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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又道:“儿臣自然是十分生气,便找来了人将那些刺客全部抓走,可想来想去,心里头还是气的很。”

太后:“……”

太后震惊:“你说……你把那些人当刺客,全都抓走了?”

“那些人不是刺客又是什么?假借了母后你的名义,可母后你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楚斐说:“那些人居心叵测,若是让他们入了我王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自然是让人抓走,好好逼问一番,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

太后:“……”

“母后?”

太后定了定神,道:“无事。”

楚斐又接着说:“此事也与母后有关,我便来找母后了,母后放心,儿臣定不会放过那奸人,换母后您一个清白。”

太后:“……”

饶是太后早早便准备了许多说辞,可忽然遇着他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也是愣住了。

太后沉默良久,才道:“那些人便交给哀家吧。”

“母后?”

“眼看着你就要与宁姑娘大婚,如今应当忙的很,有人假借哀家的名义,做出这等事情,哀家也不能轻易放过。等调查出了结果,自会派人通知你。”

楚斐也不推辞,便道:“那就劳烦母后了。”

临走之前,他又状若不经意地道:“竟然也有刺客想要冲我下手,我瞧着这王府守卫也要多一些,省得哪天还有刺客偷偷摸摸溜进来。”

太后沉默应下。

等出了宫,楚斐这才敛去了脸上的慌张。

他心中道:恐怕若是他不说,太后还想要弄个先斩后奏,直接将人弄进他的王府里面。

索性他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全都当做刺客处置了便是。

他想完,又想起今日的误会,便连忙扯了马绳,急匆匆地往宁家赶。

宁府。

安王府门口闹了那么一通,那些美人全都被当做刺客关入了大牢里,此事在京城里头传了一圈,自然也传到了宁府里面。

江云兰停了消息,还沉默了片刻,又肯定地说:“此事一定是那安王故意遮掩。”

“娘。”宁暖无奈:“那些刺客都被抓住了,您怎么还不愿意相信?”

“阿暖,你让我如何相信?这好端端的,哪来那么多刺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王府门口,我看啊,就是安王在外头的风流债找上门了,他心虚,才将那些人当做刺客。”江云兰语重心长地说:“阿暖,你可别被安王给骗了,娘瞧着,他就是这样的风流之人。”

宁暖无奈:“娘,我已经与安王定亲了。”

“你与安王定亲了怎么了?定亲了,我就得说他好话了?”江云兰说:“这定不定亲,安王便都是这样的人。我瞧着,最近这些日子,他来的也没有从前那般勤快,指不定便是已经将你勾到了手,便觉得万事大吉,就开始去找别的人了。”

宁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近些日子,安王来的没有从前勤快,那也是因为如今他天天都在爬墙。什么吃的用的好东西,也都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宁暖瞧着,分明是比从前还要更殷勤了。

她们正说着,外面便来了人通报:“夫人,安王殿下来了。”

江云兰面色一冷,道:“他来干什么?”

“娘。”宁暖拉了拉她。

江云兰撩起袖子,说:“阿暖,你进屋子里去,我去安王说。我倒是想要问问他,他这样不给我们宁家脸面,算是做什么?”

宁暖阻拦不及,只眼睁睁地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那边,楚斐忐忑地在堂屋坐了一会儿,便等到江云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迎面还没有说一句话,竟是直接挥起拳头想要打他,哪里还有半点世家贵妇的端庄?楚斐大惊失色,连忙躲闪了过去,好险才没有被她打中。

“宁夫人。”楚斐连忙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您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我有什么好听你说的。”江云兰冷笑:“听你如何亏待我们阿暖不成?”

“那些人当真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已经将那些人都送到了官府,您要是不信,便去让宁大人亲自审问。”楚斐举起手,说:“我对天发誓,若是我有做出半点对不起阿暖的地方,便让我天打雷劈。”

江云兰往外头瞅了一眼,晴空万里。

她冷哼道:“你嘴皮子一碰,能说出话来,要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这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那您亲自去大牢里看看?”

“……”

江云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坐下,道:“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将人送到王府,想来是为了离间我和阿暖的感情。”楚斐说:“此事我定会解释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定不会让阿暖受累。”

江云兰斜了他一眼。

她的大丫鬟匆匆走进来,附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江云兰这才冷静了下来。

她脸色缓和,楚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问:“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见一见阿暖?”

“你想要见阿暖做什么?”

“此事我也想要和阿暖解释清楚。”

江云兰嫌弃地挥手赶人:“如今阿暖还没有嫁予你,如何能让你看见。”

楚斐:“……”

他留下一堆赔礼道歉的礼物,只好走了。

出了宁府大门,他便拐进了隔壁宅子里,回了自己院子,又从墙头爬了上去。

平日里,宁暖的院子里也有许多人,宫中派来的教养嬷嬷每天都会过来,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人也不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楚斐平日里见过的小丫鬟。

他心念一动,将那些小丫鬟叫了过来,让她们将她们小姐叫出来。

果然,宁暖很快便出来了。

楚斐心里头高兴,从院墙翻了过去,落到她的院子里,才说:“今日你将那些人赶走,是不是特地在这儿等着我?”

宁暖手里头还拿着他的信,道:“王爷想说什么,在信里头便已经说完了。”

“可我想着,总得要和你当面解释一番。”他拉着宁暖在石桌前坐下,才说:“我总怕再让你误会了我,那些人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今日之前,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是有人故意要挑拨离间,我虽是解释了,可总要担心你心里介意。”

宁暖轻笑:“我都知道。”

楚斐庆幸:“也幸好我将隔壁宅子买了下来,若是我还在王府中,恐怕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又是谁想要陷害王爷?让我们宁家与王爷决裂?”宁暖问。

楚斐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宁暖便没有再问。

“往后若是你再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便来问一问我,千万不要信那些流言。”楚斐叮嘱她。

宁暖也点头应下。

楚斐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眉梢一喜,刚要说点什么,外头忽然走了一个人进来。

“香桃,快将你们小姐叫来,我……”江云兰的话才说到一半,瞧见了坐在院子里的两人,顿时愣住,继而睁大了眼睛:“你们……”

楚斐立刻变了脸色,宁暖也紧张地站了起来。

江云兰面色剧变:“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夫人,我,我,我……”楚斐结结巴巴地道;“我只是有些话想要与阿暖说……”

江云兰急忙走了过来,将宁暖拉到身后:“你怎么进来的?!”

楚斐迟疑地道:“我……”

可江云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便道:“春桃,快喊人过来!”

楚斐:“……”

他冲着宁暖挤了挤眼睛,然后在江云兰反应过来之前,便飞快地从那堵院墙翻了过去,眨眼便没了人影。

江云兰目瞪口呆,连忙差人去看,可等护院们再从墙爬过去时,哪里还能见到楚斐的人影。

江云兰满脸狐疑地朝着宁暖看了过去。

宁暖镇定地的道:“娘,你方才想要与我说什么?”

江云兰:“……”

……

当夜,楚斐再走到那堵院墙下,刚准备翻过去时,抬眼却瞧见墙上的似乎有什么在反着光。

楚斐眯起眼睛,仔细看去,果然见院墙之上,也不知何时竟然放上了碎瓷片,尖锐的一端朝着天,若是他没有察觉,直接跳了上去,恐怕这时已经伤了手脚。

不用说,这肯定是宁夫人的手脚。

楚斐心中讪讪。却不知宁夫人竟然这般恨他,连院墙都不让他进了。

楚斐无奈,只得原路回了宅子,让汪全准备纸笔,像原来那样写信联系。他一边写着,一边又忍不住唉声叹气。好不容易能日日都见着宁暖了,忽然又让他变回从前一般,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只是除了这样,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他可不敢去触江云兰的霉头。

……

从京城赶往青州,满打满算也要十几日,寄信倒是快些,可也要花费数日。

当京城里的信寄到青州时,也已经是过去了许多日。

当信来的时候,宁朗还赖在床上抱着被子不愿意起床。

杨真冷笑着站在床边,道:“你就是这样做山寨里头的五大王的?这个山寨里头,就属你起的最晚。”

宁朗不甘心地道:“我在京城里头,也是天亮了才起床,到了这儿,你们个个都可怕的很,天不亮就要起床练武,鸡都没你们起得早。”

“先前不是你说要练好身手?若是你这样上了战场,恐怕敌人也没有杀几个,就已经先被乱箭射死了。”

宁朗又说:“昨日我随你们在山上走了一圈,还打死了半头野猪,已经是比从前还要厉害很多了。”

杨真问:“半头?”

宁朗狡辩:“你将野猪打了个半死,我再将它剩下半条命打掉,可不就是半头?”

杨真顿时冷笑出声。

她抬起手,在宁朗面前捏了捏,关节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声。眼瞧着她的目光越发危险,宁朗立刻放开了被子,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去寨子里的饭堂吃早饭时,饭堂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没有,宁朗也不介意,吃了个肚皮滚圆,等他一放下筷子,便立刻被等待已久的杨真提起领子拉出去,朝练武场走去。

路上见到数个山匪,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见着了两人,还主动上前来打招呼。而宁朗也不嫌丢人,面色如常地应下。

等到了练武场,场内已经有许多山匪正在练武,他们来了也没有停下。杨真带着他到了一处空地,道:“开始吧。”

宁朗不情不愿地蹲下,扎起了马步。

杨真站在他一旁监督他,不时有人过来汇报事情,她就站在一旁边看着宁朗边做事。她监督了半晌,中途又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便捏着一封信。杨真咬了一口从外面拿来的苹果,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含糊不清地说:“好像是京城里来的。”

“那应该就是安王寄的了。”宁朗整张脸都皱着,额头上满是汗水,正在和马步对抗着意志,他随口道:“你帮我拆了吧。”

他们如今都是安王的手下,也不用再像是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许多事情都是一起做,也不分你我。

杨真帮他拆过信,这回也顺手便帮他给拆了。

她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是沉默了下来。

宁朗还在对抗着意志,等了许久,没等到她的声音,顿时纳闷地问:“安王在信里头又说了什么?”

“你兴许会不高兴。”杨真说:“不如等你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你自己再看。”

宁朗皱起了脸:“什么?这么麻烦?”

“你当真要听?”

宁朗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动了动脚,试图缓解脚上的酸麻。他随口应道:“你就念吧。”

“那我说了。”杨真道:“你妹妹和安王定亲了。”

宁朗:“……”

杨真挥了挥书中的信,说:“这是喊你回京城,让你去亲眼看着你妹妹出嫁的。”

宁朗:“……”

扑通!

宁朗脚一软,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去。

第112章 第 112 章

宁朗接到了信以后, 便匆匆忙忙往家里头赶, 只是青州距离京城甚远, 哪怕他快马加鞭,也要花费数天。

随着日子过去, 天气也越来越冷,京城里头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江云兰算好了铺子里的账,看铺子里的掌柜回去了, 才忽然想起来, 离着年关也是没几个月了。宁暖的日子定在年关前, 在明年来之前, 她的阿暖就要嫁出去了。

江云兰不禁有些唏嘘,再一瞧, 连宁暖的嫁衣也做好了,心里头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落寞。

上辈子她便是亲眼看着宁暖嫁出去, 这辈子又是一回, 她就一个女儿,却是要亲眼看着嫁上两回, 两回也都是同一个人, 这感觉实在是稀奇的很, 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在宁暖出门之前, 宁晴却是先来了。

她瞧着看起来不大好, 虽然二房三房都已经搬了出去, 可老夫人还在,这回她过来, 就是向老夫人诉苦的。江云兰冷眼看着她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转头便有人将宁晴的来意告诉了她。原来是宁晴在周家过得不好,甚至是比江云兰知道的上辈子过得还差,因而特地来请老夫人为自己出头来了。

江云兰嗤笑一声,便没有再管。

老夫人院子里,宁晴脸上还挂着眼泪:“……我嫁到周家还不过半年,周家便纵容着他收了侧室,哪里有将我、将我们宁家放在眼里,奶奶,我如今才知道,原来我们成婚前,他便已经在外头养了人,如今他竟是还纵容那些人欺负到我的头上。奶奶,我该如何是好!”

她嫁得风光,可过得可不算是好。

原先明明是周家主动来提亲,她本以为周公子心里头也是对她有意,谁知嫁过去了以后,才发觉周公子对她非但没有半分爱意,甚至也不是她期待中的那般模样。

宁家分了家,她的大伯与她们家撕破了脸,她的爹不过是个小官,而她哥哥原本是状元之才,却因着先前的事情遭了祸,如今被革去了所有功名,以后也入不了仕途。周家与她结亲时,虽是低娶,可也是看中了她们家一片大好之势,可谁知定亲以后,却是件件事情都不如意,就连她自己,因着宁暖名声洗清的缘故,反倒是遭了旁人猜疑。

她是高嫁,本来出身就不高,如今也不得周公子都喜欢,虽是正妻,却是在周家抬不起头,周家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哪怕是原先还对她有些好脸色的周夫人,如今也对她百般挑剔。

宁晴在宁家时,也算是受全家宠爱,不论是二夫人还是老夫人,都为她费了心,谁知嫁入周家以后,却是事事都不顺心,让她只觉得委屈。

老夫人眯了眯眼,道:“只要你生下了周家的长孙,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周公子也不会对你太差。”

宁晴出身虽不高,可到底是正室,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也是嫡子。哪怕是周家再过分,也是重视血脉的人。

宁晴泣不成声:“可周公子根本就不愿与我……奶奶,我该怎么做才好?”

“蠢,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宁晴说:“我娘让我忍着。”

老夫人闭目不答。

宁晴又忍不住道:“可是相公他……他日日都宿在别人房中……”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宁晴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轻声道:“他那侧室,肚子里似乎已经有了……”

老夫人这才变了脸色。

老夫人道:“你附耳过来。”

宁晴面露欣喜,连忙凑了过去。

自这日起,她便在老夫人院子里住了下来。老夫人身上还有着诰命,她愿意为宁晴出头,周家自然也要掂量几分。只是递了消息过去以后,周家却迟迟没有派人过来接,却是送来了许多安慰的礼品,恰巧周公子出了一趟门,只说是回来以后再来接她。

宁晴便安心待在了宁家。

如今宁家上下都在忙碌着准备宁暖的婚事,她待在宁家,自然也是将这看得清楚。她忍不住去打听宁暖的动静,听着安王送来了什么什么礼物,又听丫鬟说宁暖的嫁妆里有着什么什么,她每回听着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