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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朗的兴致又起来了:“我妹妹,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了!她平时最是贴心不过,我晚上念书肚子饿,她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好几样吃食。”

“对了,我昨日将那些草编动物打回去她果真是十分喜欢,若是王爷没有与我抢麻雀的话,我就能带给妹妹了。”宁朗很是愧疚的说。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不不不,那是我的错。”

楚斐嗤笑一声,让管事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只只用白玉做的小鸟,肚子圆滚滚的,表情憨态可掬,看着就比草编麻雀逼真多了。

“本王拿了你妹妹几只草麻雀,如今还你妹妹几只玉的,可算是扯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给大家肥肥的~

第17章 第 17 章

宁朗回家以后,就巴巴地将那几只白玉小鸟送到了宁暖的面前。

那几只白玉小鸟也实在是精致,连背上羽毛的细节都雕刻的清清楚楚,活灵活现的,好似真的一般。相比于宁朗之前拿回来的那些草编动物,宁暖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惊喜地道:“哥哥,你怎么买了这个来?”

“阿暖喜欢?”宁朗笑眯眯地说:“阿暖喜欢就好,这也不是我买的,是安王殿下送的。”

宁暖动作顿了顿,诧异地抬起头来:“安王殿下送的?”

“是啊,安王说了,他抢走了你的草编麻雀,就补偿你一个玉的。我瞧着,这玉的可比草编的值钱多了,不愧是王爷,这出手可真大方啊。”宁朗感叹。

宁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攥着白玉小鸟踌躇许久,才试探地问道:“哥,你与安王,也是头一回认识吧?”

“这已经不算是头一回了。”宁朗郑重地道:“我与安王在街上见过了一回,又在书院见过了一回,这次我去安王府中,已经是第三回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可以说是至交了。”

宁暖:“……”

宁暖大为震惊他。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精致玉鸟,不禁在心中想:安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也和她兄长一般不着调?

这天底下,她也就见过宁朗这样一个厚脸皮自来熟的人,原本以为自己兄长这样已是罕见,没成想竟然会有一个王爷和宁朗志趣相投,才第三回见面,就已经好到能赠礼了。

宁暖将那白玉小鸟收好,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摆了起来。她盯着玉鸟看了半晌,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那安王该不会也是个傻的吧?

……

宁暖的屋子里多了一个摆件,本来也不起眼,可宁母从她书架上拿书的时候,正巧一眼就看到了。

“咦?阿暖,你这架子上什么时候忽然多了这个。”宁母戳了戳白玉小鸟的脸蛋,道:“瞧着怪精致的,上回我来的时候,好似还不曾他见到过。”

“是哥哥送来的。”宁暖正在写字,笔尖顿了顿,在宣纸上晕染开一个墨点。她定了定神,道:“哥哥说,在街上看到了,觉得我会喜欢,便特地买来送予我。”

“他倒是一直惦记着你。”宁母笑道:“这玉还是上好的和田玉,价值不菲,想来你哥哥又是找你爹要钱去了。”

“爹最近如何了?”

“你爹啊,他现在整天琢磨着该如何生钱呢。今儿早上还问我,他手头里的庄子铺子还有多少收益,我和他说,他手里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还吃了一惊,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宁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将她刚写好的一幅字举起来仔细观赏,又夸了她一番,才又继续道:“你爹也不想想,虽然老太爷给他留了不少东西,可他那两个兄弟和老夫人也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这些年下来,若不是我当初机警,老太爷那些东西,早就已经被老夫人和那兄弟俩瓜分干净了。”

“娘?您这么说,难道是爹手里还有东西不成?”

“有当然是有的,当初我入门时,老太爷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他将手中的东西分给了老夫人和他们兄弟三人,其中你爹拿的最多。那时候,你爹和我的感情还算好,他还分给了我一些,让我帮他保管着。那些铺子庄子的效益不错,这些年下来,也算是攒了不少了。”

“那爹不知道?”

“他若是知道,这些年也不会任由两个弟弟从他手中扒拉东西。”宁母嗤笑:“你爹那个人,与其说是心大,不如说他缺心眼,连自己口袋里多少东西都顾不住,还净把烂摊子往自己身上揽。”

宁暖问:“那娘手中的那些呢?”

提到这个,宁母便得意了起来:“不止你爹当初给我的,在那之后,我怕你爹将所有家产都拱手让给其他人,就以你和朗儿的名义从你爹手中要了不少东西过来,仔细算起来,可是有大半都在我这里。”

只是她也就聪明了那么一小会儿,后来照样也和宁彦亭一样,被二房三房唬得团团转。

只是这些,却是不好和宁暖说的。

宁暖果然是惊讶不已,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娘亲。她原本以为,娘是在那天噩梦之后才忽然性情大变,原来在早些时候也还聪明过?

她不由得在心中庆幸:好在娘清醒的早,不然当真是一点儿东西也留不下来。

她真情实意地赞赏了宁母的先见之明,欣然道:“若是爹以后知道了,定是会高兴的。”

“以后?谁说要告诉他了?”宁母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和朗儿准备的,以后娘手中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给你,一半给朗儿,谁也不比谁少。”

宁暖微微蹙眉:“娘,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这是我的东西,我想要给谁,那就给谁,就算是我将全部都给了你,你爹和朗儿有再多不满,他们还能上衙门告我不成?”宁母恨恨道:“再多再好的东西,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也照样是败光的命,只有阿暖你聪明,那些生意到了你的手中,肯定也能越来越红火。”

宁暖被她说的很是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哥哥也还小,等再过几年,他自然就会变得像娘期待的那样了。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宁母随口应和了几句,心中却不这么想。

她的阿暖嫁入王府之后,把整个王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有谁不说安王娶了一个好王妃?可宁朗呢?直到她死了,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非但没成为顶天立地保护妹妹的人,反倒是让他妹妹给他收拾烂摊子。

一想到这个,宁母便心疼不已。

那时宁府事多,她一时疏忽,也没发现宁朗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忽悠了去,等到她发现时,事情已经晚了。

她六神无主,宁彦亭自顾不暇,她只好去了王府,求到阿暖的面前。那时离阿暖出嫁也没有几年,她却已经没了在闺中的神采,眉眼之中满是疲惫,王府的混乱已耗费了她的大半心神,又还要管宁府这一堆腌臜事。

那日暮雪沉沉,她与阿暖说了宁朗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已,生怕阿暖会反对。可那时阿暖什么也没有说,只沉默了许久,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无意间碰到阿暖的手指,触手冰凉,比院外积了满地的冬雪还冷。

那一口气叹到了宁母的心底,让她死了又活,走过了一遭轮回,却还是忘不掉。

她的阿暖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摊上了他们这些家人,明明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可那明珠偏偏混入了尘土,被他们拉着拽着,失去了所有光彩。

宁彦亭也好,宁朗也好,她也好。她怨宁彦亭,怨宁朗,也怨自己。

她上一辈子,自认为对所有人都掏心掏肺,却还过得战战兢兢,自怨自艾。她糊涂了一辈子,可直到死后才幡然醒悟,她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她的阿暖。

她的阿暖千般万般的好,可到底是被他们连累了。

……

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老夫人,可真要筹银子,还是要费不少工夫。

往常答应了之后,宁彦亭最快第二天就会将东西准备好送过来,这次宁晴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自己的首饰回来,便急匆匆地去找老夫人告状了。

老夫人很是不悦,又将宁彦亭叫了过来,旁侧敲打了一番,和他提了提两位弟弟的好,让他不要忘了这件事情。

宁彦亭哪里敢忘?

他苦哈哈地应了下来,回头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依旧是愁眉苦脸的。

他这才回到院子里没多久,宁彦海又急急忙忙过来敲他的门。见是他,宁彦亭就感觉心中一紧,还以为他又是看中了什么要让自己帮忙买来,下意识地就要关上门。

“哎,大哥,别关,别关门。”宁彦海闪身进了屋子里,满脸不悦地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明明都见着了我,竟然还要关门,难道是故意的不成?”

宁彦亭讪笑:“当然不是,我……我也是一时没注意。”

“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宁彦海摆了摆手,理直气壮地道:“大哥,我这次来找你,也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宁彦亭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干瘪瘪的。

看到他的动作,宁彦海又皱起了眉头:“大哥,你这又是做什么?难道弟弟每一回来找你,都是为了让你付银子不成?”

宁彦亭急忙道:“怎么会,三弟,大哥怎么会这样想你。”

“我知道大哥对我们好。”宁彦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大哥,其实我这一回来找你,也是有事情想要你帮忙。”

宁彦亭:“……”

宁彦海:“大哥,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愁什么,是关于宁晴出嫁的事情吧?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二哥做的不对,宁晴出嫁,怎么能让你出银子呢。”

“三弟,别这么说。”宁彦亭连忙反驳:“我们兄弟之间,有谁有了困难,大家当然是互帮互助,我比你们年长,怎么能看着你们有难处却无动于衷。”

宁彦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又安了安心,他凑近宁彦亭,低声道:“大哥,你很缺银子吧?”

“什么?”

这段时间,宁彦亭扣扣索索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哥,我这儿有一个小忙让你帮,你若是帮了我,我给你银子,你去给宁晴买首饰,怎么样?”

宁彦亭下意识地道:“大哥怎么能要你的钱。”可他的耳朵却是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仔细去听宁彦海的话。

宁彦海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了一句。

宁彦亭听罢,登时睁大了眼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再忍忍傻爹,马上就要重生了

第18章 第 18 章

宁彦海拜托的这件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能打发。往常有宁彦亭支援,因此宁彦海也能轻松解决,可如今宁彦亭被限制了经济,宁母不再愿意给他零花,想要再从他口袋里掏出银子,就变得有点难了。

若是让宁彦海自己出,他也并不是不能出,只是金额太大,让他自己掏的肉疼。他想来想去,便来找自己的傻大哥宁彦亭了。他答应给宁彦亭银子,给宁晴买首饰他可花不了几个钱,相比起来还能好接受一些,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连这点银子都不用花。

宁彦海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对宁彦亭时,脸上也露出了讨好:“大哥,这事对我来说是个麻烦,可对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朝廷命官,有谁敢他打你的主意?”

宁彦亭眉头紧皱,仍然有些担心:“你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情?”

听宁彦海的意思,是他在外面吃酒时,不小心得罪了一个贵人,两房起了冲突,具体是什么冲突,宁彦海也含糊过去了,总之到了最后,那边非得宁彦海掏出一大笔银子来。

宁彦亭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可听宁彦海的意思,就是他被讹上了。

宁彦海苦笑:“大哥,我也没有你厉害,你是朝廷命官,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哪里有你出息。这京城地界这么大,随便捡个人背后都有大来头。我背后虽然有宁家,可对方也一样来头不小,可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们多少会卖大哥一个面子,若是大哥在中间帮忙说说好话,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当真?”宁彦亭犹豫:“你也说了,那边来头不小,我也没多少厉害的……”

“大哥可千万别这么说,若是大哥你都不厉害,那我们宁家可就没有厉害的人了。”宁彦海急忙道:“大哥莫慌,那边来头虽然不小,可那也是对弟弟来说,我的官职是当初使了银子买来的,那边自然瞧不上,可大哥就不一样了,大哥可是凭着真才实学考上了探花,那时候,我们宁家多风光呀,如今我们宁家有人全靠大哥撑着,大哥这么厉害,那边自然会忌惮。我给你保证,那边知道了大哥的身份以后,就会冷静下来,到时候大哥再和他们好好解释,弟弟这麻烦,不就顺利解决了?”

宁彦亭心中摇摆不定,可听他说着,内心也不禁得意。

宁彦亭早就已经习惯了听弟弟们的话,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听宁彦海说的这般笃定,心中也信了几分。

宁亚海说的模糊,只说对面来头不小,可也没有说对面是谁。他也只当那边如同宁彦海说的那样,会忌惮他的身份。

他是宁家最出色的人,不但受家人们尊重,在朝中也很受重用。若是他出面,那边说不定还会真的卖给他一个面子。

宁彦亭将这件事情在心中过了一圈,眉头才总算舒展开来。

“你方才说的……”

“大哥是说宁晴的首饰吧?大哥放心,弟弟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忘了。”听到他愿意给自己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宁彦海大喜,连忙应了下来。

……

宁彦亭坐着轿子到了一处巷子外面。

他从轿子上下来,对着小厮道:“在这儿等我。”

小厮连忙道:“老爷,奴才和您一块儿进去吧。”

“在这儿等我就是了。”宁彦亭朝他摆了摆手,抬脚朝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

他按着宁彦海说的那样左拐右拐,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门上挂了红灯笼的院子。宁彦亭没做多想,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露出脸来,见是他,顿时疑惑:“你是谁?”

宁彦亭拱了拱手:“舍弟给兄台添了麻烦,特地来找我,让我来说说情。”

“你弟弟?”大汉想了想,道:“你弟是宁彦海?”

宁彦亭欣然颔首:“正是。”

大汉的表情立时变得凶狠了起来:“他的银子带来了?”

“这……”宁彦亭说:“我是来说情的,舍弟与兄台有什么矛盾,不如冷静冷静说出来……”

“说个屁!”大汉一巴掌拍在门上,竟是直接在木板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宁彦海那混账睡了我妹子就想跑,我妹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难道就这么白睡了?我让他把我妹子娶进门,他不愿意,让他拿银钱补偿,他也不愿意,当我们兄妹俩好欺负不成!”

宁彦亭大惊:“什、什么?!”

睡了人家妹子?!他弟弟可没有和他说过这个!

正说着,院子里又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大哥,是宁彦海来了吗?”

“那混账跑了!”

大汉转过身,也让宁彦亭看到了院子里面那个女人的模样。那女人挽着少女的髻,一举一动却满是媚态,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良家女。

宁彦亭怔了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这哪是和贵人起了冲突,这分明是睡了个暗娼,被仙人跳了!

宁彦亭的眉毛抖了抖,又被他压了下来。

“既然你是宁彦海的兄长,你被他找来,就代表着你能做主吧?”大汉指着女人道:“既然宁彦海不娶,你娶也可以。”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兄长比起宁彦海,更是一只肥羊。

宁彦亭怒道:“你们故意害我弟弟,还妄想当他侍妾?!”

“侍妾?”大汉凶狠地说:“我妹妹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欺负了,你竟然让她当侍妾?至少也得是个正妻!”

宁彦亭胸膛剧烈地欺负着,眼睛大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早就说了,若是不答应,就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这事情就当做揭过去了。”大汉脸上的横肉挤在了一起,表情更凶:“难道你这也不答应?”

宁彦亭冷冷地看着他:“你们蓄意陷害,一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们。”

“不给?”大汉一招手:“兄弟们,都给我上。”

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又走出来好几个大汉。宁彦亭一愣,还不等他转身逃走,就先被拖了进去。

拳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他从小就养尊处优,何曾遭过这种痛苦。宁彦亭惨叫一声,躲避之间,脑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彻底昏了过去。

……

宁彦亭被小厮慌慌张张地送了回来,整个宁府都炸了锅。

他身上的模样实在是太惨,鼻青脸肿的,连一块好肉都找不着。管家见着的第一眼,就先软了腿,手忙角落地使唤人去喊大夫。

等人送到大房院子里的时候,连宁暖和宁母都被吓了一跳。宁朗还在书院里没有回来,两人急急忙忙去找宁彦亭,看着他身上这般凄惨的模样,宁母整个人都炸了。

“这是谁干的?”她红着眼睛质问宁彦亭身边的小厮:“老爷出门前还好端端的,这竖着出去,还横着回来了?你跟在老爷的身边,老爷出了事,你怎么还好好的?”

小厮哭着脸道:“夫人,这真的不关奴才的事。”

他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奴才听老爷的吩咐,在那儿等着,谁知道老爷进去还没多久,就被人扔了出来,奴才再见到老爷的时候,老爷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宁母不信,继续问道:“好端端的,老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奴才也不知道,老爷今天特地改了道,让轿夫往这边来。”小厮迷茫:“老爷什么也没有和奴才说。”

宁母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瞧着大夫来了,才放开了他,急忙跟着大夫去看宁彦亭。

倒是跟在后面的宁暖想了想,继续问道:“我爹之前还见过什么人没?”

小厮想了想,然后摇头:“老爷和平日里一样,也没有接待过什么客人。”

宁暖猜得到,估计这又是家中谁闹出来的事情。

她蹙起眉头。若是像从前那样,少一些银子也就算了,少了多少,以后还是能挣回来,可如今还危及到了宁父的性命安危,她得和娘亲好好说一说,不能再这样放着让爹自我醒悟了。

她心中惦记着宁彦亭,目光在问询赶来的人身上游弋了一圈,才提起裙角踏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大夫为宁彦亭处理了伤口,才仔细对宁母嘱咐道:“宁大人这回可受了不轻的伤,定要小心修养,省得以后留下病根。我再给宁大人开些药,那药早一回晚一回,需要在饭前服下,还有些外伤的药,也要记得日日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