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爱情的人百依百顺,又不乱搞男女关系,怎么就遇不到好女人:“怎么了?”

金腾牙一咬决定说了:“上次付伯母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我忘了要手机号码,我想……”

金妈闻言看了会儿子,笑了,这件事她有点印象:“喜欢?”

“妈——”金腾脸色有些发红。

金妈那个高兴,付姐介绍的女孩一定靠谱,难得儿子看了也喜欢,就是不知道女方是不是能受得了儿子的性子,如果对方不喜欢,平白让儿子腆着脸去追,以儿子的性格,她难免心疼。

金妈试探性的问:“女方……”金妈找了个不伤害儿子的方式问:“愿意跟你说话吗?”

“她……她挺好的,有说,还说我说的好……”金腾腼腆的乐了。

金妈觉得有谱,本来就是吗,怎么可能所有的女人都没有眼光,估计这次真是儿子太紧张忘了,女方又不好意思自动给。

金妈笑了,这就好,这就好,帮儿子问问这些小事她非常愿意做。

金妈回头便给付妈打了电话。

付妈妈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家该死的女儿拿了人家的联系方式,说不定还介绍给了武舞,哎,她不是对武舞有意见,就是觉得金腾没结过婚,人不错,怎么可能娶二婚还有孩子和拖累的人。

这是人都正常思维,不过,看对眼了自然也是好事:“好,好,我去找电话。”

付妈笑着把武舞的电话发了过去。

金腾有心相交,难得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过去。

武舞名字很淑女,曾经也很淑女,但生活久了,压力大了,偶尔是不淑女的,尤其是面对对她有窥视心的男人她不得不彪悍的防伪自己。

本来前几年她也会很温柔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再婚的意思’,可生活太累,情绪与梦想的碰撞让她这些年有些调整不过来的暴躁。

所以骂了过去:“神经病!谁要跟你吃饭!你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上次她被婆婆说的很难听,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败坏她的名声!

武舞捡着恶毒的词汇骂了即便不要脸的男人,啪的挂了手机。

金腾手足无措。

金妈见儿子情绪不对,问出缘由后,立即找付妈哭诉去了,这……这是给儿子介绍的什么人呀。

她儿子是不好是不对是有性格问题,但你不喜欢就不喜欢,谁家孩子不是妈心上的肉这样骂我儿子,你什么意思,介绍人什么意思!

付妈蒙圈了,想着自己可能被女儿坑了,赶紧给金妈赔不是,哄了好一会,说一定给金腾那孩子一个交代,才把气愤的哭个不停的金妈妈送走。

付妈暴跳如雷的给女儿打电话!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怒吼着:“……你是不是嫌我不够丢人!你到底给他介绍的谁!你现在立即给我滚回来!”

付迪妈受了委屈,全洒在赶回来的女儿身上。

付迪顶不住,把苏安宁卖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她自己小心翼翼唯恐说她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就耐不住呗。

苏安宁扔下手里的图纸,立即老实巴交的来救场。

两个人站成一排,低头哈腰的给受了无妄之灾的付妈赔不是。

付妈恨不得上去再拧拧苏安宁的耳朵,这两个小崽子,小时候就连在一起闯祸,一个比一个皮,好不容易安宁嫁了个高门,贵妇的气质还没有养两年巩固一下,怎么又和小时候一个德行了,一会不看着就出损招。

别说,付妈面上不高兴,心里其实挺乐和的,好久没这么训斥两个淘气包了!想不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能找回感觉。

付妈对安宁离婚没什么觉得可惜不可惜的,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安宁再嫁根本不是问题,又不像自家这个皮猴一样,玩的不像话。

苏安宁老实的捻着地上的土,陪着不是:“我们没想瞒您,就是……就是……这不是难以启齿吗……”( )

153选侍

付妈瞪了两孩子一会,想想对安宁来说确实难以启齿,虽然让金家很生气,但挡不住她更疼两孩子的心。

安宁没嫁人的时候两个孩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两家不分彼此让她们闹腾,安宁高嫁之后,虽然她们的心一样,可要避嫌,加上安宁被养出的那种说不出的气质,她是能避就避了。

现在看两孩子和小时候犯了错一样的神色,付妈恍惚觉得这样挺好,把她的两孩子又还给她了:“行了!这件事我记下了,给你张罗个合适的。”

苏安宁闻言羞涩的垂下头,软软的撒娇:“谢谢姨。”

付妈让她们坐下,有点不解:“金家小子不错呀,怎么了?看着不喜欢,以我们老人的眼光看,那孩子过日子踏实,和和美美也不错。”

付迪插嘴道:“我们没觉得他不好,但他没结过婚没有孩子,安宁配他是不是有点……”高攀,就算不高攀没有孩子就是硬伤不谈。

付妈闻言想了想后,点点头,在她眼里安宁嫁给老实巴交的金腾,未必是安宁高攀,但再婚这种事,可没有二婚女嫁一婚男的:“我知道怎么跟金家说了。留下来吃晚饭,我这就去做。”

付迪赶紧拉住妈:“别忙了,她一会去接包汤,我也去接多多。”

临走还不忘拍老妈马屁:“妈,麻烦你了,记得一定要找一个合适咱们安宁。”然后在老妈耳边小声嘀咕句:“在情感上和理论上都不会跟咱安宁争夺抚养权的。”

就安宁这种当了女表子还给自己立个大牌坊的个性,即便对方在权利上争不过她,如果对方在感情上给她出牌,她一样败下阵来。

付妈听了才抓住问题的结症,想着安宁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在她名下,也挺窝火的,但情感上也明白跟着安宁没什么出息,长大了孩子们也未必愿意跟着她:“明白了,走吧。”

付妈对安宁比对自己闺女还心疼三分,尤其在有对比的情况下,觉得自家闺女已经算幸福了。

付妈没有做晚饭,去金家走了一趟把女方两个孩子,大的快九岁了:“都是我不好,我那天没去,本来约了两桌,给你家阿腾介绍的是我们政委的孙女,谁知道做错了。”

付妈再三道歉。

金妈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付妈态度诚恳,也戴了东西赔罪。

金妈也不满意对方孩子那么大了,怎么也是不能跟她儿子在一起的,也懒得跟儿子提,时间长了,只见过一面的印象估计也就淡了。

……

苏妈当初不主张女儿争夺包汤的抚养权,现在态度也一样,就算感情上觉得亏欠女儿,可亏欠也没办法。

苏妈做完晚上的功课出来:“我们学校有位丧偶的数学副教授考虑吗?”

“你们学校的?!”

庄逸阳本窝在妈妈怀里看动画片耳朵顿时集中在姥姥嘴上。

“你什么表情,我们学校怎么了?”苏妈走过去拿过桌子上的手油慢慢的涂着。

苏安宁放下遥控器,揽着儿子的胳膊摇头:“不行,不行,人多嘴杂,回头再不成,你们怎么相处。”

“相处什么?你爸和他又不是一个院的。”该换了,味道不如上一瓶清香。

苏安宁把玩着儿子的手臂:“别操心了,不找你同行。”就算找也要不是一个学校的。

庄逸阳窝在妈妈怀里,小小的心思里想着,妈妈在和姥姥说的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是,他透露给爸爸,爸爸会不会哭死。

庄逸阳想想便有些跃跃欲试,记仇的小心思里还无法忘怀他老爸让他‘滚出去’的伤心。

苏妈还是觉得这瓶油不好,进屋去了。

苏安宁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听出什么了?”

“妈妈要找叔叔了?”

苏安宁思考了片刻,抱着儿子亲了一口:“有那个打算,但哪有那么快,相互了解了解相处个一年半载还早呢,有定论了告诉你。”所以要找二婚的,否则谁有功夫墨迹时间。

庄逸阳点点头,靠着妈妈目光回到动画片上,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对了,他最近觉得动画片也不是那么吸引人,远不足以让他为此跟妈妈斗法到不写作业,为什么他以前竟然觉得这愚蠢的东西好看。

苏安宁把玩着儿子的头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最近怎么都不回去,你老爸酗酒行凶了还是虐待你了。”

庄逸阳闻言城府未满的眼睛立即盈满了委屈的泪光。

长年作威作福的苏安宁下意识的就有要劈了庄严,甩他两巴掌,看他敢不敢给她儿子甩脸色。

但脚刚落地,感受着拖鞋里的毛茸茸的温暖却不是丝若鹅羽的飘然,理智瞬间回笼,他们离婚,彼此没有立场指责对方是生活方式和带孩子的手段。

苏安宁叹口气,缩回脚,重新揽住儿子,心里有点烦躁,离婚做什么!揍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脚踢过去让他讨饶:“用不用我打个电话跟你爸爸谈谈?”这种还是看包汤的意愿。

庄逸阳倔强的摇摇头;“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受了委屈让妈妈大人出手的。”想见他妈门都没有:“我已经长大了,会受委屈的。”

苏安宁闻言心里弥漫出说不出的心疼,把儿子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

抱了好一会才犹豫的开口道:“你爸挺不错,知

道:“你爸挺不错,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想让你多陪陪我,可能对你采取了让你不高兴的方式,别太放在心上记你爸爸的不好,你从小到大你爸爸可亏待过你?”

庄逸阳茫然的望着妈妈。

苏安宁笑笑:“你最近能陪着妈妈,妈妈很高兴,你妹妹不在我身边,你如果也不在我身边,我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不自觉的生出孤独感,胡思乱想,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爸爸他或许……还是……”

苏安宁也不想自己如此自恋,但这样解释,逸阳应该喜欢听:“在乎妈妈感受的,怕妈妈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所以把你赶到这里来,如果他有段太激进了,原谅他好吗?”苏安宁捧着妈妈的脸。

庄逸阳拉下老妈的手,越大越不喜欢老妈像摸小狗一样摸他,偏偏老妈有这个毛病,没事也这样揉老爸,想到平日被**着不敢反抗的爸爸。

庄逸阳心里的怨念不知怎么的便因为妈妈的话淡了一点:“妈妈没有妹妹很伤心吗?”

苏安宁也不好说:“应该是……有点失落吧。”

苏安宁知道自己有个毛病,喜欢把孩子的脑子当成成年人,该说什么说什么,心情低落尤其明显:“看电视!有你在妈妈就很高兴!”

庄逸阳跳出来:“可我想妹妹。”说完直接打给孟子曰:“过来,我想酥油饼了。”庄逸阳就是知道这些叔叔们有讨好他的意味,说话偶然不尊重点也没什么。

苏安宁立即坐起来:“你让他过来做什么!”赶紧去房间换衣服梳头发,不是要维持形象,是这个样子见人,让彼此看起来太亲密。

孟子曰很快就来了,她家到他家十分钟的路程。

孟子曰年少到妖孽的脸笑着的时候更加吸引人,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酥油饼的各种保姆。

“安宁,你看酥酥会吐泡泡了!”孟子曰兴奋的炫耀着伟大的成就。

苏妈看到晃晃的人立即进屋散头发换衣服,然后优雅的出来抱小孙女招呼客人。

庄逸阳抱着妹妹在地毯上滚圈圈,小家伙毫无违和感的笑的十分开心。

孟子曰在沙发的一角坐着笑的开怀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苏安宁顿时有种,赶紧走,闹死人了,煮奶粉还用专门请一个秘书吗?!林林总总加起来,孟子曰背后跟了十个小尾巴,九个是酥油饼的。

苏安宁扼腕,心里默默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恨不得给孟子曰上十堂政治课!

苏妈也很无奈,主要是不喜欢这个阵势,偏偏人家爸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只能说境界不同,混闹不到一家。

孟子曰陪着他们玩了会,俊美妖孽的脸庞带着红扑扑的朝气更加美丽醉人。

熏的苏安宁本能的有些脑袋迟钝。

孟子曰唇红齿白的开口:“孔祥国想给酥酥身边选人。”

孟子曰的声音透着真诚的憨厚:“你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吗?大个三岁左右最好,现在领过去教养,五年以后差不多了就可以在酥酥身边照顾了。”看吧孩子他爷爷也是有表示的。

孟子曰极力的想证明些什么,所以不拘孩子的奶奶爷爷为他家小酥酥做什么都想安宁知道,想安宁看到他家这边小小的努力。

苏安宁口里的果汁险些没喷出来。

苏妈也见鬼的沉默着低下头。

苏安宁故作疑惑的看向孟子曰:皇上觉得六部尚书家的都来怎么样;还是不好,选她的娘家人好了,将来孩子当了皇上,他们也有好的出路!

“有吗?”

苏安宁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面部肌肉有些不可言说的僵硬。

苏妈拍拍女儿的肩,过去跟外孙为孙女玩了。( )

154好久不见

苏安宁不觉得自己的道理试用人家孔家,或许这种事上赶着送孩子的人家很多,阻止的过了,人家骂你毁未来都是轻的。

回头看看冯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位没有自由的秘书越做越伤心,没听说因为时间调配不过来辞职的意思。

苏安宁安静的道:“我这边亲戚家孩子不多,那么小的都当宝贝一样供着,不可能方便,劳烦孔先生看着办了。”

孟子曰闻言粲然一笑,如秋雨潇潇,风染江南。

苏安宁撇开头,扯了下自己的头发。

孟子曰带着女儿闹到十一点,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快速在安宁脸颊上印下一吻。

苏安宁关上门回来,努力回想孔家的发家史,发现毫无所知,嫁给庄严后也不曾关注过这些事情,应该只是教导下规矩,从小树立一种信念的问题,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苏安宁想想未曾在孟子曰身边见过奇怪的人。

苏安宁松口气,时下哪还有那么诡异的事,但苏安宁登上玄关,突然想起王茗艺,那姑娘可从未觉得自己该有什么情操可言,从小她爸爸和爷爷怎么培养这位独生女的,或者说,大多数到了她那个地步,教育男继承人和女继承人都是一样的!

再想想孔家比王家更诡异的氛围,苏安宁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女儿长大了不会……

苏妈从包汤房间出来,郭嫂好小孔已经把客厅收拾整齐:“怎么,无精打采的。”

苏妈跟着女儿进了房间,也有些心里没底:“小孟今天说的话什么意思,合起来一句没听懂,是我老的跟不上时代还是有了代沟,女儿啊,你可要想仔细了,他们家不会不干净吧!我的外孙女可不能成了土匪头子!”

“没有,妈,你想多了,他们家管家多而已,不信你问小孔。”

小孔态度专业:“夫人,苏小姐说的对,我也是从七岁起进的孔家,从小培养一些生活技能,长大了也容易找到工作,我身边也有很小的一些孩子就进孔家,那样的话只要毕业职位都很高,我进去的时候已经算小了。”

苏妈和苏安宁听完同时闭嘴。

“我去睡了。”

“晚安。”

苏安宁从此陷入了对女儿性格的无限担忧中。

……

“陆队,八点三十收到报警,因为上班高高峰期,我们到的事后八点四十,目前现场完好,目击证人是打扫的阿姨,现在情绪有些时空正在安抚。”

“我去现场,你们去问问他和同事的相处情况,家属安抚一下,先别让人进来。”

陆镇海直接带人上了十二楼。

苏安宁被挡在门口的时候,疑惑的推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怎么都在甬道上站着,你们公司今天不上班?”

同事们一看是楼下的苏总,苏总今年初租用了十二楼的一间办公室,所以认识:“出事了?人命案,谋杀,不知道咱们这一个小小的公司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解决,小李平时人挺好的。”

“一会要问话,苏总,小李你也认识的,就是杂物处天天跑来跑去的那个人。”

苏安宁有印象,很有活力的孩子,非常勤奋,谁让帮个什么忙总是笑嘻嘻的应下,前两天看那她搬的东西重还帮忙了,怎么突然就……

不远处的哭声伤心欲绝,一直喊着孩子。

苏安宁听不得,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例行问话时安宁也有份。

陆镇海基本处理完该做的事,已经把现场转交给小毛,也许见多了这种事,或者还有些不问是非的惩处,陆镇海对此镇定的让普通人觉得冷血,甚至对家属也没有将心比心的理解。

因为知道这一点,他除了参与问案,不参与后续事物,避免不必要的警民矛盾。

苏安宁被问话的时,陆镇海正好经过她新办公室。

落地窗内的苏安宁看到陆镇海眼睛礼貌的打了招呼,继续回答民警的问题。

陆镇海站在窗外看着她,打量着这间多余的办公室,陆镇海一时间哭笑不得。

民警从里面出来,见了他吓了一跳:“陆队。”

“陆队。”

“去忙吧。”陆镇海说完推门进去。

小警官顿时张开八卦的探测器,但手下还有工作,只能离开。

苏安宁笑着让他坐。

陆镇海无奈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苏安宁这里没有秘书,自己起身给他倒杯水放在桌子上;“处理完了?”

陆镇海不说话。

苏安宁也很识相,还有点尴尬,她最近在躲他,还被堵在这里,有些……总之有些小心之心的感觉:“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曾经不行,现在也不行。”

“为什么?”陆镇海镇定的看着冒着白光的水杯,水杯里淡淡的映着她半边面容。

苏安宁很诚恳:“哪里都不行,我承认开始的时候被诱惑过,但那不是要跟你过下去,只是单纯的……”苏安宁垂下头:“以前没迟到,现在想试试。”

陆镇海笑了,忍不住发笑。

苏安宁也很尴尬,但就是这么个意思:“人是会变的,显然我没有变好,还有点——”

“闭嘴。”陆镇海的声音平静,没有体现出两个字的气势,他是真的让她闭嘴,什么话!试试!他跟她有什么好试的!

苏安宁挺无耻的,她承认,可她能对孟子曰、庄严无耻的时候没有愧疚心,但陆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