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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有话直说便是,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弟弟也直说了。”宁彦文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大嫂担心大哥,特地从公中要了不少好东西去。”

他说着,环视四周一圈,果然在屋子里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新摆设。以宁彦文的眼力,不难看出价值不菲。

他将心中翻腾地不满咽下,又苦大仇深地道:“弟弟也知道,大嫂这是担心大哥,一时心切,可大嫂拿的到底是公中的东西,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次数一多,实在是……大哥也别怪我,只是夫人那边催得紧,弟弟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大哥了。”

“云兰去公中拿东西?”

“是啊,大哥,你平时喝得参汤,这屋子里的摆件,可都是公中刚拿过来的。”

宁彦亭目露疑惑:“这有何不可?”

“其实……啊?”宁彦文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道:“大哥,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这有何不可?”宁彦亭淡定地道:“我们宁家还没分家,这些东西,不就是从公中出的?”

“……啊?”

“二弟可能是忘了,我从外面带回来一套珐琅彩的摆件,原本是想要给云兰的,可带回来的时候,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竟是记到了公中的账上去,我再去要的时候,那珐琅彩已经被二弟要走了。二弟说喜欢,那就给二弟了,咱们宁家三兄弟一向是如此,不分你我,二弟,你说是不是?”

宁彦文一下子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往常二弟三弟看中了什么喜欢的,那也不分公私,前些年,二弟你想要修整京郊的一座庄子,只是手头紧,掏不出银子,不也是过了公中的账?”

宁彦文:“……”

宁彦亭轻描淡写地道:“云兰不过是从库房里拿了几根人参,几个摆件,云兰心中有分寸,哪值得二弟这般心惊胆颤的。咱们宁家兄弟感情好,不分你我,若是谁受了难,另外两个也是鼎力相助。如今我不慎受了伤,需要些人参补补身体,屋中又缺了东西,自然也需要新的补上,二弟,你说是不是?”

这一连两句是不是,直接将宁彦文问懵了。

宁彦亭的反应与他想象中的差了太多,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是他与宁彦亭说完以后,宁彦亭就一脸内疚和生气,和他说会好好劝劝江云兰,不会再让江云兰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若是他再加把劲,说不定还能从宁彦亭这里要回补偿,可……可怎么就……就这样了呢?

说好的内疚呢?

说好的愤怒呢?

宁彦亭说的那些,珐琅彩和京郊院子,宁彦文都有些印象,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宁彦亭会将这件事情记得那么牢。如今再被搬出来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他不占理了。

宁彦文仿佛一下子掐住了口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平常惯会做人,尤其是在宁彦亭的面前,仗着小时候那一点儿事,每次都让宁彦亭自己生出愧疚,不需要他将目的说出口,就能主动送上来。可如今倒好,他的目的是说出来了,反倒是被宁彦亭给堵回去了!

宁彦文看着他,又惊又恐,仿佛是头一天才认识他。

宁彦亭故作不解:“二弟,怎么了?”

“大哥……”宁彦文张了张口,定下神来,才又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怕三弟那边……”

“三弟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宁彦亭打断了他的话,面上仍然是兄友弟恭的模样:“我们兄弟三人齐心,我们是如何想的,三弟肯定也是这么想。再说了,云兰也不过是从公中拿来一些东西,这事情,二弟三弟也做过,云兰这一口气拿的或许多,可也是头一回拿,比之二弟三弟,却是比不了的。”

言下之意,你们都拿的那么多了,还不准我也拿一点?

他能说不准吗?

他当然不能!

宁彦文张了张口,只能脸色难看地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宁家内务很是混乱,因着管事的是二房,占了最大便宜的也是二房,但同样的,三房得到的也不算少。宁家三个兄弟,老二和老三倒的确是兄弟齐心,齐心一起在老大的身上占便宜,因着这个关系,连二夫人三夫人的妯娌关系也还算好,两人一块儿管理着内务,谁也不舍得吃亏。因此,凡是有什么好东西,两人也尽往自己这边扒拉,将公库当成了自己的私库。好在还有宁彦亭在,也没有让宁府在内里倒了。

宁彦亭问:“二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宁彦文顿了顿,又问:“大哥,关于晴姐儿嫁妆的事情……”

宁彦亭眸光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二弟放心,我和三弟都是宁晴的伯叔,怎么可能会亏待她。”

因着刚才的事,宁彦文有些心不在焉,一时也没发现他还将宁彦海也带上了。听着宁彦亭的抱枕,宁彦文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他又说:“实不相瞒,弟弟近日还看中了一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彦亭打断:“既然如此,二弟就去公中拿银子吧。”

“……什么?”

宁彦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不行?”

“……行。”宁彦文咬牙应下:“大哥说的是,是我想岔了。那弟弟就不打扰大哥,大哥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宁彦亭嗯了一声。

他心中想:自从他醒来以后,已经在床上躺了许多天,除了第一天之外,就只有这回了,明明同住在宁府之中,可宁彦文却只来了两次,下回?下回说不定是等到他伤好了吧?

宁彦亭心中生不出半点波澜。

他看着宁彦文离开的背影,心中还有些快意。

上辈子,他掏心掏肺地对着两个弟弟好,最后却换来了这么一个下场,他委屈了自己的家人,也委屈了自己,最后连原本以为有的都没得到,临死之前,更是不甘和悔恨。

他早已经习惯对弟弟们百依百顺,小时候是被老夫人耳提面命,后来就已经成了下意识地反应,当弟弟们提出要求的时候,不管是再为难的事情,他也都会答应。可当他拒绝以后,才发现心情是那么的好。

宁彦亭的视线落到了屋内新换的摆件上。

他在心中琢磨一番,想:这玉也不好看,不如再换成玛瑙的?

……

宁朗被宁母收拾了一番,是真的再也不敢提任何关于安王的事情了。

他虽然不知道宁母为何对安王那么忌惮,可他向来不多动脑子,也不愿意多想,等委屈过后,就只剩了无聊。

从那天之后,宁母对他的要求也变得比原先更加严格了,原先只要求他每天上学堂不能逃学,可如今倒好,还要让小厮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小厮记录下来,一旦有和谁来往太过密切,就会被告诉宁母。

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这让宁朗很不自在。

更让他惦记的,还有自己的那位心上人。

他心知那位心上人的身份不会让宁母满意,如今被小厮盯着,就更加不敢去找心上人,生怕会被宁母发现出什么问题。

可一天见不着,他还能忍忍,两天、三天见不着,他就有些忍不下了。

另一边,宁暖让香桃找人调查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结果。

“大少爷前段时间常往葫芦巷子跑。”香桃说:“几乎每天都要过去,先去一趟葫芦巷子,然后再回家,大夫人只管着大少爷不能逃学,却没有管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葫芦巷子住的是什么人?”

提到这个,香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难以启齿。

她与宁暖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宁暖年纪小,她也是如此,香桃听到那调查的结果以后,也是脸色涨红,难看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现在还要说给小姐听。香桃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暖皱起眉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也不是,就……就是……小姐,您要是听到了,可千万不能生气。”香桃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低了声音,附到她耳边道:“奴婢听说葫芦巷子,住了不少暗娼。”

宁暖一下子脸色煞白。

“你、你说什么?!”宁暖攥紧了拳头:“你说哥哥常往葫芦巷子跑,是,是……”

“小姐您别急。”香桃连忙说:“奴婢还打听过了,那葫芦巷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做这样的生意,里面也住了不少清白人家,大少爷的心上人,想来就是那样的清白人家的。”

可都住到暗娼边上了,寻常人家,早就想着要搬走了,若是良家女子,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在那里住下去?

香桃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手里握着热腾腾的杯子,宁暖这才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

“大少爷与那人认识也没有多久,似乎是大少爷的朋友介绍的。”宁朗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找来的,其中也有无赖混混,会认识葫芦巷子也不奇怪。“除了大少爷的那些朋友之外,应该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那就好。”宁暖松了一口气。

“香桃,你去和娘透透口风,你告诉她……不,这些日子,娘对哥哥的要求已经十分严格了。”这不是连那位心上人都不敢见了吗?“可要根治,到底还是得让哥哥对那人死心才行。”

若是她猜的没错,估计兄长又是被他的朋友给骗了。

兄长的那些朋友,她虽然都没见过,可也知道,一个个都是纨绔,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兄长与那些人交好以来,更是一日比一日堕落。

反倒是现在,自从宁母狠得下心管教以后,宁朗与那些朋友们来往少了,乖乖去书院,也比之前上进多了,还与安王成了朋友。

虽说宁暖也不确定安王和宁朗交好是为了什么,可目前看来,安王比那些狐朋狗友好了太多。宁暖也不禁在心中想:若是哥哥每个朋友都能有安王那样好就好了。

宁暖想着,忽地心念一动。

哥哥如何重视安王这个朋友,她是知道的。

若是她好言相劝,哥哥也不一定会听她的话,若是让娘亲和爹爹出面,说不定还会让哥哥伸出逆反心理。

可若是安王能出面呢?

不,不用出面,若是她能利用安王一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两更合一起发啦~

=3=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明天开始每天日更六千哦

第25章 第 25 章

宁彦亭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才总算是能下地了。

他先去衙门销了自己的假, 熟悉完了这段时间落下的公事, 又和熟悉又陌生的同僚寒暄一番,才总算是重新开始处理公务。许多内容她上辈子就已经处理过, 宁彦亭隐约还有些印象,因此处理起来速度也不慢。

等到了正午休息时间,宁母派人送来了他的汤药。汤药装在食盒里, 保温很好, 从宁府到衙门, 宁彦亭拿出来的时候, 碗壁都还是滚烫的。

有同僚看到他喝药,不由得好奇搭话:“宁大人,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就不报官吗?这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若是下手再重一些, 宁大人……难道这事,宁大人就打算放弃了?”

宁彦亭闻言, 先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同僚一眼, 张口欲要说点什么, 可面上很快就露出了难色,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又闭口不言。

他这番举动, 反倒是将同僚的好奇心都提了起来。

“宁大人?这……这还有不能说的?”几个同僚凑了过来,面上也不禁露出了谨慎:“难道宁大人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宁彦亭叹气, 苦涩地道:“若是真得罪了谁,谁又会做出这等阴险的事情,若是我那……”

他一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急急停了话,掩饰道:“诸位大人,这是家事,还是别问了。”

家事?!

这好端端的,难不成是被家人打成那个样子?

众位同僚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再问,他们四散开来,心中却又忍不住好奇囊盐亭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要知道,宁大人对他的家人有多好,那是朝中皆知。宁彦亭是出了名的孝子,对待两位弟弟也大方的很,偶尔有小厮直接上衙门来要钱,他也十分痛快的给了,平日里言语之间,也都是对两个弟弟的维护。

宁彦亭与家人的关系,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又听宁彦亭支支吾吾的话,也不禁先入为主地对宁家人有了成见。

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得把自己的亲大哥打成这个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报官,那宁大人对自己那两个兄弟也太纵容了一些。众位同僚在心中摇头感叹,可谁也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宁彦亭会受重伤,到底还是因为宁彦海的缘故。自从他昏迷不醒被小厮带回来以后,宁彦海就一直避着他,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好不容易等到他能下地走路了,宁彦海才总算是躲躲闪闪地出现了。

等宁彦亭处理完公务,坐着轿子回到宁府,才刚踏入大门,宁彦海便叫住了他。

“大哥。”宁彦海讨好地凑到了他面前来:“大哥,你的伤势如何了?”

宁彦亭冷冷地看着他。

这半月以来,连宁彦文都来过几次,唯独罪魁祸首宁彦海从未出现过,非但心虚,也还不将他放在心上。如今清醒过来以后,他便怎么也不明白,相比起惯会装模作样的二弟,三弟几乎将对他毫不在意摆在了脸上,可他上辈子却像是被蒙住了眼睛,连这点都发现不了。

宁彦亭冷声道:“多谢三弟关心,我身上的伤也好多了,如今已经可以正常活动。”

“那就好那就好。”宁彦海殷勤地道:“大哥,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只是弟弟知道,大哥一向心胸宽广,定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大哥,弟弟还忘了跟你道谢,多亏了大哥出面,帮了我大忙,只是……”

他说着,眉头一皱,脸上又露出了难色。

宁彦亭在心中冷笑,却是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问,而是道:“三弟之前说好了,让我帮忙的酬劳,什么时候给我?”

“我……啊?”宁彦海傻眼。

这傻大哥怎么不接他的话,还问他这件事?酬劳?什么酬劳?哦,对了,他当初说服宁彦亭的时候,倒的确是说了,若是宁彦亭愿意帮忙,他就帮忙解决宁晴的首饰。

可他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大哥怎么还真要了?

宁彦海心中恼怒,语气也有些不好:“大哥与我这么生分,难不成还是在怀疑我?”

“怀疑是不敢的,只是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三弟还没有将酬劳给我。”宁彦亭叹了一口气,道:“三弟,你有所不知,你大嫂如今已经连半文钱也不愿意给我了,大哥这口袋里,实在是掏不出银子来了,可二弟那边还在等着呢,不过还好,三弟之前答应了我,说是愿意帮我分担一些,大哥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不知道该怎么谢,那倒是别提这件事情啊!

宁彦海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立刻道:“实不相瞒,弟弟还想要问大哥借钱……”

“借钱?借什么钱?若是从前,大哥肯定立刻就掏了,只是现在……唉。”宁彦亭又叹了一口气,他从怀中掏出钱袋,打开,朝下倒了倒,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若是三弟手头不紧,我倒还想要问三弟借钱。”

“我!?”

宁彦亭打断了他的话:“说起来,之前三弟使小厮来找我,让我垫付了不少银子,那些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还我呢,如今正好,咱们都在家中,不如现在就还给大哥吧。”

宁彦海立刻反驳:“不行!”

“三弟可千万别这么说,二弟那边还等着我的银子,若是三弟还了钱,我就可以去给宁晴准备嫁妆了。”宁彦亭一脸喜色:“宁晴嫁了个好人家,二弟说得对,那嫁妆也应该多准备一些。”

“他女儿出嫁,那关我什么事!”

“你忘了娘说的,我们兄弟三人要同心协力,这谁有了困难,可不就要出手帮忙?”宁彦亭笑眯眯地说:“具体多少银子,我也忘了,这样,三弟还我五千两就够了,这样,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购销了。”

“五千两?!”宁彦海瞪圆了眼睛:“我上哪去找五千两给你?”

宁彦亭面露失望:“难道三弟不愿意?”

他当然不愿意!

五千两银子,换成谁能愿意?

一想到要掏出那么多银子给他,宁彦海几欲呕血,连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张口就要拒绝,宁彦亭却抢先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大哥就在屋中等着,三弟今晚就将银子送过来吧,宁晴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完,宁彦亭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留,抬脚快步离开了这里,脚步矫健地不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徒留宁彦海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过了晌久,他才倒吸一口凉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宁晴的婚事,管他什么事?还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走五千两,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银子的事情不能找大哥帮忙了,他得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他解决这件事情……

……

宁彦亭快步走回了院子里,一路不停,走到屋中停下时,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气喘不止。

宁母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这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后面还有人在追你不成?”

“我回家时在门口遇到了三弟。”

宁母心中一紧。

就听宁彦亭又说:“他似乎还想要问我借钱,只是我哪里有钱借给他,我问他讨了原先他欠我的银子,然后便回来了。”

宁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屋中添了不少东西,你若是再拿出去当,也能换点银子回来。”

宁彦亭:“……”

一想到自己原先还拿着东西出去典当来筹银子,而那些银子的大头又哗哗流到了两个白眼狼弟弟的口袋里,宁彦亭便扼腕不已,心中更是痛的不行。

若是他能早些日子回来,那些银子能给阿暖买多少首饰啊!

他苦着脸道:“夫人可别打趣我了。”

“我这可不是打趣,而是真心实意地给你提建议,你恐怕是忘了,自己还答应了要给宁晴出嫁妆的事情吧?”宁母拨弄着算盘的算珠,又不经意地道:“我想,老夫人也和你说了,还要让你把宁晴的首饰拿回去,是不是?”

宁彦亭毫不在意地道:“那些首饰不都已经被夫人你卖了吗?既然卖了那就算了,更何况,三弟已经答应愿意替我还宁晴的首饰了。”

“他?”宁母嗤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她又问:“那宁晴的嫁妆,你又打算怎么筹。我事先可说好了,我的所有东西都是要留给阿暖当嫁妆,宁晴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替她求情求到我头上来。”

宁彦亭更不在意了。

他说:“到时候从库房里拿出两副头面,权当做添妆就是了。”

“就这样?”

“这样不行?”宁彦亭皱眉深思了一番,又恍然大悟道:“夫人的意思是太多了?既然两副太多,那就拿一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