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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

“阿暖,你瞧这账上,虽说账上我花了这么多,可实际上却是没有的。”楚斐说起来还有些委屈:“旁人还说我挥霍无度,可我哪里是这样的人,比之从前,还节衣缩食了不少。”

宁暖:“……”

宁暖看了看他头冠上的那颗价值连城的大宝石,当真看不出他哪里节衣缩食了。

“往后王爷便不用这样费心瞒着我了。”宁暖清点完账目,还有一些担忧:“王爷若是想办事,如今还好,可往后开销却不少,依着王爷的打算,这后头可得费不少银子,照王爷这些产业里的产出,如今还好,可以后却不一定能撑住了。”

楚斐想了想,道:“那我便再去找几个机会。”

他有着旁人没有的优势,这些机会对他来说可不算难。

“阿暖,等我想一想,再整理一些,到时候你再看看。”

宁暖点了点头。然后她又说起:“那王爷,我们何时进宫去?”

“进宫做什么?”楚斐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因着没有外人,他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进宫也没什么好的,反而会遭人厌。”

“可在旁人看来,王爷如今也正受宠,若是不去见见太后,旁人便要指责我们了。”更别说他们才刚大婚,按照道理,应当第二日便进宫去,先前是王爷提前向太后请示过,免了他们的请安,可过了那么多天,要是还不见太后,这便是他们不对了。

楚斐心不甘情不愿的,只得应了。

宁暖也是头一回踏入皇宫。她被楚斐牵着手,一路不敢乱看,直到被他带着进了太后寝,向太后请了安。

“这边是安王妃吧。”太后的语气淡淡的:“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宁暖便依言抬起了头来。

她总算是瞧见了太后,早前便被楚斐提醒过,如今她看太后时,也不敢透露出太多情绪,可却也忍不住多观察了太后几眼。她可是见过江云兰见到杨真时的模样,欣喜不用说,更是慈爱,可太后见着了她,脸上却是半分喜悦。

哪里像是见到了宠爱的儿子的王妃的模样。

宁暖让她看完,很快便低下了头去。

“早前便听闻安王妃模样出挑,如今见了,当真是如此。”皇后笑道:“也难怪当初安王见了安王妃一眼,便兴冲冲地跑过来,说要娶你做王妃。”

宁暖不卑不亢应下,面上也没有让她们瞧出什么。

楚斐拦道:“母后,皇嫂嫂,阿暖面子薄,你们就别打趣她了。”

“这才刚成婚,安王便知道要护着王妃了。”皇后笑说:“平日里,本宫可从未见过安王这般护着一个人。”

“那是自然,阿暖是我的王妃,那些人可不是。”楚斐自得道:“我护着阿暖,那是天经地义,旁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等人,可都是你的侄子,也不算旁人。”皇后说。

楚斐愣了一下,脸上笑意淡了一些,可仍然当做什么也没有听懂一般,说:“我那几个皇侄子,年龄比我还大,哪里还需要我护着?皇嫂嫂也是太小瞧太子他们了。”

皇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宁暖听得出来,皇后是有事要与安王说,只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没有提起,或许是因为她在的缘故。他们也并没有很快离开,太后和皇后要拉着他们留下来用午膳,又过了不久,连皇上和太子等人也来了,太子妃也跟在身后,齐聚在太后寝宫之中,瞧着热热闹闹的,像是家宴。

皇帝也有事要找楚斐,很快便找了借口将他叫走,而太子等人也跟了出去。眨眼,宫中便只剩下了一些女眷。

安王一走,太后和皇后的注意便立刻从宁暖身上移开,两人与太子妃说着话,模样亲热的像是祖孙三口。宁暖眨了眨眼,也不觉得尴尬,却是偷偷将所有人的脸色收入眼中,心中也有了计较。

等他们在宫中用过了午膳,再从宫中出来时,便已经到了下午,连天色也不算早了。

一出宫门,楚斐的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

在马车里头,宁暖便问他:“王爷,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斐脸色不是很好看:“是书院的事情。”

“书院?”

“你也知道,春闱快到了。”楚斐揉了揉额角,道:“如今不管是青山书院,还是白鹿书院,那里的学生如今都向着我。京城里这是两大书院,其中会有不少人考中科举,未来会走入仕途。所以他们就惦记上了书院。”

“惦记上了书院?”

“如今他们眼中,我是无心那个位置,可那些学生都很听服我。若是他们之中有谁能借我的手与那些学生打好关系,等那些学生步入朝堂以后,不就是他们的棋子了?”楚斐道:“祝寒山倒是聪明,他得了解元,想来春闱也是有不错的名次,许多人都说他有状元之才,若是他没有与薛家定亲,恐怕如今会有无数人来找他。可他已经是薛大人的准女婿了,倒是免了这一遭。”

比起祝寒山这个未来还不知道前途会如何的人,更让人想拉拢的自然是兵部尚书薛功礼了。

“可皇上也帮忙?”宁暖问;“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王爷,皇上竟也不反对?”

“他乐得看见我那几个侄子斗得出个胜负来,最后能赢的,自然也是最厉害的。”

“那王爷是如何打算?”宁暖:“王爷一直拒绝,恐怕会惹来皇上不悦。若是反而引来皇上的怀疑就不好了。如今几位皇子争斗的越发厉害,王爷手中既然有着让人惦记的东西,若是迟迟不给出答案,恐怕几位皇子也会盯上王爷。”

这种事情,楚斐自然也知道。

当他与两个书院交好时开始,便已经想过了这个可能。青山书院和白鹿书院里头最受重视的,可不止有那些未来会考中功名的学生,还有许多京城里的世家子弟。身为京城里最出名的两家书院,几乎全京城的少年郎都在这儿,这些人背后,有的人已经站了队,可还有些人,就像薛功礼一样,一直是中立。

只是这都到嘴里了的东西,再让人吐出来,他也不愿意接受。

“阿暖,不说,这个,那你呢?你与太后她们相处的如何?”

宁暖如实道:“正如王爷说的那样,太后她们似乎也不喜欢我。王爷在的时候,太后与皇后对我很是热情,等王爷走了以后,她们便换了态度。”

“她们竟是连这点也不愿意装了。”

“太子想要拉拢王爷,太子妃也向我示好过,出宫之前,还邀我下回去宫中陪她。王爷不松口,想来是想要我来劝王爷了。”

“可阿暖和我是一条心,哪里会被他们骗住。”楚斐得意。

宁暖莞尔。

等他们到王府时,王府里头已经有了好几个送礼的人。都是几位皇子派来的,他们都想要拉拢安王,便都想到了偷偷送礼来,用的也都是同样的借口。快过年了,过来送年礼。

楚斐见惯了好东西,只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便语气淡淡地让管家将这些东西收入库房之中,又命管家如同往年一样备下年礼,不偏颇任何人。

值得楚斐在意的,还有另一件事。

按着他上辈子的记忆,过了年,再过了春闱,春天过去后不久,青州那边便会有情况了。

故而趁着杨真和宁朗都在京城的时候,他去找了他们好几回,与他们仔细说了关于青州的事情,重生的事情只有宁朗和他知道,而宁朗上辈子浑浑噩噩,竟是连青州那边发生的大事也只是隐约有个印象,不知具体如何。楚斐便借口是自己的人手听到了一些消息,叮嘱杨真和宁朗回去以后,便要早些开始做准备。

所幸如今也快要过年,他往宁府跑得勤快,竟也不算是太过显眼。因着他每回都要带上宁暖,外人提起时,反倒说是宁暖想家,而安王宠溺王妃,事事都顺着她。

让宁暖平白得了一些好命的话。

至于书院那边,快过年了,也总算是开始放假了。兴许是因为这个缘故,连原先缠安王缠得紧的几位皇子都放松了一些,不再来纠缠。楚斐也长舒一口气,只等着过了年,再撩起袖子应对。

他们成婚的日子是在年前,因着也没过多久,京城里洋洋洒洒落了好几回雪,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王府里头的下人刚将大喜的红灯笼揭下,便又开始忙碌过年的事情。而宁暖也忙得焦头烂额,不但要准备世家往来的年礼,甚至到了年底,连王府里头的那些账目也要清算了,诸多事务缠身,虽然有管家和香桃协助,可宁暖第一回上手,也有些慌张。

在热闹和慌乱里头,总算是到了新年。

第119章 第 1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我这金鱼脑袋又给忘了,快睡着时忽然想起来,垂死病中惊坐起,赶紧起床来替换QAQ我以后一定要定个闹钟的呜呜呜呜

抱歉让大家等久了,我明天加更补偿大家吧QAQ今年的新年注定也过得和往年不同。

宁暖头一回在宁家之外的地方过新年, 而她身为安王府的女主人, 也有许多要事情要操持, 甚至人情往来也有不少。

最重要的,身为皇亲国戚, 她还得跟着楚斐一块儿进宫去参加家宴。

除夕这天,香桃捧来了一身由数个绣娘花费数日才赶在年宴前匆忙制成的华服,每处细节无一不是精致, 与宁暖平日里的风格差了许多, 却是楚斐最喜欢的华丽张扬的类型。

这也是楚斐要求的, 他特地下了命令, 务必让人一眼瞧出他与宁暖是一对儿,因此两套衣裳细节也是差不多的款式, 当真是一眼便能瞧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宁暖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平日里素来不爱颜色重的, 可穿上以后, 却也光彩夺目,楚斐见惯了她素淡的模样, 骤然穿上一身华服, 竟是有了堪比新婚当日的惊艳感。

等镇定下来以后, 他便美滋滋地道:“阿暖这般好看, 等到了宫中, 谁也比不上你。”

“这也太出头了一些。”

“这难道不算是好事?可不就得让所有人都知晓, 你是我的妻子,让那些人嫉妒去吧。”楚斐说:“再说, 那些人比不上你,那也是该他们自己反省,难不成还得怪你吗?”

还没出门,无脑护妻的安王便已经先想好了借口。

宁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乘坐马车去了宫中,宫中已经筹备了一天,许多人也都已经来了,热闹的很。尽管如此,楚斐和宁暖一块儿出场时,却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两人相携到位置坐下,很快便有人端着酒杯来找楚斐说话。关于两家书院的事情,如今还没有说出一个结果来,一找着了机会,几位皇子便立刻蠢蠢欲动起来,连忙抓紧机会过来与他套关系。

楚斐离开以后,宁暖独自坐在位置上,便感觉四面八方有无数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或探究或猜疑。她没有抬起头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沉默地等着楚斐回来。

“王妃婶婶!”静和公主远远瞧见了她,立刻挣开了旁边宫女的手,欢快地朝着她跑了过来。

宁暖也记得她,瞧见公主今日盛装打扮粉雕玉琢的模样,也不由得莞尔。

静和公主蹭到了她的身边,“王妃婶婶,我好久没见到你啦!上回我听母后说你和安王叔叔一块儿进宫了,只可惜那时候我还在上课,这才没有见到你,原来我还想要去找你,可是母后不愿意让我出宫,安王叔叔也没有进宫,我到现在才见到你呢!”

宁暖摸了摸静和公主的脑袋,轻声道:“若是公主殿下不介意,下回也可以来安王府来寻我。”

静和公主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应下,却又很快撅起了嘴巴。“可是母后不让我出宫。”

静和公主年纪小,又是皇后最小的孩子,平日里最受宠爱不过,皇后也十分紧张她的安危。如果不是楚斐有时带她出宫,她也根本没机会出宫,更别说一个人带着宫女太监出宫去安王府找人了。

宁暖轻轻笑道:“那我回去以后,和王爷说一声。”

静和公主这才高兴起来。

她又抱着宁暖的胳膊,亲亲热热说了许多话,姿态亲昵,甚至比对王妃都要热情。几位皇子的王妃自然也来了,她们的视线也落到了这边。

等楚斐好不容易把烦人的人甩开,回来时便见静和公主占了自己的位置。他挑了挑眉毛,伸手将静和公主抱了起来。

静和公主下意识地蹬了蹬腿,回过神来时,自己便已经站到了地上,她转过头,就见安王忽然出现,坐到了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

“安王叔叔,你也来啦!”静和公主高兴地挤到了两人中央:“我也好久没见过你啦!方才王妃婶婶答应了我,说是下回让你找我一起出宫。”

楚斐朝宁暖看去,宁暖则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方才只说回去以后会和王爷提,可却还没答应呢。

只是话到了静和公主的嘴里,便是她已经率先帮着楚斐答应了下来。

楚斐无奈:“你整日想着出宫,皇后也不说什么?”

“就是母后不答应,我才要来找安王叔叔。只要安王叔叔开口,母后就不会反对了。”静和公主道。

正巧,那边也发现了静和公主的消失,连忙派了人过来寻。静和公主只得起身回去,她朝着楚斐叮嘱了一番,让他一定要记得此事,这才依依不舍地牵着宫女的手回去。

等她回了皇后那儿,宁暖才开口道:“公主天真烂漫,知道的也不多。”

“当然,我知道,这后宫里头,我最喜欢的便是她了。”楚斐说:“也就只有她和我亲近些。”

宁暖垂眸。

楚斐又说:“她虽然是我侄女,却也不是我的孩子,真要说起来,哪里有自己的孩子,可爱,阿暖,你说是不是?”

“……”宁暖抬眼,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又无声地垂下了眼眸,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随着太后的出现,年宴也总算是开始了。

知道太后不喜欢自己,楚斐也识趣地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往太后和皇帝面前凑。他与宁暖坐在下面,面前是宫中的舞姬。那些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段柔软,不少人看直了眼,唯独楚斐在认真地低头剔鱼刺。

他头一回伺候人,好不容易将一块鱼肉的刺剔干净,夹到宁暖碗中时,却是明显地长舒了一口气。

宁暖不禁笑道:“有香桃在,王爷也不必亲自动手。再说,我也不会被鱼刺卡到。”

“这哪能一样。”楚斐不禁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道:“事情无绝对,万一有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本王不亲自动手,哪能放心交给一个丫鬟?阿暖,你说是不是?”

宁暖轻笑,又轻声说:“王爷还要注意一些,旁人都看着王爷呢。”

楚斐朝四周看去。正如宁暖所说,周围有不少人偷偷摸摸打量着他,自然也将他方才剔鱼刺的动作收入眼中。有不少人眼底都带着震惊。

楚斐毫不在意地道:“那便让他们看去。”不过是被多看几眼,哪里有阿暖吃得高兴来得重要?

他说着,又夹起一块鱼肉,如临大敌一般,重新和它对付了起来。

宁暖也只好没有再说什么。

舞姬换了好几波,每个皇子也都到太后和皇帝面前讨好卖了乖,大家都填了肚子以后,众人才纷纷起身。太后年纪大了,早早便觉得累了,因而很快便起身带着宫女回了寝宫。而剩下众人则移驾御花园,宁暖和楚斐待了许久,才总算是要分开了。

她与女眷们站在一块儿,而楚斐也被其他皇子拉走。皇后对她的态度不算热切,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太子妃也如是,其他几个皇子妃互相看看,却是拿不定主意,正要试探时,静和公主却挤开众人,拉住了宁暖的手。

她等了一晚上,可总算是找着了机会,也顾不得皇后偷偷递来的视线,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了宁暖的身上。

太子妃率先笑道:“公主殿下可是头一回这般喜欢一个人。”

大皇子妃也应和道:“早先便听闻安王妃还得过慧真大师夸赞,那是慧真大师也亲口夸过的有福之人,方才我在宴上看到安王,安王眼中可只有安王妃一人,旁人谁也入不了安王的眼,如今就连慧真大师也这样喜欢安王妃,倒真如慧真大师所说,安王妃可实在是个有福之人。”

皇后面色淡淡。

静和公主昂起下巴,道:“谁让王妃婶婶长得最好看。”

众人一噎,瞅了瞅宁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哪怕是她们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安王妃的容貌的确是出众,安王便是尽挑了先皇与淑太妃的优势长,在皇族之中,无论哪个皇子都比不过他,而安王妃与他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光彩压过了所有人。

凡是女人,都忍不住对容貌有些在意,在场众人也不例外。众人视线酸溜溜地在宁暖脸上扫过,心里头都有些羡慕。

宁暖状若没看见其他人的视线,轻声说:“听王爷说,皇后娘娘当年才是艳冠京城,在公主眼里,想来谁也不及皇后娘娘。”

静和公主立刻道:“母后自然是最好看的!”

皇后的唇角抿了抿,到底还是翘了起来。

众人便很快顺着静和公主的话提了当年皇后的风姿,话题又很快转移到了别处。

倒是几位皇妃记得关于书院的事情,还想要和宁暖搭话,试图借着安王对她的宠爱,让她能劝住安王。只是宁暖谁的话也不接,专心陪着静和公主,几位皇妃几次想要提起,都被她岔了过去,因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找着机会。

而另一边,众皇子坐在一块儿,楚斐与皇帝坐在一起,手里头捏着玉杯,被暖风吹着,还有些昏昏欲睡。

他只听着这些人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插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起了明年春闱,直到听到祝寒山的名字,楚斐才总算是提起了一点精神。

“今年秋闱,是一个叫祝寒山的学生得了解元,听闻明年春闱,京城里的人也在说,会是这祝解元能得头筹,祝解元已经和薛家定下了亲事,这薛功礼,下手可真是快。”

“若说是动作快,到底还是不如皇叔快。”

楚斐眯起眼睛,朝说话的人看去,是大皇子。

大皇子说:“皇叔早前弄出了一个补助银,里头就有祝解元的名字。想来祝解元一定会记着皇叔的帮助,京城里头,可是有不少学生,都在说着皇叔的好。”

众人便纷纷朝着楚斐看去。

楚斐懒洋洋地道:“他一和薛家定了亲,便早早就将补助银还给了本王,如今可和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皇叔是雪中送炭,情谊自然不同。”

“本王也不过是惜才,那祝寒山家里头破的连衣服都打补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不正好,他考上了解元,不论未来会如何,以后都是给皇兄效力。”楚斐朝着皇帝道:“我给皇兄送了这么大一个人才,皇兄也不感谢感谢我?”

皇帝无奈:“你又看中了什么?”

“臣弟瞧着,今年番邦进贡的那匣子宝石可实在稀罕的很,想讨来给臣弟的王妃做首饰。”楚斐笑嘻嘻地道:“皇兄不会连这点也不答应臣弟吧?”

皇帝从来不会再这点苛待他,自然是立刻应了。

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将东西取来了,楚斐接来,让汪全收好,视线在在场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忽然叹气道:“实不相瞒,那书院的事情,也实在是愁人的很。”

众人眼睛一亮,立刻打起了精神,纷纷坐直身体朝他看了过去。

楚斐状若苦恼地道:“如今书院里的学生是不少,两个书院发展已久,本也不该我来操心,只是近日,我又发觉……”

几位皇子急切地道:“发觉什么?”

楚斐看了众人一眼,面上为难了一下,才说:“能进书院里头的学生,实则也已经都是考中了秀才,可能考中秀才,也已经很是不容易。还有更多人,因着家境贫寒,连学堂也读不起,像祝寒山这样的,甚至还有许多不如他的。”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三皇子试探道:“皇叔说的,不是青山书院,也不是白鹿书院?”

“自然不是。”楚斐说:“我心里有个打算,是想办个启蒙班。”

“启蒙班?”

“京郊许多农户,因着家境贫寒,连给孩子启蒙也做不到,哪怕是咬牙能供出一个,可也就只有一个而已。”楚斐唏嘘:“普天之下,还有许多人,连字也不认识,让我瞧了,实在是心疼的很。”

众人又互相看了看。

“照皇叔说的,这启蒙班,又要怎么办?”四皇子说:“那些农户连书院也上不起,这启蒙班的费用,自然也是出不起的。”

“正是。”楚斐颔首:“所以我在想,若是免除了他们的束脩,想来定能让那些人都能读书。”

“那皇叔又是如何打算的?”大皇子主动道:“若是皇叔缺银子,可别和侄儿客气。”

其他皇子也是这般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