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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听完安王的目的,两位书院的院长都忙不迭应了下来,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而第一次月底大考已经过去,安王也的确按照他说的那般送来了银子,名次前几名的学生,都按照自己的名次得了奖金。青山书院的院长最是高兴,他的书院里,念书最好的不是富家子弟,而是京城外某个农庄出来的农家子,虽然才学出众,可家境贫寒,还有生病吃药的老母,若不是考中了廪生,能有公家发粮食,差点便没了读书的机会。这回月底大考,这位学生得了第一,拿了最高等的奖金,院长替他高兴的很,连带着也有些感激安王。

只可惜,他那个学生在书院放假以后便急忙赶回了家,要帮家中干活,抽不出身来,不然恐怕更能得到安王青眼。

此次两个书院的比拼,也是两个院长合计一块儿想出来的。安王是惜才之人,想来也会高兴看到两边学生们的才学比试,请示了安王以后,安王果然满意,还特地帮他们借来了望春楼这个地方。

这次青山书院和白鹿书院的院长都带来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场中的辩论总算是便到了最高|潮。

众人一边看着场中的辩论,一边也偷偷讨论着台上众位学子的事情。

宁暖正听得入迷,忽然有一道声音插入辩论声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因着离得近、楼内又十分安静的缘故,那声音十分的清晰,让她一下子晃了晃神。

“我听说,这次学院间的比试,还是因为安王的缘故。”

听到某个熟悉的称呼,宁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隔壁雅间的人正在说话。

她转回来,正要继续看场中辩论,隔壁的声音却没有停下,继续就着安王讨论了起来。

“那安王就是废材,能让两个书院这么劳师动众的?不过我瞧两个院长的态度,倒还真是有些在讨好安王。”

“想来你也是没听说过安王最近做的事。”

“能有什么事?”说话的人十分不客气:“难道是又搞砸了什么事?”

宁暖的注意力又忍不住转了过去。

“看来你是真没听说过,近日安王跑书院跑得勤快,还给书院捐了一大笔银子,那两个院长能不讨好他吗?”

“难道不是因为安王的身份?”

“你猜那银子是给谁的?”

“不是给书院的?”

“是给那些学生的。”那人提起来还有些敬佩:“都说安王是个废材,可我之前倒没听说过还有谁想到过这样的主意,你一定想不到,安王给那些银子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两个书院出了一个新制度,月底大考得了前几名的人,就能得到奖金,那奖金就是安王出的银子。安王此事做得好,又让那些书生们感激他,又得了美名,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顶多是费些银子,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干,好名声就来了。”

不仅是隔壁听的人,连宁暖心中也有些惊讶。

她又忍不住朝底下首座看去,两个书院的院长正笑眯眯地和安王说着话,离得远,说了什么,宁暖也听不大清,可看他们的态度,倒的确是好的很。

隔壁的声音又响起:“安王也能想出来这样的主意?”

“也不知是谁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这主意好的很,你看那些书生,是不是如今个个都对安王尊敬的很?方才安王进来的时候,那些书生们个个都激动,想来这笔银子,已经收买了这些书生的心了。”

方才那场面,宁暖也看见了,她之前还在心中称奇,如今倒是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因为这样。

宁暖看了楚斐一眼,心中对他的印象也有些改观。

隔壁那两人提起安王时还有些不屑,因着他废材王爷的名声。可到底真正做出了实事的也是安王。宁暖也知道,这银子或许不多,对于书院里本身家境不错的学生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书院里还有不少寒门学子,那些银子真正要送的人,是那些家境不好的人。

舍出去一些银子,能白得这么多学子的感激,还能有一个好名声。不管隔壁那两人多不屑,可也只有安王做出来了。只冲着这一点,宁暖也和那些学子一样,对安王有些敬佩。

她原先只把安王当做兄长的朋友,后来兄长做了个怪梦,连爹爹娘亲都这么说,三人时常在她耳旁提起安王多么不好,又有安王骤然变得殷勤的态度在,宁暖看安王也有几分登徒子的意思。骤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她也仿佛是头一天认识安王。

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哪会是常人口中所说的废材王爷呢?

宁暖心中好奇,转而又将这好奇压了下来,又凝神继续去看台上激烈的辩论。

台上的辩论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角逐以后,青山书院的学生终于露了疲态,率先败下阵来,让白鹿书院的学生赢得了胜利。

结果一出,台下围观群众纷纷叫好,尤其是在赌局里压了白鹿书院的人,更是激动的不行,相反,那些压了青山书院的,则各个叹气。

赢了的这方也有奖励,是安王提供的笔墨纸砚,件件都数上品,白鹿书院的学生每人都得了一份。

青山书院的院长还有几分不服气,临走之前,还忿忿道:“这回寒山没来,若是寒山来了,你们白鹿书院怎么可能赢得过他。”寒山就是青山书院学问最好的农家子 。

白鹿书院的院长笑眯眯的:“若是你不服,等下回我们再比一回,下回也还是我们白鹿书院赢。”

两位院长谁也不服谁,对视一眼,齐齐扭过了头。

众位学子走了,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了,望春楼里的热闹结束,又变回了原来的安静闲适。

茶楼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宁暖也带着香桃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她们方走出雅间,却见汪全等在门外,一见她们,便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宁姑娘,总算是让奴才等到您了。”

宁暖好奇:“你又在等我做什么?”

“是我们王爷……哎,奴才说错了,是宁公子!”汪全道:“奴才在这儿等宁姑娘,是为了宁公子。”

“为了我兄长?”宁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街上找了一圈,却见原本停在门口的王府马车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汪全道:“我们王爷已经先行回了王府,王爷让奴才在这儿守着,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宁姑娘。”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了宁暖的面前。

“之前宁公子在王府里落了东西,原本是要还给宁公子的,可宁公子近日总是不来王府里,没找着机会,想着这回碰到了,便让宁姑娘一块儿带回去,也省得宁公子惦记。”汪全道:“本该是奴才多跑一趟,亲自将东西送到宁府去,可奴才也把这事儿给忘了,怕王爷责怪,趁王爷走了,自作主张在这儿等着宁姑娘,想要麻烦宁姑娘一回。”

汪全手中的的确是宁朗随身的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落在了王府,宁暖便让香甜接了过去。

还完了玉,汪全也没有走,面色纠结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打听:“宁姑娘,奴才倒是还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宁姑娘?”

香桃眉毛一竖,立刻挡在了宁暖的面前。

汪全连忙道:“奴才没旁的意思,只是自作主张,就是想要问问……近日宁公子怎么不来寻我们王爷了?”

宁暖一愣。

汪全苦着脸道:“宁姑娘也猜得到,奴才其实就是想要打听宁公子的事,宁公子从前与我们王爷感情那么好,时常就来王府找我们王爷,可从云山寺回来以后,奴才就再也没见过宁公子了,也不知道宁公子与王爷闹了什么矛盾,不但宁公子不来王府,连王爷也不提宁公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宁暖一眼,见宁暖没露出怒色,这才继续说:“之前我们王爷和宁公子感情好,还时常使唤奴才,特地去书院里头给宁公子送点心,宁公子是什么心思,奴才也不知道。可我们王爷却奇怪的很,奴才几次和王爷提起宁公子的事情,王爷却让奴才别提。奴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若是他们有什么矛盾,奴才也应该清楚才是,可正是奴才也不明白,所以才特地找机会来问问宁姑娘,不知道宁姑娘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宁暖也是愣了许久,才摇头道:“我也没听兄长提过。”

汪全更是失望。

“既然如此,那奴才也不打搅宁姑娘了,王爷那边还等着奴才伺候,奴才这就走了。”

宁暖也没拦着。

等他走了,她才带着香桃出了望春楼。

回去的路上,宁暖也不禁纳闷:“这好端端的,哥哥怎么和安王闹别扭了?”

“奴婢知道。”香桃说:“肯定是之前少爷做了那个梦的缘故,少爷不让小姐接近安王,自己也是,他在云山寺的时候,就一直说安王坏话,回来以后,更是听夫人的话,日日去书院里头,奴婢听青松说,少爷没逃学过,一直认真念书,就连书院里放假时,也是待在屋子里头认真念书,一直没松懈过,少爷这般用功,哪还有机会去找安王呢?”

宁暖看了她一眼,又问:“那你说说,安王为何也生气了?”

香桃煞有其事地道:“安王可是王爷,我们少爷都不去找他,王爷怎么可能舍得下面子来找少爷呢?再说了,少爷不是……”香桃的声音渐低,左右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对宁暖道:“在云山寺时,少爷还打了安王好几次,若奴婢是安王,肯定也气得很。”

宁暖想起来了。

在临下山时,宁朗还打了安王一回呢。

那次可不是什么误会、看走了眼,而是专门冲着安王去的,因着安王爬了一回墙头,被兄长抓了个正着,当场便打了一顿。

宁暖恍然,可也生不出什么愧疚来。

安王爬墙头,那是安王该打,那是安王理亏在先,怕是不敢提起兄长,也是因为安王心虚。

宁暖道:“左右这也是哥哥的事情,等他从小方山回来了,我与他说一声便是了。”

香桃连声应了下来。

回去以后,宁暖将账本交给江云兰,也和她说了今日在望春楼见到的事。

听到望春楼有学子比试,江云兰不禁展颜:“娘让你出门去,竟然还碰到了这个,你一向喜欢这些,今日倒是巧了。”

“我也没想到,之前也不曾听到消息,幸好哥哥在望春楼里留着一个位置,不然还看不到这次比拼。”宁暖说:“我倒还听说了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来和娘说说”

宁暖将安王给书院设奖金的事情与她说了。

江云兰听了,也不禁咂舌:“安王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他……他……你与他见着了!?”江云兰立刻紧张了起来。

她坐不住了,连忙拉着宁暖问:“你与他说话了没?他见到你了没?没对你做什么吧?你……哎呀,我就不应该让你出门去,怎么就这么碰巧见到了安王呢。”

“娘,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与安王见着了,不过是因为他是这次比试的裁判,我与他也没有说过话。”

“哪能不紧张?他要是再……”江云兰顿了顿,又说:“娘与你说的,你都要记好了,要是再在外面碰到了安王,就要躲得远一些,千万别和他碰着,若是娘的梦成真了,那你可怎么办。”

宁暖知道她是担心,因而也没有说什么,顺着她的话应了下来。

她生怕江云兰再紧张,连忙扯开了话题,也不敢再和她提起安王的事情。

只是江云兰心中纳闷,倒是将这件事情记着,等宁彦亭回来以后,私底下就和宁彦亭说了这事。

她奇怪地说:“上辈子我虽说一直不曾出去过,可安王府的事情,我也是打听过的,似乎从没听说安王做过这件事情。”

宁彦亭也道:“他的确是没做过,上辈子也没人做过,我听说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这下江云兰也慌了。

她焦急地道:“怎么会呢,上辈子安王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这辈子怎么就做了?这,这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啊……”

江云兰很慌张,若是这辈子发生的事情变了,他们即使重来了一回,也没有什么优势,那要是事情又变得和上辈子一样,这可怎么办?

“你也别急,我看安王和从前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宁彦亭说:“许是之前朗儿与安王交好的缘故,如今朗儿又拿起书用功了,让安王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也说不定。你不知道,今日上朝时,陛下原本还想要将一件差事交给安王做,却被安王拒绝了。”

“拒绝了?”江云兰惊讶。这皇上交代的事情,都还能有拒绝的?

“安王一贯如此,今日也是直接拒绝了皇上,说自己最近想偷懒,不愿意干活。”宁彦亭无奈道:“你也知道,安王一向受宠,皇上也任由他耍性子。我猜想,若是安王忽然上进,肯定也不会拒绝皇上给的差事。”

“那书院那边……”

“虽然我也不知道安王是什么想法,可其他人也提起,都说是安王玩心太重,一时兴起。”宁彦亭说:“你也知道,那银子对安王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说不定是他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此事虽然我也说不准,不如看看之后安王会做什么,我们随机应变就是了。”

江云兰点了点头。

她忍不住道:“是不是安王也和我们一样……”

“如果安王也和我们一样,恐怕现在我们就已经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宁彦亭顿了顿,道:“不过,若是他和我们一样,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好事?”

“安王与阿暖已经没了感情,若他也能重来一回,恐怕也不会再来纠缠阿暖了。”

江云兰恍然。

她却不知道,那边安王府里,楚斐想着今日瞥见的几眼,神牵魂绕。

作者有话要说:

完犊子,11月的第一天,就没有写完九千……

明、明天应该能成功的吧?!

第56章 第 56 章

送走了过来试探的侄子, 眼见着汪全带着人离开, 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楚斐才长舒一口气,在桌案后面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桌上还放着他以后继续和书院合作的章程。他的目的自然也不只是给书院那些学生发个奖金那么简单, 如今虽然赚得了一些好名声,可他也并不会那么快满足,如今书院里的学生已经对他改变了看法, 可这也还不够, 他要从书院开始, 将自己废材的名声洗掉。

废材可以, 可无能又没有优点,那就不行了。

只是如今他方一开始动手, 就立刻引来了皇宫里的人的注意。楚斐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在忌惮什么,先是在朝堂上试探了他一番, 他拒绝了皇帝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这还不够,转头他的好皇兄又派来了侄子慰问。

好在他行事一向是即兴, 想一出是一出, 因而倒也显得不太出格。

如今看来, 他的好皇兄、好母后, 竟然连这一点好名声都不愿意让他有。

楚斐眼中闪过几分嘲讽, 脑子里飞快地将今天的事情过了一遍。有这一场热闹的学子比试, 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同样, 他们也会很快知道学子比试的目的,进而又知道书院里的新制。

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阿暖也会知晓的。

今日他见到了阿暖,一如他记忆里的那般,娇娇俏俏的,柔嫩又可爱。只是他前头刚做了蠢事,宁朗也许还在阿暖面前说了他的坏话,阿暖对他警惕的很,似乎生怕他会做出点什么。

可他哪里敢。

他恨不得将阿暖放在心尖尖上,连脑子里也不敢有什么逾矩的想法。

楚斐眼神黯了黯,不禁闭上眼睛,不忍去回想。

汪全送完了客人,回来时手上还多了一封信,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楚斐身边,刚将信放在桌上,楚斐便已经睁开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王爷。”汪全说:“是宁公子的消息。”

楚斐不甚在意地收回了视线,说:“就放在那儿吧。”

汪全将信放下,又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近日宁公子可是许久没有来王府了。”

楚斐斜了他一眼:“你在意这个做什么?”

“宁公子从前时常过来王府,三天两头就来找王爷,如今宁公子忽然不来了,奴才能不奇怪吗?”汪全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动怒,这才继续道:“宁公子也是奇怪的很,一直将王爷当朋友,王爷还帮了那么多忙,可如今书院放假,换做平常早就过来了,如今却是提也没提,倒是和别的人去玩了。”

楚斐说:“那也是正常的。”

“哪正常了?”

“我先前……惦记着他妹妹,他能不生气?”

汪全瞅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可王爷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王爷府里头是空的,王妃的位置也是空的,宁姑娘也没定亲,王爷要追求宁姑娘,又哪里不行了?”

先前他在心中腹诽的多,可被楚斐一问起来,却是又开始为楚斐说话了。

楚斐哭笑不得:“现在你还为他说话的。”

“可宁公子打也打过了,拦也拦过了,王爷如今也没有像先前那样主动,今日宁姑娘都在眼前了,王爷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什么事都是奴才去办的,宁公子要是生气,也犯不着就这样不理王爷了吧?”汪全实在想不明白。

当初可是宁公子主动接近他们王爷的,好不容易和王爷成了朋友,关系好了,如今也是主动跑了。

这算是什么道理呢这?

他们王爷也是,被宁公子打了好几次,却次次没有发作,现在宁公子跑了,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汪全自打小时就在宫里头,以前是安王身边的贴身太监,如今是贴身小厮,他本以为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安王想法的人,谁知如今安王是什么想法,他竟也是看不明白了。

楚斐说:“你只要管着我的身边事就好,管那宁朗做什么?本王和谁来往,还要听你的主意了。”

汪全连忙道:“奴才不敢。”

只听楚斐又道:“只是你说的没错,宁朗的态度的确不对劲。”

汪全又偷偷拿眼神看他。

楚斐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上一辈子,宁朗和宁暖的感情也好,只是大部分都是宁暖替他收拾烂摊子,对于宁朗,楚斐只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有他给宁暖添了不少拿到在先,心底是有点瞧不上的,私底下更是警告过,让他不要再给宁暖添麻烦。只是宁朗实在太过蠢笨,即使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因而警告过后,也还是像是从前一样惹麻烦。

如果不是记忆是真的,楚斐也不好相信,自己竟然会和宁朗做了朋友。

而这辈子,连宁朗和宁暖的关系也变了,虽然两人依旧关系好,可宁朗却是会主动去书院,主动愿意上进了?!

这次也是如此,不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出去,而是和书院里的同窗,至于那些狐朋狗友呢?早就断了!

以楚斐的了解,是万万不敢相信,宁朗竟然会是一个主动要上进的人。他上辈子的岳父岳母也是,一个愚孝,一个软弱,这辈子不但宁家分了家,宁母竟然还催着宁朗去书院?

这实在太古怪了。

楚斐眉头皱起,细细思索起来。

他从未来回来也没有多久,只是提前洗清了阿暖的名声,可在云山寺之前,宁家就已经分家了。

甚至是再早之前,从宁朗被逼着去书院开始,似乎就已经出了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些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一发

出门看个电影回来再更一发,估计是平时的踩点,十二点更

二更发出来前在这章评论的都送红包呀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