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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好歹问一句,瞧人家小姑娘眼睛红的。”说着下了揽着,伸手扶了下小姑娘。

庄严提着东西走向球场:“你不是问了。”蓝天绿草,和风煦煦,庄严忍不住想起当年安宁缠着陆镇海给她伐木做船,非要去生态保护区捉白鹭,真是——

“想什么呢?自己傻笑,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打你的球吧。”

齐又灵递给庄严一瓶水。

庄严没有接,走向球场:“几局。”

齐又灵心想,有钱人的毛病就是奇怪,还怕她下毒害他啊。

朱世华刚要开口,撇头看到另一边的一行人,笑了:“是吕德本吧,喂!老吕!”

嗓门够亮!

吕德本也看到了朱世华:“孟总,是世华集团的朱副总和……超宇科技的庄总。”

孟子曰闻言,寒月带勾目光向那边看一眼:“庄严?”

“是。”

孟子曰转身,形如松竹:“过去看看。”

业界论实力孟子曰最欣赏的当属庄严,庄老先生过世后,他一手撑起了超宇科技的兴衰,七年多来稳扎稳打。

时至今日,在众多企业撒网广投的时候,超宇依然坚守本心,不急不躁,越做越大,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定信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超宇有今天的成就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它有一个自我价值很明确的领导者。

孟子曰还有一点私心没说,他很欣赏庄严为人父的态度,当初庄严的资料摊开,一叠不同时间不同天气接儿子放学的照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骤然让他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猛然合上所有资料,一个字没敢看下去。

那个孩子的笑容莫名的刺的他眼疼,如今再想想自己四五年前的心情,孟子曰也不惭愧,他那一刻确实感动于庄严身为父亲的责任。

“孟子曰。”他率先伸出手,有礼的目光落在庄严的身上。

他欣赏便会恭敬,在场的人中,只有庄严是科技界重要参与方,没有他,六项国际成就就会作废,他所做的努力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另两个,不提也罢。

庄严显然记起了他,但换个场合,曾经的那点不愉快不算什么:“庄严。”不过是握个手,他给晚辈机会,只要晚辈有实力。

至于庄严背后站着的齐又灵,这时候谁有工夫看她。

齐又灵咬着牙,怕那个人发难,但发现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时,那感觉竟然比骂她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吕德本赶紧向庄严介绍道:“庄总可能还不认识,孟总是火凤集团的总经理,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庄严点点头,脑海里过了一遍火凤集团,最近新窜起的一家中型公司,没有明确的营业项目,但掌舵者很有眼光,目前所做的投资都很赚钱,还敢于投资实业。

要知道实业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没有一定的实力,谁敢做实业,但他一口气投资了三家,家家还是不同的行业。

听到时,他还纳闷谁敢这样做投资,要知道一个人穷其一生能做通一行便很难得,火凤却一次三家。

现在见了火凤的掌舵人,他大概明白了,太年轻,还是不够定性,碰几次壁磨几年就稳了。也不失一位可打磨的好玉。

虽然庄严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但不可否认孟子曰今天的打扮很入他眼,少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装扮,至少有个企业家的样子:“孟总年纪轻轻已有今天的身价,前途不可限量。”

孟子曰没说话,他认可庄严的能力,就认可他长辈似的态度,不想出言讽刺:“一起打一场。”

“好。”

四个人换了场地,有眼色的领班带了七八个专业的球童跟上,女球童全部留下。

……

宾客尽欢。

四个人都很尽兴,吕德本往回走的脚步带着心想事成的的风。

朱世华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打球这么厉害,专业的啊?”就是有点没眼色,赢庄严算怎么回事,不想在区勇市混了。

孟子曰神色如常,甚至有些冷漠:“随便打打。”

庄严接过毛巾擦擦手:“年轻人多运动是应该的,世华,你回头可该减减了,才走了几圈就受不了了。”

庄严既然不介意,他也不会得罪人:“是,是,我回去就制定个训练计划。”

孟子曰停下脚步:“我们的东西在那边,先走一步。”

庄严颔首:“恩,有空再聚。”

庄严回到休息处,刚拿起一瓶水。

旁边站着的齐又灵笑的甜甜的开口:“庄总,刚才您夫人给您打电话,让您有空了给她回一个。”

庄严本无所谓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顿变:“你接了?”

齐又灵吓的后退一步:“手……手机总是响,我就帮您接了……”

朱世华不明所以的走过来:“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领班的脸瞬间绿了,齐又灵想害死他吗!客人的电话响就响着,你老几啊!你去接:“庄总息怒,她不懂事,她——”

043只要你想

“不懂事弄过来打发我!”

“庄总,不是,我们怎么敢……”

齐又灵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听手机总是响总是响,似乎有急事,她才……

领班顿时骂过去:“你还有脸哭!员工守则从来没有看过吗!客人的东西是你能随便碰的!”

齐又灵知道,可那电话……万一有急事呢,万一是出事了呢。

她开始也没想接,但那电话不停的响不停的响,锲而不舍,她心里紧张就……

齐又灵觉得今天倒霉透了,哽咽着擦擦眼泪:“我错了,我不该——”

“一句错了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以为你是几岁的孩子,犯了错就有脸说对不起!是不是哪天杀了你,一句错了,都用追究!”庄严脸色难看的拿起电话立即回拨回去:“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庄严的脸色更黑了,安宁那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气的毛病,这会不定在想什么!他最不喜欢看她缩在角落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瞎琢磨,最后琢磨一个气死人的结论。

齐又灵委屈的泪如雨下。

“让她滚!”庄严打开定位。

齐又灵哭的更加难受,她也是好心。

领班怎么看不出齐又灵闯祸了,接了人家夫人的电话,不是害人吗:“还不走!”

朱世华也有些心虚,人是他推荐的,现在得罪了正主,肯定要被迁怒了:“嫂子她……要不我给嫂子打个电话……不就是一个电……”看着庄严的脸色,朱世华立即噤声。

庄严拿起外套:“先走了——”

……

领班回去把哭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齐又灵推进办公室:“你有理是不是!庄总夫人的电话你也敢接!你安的什么心!

你给我闭嘴!你没有任何理由哭!人家夫人天榻下来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看见写着老婆两字你还接就是没脑子!人家两人在恩恩**,稀罕你过去床边扶一下!你当你是谁!通房丫头嘛!

没有职业操守不可怕,没有脑子才可怕!听张领班说孟总那里你就哭过了!客人对不对不重要,客人绕了一圈回里你还站在原地哭,你想干嘛!示威!”

“我没有,我……”领班说的好恶心,什么‘扶一下’,她怎么可能那么做:“我就是怕有事……”

“他死了爹妈也不管你的事!你是殡仪馆的厂长还是卖圈的老板娘!关你屁事!”

齐又灵无话可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你不服气是不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狗不吃屎你非去舔!”

“哇!哇——”

“哭什么哭!如果山庄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失去了庄总这个客户你赔的起吗!”

“我……我……”还,还要赔……

咔嚓!门打开,女经理走进来:“怎么回事?”

领班冷着脸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女经理脸色很沉:“是庄夫人的电话?”

“恩。”

“让她收拾东西现在就滚!”

“经理,经理,我……”

……

华灯初上,写字楼外的喷泉内亮起了五彩缤纷的彩灯。

庄严坐回车里,一个一个电话拨过去都是关机,儿子和她的定位显示在公司,可她公司没人。

庄严心里七上八下,这是又去哪里钻牛角尖了。她不高兴的时候不会回娘家,报喜不报忧是她的准则,事后她或许会跟岳父岳母唠叨,但发生中的不愉快她从来不回家说。

想到这一点庄严恨不得把那个记不清名字的女人挫骨扬灰!还有他自己的考虑不周。

她也不太可能去他母亲那,她心里有脾气,定要发泄一半,不会委屈自己去婆婆面前献殷勤。

庄严思虑再三,拿起电话打给付迪。

付迪一看名字,把剪指甲刀放在一边,看眼分心的女儿:“赶紧写作业。”睡衣滑落,转身去一旁接电话:“庄总?稀客,有事?”

庄严不喜她每次阴阳怪气的调调,离过婚后更是越来越离经叛道的想法,不担心她带坏安宁不可能,但她和安宁之间,比他感情深厚是事实:“安宁在你那吗?”

付迪一听:“安宁?!你们吵架了!?”

庄严闻言立即把电话挂了,人不在她那儿,会去哪里?

庄严把车开进停车场,带上小黑,一一过滤游乐场,包括这个时间,适合孩子们去的所有地方……

付迪看眼莫名挂上的电话:“神经病。”想了想,给安宁拨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电话——”

付迪了然的笑了笑,突然有种自己才是真爱的优越感,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拨另一个号。

游乐场内,苏安宁一个人坐在等候区看着黑黝黝的隧道,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话响了,她也不急,等到字幕闪了一圈,才慢慢接起来,声音优雅:“干嘛?”

付迪咬着指甲,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开口:“跟庄严吵架了?”

安宁悠然一笑,表情无波:“想什么呢,吵什么架,这叫无聊了,调剂一下生活。”不调剂一下,怎么给自己继续的动力。

“请问尊敬的苏女士,你打算调剂多久?”

“看情况。”安宁拨了一下长发,手机上还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信息,都是纪辞苦发来的,她最近没有给他任何消息,他会这样急切的联系她,她现在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他一个小时内找到我们,就调剂两天,如果两个小时,就调剂一个星期,看情况。”

“闲的你。”

“是啊。”苏安宁看看周围迷幻的灯光:“要不然谁有心情逗他玩。”她望着隧道快车项目的牌子,就那么望着,语气轻松,心有怅然,加点油而已。

付迪想想也是,可:“为什么啊?他怎么得罪你了。”

以她对庄严的了解,庄严不可能让安宁抓到大事,他也不可能有大错,至少从未闹出过人命,更没有让任何捕风捉影的消息上过封面给安宁没脸,就更不可能有风流韵事了。

安宁把玩着手机穗,不怎么认真的道:“没什么,就是闲了一遍一遍的打电话玩,一个没接,忍了,二个没接,恼了,三个没接,生气了。

后来就自己跟自己较劲一直打一直打,想着他接起来就骂他,消消我心中的火气,顺便巩固一下本太后在他心目中的权威地位,结果想想中的声音和接电话的不一样,瞬间给我泼了盆冷火,所以我冷静冷静。”

044不作不死

“我靠!你真闲的!女的?”

“雌性。”

付迪无语,只觉得庄严的灾难无奇不有,简直祸从天降:“等了多长时间了?”

安宁看看表:“一个小时。”

付迪突然有点为庄严担心,虽然她一直想看庄严倒霉,想让出轨的男人都死绝!但心里清楚庄严对安宁那是真不错,像安宁这样虐人家无数次,还能被十年如一日的对待着,这样的男人不多了。

付迪想了想,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心,日行一善的开口:“你差不多就行了,也许就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我就开心的去抓奸了好不好。谁还在这里墨迹。”安宁观赏着自己的手指,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付迪仰头望天,顿悟:“懒得理你,我看女儿写作业去。”

“替我向女儿问好。”安宁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懒懒的看着呼啸而过的隧道快车,掀起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一动没动。

其实有点心虚,她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何必呢?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能不能收到新婚时的效果?万一收不到岂不是自己打脸?多尴尬?

苏安宁搓搓脸,要不找个台阶自己下了?

仅仅一圈快车的时间,几声兴奋的狗吠换回了安宁胡思乱想的不安。

她心神一惊,提起的心顷刻间落地,一时间心里五味参杂,傲娇、不悦、高兴、怒火、心疼,一瞬间涌向脑海。但她却一动没动,坐在等候区,低头把玩乱了的长发。

庄严牵着小黑站在门口,看着暗淡的等候区一排排的座椅上只有她一个家长,突然间心里说出的自责心疼,他竟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坐在这里。

庄严牵着小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因为有退役军犬证,它可以出入的地方很多。

庄严蹲在她脚边,谨慎的握住她的手,用生恐惊了她的音量道:“我和世华几个人打球,外套和手机放在休息区,球童不懂事接了。”

苏安宁眼睛突然有点疼:“你说是就是!话都是你说的!”苏安宁抽回手。

庄严紧抓着不放,强硬的不容她挣开,把她略微冰些的手放在脸颊上,抬着头,看着她,目光虔诚:“生气了?”

“不敢!”

庄严闻言,心虚的伸出另一只手,温柔摩擦着她的脸:“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怎么说话。”

“哼!”安宁不屑,但夫妻八年,还能听到一些话,她知道该珍惜:“你现在说的不是挺溜!”

庄严没敢反驳,他不喜欢安宁不高兴,说不上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她一沉默,他便有种无处安放的焦躁:“不一样,组织不了语言。”

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告诉她,想安慰她,想让她消气,想让她高兴,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

苏安宁闻言慢慢回头,他蹲在那里,高大的身材在狭小的范围内并不合适,可他就那么蹲着,为了一个她都不确定是不是无理取闹的理由,认真的道歉。

他把一颗心摊开,从不介意暴露他的无措,虔诚的奉上,只要她高兴,她可随意扎。

她就是知道她可以随便的扎!并且会扎的他很疼!

而她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会无差别的刺他,更多的时候舍不得下手。

也许她是在不高兴,不高兴他总有本事下一刻让你舍不得他;总是爱的比她浓烈,反衬出她种种冷漠无情。

纵然他们某些观念上不一致,但大多数的时候他们对婚姻的尊重一样,他站在那里,不用任何承诺,已比太多人做的优秀。

是她苛求了,但,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观念有偏差,这一点,足以让她在心里否定庄严所有的付出,这对庄严不公平。

所以庄严,换个能让你更幸福的人吧。

只是!他妈的,她调教好的男人拱手送给别人用,怎么想都舍不得。

她的庄严,爱情里最会修补感情的庄严,那也是因为他爱着她,愿意一次次的包容。

送给别人,真真舍不得啊。

安宁叹口气,伸出手摸摸他的头。

庄严如蒙大赦,她若是冷着脸,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就怕那点做错了,她一气之下甩他脸色看,反正就是很怕,也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本能的在她的怒火下退缩已经形成习惯:“不生气了,我真没料到她们敢动我手机。”

“你那只眼看到我不生气了!”

庄严立即闭嘴。

“去!车到站了!看他还要不要坐!”

“恩。”庄严松口气,起身,她不气着自己就行:“我去看包汤,你别乱走——”说完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别乱走!”

庄严的身影进入驾驶区后。

苏安宁牵过身边的小黑,拍拍它的脑袋:“辛苦了。”

“嗯——”

安宁含笑着蹭蹭它的小脑袋:“难为你男主人那么讨厌你的毛还让你坐车,他没半路打你吧。”安宁揉着小黑的头,看到它脖子上的名牌时,不禁想起她和庄严的曾经。

他单方面追她的时候,她很不耐烦,就庄严这个**大萝卜怎么看都不是她的菜,后来就觉得很有成就感,想怎么捉弄他就怎么捉弄他,养只乌龟也没有这么好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