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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嚼着披萨,是啊,我眼瞎,只看触动我心最悲伤的事物,比如你对姜心瑶,比如你生气时候转身就跟她说话。如果你因此说我多心,那抱歉,我那时候所有的智商都在寻找你的错误。

看什么看!

陆镇海收回目光,惹不起她,给她把意大利面搅拌好,递过去。

苏安宁自然的拿起来吃,他只是消失了空白了十几年,有些事情做起来,在安宁看来并没有什么差距。

因为习惯,如果不是他一直不在,她结婚后恐怕第一个再不来往的就是他!

温小雅见状掩嘴嘿嘿的笑。

苏安宁把自己没动的果汁推过去道:“不用怀疑,我老公跟你的想法一样。”

温小雅赶紧点头:“那当然了,你想想,青梅竹马,关系又那么好,要是我,我没有勇气娶你呢,你老公肯定很爱你。”

苏安宁莞尔一笑:“我也那么认为。”

温小雅闻言瞬间诡异的看想陆镇海:完了,完了,安宁表白了,目标不是你,是不是很伤心。

陆镇海神色自然。

温小雅颇觉得无趣,又有那么一点理所当然,据说他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一路到大学如果再结婚有了孩子还一直这么甜蜜黏糊,貌似也说不过去。

哎,温小雅又觉得有那么点可惜。

小包汤吃着饭,不理会他们。

但那又怎么样,又不是谁规定必须一成不变,温小雅双手抵着下巴,梦幻般的道:“好羡慕啊,如果我老公发现有人对我这么好,非打翻醋坛子不可。”

“别误会,我们平时候并不联系。”

温小雅理解的点点头:“也是,否则还不天天爆发家庭战争。”

秀儿撩撩头发看着陆镇海。

陆镇海照顾着包汤吃东西,见他吃到嘴上了就帮他擦一擦。

“这里!我老公来接我了,我们先走了安宁、男神,拜拜。”

“拜拜。”

秀儿起身别有深意的看眼陆镇海,踩着高跟鞋姿态优美的离开。

苏安宁含笑的看着温小雅挽住门口男子的手道:“她看着比以前温柔很多,女生做了女人果然会显得成熟温柔。”至于那什么秀儿对陆镇海的眼神,那是对方的自由。

陆镇海喝口不好下咽的咖啡:“大概是,不过她能不能永远开心,就要看她那位朋友怎肯不肯成全?”

苏安宁疑惑:“怎么说?”

“温小雅介绍完后,她朋友第一眼看向我眉眼不收敛,这说明她朋友很有自信,坐下后有不正当行为,说明不把温同学放在眼里。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不把另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就是觉得自己赢了,而让一个女人自任赢另一个女人最快的方式无疑是抢了对方男朋友或者老公。”

苏安宁闻言嘴角扯了一下,最反感朋友闺女之间撬墙角的事,难道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值得你放弃谈天聊地的朋友,吃的那样难看:“她朋友跟她老公有关系?”

陆镇海肯定的道:“没有。”

“?”

“很简单,他们之间没有掩饰行为。刚才温同学把手放在她老公臂膀的时候,他老公看了那位秀女士一眼,这是明显没有过密关系的表现。”

“你刚才不说!”

陆镇海很无故,我为什么要说:“照那位秀儿女士对温同学的态度,她应该在跟不跟他老公发生关系间犹豫不定,很有肯定只是一种暧昧的吸引力,不想更进一步。”

“为什么?”

“对方条件一般,不够那位秀儿出手,刚才停在外面的车十五六万左右,温同学的穿着简单大方但不名贵,他老公手腕上的手表三千左右,皮鞋两百块左右。

而那位秀女士,她一个包一千左右,但看她的和温同学的表现应该是工作上认识的,说明她们条件相近,既然条件年龄相近,秀女士却能拿一千的包,就不难看出她有另一种外快来源!

如果我说了,或许不会发生的事就成了刺,如果我不说,或许那位秀女士永远不会选择温同学老公,我何必要说。”

苏安宁闻言垂下头,是啊,何必要说。

陆镇海见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说了不太好的……”

“不是你的问题。”

苏安宁只是反感婚姻中除了两家成员之外的这种状况:“不想吃了。”

“再吃一点……”莫不是很久不接触群体,越来越不会聊天。

……

华灯初上,庄逸阳下了车,开心的跑向爸爸:“爸爸!爸爸!今天妈妈和陆叔叔带我去阻击训练场,可好玩了。”

陆镇海给安宁打开车门。

庄严抱住庄逸阳,直接看向下车的安宁,不看陆镇海:“我来接包汤,先走了。”

苏安宁点头:“恩。”

“妈妈再见。”

苏安宁挥挥手:“路上小心。”

苏安宁看着他们离开后,转向陆镇海:“今天谢谢你。”

陆镇海苦笑:“我知道你恨不得咬死我。”

苏安宁见状笑了:“哪有那么严重,开始时很讨厌,但你陪了他一下午,这是事实,谢谢。”

陆镇海不喜欢跟她客气:“是我谢谢你,我先上去了。”

“恩。”

车子里。

庄逸阳坐在爸爸旁边,林爷爷在前面开车。

庄逸阳突然靠近爸爸道:“爸爸,陆叔叔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庄严想着刚才见到他们三个从车上下来的样子,有些心不在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陆叔叔对我很好啊,如果他不喜欢妈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庄严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儿子。

包汤看着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感觉的出来。”

庄严用手揽住他,靠近自己,心中伤感,如果他早一点想到……他的包汤何需如此敏感:“你喜欢陆叔叔吗?”

庄逸阳乖顺的靠在爸爸肩上:“我不讨厌陆叔叔,但是我还是最喜欢爸爸,因为爸爸永远是我的爸爸。”

庄严闻言揽着他,心中动容:“爸爸也爱你。”你是我骄傲的儿子:“爸爸跟你保证,爸爸和妈妈只是暂时分开的,以后爸爸还是会争取和妈妈在一起。”

包汤闻言非常高兴:“真的吗?”

“恩,我们一起努力。”

“好!”

……

“孟总,您该休息了。”冯山终于进了门,做事变得非常谨慎,唯恐再触怒了她,那辆车的维修费已经发过来了,他可不想替赔!早知道他就不多话了!

孟子曰穿着睡衣,垂着头在自己卧室里徘徊着。

“孟总……时候不走早了……”

怎么样才能离安宁更进呢?

“孟总……”

孟子曰眼睛一辆,有了!把自己房间的地板和楼下安宁卧室房间之间打个洞,这样有事的话跳下去就是安宁的房间了!

“孟总……”

孟子曰想到后觉得不错,立即来了精神:“冯山,丰收小区的建筑结构图给我一份。”

“啊?”快二十年的老校区!能找到那个玩意。

孟子曰一锤定音:“两天后给我!否则你就替她赔我的车。”

冯山闻言,立即道:“是,是。”我不是不知道她跟苏女士有那样的恩怨吗……我要是知道,肯定一句话都不说。

孟子曰看着地面的地毯,笑了,如繁花盛开:不知道她看到我跳下去会不会吓一跳。

……

星期一的天晴的特别蓝,小区外喊包子油条的声音比往常也越加明亮。

苏妈探出头。

苏爸把她拉回来关上窗户:“去打豆浆,安宁不能吃外面的买的。”

苏安宁扎好头发,梳洗整体嘴里叼着面包出来:“妈,我有点事先走了。”

“你这孩子,喝点豆浆再走啊。”

“不用。”早点走,免得碰到了尴尬。

苏安宁快速下楼,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倒出去,开过陆镇海的车旁时,隐约看见陆镇海蒙着脸在里面睡觉。

心愧疚的动了一下,但毅然果断离开。

苏安宁双手握着方向盘拨通了庄严的电话。

庄严正在客厅系领带,包汤在吃饭。

庄严看眼手机,手指在接听键上犹豫了片刻,又重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接。

苏安宁打给林密。

三分钟后,庄严的手机重新响起。

庄严深吸口气接起来:“你最好有大事。”

“喂,庄总,夫人说在民政局等您……喂?……庄总,您在吗?……喂……”

庄严放下手机,一手拉着脖子上的领带,目光潮湿……

……

苏安宁和庄严同一时间抵达民政局外。

苏安宁一身黑色的长裙,外面配了件白色的小坎,头发扎在脑后,脖子上是一条白金项链,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大方:“走吧。”

庄严没动。

苏安宁像里面走过。

庄严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

今天离婚台前的执政者是位新人,看起来四十来岁,说话非常公式化还带着旁观的冷漠:“决定了?”

苏安宁喜欢这样的,点头:“决定了。”

“不考虑了?”手里已经在着手打印离婚申请书。

庄严恨不得投诉她!你什么意思!敷衍谁呢?你问的内容和你作的事是一个意思吗!

“不考虑。”

“好的。”申请书,已经打印完毕,一人一份:“请按照内容填写。”

手续办的很快,跟结婚时候一样,两个本子,一样的速度,除了字不一样,讽刺的是程序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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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有没有在心里诅咒我牙多疼两天,嘻嘻。

110

“拿着!”

喊什么喊!背后没有带秘书,衣服没有换,难道我还不能刷脸!庄严拿过来,塞进口袋里,心里非常隐隐不舒服!离婚!他妈的离婚!他竟然离婚了!

隔壁的一对情侣刚领了结婚证开心的尖叫。

庄严转头看过去,更加心烦,想起他刚结婚的时候,笑的比他们还开心,在场所有人,见者分糖。

今天因为该死的这个女人的态度,他是不是该把糖收回来,因为这个好死不死的很敬业的上来就给他们离婚的‘公仆’。

庄严心里很乱、很不舒服、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口袋里的本像滚烫的水,浇在他心上,慌了神!

那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从身上剥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一瞬间像是像是……所有的情绪、表情无处安放。

他怎么会离婚了?一个小小的本子否定了他和她的一切,从此她就跟他无关了!为什么……为什么……

庄严心里很乱,非常乱……

苏安宁情绪镇定,把本放在包里,转身,抬步离开。

庄严见状,心慌的转身跟上,把早就写好的投诉信砸进意见箱。

“安宁……安宁——”

苏安宁当没听见上车,倒车,开走,看也没有看庄严。

“安宁!安宁!”庄严向前跑着,极力想追到她:“安宁——”

车子越开越远。

庄严狼狈的喘着气,汗流浃背,看着越开越远的车,庄严颓然站在原地,慌了神!苏安宁的冷漠,转身时候的冷淡,眼睛看不见他的恐惧,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不一样……

庄严抱着头蹲在墙上:“不会的……不会的……”可偏偏另一个声音冷酷的看着他:你早应该想到了,她在骗你,目的没有达到前,说什么都给你留有余地,如今离婚了,她当然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不会的……”庄严转过身,骤然见悲伤罩顶,心痛的眼泪无法蔓延。

为什么!

痛的超过悲伤底线的预期。

离婚,结束!

他的安宁一句话都不想给他:“苏安宁……苏安宁我爱你!我爱你……”

心痛的绞在一起,疼的不断下坠,让他摸不清悲伤的酸楚、无言的是什么,仿佛一瞬间支持你的力量瓦解、熟悉的世界崩溃、任你铜墙铁壁又怎样突然少了那个支持也只是放在臭水沟里等着腐朽的铁……

庄严双目空洞的坐进车里,不开,不动,他现在不能动,怕手握不住方向盘,怕汹涌未停的悲伤将他吞没,怕不知道都从黑暗里冒出来的无错让他一无所有。

肯定是哪里错了!肯定是哪一环没有扣好。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这一刻的痛,比预期的还要重,是悲伤和悲伤的不断叠加,超出了负荷,错估了事态对他的冲击,错估了离婚意味的失去,对他多么重要。

庄严靠在椅背上,手掌盖住眼睛,哭出声音……

苏安宁非常平静,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属于她自己的,她的,新的世界,有解脱、有淡淡的伤感,还有从新开始的迷惘,但都无法掩盖,身份揭去后道德无法加在身上的轻松。

苏安宁推开大厦的门,看眼响个不停的手机,脚步未停,果断掐掉。

这已经不属于她需要参与的范围了,她只要顾忌她喜欢的就可,而她以后会有个新的嫂子,她们一样可以成为朋友。

而自己在离婚的那一刻就该完全让位,给别人腾出干净的空间,否则对即将上位的人不公平不是吗。

何况随便接触别人的家人也很不礼貌。

“苏总好。”

“好。”

“苏总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星期天休息的好吧。”

商场里,庄肃肃一身宽松的迪士尼限量t恤七分裤,疑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追上前面妈妈的脚步,不确定道:“嫂子没有接电话,可能……是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