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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潜台词,那就是原来这就是你在外面的野男人,难怪你们会闹着离婚了。

“你来我家做什么?你说过不会来讨债的,你又不差那点钱,没必要这样苦苦相逼吧?”我没好气地说。

“小暖你胡说什么呢?安老板是来问咱们买院子的,有了他给的这笔钱,咱们就可以还上那笔高利贷了,也不用担心人家来收房子了。”妈妈一脸的喜气。

我没弄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看安明,又看看我妈。

“哦,是这样的,安老板让我们把这个院子给他,然后他去帮我们把那个高利贷的事处理了,不过这个院子的使用权三十年内归我们,三十年之内,如果咱们能还上他这笔钱,那咱们就可以收回这院子,这样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你可以理解为这个院子典当给我了,你们可以随时赎回,如果三十年内不能赎回,那这地盘就归我了。”安明补充道。

我再怎么蠢,也知道这是安明在帮我。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条件地帮,要真是三十年后,这院子恐怕也真是不止值这点钱。毕竟土地资源是有限的,土地的价格,只会越来越贵。

我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他都说了不会借钱给我了,我本来以为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想到他想出了这么一招。

“安老板说了,只要三十年内咱们能把这钱还清,他随时可以让咱们收回来,而且我卖的只是院子,不包括房屋哦。”我妈像是谈成了一笔几十亿的大买卖那样得意。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哦,谢谢你帮忙。”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家里又脏又乱的,你们出去找地方聊吧。”

第29章 矫情

我妈还真是语出惊人,就这么一下,就把安明归结为自家人了。而且明摆着让我陪安明出去约。

“阿姨,都快要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安明客气地说。

“不了不了,我就不妨碍你们年轻人了,你们赶紧出去吧,这天寒地冻的,晚上也不用回来了,明天记得早起上班就行了。”我妈说。

我妈这话着实露骨得让我脸红,虽然安明的确是救了我们于危难之中,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摆着要把我推销出去吧?我现在没离婚,依然是有夫之妇,我妈这思想还真不是开放,是超前的开放了。

安明见我脸红,对着我戏谑地笑了笑,嘴角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轻佻。

“要不你留我家吃饭吧,你陪我妈坐会,我去买菜。”我说。

我心想你得意什么,让你陪着我妈聊上一个小时,看累不累死你。

“你这孩子说的,人家安老板是什么人,能吃得下你做的那些粗茶淡饭吗?你赶紧陪人家去吃顿好的,人家安老板又不缺钱,不用让你买单的!”

真是我亲妈,还担心我会买单,谁付帐她都安排好了,那意思也就是说你跟着人家去,人家把你喂饱了,然后怎么着你都行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今天恐怕不能请你吃饭了,回头我发了工资再请你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送了。”我说。

我明显的拒绝不但让我妈很意外,也让安明有些意外。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因为我晚上真没什么事,但我就是不想眼他出去吃饭,或许是因为他帮我太多,我和他的地位实在是不能平起平坐,所以想用这种矫情的方式来勉强矜持一下吧。

“其实我也很忙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这个院子的买卖问题多沟通一下,如果沟通不畅,说不定我就反悔了也不一定。”

他这是和我较上劲了,我越是不答应陪他出去吃饭,他就越是让我陪着他出去,甚至不惜威胁要放弃帮助。

我妈当然急了,立刻对我吼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一点礼貌都没有,人家安老板请你吃饭,你去就是了,还矫情个啥?我一会还得和你爸商量些事呢,你在家也不方便,今晚你别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这种矫情的抵抗,向门口走去。

“阿姨,那我走了啊,你放心,不会有人向你催债了。”

“好啊好啊,有空常来玩啊。”我妈像恭送皇上似的,点头哈腰地送安明出了院子。完了还不忘了叮嘱我:“晚上不要回来了啊!”

发动了车,安明得意地吹起了口哨。一副向我示威的样子。

我当然是感激他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就现阶段而言,他买我家那几十平方的院子,确实是没什么用的,他就是想帮我,但又不想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总是在我处于绝境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地出现,然后救我于危难。

第30章 白日做梦

这种感激,不能用语言形容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其实并不想欠他太多,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卑微。

“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能做的,就只能是说谢谢了。”我低着头说。

“我听你妈说,你离婚了?你现在是单身?”

我心里砰地跳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点头:“快了。”

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期许,但自己也觉得那种期许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那你为什么拒绝和我一起出去?”安明又问。

“这不跟你出来了嘛。”我答非所问。

“我本来不想勉强你的,不过你不愿意,我偏就要让你出来,我们认识了也很久了,还没有在起吃过饭呢。你会喝酒吗?”他问。

“有钱的人当然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我妈那副样子,巴不得你赶紧就把我领走呢。”

这话我说完就后悔了,一后悔脸又红了。人家说这样的话来调侃我也就罢了,我竟然自己说出来,真是愚蠢。

“没想到你的脸竟然还挺容易红的,其实你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吧,为什么那么早就结婚?”他问。

我想了想,想找一个能说得清楚,又听起来很靠谱的理由。“他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当初经人介绍的时候,就觉得这种缘份太奇妙,然后我喜欢安稳的生活,他是公务员,我觉得他能给我这样的生活,于是就嫁了。”

我以为他会为这样的理由嗤之以鼻,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嗯,稳定的生活,对于大多数的女人来说都是向往的。我能理解,那后来呢,稳定的生活为什么被打破了?”

我其实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我不想在他面前回忆我失败的婚姻和失败的人生。说这些,除了让我越来越卑微之外,没有任何的益处,最多也就是让他更加可怜我,事实上我可怜的样子他已经见过多次了,我不需要再说得让他更加可怜我。

“好吧,不愿意说就不说了,我没有经历过婚姻,所以也无法真正体会围城中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心境。不过我认为人活着的第一要务就是要自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还是思想,都不应该受到太多的束缚,如果婚姻成了一种枷锁,让人觉得郁闷和委屈,那又何必要死守婚姻。”

我无言以对。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恐怕就算是他有过婚姻经历,也不会理解我们这一类生活在底层中的人的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大多数的婚姻来说,不过就是两个人一起合伙过日子而已。和爱情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于我而言,当初选择嫁给陈年,其实也和爱情没多大关系,他家庭不错,还有稳定的工作,对我也不错,能给我安稳而平静的生活,这恐怕就是我嫁给他的主要原因。

生活终究归于平淡,而婚姻,更是在平淡的生活中变得更加平淡,甚至是无趣和充满冲突的。

“别想了,我们去喝酒吧。”安明伸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将我从走神中唤醒过来。

第31章 记住自己说的话

吃饭的地方是我挑的,因为这餐饭我准备买单。

现在安明是我的大恩人,救我和我妈于危难之中,我请他吃餐饭那是应该的。我想用这样的行为,在他面前捞回一点点的尊严。

也或许我在他面前也并非完全失去尊严,只是我自己心里这样想而已。

他听说我要请他,可能是猜中了我的心思,欣然接受。我说我请不起贵的地方,他说实在不行那就请他吃碗面也行,要是吃面还是请不起,那可以考虑买方便面,如果方便面还是嫌贵,他说可以买袋装的。

“那要是袋装的我也嫌贵怎么办?”我问。

他歪头想了一下,“那你只有去偷了。”

“我胆子小,不敢偷。”

他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胆子小?你要是胆子小,你就不会输了几十万连眉头都不皱眉一下了。”

我赶紧辩解:“我没输了几十万,之所以为会差了高大有那个王八蛋几十万,是因为他利滚利滚出来的,实际上我输的没那么多。而且,我也不是眉头没有皱一下,输钱的那段日子,我晚上都睡不着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那么不可救药是吧?”安明一脸鄙夷。

我最讨厌他这种表情。让我时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反问。

“那倒也没有,你还是有药可救的大好青年。”安明笑道,“其实我也很奇怪,你这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保守,举止投足无不显示出一种变、态的保守,典型的胆小慎为的家庭主妇,这一类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赌输掉几十万这样的事来,可是偏偏它就发生了,这如何解释?”

我又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他说我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变、态的保守,这话其实让我挺郁闷的,但也有几分道理。我确实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尤其是结婚以后,在婆婆的高压之下,我更是循规蹈矩本份得像个白痴,就连和同事偶尔出去玩,我也会早早退场。

“你是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呢,还是想以沉默来对抗我?”安明得意地问。

“安老板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当然是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学着我妈的口吻说。

“是么?这可是你说的,你得记住自己说的话。以后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安明嘴角又露出那种带轻微的坏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老兵餐厅。

这里的老板是个老兵,参加过对越作战,失去了左腿,靠着假肢和拐杖走了很多地方,学到了很多美食,后来就自己开了一家餐厅,这里的装修很粗糙,桌椅陈旧,但生意却很好,因为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价格公道。

我和安明相对坐下,服务员递过来简陋的菜谱让我们点菜。我将菜谱递给安明,“这里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但菜不错,您就将就一下吧。”

安明笑了笑,也没看菜谱,随口就点了几个菜。

第32章 江湖规矩

服务员小妹一脸惊讶:“哇,帅哥是经常来的吗,点的全是我们店的招牌菜!”

我不知道服务员小妹是因为安明真的点中了她们的招牌菜而惊讶,还是因为安明那种英俊的脸和男模式的身材而折服,我严重怀疑是后者,因为如果安明这样的富人,不太可能会来这样的餐厅,如果他经常来,那这服务员也应该认得他才对,而不必作夸张的惊讶状。

我看着安明,他耸耸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很不爽他那种得瑟的样子,也索性懒得说话。

菜还没好,服务员端着一个大大的酒壶过来了。可我们明明没有点酒。

我正要询问,这时看到这餐厅的老板,老兵郑少阳走了过来,“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来了?臭小子,泡上妞就不理人了?你以为你不来这青梅酒我找不到人喝?”

我正愕然,安明已经将酒壶的塞给取下来,对着酒壶闻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真不错啊,老郑,你啰嗦什么,赶紧拿大碗来上酒,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原来他和老板认识,看来那个服务员是新来的了,竟然有眼不识酒鬼。

“呀,这姑娘以前来过这里吃饭,人长好,我有印象,我一向对好看人儿是过目不忘的。”老郑笑着看着我。

我瞬间对老郑很有好感,因为以经好久没有人叫我姑娘了。事实上我也已经是姑娘她妈了。

“介绍一下,这是老郑,这是袁小暖,都是我哥们儿。”安明说。

“臭小子,我和你爹才是哥们儿,你算个屁,敢占我的便宜。”老郑笑着斥道。

我有些不明就里,只是傻傻地看着他们。老郑虽然残了一条腿,但坐下的时候,还是端正笔直,果真是有老兵风骨。

安明似乎也没准备和我仔细介绍他和老郑到底什么关系,老郑可能以为我知道,也没有说,而我也不好问。但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当粗糙的大瓷碗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惊呆,当大瓷碗里又倒满青梅洒的时候,我已经想逃。

我心想这难道是穿越到了《水浒传》里?回到了水泊梁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代?安明就是那个在井阳岗上打死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武松哥哥?

“傻愣着干什么?喝呀?你以为老郑的青梅酒是谁都能喝上的吗?要不是我来,你也只能看看。”安明说。

“那倒不,姑娘这么漂亮,我不给你喝也会给她喝。”老郑笑道。

“那个…那个…”

“哪个?别舍不得喝,这酒老郑请的,而且管够,大胆喝就是。”安明说。

“那个,这是不是太多了?我喝不了。”我怯怯地说。当初倒的时候,我压根没想到会倒这么一大碗。

“老郑,看来有人要坏你的规距啊。”安明看着老郑。

我忐忑地看着老郑,又看看安明,不知道他说的规距是什么意思。

“姑娘,哦,小暖是吧?和我喝酒呢,一定是要用大碗的,但我从不劝酒,尤其是劝女孩子的酒,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的我们替你喝。但酒一定要是满的,酒满敬人,茶满欺人,这是江湖规距。”老郑认真地说。

第33章 自由而独立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好,那我就慢慢喝,一会剩下大半碗残酒,让安明替我喝,看他会不会喝我剩下的残酒。

菜还没上来,安明和老郑已经各自喝了三大口,我见他们喝得爽快,也不好意思不喝出点动静,虽然不是很懂酒,但我能感觉得出这是好酒。

古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酒不但能很快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也能提高人的情绪。

本来是为了省钱将安明带到这里来吃饭,可没想到他和老兵竟然这么熟。我坐在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喝酒,这是从未有过的体会,我竟然喜欢这种感觉。

一种自由而独立的感觉。

以前和陈年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陈年的朋友圈子都是公务员,要么就是事业单位的,都是食国家俸禄的人,个个戴着精致的面具,说话言不由衷却又悦耳动听,表面客气非常却又相互防备。

我身在他们其中,自然也就是以陈年的妻子的身份小心陪笑,几乎不敢怎么说话。

但这这里,我却忽然就觉得很放松了。他们举碗,我也跟着端起来喝一小口,我开始慢慢地喝得更大口,当他们喝完一碗的时候,我竟然也把我的一碗酒喝了三分之一了。

酒度数不高,青甜可口,但毕竟还是酒,我的头慢慢有些晕起来,情绪自然也高起来。

当我看着那空了的大碗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喝下了这么一大碗的酒。我整个人身上暖暖的,头有些晕,但还能端坐不倒。

“姑娘,我这酒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儿?”老兵笑着问。

“再来一碗。”我豪气地说。

“得了吧你,看你那飘浮的眼神,就知道你不行了,你别喝醉了啊,一会我还能费大力气搬你。”安明警告道。

“什么话!我才不要你搬呢,再来一碗,一会你醉了我还没醉呢。”我大声说。

安明和大兵相互看了一眼,大兵哈哈笑了,“看来姑娘是有些酒意了,要不我给你弄点醒酒汤?我酒好,醒酒汤也不错哦。”

“不要,我就要喝酒,再来一碗!”我说。

“不是舍不得让你喝啊,只是你的状态喝一碗肯定是不行了,要不咱们再来半碗吧,你喝了要觉得不够,那再加。”老兵说。

“可是你不是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吗,你给我半杯酒,那算是怎么回事?”我问。

老兵一愣,一时竟答不上来。

“甭跟她废话了,既然她这么嚣张,那就给她弄一碗来。喝不下去咱们灌她!”安明没好气地说。

事实上那一碗酒我才喝了没几口,我的头就晕得不行了。我拿起碗,将碗里的酒就要往安明的确定里倒。安明赶紧拦住:“哎哎,你干什么呢?”

“我喝不下去了,给你喝,不能浪费了。”我说。

“凭什么你喝不完的酒让我喝呀?给你半碗你还乐意,现在好了,喝不完了?活该你!”安明斥道。

“算了,喝不下去就别喝了,大老爷们灌女人酒那是孙子才干的事。”老兵劝道。一边说话一边拿起酒碗,将我的酒倒了一些在他的碗里,又倒了一些在安明的酒里。

本来那剩下的酒我是准备让安明喝的,现在老兵和他分了我剩的酒,倒让我有些难为情。我赶紧把还没分完的酒夺回来,说还是我自己喝吧。

第34章 井水不犯河水

我脚步漂浮跟着安明走出了餐厅,老兵送我们到门口,叮嘱安明不能再开车了,打车回去。

我和安明站在街边拦出租车,可是拦了好一阵,竟然没有空车经过。安明等得不耐烦,指着街对面的酒店:“我们在那住一晚上得了,这天寒地冻的,再站下去非吹感冒了不可。”

我心里想着出来的时候我妈可说了,晚上就别再回去了。难道就真的不回去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安明已经过来拉我,“磨蹭什么,走吧。咱们去酒店开房又不是第一次。”

我此时其实也是头晕得厉害,也不想再在街上吹冷风了,于是就跟着他穿过人行道,到了对面的酒店。

这只是普通的商务酒店,安明让我在酒店门口等着,他先去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在酒店门口等着,心里却像是作贼似的忐忑不安。成年男女一起去开房,总会是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我这样谨慎胆小的人,自然很在意这些。

安明站在收银吧前和服务员交谈了几句,然后就招手示意我进去。

我跟着安明乘坐电梯上了六楼,将门打开之后,我以为他像上次一样会安顿好我就走,没想到他却开始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准备换上。

“你怎么还不走?”我问。

“这么晚了,天又冷,你让我上哪儿去?”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大衣。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去洗澡啊?要不女士优先,你先洗?”安明若无其事地看着我。

“你不能住这里!”

“只有一个房间了,天这么冷,你让我住哪去?这房间又不是只有一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瞎激动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行,那你走啊,你自己找地儿住去。”安明说。

“走就走。”我提起包,向房间门口走去。

“前一阵你看新闻没有?”安明忽然问我。

我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这一段晚上治安不太好,经常有瘾君子出来抢劫,前一阵有个女的不但被抢光财物,还被割了喉,你练过金钟罩铁面衫之类的刀枪不入的功夫没有?如果练过,那倒也没关系,反正也割不断你的喉。”

我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摸了一下自己的咽喉,“你唬谁呢?”

“我可没唬你啊,这附近的确是挺复杂的,你这姿色如果出去,劫了财之后,难免会让人想到顺便劫个色什么的,你觉得我和那些割喉的人相比,他们要危险一些,还是我要危险一些?你要是觉得我比他们危险,那你走好了。”

安明说完,就向浴室间走去,头也没回。

这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白痴也知道答案是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不敢出去了。只好又折身回来,坐在另一张床上。

听着浴室间传来的隐隐的水声,我竟然莫名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