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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笑眯眯地道:“那我便厚着脸皮应下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此事不如交给太子来办。”

太子面上一喜,其他皇子脸色却微微有了变化。

楚斐想也不想的反驳道:“这可不行,若是交给了太子,那我不是又没事做了?”

“你竟然还愿意主动做事了?”

“如今我可和原来不一样了。”楚斐说:“我已经有了王妃,我的王妃最喜欢我照顾这些读书人,我还等着启蒙学堂开了,好去让王妃夸我两句,若是让太子做了,我王妃去夸太子,这怎么办?”

皇帝一时哑然。

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可楚斐面上便是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再说平日里,安王表现出来的,便是宠妻无度的模样,这为了讨要夸奖才去办事,还当真会是他做出来的事情。

楚斐还说:“几位侄儿这番好心,皇叔定然会记得,等我这启蒙的学堂开了,定会在百姓面前好好夸夸你们,想来百姓也会感激你们一片好心……不如,我就在门口立个碑?”

众人:“……”

……

在宫中待过了子时,钟鼓齐鸣,闲谈的众人才纷纷起身,宁暖再和楚斐见面时,便见他脸上笑眯眯的,显然心情很好。

拜完了年,说完了吉祥话,众人才陆陆续续出宫去。

路上到处都是被风吹散的爆竹屑,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里,宁暖才总算是将好奇问了出来:“王爷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自然是遇到了好事。”楚斐说:“再过几天,就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你前不久不还说银子不够?正巧,以后有的是人给我们送银子。”

“王爷又做了什么?”

“阿暖,你可冤枉了我。”楚斐笑眯眯地说:“我可什么也没有做,是他们非要送给我,这银子都主动上门来了,我哪里有不接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

楚斐又从怀中掏出一匣子宝石:“我还顺手要来了这些,回头再让人给你做一些首饰。我瞧你梳妆台上的东西少的很,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宁暖顿时无奈。

她梳妆台上的首饰可不算是少,更别说他们王爷还时常送给她新的。只是楚斐张扬惯了,凡是戴过的,颜色黯淡些的,不够华贵的,便统统当做没有,经由他的眼光精挑细选下来,可不就相当于少得可怜了?

宁暖接了宝石,想了想,又说:“今年哥哥在京城,我还要回家里一趟,等他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瞧见他。”

“自然是会便陪你回去,你想要在宁府里待多久都好,不如便直接住到那座宅子里。宁朗回青州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哪怕是运气好,你也得等上数月。”楚斐说:“想来明日还会有许多人来拜访,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又得辛苦你一番。”

宁暖笑了笑:“这算什么辛苦。”

回了王府,时间已是不早,可京城里头还热闹的很,家家户户都点着灯,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熬着夜,等着天明的到来。宁暖脱下华服,换了一声轻便的衣裳,这才去找楚斐。

今日日子特殊,两人也不想着公务,便倚在一块儿,各自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简单的很。王府下人们纷纷过来说吉祥话,楚斐与宁暖也毫不吝啬,早早准备好了金银锞子打赏,众下人喜笑颜开。

而香桃和汪全得了应允,也跟着跑了出去,王府里头的下人笑闹成一团,隔着门还能听见外头传来的笑闹声。

今日日子特殊,两人便也不觉得打扰,听在耳朵里,也觉得热闹的很。

等熬到了破晓,楚斐又急匆匆出门上朝会,他平日里可以偷懒,今日却是万万不行的。香桃捧来新衣裳,这衣裳也是按着楚斐的吩咐新作的,是和他审美一样的华丽。

宁暖也不介意,等换好以后,又听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她连忙出了门,才刚打开门,便被守在外面的香桃吓了一跳。

宁暖顿时无奈朝她看去,张了张口,可声音全被爆竹声音盖住,香桃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等噼里啪啦的声音停下,香桃才笑嘻嘻地道:“小姐,你方才说了什么?”

“你故意来闹我,也不怕我罚你。”宁暖无奈。

香桃嘿嘿笑了一声,知道她不生气,又拉着她往外走,王府门口,王府管事带着下人换桃符,贴春联。这春联也是楚斐亲自写的,讨了吉祥如意的意思。

等做完了一切,宁暖便坐在屋子里,等着楚斐从宫中回来。好在他辈分大,今日只需要等着其他人上门过来拜年便是,如今文武百官都在朝会,因而宁暖也得了空。

王府里头也忙碌的很,厨房里头热火朝天,大厨子忙个不停,数样吃食被端了出来。小丫鬟们也都换上了新衣裳,笑闹声不停,香桃频频往外看去,宁暖无奈,只得让她跑出去,只留几个性子安静的丫鬟在身边。

等楚斐回来时,家中一些小丫鬟凑在一堆儿玩牌,宁暖坐在一旁看着,而香桃已经从几个小丫鬟手中赢了不少年。

汪全看得手痒痒,掏出钱袋便要冲过去,却被楚斐一把拉了回来。

“你还没瞧见?”楚斐指了指宁暖:“本王可不帮你,若是不拉着你,省得你连今年例钱都输光了。”

汪全顿时瞪大了眼睛,众小丫鬟也才反应过来,登时不敢置信地朝宁暖看去。宁暖连忙撇过了头,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很快,香桃便被小丫鬟们恼羞成怒地围住了。

终于也有人陆陆续续上门拜年来,大把金银锞子散了出去,等一日结束,也是精疲力尽。

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二天一早, 管家便早早准备好了马车, 等两人一起床, 便往宁家赶去。

江云兰早早便准备着了,在家中翘首期盼, 总算是等到了他们过来,一进门,宁暖就被塞了满手梅花形状的金锞子。

“娘。”宁暖无奈。江云兰可不就是把她当小孩了?

“阿暖, 你快进来。”江云兰喜气洋洋地道:“你哥哥, 还有杨姑娘, 都在家里头等着你呢。”

宁暖往屋子里走, 进了堂屋,却见宁朗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见了她,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做出高兴的模样。

宁暖顿时纳闷:“哥哥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宁晴那没眼色的丫头。”江云兰没好气地道:“咱们不说这个, 提她干什么?白白让人生气。阿暖快过来,娘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宁暖连忙在她身旁坐下, 而楚斐也被宁彦亭拉了过去, 和一众男人待在一块儿。在闲聊时, 宁暖才总算是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 宁朗先前虽然已经与杨真拜过了天地, 可那时是在青州青龙山上, 既没有双方父母点头,也没有三媒六聘, 而杨真跟着宁朗回来,也是用了宁朗朋友的名义。与宁家关系不的怎么亲近的,还纳闷杨真为何大过年的也还在宁家。

宁晴也是如此,见着杨真时,她便脱口而出问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是她一个外人不应当在别人家过年。杨真还没有说什么,宁朗便先发起了脾气,将她痛骂了一顿,吓得宁晴赶紧躲到了老夫人那儿。

直到现在,宁朗的脸色也还不好。杨真家中无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特地将杨真带到京城里头来。宁晴不长脑子问了那一番话,可不就是戳了杨真的伤心处?

却见他沉着脸色,杨真还面无表情得剥着橘子,面色淡定的很。好不容易等宁朗缓过来以后,他便又赔着笑脸去找杨真,让杨真给自己一个名分。若是他和杨真是明媒正娶,怎么还会有不长眼的人来这儿挤兑杨真?

等宁暖听完了所有,再去看他时,宁朗已经追着杨真出门去了。

江云兰无奈道:“我瞧你哥哥,真是半点长进也没有,还好杨真稳重,你哥哥也听她的话,哪怕是你哥哥不听话,她也能管得住,把你哥哥交给她,我心里头也放心。若是换成了旁人,我还要担心,是不是耽误了别人家姑娘。”

“哥哥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了。”宁暖笑道:“等年一过完,哥哥就要走了,娘还是给哥哥几分面子,不然往后您又要念叨。”

江云兰:“你哥哥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瞧,就连杨真也没有点头呢,昨日我被人问了好几回你哥哥的事情,实在是愁人的很。”

“王爷说,若是快的话,兴许明年哥哥就能会京城了。”

“当真?”江云兰眼睛一亮:“那照你这意思,明年杨真便能入咱们家家谱了?”

宁暖想了想,又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她也不知道当初宁朗和杨真是如何说的,按照她的预感,这入家谱的事情,好像也长的很。

另一边,楚斐也和宁彦亭说了启蒙学堂的事情。

宁家男眷待在一间屋子里,宁彦文和宁彦海闲聊着,也没有注意到这边角落里的对话。楚斐与宁彦亭两人待在不起眼的地方,小声交换了情报。

“这启蒙学堂,你要怎么办?”宁彦亭问:“照你说的,若是第一个启蒙学堂办在京城,京郊有不少你说的那种农户,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按照你说的,一个学堂肯定塞不下。”

“是这样。所以若是想要进学堂,也要定一个标准。”楚斐道:“我想要办这个,也是打算了很久,只是这段时间有不少人盯着书院,我才想提前推出来。他们盯着书院,也不过是想要赚一些名声,若是这启蒙学堂办出来了,自然也能有不少名声。”

“学堂与书院,这中间可不是一点名声的差别。”

楚斐说:“等学堂办好,到时候他们便不会再有精力去打书院的主意了。”

若是他记得没错,便是从今年开始,几个皇子的争斗正式搬上了台面,不少人都牵扯其中,陆续出了不少事情,而春闱结束以后,书院学生又开始备考,等到下次科举,便是三年以后。他们可等不了这么久。

宁彦亭也想起了这回事。

楚斐提醒:“若我记得没错,宁家也是在这年出了事,宁大人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其他人才好。”

宁彦亭颔首:“我自然知道。”

他朝两个弟弟看去,果然见两人还在一块儿说着话,模样倒是亲热的很,只是他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又这么要好了。自从分家以后,不但大房与其他两房起了隔阂,二房三房之间也是互相埋怨,先前老夫人将人叫到家中吃饭时,两人说话可是还话中带刺,火气大的很。

也是这些日子过得□□逸,他倒是一下子失了警惕。

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他看过去的目光,宁彦文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起身走了过来:“安王殿下。”

楚斐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大过年的,宁朔也回来了,他的模样看上去比先前还要更阴沉几分。宁彦文回头对他招呼了一声,他起身走了过来,行动之间还有些颠跛。楚斐的视线下移,在他的腿上停顿了片刻,宁朔便往宁彦亭身后站了几分。

楚斐收回了视线。

“安王殿下。”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副笑脸。

“瞧你这模样,似乎是不欢迎本王了?”楚斐道:“本王见你,似乎还面熟的很,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宁朔的嘴角垂了下来:“草民不敢。安王妃是草民堂妹,兴许王爷瞧着才面熟。”

楚斐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宁彦亭拉了一下。他只得闭嘴,随手掏出几个金锞子作了赏赐,宁朔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接了赏赐,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回去。

他从前一向是宁家的焦点,如今缩在角落里,也不和人搭话,却是一下子没了存在感,谁也没注意他。

“自从那事出了以后,他便回了江州,因着过年,才将他叫了回来。”宁彦亭小声地道:“只是性情大变,原先还是个温和有礼的人,如今却是连他爹娘都不放在眼里。虽说王爷也不用在乎他,可我怕他这人心思狭隘,恐会遭报复。”

楚斐也目光也落在宁朔的身上。

他瞧见宁朔虽是坐在角落,可眼底却是满满的不耐烦,当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时,竟是还有几分狠毒。秋闱一事闹出来前,宁朔对外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可当他断了腿,又绝了仕途,却是一下子从云端跌入尘埃,不说心理落差如何的大,以他的骄傲,也绝对接受不了。

楚斐收回视线,道:“我瞧着,是被逼出了本性吧。”

宁彦亭叹了一口气。

“也幸好王爷拉了朗儿一把,如今朗儿能在王爷手下做事,青州……等朗儿回来以后,想来也能撑起宁家了。”宁彦亭道:“宁朔此人似乎是处处想要找朗儿的麻烦,老夫人依旧没放弃他,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是盯上了朗儿。”

“宁朗?”

“昨日……”宁彦亭踌躇了一番,才悄声道:“我也有一事要拜托王爷。”

“你说便是。”

“我知晓王爷在宁家安插了人手,只是阿暖嫁出去以后,也不知道这人手还在不在?”

楚斐点了点头:“阿暖虽然嫁给了我,可王府有人保护,那人如今还留在宁家,保护着你们。”

宁彦亭长舒一口气,这才说:“想来昨日也是被王爷救了一回。”

“怎么说?”

“昨日夜里,朗儿忽然想吃夜宵,这本是正常的,可厨房里忽然起火,好在救得及时,只是锅中的东西却是毁了,本来也没人在意,可后来却在厨房外头找到了一条被毒死的流浪狗。”宁彦亭回想起来还有些头皮发麻:“昨夜已经很晚了,许多人都已经歇下,只有宁朔去找朗儿,两人下了许久的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宁朔也不曾去过厨房。只是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斐惊讶:“他胆子这么大?”

宁彦亭苦笑:“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可若是说谁和朗儿有仇,我也就只能想得到他。他这次回来,模样瞧着很不对劲。昨日的事情,我和夫人也在私底下调查过,只是……”宁彦亭摇了摇头。

如今他想来,也是背后发寒。

大过年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哪里会提防着这个,若是真的一时不察,宁朗出了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也不知道宁朗得罪了谁,宁朗平日里在青州,若是有仇家,也不是在京城,因而他想了一晚上,也就只想到从江州回来的宁朔。

楚斐点头:“我回去让人查一查。”

宁彦亭很是感激。

而那边,江云兰也和宁暖说起了这回事。

她说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此事我们还没有让你哥哥知道,是厨房那边先告诉了我,我再告诉了你爹。我和你爹都说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好在杨真也通些医理,今日我们入口的东西,也都让她检查过。”

“杨姑娘知道了?”

“跟她说了。你哥哥心大,我们拜托她注意一些。”江云兰庆幸地道:“如今一想着,你哥哥再过不久就要回青州,我心里头还高兴,至少青州都是他们的人,也不会有人想要害他。”

“那娘怎么就知道是堂哥做的?”

“阿暖,你是没瞧见宁朔如今的模样。”江云兰撇了撇嘴,说:“他的腿也不是我们害得,当初那秋闱泄题之事,也是他自己做的,老夫人对他也算是情深义重,如今都没放弃他,还想要帮他,二房那边更不用说了,好东西都紧着他用。只是依我看,如今他却是恨上了所有人,好像他这腿是我们干的一样。还有二房,昨日我还瞧见,他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娘,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老二家的。阿暖,幸好你不在,没让你瞧见这些。”

宁暖点了点头。

“他想要宁家,宁家又是你哥哥的,朗儿还和我说,宁朔从前便事事针对他。”江云兰小声说:“如今他又变成了这样,我和你爹都怀疑到了他头上,只不过没有证据,但是我和你爹也在查了,或许还要麻烦王爷一番。”

宁暖应下:“我和王爷说一声便是。”

江云兰也放下了心。

等再见到宁朗时,宁暖看他的目光便复杂的很。

宁朗浑然不觉,还乐呵呵地问道:“阿暖,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许多日没有见我,想我想的紧?”

“……”

杨真敲了他脑袋一下,宁朗便立刻捂着脑袋转移了注意。

瞧着他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不惦记的模样,宁暖真切地开始为他发起愁来。

宁朔在宁家待得还有些久。

往年他只在过年时回来,因着学业的缘故,待不了几天又会早早离开。而如今他被革去了所有功名,也不能再考科举,因而便彻底没了事情。这次从江州回来以后,便在家中待了许久,迟迟没有离开。

宁朗与杨真打算待到上元节这天,这些日子里,宁朔竟是也常常上门来寻宁朗,面上是一番兄友弟恭,连老夫人都开口让宁朗多照顾他,宁朔态度也很是殷勤。只有宁朗撇撇嘴,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一找着机会,就带着杨真往外跑,想要躲开他。

只是他往外跑得再勤快,也还是有回来的时候,因而还是被宁朔找着了机会。

上元这日,京城里头热闹的很,因着这日没了宵禁,几乎所有人都从家中走了出来,到了夜里头,街上也是灯火通明。宁朗自然要去凑热闹,天还没黑,便急忙拉着杨真出门去了,江云兰等人倒是没出门,可听闻宁朔也出门后,便让人给楚斐递了信。

楚斐一早便做好了带着宁暖出门的打算,接了消息,便又多带了几个暗卫。坐上安王府华贵的马车,带着一众下人,便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

“阿暖,今日京城里头,也有猜灯谜。”楚斐摩拳擦掌,很是激动:“先前在青州时,我送你的那盏花灯,你还给了我,今日我定要再给你赢一盏花灯回来。”

宁暖也有些跃跃欲试:“青州不比京城,京城人才辈出,王爷还是要小心些才好,若是一时自大,小心让这花灯落到了旁人手里。”

这旁人,指的自然是她了。

她也还记得在青州时与楚斐为了一盏花灯比试的事情,宁暖回想起来,也是有些激动,也想要再倾尽才学与他比试一回。正如她说的,京城的人才比青州还多上许多,这回她可就不止和楚斐比试,还有京城里的无数学子,宁暖骤增了不少压力。

到了最热闹的地方,便连马车也挤不过去了,怕马车冲撞了路人,两人便从马车上下来,让下人随身保护,而暗卫隐在暗处。宁暖和楚斐直奔灯谜处,一人占了一头,互相对视一眼,便飞快地开始猜了起来。

而另一边,宁朗却是有些头疼。

他回头瞪了宁朔一眼,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大堂哥是嫌弃我不成?”宁朔微微笑道:“出门前,老夫人可是特地嘱咐过,让我跟着大堂哥。我腿脚不便,也怕走散了。”

“你腿脚不便,还跟出来做什么?”宁朗不耐烦道:“好好待在家中不好,偏要跟我出来,我哪里有功夫顾得上你,还不如趁如今人还不多,早早回去。”

宁朔眼神一黯,却是没有应下,仍然固执地跟着他。

杨真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眼中满是警惕。她早就得知了前因后果,自宁朔跟出来的时候起,心中便紧张的很,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

只是宁朔装的太好,一路也没有透露出半点不对劲,好似当真是跟着兄长出来玩一般。

宁朗烦不胜烦,只当做他不存在,拉着杨真到处去玩,也没有在再和他说一句话。宁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竟也一句话也没有提,只沉默地跟着。

……

宁暖与楚斐的比试,非但让两人志气满满,就连香桃和汪全也是互相看不顺眼,在两人猜谜的时候,他们还掏出年钱下了赌注,纷纷都赌自己的主子赢。

香桃:“我们王妃自然是最厉害的。”

汪全:“上回可就是我们王爷赢了。”

“那也是你们王爷运气好,这回我们王妃拿出真本事,你们王爷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们王爷可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等最后揭晓结果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是比宁暖和楚斐还要期待。

只是不幸运的是,不管是宁暖还是楚斐,都不是这次最好的花灯的得主。两人顿时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那盏挂在最高处的最好看的花灯被取了下来,然后被人交到了……祝寒山的手中。

祝寒山将赢来的花灯交给薛小姐,薛小姐低着头,有些羞涩,白净的脸庞被花灯暖黄的光照得有些红。

香桃顿时懵了:“这……”

汪全:“这该算谁赢了?”

楚斐摸了摸鼻子,道:“通赔,庄家胜。”

庄家又是谁?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楚斐便伸手拿走了两人手中的钱袋:“把我们当赌局,本王答应了吗?”

香桃更加傻眼,连忙求助地朝着宁暖看了过去。可宁暖却没有接到她求助的视线,已经朝薛小姐走了过去。

薛小姐低着头,还在羞涩中,忽然听见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看见宁暖时,脸上还满是惊喜:“阿暖,你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