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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祝寒山的这个同窗与他一样是贫家子弟,因着与祝寒山一块儿拿了安王的补助银,这才关系亲近了一些,可学问却不如祝寒山厉害。

与他相反的是,祝寒山则是淡定不已。

他先前将几道题目交给了安王,祝寒山也不确定那几道题目是否和此次秋闱有关,只是他在考场上见到的题目,没有一道和先前看到的重合,那他就放心了。

若是的确有人买卖考题,那泄题之事想来已经被安王解决。若是安王没有解决,被卖的是另一套题目,此事既然已经传了出来,皇上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若是没有泄题,那就更是皆大欢喜。

祝寒山说:“你且稍安勿躁,此事既然连我们都知道了,那皇上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与其担心这些,不如等皇上是如何反应,泄题一事事关重大,我们只要等就好。”

同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又纠结地走了。

而另一边的宁家,却是一点也不平静。

宁朔受了重伤,又因为九日的考试而精神疲惫,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才醒过来,老夫人和二夫人寸步不离,在他身旁守了许久,一见到他睁开眼睛,便立刻激动地扑了过来:“朔儿,你总算是醒了!”

“娘?奶奶?”宁朔迷茫地眨了眨眼,等记忆回笼,他脸色便顿时僵硬了一下。宁朔挣扎着坐了起来,急忙问道:“娘,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别人打了一顿,你身边那书童把你带回来的。”二夫人抹了抹泪,道:“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被人打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朔儿,你身上还痛不痛?头晕不晕?”老夫人心疼地道:“你若是看清了打你的人模样,就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出头去。你平白无故遭了一顿打,那些人定是没安好心。”

宁朔张了张口,又呐呐闭上。

他如何敢和老夫人提?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最清楚打他的人是谁,正是那些从他手里买走了考题的人。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到了考场上,才发现考题已经被换了。当他看清今日考卷上的内容时,便已经猜到了直接会遭遇的后果。

只是宁朔也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考题,怎么临到考前忽然变了。他从那位大人手中拿到那份考题时,那位大人可是和他保证过,考题绝对是正确的,不会出错,那位大人的话,自然也不会是骗他。

难道泄题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可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全都仰仗着那份考题考功名,又怎么会出卖它们?若是没有,又有谁出卖了他?

宁朔思绪纷飞,只一想到从自己手里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便觉得头疼欲裂。

那些人有钱有势,此事见不得光,若是不追求还好,一追究起来,他可捞不着好。就比如他今日出了贡院就被人打了一顿,可不就是因着这个缘故?性子急躁的,已经先打了他,数数那几个人数,也不过是其中几个,剩下几人是什么态度,他也不清楚。

宁朔心中一颤,心里头已经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再也不出门,等这次风波过去了再说。

因而他也不清楚,外头已经因为考题泄露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倒是有熟悉的友人过来寻他,想与他说这件事情,可也因为他重伤在床,二夫人下了吩咐,谁也不能打扰,因此他的友人也回去了。

二房不清楚,宁家这边却是清楚的。

江云兰一听到消息,心里便一咯嗒,下意识地朝着二房那边看了过去。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可胸膛里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心惊。江云兰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坐不住,起身去寻宁暖。

“阿暖,你和娘说说,这科举泄题的事情,该不会还会和……和那边有关系吧?”若说原先还是看笑话,如今江云兰可就是有些心慌了,更大的,还是不敢置信:“二房是什么人物,娘心里头清楚,他宁朔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还能去把考题偷出来?”

都说二房早早就投靠了大皇子,可大皇子先前还办错了差事,被皇上训斥了一通,她听宁彦亭说了,如今大皇子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敢做,怎么会如此大胆?

宁暖想了想,她知道的不多,一时也没有头绪。

唯独一件事情让她在意的很:“娘,堂哥手上忽然多了许多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这我怎么……”江云兰话音一顿,继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朝着宁暖看去:“你说这是,他,他去……”

江云兰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完,她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唯独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满眼都是震惊。

宁暖轻声道:“堂哥之前一直在江州,也没听说他在江州做什么生意,可前段时间却是花钱如流水,天天都能见着有人将东西送上门。二叔他们手里头哪里有这么多钱,这么短的时间里,哪怕是做营生,堂哥也不可能挣来这么多银子,可他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江云兰同样压低了声音,嗓子因为激动而发疼:“他一直没有待在京城,考题又是哪里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堂哥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江云兰皱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又顿住,她想起了什么,面上又露出激动来:“阿暖,照你的说法,那二房如今可不就是很缺银子?”

“娘?”

“阿暖,娘如今可找着机会了。”江云兰高兴不已:“娘想到办法,该如何与二房三房分开了。”

宁暖疑惑看她,可江云兰却没有说,只欢天喜地地走了。

等宁彦亭回来以后,她也拉着宁彦亭问了关于这次考题泄露的事情。

宁彦亭也因着这事情,忽然多了许多公务,他面色疲惫地道:“这事我也不清楚,上辈子从未发生这种事情,或许是哪里出了错也说不定。”

江云兰将自己和宁暖的猜测说了。

“你说宁朔?!”宁彦亭惊讶:“这事情竟然是他做出来的?”

“我就觉得,他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实在是蹊跷。”江云兰问:“那这考题,究竟是泄露了没有?”

“考题是泄露了,可前些日子,皇上忽然下旨,让出题的各位大人临时换了考卷。考卷是换了,原本这事情也算是揭过了,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考题泄露,如今所有考生都等着讨说法。”宁彦亭叹气:“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这事情泄了出去。”

究其根源,据说这消息也是某个买了考题的学生说出去的。

据说是那个学生买了考题以后,太过得意忘形,与朋友吃酒时,醉意涌上头,一时口快将这事情说了,他的好友暗暗记了下来,兴许是心中不满,又偷偷说了出去。在秋闱正在进行时,这事情就已经小范围传播,等到考生们从考场里出来,他们听说了,这事情才算是闹了起来。

可到底是哪个买了考题的学生醉酒误事,上面已经派人去查,可到现在这事情也没查出结果来。

宁彦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上辈子也发生了这种事情,却没有爆出来的话,那宁朔岂不是还……”

他的话没有说完,江云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应和道:“不管是上辈子有没有这事情,此事若是真的与宁朔有关,咱们也得与他早早撇清关系,省得被他连累。若是没有,那自然是更好,可不管他宁朔有没有真才实学,咱们宁家都已经分了家了。”

宁彦亭叹了一口气,也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宁府,宁朔喝了药,摸着自己的断腿,将打了自己的人在心里头咬牙切齿地想了一番。他又想起将考题给自己的大人,想着那位大人给自己的允诺,再想起考题忽然被换的事情,想着想着,没由来的眼皮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修啦

第88章 第 88 章(修)

当天下午, 才刚用过午膳, 官府的人便上门来敲响了宁家的大门。

宁家守门的一见到官差, 顿时软了腿,颤巍巍地问道:“两位老爷是来找什么人?”

官差问道:“宁朔在不在?”

守门的愣了一下, 立刻挺直了脊背,神态自若地道:“两位老爷可是走错了门,宁朔不是我们宁家的, 而是那边宁家的。”他说着, 还给两个官差指了路, 让他们绕到另外一边, 那儿的宁家也有个大门。

两个官差互相看了一眼,这才走了。

等宁家大门一关上, 守门的便立刻转身往府里头跑。

“夫人!夫人!”

江云兰被吵得头疼:“叫叫嚷嚷的,吵得人连睡也睡不着, 是出了什么事了?”

“夫人, 大事不好了。”下人顿了顿,又说:“是堂少爷大事不好了。”

江云兰的兴趣顿时被提了起来:“宁朔怎么了?”

“方才有两位官差过来找堂少爷, 小的听他们的意思, 似乎是堂少爷犯了什么事情, 要将堂少爷抓起来呢。”

和宁朔相关的, 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科举泄题一事?江云兰心念一动, 立时站了起来, 起身去外头看热闹。

她还未走出去,二房那边就先乱了起来。

宁朔还躺在床上养伤, 今天日色正好,他拿了一本书在看。就在这时,两个官差闯了进来,扯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因着他断了一条腿,宁朔只能单脚跳着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宁朔整个人都懵了,二夫人闻讯而来,瞧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更是惊叫出声,朝着他扑了过来:“你们想要对我儿做什么?!”

官差沉声道:“我们是奉命行事,要将宁朔带回去审问。”

二夫人挡在宁朔面前,怒声道:“那你们倒是说说,我儿犯了什么罪?”

两个官差互相看了一眼,才道:“有人举报,说是宁朔涉嫌偷窃考题,我们要将他带回去审问。”

“考题?!”二夫人愣住,下意识地朝着宁朔看去。

唯独宁朔霎时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

他虽然在外求学多年,可二夫人与他是亲生母子,瞧见他这样的反应,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二夫人顿了顿,转头看向官差,却还是一副不讲理的样子:“我儿怎么会做出偷窃考题的事情,你们可别平白无故污蔑别人,我儿一向聪慧,才学出众,哪里需要偷考题,你们莫不是抓错了人?”

“夫人,您有话不如到官府里,却和其他大人说。”官差道:“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还望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二夫人却是固执的挡在宁朔面前,不愿意让开。

两个官差也没有和她客气,一人伸手将她拽到一边,另一人去拉宁朔。二夫人动弹不得,只能朝着丫鬟们怒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你们少爷救回来!”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要去拦官差。可官差一抬手,随身的刀出鞘,刀刃上闪着锋利冰冷的寒光,顿时将所有下人都吓了回去。

宁朔表情呆滞,竟是半点反抗也没有,似是没有从这件事情里反应过来,任由官差拽着他走了出去。

等人带走了,另一位官差才松开手,放开了二夫人,朝外跟着走了出去。他一松手,二夫人便再也站不稳,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丫鬟们连忙去扶,二夫人平复了好久的呼吸,这才总算是反应过来,连忙抓着丫鬟道:“快,快去将老夫人喊来。”

丫鬟得了令,连忙跑了出去。

江云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官差带着宁朔离开,她挑了挑眉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讶。饶是原先有点心理准备,可看到宁朔被官兵抓走,知道宁朔的确涉嫌买卖考题,江云兰心里也惊讶的不得了。

这宁朔当真涉嫌了买卖考题,可他是哪里来的考题?

别说宁朔,就连宁彦亭也不一定能接触到。上辈子可没有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江云兰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头一天认得这个侄子一般。

宁朔被官差带走以后不久,又有小丫鬟急匆匆地从那边宁家跑了过来,瞧见了她,顿时瑟缩地停了下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大夫人。”

江云兰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小丫鬟忐忑地看着她,见她面上没有露出来反对,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宁府里头走了两步,然后又飞快地跑了进去。

又过了没一会儿,老夫人便急匆匆地赶了出来,看也不看江云兰,径直往隔壁宁府去了。

江云兰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人再来,这才示意守门的关上大门,自己则快步往府里头走,直朝着宁暖院子走去。

“阿暖。”江云兰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急忙道:“你猜我方才看见了什么,宁朔他竟然被官差带走了,看来他当真是和考题泄露有关,阿暖,这次也被你猜中了。”

宁暖蹙起眉头,问:“可堂哥哪里来的考题?”

“你别说,我心里头也奇怪的很。”江云兰说:“他们一家是什么底细,我最是清楚不过,只是宁朔一直在江州,他在江州发生了什么,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回了京城以后,也没见得他与谁来往密切过……”

“他在江州的好友。”宁暖提醒:“堂哥可说过不少这样的话,我猜,他就是出门会友的时候,将考题卖了出去。”

江云兰愣了一下:“那考题哪里来的?”

“兴许堂哥在江州有什么奇遇吧。”宁暖道:“那爹怎么说的?”

“你爹他也不清楚,他还为这事头疼着呢,这事要是宁朔做的,你爹难免也会被怀疑。不过这次正好,娘已经准备好了银子,可以将隔壁二房的宅子买下来了。”

当初宁家分家时,谁也不愿意离开,因此便各自居住在宁家老宅的一部分,砌了墙隔开,又各自开了一扇大门。江云兰不止一次地嫌弃过这样太过逼仄,可宁彦亭不愿从宁府里头搬出去,她也就只能忍着,如今可算是给她想到了办法。

“宁朔之事,不管能不能解决,二房那边肯定要费不少银子,她们手里头有多少银子,当初分家分了多少,我心里也清楚,她们缺银子的时候,肯定巴不得我送钱上门。”江云兰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我就按市值向她买,也不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

“二叔也许不愿意卖。”

“他就算是不愿意,我也得让他愿意。”江云兰埋怨道:“这宅子一下子分成了三个,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平日里来了客人也没地方住,若不是你爹,我早就在京城里头另买院子了。”

宁暖笑了笑,没有附和她的话。

这到底是宁家老宅,身为宁家家主,宁彦亭哪里舍得从这儿搬出去?

若是她娘说的事情真的能成,到时候娘也高兴,爹也高兴。

只是宁朔的事情,宁暖心里头也在意的很。说起来宁朔也和他们宁家有着亲戚关系,更别说还住在隔壁,若是连累了她们家就不好了。可这事情,宁朔究竟牵扯了多少,宁暖也不清楚,就连宁彦亭也说不上来。

等江云兰走了,宁暖便忍不住将今日放在她院子门口的信拿了出来,从头到尾又重新看了一遍。

安王照旧在信里头喋喋不休念叨了近日发生的事情,可唯独关于科举的事情却是一句话也没提。

宁暖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他昨日多吃了两颗糖糕的事情都看了好几回,愣是没看到一句提及考题泄露的。换做平常,安王早就已经事无巨细将事情仔仔细细全都在信里头告诉了她。

宁暖捏着信,沉思半晌,这才让香桃拿来了纸笔。

香桃站在一旁给她磨墨,忍不住探头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不禁问道:“小姐,你当真要给安王写信吧?”

宁暖蘸了蘸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一边写,她一边应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

“可是小姐,这科举的事情,与您又没有什么关系,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哎呀!”香桃吃痛地叫了一声,放下墨锭,可怜巴巴地捂住了脑袋:“小姐,奴婢也没有说错什么。”

“你不说,娘怎么会知道。”宁暖气定神闲地道:“再说了,我也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等问完了这件事情,以后便再也不会给他写信了……若是你觉得不妥,不如你再去给我跑个腿?”

她的信都写了一半了,恐怕还不等香桃出门,这信就已经写完了。

香桃瘪了瘪嘴,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只好继续帮她磨墨。

她亲眼看着宁暖写完了信,装进了信封里,又将信封放在门口,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一会儿,那封信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门口消失了。

香桃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心才落回到了地上,小声念叨着,假装自己从未看见。

可一回过头,瞧着宁暖又捧着早上那封信在看,她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起来。

“小姐。”香桃凑了过去,试探地问道:“小姐,您对安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夫人可是说了无数遍,让您千万不能喜欢上安王,您若是真的对安王动心了,到时候该如何和夫人交代?”

“谁说我动心了?”

香桃心道:还说没有呢?

她们小姐竟然也还学会说谎了?

“那您整天捧着安王的信看,奴婢说是帮您烧了也不肯,这难道还不算是对安王动心了?”香桃破罐子破摔,直接指了出来:“奴婢帮您瞒了那么久,每天都在心里担心着,生怕哪天晚上会在做梦时不小心将这件事情当梦话说出去了,连夫人也不敢见了,奴婢可实在是憋不住了。”

宁暖诧异地看着她:“只看他的信,便叫做动心了?”

香桃愤愤:“这换做其他人,这都叫情书了!”

宁暖展开信,指着上面那一行关于楚斐昨日买了一只八哥,结果怎么教不会它说话的内容,说:“你瞧着,难道不觉得有趣的很?”

香桃瞥了一眼,心想:安王莫不是个傻子?哪里会有人在情书里头说这种事情?

“我每日看着,心情也好的很。”宁暖说道:“自从哥哥离开以后,可就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香桃:“……”

香桃心说:他们少爷也是个傻子。

“我不让你烧安王的信,并非要特意留着,只不过是平日里看几眼,觉得有趣罢了。”宁暖道:“你只见到我拦着不让你烧,何时见过我有特地留下来不成?”

香桃想了想,还真的没有。

别人家的姑娘收到情郎寄来的信,恨不得找个箱子好生珍藏着,她们小姐倒是不一样,隔了一天,就自己主动烧了。

如今这么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他们小姐将安王的信当成了乐子看呢?

香桃一愣,顿时无言。

这……这安王在她们小姐的心里头,该不会成了每日看的乐子了吧?

香桃:“……”

也不知怎么的,香桃忽地有些同情安王了。

宁暖看着她,见她没有再提,这才嘴角含着笑仔细将信收好,她将信纸折痕都压得整整齐齐,有一个边角翘起,都伸手抚平了。

隔了没多久,安王的回信便送回来了。

这回香桃没有再拦着,反而主动帮着她将信拿了进来。

信里头,楚斐表达了一番宁暖主动给他写信的欣喜之后,然后才将宁朔的事情与她说了。

上面说了,宁朔是得了其他人的授意,这回也是被率先推了出去,至于结果如何,他也不清楚。楚斐在心里头很是感叹了一番宁朔倒霉,却对背后指使的人闭口不提。

宁暖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他这是让自己接着写信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

修啦

第89章 第 89 章(修)

宁朔被官差带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事先打过招呼, 他只被带去问了几句话, 然后就被关到了大牢里头。

如今天气已经入秋,外头虽然热, 大牢里头却是潮湿阴冷,他断了一条腿,到了这儿以后也在隐隐作痛。宁朔顾不得这些, 满心满眼都沉浸在了惊慌恐惧里。

他自然也不敢将自己背后的人供出来, 所幸方才也没有被盘问多少句, 他死咬着没有将身后人说出来, 那些人也放过了他。唯独让宁朔恐慌的是,他也不知道要在这个牢房里头待多久, 自己何时才能出去。

如今泄题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

宁朔一时想的多了。

大牢里十分安静, 只有其他牢房里犯人动作传出来的铁链晃动声, 宁朔还看见一只老鼠从外面跑了过去,他顿时汗毛直立, 可对面犯人却仿佛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听到他的惊叫, 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很快, 大牢大门打开, 又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身穿着黑色斗篷, 戴着兜帽,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径直走到宁朔所在的牢房门口停下。宁朔愣了愣,立刻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