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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什么追,她连一百米都跑不了。

纪辞苦回来见安宁周围有很多人:“怎么了?”

周围的人很热情:“那个人抢了这个小姑娘的包。”

“跑了,就在那边!”

一个仓惶而逃的人影刚刚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

纪辞苦把手里的东西往安宁手里一塞,快速跑了出去!

苏安宁想抓都抓不住,看着空落落的手,苏安宁眉头一皱,怀里过重的东西掉在地上,皱着眉沉默。

“世风日下,失主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报警啊!”

“吓傻了吧!”

“不知道小偷有没有刀。”

“刚才那小伙子跑的真快!小姑娘,如果小伙子抓住了小偷,你可要给小伙子作证啊!”

“失主不会是哑巴吧。”

“没良心的,别小伙子回来她跑了就行!”

苏安宁的脑子停在有没有刀上,心里拧巴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她想大喊一句:不就是一个包你追什么!

追上了有钱拿吗!

她刚刚先说:不必了,然后回头可怜兮兮的给庄严打个电话,对方不单要赔他包,说不定一个月都别想下床。

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万一有刀呢!

苏安宁心里揪痛!觉得她等了很久,紧张着!担心害怕!比庄逸阳小时候爬到楼顶时也不逞多让。

久的身边的声音渐渐散去,别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站在原地不动,久的苏安宁没有听到杀人的喊叫,没有听到救护车警车的声音,没有了周围的颜色。

苏安宁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手一直发抖,害怕的要打给庄严!

她有什么办法!她他妈的又没有刀又不能搏斗!

你就是死庄严手里也别怪我没救你!

蠢材!

就在苏安宁要按下一字键时。

纪辞苦气喘嘘嘘的跑回来,把包放在她手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力喘气,头发上的汗珠一点点的落下,他捂着肚子,跑的有些岔气。

苏安宁突然觉得周围静悄悄的。

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力竭的他,汗珠落在地上,湿了一小片,身上的衣服有点脏,鞋子满是泥,脸上的肌肉无法维持他平日憨厚爱笑的表情,写满了疲惫。

“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一句话轰的苏安宁突然眼睛发热,眼前的他不同于两年前白净羞涩的少年,现在的他肤色偏暗红,短发沐浴在阳光下散发着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他更高,胳膊上跳动的肌肉从未有一次如此直观的告诉安宁他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已经开始顶天立地!肩挑责任的男人!

一个能追歹徒的男人!

纪辞苦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动,但下一刻尽量一笑:“吓傻了,我没事,就是追的有些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只是有些累吗!

不是对方不咬死你就不妥协的追!

这么长时间!得多远的距离,多少体力、耐性!

就不怕对方有同伙、不怕对方把你引到什么地方砍了你!

砍不死你不妥协是吧!

040宠物

苏安宁心里非常难受。

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与她并肩的位置上想过,他不过是她在恰当的时间正好的天气里捡来养的宠物。

他还小,在他还不具备撑起忧伤的时候,她帮他一把,就像春巢里的雏燕,等你具备远飞的能力时,就可离开,我们之间没有除了投食外,任何牵扯。

可现在,纪辞苦眼里极力掩饰的光芒让她惊慌!

在最好的年纪不该是遇到一位真心对你的女孩,谈一起不算轰轰烈烈但对你来说却足以温暖你生命的恋爱,不管这份爱情能不能持续到天荒地老,在你将来回味它时,都会心一笑,感恩年少。而她,在恩人的位置上过两年,然后烟消云散。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全部意义。

可纪辞苦的话语和行为让苏安宁不安。

她不是一个喜爱宠物的人,更谈不上旧楼里与宠物相依为命的老人。宠物之于她不具备任何意义,甚至连带出去炫耀身份的价值都没有。

她没想过对它们付出奢侈的感情,也没想过让它们回报,灾难降临时你尽情的先跑;危害在身边时,你先保命;世界末日了,你可以把我推下若亚方舟踩着我的头跳上安全的堡垒,难道我还跟一只宠物计较这些。

可现在这只宠物在向前冲,想用它单薄的力量在冰裂严寒时推她上船,想用它竭尽全力也跳不起的四肢给她撑起一片天,想叼来最后一块腐食告诉她活着的意义。

尽管这很可笑,可她笑不出来,沉重的压力压在她肩上,惶恐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因为失去过,她知道人的感情有多可贵、多值得被得到的人小心呵护,捧着它让它长大,让主人学会感恩,让他相信物欲横流的世界中还有一片称之为爱情的心灵的绿洲。

不管风雨多大、不管机械文明淹没了多少无情,它都是你值得信服的美丽,是你弥留时可以托孤、是你闭眼时可以无怨死亡的勇气,是你面对纷争无惧、无畏的力量。

而这些她给不起,她不单给不起,她还险些毁了他,毁了他十多年来的日夜不缀得来的智慧。

如果刚才她报警了,如果庄严见到了他,纪辞苦,你以后还能凭什么在这个你憧憬的城市立足,用你的所得创造财富。

这一行得罪过庄严谁会要你,你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如何,你羽翼未丰、你新手上路……

苏安宁叹口气。

她打扮的再年轻也不是二十岁时义无反顾的苏安宁,时间也不允许她晚生十年伸出手拉起这一刻的他。

所以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走完这个秋天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苏安宁认真的拍拍背包上的土,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里的角落,回去后她会把风海庭院的房子过户到纪辞苦名下,祝未来,他有一场泡泡雨般的爱情。

苏安宁对他粲然一笑,转身。

纪辞苦不得不站起来:“这么快就走。”

苏安宁抱着背包,声音如常:“下午有个会,谢谢你呀,这都能拿回来,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包包。”至少以后会是:“以后上山捉兔子不用撒鹰了。”

纪辞苦憨厚阳光的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走吧,我陪你去取车。”不知可不可以回去销假。

苏安宁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歪着头想,同样是追回东西,她喜欢庄严的方式还是纪辞苦的方式?

绿灯亮,苏安宁轻踩油门,打了左转,不禁而笑,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份对她的心。

……

“怎么累的半死的样子,被瞎猫追了?”

“不……不是,有个傻b追了老子十条街,靠!翻栏杆比老子还快!他妈的有那功夫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累死老子了!老子歇会——”

……

庄严强硬的扯下陆美夕试图为他捏肩的手,冷着脸问:“有事。”说着按下开关,百叶窗外,十几位秘书忙碌的身影一目了然。

陆美夕见状倔强的站在一旁,眼里隐隐有泪光闪过,自从上次以后,他从来没有找过她,平时见了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就那么惹他厌吗!她一没有要求做庄夫人,二没有闹过他,这些年来她都安于自己的位置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过是希望他累了可以想到她的乖巧懂事,他心情不好时,想到她的呵护爱意,进而可以把她放在心上,甚至看到这些多年来,她无怨无悔的付出。

可近一年来,就是她送上门他也不见得让她留宿,甚至颇为不耐烦。

陆美夕不敢表现出来,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打趣:“怕我抢你的清白吗!开这么大的窗户。”

庄严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有抬:“我无所谓,对你名声不好,你也不小了,差不多该结婚了。”

陆美夕的指甲瞬间掐进肉里,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好看火辣:“我怕我前脚结婚,后脚就有一众人上吊,我可舍不得。”

陆美夕眼睛一转,俏皮明艳,说不出的蛊惑人心:“庄总,康总的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庄严依旧,声音都没有变:“没见过。”突然抬起头:“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陆美夕一跺脚,咬着牙转身就走!

甩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后,陆美夕忍不住哭了,转手砸了她最喜欢的相框,她惹不起苏安宁,难道还会输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别以为她不知道,明达、世华几个总裁最近常约庄严去高尔夫球场有什么目的!

齐又灵是白鹭山休闲山庄高尔夫球场的员工,两个月前,球场扩建招了一批暑期工,如今做的好的几位,开学后可以破格留下来做小时工。

齐又灵人如其名,是一位看起来特别有灵气的小姑娘,不上妆样子也可爱。

但,只是看起来,其实人有点傻,也不知道要小费,捡球的时候很卖力,跑的很快,球也不会打,一竿子过去,她飞出去球也出不去。

如果不是长的干净好看,经理绝对不会用她,但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傻孩子,得了几位爷的眼,说是看着她逗乐的样子很解乏。

何况来这里的人,谁也不是真要怎么着,不就是图一乐呵,看着这么一个小丫头换换口味也挺好。

庄严谈不上喜欢看她那股傻劲,只是一个无时无刻不想贴上来的球童和一个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当布景的球童之间选一个,他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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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拿回东西,你喜欢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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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白鹭

如果可以,请来一位男球童。

……

白鹭山的白鹭水道十分出名,白鹭于飞,水流潺潺,落日与山暮同色,清泉与人文共赢。

白鹭山上除了保有国内甲级白鹭生态园林,还有闻名世界的白鹭书院,书院内珍藏着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的书信古词,字画玩物。

是原生态保留最完美的省级园林地,鸟语花香,十分清幽,可毫不留情的撕开这座古山,并在半山腰建造了一家奢华、烧钱的休闲山庄的也是白鹭山原生态投资人孔祥国。

孔家与王家联姻后第一项投资就是白鹭山,时至今日三十多年,也不在乎赚不赚钱,孔祥国就是喜欢在圣地放放屁的调调,他老丈人不喜欢他也管不着,反正地方是他的。

但这些年追求健康的人多了,白鹭山一反前十五年的亏空,这些年的营业额直线上升,让孔祥国十分不喜。

所以这几年如果度假已经不来白鹭山,在他眼里,白鹭山过多的人潮已经让它失去了意义。

白羽高尔夫球场就坐落在白鹭休闲山庄内,占地广袤,环境绝伦,以球飞若鸟,闻名世界,会收齐又灵这样的实习生,真的是给特殊爱好给准备的,否则她的专业素养,给白羽提鞋都不行。

一望无际的草坪山,十位球童拥簇着四位尊贵的贵人宾客尽欢。

齐又灵站在一旁休息区,垂着头,哭的十分伤心,她刚才去捡球,怎么就捡错了,还被客人骂的那么难听。

没有人过问她,她的位置很快被后面的人顶上,那个骂了她的人已经在打第三局。

孟子曰一身白色运动服,站在人群中,神色慵懒,姿势散漫,从头到脚除了手里握着黑色的球杆,再无装饰物,修身如玉的站在蓝天白云之中,顿时让万物失色。

“孟总,再来一杆?”

孟子曰闲闲的看眼长期合作人,把球杆扔给一旁的经理:“你来。”无趣,转身向休息区走去。

吕德本见状赶紧恭维的跟上:“是挺无趣的,不如我请孟总去山上坐坐,喝喝茶看看演出,再俯瞰整个白鹭山,别有一番滋味。”

早看腻了。

后面的人跟上,上面的人不玩了,哪有他们打球的道理。

“不如去泡温泉,白鹭温泉有上百种汤池,孟总可以试试。”

没功夫。

吕德本见孟子曰没反应有些着急,明达承包了火凤旗下水路线上所有货物交易,若两家的能再进一步,拿下火凤陆路的货物,明达进一步指日可待。

孟子曰喝口水,听见某个听不懂人话的人还站在那里发出烦人的噪音。

孟子曰看向领班:“你们经理今天出殡?所以这么个晦气的东西还站在这里,等着让我替他哄孩子?”

领班一愣,赶紧上前:“对不起孟总,是我们服务不周,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孟总见谅。”

说完转身怒道:“还不把眼泪擦干,在客人面前哭什么哭!”

齐又灵闻言眼睛更红了,忍着巨大的委屈,咬着牙垂下头:“对不起。”说完,在眼泪没有冲出眼眶前转身就跑!刚才明明是客人说让捡球,他明明说了!

她也知道当着客人的面哭不对,但任谁被这样说也会忍不住,齐又灵跑回休息室,趴着自己的更衣柜,哭的更加伤心。

同事见了,赶紧过来看看。

“怎么了?不是有客人吗?怎么哭着回来了,那个长的不错的男人道貌岸然占你便宜了?”这种事她们见的多了!

“切!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对方长的又好、又有钱,莫不是她上赶着贴,人家不要吧!”

齐又灵哭的更伤心了,她就是心里委屈,非常委屈,若是她错了,她任骂,可明明不是。

资历最长的大姐怒道:“行了!少说两句!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跟齐又灵一起进来的康果儿束起长发,温柔可人的笑脸毫无瑕疵的靠近小灵疑惑道:“那些人在外面对你动手动脚了?”不是没有这样变态的客人,只是很少,除非球童自己不检点。

但看着那个客人不像啊!本来该她去伺候这批客人,她家里有事晚到了一个小时,可不希望顶班的小灵出什么事。

齐又灵转过头,水汪汪的眼睛红肿的看着果儿:“不……是……”

资历长的道:“那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我们找经理去!让经理替你做主!就因为他们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哦!你清高,这份钱你别赚,走人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女孩换好衣服,甩上衣柜,扭着腰走了出去。

康果儿拉过她赶紧道:“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好不容易妈妈结婚了,结果没两年那个男人又面临破产,她也不得不出来养活自己。

听说在这里能接触到偶然来玩的庄总,她想问问他有没有帮父亲的可能,即使那个男人曾想用她换取康成的未来,但也是她的父亲,如果可以不用出卖自己,她……也是愿意帮他的。

着急的大姐最烦这样腻歪的人:“你倒是说话啊!”如果不是她知道小灵的性子,她才不会管!

齐又灵抽噎的道:“没……没事,就是被客人骂了。”骂的很难听,她想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门边传来一声喊声:“都做什么呢!出来,世华的总裁和超宇科技的总裁来了,齐又灵呢?赶紧过去。”

齐又灵自己擦擦眼泪:“来了。”庄总人不错,给他当球童,轻松、悠闲,重要的是人也没有架子很好说话,才不像刚才的客人,想到刚才的人又忍不住想哭。

康果儿听到超宇科技四个字,激动不已,不禁嘱咐齐又灵:“别哭了,小心被看出来。”常客都有固定的球童,不指你不能轻易去。

庄严的球童却不是指定的,自有好事者自以为是的送上他们认为好的。

庄严不说,只是懒得说了,走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试探,就算吃个饭,服务生都可能把菜倒他身上,一群人起哄让他去更衣。

有些事不理会,比你总强调,更容易让他们失了兴趣。

以庄严的经验,如果他再没有表示,朱世华就会觉得没劲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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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朱世华看着像小媳妇一样跟在庄严身后的小姑娘,找准机会,笑容不羁的开口:“我们的小灵儿这是怎么了?”

齐又灵惭愧,瞬间脑袋垂的很低,不想被人看到她哭的红肿的眼睛。

朱世华偏偏低下头,想看个仔细;“我瞅瞅,真受了委屈?谁忍心让我们可爱的小灵儿这么……”真哭过?

朱世华没什么感觉,但,怜香惜玉一下的雅兴还是有的:“小灵儿是沙子眯了眼?还是被人抢了爱吃的红烧排骨?”

齐又灵噗嗤一笑:“朱总才爱吃红烧排骨。”

朱世华无所谓,谁让小姑娘笑的好看,如果不是想送给庄严的,他都想逗逗,就是这性子,恐怕不好甩手:“我可不爱吃红烧排骨,我爱吃多汁的……”

齐又灵认真的探着头,眼睛红红的听着。

朱世华见状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这孩子有股傻劲。

其实朱世华与庄严年龄差不多,长的也不差,就是矮了点,但金钱补齐,前仆后继的人多了去了。

重要的是他未婚,不像庄严早早锁死,孩子都七八岁了。他们这帮伙伴里,当初早婚的当属庄严,谁也没想到家世最好的庄严却是最迫不及待结婚的一个,就怕销不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