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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我可没时间。”我直接拒绝。

没想到安明竟然有些生气:“袁小暖你知道你这人最讨厌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总拒绝别人的好意,而且毫不考虑就拒绝了。一点余地也不留。”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确实是没时间啊。我明天就得开始找工作,找到了就得上班,然后回家看孩子,你说我哪里有时间去健身?”

“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吗?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有的。大学老师没教过你吗?时间就像女人的那什么沟,挤一挤也是有的。”

“你们大学老师教你耍流氓啊?滚!”我骂道。

“好,我滚去涮碗了。”安明开始收碗。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富家少爷,估计做不好这事儿,一会把我碗给打破了。”我说。

“没事儿,我能做好。”安明收好碗向厨房走去。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熟练地涮碗,动作比我还快。我真是惊讶。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在中餐馆打过两年的工。涮碗可以说是我的第二专业。这一点碗真不算什么,我涮的那都是大堆大堆的碗呢。”安明笑着说。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点那种轻佻的感觉,还有一点儿痞气。很是好看。我其实不理解他这样高学历的富家公子,为什么身上会有那种痞气,按理说他这一类的人,应该是很高冷的霸道总裁型的才对。

“你又不信?”他见我不说话,又问我。

“我信啊,你家教很严吗?出国念书还得自己打工赚生活费?”我问。

“我们家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在十八岁以后都必须自立,只有这样,当家里出现不测时,我们每一个人才能一直很好地生活下去。如果靠家里,如果家里垮了,那怎么办?”安明说。

我用力点头,听起来确实是很有道理。这样的家庭出来的人,肯定不会有那种只会花钱的傻缺富二代。

看着安明忙碌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陈年。陈年不过是一个小公务员而已,但从小周红就认为他是不能做那些粗活的。别说是涮碗了,就连吃完饭帮忙收一下碗也是不可能的。

人和人一相比,差距就出来了。安明不仅仅是比陈年高,比陈年帅,其他各个方面,都是远胜于陈年。

或许把自己的老公和别的男人相比是不好的。但我内心也不得不承认,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在陈年和安明之间选择,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你在偷看我?”安明回头冲我笑了笑。

“我就站在这,看也是明看,怎么能说是偷看。”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改口:“我压根就没看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嘿嘿,你就别否认了,我知道你在看我。”

“安明,我还是想回去了。我得去看我女儿,我放心不下。”我说。

我以为安明会留我,可没想到他说竟然一口就答应了:“那好吧,你等我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当然是马上拒绝:“不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你等等,马上就好。”

我当然也知道不会有多麻烦,但我就是不想让他送我,因为我担心会被陈年他们看到。于是我坚决拒绝了他送我的提议。他或许也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不要他送我,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叮嘱我说路上小心一点。

出门的时候,他硬塞给我一沓钱,我当然不能要。他说让我给孩子买点礼物,他是个大男人,不知道如何给小孩子选礼物,请我代劳。看他说得真诚,我也不好意思生硬拒绝,担心他会生气,于是我就收下了。

我本来也需要钱,这是事实。绝大多数人都是喜欢钱的,我也一样。因为钱可以办很多事情。

上了出租车后,我给陈年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买些菜回去。要不要给孩子买点奶粉或者其他东西。没想到陈年的回答却让我非常的惊讶。他说孩子被周红送到亲戚家去养了,那个保姆王桂不干了,周红自己每天都要去跳广场舞,根本没空照管孩子,所以将孩子送到亲戚家去养了。

我当时就质问陈年为什么孩子那么小就要送去别处养,他说那都是周红的安排,还说让我放心。孩子会被照顾得很好。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家后,发现孩子的衣服什么的都收走了,我坐在沙发越想越伤心。哭了一会,这时周红从外面回来了。

周红的脸色变得冷冷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回来干什么?”

——

这话真是问得有意思极了。我和陈年还没离婚,这里就算是我家,她竟然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棉棉这么小,为什么要送出去?我们可以照顾好她。”我大声问。

“我把陈年养这么大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我再给你养女儿?”

周红这一阵对我的态度已经改善很多了,现在却又忽然变得生硬起来,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又不对了。

“我没说要你养,咱们不是请了保姆了吗,保姆的工钱我来付就是,孩子那么小,送出去太可怜了。”我说。

“可怜?又不是把她扔了不要,怎么就可怜了?我那个亲戚是婴幼儿教育专家,开了一家幼婴托儿所。由她来照看孩子,当然是最好的了。你每天都要上班,你觉得你能照看好她吗?”

我不知道周红说的是真是假,但事到如今,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拿她没辙了。

“那孩子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孩子既然送出去了,那你就不要去打扰了。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周红说。

“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去看她?”

“没说不让你去看,等我们把她接回来,自然会让你看的。你不要跟我闹,闹也没用。那孩子是陈家的,不是你袁小暖的。孩子的未来,我们自然会料理好。只要我们把孩子接回来的时候,就会通知你来看的。”周红的态度也非常的生硬。

“那还商量什么?是不是要我和陈年离婚?如果孩子给我,我可以考虑。”我心灰意冷,直接说道。

“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地要离婚?找到新主了?”她的语气和陈年的一模一样,我看到她那副尖酸刻薄的表情,真想抽她大嘴巴。

“那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你直接说。”

“我听陈年说了,你一直不肯和他同房,夫妻做到这种程度,那恐怕也没什么意思了。我看你们还是暂时先分开都冷静一下吧。冷静一下想好以后再说。如果觉得还能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如果不能,那就算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周红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要我和陈年离婚,那刚才她为什么不同意?

“那不还是离婚?我知道你早就想把我从这房子里赶出去了,事实上我也已经被赶出去了,只是后来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把我给接回来。如果不是陈年接我回来,我也不会回来了。反正我就是板上的一块肉,你们想怎么切我都行。”

周红的脸色更难看,“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像我们虐待过你似的,你在陈家这么多年,我们几时亏待过你了?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

真是可笑,她竟然觉得她们对我不错,我生孩子把我扔在医院里不管我,我在坐月子中就被逼去上班,大冷天的我回来她们不给我开门,让我在外面挨冻,她竟然觉得对我不错?

见我不说话,周红继续说道:“我们家陈年那可是公务员,以后是有大好前程的。你除了脸蛋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连稳定工作都没有。你配我们陈年你还觉得亏待自己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到底是要离婚还是怎么的?”我直接问。

“你先搬出去住吧,和陈年都冷静一下,离不离,到时再说。”周红说。

“你又要把我赶出去?这就是所谓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跟我吵什么吵?你都不肯和陈年同房了,那还要你何用?难道要把你放在这家里供养起来当摆设?你连工作都没有了,想赖在这里白吃白喝?”

我惊住,她怎么就知道我没工作了?这事是今天才发生的,她怎么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开除了?”我问。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话让我有些紧张,我心想难道我和安明的事,她也听说什么了?要知道我之所以被王大头开除,和安明是多少有些关系的,要不是安明替我出头,王大头那一直是想控制我的。后来有了安明,觉得控制我没有希望了,这才想着直接把我开了。

但想想又不可能,以周红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我和安明的事,那直接肯定会大嘴巴招呼,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不守妇道。绝对不会轻轻松松就让我滚蛋了事。

“你是因为担心我没有收入了,所以觉得我会连累你们,这才要把我赶走?”

“难道你认为我们要养着你才合适?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别人养着?”刘红反问。

话都说成这样了,我已经无话可说。我知道我如果问周红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没工作的消息,她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也懒得问,不管她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个消息,她都要把我撵走。

“既然要把我撵走,那索性把婚离了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又何必这样拖着?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把孩子给我养,我自己一个人把她养大。”我说。

“那是陈年的孩子,凭什么要给你?你连工作都没有,你怎么养活孩子?要孩子,连门儿都没有。我不想再和你啰嗦了,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周红不耐烦地说。

“凭什么你让我滚我就得滚?只要不离婚,这里就是我家!你无权赶我走!”我怒道。

“这是你家?这家人姓陈,你姓袁,你能住在这里,是因为你和陈年有夫妻关系,现在你都不让他动你了,自然就没有这种关系了,还留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年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我和他之间的这种事,他竟然都要和他妈妈说的,而且还说得那么清楚。

周红赶我走的理由在法律上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不管我和陈年是否同房,只要不办离婚手续,我和她就是夫妻关系,只要是夫妻关系,那他们家的人就没有理由赶我走。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和周红理论。我身累心累,根本就不想言语。她让我滚,我滚就是了。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背着一个双肩包准备离开。周红坐在沙发上又叫住了我:“等等,钥匙呢?”

“什么钥匙?”

“你既然不住这里了,你还拿着我们家的钥匙干什么?钥匙自然要还要回来。”周红说。

“可你答应我可以回来看孩子的。”

“孩子回来的时候我会让陈年打电话给你,钥匙放你那里,万一我家被偷了,那你负不负责?”周红冷冷地问。

我知道周红的手段,如果我不把钥匙还给她,她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过两天她说东西失窃了,咬定是我悄悄回来偷的,我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

我将钥匙掏了出来,砸在了桌子上,开门走出去。将门关上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滚了出来。

在楼下我遇到了回来的陈年,我赶紧拭干眼泪。我不能让他看见我哭,我不能在这种男人面前掉眼泪。

陈年见我背着双肩包,也没有问我要去哪里,这说明他知道他妈把我撵出来的事。俩人之前肯定也是商量过的。

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和我说点什么。见我冷着脸,他终究也是没说出来。我和他,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走出小区,没有回头。一段时间以来,我之所以会对你这里有眷念,不舍离开。那都是因为我女儿在这里,作为一个母亲,我觉得我有义务让女儿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了这个目标,就算是委屈一下我自己,我也愿意。

可现实是就算是我委屈自己,人家也不会成全我。既然如此,那这里我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天还是很冷,风吹得我脸生疼。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开往老妈家的公交车来了。车非常的拥挤,刚一停稳,几个车强力壮的男人就冲在了前面,把我挤到一边。等我再试图上车的时候,已经挤不上去了,因为乘客都已经挤到了车门边。

我只好颓然回来,准备直接打出租车算了,节约那几块钱,也没什么意义。但高峰时期的出租车也不容易打。等了半天,经过的出租车竟然都是有客的。

我越发的心烦意乱,索性就在街上走了起来。冷风灌进耳朵,头又开始疼了。我只得又停下等车,终于等到了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

没想到我说了老妈家的地址后,出租车说他要交班了,那个方向他不去。我一下子火了,我说你这是拒载,你如果要交班那你就不应该让我上车,而且现在也不是交班的时间,你这样太过份了。

“那个方向最近在修路,经常堵车,我送你去一趟,回来要是堵上几小时,那我不是亏大发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不想去那里。”出租车司机生硬地说。

“你这是违规,出租车没有正当理由,根本就不能拒绝拉客人到指定地方,我可以投诉你!”

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不屑:“那你去投诉啊,我等着你投诉。你现在就滚下车投诉,不然我把你拉到其他地方去了,你别怪我。”

我没办法,只好拉开车门,重重地砸上。拿出,准备拍下他的车牌号,然后投诉他。

那司机可能是从反光镜里看到我的动作,气冲冲地就打开车门下来了。“你干什么?”

“我要投诉你,你拒绝载客!”我说。

“你这死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我就是不拉你怎么了?你不许拍我车牌!”那出租车司机冲过来就要夺我。

要换作以前,这样的事我肯定就忍了,但我今天心里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呢,现在又被这司机不公正对待,我就和他较上劲了。

“如果夺我,我直接报警,你抢劫!”我大声说。人心情烦燥的时候,真是看到狗都跑上去咬一口的感觉,心里那莫名火熊熊地烧得厉害。

“你这臭娘们儿,给脸还不要脸了,你就不拉你怎么了?你再拍我的车牌,我直接抽你!”那出租车司机骂道。

我一听他爆粗骂人,心里的火更大了。

第64章 气势很是牛叉(万更)

“你还骂人?我现在就报警!”我退后几步,准备直接打110。

那出租车司机冲了上来,抢过我的。我把往身后躲,他一拳直接打在了我的头上。

“死女人,我让你报警!这个片区的所长就是我侄儿,你他妈报警抓我?你以为我会怕?”

我真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挥拳打女人。我本来想还手。但我知道我肯定是打不过,我只能是报警求救了。

刚摁了‘11’两字数字,‘0’还没摁出去,我的已经被出租车司机抢了过去,扔在地上就踩,“你妈的x,我让你报警!你这个烂女人…”

他一边踩,一边嘴里污言秽语不断喷出来。那里有我女儿的照片,看着被他不断地踩,心痛如绞。

为什么谁都可以欺负我?为什么这个世界素质低的人这么多?

我发了疯似的和他撕打在一起,要是手里有刀,我真的有可能一刀就给他捅过去。我那心里的委屈和恨意不断累积,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将我推开,一脚踢在了我胸口。我被踢得摔倒在地。

身边路过很多行人,大多数都只是看了我两眼,很快就走开了。甚至都没有人帮我报一下警。还好这时走过来几个十五六岁穿校服的学生,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打我,几人商量了一下,一?冲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姐姐,需要报警吗?”一个学生说。

“帮我报警抓他,他欺负人。”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恨意越浓。却不再哭了。

其中一个学生拿出了,打了电话。那出租车司机还要继续扑过来打我,但被几个学生给拦住了。“你不要太过份,打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后来我回忆起这件事。心里总是很感慨。

都说现在的年轻一代不靠谱,但他们和那些成年人相比,却是善良了太多。那天要不是有他们,我最后肯定是被出租车司机暴打一顿,然后他开车扬长而去。

“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开!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也一起打?”那出租车司机威胁。

但几个学生却始终护着我,虽然他们也很紧张,有点害怕,但却没有退缩。

这时附近的巡警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将我和出租车司机带到了当地的派出所。

出租车司机叫张海,到了派出所后依然很牛气冲天的样子,直接就跟民警说你们张副所长是我侄子,让他来和我说话。

派出所有岗位栏里确实有一个姓张的副所长,可见张海说的话没错。接到电话后。那个张副所长也真的就来了。吩咐下面的人给我作笔录,然后就把他叔叔带出去了。

作完笔录后,有位民警进来,说我反正也没受什么伤,不如相互道个歉和解算了。

我一听就急了,我说是他首先动手打人,我头被他打了几下,现在还疼,怎么就相互道歉了?我哪里错了,要向他道歉?

那民警说这种事一般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纠缠。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气愤不过:“就算是大事化小,那也应该是他向我道歉,赔我。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学生阻止,他不知道要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这样就放了他?”

“那你想怎么样?”那个民警有些不耐烦。

“赔我的损失,当面向我道歉!”我说。

“意思是你们不和解了?如果你不和解,那你们自己去打官司好了,我们这里不负责处理赔偿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说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就白挨打了?”

“你这是要和吵架吗?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哪里就撒野了,那个人打了我,还踩坏了我的,他至少得向我道歉和赔偿!”我坚持道。

“你要闹事是吧?你还敢大闹派出所?信不信我拘留你?”

“警官,我哪里闹事了?我是受害者,是向你们求救的,但你们说让我和解,和解那也得赔偿和道歉。总不能我挨打就白挨了?”

“你敢闹派出所,关起来,让她叫人来领,交罚款!”

就这样,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闹事者。我现在相信了,那副所长真的是出租车司机的侄儿,而且肯定是亲侄儿。

一个女民警见我可怜,说暂时先忍忍,让我先打给电话给家属,来把我领走再说,有什么委屈,可以向上级部门反映,基层的这些小官们作威作福习惯了,虽然说上面严,一直要求改作风,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总体情况在变好,但还是有部份害群之马不会轻易改掉。

我想想这样和人家硬扛下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同意了女民警的建议。同意打电话让家属来领我走。

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应该打给的人,当然是我丈夫。但我知道如果我打给陈年,他肯定不会来。或许还会说我多事。所以不能打给他。

你肯定会说,为什么不打给安明?他肯定会快带赶到。

我也想过,可是安明是我什么人?没名没份,到时警察问我,安明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说?我侄儿?还是我男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

想来想去,我最后选择打给袁小刚,我那个出口成脏的当小混混的弟弟。打给他,总比打我老妈,让她着急的好。

女民警帮我打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嘈杂,好像还有猜拳行令的声音,应该是在喝酒。民警跟他说了半天,他提出让我自己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才喂了一声,问是小刚吗,他那边马上开骂:“袁小暖你有完没完了?你当赌棍也就罢了,现在又打架?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老太妹?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只好把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下,说不是我要打架,我这样的软弱的人,几时打过架?是人家要欺负我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给我打电话?你他妈让人打了再找我?”

还没等解释,他就挂了电话。

“你这个弟弟我有点印象,以前也进来过几次,你让他来领你,恐怕不靠谱。”女民警好心地说。

对了,女警官叫吴应雪,是一个皮肤有些黑,但五官端正又满身正气的美女。

袁小刚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打给他了。要是有其他的人可以打,我肯定也不会考虑他。

“等等吧,如果他不来,我再想办法。吴警官,这事真不是我的错,那个张海太欺负人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有些事咱们不用说得太清楚,但请你相信,虽然说偶尔会有些不公正现象出现,但总的来说是好的。已经很晚了,天又冷,先出去再说。如果觉得委屈,可以打媒体什么的。”

我大概明白吴警官的意思,那个张副所长是她的上司,把这案子压下来了,她要想帮我,恐怕也不太容易,再说这案子本身也不大,她也不希望我大闹特闹。

吴警官为了缓和我的情绪,和我聊起了天。聊了没多久,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嚷嚷。吴警官说她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她进来,说不好了,袁小刚领了十几个人在门口,说马上把我放了,还要求把出租车司机张海交出来。

我一听暗暗叫苦。

我忘了我这个弟弟是个小流氓了,他处理事情的手段,本来就是这种类型,我竟然让他来保释我,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他要是把事儿给闹大了,那可真就是问题严重了,袭警是什么样的罪名,大家都很清楚。

“我现在就出去让他走,对不起啊吴警官,真是对不起。”我赶紧说。

“你去劝劝吧,现在张所他们还在外面吃饭没有回来,要是张所在,袁小刚这样闹得凶,那恐怕就麻烦了,张所的脾气也很爆的。”

来到派出所门口,果然看到十几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袁小刚是领头,正在大声叫骂。

大冷的天,他们竟然都是骑摩托车来的。果然是物以类聚,袁小刚的这些朋友的作风,和他那真是一样一样的。

“袁小暖你没事吧?有人打你,你就应该告诉我!凭什么让他?我艹他妈的!那个狗杂种在哪,让他出来,他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打回来!”袁小刚大声说。

我赶紧走过去,“我是让你来保释我的,不是让你来闹事的,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你这是保释我,还是来害我?”

“我害你?你有毛病吧?是你被人欺负了打电话让我来的,现在你说是我来害你?派出所了不起吗?派出所就可以不讲理吗?打人的人不受处罚,你却苦逼地要被罚款,这他妈什么世道?不讲理是吧?那大家就都别讲理!把那个龟孙子交出来,他那只手打的你,老子剁了他的哪只手!”

袁小刚应该是喝了酒,说话很亢奋很嚣张,当然也很粗鲁。

我真是后悔把电话打给他了,这不但不能解决问题,看来还会把事态扩大。

“你不要闹了,这事你不要管了,你回去吧。”我只能求他了。

“废什么话!你让人打了,就这样算了?把那个打人的王八蛋交出来,不然我冲进去了!”

袁小刚这话真是让我心里一抖,我虽然没有学过法律,但就凭基本常识也可以判定冲进派出所会是什么后果,袁小刚要真是这样做了,那真的就麻烦了。

“袁小刚你冷静一点,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闹事的,你如果胡来,那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姐。”吴警官在旁边说。

“扯淡!我姐被欺负了,来找你们求救,你们倒好,不但不给她作主,还把她给扣起来?你们这算是哪门子的警察?现在我来帮她出气,你说我会害了她?你们倒是不害她,那你们把她关起来干嘛?”

这时一辆警车使了过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个副所长,另一侧下来的,竟然是打我的出租车司机张海。他们是一起出去吃饭了。可能还喝了点,那个张海脸上还有红红的,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闹事?抓起来!”那个副所长一挥手,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