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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兰看得咬牙切齿, 再想起自己远在青州当土匪的儿子,心里头气不过, 干脆也命厨房做了精致菜肴,还有补身体的药膳, 一股脑地往青山书院送去。宁家的下人原先经常来给宁朗送吃食, 书院里头的学生都认得,如今却是天天来给祝寒山送饭, 惹得不少学生侧目。

祝寒山不敢接受, 可江云兰坚持, 他也不敢浪费, 只能面红耳赤地吃了, 心里头又对宁朗谢了一番。等着紧张的备考期过去时, 他反而还比先前胖了一圈,面色红润, 精气神也比先前好了不少。

八月,临近秋闱,楚斐这才笑眯眯地带着一张纸入了宫。

他进宫时,正好遇到了太子从御书房里出来,太子面上春风得意,似是办了一件好差事,正好得到了皇上的夸奖。遇到楚斐走来,他嘴角含笑道了一声:“皇叔。”

楚斐笑眯眯地说:“你心情这般好,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大好事?”

“皇叔说笑了。”

他可不是说笑。朝中众位皇子里头,就属大皇子与太子的势力最大,两人平日里也看不过眼,最近大皇子被圣上责骂了数回,眼看着死对头失势,太子心情自然也好得不得了。

“皇叔来找父皇,是为了什么事?”太子笑道:“如今父皇心情正好,皇叔倒也不怕遭了训斥。”

“此话当真?”楚斐笑眯眯地说:“那正好,我要和他说的,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

楚斐却是抬脚,已经先行入了御书房。

他招了招手,守门的侍卫便了然地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雕花的木门吱呀关上,连着室内也暗了几分。坐在桌案后头的楚奕抬起头来,瞧见是他,顿时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头。

只是很快的,他面上便露出了一副慈蔼的模样:“平日里见不着你,如今忽然来找朕,莫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让朕来替你解决了?”

“皇兄说这话就错了,我这回来找皇兄,可是给皇兄解决了一件大麻烦。”楚斐顿了顿,又抱怨道:“皇兄这话说的也不对,我已经许久没有给你添过麻烦,不信你去听听外头那些话,可都是在夸我呢。”

楚奕无奈地道:“那你来找朕,究竟是为了何事?”

楚斐恍然想起这回事,这才道:“是这样,臣弟近日在外头听说了一件事情,说是最近不少考生都买到了一份题目,臣弟心里头觉得好奇,也差人买了一份。”

他说话的时候,楚奕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等他将怀中写了题目的纸拿出来,放到楚奕面前时,皇帝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楚斐抬眼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可面上仍然是装着一副无辜的模样,道:“这题目是什么,臣弟也不清楚,只是心里头想着,这个时候考生忽然得到了一套题目,实在奇怪的很,想来想去,就来找皇兄……皇兄你看,这回我是不是帮忙了?”

皇帝咬着牙,攥着那张纸许久,这才表情淡淡地放了下来。

“此事朕会处置。”

楚斐大喜:“当真是帮上忙了?”

“……”

“那皇兄,你和臣弟说说,这份题目究竟是什么?”楚斐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莫不是……”

皇帝面色微冷,冷肃地说:“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牵扯太多。”

“既然皇兄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说什么了。”楚斐道:“那臣弟给皇兄帮了忙,皇兄是不是要给臣弟一些嘉奖?”

皇帝:“……”

等御书房的大门再打开时,楚斐笑眯眯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摸了摸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心里头满足的不得了。

他的脚步慢悠悠的,出宫时,又撞见了太子,这回太子行色匆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连见着了他,也没有急着行礼,随随便便应付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错过他往前走。

楚斐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唏嘘一番,才出了宫门。

他坐上马车,等马车行驶出去良久,才吩咐道:“等秋闱过去,再将消息放出去。”

坐在车头的汪全心里头惴惴不安地应了一声,手心里头满是汗水。

八月九日,正是秋闱开始考试的日子。

江云兰一早就替祝寒山备好了东西,前几日,宁朗特地寄信回来,让他们多照顾祝寒山一些,尤其是秋闱这样重要的日子,让他千万不能随便拿几个冷馒头随意应付。因此江云兰也是下了大工夫,让厨房里头做了不少好吃耐放的吃食,还有其他用品一应俱全,样样都是最好,连宁朔都不及他。

祝寒山提着篮子入了贡院,等检查完毕以后,他分配到了一间位置还算是不错的考舍,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家提前活动过,祝寒山环顾一圈,心里头仍然感激了宁家几分。他将东西放好,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等考官将试题发下,他看清了试题的内容,这才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了心。然后他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一边,提笔研墨,思忖了几分,很快便做起了题目来。

他准备的充分,近日也没了其他压力,前一天更是睡了一个好觉,如今只觉得脑袋清明,他腹中墨水颇多,想来学问出众,如今一看考题,便立刻想出了答案,下笔流畅,有如神助。

与他相反的是,其他考舍里,原本不少胸有成竹的考生在看到了题目以后,忽地脸色大变,他们将试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脸色苍白,目露绝望。

而某个离祝寒山不远处,条件也算是不错的考舍里,宁朔气定神闲地提起笔,等看清了第一道试题以后,顿时脸色煞白,冷汗涟涟。

尽管他没有抬头,也看不到其他考生如何,却也仿佛能感受到其他考生在心里对他发出的咒骂声一般,宁朔一下子浑身僵硬,只感觉迎头一盆冷水泼下,从骨头缝里都透出了冷意。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恢复清醒,可拿着笔的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宁朔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勉强镇定下来,尽力将注意力集中到试题上。好在他本来就有些真才实学,哪怕是临时换了试题,也还不到让他慌张的程度。宁朔定了定神,仔细将考题看过以后,才提笔写了起来。

……

秋闱分三场,每场三昼夜,等众考生最后放下笔时,已经过去了九天。

江家的马车一早等在考场之外,等贡院开门,看到有考生从里面出来,下人便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翘首期盼,等看到祝寒山提着篮子从里头出来,宁家的下人便立刻挥了挥手,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祝公子,快上马车吧。”宁家下人喜气洋洋地道:“我们夫人特地让奴才过来,要奴才接祝公子回去呢。”

祝寒山在狭小的考舍里过了九天,精神疲惫,恨不得立刻回去倒头睡上一觉,听着他这样说,也没有再像原来那样推辞。

下人却是精神亢奋,兴奋地说:“夫人还说了,等祝公子回去休息好,明日便将祝老夫人也请过来,一块儿替祝公子庆祝。”

祝寒山昏昏欲睡,听闻他这样说,又好奇问:“这才刚考完,还没有放榜,这么早就庆祝了?”

“我们夫人说了,祝公子此次一定能考中,不过是现在庆祝一回,等放榜了,再庆祝一回。”下人催促道:“祝公子,您快些上马车,祝老夫人可等着呢。”

祝寒山这才上了马车。

他才刚坐稳,忽地想到了什么,撩起马车车帘,刚要与赶车的下人说两句话,抬眼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急匆匆地从眼前走过。祝寒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宁朗的堂弟,叫做宁朔的。

却见宁朔行色匆匆,脚步飞快,等上了另一辆马车以后,便立刻催促下人离开。他脸色苍白,好似遇到了什么大难一般。

祝寒山迟疑了一会儿的工夫,那辆马车就已经飞快地驶远了。

难不成是考得不好?

可他还听说这宁朔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呢?

祝寒山摇了摇头,一下子也把自己想要和赶车下人说得话给忘了。他放下帘子,又坐回到了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考完了,他精神一放松,还不等到宁家,就直接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江云兰早知科考辛苦,想他考完以后还要再赶回祝家村,路途遥远,因此特地在府中替他备上了一间屋子,又命下人服侍他休息,只等着他休息好,醒来以后再好好庆祝一番。

祝老夫人早早就被接了过来,看着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将祝寒山送到了屋子里,她巴巴地看着,目露担忧,恨不得亲自坐到床边等着孙子醒来。江云兰拉了拉她,将她拉了出来。

“宁夫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祝奶奶感激地说:“我们寒山给您添麻烦了。”

“是朗儿特地写信回来,让我多照顾祝寒山,你若是要感激,也得去感谢他去。”江云兰热情地说:“如今你可放心了,此次祝寒山一定能考中,也算是圆了你的心愿。等祝寒山醒了,我就让厨房做顿好的,咱们好好庆祝。”

祝奶奶连忙推辞:“哪里能这么麻烦您。”

“换做朗儿去考科举,哪怕是让他考个十回八回,可考不出什么功名,我这也算是沾了祝寒山的光,若是他考中了状元,那还得让我沾沾喜气!”

祝奶奶被哄得喜不自胜,再也不说其他什么,被她拉去与宁暖一块儿用膳。

谁知道刚坐下来没多久,门外忽然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路不停,惊慌地道:“老爷!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二少爷被人打了!”

众人齐齐一愣。

他们家哪里来的二少爷?

江云兰率先反应过来。

哦!是宁朔被人给打了!

江云兰顿时大喜,高兴的差点连筷子都没拿稳:“你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一点小BUG,跳回来修文,如果是在修文时正好追到这里的小天使,看到后面几章章节名有(修)字,就代表那章已经修好啦

第86章 第 86 章(修)

宁朔当真是运气不大好, 他坐上马车, 还没有行驶多远, 因着怕被人追到,还特地绕了一条路, 结果还是被逮了个正着。他运气不好,偏偏选了一条人迹稀少的路,连被人堵着了也没有路人经过帮忙。

等宁朔被抬回来时, 几乎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温润模样, 那些人虽没有下狠手, 可也没有放过他, 非但脸上每一块好肉,更是连腿都断了一条, 模样凄惨。

老夫人一见到,顿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接晕了过去。宁家立刻慌了阵脚,几个丫鬟急哄哄地将老夫人扶住, 又有人分头跑去找大夫, 既是给老夫人的, 也是给宁朔的。等二夫人姗姗赶来时, 也差点昏了过去。

江云兰叉着腰指挥着:“赶紧将老夫人扶到屋子里去, 大夫呢?大夫找来了没有?来人啊, 再把宁朔给我送回那边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夫人顿时惊叫一声, 不敢置信地道:“朔儿都这样了,你竟还这么狠心?!”

“我倒还想要知道,他宁朔被人打了,怎么还被送到我宁府上来了。”江云兰双手环胸,冷笑道:“你猜猜,那下人跑进来时是怎么说的?他说二少爷被人打了!我还寻思着,我们朗儿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弟弟,我宁府里头哪里多出了一个二少爷?”

二夫人一时噎住。

她日日都在念叨,等着以后朔儿考中了状元,这偌大宁府,到头来还是属于他们家的。谁知道下人将这话听去,情急之下,还直接喊了出来。

可惜老夫人方才晕了过去,也不能替她出头。

二夫人咬牙:“朔儿如今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与我计较这个,若是朔儿有什么好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云兰打断:“若是你家宁朔有什么好歹,也是你这个亲娘咒出来的。我宁府里头可没宁朔的屋子,府中也没有大夫,你不将宁朔带回到你家去,等大夫来了,还要让他躺在这青石板上不成?”

二夫人恍然想起这个,顿时也顾不得与她拌嘴,急急忙忙让人将宁朔抬了回去。

等人都散光了,江云兰才满脸歉意地对祝老夫人说:“今儿实在太巧,什么事情都撞在一块儿来了,让你看了笑话。”

祝老夫人连忙说:“宁夫人您太客气了,我们寒山多亏了您照顾,我还没谢谢您呢。”

宁朔忽然出了事情,众人的喜气也一下子消失了一半。祝老夫人还有些担忧,踌躇着自己要不要离开,可见江云兰和宁暖都面色如常,她也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等用完膳以后,祝老夫人便起身告辞,住进了祝寒山隔壁的屋子里,等着孙子醒来。

大夫也被请了过来。

宁老夫人被扎了一针,很快便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便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朔儿呢?朔儿没事吧?”

她说着,一时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起身去二房那头寻人。

二房里头,大夫也来了,老夫人到的时候,大夫正好为宁朔医治完。老夫人先是看了宁朔一眼,看见宁朔鼻青脸肿的模样,先是心尖尖一抽,再看到他刚被大夫固定好的断腿,顿时咬牙切齿。

“朔儿这是被哪个狠心的人打成了这样?!”

二夫人站在一旁抹泪:“老夫人,大夫说了,朔儿没伤着手,只要静养就可以。好在他已经考完,倒也不用再担心此次秋闱。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人,竟然这样对我的朔儿的,他自小哪里受过这种苦。”

别说二夫人了,连老夫人都心疼不已。

她愤愤朝宁朔的小厮看去:“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将少爷打成了这样?!”

小厮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来。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少爷一出考场,就立刻上了马车,还特地吩咐了不能走平日里常走的路,谁知道才刚换了一条道,就出现了好几拨人堵住了路,还将少爷从马车上拉了下来,少爷就被……就被打成了这幅模样。”小厮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二夫人恨恨地道:“朔儿被打,你倒是毫发无伤!”

“夫人,夫人冤枉啊,奴才也不知道是谁将少爷打了,那些人蒙着脸,好像是有备而来,奴才也没瞧见他们长什么模样。”小厮双股战战,脸色苍白。

那伙人一出现,他就立刻吓地软了腿,可那些人似乎是直冲着宁朔来的,竟然还放过了他,将他扔到一边,还将他的脑袋也蒙住了,他只听见他们少爷的惨叫声。那些人来得快跑得也快,等他被放开时,他们少爷就已经晕了过去。

“你当真是一点也没瞧见?”

小厮用力摇着脑袋:“奴才是真的一点都没瞧见。”

二夫人恨恨,她看了老夫人一眼,迟疑了一番,才轻轻张口道:“娘,你说朔儿被打,这事情会不会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拿眼神往某一边瞟了一眼。

老夫人登时皱起了眉头,直接问道:“你说老大?”

“娘,你误会了,我哪里说得是大哥,我说的是大嫂。”二夫人轻声道:“宁朗一向不学无术,到了秋闱,还找了游学的借口跑出去,可朔儿不一样,朔儿一向聪慧,他也与我说过,此次有着十分的把握,一定能考中,说不定就是碍了谁的眼……”

二夫人意有所指。

老夫人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一些,她刚要开口,忽然听到“砰”地一道重响,顿时将两人吓了一跳,两人急忙转头看去,却见是江云兰站在门口,方才竟是她踹了一下门板。

老夫人的胸膛起伏:“你……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礼数!”

江云兰当场一声冷笑。

“老夫人莫不是在和我说笑?这二弟妹嘴巴一张就平白往我身上泼脏水,难道就有半分礼数不成?我倒是想要问问二弟妹,方才说得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江云兰抬脚走了进来,咄咄逼人地道:“我心里头担心宁朔,特地过来看一看他,谁知一过来,就听到了二弟妹说这番话。我们朗儿学问是不行,他去青州游学,也是我亲自点头应了的,到了二弟妹的口中,就成了我嫉妒你们宁朔?”

二夫人面色尴尬,也没想到自己方才那番话竟然被她听见了。

江云兰嗤笑一声,说:“我们朗儿再不济,也从未被人打得连家门都找不着,还让人用担子扛回家!”

“你……!”二夫人面色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说这番话,岂不就是在幸灾乐祸,你还说不是你干的,什么心中担忧,我看你分明是幸灾乐祸!”

“我干的?你空口白牙就将这事推到我头上,倒是也要找出证据来,你们家出了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这我可不认,你就算是告到了官府,官府也不答应。”江云兰乜了躺在床上的宁朔一眼,说:“可别是他在外头招惹到了什么人,被人打了一顿,若真是如此,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反正江云兰看着,自己这个侄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二夫人气得脸色成了猪肝红,她指着江云兰,就要破口大骂出声,还是老夫人脸色阴沉地喊住了她,她才不甘地将手放下。

老夫人面色不善地道:“如今朔儿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不情愿,也别在这儿扰了朔儿清静。”

“老夫人说得是哪里的话,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是记挂着侄子的身体。”江云兰喊了一声:“春桃,把我带来的东西拿来。”

春桃上前一步,将手里头抱着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两人也没想到她竟是当真来送东西的,一时竟然愣住。

“这……”

“二弟妹张口便是将事情推到了我头上,可实在是让我伤心的很。”

二夫人难得没回嘴,盯着那个盒子说不出话来。

江云兰也不多留,又往宁朔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带着人离开。

她一走,二夫人便立刻将桌上盒子拿了起来,她打开盒子一看,里头竟然是一支上好的人参。

二夫人与老夫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诧和纳闷。大房二房如今已经撕破了脸,江云兰忽然示好,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可她们却想错了,江云兰不但不是去示好,还是在宁暖的提醒之下,过去看笑话了。

那只人参,勉强算是她看戏的打赏罢了。

果然,这日还没有过去,二房那头还没有从慌乱之中冷静下来,京城里头便已经开始传出了流言。

也不知道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竟说是有人偷了考卷,私自贩卖,众多考生之中,已经有数人买了考题。

如今秋闱方结束,所有考生才刚刚放松下来,只等着放榜之日的到来,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紧张了这么久,就怕自己会在这次秋闱之中失利,乍然一听到这个流言,不管是真是假,考生们都坐不住了。

若是有人偷偷买了考题,那科举的公平意义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87章 第 87 章(修)

考题泄露的事情一出, 第二天便已经传到了所有书生的耳朵里。

先是那些没有参与秋闱的书生听到了消息, 他们小心议论着, 等到考生休息好再醒来以后,这个消息才总算是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祝寒山一觉醒来, 只觉得神清气爽,脑清目明,再感觉身上也是十分干爽, 才总算是想起了昨天的事。他顿时羞赧, 见屋内摆设, 才知道自己是在宁家。

祝寒山起身走出门外, 还没见着祝奶奶,却听见几个宁家的下人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 小声说着什么。他路过时,似乎是听到了“科举”“考题”之类的话。

祝寒山顿了顿, 走出外面, 才见到了祝奶奶。

祝奶奶皱着眉头,脸上已经没了昨日的喜色, 满脸都是担忧。一见他出来, 顿时愁道:“寒山呐, 奶奶听人说, 说是此次秋闱出事了……”

“什么?”祝寒山连忙走过去扶她, “奶奶, 你坐下慢慢说。”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来和宁夫人说, 说是这次秋闱考题泄露,寒山,你说,你说这……”祝奶奶呐呐,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乡下农妇,大字不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孙子考出功名当官,祝寒山苦读多年,可总算是熬出了头,没成想,这秋闱刚结束,还没放榜呢,就出这种事情了!

祝奶奶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此次事件会影响到孙子的功名。

祝寒山反而淡定:“奶奶,你放心,此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啊?”祝奶奶担忧:“可要是那些人得了考题,个个都比你厉害,那可怎么办才好……”

祝寒山微微一笑:“那也得他们先得到才行。”

祝奶奶茫然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外面泄题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连同在青山书院的同窗听说他在宁府,也过来宁府寻他,和他商量此次的事情。

同窗往肚子里灌了几杯水,这才担忧地道:“祝兄,你说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京城里头都传遍了,说是有人买卖考题,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祝寒山一向出色,倒也不用担心。可他就不一样了,他平日里学问不算太好,这次考试时看到考题,原先还有些把握,可听到了这件事情,这把握也没了。要是有人买了考题,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机会,他本就不是最厉害的,若是将他刷下去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