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闻言淡定的摸摸自己的心:“我有上亿的存款,还有一颗即将飞升的心。”

“滚!”

苏安宁忍者小腿的疼痛,悲壮的喝口咖啡,不禁为自己调出的美味喝彩:“哎呀,你多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孩子的事情让我有点挫败,但我这是痛定思痛,觉得是自己找的男人有问题。”

颇为自信道:“咱这次找个正常的,生个没什么多事的,将来怎么着了,我也好像你一样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付迪看着苏安宁的神色,觉得真他妈狗血,安宁是越来越邪乎了,她好像说的是真话,真的不是很在意一样。

苏安宁也是真的不在意,有什么可在意的,她是能跟庄严打四五年的官司争夺抚养权还是能跟孟子曰撕破脸扯会自家女儿。

前者闹僵了只会连儿子以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后者闹大了孔祥国定会让她知道欺负他儿子是什么下场。就如她现在就能遇见,当着孟子曰的面欺负他女儿会有什么下场一样。

所以何必呢,大家各退一步,她退她必须在强者面前退的,顺便用宽容大度包装一下,退的也漂亮点,总要估计孩子的脸面和以后见面的情分。

所以,这次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找个正常的人谈个柴米油盐的恋爱,然后平平淡淡的结婚。

至于陆镇海……

苏安宁两眼一翻,除非她想再生一位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就是陆镇海心疼她不跟她抢孩子抚养权,难道她能看着陆伯父和伯母跪倒她面前说想带孩子去北京住半年的子孙情?

所以干脆也别费劲,找个平平淡淡的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其他的人想了也没用,平添烦恼罢了。

付迪看着好友的样子,心里下定了决心,坚定的点点头:“行,咱这次不嫁嫩模也不嫁高官,在就找个打的过的,以后敢在子女归属权上跟你说一句话,打死他呀的!”

苏安宁闻言一口咖啡没喷她脸上:“我好好的找个人结婚,你少咒我两句行不行!”

付迪非常义气:“行,说吧,喜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钟情什么职业,出租车司机还是it精英,或者跟叔叔阿姨一样人民教师。”

“你想干什么?”苏安宁警惕的看向付迪:“我是说真的,是想让你找叔叔阿姨给我介绍靠谱的男朋友,你参合什么,你能给我介绍什么好的。”

付迪很受伤:“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相信,就是不相信你找人的质量,记得跟我好叔叔阿姨说一声哦,顺便让叔叔阿姨的同事也替我留意留意,你知道怎么说吧?”

“废话,我怎么也不会说苏安宁耐不住寂寞想把自己嫁出去,当然是说我有位老同学比如武舞呀想再嫁什么的,正好你们两个一样都拖着两个孩子。”

苏安宁想想有道理,讨好的一笑:“谢谢啦,大恩不言谢。”

“客气,你还想想庄严会不会老老实实的看着你改嫁更现实。”说着忍不住想到陆镇海,为从小长的朋友鸣不平:“人家陆镇海怎么了?小的时候是谁追人家屁股后面大喊不看门第一切为了感情,这才几年,就把说的话喂狗了。”

“我想不喂狗,那我不成傻了吗!”

付迪想想也是,任谁现在也不敢一门心思钻陆镇海,尤其苏安宁,即便曾经有那么点心动的错觉,现在看看前车之鉴,估计一点旖旎也没有了。

付迪拍拍‘兄弟’的肩:“放心吧,姐一定会给你解决你的终身大事的。”

“恩,姐也一定会给你留意的。”

“滚,我有的是人疼。走,快中午了,请你这位孤家寡人吃饭。”

“没功夫跟你吃,学校运动会,儿子诚约我去观战。”

付迪闻言忍不住戳着她脑门嘀咕:“活该你一辈子孤家寡人,死炫!我看庄严早知道你要落得今天的下场,使劲同情你,使劲给你找事做。”

“我做月子呢,不工作。”

付迪留了安宁一个人品完她的咖啡,心情沉重的出来,哎……( )

149庄严

付迪坐在车上时忍不住想,这下她可要彻底开罪庄严了。

倒霉催的!

……

有些事孟子曰年龄小不会想那么多,自己喜欢,自己照顾着是本能。

那庄严是过来人却深知安宁的脾气,小心眼,脾气娇,偏偏还知道惹不起的时候缩成乌龟,再低三下四的说声‘欢迎下次再来’,从小到打就这么一副孬种样子,偏偏就有胆子跟他闹!

庄严随手把衣服仍在沙发上,整个人疲倦的靠过去,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一丝归来后的舒适感。

最近几个月越来越生出种不知道自己忙活什么的错觉,以前回来了,尽管也累还有一个苏安宁张嘴让他拿鞋、闭嘴让她倒水,要把她伺候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才是他真正休息的时候。

庄严嘴角忍不住笑了,如今没有指使,浑身散了架一样没力气,可他这么想她,在没有她以后更知道有多想她。

她呢?回家后没有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没有人容忍她的烂脾气,不能不如意了就摔东西,有没有在这些时候想起他,哪怕是他‘捡碗片更干净’这样的小事。

庄严想到她可能在被她妈吼了以后,一甩头就走,却不能在自己这里再吼回来,想到她工作遇到了委屈,不能回家冲自己发脾气,桌子椅子碰了她,不能甩手就丢,便觉得她委屈的不行。

委屈的庄严心里慢慢收紧再收紧,恨不得现在跑过去抱住她,更她说‘咱再生一个,咱不哭’或者鱼死网破从孟子曰手里抢过来给她。

但庄严知道,他如果真去了、见了,他不过是会得到一个微笑,然后是她的客气礼貌,那让他更受不了,更不敢去见她,不想在明明该闹的时候看到她笑。

庄严骤然觉得肺里的空气供应不上心脏的收缩,慌忙掏出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情绪。

庄逸阳不高兴的推开客厅的门,背后的司机帮他提着书包:“拿着!”

庄逸阳鞋的都没有换,奔到厨房的冰箱里开了一桶冰激凌,刚想来一口,一回头,乍然看到客厅的沙发里冒出的有烟气。

吓的顿时把冰淇凌塞回去,赶紧奔到玄关换鞋,从司机手里接过书包挂在书架上:“叔叔,你回去吧。”

司机退出去。

庄逸阳老老实实的挪到爸爸面前,垂下头认错:“对不起爸爸,我刚才不是故意凶司机叔叔的。”说完悄悄地抬抬眼皮偷偷的看爸爸的神色。

庄严坐起来,捻灭手里的烟,严肃冷漠的看着庄逸阳,一扫刚才的郁闷,又是庄氏企业人人称颂的骄傲:“人是我请的,你是我儿子,别说骂两句,若是惹了你打了也没什么。”

庄严悠然的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纳闷的是:“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这两天住妈妈那里。”

庄逸阳心想还是爸爸好,妈妈每次管的都好宽,爸爸不生气的时,妈妈偏偏上纲上线,如果爸爸知道他又被妈妈怎么吼出来了,肯定能理解他的。

庄逸阳底气颇足的开始告状,从不吸取以前屡败的经验:“哼!我本来在妈妈那里玩,跟小孔叔叔玩大战外星人的时候,不小心把厨房里的盘子酱油什么的弄洒了,这有什么呀,收拾了就好了吗。

妈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我,哼!还让我收拾,我才不要,不要去妈妈哪里,今晚我要回来睡。爸爸,好不好。”庄逸阳卖着乖,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希望得到统一战线的怜悯,以往这种事情每次都是爸爸护着他的。

庄严冷漠的看着他,声音更冷:“滚出去!”

庄逸阳吓的愣了一下,小孩子的眼睛里立即迎上慌乱:“爸——爸爸——”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小郭,把他扔出去!”

小郭匆忙跑过来,这……这是:“先生,包汤还是孩子,做错了什么您说他就是——”

庄严抬起头,眼里带着细碎的冰渣:“你想跟他一起滚。”

“爸爸!”庄逸阳突然大哭。

庄严毫无感觉:“你之余我的意义就是能让你妈妈高兴,让你妈妈记得多看你两眼的时候想想我,你既然不能讨她欢心,我要你干什么——滚出去!孩子如果我想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庄逸阳被爸爸眼中不同以往的冷漠震的止住了哭声,眼泪挂在眼角震惊害怕的看着爸爸,他总是很温柔虽然眼里但很疼他的爸爸却说他是——

庄严说的是实话,也不去看庄逸阳的神色,就像他不理解孟子曰成天抱着酥油饼不给安宁是一个道理一样。

孩子他也爱,但如果这个孩子之余安宁没有意义的时候,他要来做什么,养着出白饭?

“爸……爸爸,我不惹妈妈生……生气了……”

庄逸阳调皮、长不大,上二年级了还经常在家撒娇,这在他同辈中那些等着再爸爸妈妈面前争相表现极力维持自己唯一地位的少二代们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可庄逸阳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更见识过很多父亲对众多孩子时的冷漠和蔑视,他不要,他——“我去找妈妈,我现在就去——”说着庄逸阳拿起书包跑了出去。

庄严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告诉他不该说的话闭嘴!睡觉前完成三套程式,做不完不准睡觉。”

“是,庄总。”

……

庄逸阳是聪明的孩子,尤其在隐约觉得自己的表现能不能回家的时候更加聪明。

庄逸阳悄悄的溜回来,慢慢的静静的向客厅里的沙发上靠近,然后从另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眼妈妈。

苏安宁回头,瞥了他一眼。

庄逸阳立即笑了,磨蹭过去,扑在妈妈怀里:“妈妈,我下次一定听话,不在厨房里给郭姨添乱哦。”

苏安宁闻言捏住他的耳朵:“你还想有下次,本事啦,不高兴了学会跑了!”

庄逸阳觉得以前怎么会觉得妈妈掐的他小耳朵疼呢,相比爸爸的话,妈妈是担心他是他的妈妈教训孩子的小把戏罢了。

庄逸阳讨饶的钻进妈妈胳膊里,使劲蹭着,还不忘大喊:“姥姥!姥爷!妈妈打我了!妈妈坏!”

苏妈直接跑过来捏住女儿的耳朵:“反了你了,刚才发威还不算,这会孩子回来了,你还逞能。”

苏安宁肯定自己不是老娘生的,疼的要死:“我错了、粗了,放手。”

苏妈心疼的坐在旁边抱起宝贝孙子:“哎呦我的宝贝外孙,刚才被你妈妈吓到了吧,别理她,你妈神经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姥姥在呢,姥姥替你收拾她。”

包汤窝在姥姥怀里,觉得说不出的心安、平静高兴,连一旁妈妈萝莉巴索的声音也好听。

庄逸阳一晚上没有睡,他到底还小,这么多年都被爸爸妈妈护在羽翼下,平日虽然也忙活这些,但完不成也没什么,所以不太认真,会偷奸耍滑,当来真的时候他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不敢让妈妈知道,只说玩游戏晚了,吃了饭匆匆去上学。

晚上回来,庄逸阳老老实实的站在爸爸面前,第一次生出惧意。

庄严看了他一眼:“恩,今晚随便你睡哪?”

庄逸阳如释重负,小小的身体顿时松软下来,这表示他昨晚表现不错得到了父亲的原谅吗:“我去……妈妈那里……”

“林伯,把他送过去。”

庄严进了书房,还是被儿子眼里的疏离刺了一下,却也不担心他性格会有问题,安宁宠着,他心底是永远有温暖的,但能力上因为不下狠心,输了一大截是事实!

这样也好,幸福这种东西,小时候不碎一次,难道长大了交学费。

庄逸阳坐在车里,心里第一次恶劣的希望妈妈嫁给别的叔叔!永远不要搭理爸爸。

却没有想过希望爸爸妈妈重新在一起,这样他又是有很多人爱的小孩子,那这年星期六日跟着在父亲身边的成果到底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跟他父亲本身一样的冷酷,就算被人破产失业,该下手的时候一样不能手软的冷漠。

……

付迪简直要疯了,妈妈今天说有几个不错的让她过来商量商量见哪一个,可听完老妈的话,抓狂的心都有,这都是什么人啊:“妈!你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亲戚嘛!这位大叔能当我爷爷了吧!”

付妈把相片拍不孝女头上:“你也不看看你给什么人说,你那位武同学拖家带口,还有两位床上的老人,是,她是咱们市的解除孝媳。

但你想想他们家现在最缺的是钱,这位李先生今年四十五,有正式工作,如果能成,对她家是很大的助力行不行。”

“可,年龄也差的太大了。”这样的她看着都不过关,安宁就更被提了。

“大点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些孩子不懂,你跟小武说,小武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小武不见得不愿意,你尽管说去,放心吧,她应该会见。”

付迪心里腹诽:见个狗屎。

付妈提醒:“下次带上多多来,再不让我外孙女来看我,你就别来了,看到你自己来就来气,给这个介绍那个介绍,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介绍。”

付迪拿出一张看着还不错的男人:“妈,这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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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小提示:

死作者你是不是奔着复婚的。

切,想多了。我奔着女主三妻四妾去!( )

150你好

付迪妈夺过来:“是谁跟你没关系!一边去。”

付迪赶紧上前摇着老妈的手臂:“妈——你就跟我说说吗,再说,你留着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背着我爸——”

付妈忍不住发笑:“说什么呢!没正经,这是我给隔壁老上司家的孙女准备的人,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一位科研人员,家庭简单,人又努力,就是研究着研究的人有点木,耽误了自己的大事,他妈托我给介绍介绍,还给了我一张孩子相片。”

付迪一听,这感情好,人家庭简单,人努力这不就是她要的,有家里老人把关的定是能看的。

付迪立即开始撒娇:“妈,电话给我吧,这种事情很难说的,万一人家老实人喜欢——”

“一边去。”胡言乱语!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一嘴吃不成胖子。

“妈妈——”付迪缠着妈妈撒娇。

“你别成天想不靠谱的事,人家连你都看不上会看上武舞!”不是说武舞怎么样,实在是,长的也不怎么样啊好不好。

“妈你歧视人。”

“我这是就事论事。”付妈起身,:“我去做饭,吃什么?”以金家的条件不可能让儿子娶个二婚,工作又不怎么样,还拖着四个累赘的妇人。

付迪把嘴一撅:“电话!”

付妈坚持:“一边去。”如果给老金儿子介绍了,她以后还要不要跟老金说话了!

付迪最后还是死缠烂打到了号码,她能输给她妈!当然了自动忽略了她妈追出来时,喉的那句,别让我看到你!

……

阳光明媚的午后,路上没有什么人,各自忙碌着生活的节奏。

苏安宁带着鸭舌帽,穿着牛仔裤白色长袖运动衫,在餐厅隔壁对面的必胜客转悠着。

付迪从对面餐厅的楼上看到她,拨了过去:“苏安宁,你瞎转悠什么呢!快过来。”

苏安宁压低帽子:“男方来了吗?”

付迪在芭蕉叶挡着的角落里向约定的桌位看看:“没有,约的下午三点,现在才两点半。”

“那你让我两点来,你见谁约会女方先到的,对男方不尊重行不行,我现在披萨店坐会,三点一分准时到。”说完挂了手机进去。

付迪耸耸肩,想想也是。

下午三点一点,苏安宁清爽的出现在转角咖啡厅,坐在约定八号桌的男子穿着卡其色的长袖衬衫,侧面的身形在苏安宁看来非常好看,短寸的头发,带着一副黑框眼睛,眼睛真木木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苏安宁走过去,未语先笑,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三十一的她第一次,正经的做她该做的事:“您好,是金先生吧?”

金腾转过头,长相非常斯文的科研人员,由于室内工作的关系,皮肤非常白皙,身形没有陆镇海和孟子曰等人长期健身的爆发力,但斯斯文文的看起来非常舒服。

金腾急忙起身,但没有与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拘谨的站在一旁,又片刻的慌乱,可下一刻立即给自己找到事做,帮面前的女孩拉开座位:“坐,是,您是苏女士吧。”

金腾说着也坐下来,因为不好意思,嘴角一直带着拘谨的笑意。

“先生,女士点些什么?”

苏安宁没有看菜单,对眼前的男人第一印象非常满意,腼腆、老实,还有些不该他这类职业身上的憨厚,如今像这样腼腆的男人可不好找了,过了拜托付阿姨这种事是明智的:“一杯橙汁。”

金腾闻言下意识的开口:“我也要一杯橙汁。”说完记起出门前母亲的嘱咐,顿时有些尴尬,急忙装作不经意的改口:“来杯咖啡。”

苏安宁闻言目光思索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不单是‘老实’那么简单吧,因该……

不过,没什么,人品好就行,只要工作认真,有口饭吃,为人何必太圆滑,就是有些老实过度的傻气也是人家会心疼人。

苏安宁不知道自己猜金腾猜准了,以近藤的工作条件和职位,就算他这个人再无趣也不该没有女朋友,事实就是他这个有点傻,不是那种傻,是除了科研项目之外对什么也不上心。

又因为小的时候家庭环境不好,性格比较怯弱,还有些心软和容易上当受骗,工作之后不是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但一个是打算拉着他上岸的酒吧老女人,一个是诈骗惯犯。

两个女人耗尽了他的青春,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自然也有过圣母心的女人想拯救他,但一个正常女人,发现此人还不浪漫后,自然无法忍受毫无激情的恋爱日子,跟职位不如他但甜言蜜语的跑了。

两人慢慢的喝了半杯果汁,不时的抬头互相笑笑。

苏安宁抿下半杯的时候,付迪都要骂娘了,笑什么笑!说话呀!

苏安宁也很郁闷,相亲的时候让男方表演是风度,给别人示好的机会是必要的矜持,倾听、微笑和偶然的崇拜是增进交流的催化剂。

可这位是个什么意思,笑?再笑下去她就要喝完去洗手间了。

金腾还是笑,他不会讲话,出来的时候家里嘱咐他要开口,但……金腾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安宁忍下风度,微微的笑开,试着开口:“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苏安宁,上学的事后修的历史系,现在做古物鉴定,你呢?”

金腾闻言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手摩擦在桌下的裤子上都是汗,他对面前的女孩非常喜欢,他非常想表达些什么,内心比他不知道存在的付迪还迫切,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好了,女方开口了,他就知道了,金腾几乎是如释重负:“我……我叫金腾,是富安研究所的科研员,学的是生物化工,现在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呵呵,我非常喜欢。”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握紧出汗的手,不想对方看出他的窘迫。

苏安宁点点头,这样啊,说话挺低调的,付迪说他现在已经是处级了,以同龄人来说这是非常好的成就,他提起来却没有要拿来炫耀的意思,可见应该是性格非常沉稳的人。

苏安宁这样想着,也便不介意对方木纳,何况木纳也没什么不好。

对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来说,男人只要事业能养家为人谦和,浪不浪漫都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