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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袁小刚和他的混混弟兄们会抱头逃窜,可没想到袁小刚丝毫不惧:“抓你妹啊抓?我干什么了我?你把我抓起来干嘛?吃晚饭?”

和袁小刚一起来的几个一伙小青年呼地一下子围了过来,张副所和另外一名民警围住了袁小刚,那十几名小青年却围住了张副所。“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刚哥?”

都说傻瓜身边总有比他还傻的人将他奉为天才,或许这个道理也适合于小流氓,袁小刚这样在我们眼里言行粗鲁举止不堪的混混,在这一群混子眼里,却是不容侵犯的刚哥。

“你们想造反?袭警?你们倒是动一下试试?”张副所借着酒劲,大吼道。

“你们倒是动刚哥试试?看我们敢不敢动你?警察了不起啊?可以随便打人啊?”几个小混混也叫道。

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我当时忍一下就行了,不就是人家不愿意拉我到去目的地吗?我重新拦一辆车不就行了?我如果不和张海因为那件事扯皮,那就不会将事情闹得如此的大。

可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现在事情的发展,明显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能力,好吧,我好像压根也没什么控制能力。

“你们不要这样,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我语无伦次地劝解他们。我也不知道是劝解袁小刚还是劝解他的那帮兄弟,还是劝解那个张副所。

“袁小刚,你知道袭警会被判多久吗?你要连累你的这些兄弟跟着坐牢吗?你不是自以为自己义气吗?你因为自己的冲动连累兄弟坐牢,这就是你的义气?”吴应雪警官在旁边喝道。

这时那个张副所见情况不妙,已经拔出了枪。

“你们走,这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袁小刚显然是被吴应雪的话给说动了,要真是拼起来,他们的这种行为肯定是要坐牢的。到派出所门口袭警,这当然是重罪。

“我们才不走呢,丫的要敢动你,我们就搞死他,有枪了不起?有种让他把我们全打死在这!”一个小混混吼道。

这些人无疑是危险的,他们有足够的破坏力,而且可以为了一时的义气往上冲,根本不会去考虑严重的后果。

“都是我的错,张所长,你抓我吧,不要为难他们。袁小刚,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的事不要你管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

如果因为我的事让袁小刚坐了牢,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我老妈。

“靠,现在不要我管了,不要我管你打电话叫我来干嘛?是不是那个王八蛋打的你?他打了你几拳?我现在就把你打回来!”

张小刚完全无惧张副所提着枪在他面前,直接向出租车司机张海冲过去。

这时枪声响了,自然是张副所长冲天开的,枪声一响,小流氓们的确是被镇住了。袁小刚也停了手。

“其他人都走,你和他进去,谁要是敢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张副所长说。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不要闹事,进去了他妈的一点也不好玩。”袁小刚说。

他终究还是没有冲动,虽然鲁莽,但他知道不能连累其他的人。这一下我也松了口气。

我和袁小刚又重新被带进派出所,正忐忑着接下来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这时却又听到外面有嚷嚷的声音。

“是不是那伙小流氓又闹事?”张副所长问。

“张所,来了很多车,很多人。”一个民警说。

“很多车是多少?很多人又是多少?”张副所不耐烦地问。

“几十辆,还不断地来,门口的路上全停满了。”那民警说。

“哟,你还可以嘛,叫来这么多人?要冲击派出所吗?”张副所对着袁小刚吼道。

袁小刚却是一脸的迷茫。我知道他为什么迷茫,因为外面来的几十辆车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召集那么多的人为他助势,他是小混子,打打群架还行,几十辆车上面人的大阵仗,他组织不起来。

“张所,要不要向上级求助,这事儿好像大了。”那民警说。

“袁小刚,出去告诉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做傻事!”

看得出来,张副所也没那么淡定了。毕竟这事儿是他庇护张海在先,如果真把事情捅大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和袁小刚又被带出了派出所,派出所门口的马路上,确实是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车都是挨次整?地停着,并没有堵路,全部都亮着灯。更诡异的是,车窗都关着,没有一个人站在外面。

这是在暗示,人都到?了,但没准备要闹事。但是如果处理不好,这些人就会按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相信大家都在街上见过那些闪着应急灯的迎新车队,十几二十辆为一排,气势很是牛叉。

但现在这些车不是十几辆的问题,是多达五六十辆,而且后面还有不断的来,来了的都整?地排在后面,开着灯,但没有人下车。放眼望去的一里多路已经停满了车。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平静,但却又让人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其实没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个民警所说的几十号人,那只是推测,因为这么多的车,车上不可能只坐一个人,就算是每台车上只坐两个人,那也有上百号人了。

这时又有车来了,却没有挨着停在那些车的后面。而是直接向门口驶了过来,看到这辆车,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是安明的车。他竟然也来了。

车停下,安明下了车,身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围着雪白的围巾,黑白相衬,灯光下他帅得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长腿欧巴。他没有穿外套,那是因为开车不方便,所以将风衣脱下了放在位置上,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安明打开后座的门,伸手将一腿有残疾的老兵扶下了车。

张副所看到老兵,脸色变了一下,走了过去,“郑叔,您怎么来了?”

接下来的事让我看得目瞪口呆,老兵忽然扬起手,给了那张副所一耳光!

更绝的是,张副所挨了打,竟然不敢还手,“郑叔,您这是干什么?”

“你亲戚打人,你就可以包庇了?你给他撑腰,让他胡作非为?大老爷们打女人?你觉得是对的吗?”老兵对着张副所吼道。

“郑叔,您别生气。有事慢慢说。”张副所还在陪笑。

“你身为警务人员,就应该依法办事,是亲戚就不任他为所欲为?你有亲戚,人家没有亲戚吗?”老兵指了指那一排排停在马路上的车,“看到没?如果你处理不好?人家也有亲戚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你想看到这件事演变成大事,大到你控制不了的范围吗?”

“郑叔,我没怎么着他们,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我也不想闹大。”张副所说。

老兵在训斥张副所的时候,安明已经向我走来,“没事吧?他打的哪里?”

“打的头。”我摸了摸头,那里还有点疼。

“就是他是不是?”安明指着张海。

“就是他,他不肯让我坐他的出租车,我说要投诉他,然后我们就争执,然后他就打我。还把我踩坏了。”

我那憋着的委屈在见到安明之后又涌了上来,眼泪又出来了。今天要不是那几个学生制止,我不知道会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不说打残,但?青脸肿那肯定是有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安明已经对张海出手。

第一拳就砸在张海的?梁上,张海完全没有想到安明会当着这么多民警的面打他,他这个副所长的叔叔优越感足够的强,不会想到他侄子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对他下手,而且下的是重手。

在他反应过来准备反击的时候,安明的第二拳砸在了他的耳朵上,紧接着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安明几乎毫不停顿地一脚跺在他的头上。

确实很狠,我看了都心惊。我也没想到平时嬉皮笑脸的安明竟然会有这么狠的一面。他铁青着脸,每一次出手都稳而狠。张海完全没一招架之力,一点儿也没有。

张副所当然看到了安明痛击张海,要过来阻止,却被老兵一把拿住手腕,继续教训:“拿了纳税人的钱就应该秉公办事,不要时时想着自己是官老爷,处处高人一等…”

老兵只顾教训,却对安明对张海的暴击没有看见一样。

张海被打得惨,嘴里还在不停地骂各种脏话。非常的难听。安明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像踩着一只死狗。

“好了,这事和解吧,谁该承担什么责任,都自己承担起来。安明,你小子怎么打人呢?以暴制暴那可不行!”

老兵转过头来,好像现在才看到安明打人一样。

“医药费,我付。袁小暖的,他赔,明天在温城日报上登报道歉,这事就了了。”安明冷声说。

现在的安明,我绝对是陌生的,平时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安明,现在面冷如霜,眼里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让我看了心也会颤,或许,那就是杀气。

“我叔一开出租的,怎么可能有钱登报?”张副所说。

“没钱还他妈这么嚣张?”袁小刚在旁边骂道。

“登报就不必了,道歉还是要有的。”老兵说。

“那就现在当着面道个歉好了,但医药费你得付了,我也不追究你们闹事的责任了,我是看在郑叔的面子上。”张副所说。

“一个女人当街被一个老男人打脸打头,这算什么事?就这样随便道个歉就行了?可以当面道歉,早的时候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才道歉?袁小暖,你之前是不是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所以人家才不给你道歉?”安明冷声问。

“我就是让他赔我,然后道歉,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无理要求。”我赶紧说。

“听到没有?之前让你道歉,不肯道歉,现在想轻晚就了事?晚了!必须登报道歉,不然这事不算完。”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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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登报什么的就免了,换个方式吧。”老兵说。

“行,郑叔面子大,我听您的。只是我有些朋友听说我的人被欺负了,都想知道结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我也不好向他们交待。你现在走过去,在每一辆车的面前鞠躬,把所有的车都鞠完了,这事就了了,你也不用赔了。”安明说。

张副所还想说什么,被老兵拦住。“算了,让他们自行和解吧。我看这样也行,吃点亏,长点记性,以后也不至于会那么嚣张。”

张海看着副所长,副所长也是一脸的为难。

现在的情势是这件事让我们自己和解,既然和解,那当然不再属于派出所管。沿着大街道歉,这也不违法,恐怕派出所也管不着。

最重要的是,张副所恐怕也不想再继续强压下去,因为他也搞不清楚那些车辆里的人的来头。当然,我也搞不清楚,但很明显,那些人和安明还有老兵有关。

安明和老兵到底什么样的关系,这两人又有着怎样的背景,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不过就今晚的架势来看,安明和老兵的能量,远超了我的想像,甚至可以说,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这对我来说有些震撼。

“好吧,既然你们自行和解,那这事我就不管了,不管用怎样的方式,千万不能影响治安。”张副所长说。

“这个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老兵应道。

张副所长带着他的人进了派出所,张海和我们一起则走向那些车辆。张海刚走几步,袁小刚忽然从背后就是一脚。

“我艹你妈,敢打我姐,那是我亲姐!以后你再敢动她,我弄死你全家!”

“小刚,既然都解决了,你就别打了。”我说。

“是他们谈好了,我可没跟他谈。王八蛋,打我姐,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袁小刚破口大骂。

张海没有张副所长的保护,自然是不敢说话。袁小刚踢了他两脚,见他不还手,觉得没劲,这才算了。

接下来热闹的就是张海对着那些车辆鞠躬,安明就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向那些车辆鞠躬,那些车窗还是没有打开,好像完全没有反应一样,要不是车灯亮着,恐怕还以为里面没人。

一共恐怕有六七十辆车,大多数是黑色的轿车,倒也不是什么超级豪华车,主要以奔驰和奥迪为主。而且清一色的黑色。

张海像一个行乞的人一样一路弯腰过去,没有人给他回应,也没有人摇下车窗问他是怎么回事。偶尔有行人路过,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也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所有事的过程,我也会觉得这件事诡异无比。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终于挨着鞠躬完毕,然后我就看到安明挥了挥手。排在第一的那辆车开始发动,摁了一声喇叭后,慢慢驶离,然后是第二辆,第三辆…

几分钟后,那些车都全部离去。至始至终,那些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甚至车窗都一直闭着,那些车里到底坐了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在场的人也都不知道,或许只有老兵和安明知道。

马路上又是空空如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夜风更寒了。

安明打开车门,“上车吧。”

我看了看袁小刚:“小刚你要去哪,要不让他送你?”

袁小刚一脸不屑:“我自己有车,不用别人送。以后被人打了,就告诉我,别自己忍着,这个社会你装孙子,别人只会把你欺负成孙子的孙子,你丢得那人,我还丢不起呢。”

说完和他的那一伙穷兄弟跨上车,发动机轰鸣声中,一个个冒着寒风急驶而去。

安明笑了笑,“你弟弟很有个性,我喜欢。”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呼啸而去的摩托车,心里很感慨,关键时刻,亲人毕竟还是亲人,就算是再难再危险,小刚也还是会不顾一切来帮我。

“想什么呢,上车吧。去郑叔那儿喝酒去。”安明在旁边催道。

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里开着空调,一下子就温暖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出事了?”我扭头问安明。

“贫道夜观天象,看见娘娘有难,就飞速赶过来救援啦,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请恕小的死罪。”安明说。

“别扯淡,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我追问。

“你弟弟告诉我的啊,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就打了电话问阿姨,阿姨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让我打电话给你弟弟问问,说让你弟弟帮找找,于是我就打过去啦,然后他说你在派出所惹了事,我就知道了。”

“是吗?”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相信。

“不信?那你就当我夜观天象测出来的就好了。”安明又恢复了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安明好像又不见了。

“你这个人的话就是不可信,懒得理你。”我说。

“好,有本事咱们现在就别说话,看谁忍不住先和对方说话。”安明说。

“咳咳,你们这是把我当空气啊?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没完没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老兵在后面说。土贞见弟。

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幸亏车里光线昏暗,他们看不见我的脸红。

“郑叔,你教训那个张德彬的时候,真是帅呆了。”安明说。

原来那个副所长叫张德彬。

“是啊,郑叔好威武,那个副所长一点也不敢动啊,郑叔,他和你什么关系啊?”我也忍不住问。

“郑叔,别告诉她,让她猜,她肯定猜不出来。”安明说。

“我又没问你,我是问郑叔。”我说。

“要不你就真的猜猜?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来,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猜出来的,猜出来打一下安明这小子的脸嘛。”老兵带着笑意说。

“好啊,我要是猜出来了,安明你怎么说?”我转头看向安明。

“你要猜出来,我请你宵夜。”安明说。

“切,猜不出来你也得请我吃宵夜,如果猜出来,你得告诉我说那几十辆车是怎么回事。”我问出我最想要知道的事。

“猜吧。”安明说。

“郑叔那样对张副所长…”

“什么张副所长,直接叫他张德彬就是。”安明打断我的话。

“好吧,从年纪来分析,郑叔当然应该是那张德彬的长辈,张德彬那样的人态度傲慢,自然平时不会和郑叔走得近,但他还是那么怕郑叔,那应该是郑叔和他父亲交情深的原因。郑叔是老兵,交情深的人,是战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郑叔和张德彬的父亲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有可能还救过张德彬父亲的命,张家欠着郑叔大人情,所以就算是张德彬那样无礼的人,也不敢得罪郑叔。我猜的对吗?”

安明和老兵都没有说话。车里一阵沉默。

“别这样啊,我猜错了那也应该给点反应好吧?”我有些尴尬。

“我就说你聪明,但也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能猜出来,可以啊姑娘。”老兵慢悠悠地说。

“耶,我猜对了。”我欢呼一声。

“确实是不太笨,有前途。”安明笑着说。

“好,现在该你兑现你的承诺了,快点说说,那些车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忽然召来这么多的车,车里的人又是做什么的?”我问。

没人说话。

“安明你装什么傻,之前你答应好的,只要我猜出来,你就告诉我那些车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安明。

“我有答应吗?”安明问。

“有啊。”

“郑叔,我有答应他?你听到了?”安明问。

“我没听到。”老兵慢吞吞地说。

“咦,你们这还合起伙来耍赖,他明明答应了的。”我说。

“我把刚才的话给你还原一遍吧,当时你提出要求,我只说了俩字,猜吧。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安明说。

我想想还真是,他真就只是说了这俩字。

“算了,不说拉倒。”我说。

“别生气啊,我其实在派出所门口就说过了,那些人都是我朋友。别问我什么样的朋友,朋友就是朋友。”安明说。

“好吧,你朋友真多,那么一下子聚了这么多的人,真吓人。”我说。

“我朋友是挺多的,比你想像的还要多。”安明冲我笑笑。昏暗的光线中依然能看到他侧脸英俊异常,我忍不住心里一动。

“如果今晚他们不同意和解,会怎样?”我问。

“你问题真多。”安明说。

“说嘛,如果他们不和解,那会怎样?车上那些人会下来打架?”我说完这一句,又觉得自己说得好像太幼稚了,于是改口:“好吧,我知道你的朋友不会出来打群架的。”

“那倒不一定。”老兵在后面慢悠悠地说。

安明哈哈笑了一声,“就是,那可说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群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打过群架,或许打过呢。”

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可就更加被勾起来了,“你的那些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们都不摇下车窗打声招呼,悄没声息地来,又悄没声息地走了?”我问。

安明伸手过来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尽胡说!人家走的时候还摁了一声喇叭致意,哪里就悄没声息地走了?难道人家要走,还要下来站在大街上说我走啦,各位拜拜啦,这样才不是悄没声息地走?”

“算啦算啦,不说拉倒,反正你就是不肯透露你那些朋友的信息呗。”

“没什么信息,就是朋友。有朋友这个称呼,不就够了吗?”安明说。

“也对,有朋友这个称呼,确实就够了。你的朋友可真心?,这么短时间内就一下子聚了过来。”

“他们恰好聚在一起,这边有事,就过来了,这是个巧合,今晚的事不用总是记在心上,忘了吧。”安明说。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老兵的餐厅门口,我和安明正要下车,老兵却拦住:“行了,今晚就别去蹭我的宵夜了,我累了,没精力陪你们,你们自己找地儿玩去吧,改天再过来喝酒。”

我还没答应,安明就回答说好。

既然他说好,那我还能说什么。也只好说好了。总不能厚着脸说我们非要去蹭宵夜吧。

安明再次发动车,向他的新房子方向开去。一脸的奸笑。

第65章 不早朝(万更)

到了被安明称为‘安明宫’的房子,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女孩,还有那个开豪车的女子。不过我不会主动去问安明那件事,他如果自己愿意对我讲,我就听一下。如果他不主动开口说,我绝对不会去问。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爱恋本身既是一种博弈也是一种吸引的过程。男男女女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架要吵。本身就是博弈的体现,越是在意,就越希望对方更重视和迁就自己。所以才会因为鸡毛蒜皮而争吵。

但同样是为鸡毛蒜皮而争吵,婚姻中的争吵却又不一样。经过恋爱这一阶段后,婚姻中的博弈也依然存在。但吸引却慢慢消失。大多数的婚姻,都会被生活中柴米油盐慢慢磨掉激情,恋爱时的美好因为天天相处而消失。

那些在恋爱中没有暴露出来的瑕疵,会因为天天相处而充满暴露。

吸引力在消失,瑕疵和缺点则不断地暴露。如果再因为生活压力的增大,婚姻十有八九要亮红灯。

于是争吵就开始出现。

开始的时候还相互忍耐一下,慢慢地就放松对自己嘴的束缚,越吵越厉害,最后劳燕纷飞。

或许这种说法太过偏激了一些,因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婚姻中的双方相敬如宾。成功将爱情转化为亲情,从此相濡以沫,相伴到老。还有更完美的,那就是双方能将爱情一直保鲜,一直如胶似漆,恩爱如昔。这样的婚姻就是理想境界了,现实中不是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我是已经经历过婚姻的人,知道那种激情消退后带来的疲惫。所以我不会去挑起话题和安明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