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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明日起,哥哥要起得比平时再早一个时辰,多费些时间温书。”

宁朗浑身一僵,又满口应了下来。

见她脸上满是笑意,宁朗这才又巴巴凑了过去,道:“我还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

“书院的同窗邀我去小方山小住几日。”

宁暖困惑:“去那里做什么?”

宁朗挠头:“我也不知,只是听他们说,一味闷在家里念书,只会让心情不爽利,偶尔觉得闷了,多出去走走,指不定就来了写文章的灵感……”只是那灵感对如今的他来说,是来了也抓不住的。

只是宁朗在家中待久了,一听便心痒痒地想要出去玩。

“那书院呢?”

“那几日正好是书院放假。”宁朗如实说:“我要和他们一块儿去了,恐怕就不能按照你说的日日温书了,不过我是与同窗出去,他们学问好,读书也用功,即使到了外面,也不会懈怠……”

见她沉默,宁朗又期期艾艾地道:“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不去就是了……”他说到最后,语气也有些低落。

“我没有说不行,若是不耽误哥哥书院里的课,哥哥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左右是与同窗出门游玩。”宁暖还是相信他书院里的那些同窗的,再说了,书院里的学子未来都是要步入官场,若是能打好关系,未来也是宁朗的助力。“哥哥要我说,是怕爹娘不答应?”

宁朗用力点头。

宁暖莞尔:“那我去与娘说,只是哥哥出门,得将青松带上,我会嘱咐青松一番,青松说不同意的事情,哥哥也不能做。”

宁朗傻眼:“我还要被一个小厮管到头上!?”

“青松是替我看着哥哥,若哥哥不答应,那我就不去帮你求情了。”宁暖补充:“等哥哥回来,青松要是告状,那以后我都不帮哥哥求情了。”

宁朗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

宁暖去找江云兰说了一番,江云兰果然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宁朗高兴地不行,去与同窗说了这个消息,回头便激动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他是头一回与同窗出去玩,不是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因而宁朗慎重的很,什么玩闹的东西也不敢带,还往包袱里塞了好几本书,只等着到了小方山,好好请教同窗们关于学识的问题。

等到出发之日,他又让厨房做了许多点心,大包小包塞满了小半个马车,生怕小方山伙食不好,出去几天就会饿得面黄肌瘦,不但将接下来几日的伙食考虑好了,还不忘记给同窗们也带上。

青松是唯一跟着他去的小厮的,被宁家三人拉着接连叮嘱了一番,才晕头转向地爬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和宁朗一块儿出门去了。

等宁朗一走,宁家便安静了下来。乍然没了兄长咋咋呼呼地,宁暖还有些不习惯,接连好几次出神,连提起宁朗的次数都比平日里多了。江云兰看在眼里,生怕她一个人闷着无聊,干脆又给她塞了一本账本,指挥她出门去铺子里查账去。

宁暖没有不答应的,找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便带着香桃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锅锅支走了

大猪蹄子你要趁这个机会冲鸭!

第54章 第 54 章

去江云兰说的铺子查完了账, 眼看着天色还早, 香桃便跃跃欲试道:“小姐要不要去望春楼看看?”

“那儿不是个茶楼?”

“是呀, 只是近日书院放假,书院里的学子们有的像少爷那样出门去了, 剩下的就都聚到了一块儿,听说是要比拼呢。”香桃说:“那些书生们个个都懂得很多,奴婢是不懂这些, 但是奴婢猜着, 小姐应该是很有兴趣的。”

香桃猜得没错, 宁暖果真是心痒痒。

她只站在街口一看, 果然是看到了许多人结伴往茶楼的方向走,其中有书生打扮的, 也有不少是有丫鬟陪着的闺秀。宁暖心动,可想了想, 又有些失落:“若是现在去, 恐怕也没什么好位置了。”

香桃一滞,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茶楼比拼的消息早就已经传了出去, 一听是书院里的众书生辩论, 大家都有兴趣的很, 望春楼的雅间更是早早被订走了位置, 若是如今过去, 怕是只能挤在人堆里。她们小姐多么娇贵的身子, 哪能和臭烘烘的大男人们挤在一块儿?这要是磕了碰了哪里,回头她就要被夫人臭骂一顿。

香桃沮丧地道:“那小姐, 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府去?不如去那玉店看看,小姐您一贯喜欢玉饰,指不定那玉店里就上了什么新首饰呢。”

宁暖摇头:“我的首饰已经够多了,如今娘亲时不时就给我买首饰,还有许多我从未戴过。”

她对这些不像宁晴宁昕那般追求,大部分首饰都是江云兰给她添置的。

“我知道了,少爷离家前还提起过,说是宝芝斋出了新点心,小姐,你瞧你也查了一天的账了,肚子里肯定饿得慌,不如就和我去尝尝宝芝斋的点心,你看如何?”

宁暖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

凑巧的是,宝芝斋离望春楼也不算远,她们在楼上雅间要了个座位,打开窗子,一眼望过去,正好能将望春楼的盛况收入眼中。望春楼外挤满了人,她们只能看见门口的景色,过来看书生们比拼的人排到了门外来,在门口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即使挤不进去,来晚了的人也不罢休,站在外面使劲踮起脚往里面看。

宁暖竖耳去听,也只能听到一片嘈杂声。

等到香桃口中宝芝斋的新点心上来了,宁暖仍然望着那边,心不在焉的。

香桃内疚地道:“若是我消息灵通一些,早些帮小姐订了位置就好了。”

宁暖回头看她:“这哪能怪你,连我自己也没注意。”

“那小姐,你快尝尝这点心,少爷说过,这点心可好吃啦。”

宁暖莞尔,垂眸看去,盘中放着几块雪白雪白的点心,糯米层外面撒了磨成细砂的白糖,盛在深色的盘中,模样倒是好看诱人的很。她伸手拿起一块,正要放入口中,忽地听到窗外传来路人的嚷声。

“安王殿下来了——”

宁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她放下点心,又朝窗外看去,就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在望春楼门前停下,马车上是熟悉的王府徽记,马车里的人撩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果然是她熟悉的安王。

望春楼的书生们态度热切的很,挤挤攘攘的人群自发地朝两边分散,给他空出了一条宽阔的能容纳人通过的路,一个个神情激动,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宁暖不禁纳闷,她看着那边的情景,口中问春桃:“不是书院众才子的比拼吗?安王殿下怎么会来?”

“奴婢也不知道。”

“那些人何时这么喜欢安王了?”

“奴婢还是不知道。”

宁暖更疑惑了。

楚斐从马车上走下,抬脚往望春楼里走去,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不偏不倚,宁暖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宁暖登时吓了一大跳,立刻缩了回去。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她离得这么远,看安王的人也这么多,安王是如何发现她的?仿佛是早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一般,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等宁暖再探出头时,站在门口的人早就已经走了进去,望春楼又被热情的人挤满。她心下一松,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宁小姐可在里面?”

宁暖和香桃对视了一眼,香桃起身站在门旁,小心问道:“你是谁?”

“宁姑娘,奴才是安王殿下身边的汪全,原先与宁姑娘是见过的。”

宁暖听着这个声音十分耳熟,让香桃看了一眼,果真是安王身边的小厮。

汪全堆着笑脸,道:“王爷见着了宁姑娘,特地吩咐奴才,让奴才来告诉宁姑娘一声,若是宁姑娘想要去望春楼里看那些大才子们的比试,他能给宁姑娘安排一个雅间。”

“雅间?”香桃狐疑地道:“你们殿下这般好心?”

“我们王爷知道,宁姑娘喜欢这些,宁公子若是在,肯定早早就帮宁姑娘找好了位置,如今宁公子随友人一块儿出门去了,顾不上宁姑娘,我们王爷和宁公子感情多好呀,也把宁姑娘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这不,方才就在外面看见了宁姑娘,想着宁姑娘兴许会有兴趣,就特地派奴才过来了。”

汪全也不禁在心中腹诽:他们王爷这眼睛怎么比老鹰还尖,宁姑娘离得这么远,这么不起眼,无意间瞟了一眼,竟然都能发觉宁姑娘的位置,若是王爷不说,他连宁姑娘来了都不知道。

想着楚斐吩咐的另一件事,汪全又连忙道:“宁姑娘可放心好了,那位置是望春楼一早被王爷和宁公子包下的,他们时常过来喝茶,就特地留了一个座位,只是我们王爷今天用不上,王爷说空着也是可惜,若是宁姑娘能用上,那就不浪费了。我们王爷待在楼下,不会上来,连一句话都说不着,宁姑娘也不用担心会碰着外人,哪怕是碰着了,那也能用宁公子的名头,这包下雅间的银子,当初宁公子还出了一半呢。”

“你们王爷不待在雅间里,待在楼下做什么?”

汪全笑眯眯地说:“宁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可是这回才子比拼裁判呢!”

“裁判?!”

这就让宁暖更好奇了。

安王可是出了名的废材王爷,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裁判?

“那一块儿当裁判的,还有两个书院的院长。”汪全可劲儿给他们王爷挣面子:“可是两个书院的院长特地相邀,上门求了好几回,我们王爷才答应的。”

宁暖心中好奇更甚。

见她心动,汪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牌子。“瞧奴才这记性,把这给忘了。这是宁公子的牌子,宁姑娘只要拿着这牌子去便是了。”

宁暖接过牌子一眼,上面有个标志,还当真是宁朗的笔迹。

汪全将东西交给了她,又在她面前替他们王爷吹了一波,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宁暖让香桃拿着牌子去问,当真问出了一个位置来,的确是宁朗先前定下的,她这才放心的去了。

那位置还特别好,不但将外面的景色收入眼中,连茶楼中央的情况也看得清清楚楚。

茶楼中央临时搭了一个台子,供众位书生比拼。说是书生们,倒不如说是两个书院的比拼,站在台子上的学子们穿着两个不同书院的制服,各自站在两边,偶尔对视一眼,视线触碰时满是无声的硝烟。

楚斐坐在首位,而两个书院的院长坐在他的两旁,都一副想要与他搭话的样子,只是楚斐端着杯盏,看着杯中茶叶在滚烫的水中起伏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暖往外面看,一眼就能看到他。

今日楚斐头顶戴了个青玉冠,衬得气质温润儒雅,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宁暖的错觉,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什么变了。

宁暖不禁多看了几眼,忽然,正垂眸看着茶叶出神的安王又动了,抬头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竟是又和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宁暖连忙收回视线,又不禁纳闷:怎么这回安王低着头,都能瞧见她?

莫非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不成?

香桃浑然不觉,犹自高兴地说:“少爷这回出门,不成想竟然还错过了这次比拼,若是让少爷回来后知道了,肯定惋惜的很。”

宁暖笑:“他惋惜什么?他倒是巴不得出去玩呢。”

“也是,就算是少爷来了,他也不一定能听得懂。”香桃煞有其事地道:“还好少爷不在,不然也不能特地给小姐您留一个位置。”

“这样的地方,想来他也是不愿意来的。”

“说起来,奴婢倒是纳闷的很。少爷平日里心中只想着玩乐,这奴婢是知道的,可少爷之前还与安王交好,安王难道不是和少爷一样,也是喜欢玩乐的人?不然怎么会和少爷做了朋友?可安王这回竟是当了此次比拼的裁判……小姐,奴婢只听说过安王是个废材王爷,他……”

香桃压低了声音:“他能听得懂吗?”

宁暖也不清楚。

因着这个缘故,她放在安王身上的注意力,也比放在那些学子身上多一些。

也不知道安王是有真材实料,还是来这浑水摸鱼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猪蹄子:哎嘿嘿,我娘子在哪我都找得到她

*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要立一个flag

这个月拿六千全勤失败了,之后更是一咸鱼不可收拾

下个月要拿九千的全勤!做个日更三十点的三十!【用力插上flag】

第55章 第 55 章

望春楼吵吵嚷嚷的, 还有人趁此机会坐庄开了个赌局, 赌此次比拼究竟会是哪个书院能得胜。众人兴致高涨, 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银子,押了中意的书院, 也有茶楼的小二混在其中,挤开人群,为客人们送上茶点。

此次比拼的是青山书院和白鹿书院, 青山书院就是宁朗待得那个书院。因着宁朗的缘故, 宁暖也对青山书院多留心了几分, 她也听说过青山书院里有些出名的才子, 虽然没见过,可在场众人都在讨论着参与这次比拼的学子们, 宁暖听着,知晓那些出了名的书生们也都来了。

在比拼开始前, 有人敲了敲雅间的门, 宁暖本以为是汪全又来了,她才刚提起警惕, 谁知进来的却是茶楼小二。

小二手中端着托盘, 动作麻利的上了茶水和点心, 又连忙告退了。

“等等。”香桃叫住了他:“我们没点这些东西。”

小二连忙道:“是一个叫汪全的大人点的, 大人还说了, 让两位姑娘好好吃着, 账已经结了。”

香桃看了宁暖一眼,宁暖点了点头, 这才让小二下去了。

茶楼的茶叶不算很好,可汪全也费了一番心思,不但上的是好茶,连点心也是茶楼没有的好点心。宁暖看了点心一眼,又闻闻茶香,都很是符合她喜好,是已经将她的喜好摸透了。

不知这茶水点心是汪全自作主张端上来的……

宁暖望了楼下人一眼,舌尖尝到了清甜的桂花香。

又或是谁特地吩咐的?

见小二出来了,汪全才又去禀告楚斐,事情办完了。楚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手将他挥退,等汪全在他身后站定,他又想到什么,示意汪全附耳过来,叮嘱道:“你让人看着那间,小心别让其他人过去惊扰了宁姑娘。若是茶水点心没了,赶紧差人买来,东街那家栗子糕买了没?”

汪全道:“奴才派人去问了,如今栗子糕还没上市,得等到秋天了,才有栗子糕卖。”

楚斐皱起眉头,才勉强是接受了。

旁边白鹿书院的院长又与他搭话,汪全这才又直起身体,站在他身后侍奉。心中又不免腹诽道:他们王爷何时将宁姑娘的喜好了解的这么透彻了?连宁姑娘喜欢哪家的点心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从前可不见得王爷对谁这么上心过,就连太后娘娘,都没得到过王爷这般讨好。

若是让宁公子知道了,恐怕他们王爷又要挨一顿打。

在汪全心中嘟囔中,望春楼上下所有人的期待中,比试才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楼内外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由楚斐出了道题,两方书院各派出几人,开始了辩论赛。

宁暖先前还能留几分注意力放在楚斐的身上,后来全部目光都被场内激烈的交锋吸引了过去,只端着杯盏,连点心都忘了吃。场中学子不时说出精彩的言论,引得围观众人纷纷叫好,而宁暖也听得有些激动,眼睛亮晶晶的,若不是还有几分矜持,恐怕也跟着其他人一块儿叫好去了。

楚斐一直注意着她。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总算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宁暖身上移开,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忍不住时时观察着宁暖的一举一动。原先宁暖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有几分紧张,又纠结自己那番动作会不会讨好的太过明显,可当宁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场内后,他心中也不忍生出几分醋意。

不过是书院里的几个学生,若是拼才华,也只能和书院里的其他学生比比,换做是在其他大儒面前,怕是会被比得低到尘埃里去。

可他也知道,宁暖就是喜欢这些。

上辈子,阿暖刚嫁入王府时,他为了讨好心上人,便特地从心上人的喜好下手,不但从慧真大师那儿抢走了无数孤本古籍,后又趁着这机会与阿暖探讨。所幸他脑子灵活,过目不忘,平日里才学也不算差,最后倒还真让他误打误撞让阿暖对他改了看法,后来更是渐渐上心,从他对阿暖一头热,变成了阿暖与他两情相悦……

可这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楚斐回忆起来,舌尖仿佛都尝到了又甜又涩的味儿。

重来了一辈子,阿暖的喜好也不会变,如今没有他插手,这辈子想来也会找一个才学出众的人,成了亲以后,也会与那人探讨喜好,一颗芳心也不知落到谁的身上,左右也不会有他的份。

这样一想,楚斐看眼前众位学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人可个个都与宁暖年龄相仿,更别说青山书院那些还是宁朗的同窗,若是有心,以兄长的朋友这个身份去接近阿暖,这可怎么好?

台上正在侃侃而谈的青山书院的学子忽地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忽然顿住,被白鹿书院的对手抢到机会,接着话茬将主动权接了过去。

楚斐收回视线,落到白鹿书院那边,眼神也有些凶。

如今阿暖就在楼上看着,若是有谁表现太过出众,又吸引了阿暖的注意力,这又怎么办?

早知如此,方才在楼外看见阿暖时,他就不应该派汪全将人请过来,反倒是给在场这些人挣了个机会。可他也知道,宁暖对这些上心的很,若是错过了这一回,心中还不知道有多失望。

楚斐抿了一口茶水,因着心中踌躇,脸色也不免有些阴沉。

两边书院院长一直在看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不好,便连忙紧张地道:“安王殿下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没有,本王都满意的很。”楚斐咬牙道:“两边书院来得各个都是人才,本王看着,实在是高兴。”

白鹿书院院长连忙道:“王爷过奖了,他们哪里比得上王爷,论起才学,我书院中的哪个学生都不如王爷厉害。”

提起这个,青山书院院长也不禁连连点头。

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材王爷,可近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安王往书院这边跑得比从前多了,他们接触的也比从前多,也是因此才发现,原来出了名的废材王爷竟然还有些真才实学,无意间透露出来的,知识储备竟是比书院里的先生还多。前不久,他们书院内比拼的时候,安王碰巧来了,竟也跃跃欲试说要参加,一比不得了,竟是将书院里的所有学生都比了过去,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他与白鹿书院的院长交情也好,闲来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与白鹿书院的院长说了安王的事情,不成想,竟然也在他口中听到了同样的事迹,原来安王也去了一趟白鹿书院,将众学生的风头都抢了过去。

这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读书人都佩服有真才实学的人,因此,两位院长对安王的态度也真诚了一些。

青山书院院长笑眯眯地道:“安王殿下看来,我们两个书院的学生,合不合安王殿下的心意?”

楚斐应道:“院长谦虚了,两个书院的学生都十分优秀,院长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答应了的事情,自然都会做到。”

两个院长对视一眼,都高兴的不行。

前不久,安王才透露了自己的目的,原来是想要帮两个书院。按照安王的话说,是有一颗惜才之心,听闻有些学子因为家境贫寒而不得不放弃,他听了十分不忍,因此特地想要拿出银子,想要帮帮这些书生。

只是读书人心高气傲,他又担心拿出了这笔银子那些人也不愿意接受,因此特地来寻书院合作。

安王想出来的办法,便是在书院里设立一个新制度,每回月底大考之后,得到的头几名都能得到奖金,一方面是为了激励学生,另一方面,也能缓解那些才学出众却家境贫寒的学生的负担。

读书是费银子的事情,不说交给书院的束脩,光笔墨纸砚就要费不少银子,学生要读书,每日都要练字写文章,而纸墨的价格也不便宜,哪怕是最次的那种,对家境贫寒的学生来说负担也很重,若是每月都能得到一笔银子,不但能缓解负担,又能专心念书,岂不是一件美事?

若是因为银子,而放弃一个大好的苗子,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些!

那奖金数目不多,买纸墨绰绰有余,剩下的还能改善伙食,对于安王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那些学子来说可是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