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心里一咯噔,原来自己挂念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竟真是只老虎。

莫水水嘴里碎碎念:“想当年,我是少年组的跆拳道冠军呢…”

第22章雌雄双煞

莫水水嘴里碎碎念:“想当年,我是少年组的跆拳道冠军呢…”

莫水水拍拍手,转身去看苏宣,下意识摸了摸苏宣的脉搏,还好,活的;

何文看着莫水水一系列正儿八经的动作,又去正儿八经的摸了摸苏宣的脉搏,眉头锁的老紧。

果然,被打倒在地的匪徒显然不太服气被一个姑娘扔倒,趁着莫水水转身,摸过地上的水果刀,单手一撑,跃地而起,朝莫水水后背位置戳了过去。

何文动作敏捷,从门后跳出来,伸手抓住了匪徒的肩膀,掌成刀锋,劈在匪徒胳膊肘子上,下手极狠;咔嚓声被匪徒的惨叫掩盖,匪徒只觉一阵断骨的疼痛钻心而来,手一松,水果刀再次没出息的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何文眉目一脚踢在匪徒的膝盖上,这一脚他的力度不算狠,却隐约又听见了咔嚓声;匪徒痛苦的跪倒在地,何文速度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在匪徒的一双手腕上,再绕了两圈儿在他的一双脚踝上,可怜的匪徒便呈现了一个下跪弯后腰的姿态。

莫水水一回头,瞧见何文唰唰唰——招式力道出奇的狠,看的她心惊肉跳。

把人骨头打折了,她可没钱赔啊!

匪徒此时的战斗力已经为零,蜷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莫水水咬着牙齿打了冷颤,她倒不是怕匪徒…而是觉着身旁的何文…好尼玛恐怖啊!

瞧何文刚才打匪徒的模样,招招狠厉,毫不留情;想人家也是年轻小匪徒,出来混口饭吃,不过是走错了路,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被何文那么一收拾,咔嚓咔嚓好几声儿…

莫水水吞了口唾沫,琢磨着那年轻小匪徒的胳膊不断也折了。

莫水水觉着吧,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初认识何文的时候,他是多么和蔼可亲的大哥啊!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着,何文不仅仅自私自利、占有欲强,还各种善于伪装和欺骗!

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何文打起人来是那么的阴沉恐怖,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

嘤嘤嘤…这样的男人太恐怖,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好嘛!

何文脱下自己的西装的外套,给莫水水披在肩上,莫水水的小身躯猛然一颤,有种大灰狼给小白兔添衣的感觉…

何文表情严肃冷冽:“妇人之仁,如果不是我,你的背后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莫水水:“…”

莫水水往旁边儿缩了缩,刻意离何文远了点儿;

何文的耐心被莫水水这一个小动作彻底抹了个干净,小丫头这是在怕他?躲他?

何文伸手揽住莫水水的肩膀,捧住莫水水的小脑袋,整张脸凑了上去:“丫头,你觉得我像是坏人?会害你?”

莫水水胆儿不大,小脸儿有些小苍白,小脑袋在何文的双掌之间艰难的摇了摇:“不像。”

何文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只听莫水水又道:“他也不像坏人,刚才还想拿刀砍我呢。”莫水水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匪徒…

何文:“…”

何文真的就想一把将莫水水摁倒在床上,好好调.教调.教。

楼下的邻居听见楼上乒呤乓啷的声音,脑袋伸出窗户骂骂咧咧了好几声,楼上依旧没反应;楼下邻居是个大妈,大妈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的上了楼,走到莫水水家门口发现门没关;大妈推开门,小小翼翼往门里瞟,依稀听见有人说“拿刀砍我”之类的话。

大妈双腿一颤,她所在的角度正好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匪徒身上,一瞧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轻小伙,被人结结实实捆着,扔在角落…

大妈晃眼又瞧见了地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大妈恍然大悟:杀人啦!

大妈脸吓的苍白,扛着扫帚蹬蹬跑下了楼,躲进家里,速度将门反锁;大妈常年一个人住,难免有些没安全感,确认门窗关死后,躲进衣柜拿着手机拨打了110…

莫水水拧了湿毛巾给苏宣擦脸,苏宣朦胧间咂了咂嘴,竟然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呼呼大睡…

莫水水实在不知道苏宣是晕了呢还是睡了?

何文给莫水水倒了杯热水,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喝口热水,我打电话报警。”

莫水水接过水,不敢喝,万一里边儿有迷药怎么破?

莫水水现在倒是有了防备意识,可惜,似乎晚了;都被何文吃干抹净了,还防备个什么劲儿?

何文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间的门便哐当一声,被几个持枪的警察狠狠踹开;

警察们持枪对着何文和莫水水:“不许动!”

莫水水吓坏了,双手松开手中的热水杯,呆愣的举起了手…

玻璃杯立时摔了个粉碎;

似乎是资源短缺,何文和莫水水被上了同一只手铐;

莫水水怂了,面红耳赤的和警察大哥解释:“大哥!他才是劫匪!我是这里的主人!”莫水水抬手指着角落里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小匪徒。

大妈见莫水水和何文被手铐给铐住,这才幽幽的从警察身后探出来,指了指床上熟睡的苏宣,颤颤巍巍的说:“同志!这个女的撒谎!躺床上那个女孩儿才是这家的主人!”

地上痛哭呻/吟的匪徒也弱弱的飘过来一句:“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我是这家主人的男友…”

带队警察看了眼被绑的结实、且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匪徒,继而点了点头,表示深信不疑。带队警察立马招呼着把匪徒和苏宣送去了医院;

莫水水就这样眼睁睁瞧着真劫匪和苏宣被人给抬去了医院。

何文瞪了警察一眼,语气冷冽:“同志,你相信匪徒的话,也不相信我们?”

警察同志:“我相信我的判断!”手一挥:“带走!”

莫水水要哭了,被戴上手铐抓取公安局…好丢人啊!

莫水水干脆蹲在地上赖着不走,悲天跄地:“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受害者!不信问我朋友!我闺蜜!”

带队警察冷哼一声:“用不着跟我耗时间,受害者现在昏睡不醒,我问鬼!”

何文用于插了句:“我会保留上诉的权利。”

带队警察呦呵一声:“你是在要挟我?”

莫水水的脑袋凑过来:“没有,他只是在提醒你。”

带队的警察同志看了眼冷傲的何文,又瞧了眼莫水水,继而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雌雄双煞。”

莫水水惊呆了,死死拽住何文的胳膊,瞬间就不淡定了,雌雄双煞什么的…太凶残了。

何文倒是挑了个眉,人都说人的年龄越大,玩心就越重,何文这个三十有五的“老年人”还真是起了玩心;

和莫水水一起被称为雌雄双煞,他表示名头还不赖。

何文也突然想到了曾经在部队时,战友们给的封号“煞星”,谐音杀星。

何文曾是名战功显赫的团长,在东部地区被称为“煞星”;再强的敌人见了他,也只有一个结果——必死。

怦然心动的感觉,何文年轻没有体验,到了这把年纪却有了体会,这难不成便是“老”来春?

第23章秘密

苏宣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汤阳正黑着脸盯着她;苏宣揉着脑袋恍恍惚惚的坐起身子,迷糊问他:“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和我分手吗?”

苏萱自然是了解男人的脾性,知道汤阳没那么容易和她分手。

汤阳拉开凳子,在苏萱病床边儿坐下,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我哥和你的小闺蜜因为你进了局子,我现在是等着你醒来解决这个问题,你以为,我想来看你吗?”

苏宣脑子里的思绪还没彻底理清,女警便拿着纸笔进来给苏宣做了口供;苏宣听女警给她理了一下事情经过,她知道莫水水和何文的处境后,是心惊肉跳,一拍大腿,差点儿没从床上坐起来:“错了错了!”

女警一愣:“怎么了?”

确认口供之后,女警赶紧打电话回局里,让队长放人。

汤阳倒了杯水,递给苏宣:“喝。”

苏宣不打算理汤阳,撒娇似得一撇头:“不喝。”

汤阳压过身子,捏住苏宣的下巴,硬往苏宣嘴里灌水;霸道的让苏宣无计可施,她这才仰头咕隆咕隆喝了几口;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抑制不住愤怒:“汤阳你他妈混蛋!你这算什么?”

汤阳扯出纸巾,纤长白净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游走,声音不轻不淡:“多喝水,稀释你体内的迷药。”

苏宣微愣:“你…是在关心我?”

汤阳转过身,不咸不淡的看了眼苏宣,将手中的纸巾揉成团,扔进两米外的垃圾桶;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蠢?”汤阳沉了口气,顿了顿又道:“我去公安局接我哥,你要不要去接你的蠢闺蜜?”

苏宣微怒:“你说谁蠢?”

汤阳:“不就是你和你的小闺蜜喽?我哥长这么大没进过局子,倒是碰上了那个蠢女人…”

苏宣嗤之以鼻,切了一声;

这边儿,莫水水和何文被拷在一起,坐在警察局里的一张等候椅上;

莫水水不自在的抬了抬手,连带着何文那只白净的手也抬了起来;

莫水水嘀咕一声:“要是今个儿晚上苏宣醒不来,是不是代表我们…要在这里坐一晚上?”

何文挺有坐姿,直挺挺的坐着:“等律师。”

莫水水偏过头看着何文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双眸子闪着光,声音立马柔了几个调调:“大哥啊…哦不,何总,待会儿您的律师来了,能把我一起保释出去吗?”

何文偏头看着莫水水,笑了笑:“可以。”

莫水水松了口气,只听何文又轻飘飘的来一句:“有个条件。”

莫水水心里一紧:“什么条件?”

何文:“我今儿晚受了惊,你陪我睡觉,当是压惊了。”

莫水水脸一红,瞟了两眼两边儿看守的警察同志,低头踢了他一脚,声音压低:“流氓!”

何文一脸无辜:“我是绅士,媳妇儿。”

莫水水有些怒:“谁是你媳妇儿!”

何文声音一轻:“媳妇儿~”

莫水水单手掐住何文的脖子,脸贴近他,龇牙咧嘴恐吓他:“再叫我扒了你的皮!”

何文嘴角一勾:“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文趁着和莫水水的近距离,身子轻微朝前一倾,高挺的鼻子贴住了莫水水冰凉的鼻尖儿,呼吸喷洒的莫水水的脸上,让她瞬间红了脸。

扑通扑通…

莫水水浑身触电似的,身子麻酥酥的,脸红的滚烫,身子僵硬的半晌动不了;

莫水水记得这种感觉,她和黎澄第一次肌肤接触,就是这种感觉…

两者之间的磁场似乎相互吸引着…

莫水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想挪开自己的身体,何文却抬手箍住她的肩,蜻蜓点水的吻住了她的唇;

莫水水脑子轰隆一响,彻底愣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何文身体接触,但却第一次有这种“青涩”感觉;

一个暧昧却不缠绵的动作,让莫水水浑身像通电似的…心里扑通扑通的愉快跳动,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糖果。

莫水水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了一跳,摇了摇头,将那种感觉彻底摆脱;她惊慌失措的推开的何文,坐正身子捂着自己的嘴。

莫水水捂着自己的嘴,窘迫的低着头,心里乱成一团糟;脑子里浮出黎澄那张温润的脸,背叛感顿时爆增;

当警方将手铐给他们打开的那一瞬间,莫水水飞似得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冲出了房间。

苏宣和汤阳正在大厅等他们,莫水水瞧见苏宣像抓住根救命稻草的似的,拉着苏宣的胳膊不敢抬头;

说直白儿点,莫水水就是怂;

苏宣看了眼莫水水身后沉着稳重的男人,又偏头瞧了瞧低头不语的莫水水,问:“怎么了?被警察吓坏了?”

莫水水小鸡叨米似的点头:“我…我们回家说。”

苏宣:“出息,你这胆子什么时候能肥儿点?下次瞧见我被人绑架,打得过就打,别畏手畏脚的,打不过就跑,别管我。”

莫水水猛然抬头,惊讶的啊了一声:“还有下次?”

苏宣的表情显然有些不自然,解释说:“我…我的意思是,让你胆儿放肥点儿,别畏手畏脚!”苏宣戳了戳莫水水的肩膀:“好歹你也是我们市青少年跆拳道冠军啊,怕什么!”

莫水水吞了口唾沫:“可人家有刀子…”

苏宣白了她一眼:“出息!”

汤阳冷不丁插一句:“哟,瞧你柔柔弱弱的,真没看出来。”

苏宣有意和汤阳的顶嘴:“你没看出来多了去,我家水水可能干了,不仅是跆拳道冠军还是生化系高材生…”

莫水水掐了一把苏宣的胳膊肉,苏宣这才止了语言。

莫水水硬将苏宣塞进出租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摇上车窗,头也不回的让司机将车开走了。

汤阳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尽头,这才拍了拍何文的肩膀:“哥,你觉不觉的,莫水水很像一个人?”

何文的目光停留在路的尽头,声音沉厚:“你是想说,孟海?”

汤阳笑了笑,问:“那丫头真有能耐?”

何文点头:“亲眼瞧见她将匪徒三招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