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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反问:“我们有旧情吗?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没人管的时候,你怎么不念旧情来看我一眼?我天寒地冻在街上流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念旧情给我开门?你念旧情,你怎么不担心我会冻死在街上?你念旧情,会在我怀孕期间就和别人上床?”

陈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他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周红见儿子陈年说不过我,又把话接了过去:“好,既然你不肯缓一下,那就这样吧,我和陈年找人起草离婚协议,到时传给你看,你如果觉得可以,就签字。如果不行,那就再修改。”

我知道周红想拖延时间:“那什么时候能弄好?”

“离婚是大事,当然要考虑各个方面。我们尽快吧。”

“尽快是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我的忍耐时间是三天之内,三天内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我就起诉。起诉的理由你们知道的,判决结果会是怎样,你们也能猜得到。对了,孩子的抚养权要归我,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孩子了,如果那个孩子是男孩子,棉棉的的处境我能想像得到,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到冷漠甚至虐待。”

“孩子绝对不能给你!你要离婚就离给你,但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我们所有,你现在根本没有条件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空间。你凭什么要孩子的抚养权?”周红马上反对。

“我现在也有固定的工作,有不错的收入。我的收入比陈年还要多得多!凭什么我不能抚养好她?难道我要让我的女儿受后妈的欺负吗?”

“总之其他方面都可以商量,棉棉的事没有商量,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你想都别想!”周红的语气也是非常的硬。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困惑的,他们一家人不喜欢女儿,这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他们有那么爱棉棉,那孩子那么小,他们怎么舍得送走?不爱棉棉,那就是他们的一个负累,把孩子给我,相当于给他们扔掉一个包袱,他们应该非常高兴才对,为什么他们不但不高兴,反而要抓住孩子不放手?

这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周红对孩子的态度真是太过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周红突发了善心?这更加不可能,周红这个人最是心硬,绝对不会对孩子发善心。

所以周红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我对此事反而心里不安。因为我看不透周红到底是什么居心,但肯定有一个理由让周红要留下孩子,这个理由却又是我不知道的。就周红平时为人来判断,她留下孩子的理由应该和利益有关。

可是棉棉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能给周红带来什么样的利益?这听起来就是荒诞不可信的。

“孩子我一定要回来的,你们根本就不爱她,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送走,这已经说明你们对她没什么感情!她跟你们一起,不会得到好的照顾,如果这个问题我们协商不好,那也只能法庭见了。”

“袁小暖你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怕你,我们说好会照顾好孩子,那就一定会照顾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不放?这一段时间你没在孩子身边,我们不也把她照顾得很好吗?其他的条件你都可以提,唯独孩子,我们不会同意给你。”周红又开始怒了。

她其实一直都很愤怒,只是她强压住而已,以前被她压迫得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我现在和她谈条件,她一定很有挫败感,在她看来,我袁小暖不过就是一个小市民,根本没有资格和她谈的。所以她时时想压我,但可惜这一次没让她如愿。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胖女人走进了奶茶店,奔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手指着我,嘴里就开始喷粪:“袁小暖你这个贱人!我弟弟娶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现在却要离婚?婚是你想离就离的吗?要甩也是我弟弟甩你,你算老几?瞧你那狐狸骚样,你离了陈家,去卖也卖不出去!”

这胖女人是陈年的姐姐陈仪,没想到她也赶过来助阵了。这家人内部倒是团结得很,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是惹了他们家的人,一般都是全体出动。

这个陈仪据说也在某正规单位上班的,也是食俸禄的人,名字叫陈仪,但却是毫无仪态可言。

一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臭不可闻,一点素质都没有。看着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和那盘在头上染成黄色像一坨大粪的头发,我就一阵恶心。

我不准备和她争吵,对于她的辱骂,我忍了。奶茶店也算是公共场合,几个女人破口大骂疯狂撕逼,着实太污,我袁小暖再不堪,也不能和陈仪那样的泼妇成为一个等级。

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陈仪肥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想走?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所以才逼着要和我弟弟离婚?”

“请你放开手,我和陈年谈离婚的事,与你无关。你再这样无礼,我就报警了!”

“你个臭不脸的女人,你还报警!我让你报警!”陈仪一耳光就像我扇了过来,我虽然有防备,但我没练过武,虽然尽力闪,但被她抓着,我确实是闪避不开。

我脸上挨了打,又羞又怒。当着奶茶店里这么多人被打,还被辱骂。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情急之下,我也一耳光向陈仪抽了过去。

——

陈仪挨了我打,更加不放过我。这时周红走了过来,嘴里说不要打,有什么好打的,注意影响。装着劝架的样子,却是扼住了我的手,让仪对我下手。

我想拿出打给安明,但这时我被周红和陈仪联手对付,已经腾不出手。

“你们怎么打人呢?放开她!”这时有人大叫道。

我一听这声音很熟悉,扭头一看,竟然是胡芮!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扎成马毛,正急速奔来。然后一脚就踢在陈仪的胸口上!

我听说胡芮在留学的时候,为了追一个韩国留学生,跟着报名学了跆拳道,没想到这事是真的!而且那一身的技艺,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虽然胡芮这一踢力道不轻,但陈仪肥胖经打,见胡芮加入战团,嘴里骂着向胡芮扑了过来。不过胡芮那可是练过的,在专业人士面前或许是花拳绣腿上不了场面,但在业余的面前,那就是大大的占优了。

陈仪对我又打又辱,我心里也是恨极。也再不顾什么形象,直接冲去就是几耳光。陈仪被我和胡芮联合夹击,自然被打得狼狈不堪,周红过来帮忙,被胡芮一脚踢开。

陈年应该是认识胡芮的,我和胡芮死党多年,有很多的合影,虽然还没正式见过面,但我提起青春岁月的时候,总是少不了提起胡芮。胡芮这个人,对陈年来说应该不会陌生。所以陈年只是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帮他妈和他姐。

“袁小暖你们住手,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大庭广众撕打,你们不嫌丢人吗?”陈年终于发话。

“胡芮,算了,别打了,不要和低素质的人一般见识。”反正我被打的部份已经还回来了,也想见好就收了。本来我的本意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与人撕打,真的是很丢人。

胡芮这才住了手,可胡芮住手,那陈仪却不肯轻易放过。从桌上拿起一杯奶茶,直接砸到了胡芮的脸上,胡芮以为已经罢战了,没想到陈仪却还不肯住手,这一下被而砸个正着。

胡芮自然是大怒,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袁小暖你竟然叫了人来打我姐,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陈年没有对胡芮下手,却是一耳光向我抽了过来。然后一脚踢在我胸口上。

我几乎是被这突然的袭击打懵了。陈年虽然一向对我不怎么样,但记忆中却很少动手打我。他是那种懦弱的小男人,太绝决的事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不敢,可没想到今天他却对我下狠手。

陈年这一出手,局势又发生了改变,我不会打架,自然不是陈年的对手,胡芮会打架,但被大胖子和周红围攻,而且全无章法,疯狗一样的乱撕乱扯,胡芮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不过这时又来人了,来的不止一个。为首的一进来就大骂:“我艹你妈,敢打我姐!”

一听这粗的骂声,你也猜到,这是我弟弟袁小刚来了。袁小刚后面跟着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青年,呼拉一下就冲了过来。

但他们似乎不屑于打女人,全都冲陈年过来,一顿乱拳脚,就将陈年打倒在地。

周红见儿子被打倒,心疼得过去护儿子,我赶紧让袁小刚的人住手。不管周红再可恶,她也是长辈,当然不能动手打一个老妇人。

其实袁小刚的那小弟也没动手打周红的意思。见陈年打倒,就抱着手站到了一边。

“混子,你来得正好,你再不来,我和你姐都要挂了。”胡芮一边说一边整理被周红和陈仪撕乱的头发。

“我一接到你电话就赶过来了,这家人真他妈不是东西,对我姐不好,还他妈打人,姐,直接离婚算了,狗日的家庭有什么意思。就算当尼姑也不要和他过!”

袁小刚说话是一如既往的粗鲁。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他是胡芮叫来的,至于胡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估计是安明叫来的了。

这种场合他不方便出面,但又担心我会吃亏,所以叫胡芮过来助阵,胡芮是他的下属,加上又是我的事,自然不会不来。

只是这么一闹,要说我和他没什么特殊关系,那胡芮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了。

现场一片狼藉,奶茶店的老板也带着警察来了。

“袁小刚,又是你!”

袁小刚的知名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那警察一眼就瞄中了他。

“警官,人家打我姐,我是过来劝架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他妈就这么一个姐,要是让人给打死了,我怎么向我妈交待?”袁小刚无辜地说。

“你姐?谁是你姐,谁又打她了?”那警察倒也不是那种讨厌类型的,没有一来就叫带人走,而是先问清情况。

“她是我姐,她是我姐的朋友,其他的都他妈不认识,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狗,围着我姐乱咬。”袁小刚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胡芮。

“袁小刚你嘴巴干净点!好好说话!”那警察喝道。

“是!警官,我好好说话!”袁小刚答道。

“怎么回事?”警察问。

“警官,家庭纠纷,闹离婚,然后协议不好,就打起来了,姐姐被打了,弟弟恰巧路过,就帮了姐姐,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自己协商善后吧,反正也没人受重伤。”我说。土尽庄号。

“都没事?真的只是家庭纠纷?”警察问。

“警官,这么多女人参与的,那肯定是家庭纠纷啊…”

“你闭嘴!”

袁小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给喝了回去。袁小刚吐了吐舌头,倒也没有再吭声。

“对不起了警官,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我们真的能自己处理,而且我们保证不会再打了。我们知道打架不对,只是大家气头都上来了,所以打了起来,这也不算是犯罪,您就饶了我们吧。”胡芮说。

“好,那既然没事,你们就自己处理吧,家和万事兴嘛,家庭有事要好好商量,不要动不动就打。打伤了那不还得治?治不要花钱吗?要是伤严重了,那还得负刑事责任,那家还成家吗?”警察说。

“是,我们知道了。”我好好地应道。

交待几句后,那警察就走了,透过玻璃门,我看到警车停在外面,好像还有一个警察没有进来,却是个女的。这人我认识,上次在派出所见过,她叫吴应雪。原来她也来了,难怪今天的警察会这么好说话。

警察走后,胡芮和把单买了,倒也没打烂什么东西,只是地上有些狼藉,胡芮多付了五十块当清洁费,还连说对不起,老板见胡芮长得漂亮,也就陪着笑说没事。还说家里有事要好好商量,不要动武。

“陈年,当初你娶我姐的时候,我他妈看你不顺眼,你就他妈一个伪娘,一点爷们的气气都没有!只是我姐傻,迷信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现在好了,弄成这样了。我也不说别的了,直接离了,但不能打我姐,谁打我姐,我他妈就和谁拼命!我知道你是公务员,你觉得你很牛逼。但我袁小刚不吃这一套,我管你他妈是公务员还是母务员还是其他的什么卵,你敢打我姐,我就抽你丫的!”

就算我和陈年没闹翻的时候,陈年和小刚几乎也没什么交集。陈年自认为是世家,自然是看不起我们家的人,袁小刚是混子,行事本来就不拘,更加看不起陈家那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相互看不起的人,自然是不要碰面的好,因为碰面就会有冲突。

陈年被骂心里不爽,但他却也不敢说话。袁小刚带的几个混虎视眈眈地在旁边候着,只要他敢有一句话不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会揍他。他本来就天性懦弱,自然是不敢招惹这些人。这个世上除了欺负我,貌似他也没欺负过任何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本来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只是你们非要打我,才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既然大家都挨了打,也就扯平了。都成这样了,婚自然是非离不可了,三天之内,你们如果不把离婚协议弄好,那我就起诉。”

说完我也没等陈年他们反应,就向外面走去。事到如今,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再商量的了。

胡芮和那一群小混子也跟了出来。

停在对面马路上的一辆陆虎车见我们出来了,也就开走了,那车当然是安明的车。

“好了,架也打完了,袁小暖,我们帮你打架,你不给点钱让我们吃餐饭?最近手头有些紧,确实没钱了。我自己泡面也可以应付,但兄弟们跟着来,好歹请吃顿饭。”袁小刚说。

“算了刚哥,兄弟相互帮忙,吃什么饭,要吃我们也有钱,不用你请。”几个小青年说。

我知道袁小刚要不是真是没钱了,不会当面问我要钱。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他:“少打些架,找份正式的工作吧,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混着。”

“少教训我了,不要以为给我点钱就可以教训我,你自己过得好,还会让人欺负得王八蛋似的?说了多少次了,有事不要忍让,及时告诉我,你越忍人家只会越上脸。”

袁小刚拿过钱,数了一下,“哟,一千二百块呢,这么大方,发财啦?我只是要钱请吃顿饭而已,没想要讹你,你一个即将离婚的单身女人,身上多留些钱吧。给。”

袁小刚拿了五百,剩余的递还给了我。

他这一举动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会嫌少,就算不嫌少,也不会想到他会只要五百块。我愣愣地看着他,眼泪竟然莫名地涌了上来。

“你愣什么东西?收起来,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你养不成。有事就告诉我。还有,别他妈去打麻将了。”袁小刚将钱塞给我。

“我现在不缺钱,你没钱就拿去花。”我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来。

“少来了,你能有多少钱,别装大款了,我说不要就不要,少啰嗦,有时间你就多回看看她,也不要让她打麻将。我走了。”

我知道他说的‘她’是指老妈,其实他也一直惦记着那个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家。

袁小刚拿走五百块,领着他的那些兄弟散了。这时陈年他们也出来了,这次他们倒也没有再敢找麻烦,而是直接开车走了。

第71章 绿叶衬红花

胡芮长吐一口气:“奶奶的,今天本来约了帅哥打球,没想到球没成,倒是打了一架,袁小暖我发现我只要遇上你,准没好事儿!这倒好。放了人家帅哥的鸽子了,不知道如何解释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我问。

不是我想隐瞒我和安明的关系,只是我现在还没离婚,我怕我和安明的关系影响到他的声誉,只要他不主动对外说,我肯定是不会说的。虽然猜测是安明叫他来帮我,但我并不能确定,我也只有试探着问问。

“是董事长打电话叫我来的,他说他偶尔路过这里,好像看到你和人在争吵,他一个男人出面不方便,就让我过来看看。我恰巧就在附近的羽毛球馆,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这一来就帮你干上架了。”

和猜测的一样,果然是安明。而且他没说他是和我一起来的,他是说他恰巧路过。这也说明他并不想那么快就把我和他的事暴露出来。

“真是谢谢你了。今天你要不是你出现,我可惨了。”

我决定不再聊关于安明的事,如果说下去,我真是不忍心欺骗我的死党,但我也不想在安明没有同意情况下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算了,反正我遇上你就该我倒霉,我先打电话问问帅哥走了没有,如果没走,我得赶过去继续泡帅哥。”胡芮摸出了电话。

我不敢说话。站在一旁等她打电话。她很快沮丧地将收起:“袁小暖,你特么赔我帅哥,关机了!肯定是和别人玩其他的项目去了!”

“我怎么赔啊,你看我弟弟如何。要不我把他赔给你?”我说。

“我可没开玩笑!我今天约的真的是大帅哥,体院的应届毕业生啊,小鲜肉啊!就因为帮你打架而没了,你赔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我知道我亏欠你了,可是其他的可以有,帅哥是真没有。这可怎么办?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弥补一下你失去帅哥的缺憾?”

“不,我就要帅哥,我好不容易钓到的,就这么跑了,让我的单身时间结束又变得漫漫无期了,我恨啊,你赔我!”

胡芮一面发着牢骚。一面向停车的地方走去。我紧跟在她后面,真像欠了她一笔大债似的。

“要我说那帅哥真要是有诚意,那肯定会在那等着呢,如果你不在一会儿,他就关机走人了,那说明他没把你当回事儿啊,这样的不要也罢,小鲜肉好是好,可是太嫩了吃了容易拉肚子啊,你说你这么大年龄的剩女,还是少玩儿些风花雪夜,直接找个靠谱的嫁了得了!”

胡芮忽地转身面向我:“袁小暖你给我闭嘴!你忘了今天我是帮你打谁来着?那是你婆家的人啊,那是你所谓的靠谱的老公啊。你这样的婚姻失败者,竟然还敢指导我的终身大事?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这话顿时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杀伤力是真强,直接给我一万点重击。

缓了一缓,我准备要回击。不然她会接着抨击我。“话可不能这么说。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我的婚姻失败,那更说明我有发言权,经过一夜长哭,才能语人生。我失败了,所以知道为什么会失败。我把用痛苦换来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是为了你少走弯路,不要像我这么苦逼,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冷嘲热讽,这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胡芮直接被我气得笑了起来,“是,我幼稚,你经验老道,你都马上离婚了,那是绝对的革命前辈。前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免礼免礼,你是高级白领,有房有车,人又长得漂亮,找一个成熟稳重的靠谱男人绝对是没问题的,干嘛去招惹那些小鲜肉?他们花你的钱,开你的车,住你的房,说不准还…睡你的人。你说你不是亏大发了?”我说。

“我去,那你找个成熟稳重的,人家就不睡你的人了?人家自己睡沙发?”胡芮打开车门,示意我滚上车。

“这不一样,有感情那是灵与肉的结合,没感情那是…”说到这里我竟然接不下去了。

“是什么?是嫖?”胡芮的用词着实够火爆,也就是她敢说,我要说出来,她非生气不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轻声嘀咕了一声。

“那姐姐就愿意用自己赚来的钱,嫖他一次又怎么的了?男人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胡芮发动了车,狠狠地拍了拍方向盘,可能是拍得太重了,手疼,赶紧又摇了摇。

“小心。”我说。

“放心吧,我的手断不了。”胡芮说。

“不是,我是心疼那方向盘,小心别拍坏了。”我说。

胡芮伸手要过来掐我的咽喉:“袁小暖我要杀了你!”

我赶紧闪躲:“别,我这还没赔你帅哥呢。你把我杀了,那就更没指望了。”

胡芮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和那些小鲜肉鬼混,也真觉得没意思,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轻易让他睡呢,老娘虽然不是烈女,但也绝对不是放荡之辈,我只是觉得空虚啊,熟男我不是不喜欢,可我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我啊,青山有意流水无情你懂不懂啊?”

“你说的是魏松?你真的喜欢他?”我问。

“我这样跟你说吧,魏松特别长得像我以前追的那个韩国男生,那眉眼,那身材,那背影,啧啧,简直是太像了啊。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傻了。我就认为这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啊。没想到这礼物特么别人的啊。”胡芮作痛苦状。

“那我问你,既然你当初一心一意去追那个韩国欧巴,为什么后来没搞到手?”我说。

“说来都是泪啊,欧巴是韩国一个大家族的成员,我本来都要到手了,结果他家族里出了事,好像是他母亲过世了,他回国奔丧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再后来,就联系不上了,再再后来,联系上了,但人家结婚了。所以老娘就一直剩到现在了啊。”

我也不禁叹息:“这特么完全是韩剧的剧情啊,是不是一但和欧巴扯上关系的爱情,都注定没好结果?”

“不知道啊,真是情路艰难啊。不过我看到你早早结了婚,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倒也有几分欣慰了,原来早结婚也是苦逼,那我不结婚至少还可以多看些风景。”胡芮忽然又精神起来。

“我看出来了,你这欢乐完全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嘛,算了,我认了。你就欣慰吧,你就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吧,不过这世上失败的婚姻很多,但幸福的婚姻也不是没有啊。如果因为我发失败你就恐惧婚姻,那不是因噎废食么?”我说。

“不扯这些了,反正我觉得只要魏松不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

“那你还约小鲜肉?你不是好好地制定a计划b计划什么的,到时一有机会就把魏松拿下?你没听说过吗,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我教训道。

“我约小鲜肉也就是为了解闷,我一想到魏松在周末会陪着他女朋友,我特么就心塞。只好找个小鲜肉解解闷了。”

“那你还让我赔你帅哥!我赔你一个玩偶算了。那小鲜肉的作用就不就是玩偶?”

“咦,帅哥也不是没有哦,今天是谁找我帮忙来着?董事长啊!董事长不就是帅哥?我听他的话来解你的围,这可不是上班时间,那应该加班吧?他不表示表示哪行?约他!让他请吃饭!”胡芮指示我说。

“这不好吧?”我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我觉得董事长对你印象不错,不然他也不会见你有难,就赶紧打电话让我来救驾,你让他请客,他一定会同意。”胡芮说。

那一刻我其实很想把我和安明的事都说出来的,这世上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我真是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但考虑到对安明的影响,我又强忍住了。

电话打通,胡芮示意我按免提,但被我拒绝了。

电话里是安明的声音:“按免提了?”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厮是巫师么,这都能猜到?赶紧说没有。

“是胡芮让你打给我的吧?她在旁边?”

我嗯了一声。但我发现我这样的说话方式不像是在和我老板说话,于是赶紧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董事长您好,我是袁小暖,是这样的,胡总监让…”

我才说到这里,胡芮在旁边又瞪眼又呲牙作凶恶状,我只好又改口:“今天感谢您让胡总监来帮忙,我想请您吃个饭,您看您有没有时间安排一下?”

胡芮对我竖起了大姆指,赞我说得高明。

“摁免提吧。”安明在电话里说。

我按他的说的摁下了免提键,让胡芮也听到他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就是恰巧路过,看到你和他们争执,你又不是擅长吵架的人,我担心你应付不来,所以就让胡总监过来看看,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才好。”安明说。

“当然不会了,我是真的谢谢您,您看您能不能让我有时间请你吃个饭?当然我知道您忙,如果没时间就算了。”

“好吧,想吃什么,我安排好了。”安明说。

胡芮摆起了剪刀手,嘴唇说出‘耶’。

“随便什么都行,我对吃没什么要求。”

“小暖你这话说的,董事长请客那当然是大餐了,你以为咱们董事长是小气的人吗?”胡芮抢着发声。

“原来胡总监也在啊?那我们正好聚一聚,那就吃法国菜吧,塞纳餐厅如何?”安明说。

这餐厅我虽然没去过,但我知道那是温城最贵的西餐厅之一。

我看向胡芮,她又无耻地比了一个剪刀手,这下算是如她所愿了。

“好吧,那我们听董事长的安排。”

“行,那一会儿见。”安明那边挂了电话。

“哇哦,袁小暖,你这家庭主妇绝对是把男高手啊,明明是想让人家请吃饭,却说成是请人家吃饭表示感谢,真是高招啊。”

我瞬间有些得意,“那是,都说一孕傻十年,可姐的智商不是盖的,再十孕也傻不了一年!”

“我呸!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是母猪吗?还十孕?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胡芮唾弃道。

“我只是举例,你才母猪呢,开你的车吧,你次你是沾了我的光吃到了法国大餐,下次你也得让你的梦中情人魏松请我吃。”

“放心吧,魏松要是请我吃饭,我绝对…不会带上你,那可是二人世界。嘿嘿。”

“有异性没人性,你去死吧。”

——

我本来以为胡芮会直接将车开去塞纳餐厅,没想到她却是将车开回了家。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去那么高档的餐厅,怎么能随便穿套运动服就去了?

我一看也还真是,她今天是约了帅哥打球的,从头到脚真是一身运动休闲,这样的装扮去高级西餐厅吃饭,好像的确是不太妥。

我只好陪着她去了她家,房子是她自己供的,七十多平的小户型,布置得温暖而鲜艳,我问她为什么买这么小户型的房子。她说一方面是因为不想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房,另一方面是这房子是她私人的财产,以后要是结婚,那就要换大房子。

我说如果娶你的那个男人要是买不起大房子,那你这小房子不也得用来做婚房?

她嗤之以?,说连大房子都买不起的男人,那还是男人吗?那老娘还嫁给他?

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