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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年轻,撑死不会超过二十岁,个子很高,风韵那暗红色的工装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难看,更不显得风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他的皮肤很嫩,灯光一打,看着更加娇贵一些。

小小年纪如此妖异却不显风情,目光偶然一扫,反而凌厉、霸道。

但只是整个人的精神有些怏怏的,仿佛被刚刚驱逐狼群的幼崽,有着暴露在外的焦躁和精神。

面对老板付迪的嘱咐,他也没什么精神,更谈不上积极,仿佛赚不赚这份钱,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竟让人觉得有些随遇而安的平静。

只是耳朵上一排闪瞎人眼的耳钉,让苏安宁失笑,年轻人啊——

027

孟子曰无所谓坐在谁身边,形形色色、醉生梦死,男人沉寂于*、女人也不逞多让,这个男人要解放、女人要解放,谁也不当自己是人的浪潮中,有什么干净的东西!

人都选完了。

孟子曰距离武舞一肩的位置坐下,没人要的,他勉强当日行一善。

孟子曰神色淡淡的,坐下也不说话,跟一个能当他妈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武舞本来想走,她不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感觉,但又隐隐有点小虚荣,这个最漂亮的小家伙竟然选了她,她也不是没有女人味。

不过她是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胡来,远远的看会儿就已经是给这个男人面子,虽然右手边的年轻人的确很好看,灯光下更显得像个孩子,但那一排排耳钉过去,她都替他耳朵疼。

武舞忍不住的嘀咕道:“戴那么多也不怕把耳朵打穿了。”

孟子曰侧头,凤眼历目,脸颊上连毛细孔都显不出。

武舞顿时撇开头,被这孩子的颜色晃得眼疼。

孟子曰一本恩正经的指指左边:“七个。”指指右边:“八个。因为两耳朵长的一样,我只能用数量来区分它们,你要不要试试?”

苏安宁一口橙汁险些没喷出来!

多情和另一位年龄大约二十五六的同行坐在安宁身边。

“小孟永远这么风趣。”

安宁瞬间抬头,然后又慢慢垂下,微微颔首:很好听的声音,如果她是昏君,一定让他天天念奏折。

王茗艺已经一手一个,不偏不倚的赏了一口,虽然两个货,都不是她喜欢的菜,她最近也有固定的玩伴,但朋友的面子她必须卖!

王茗艺拿过话筒,威严的声音在灯光下响起:“非常难得我们能聚在一起,五湖四海、宇宙内外,得以擦肩是五百年的情分,得以握手是千年的修行,得以共座我想没有万年也有九千,好,让我们先用一首歌,作为我们九千年相遇的心声!付迪!音乐!朋友们,唱吧!”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

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

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啊

还有珠穆朗玛峰是最高上坡

……

苏安宁听两活宝喊完,彻底对这首歌曲丧失了以前的印象。

“下一首有我和我家两朵花,为大家带来……”

“为了大家的耳朵,下一首有我这个东道主和我身边的两只小恐龙为大家……”

“喂!客随主便知不知道。”

“谦让是中华民族永远的美德。”

多情规整的穿着风韵世纪不出彩的工作服,算不上好看的五官无法让人惊艳,但给人一种别让的安静和沉淀的稳重。

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香料味,甚至洗发水和洗面**的味道都很淡,清清爽爽的,让不习惯香水刺鼻味道的苏安宁对他的第一印象十分友善。

多情并没有第一时间靠近安宁,做这一行,看人是关键,不同于男客能第一时间接受女服务者近身,对于女客人,只要不是老顾客,他一般都十分谨慎的选择慢慢接近。

多情温柔的看着她,十分和善:“安女士吧,我叫多情,经常听迪姐提起你,迪姐念叨的我对您的印象都要先入为主了。您是做古物生意的?”

多情貌似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喜欢收集一些小东西,但不专业更谈不上名贵,只是看到喜欢的乱玩而已。”

苏安宁很满意他的风度,以她擅长的入题,也不想的唐突,重要的是,对方声音真的很好听:“如今能像你这样想的人很少了,不以收藏为目的的喜欢更值得推崇,希望你能遇到一件让你一见钟情的时空之爱。”

“谢谢肯定,我将十分期待未来某一刻跨越时空的相遇。上个月有位朋友送我一个战国时期的‘竽’非说是齐宣王当年的宫中乐人用过的,我就想着,那竽保存至今还不风化了,应该,风化了吧?”

旁边坐的人靠近安静一拳的距离,笑道:“就算不风华,您能找个齐宣王那样的昏君,去混乐队。小心跟着昏君讨生活,一下昏了头把你拉出去当了太监,那可就是惨了,是不是?”

是不是三个字是问安宁的。

安宁笑了笑:“若是齐宣王的吹竽人,是可以做到寿终正寝的。”

“哦,昏到那个地步了?”旁边的人又靠近了安宁三分。

苏安宁神色不变:“这倒不是,人们多记得滥竽充数,其实齐宣王有个老婆你们应该更不陌生,钟无艳。”

“啊,那个无颜女,不是很有才华吗,还嫁了个明君的,不会吧,滥竽充数的皇帝是明君?”难得遇到这样的客人,希望今晚……

苏安宁可没这么说,但也实事求是:“他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人,不过是听个竽,谁吹的如何,会不会吹,对一国君主而言,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不过这人也很虚伪,沾染了点,‘为何不食肉糜’的尊贵但也不失怜悯之心。

多情温和的点点头,也不为下面的人搭话心生不悦,笑着道:“或许齐宣王老人家是喜欢看他摇头晃脑的姿势呢,听安女士衣说,回头不管真假我也买了它,就当对故事的纪念了。”

三人正聊着,就听旁边道。

“就叫孟子曰。”

武舞不屑,觉得他们这种人辱没圣贤、道貌岸然!越是那种人越给自己取不伦不类的名字“真敢给自己取名,怎么不叫孔子说。”

孟子曰平静陈述:“叫圣人训不是更好。”

武舞的脸色顿时难看,看着她好欺负,连他们这种人都敢顶嘴是不是!

苏安宁见状,急忙道:“他年龄小,看着也是刚来不懂规矩,多情你坐过去,这位……孟子曰是不是,到我这里来。”

孟子曰懒得再看那怨妇一眼,自恋不可怕,认为所有人都有病就她健康就有点过了,本来还觉得是个懂分寸的,结果一开口浓浓的反人类怨气。

孟子曰直接起身,提了提同行的脚向多情走去。

多情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到了武舞那边:“您肤色真好看,用的什么保养品,我最近皮肤总是干,一直想换一种没有找到合适的。”

武舞闻言,脸色下意识的好了点,刚才就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柔,近距离一听,更是觉得悦耳。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钻石鲜花。

尽管我不常提起,但一眼望去,除了五六个人我不太熟悉之外,我们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名字。

窦子说:你就天天清高吧。

我说:不是,我真的真的记着呢!只会怕大家破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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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开酒

虽然长相一般,但看着莫名觉得舒服,比刚才那空有皮囊的东西好多了。

孟子曰换过来也是老样子,傲慢支撑的风骨,剩下的血肉都是闲散,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不耐烦,他不明白这样的逢场作戏有什么意思,男男女女你形形色色,好好的谈场恋爱,真爱一下自己就那么难吗,非要来这种地方让这么多人伺候!

他不理解,所以无从理解他的父母游戏人生的心态,难道站的高是他们肆无忌惮的理由?难道什么都不欠缺是他们肆意放纵寻找人生的方法?

那他们的方法还真是不适合他。

孟子曰坐在多情的位置上,神色怏怏的,看也不看要伺候的人一眼。

苏安宁也不在意,做这一行难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何况她也不需要从他们身上证明自己的价值。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小杜,想不到迪姐口中的您这么漂亮的,我都要看花眼了。听安姐说话,想来安姐不单对古物有研究,对古人也有研究。”

孟子曰觉得这样的恭维十分可笑:“难道作古的只有物没有人?”

小杜闻言眼色暗了一下,喝口水压住自己的脾气。

苏安宁暗笑,这孩子说话还真是噎人啊,如此脾气,做一行能赚到钱?

不过,还好皮囊不错,加上年纪小,看着也别有一番风情,想必饿不死他。

孟子曰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在称述事实,何况从不用看人脸色的他,也从来不练那份技能。

小杜缓过来后,靠近安宁几分,笑道:“安姐别介意,子曰就是这脾气,他最近家里也有点有事。”

在客人面人若是丢了脸,不管谁的错都是他们的错,他可不想再被孟子曰这个毒嘴连累的坐冷板凳。

若是再像上次一样当众被孟子曰踩在脚底下,他还有什么脸面可言:“齐宣王还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真难以想象,听竽像昏君的人,竟然是钟无艳的丈夫,钟无艳的丈夫算历史上少有的明君吧,怎么想都跟听竽没有关系才对,齐宣王还有其他英明的事迹吗?”

苏安宁看眼身旁一直没动的孟子曰,和蔼的转向小杜:“他跟孟子曾经有一段对话,齐宣公问孟子:道德怎么样可以一统天下?

孟子说:一切为让百姓安居乐业为前提,这样统一天下就没有什么可以去阻挡的了。

齐宣公又问:我可以一统天下吗?

孟子说……”

孟子曰嘴动脸不动的冷声道:“可以。”

苏安宁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凭何以推测?”

孟子曰嘴角讽刺的一扬,似笑似不笑的样子美轮美奂,眼睛明明那样漂亮此时却透着说不出的厌世和对世人的鄙视:“尚有仁心,且还有眼不见心不思的伪善,难道不足以一统天下!?”

苏安宁闻言,笑了,真是有趣的孩子,小小年纪能读下枯燥的著作的人可不多。

孟子当年的原话,是讲述了齐宣王不忍心杀牛取血祭钟,改杀羊,孟子因此拍了段小马屁,说齐宣王有仁爱之心,从此有了流传至今的君子远庖厨方的典故。

孟子曰刚才的说话只是总结了听到那段话后对齐宣王此人的评价。但也可以听出他对孟子没什么感慨,毕竟身为人臣马屁不拍才有毛病,比如那个就很有毛病的李先生。

“你们在说什么?”小杜不太很懂。

孟子曰嘴角一笑,说不出的天真可爱、俊美妖娆:“耳熟能详的典故都没听过吗,书都没读几本就出来劳动,国富民强的gdp你拖累的完全没有负担呀。”

小杜脸色顿时就黑了!这口气若是忍了,他以后怎么混!

多情见状,柔和的声音立即响起:“小杜,去开了迪姐橱柜里的好酒,今天我请安女士和武女士试试味道,请两位女士不要嫌弃。”

小杜忍着脾气走了。

苏安宁没什么情绪,脚下的阿猫阿狗逗逗蟋蟀而已。

付迪快被这个嘴毒的不会看人眼色的东西折磨疯了,狠狠的瞪了岸边一眼,撕心裂肺的吼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

王茗艺觉得那小孩有意思,这样的品性混这一行也很奇葩了,更何况长的这样好看,可不是只有这顿饭可以吃。

王茗艺莫名的喜欢那个孩子,倔强的小模样,桀骜不驯的眼神,可不是怎么看怎么像等着用锁链栓起来的小豹子。

王茗艺凑近嘶吼的付迪耳边:“那个——出场吗?”

付迪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男人,凑近王茗艺耳边,在高昂的歌声中说话:“哪个?”

“长的很漂亮的那个。”

付迪看了一眼:“他啊!”提起来就来气!

他一个月内上了四天班,得罪了八位客人,有一位女客只是看他漂亮摸了一下他的手。

他竟然说人家是迫不及待的想在众人面前重新出生一次,思想、矜持、修养都给了妈,放纵*、赤身luo体,学婴儿一样再钻一次。

她当时险些气死,转身就把他开了,结果他后天又来了,让保镖扔出去,他自己后面跟了两个一看就渗人的。骂他吧,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都快要把她整疯了!

报警都没人收他,警察叔叔还好心告诉她,他是成片状犯案,就是这个月每天都进去,下一个月一次不进去,所以让她为警局做点贡献,别激起了他想吃牢饭的心,否则谁也担不起!

靠!她一个好好纳税的公民,还不能寻求庇护了!

付迪非常大度道:“你要是看着喜欢,赶紧弄走,不用跟我客气,一分钱不要,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弄怎么弄,随你开心。”倒贴钱都行!

“迪姐,你的歌。”

“来了!——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的像童话——”

“你叫安宁?”

苏安宁看着不远处唱的投入的付迪跟着哼唱:“想起那年初夏我为你牵挂,在一起就犯傻——”至于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孟子曰上下打量眼她一眼,二十五六的年纪,养尊处优的条件,不似王茗艺的张扬过头,更不像隔壁钻进道德的胡同想绑架一切的极端分子。

她给人的感觉很安静,让人忍不住想到四个字——贤妻良母。

孟子曰冷哼,道貌岸然的人多了:“问你个问题”

“咱们结婚吧,好像跟你拥有一个家,这一生最美的梦啊,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什么?”

孟子曰声音冷了三分,除了他妈,没有人敢让他把一句话说两遍:“耳朵聋了吗?”

029克星

苏安宁没听见,温和的目光欣悦的看着唱得开心的付迪等人,悠然的神色温柔闲适,声音细弱,仿佛不闻:“哦mylove咱们结婚吧,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我愿把一切都放下,给你幸福的家——”

孟子曰脸色像冰一样,耐着极大的性子才没有把这女人扔出去:“听不见就去治病!买不起助听器我送你!”

苏安宁笑着转头,眉眼弯弯,目光里都是放松的暖意,合着拍子听着世间美丽的旋律,有朋友、有生活、有未来、有希望,心情优雅飞扬,笑容说不出的甜美柔和、满足和乐:“你在跟我说话吗?怎么了?”

孟子曰愣了一下,看向她,对上她笑的仿若世界大同的眼睛,火气刹那间熄灭,温和如暖风的询问,抚平了他心头的焦躁不安。

孟子曰沉默的垂下头,刚才她笑容里的漫天星光、和平宁静,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世间竟然还真有此纯傻的人,笑容里不识人间疾苦、不懂风云万变,那样单纯那样纯净。

付迪调皮又故作娇羞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下面这一首,由我的好哥们献给大家!——有请安宁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败家的娘们!”

“哦!哦!”

苏安宁睁大眼睛,有这首歌吗!我都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歌!

话筒推到苏安宁面前,苏安宁笑着闪躲,故意摆着脸训斥:“乱来!一句都不会!啊!付迪,你敢挠我!”

欢快的音乐响起,付迪拨开小杜,趴到苏安宁身上:“来,来,快唱,我给你点的。”

小杜心情平静的坐到付迪身边,放下酒,拿起话筒,唱起男音。

男:刚给你买了iphone5你就要5s

看别人有了iphone6你又要plus

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我攒钱过日子

你却嫌弃我是穷光蛋没钱没本事

女:你看看人家乔布斯再看看比尔盖茨

同样是俩腿支个肚子五尺高的汉子

我没有吵着换房子没有嚷着换车子

你不说自己太不争气

说我是败家子儿。

你个败家娘们,败家的老娘们——

苏安宁笑的不行,其实一句都没有听过,但不妨碍她听小杜付迪对唱的开心、笑的开怀:“你从哪里找的这么有意思的曲子,天天闲的你。”

付迪趁着音乐的空挡,得意的揽着安宁的肩膀,不屑的道:“你那点存储量哪跟哪,没有我和茗艺给你科普,你早落伍了。”

“对,对,谢主隆恩。”

“免了!——

你个败家娘们,败家娘们,败家的老娘们

就爱哼着小曲儿擦胭抹粉儿穿着那红裙子儿

既然娶我进家门儿啊

我就是你的媳妇儿

你要让你的媳妇儿越来越迷人儿

你这惹不起

我也躲不起的人儿都是你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