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是我的朋友哦?”

苏安宁无奈一笑,收了晾晒的衣服,路过他身边时揉了揉他的笑脸:“小心思。”

庄逸阳嘿嘿一笑,他其实没有什么心思,爸爸妈妈离婚这种事从最初的惊愕,到发现身边好多人如此,除了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其他的并没有改变。

他就是看不的陆叔叔和孟哥哥的样子,反正就是不喜欢啦!

……

“早。”陆镇海从车里下来,车就停在她新买的房门旁边。

苏安宁莞尔,不觉得奇怪,礼貌的笑笑,公司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不好意思,今早有场拍卖会要跟,先走了,再见。”

陆镇海有些意料之外,最近这几天明显他感觉到她的疏离,这种感觉让他无力,现在她身边有郭嫂照顾,苏叔叔和阿姨陪着,连汤也无法通过苏爸送过去。

那天傍晚的吻操之过急了吗?

现在这个样子也无非是回到从前,陆镇海坐进车里,深吸一口气,开走。

……

孟子曰吃着不合胃口的海鲜,看着窗外海浪拍石的壮丽景色,仿佛海风的声音穿过玻璃在周身愉快的游荡。

孟子曰心情很好,因为从庄逸阳发来的相片里,安宁和阿姨也在这里用过餐。

韩问雪看完菜单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美男子,这次真的是偶遇。

孟子曰察觉到别人的目光但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从小到大都在这种目光下行走,也无所谓习不习惯。

一袭粉色长裙的韩问雪看着临窗而坐的他,俊美少年在这样的氛围里就像一副梦幻的画,海浪、咖啡,一位让你错不开眼睛的眼睛。

韩问雪觉得抛弃此人背后的身价,他一样是有魅力的人,虽然这种魅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韩问雪看了好一会,端着盘子起身坐过去,笑容甜美讨喜,带着三分俏皮:“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

帅哥美女这样的小镇,这样的氛围,看着着实赏心悦目。

孟子曰回头:“能才到一点。”

韩问雪切了一小口牛排放入嘴里:“生气吗?”

“无所谓的事情,谈不上生气。”

韩问雪虽然聊到是这个结果,但听到了还是有些小失望:“我不够漂亮?”

孟子曰重新看向窗外:“不是,你人应该不错,至少比你那个朋友识时务,但我不喜欢,你也不用感化我,我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一样不喜欢。

对不起,但也请你理解,当你决定既然接受了孔祥国的建议时,你就已经只能被称之为‘东西’。”

( )

141

韩问雪觉得这比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还让她颜面尽失,他用如此温和的语气向她讲述她就是个‘东西’。

孟子曰不习惯理会别人的心情,说完便给外面越加生动的海水照了一张留念照。

韩问雪笑容变得尴尬:“你……该知道讨好你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只是为了生存罢了,何必把我们说的如此不堪。”

“照你这么说,如果家里没有女儿的,儿子我也应该接受一下?还是孔祥国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争取不正当利益。”

韩问雪突然抬起头,漂亮的面孔楚楚动人:“就不能是我们喜欢你这个人吗?”

“抱歉,我这个人不喜欢你。”

韩问雪闻言不知道该哭还很该笑,但立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都谁你这个人讨厌,今日一接触还真是讨厌,放心,你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再打扰你。”

孟子曰看向她,认真的开口:“现在已经打扰到了。”

韩问雪嘴角抽了抽,彻底明白无论你采用什么方式跟此人套关系,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我吃饱了,再会。”只是,温柔如她都忍不住诅咒孟子曰孤独老死。

孟子曰浑然不在意的把照片处理好给安宁发过去……

“纪以,晚上聚会早点来。”瘦子在电话那头大吼着。

纪以看着手里的地址:“我晚上有点事。”

“你晚上能有什么破事,让你早点就早点。要不然小梨可就跟别人跑了。”

纪辞苦放下电话,依旧看着手里的地址,心里有些发慌,他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纪以?”

纪辞苦赶紧把地址收起来;“战总。”

“下班了,还不走。”

“马上。”

庄严一袭西装站在门口,看眼战百胜:“走了。”

战百胜看向纪以:“要不要一起。”

纪辞苦赶紧摇头,从心里不是觉得低了庄严一等而是安宁让他觉得他低了庄严好几等:“不,不了。”

战百胜也不强求:“你这小家伙,我先走了。”

“战总慢走,庄总慢走。”

纪辞苦犹豫再三,下班后,还是按下了安木工作室的电梯,他就是看看她,只是去看看。

“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您好,请问苏总在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下班了,苏总刚走。”

纪辞苦“谢谢。”

……

夏天的热浪在一场暴风雨后再没有热出过新高度,萎靡的高温有点一蹶不振的成为了残喘的秋老虎。

安宁怀孕整整满八个月,最近的一次检查捕捉到的动态图让孟子曰激动的不行。

苏安宁淡淡一笑:“医生就那么一说,是不是眨眼睛好要问他自己。”真是个孩子,别人说的话绝不怀疑一下。

“真的?”

苏安宁整理好衣服,接过秘书递出的包:“推测。”

孟子曰依旧非常开心:“我不懂,我是第一次当爸爸。”

是啊,个体情绪最大化和总体指数规模化不同而已:“谢谢你,辛苦了。”

孟子曰不理会她这个二胎妈,幸福的拿着手里女儿眨眼睛的相片给冯山看。

冯山的狗腿除了来自工资还有对孟少的绝对信服:“少爷家的小小姐真好看,瞧那眼睛,睁开一定像妈妈。”

秘书诧异的看冯山一眼‘少爷’?

苏安宁淡笑不语,对孔家始终坚持自己特色路线百年不动摇的决心表示佩服,‘小小姐’‘少爷’‘老爷’。

如果在他家的特定环境下开口,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凝重和深沉,说来她家包汤长这么大也没听叫声少爷。

到了楼下,苏安宁含笑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孟子曰本阳光灿烂的脸,顿时有些失望,她说走没有争取任何人意见的意思,只是告之一个结果,如果硬要求送,甚至不惜她的车胎扎破,她也然给你送,不过下次产检她可能会早一天,仅此而已。

孟子曰受了几次教训现在老实了:“再见。”

冯山看着自家少爷吃瘪的样子,心里跟着有些落寞。

孟子曰下一刻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冯山却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孟子曰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拿着b超下去找庄严玩了。

每次冯山面对这一行,都有中被林密从顶楼推下去的结果,更别提庄总冷着脸可能看都不会看孟总一样。

孟总却乐死不疲,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看我女儿是不是又漂亮了。”

庄严低着头查看着手里的文件不说话。

孟子曰喝口清水,神态自若的坐在庄严的办公里,跟在他自己的地盘也没有什么区别。

庄严按下桌上的内线:“把水龙飞天的后期修改方案拿来。”

孟子曰恍然响起他很久没有玩游戏了,虽然这只是超宇科技一个小小的项目内容,但足以让孟子曰把这个忠爱的活动打入地域永不超生。

所以他如此平静对庄严没意见面?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宁说给她准备了整套六身小衣服,我还要不要把我准备的拿过去。”

庄严深吸一口气,跟内心有问题的人永远不好沟通就是这么个原因,你永远不理解他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

庄严不明白这个蠢蛋为什么每次产检结束都在来他这里聊聊,但现在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是对他和安宁关系的认同,至少在这么一个神经病眼里认为他对安宁是十分有影响力的。

庄严为这个推测的结果哭笑不得,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还丝毫看不出自己有如此被仇视的必要。

庄严想到这几天碰闭门羹的次数,心情有些不好,听更心烦的人说即将出生的孩子,等于在头顶上点燃了一百发礼炮。

孟子曰自顾自的欣赏着,新月如钩的眼睛里折射着掩不住的光亮:“你把包汤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我看看他们两个哪里像。”

“火凤还没有倒闭是不是风水特别好。”

孟子曰见他说话了仿佛特别兴奋:“你还在生气?我家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还气什么!”

庄严再次强调:“孩子是我的,婚姻期间内那宁怀孕,所以那是我的孩子,你搞清楚没有。”

孟子曰点点头,然后开口:“包汤小时候的相片。”

去死!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庄总,朱总和吕总来了。”

孟子曰先一步开口:“不见。”

庄严神色还算正常的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孟子曰挑眉,随便,他无所谓:“相片。”

庄严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出去了。”

孟子曰如果能听懂庄严的逐客令,他就不会坐在这里:“相片。”

庄严翻着手里的文件沉默,话不投机半句多。

吕德本和朱世华一进来看到孟子曰时绝对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最近一段时间吕德本应该心里膈应那天见到的一幕,没有去过火凤集团。

其实也是因为生意已经上了轨道,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以往总是去那是为了套近乎,自从想到他可能跟庄夫人不清不楚,连庄总的夫人都动手,已经两个月没去了。

朱世华也吓了一跳!这两个人!莫非他们想错了!但——

吕德本已经‘惊喜’‘狗腿’的冲过去:“孟总,想不到孟总在呢,失敬失敬。”吕德本这人再不乐意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但心里又忍不住好奇,孟子曰到底有没有给庄严戴绿帽子!有没有!如果戴了两人还能坐下来喝茶!

朱世华见状,暗骂一声老奸巨猾,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比吕德本逊色:“孟总好,孟总和庄总在谈什么大生意,我们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两位吧。”

庄严冷酷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有什么话说。”

秘书放下咖啡关上门。

吕德本打个激灵,立即赔笑:“能有什么事,最近忙里偷闲,想邀庄总出去坐——”

庄严起身,拿上外套:“走——”

吕德本谄媚的看向沙发上屹然不动的小孟总。

“他不去,走了。”

孟子曰很合作:“我不去,我女儿要出生了,我回家给我女儿晒被子。”

庄严没有抽死他是因为听的太多,形成了自我免疫力。

吕德本眼里顿时冒出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光,话语不经脑子的脱口而出:“孟总的女儿也要出生了,庄总家的也快了,说不定能是一天呢?”

吕德本说完就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嘴,他是不是想死了,但人的好奇心掩都掩不住,这太tm狗血了,如果是孟总怎么还敢跟庄严坐在一起!简直——简直——

孟子曰神色平静:“恩,说不准是一天。”

庄严也模棱两可的‘恩’了一声。

这下轮到吕德本傻眼了,这两天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是不是!吕德本百爪挠心,恨不得把话挑明了问了‘我们那天在安木见到孟总了’也要把朱世华拉下水。

可这个敏感的话题没有人敢明着说通,但不知道的人又恨不得知道,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心里爬,痒痒的浑身抽搐。

出了双子楼,吕德本都收不住:“嘿嘿,孟总经常来。”( )

142

“你烦不烦。”庄严有些不耐烦。

“我这是关心他一下,现在多少人想通过你走他的路子,我这不是帮忙大厅一下可行吗?”

庄严神色冷峻的开口:“我跟他不熟。”

车停在三人面前,庄严直接关上门阻止他跟进来。

吕德本只好上了朱世华的车。

朱世华率先声明:“我知道的还不如你多,反正他们确实坐在一起,莫非那天真的是咱们想多了?”

靠,吕德本都要这么觉得:“但……庄总看孟总很生疏啊?想想都扯淡,庄总以前还教导他怎么追女朋友,千万别那么狗血。”

朱世华想到那些也乐和了:“我觉得不太可能,真的是咱们想多了,也许他们表达友情的方式跟咱们不一样?”

“你他妈的信?”

……

“三位老总好久没来坐坐了,我们都要望穿秋水了,82年拉菲都给三位老总留着呢。”

吕德本捏捏风韵犹存的领班:“被扯那些有没有的,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兄弟歇歇。”

领班风情万种的瞥了吕总一眼:“这还不好说,楼上请。”

这里并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场所,相反,无论从装修还是排场都透着庄重、五星的享受,只是因为吕德本他们不一样,女人更愿意在他们面前撒娇卖痴而已。

但在不一样的地方,本质又有什么茶杯,无非就是包厢更有档次,服务人员要求更高。

庄严刚坐下。

为了给庄总散心的吕德本已一脸神秘的坐过来:“哥,来个妞怎么样,大学生,有见识,一起谈谈理想,宽慰下庄总的心情。”

朱世华打开电视。他比较喜欢这里的包厢,休闲区、就餐区非常居家。

庄严一只手挪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让朱世华找个轻松的节目等餐:“你有完没完,一天没有女人活不下去是不是,哥忌了,以后少搞这些有没有的。”

吕德本闻言有些惊讶,看着与朱世华商讨看什么电视节目的庄严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老婆不在了,不应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当什么善男信女:“庄总,您这可让兄弟为难了……”

“行了,我真没兴趣,以后也少来这套,否则别怪我不顾交情跟你们急。”

朱世华闻言看向庄严:“哥,怎么了?嫂子……因此跟你离的?”

这话朱世华能问,吕德本不能问。

庄严神色有些凝重,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揉揉眉心:“说这些做什么,你妹妹呢,听说跟老爷子闹的很不愉快。”

朱世华知道这是他不想说:“还能怎么样,从小就被我妈宠坏了,交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像流氓,你大概也听说了,孔祥国在给他儿子找老婆,我爸当然希望她积极一点,她说孟子曰眼高于顶,一别字孤独命她才不稀罕。”

庄严莞尔但也不得不说一句:“的确被惯坏了。”

“也不想想孟子曰怎么可能看上她,她还在那废话,她的事我也懒得管,反正是嫁出去。”

吕德本没从庄严的神态中看出他对孟子曰的成见,但怎可能前段时间他的反常。

庄严感觉到吕德本的审视,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有把自己私生活摊开的意思。

朱世华把电视停在一挡娱乐节目:“你呢,就打算一直这么单身过下去,现在很多人可在打你的注意,我爸那么开明的人,都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