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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进不去,我只好又往外走,想到附近的药店买点止痛药片吃。

外面又开始雨夹雪,南方最冷的天气,莫过于这种雨夹雪,还带着风。那是一种潮湿而浸骨的冷,和北方的冷完全不是一种状态。我走出小区,感觉头更疼了,紧了紧围巾,向最近的药店走去。

走进离家最近的泰安药店,挑了一盒止痛药来到前台,一摸口袋,我又傻了。

我身上带的一点钱都买菜了,只剩下了五块钱,但药要十八块,我伸进大衣包里的手不好意思伸出来。

“怎么了?”药店的收银员狐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好像忘了带钱了,药不要了,我回去取钱再来拿。”我尴尬地说。

那收银员上上下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虽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眼神里的不善。

“没钱你还来买药?你不会是没带钱这么简单吧?十八块钱而已,你都付不起?”收银员说。

我不明就里,只好歉意地笑笑:“对不起,我真是忘了带钱了。”说完就准备离开药店。

“等等。”那收银员示意我停下,然后叫另外一个营业员:“小吴,你过来看一下,她包里是不是藏了什么。”

我头更疼了,听这意思,是怀疑我是来偷东西的?

第5章 你等我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忘了带钱而已,你怀疑我拿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我强忍住怒气。

“我们店里昨天被人偷了八百多块钱的药,店长说了,要我们今天注意一下,你连十八钱的药费都付不起,实在很奇怪,我们要看看你的衣袋。”那个收银员说。

“你凭什么啊?你们这药店里不是监控吗,你们看录像就行了,凭什么搜我的身?”我头很疼,一说话更疼,我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强忍住阵阵的恶心。

“我们的监控坏了,还没修好。我们要看看你的衣袋,如果没有东西,你就可以走了。”

我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在家受欺负就算了,进个药店,你们还要把我当包子?

我忍着头疼,用力推开那个走过来想搜我身的营业员,“你有什么权利搜我的身?你是警察吗?我又没偷东西,凭什么要受你的污辱?”

店里的几个营业员一看动起手来,全都围了过来。

“这女人还凶得很呢,要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不让我们搜一下?”几个药店的工作人员把我团团围住。

我的头真是疼得很厉害,但被她们纠缠住,要想尽快脱身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个子很高,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围巾花哨地绕在胸前。

“怎么又是你?”

还没等我张口,安明已经叫了起来。

我也是醉了,为什么每次我倒霉的时候,都是遇到他?

“安总,你认识她?”那个收银员的声音已经明显发抖。

安明没有回答那个收银员的问题,而是走近我,弯下腰盯着我的脸,“你到底在搞什么?眼圈还红红的?谁惹你了?”

今晚所遭受的委屈忽然全部涌上心头,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了出来。在这样的场合流眼泪实在是一件让人鄙视的行为,但我真的没忍住,怎么也忍不住。

“我来买药,忘了带钱,她们怀疑我是小偷,要搜我身,我不让,她们就不让我走。”说到最后,我已经哽咽得说不出来。

其实那心中的委屈并不仅仅是来自于药店工作人员的为难,更多的是来自其他方面。只是委屈堆积,却无人可说,现在情绪的闸门一打开,便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是谁要搜她的身,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安明的脸冷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那些收银员说。

说完没等我反应,手忽然抚上我的额头,“发烧了,是不是头疼,还有恶心的感觉。”

我用力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忍不住的淌。

他开始在药价上挑起药来,然后冷着脸扔到了收银员的面前。

“给她找杯温水来!”安明喝道。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又不敢说话。应该是药店里没有温水。

安明伸手来扶我,“我去给你找温水,不是很严重,吃过药就好了,不能吹风,越吹头越疼。”

我浑浑噩噩地就上了他的陆虎车,他将车很快开到一家面馆门口,“你等我,我给你去找温水吃药。”

第6章 睡着了

很快他就弄来了温水,给我拿出药片。我也没仔细看那些药片,就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了他,把那药都吞了下去。

他将副驾的座椅调低一些,然后忽然俯身过来。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挡住他。

“我给你按头,按一下就会缓解许多。我是专业人士。”

我这才放开手,他的手指修长,在我的头上轻轻按着,果然非常的舒服。他没撒谎,他的确是专业人士。

只是他俯身过来的姿势离我太近,让我感到很有压力,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和他在车上干什么呢。

“你放松一些,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要吃也会挑肉鲜美一些的。”他竟然发现了我的紧张。

说着又将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车里暖哄哄的,我真的就慢慢放松下来,感觉全身都很累。

“你可以试着再放松一些,这样有利于缓解你的头疼,你想像一片草原,那里有一群羊,你试着数一下有几只?一只,两只,三只…你好累,你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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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大衣,空调温度很高,一点也不冷。头已经不痛了,而且感觉很精神。

我一下子爬了起来,“我怎么睡…”

我的话没说完,就强行把后面的字给嗯了下去,因为我发现他的头歪在一边,也睡着了。

看看仪表盘上的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了。

街边的大多数商店都已经打烊,雪下得更大了,街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玻璃射进来,隐约能看见他那张脸棱角分明。

这么晚我还没回家,看了看,并没有关,却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我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陈年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问过。我的心又开始冷了起来。

我将座椅调到正常的高度,呆呆地坐着。心里空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选择回去,我担心不会有人给我开门,这么冷的天,他们肯定早就进入梦乡了,我要是去招惹他们,那恐怕等于是自找麻烦。

可是如果我不回去,明天婆婆问起,我该如何回答?我说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他的车上坐了一夜吗?

这话说出来,我恐怕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这时旁边的安明可能是脚麻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手一摆,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立刻觉得这样不妥,赶紧拿起他的手准备甩开,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份,于是只能轻轻地放下。

没想到这时他却醒了,“你拿着我的手干什么?”

我非常尴尬,我赶紧将他的手放下,可慌乱中忘了甩开,却又放在了我自己的腿上,他扭过头,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很亮,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要我摸你的腿?”他问。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明明是他睡梦中骚、扰了我,现在竟然变成了我要他摸我的腿?这哪跟哪?搞什么飞机?

第7章 你就让我摸?

“我没有,是你要摸。”我情急之下又说出一句让我更想扇自己耳光的话。

他轻笑出声:“是我要摸?我要摸你就让我摸?”

“当然不让!”我几乎是要跳起来。

说着拿起他放在我腿上的手,用力地甩开。

“你急什么,开个玩笑而已。你家住哪,送你回家吧,本来想让你去住酒店,但你这么封建的人,要是醒来发现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我担心你会马上打开窗户跳出去。”

我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我不想让他送我回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回去,因为我担心我回去后不会有人给我开门,就算是吵醒婆婆她们起来给我开门,那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我被骂到天亮,根本不可能再有睡觉的机会。

“怎么了,你和家里人吵架了?不想回家?”

“当然不是!”我又马上神经质地说,任何人都是不想让人看穿的,被人看穿的那种挫败感,会让人条件反射地激动。

“那你是不想让我送你回家?可是这么晚了,天又冷,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怎么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这么沉?真是不好意思。”我转移了话题。

“哦,你太累了,而且你很焦虑,状态非常的不好,所以我给你作了简单催眠,加上你吃的药本身也有安神的功效,所以你很快睡着了,现在头疼是不是好很多了?”

“催眠?”我又一下子惊了一下,我竟然被他给催眠了,要是他是个坏人,那我不是被他怎么都不知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当时只是想让你放松,没想到你身体状况那么差,竟然就睡着了,你肯定是长期处于焦虑之中,很少有彻底放松的时候,所以你一放松,整个人就睡着了,而且陷入深度睡眠之中。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没怎么着你,你一已婚妇女,你不怎么着我就烧高香了。”

这话让人听了很不爽,已婚妇女怎么了?已婚妇女就二等公民了?已婚妇女吃你家粮食住你家房了?

不过人家说的是事实,虽然语气有明显的歧视性,那我也认了。

见我好一阵不说话,他又凑了过来,“怎么,生气了?都当妈的人了,这么小气?那你骂回来吧,你说我这个该死的没人要的已婚男好了。”

我竟然没有过大脑就冲出一句话:“你结婚了?”

“怎么?你关心这个?那你是希望我结婚了?还是希望我没结婚?”

还好光线很暗,他看不见我表情的不自然,“你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

“哈哈,那倒也是,确实不关你事。那你说,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呆一晚吗,还是送你回去?还是我们就近住酒店?”他问。

在这车里呆一晚确实不太可行,陆虎车这么大的油耗,为了开着空调一直烧了这么久,我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如果去酒店,那更不可能,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和一个陌生男人去住酒店,对我来说都是一件恐怖的事。

如果被陈年和婆婆知道了,一定会打得我满街逃窜,而且肯定会直接把我赶出去的。

第8章 不是那么不堪

思来想去,我还是只有选择让他送我回去这一条路可以走,就算我再不乐意,在这个时段,他送我回去无疑是最安全的。

“其实我家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我说。

“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漂亮的女子孤身走在大街上,就算是遇上的是好人,因为天时地利,也有可能会尝试做一次坏人,劫财也就罢了,你反正也没什么钱,要是劫色,那可糟了。”

我在听这一句的时候,重点没有听他对我的调侃,而是放在了‘一个漂亮的孤身女子’那几个字上,心中竟有莫名的喜悦。

这种喜悦不知从何而来,也或许算不上喜悦,最多算是一闪过的正面情绪。

总之我爱听那几个字,这至少说明,我这个已婚妇女在他这个高富帅的眼中也不是那么不堪。

“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让我送你回去,既然不远,那一会就到了。”

车本来就是一直发动着的,他放了手刹,将车往前开去。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听说你是管医院的,为什么你又在那个药房出现?她们好像还叫你安总,你是她们的老板吗?”我问。

“那家私立医院和那个药房都隶属于一家医疗集团,我是这家集团的副总,不是老板。”他淡淡地说。

我轻轻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这样沉默着来到了我家的小区门口,我示意他将车停下,我到了。

他将放在贮物箱里的药袋子给我拿出来,“一会回去以后再吃一次药,明天如果又头疼,记得去医院看看。”

我接过药,说了声谢谢。

其实我很想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但这个问题好像在质疑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一样,问出来好像很傻。于是强忍了回去。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我是不是有什么动机?”他竟然又看出了我的心思。

没等我回答,他就自己接着说,“不是每一个人做好事都是要有动机的,我虽然还没结婚,但我也不是生冷不忌惮饥不择食。对于已婚妇女,我没存什么心思。”

我无话可说,只好尴尬地又说了谢谢,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刚一下车,我就冷得抖了起来,真是太冷了。我紧了紧围巾,向小区门口跑去,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回过头来向他挥挥手,但他的车已经开走了。

那一刻,我竟然心里空得厉害,像是落了什么东西似的。

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如何向家里人交待,如果他们非要追问,我就说我头疼得厉害,晕倒在诊所里了,现在才醒过来。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但我生病了是事实,应该能糊弄得过去。

但事实上我的这些想法是多余的,这些借口根本用不上,因为我敲了十几分钟的门,同一层楼的邻居都让我惊醒了,也没有给我开门。全部关机,座机打了竟然也是在忙,分明是有人故意将听筒拿起来放在一边,根本就打不进去。

第9章 金卡会员

我只好如孤魂野鬼般的又小从小区里出来,却不知道往哪儿去。

大多数的人在婆家受了委屈,肯定会想到回娘家。

对我来说,娘家却不是一个可以暂时避风的港湾。

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生意失败后跑路失踪,妈妈很快将继父领回了家,继父开始的时候还装着很慈善的样子,原形毕露后就开始对我和弟弟进行打骂,弟弟经常不回家,在社会上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变成了混子。

而我为了尽快摆脱那个家,最的好出路就是把自己给嫁了。更何况我遇上的是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人。这么好的缘份,我一直认为是上天给我阴暗的童年最好的补偿。

虽然婚后发现激情消退得比我想像中还要快,但我还是认了。陈年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丈夫,而是我可以依靠的人,这种依靠不仅是物质或者其他方面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因为有他,让我感觉我有了家,因为有家,让我觉得安稳。

安稳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一文不值,对于安稳的眷恋甚至会被认为是一种不思进取的表现,因为安稳,就意味着人生轨迹几乎不会有太大幅度的变化。但对于我这样从小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安稳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为了过着这种安稳的生活,我甚至可以容忍陈年凡事都听婆婆的。

我知道陈年是一个懦弱而且自私的人,但我已经嫁给她了,她是我老公,为了维持这个家的概念存在,我一直都在忍耐着。

而忍耐换来的,往往是对方的得寸进尺。因为当别人把你的忍耐当成了习惯,那对方就已经感觉不到你是在忍耐了。

风还是很大很冷,我搓了搓手,听到旁边汽车的喇叭声。是那辆绿色的陆虎。

我没想到太多,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因为天真的很冷。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我猜你是和家人吵架了,就想着回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回了家,没想到你真的在街上游荡呢,这很危险的。”

我心空如海,哪里还注意有什么危险。

我当然不会对他说家里的人不给我开门的事,一是说出来太丢人,二是说出来也没用。亲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和我只是萍水相逢。

他见我不说话,也就继续往前开车。夜已深了,路上的行车都越来越少,已经开始积起雪来。

“你不用管我了,随便把我扔在哪里吧,不过你得借我点钱,我得找个地方住下。”我说。

“马上就到。”他指了指前方说。

车停在了香榭大酒店门口,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这种地方对于我这样低收入的人来说其实很遥远,我对五星级酒店的唯一概念就是很贵,我一个月的工资不一定够住一晚。

我不好意思说太贵了,只是坐在车上不下车,说要不换一家吧。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他是这里的金卡会员,打折会很多。

第10章 呵呵

这时保安已经弯腰将车门打开,我只好勉强下车。

在前台开房的时候,我听说他只要一个房间,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是他在付钱。

然后他将房卡给了我,说让我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倒霉的事都过去了。然后他就走了。

我瞬间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罪恶感,人家压根没想过要和我共处一室。

房间的奢华自不必说,但我却一夜没有睡好,拿出给他发了条信息:谢谢你。

他竟然没说不客气,而只是发了两个字:呵呵。

在网络上呵呵就是聊天的终结词,我也不再说什么,放下,勉强睡了一会,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两个熊猫眼再次回了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运气很好,刚到门口,正遇要出门上班的陈年把门打开了。

我没说什么,径直往家里而去,准备取了包后就去上班。

陈年也看了我一眼,竟然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我进了家里,听到宝宝在哭,我心里一酸。

想去王桂的房间看看宝宝,但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婆婆,她直接就把我推了出来。

“你可以啊,都学会夜不归宿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往家里领男人了?”婆婆厉声说。

“我昨天有回来过,但没人有给我开门。”

“你是客人吗?还要别人给你开门?你不会自己开?”

“我忘了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