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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要求倒是不高,只要你愿意见本王一面,本王就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你。”楚斐故意道:“如今可是你在求本王,而不是本王在求你。”

“……”

香桃听着,顿时气得不行。

也不等宁暖说什么,她便率先道:“是王爷先答应了我们小姐,如今又改口,可不就是出尔反尔?”

“本王只说了要告诉你,可没有说要告诉多少。”楚斐顿时得意了起来:“宁姑娘特地来了云山寺,只听到这么一点消息,恐怕是会不甘心吧?”

宁暖也气笑了:“听王爷的意思,是非得要见上一面才行?”

“宁姑娘可实在是难见的很,我堂堂王爷,却连见上宁姑娘一面都难得很。”楚斐酸溜溜地道。自阿暖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阿暖,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从前,见到了阿暖,却连见上一面都困难,每回都得下大工夫,见到了一眼,回头还要靠着那一眼想上许久。

想他上辈子,阿暖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何时费过这么大力气?

好不容易能找借口与阿暖见上一面,都是一波三折,连云山寺都走了一遭,却连个衣角都没见着,离得最近的一次,也是隔了一扇门,他影影绰绰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若是王爷不答应,那我只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爹娘,以爹爹娘亲的性格,自然不会答应兄长与王爷来往,看来王爷是要重新找人了。”

楚斐顿时急了:“我们可是定下了契约的!”

“哦?”宁暖丝毫不慌张,问道:“那民女要问问王爷,若是哥哥反悔了,按照契约上说的,给如何赔偿王爷。”

“……”楚斐一时编不出话来。

对上宁暖,他平时还算是灵巧的口舌都好似没了用途一般,连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都没有办法想出来。

楚斐支支吾吾,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宁暖又道:“王爷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了?”

楚斐噎住。

他暗暗回头看了一眼,心想汪全这个蠢奴才怎么还没有带着纸回来。

殊不知,在屋子里,侍卫也问了汪全这个问题。汪全捏着一沓雪白的纸,气定神闲地道:“我这是才帮王爷呢,王爷想要和宁姑娘见面,只靠这扔纸团,如何能与宁姑娘更近一步?”

侍卫恍然大悟,连忙给了他一个敬佩的眼神。

而这边,楚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此事暂且忽略了过去。

“既然王爷说不出来,那民女回去与哥哥说一声,既然退出也可以,那退出了正好,民女也不用担心哥哥的安危了。”宁暖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子里走。

隔着一堵墙,楚斐好似也看到了她要离开的动作一般,急忙叫住了她:“等等!”

“王爷是愿意说了?”

楚斐不情不愿地道:“青州地势险峻,那边多山匪,想来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愿意告诉你们。”

“山匪?”

“那些山匪在青州盘亘多年,占山为王,哪怕是当地县官也要礼让三分,也是因为如此,青州当地也较为贫困。”

“那王爷让哥哥过去的意思是?”

“若是和那边山匪打好了关系,青州又有一处优势还没有让旁人发现,具体涉及机密,我也不与你多说。我让你哥哥去青州,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宁暖却是有些惊讶:“哥哥身上能有什么,能让王爷这般看中?”

楚斐阴阳怪气地道:“他读书不行,拳脚功夫不行,连做生意也不行,脑子不好用,可交朋友倒实在是厉害的很。”先是他,后又是祝寒山,宁朗交得朋友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说他——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和宁朗成为了关系密切的朋友,也是楚斐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只说祝寒山,以他对祝寒山的了解,祝寒山那人可一点也不近人情,能力出色,可身边却也没多少朋友,走得近的官员也是点头之交,那人性情古怪的很,他上辈子可没听说祝寒山与谁走得近,又对谁脸色好,可这辈子倒好,却是被宁朗给勾搭上了。

宁朗这人脑子笨,性子直,一眼就能看到底,唯独对待朋友态度真诚,让人见着了便舍不得拒绝。楚斐猜想,若是想要和那些山匪打好关系,说不定也得让宁朗这个性情耿直的人去才行。

和山匪打好了关系,剩下的就顺利了。

“你可放心吧,我自然会派人保护他的安危,不会让他轻易出事。”要是宁朗出事了,只怕阿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宁暖有些不敢相信:“当真如此?”

“我还会骗你不成?”

“可我听哥哥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难道他还有什么瞒着你?”

宁暖犹豫了一番,说:“听哥哥的意思,此事似乎还可能连累我们宁家……”

若只是去做生意,什么生意会危险到能让整个宁家受牵连的?

“他竟然连这个也和你说了?”楚斐惊讶过后,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你,青州的事情若是成了,就是从皇上手里头抢生意,此事又是与山匪合作,你也清楚,若是哪天皇上要治理青州山匪,那与我们这些与山匪有关系的,一个也跑不了。”

“只是如此?”

“还能是什么?”楚斐故意道:“宁朗头一回做这种事情,说不定是心里头怕了,才和你透露的危险了一些,若是真的危险,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去。我还与他定下了契约,契约书上的内容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连累你们宁家,更会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

宁暖说不出话来了。

楚斐说的都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小部分,因而说起来也丝毫不心虚,让宁暖听不出半点不对劲。

“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回去问一问宁朗,是不是有这样的契约书?我让宁朗那小子占尽了便宜,他想要让你们宁家发扬光大,我才给他这样的机会,若不是看在你……看在宁朗与我还算是关系好的份上,哪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宁暖听得半信半疑,可却找不出错处来。

“王爷说的事情,当真能做到?”宁暖犹豫:“我哥哥当真不会有危险?”

“本王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宁暖不言。

香桃听到这儿,心直口快地道:“王爷先前还与我们老爷说,说是再也不会对我们小姐做什么。”

楚斐:“……”

楚斐暗暗咬牙:香桃这丫鬟,真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嘴巴都讨厌的很。

“本王是说过,怎么了?”他心底发虚,硬邦邦地扬高了声音,道:“本王先前是这样说的,如今又看上你们小姐,这样也不行?”

香桃气得直翻白眼。

宁暖却是说不出话来。遇着一个外男这样露骨的表达这番意思,她也实在难以应对。

宁暖不好意思多待,匆匆结束了话题,便带着香桃回了房里。

而另一边,汪全也带着一沓雪白的纸,姗姗回来了。

“王爷,您要的纸来了。”汪全道:“您快给宁姑娘写吧。”

他的话刚说完,脑袋就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楚斐怒骂道:“蠢奴才,等着你送纸过来,本王的脸都丢尽了!”

汪全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地道:“依奴才看,王爷和宁姑娘说得兴致正浓,奴才也不敢打搅王爷。”

楚斐哼了一声,回头看了隔壁院子一眼,有院墙挡着,他也看不出什么。楚斐抬头看了一眼,院墙正好是他能轻松翻过去的高度,只是……只是他上一回爬墙时,就被宁朗撞了个正着,还被他打了一拳。

亏大发,实在是亏大发了。

他捏着这样一个优势,结果竟然连阿暖一面都没有见着,实在是亏大发了!

楚斐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好几眼,才只好带着汪全回去了。

宁暖和江云兰来云山寺的目的只是为了感谢慧真大师,因此两人也没有在山上多待,很快便启程回了京城。而楚斐又去找慧真大师算了一番姻缘之后,也只能不甘心得启程回京。

楚斐将事情和宁暖说了,也没有多耽搁,很快就给宁朗派了任务,让他带人去青州。

要是出发去青州,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书院里自然也不能再去了。宁朗才刚淡定了几天,又陷入了愁苦之中。

这如何在不告知内情的情况下,劝服宁彦亭和江云兰,让他们答应,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宁暖一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只知道他下定了决心,某天晚上用过晚膳以后,便去找了爹娘两人,也不知道他们三个说了什么,宁暖偷偷派香桃去偷听,什么话也没有听见。等宁朗再从屋子里出来时,鼻青脸肿的,显然被两人收拾了一番,可最后还是答应了。

从那天七,宁朗那没什么,宁暖却觉得爹娘好像又对自己紧张了起来。

先是江云兰又开始忙碌地给她寻觅合适的青年才俊,连宁彦亭也痛骂了安王好几回,变回了和原来一样的态度,甚至是比原先更痛恨安王的模样,两人更是在私底下偷偷劝过她好几回,让她离安王千万要远一些,不能再靠近安王。

好像也是知道安王又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宁暖纳闷不已,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态度大遍。

等过了几日,她又听香桃神神秘秘地过来说安王被人打了的消息时,宁暖竟然也没有多少意外。

香桃却是解气地很:“奴婢听说,安王是走在路上,忽然路边蹿出来一群乞丐,不由分说便将安王打了一顿,等安王的侍卫跑过来的时候,那些乞丐就有已经跑远了。安王被打的时候,可就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当时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如今外头可都在嘲笑安王呢!”

宁暖纳闷:“安王被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奴婢能不高兴吗?小姐,安王可是又对你不怀好意,要不是奴婢功夫不好,奴婢也想亲自打安王一顿。”香桃恨恨地道:“安王那厮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宁暖无奈。

她合上账本,带上刚看完的账本去找江云兰,路上却看见娘身边的大丫鬟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她心中好奇,回头问道:“春桃身边的那人是谁?”

香桃道:“奴婢也没有见过。”

那人瞧着面生,怀中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装了一大笔银子。宁暖顺着她们走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江云兰的屋子。

她进了屋子,便不由得问道:“娘,春桃是带着谁来见您了?”

江云兰一惊,立刻道;“阿暖,你怎么来了?”

“娘给我的账本看完了,我来还给娘。”宁暖说:“娘,你还没有和我说呢,那人是谁?”

“阿暖,你不用在意,不过是个普通人。娘找她办了点事情,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了,不过是一桩小事。”江云兰顿了顿,似乎生怕她追问,又补充道:“你爹也知道的。”

宁暖没有在意,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几天,哥哥就要出发去青州了,哥哥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提起这个,江云兰又担忧了起来:“你哥哥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非要去和安王合作,还要去青州那么偏远的地方,我可是听说了,那里穷山恶水,听说还有山匪呢,你哥哥去了那儿,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安王殿下说了,他会派人保护哥哥的。”

江云兰愤愤,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小声嘀咕道:“你哥哥也真是,和谁不好,偏偏要和安王,难道还没有在安王身上吃够苦头,连安王的话也信,若是以后他被安王坑了,我可不会帮他……”

宁暖听着,也没有说什么。

她心中道:可哥哥将事情说了以后,也没见得爹爹和娘亲拦呀?

或许是拦过了,不然哥哥脸上的伤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好,可最后爹爹和娘亲还是同意了,想来也是赞同了这件事情。

宁暖只是好奇,他们究竟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旁的不说,为何偏偏对安王的态度这般奇怪,反复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沉迷双十一的一天……啊……

第70章 第 70 章

宁暖知道家中三人瞒着她什么, 偶尔有什么事情发生, 哥哥就会和爹娘在书房里小声讨论, 从来都不会叫上她,而这些事情, 又大多数是和安王有关。

平日里,宁家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云兰都不会瞒着她, 唯独涉及安王时, 除了叮嘱她要离安王远一些之外, 其他什么也不会告诉她。就连这次宁朗的事情, 也是她特地去找了安王,才知道前因后果。宁朗为了去青州, 虽然将他与安王合作的事情和家里人说了,可说的时候, 也避开了宁暖,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宁彦亭和江云兰清楚, 而除去安王给她说的, 宁暖也只知道他与安王有了合作, 直到近日, 宁朗马上就要离开了, 三人才和她透露了剩下那些。

若说三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宁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个稀奇古怪的梦了。

可要是只因为梦的话, 他们对待安王的态度未免太过激进,好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只是他们不说,要瞒着她,宁暖也就不刨根问底,非要问出个什么结果。

因着宁朗要去青州的缘故,宁家难免和安王的来往多了一些。安王身边的小厮汪全时常跑到宁家来,来时笑眯眯,又是帮安王给宁朗带话,也没忘记捎一些东西过来,要么是宁暖喜欢的吃食,要么就是一些孤本残卷,他也不是给宁暖,而是给宁朗。

可安王的意思,宁彦亭和江云兰哪里有不明白的?汪全每回过来,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而宁朗更不客气,安王和汪全都没有明说,他也只当自己不知道,吃食全都自己一个人吞了,孤本残卷转手借给了祝寒山,连让宁暖看一眼都不给。

虽然宁暖看不到,可她身边还有香桃这个大嘴巴,汪全每来一次,香桃便转告一回,因着如此,安王每回送了东西过来,宁暖也都清楚。她听得多了,又听那些稀罕难寻的孤本残卷都被宁朗转借给了祝寒山,心中甚至还生出了几分酸涩。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便到了宁朗出发的日子。那天书院不上课,祝寒山本来是要赶着回家做农活,这日也特地来了,和宁家人一块儿送宁朗。

江云兰给他准备了许多东西,将马车塞得满当当,尽管先前口中嫌弃,眼看着宁朗要离家了,她心底也生出许多不舍,临行前还拉着宁朗的手不停叮嘱道:“你到了青州,千万要小心一些,有安王的人在,凡事别冲在前头,要是遇到了山匪之流,也切记要躲在后头,你身手不行,运气也不好,千万别逞强。”

宁朗连连应下,等着三人依次叮嘱完了,他才道宁暖面前,郑重地道:“阿暖,哥哥走了,以后家里头就得靠你了。”

“哥哥放心,我知道的。”

“还有祝寒山,你哥哥我就剩这么一个朋友了,你帮我多看着点他。”宁朗看了祝寒山一眼,见他正帮着轻点行李数量,这才又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小声道:“他这人固执的很,你帮我多看着他,还有他奶奶,他奶奶身体不好,平日他都待在书院里,七天才能回去一趟,他奶奶一个人待在家里头,要是出了事一时也顾不上,你有空帮我多看着一些。”

“放心吧,哥哥,我都知道的。”

“那就好。”宁朗长舒一口气:“阿暖你做事,我一向是最放心的。”

青松催了催,宁朗这才不舍地和她道别,坐上了去青州的马车。安王的人在十里之外等着接应,他此次出城,用得还是游学的借口。

看着那几辆马车越驶越远,直到什么也瞧不见了,众人才往回走。祝寒山急着回家,匆匆和他们道别,很快也走了。

在祝寒山走了以后,宁暖便察觉到好像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知从何而来,可她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瞧见。直到进了宁府,那道视线这才消失。

宁朗一走,整个宁府好像都安静了下来。他走了好多天以后,老夫人才察觉到这件事情,特地将江云兰叫了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

江云兰也用出门游学的借口搪塞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反倒是有些不悦:“他一向学问不行,如今好不容易才学好了一些,你们又放他出门,若是又和什么朋友来往,惹上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岂不给我们宁家丢脸?”

江云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夫人说的可是三弟?”

老夫人一噎,气得脸色胀红。

最近宁家两兄弟日子过的都不太平。

先是宁彦海也出了事,腆着脸求上门来找宁彦亭帮忙,宁彦亭倒是听了他求助的事,听完以后,就毫不客气地将他轰了出去。原来宁彦海又管不住下身,先前被葫芦巷子里的暗娼仙人跳,如今又被花楼里的某个姑娘惦记上,设计要做他的姨娘,宁彦海哪里敢答应,就连忙过来找宁彦亭求助,只是宁彦亭不愿意帮忙,因此现在三房乱作一团,可丢尽了脸。

小儿子可是老夫人的心尖尖,听闻大儿子不帮忙,她也气了一回,又将宁彦亭叫过来怒骂了一通,可宁彦亭油盐不进,她一个处在深宅的老太太也无能为力,只能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贴补一些,让小儿子渡过难关。如今被江云兰顶了一句,老太太如何不心疼?

更别说还有宁彦文。

说起二房的事情,还要牵扯到大皇子。

从云山寺回来以后,楚斐特地进了宫一趟,将一个差事甩了出去,那差事表面上是个小差事,可却能和兵部尚书薛功礼拉好关系,听着他偷懒不愿意做,几位皇子还在心中偷笑,明里暗里过了招,最后让大皇子抢了过去。

大皇子自然也以为那是一件小差事,可为了能拉拢兵部尚书,他自然也高兴都不行,本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谁知道越查越深,后来竟牵扯出了一桩牵连甚广的贪污案。事情也上辈子那样发展,上辈子有一个官员畏罪自杀,这辈子也是如此,一时人心惶惶,皇上更是将大皇子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是大皇子将人逼死,京城之中流言四起,又有大皇子被皇上责骂在先,大皇子身上压力深重,生怕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会惹得圣上厌弃,连着和他有关系的一干人也心中焦急不安,柳家、周家、宁彦文整日忧心忡忡,二房乌云笼罩,每日都担心大皇子会失势。

连着宁彦亭也受了牵连,也变得忙碌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忙碌着公务。

宁家气氛低迷,而宁朗出门了好几天,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江云兰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眉头紧皱,只等着宁朗寄信过来。

宁暖知道的倒是比她还要更早一些。

宁朗的信还没有寄过来,倒是她去给宁朗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他的桌案上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谁放着的,信封上是空白的内容,出于好奇,宁暖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宁朗的近况。

这信也是安王放的,知道她会担心,便特地派人将自己收到的消息也告诉了她。

意识到这信是安王放的,宁暖脸色煞白,可总算是也知道了,安王在派人盯着宁家的事情。

楚斐派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无踪,宁暖片刻也不耽搁,立刻将信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知道以后,果然是破口大骂,脸色阴沉无比,可到底信里头写着的是关于宁朗的事情,知道自己管不了安王,只能忍了下来,一边看信,一边给宁暖院子多添了几个人手,日夜巡逻,全然将安王当做了一个会夜爬院墙的流氓。

等宁暖第二回再在宁朗屋子里找到信时,里头还多了一张纸,写满了楚斐的抱怨。

宁暖看完,直接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几次怒骂,见都没有起效,愈发忿忿不平,隔了几天,宁暖又从香桃那儿听说了安王被几个乞丐当街暴打的事情。

第一回说起的时候,香桃还有些高兴,第二回说起来,可就只剩下同情了。

“也不知道安王是得罪了什么任务,几次都被人打,第一回是在大街上,这一回也是在大街上,看到的人可多了,上一回的事情大家可都没忘呢,如今又出了一回,如今大家说起安王,可都是在笑他。”香桃很是同情:“先前安王几次补贴青山书院,好不容易赚来的好名声如今可全都成了笑点了。”

“那是谁打的安王,就没有查出来?”宁暖好奇。

“没有呢,小姐,您说说,安王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王爷,他被人当街暴打,可算是丢尽了脸,他要是有心想要查,怎么可能会查不到,可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安王府到现在都没有贴出告示,说不定是真的查不到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知道是谁打的,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

宁暖心念一动,立刻想到一个人。

她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