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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车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因为货柜车箱是空的,里面也没什么拉手,我就只能是盘腿坐着,里面漆黑一片,我和孟秋桐都看不见对方。

而且货柜里空气非常的不好,我都有点担心,如果长时间呆在这里面,最后会不会因为缺氧而死?

货车终于发动,坐在一个空车箱里的感觉是怎样我想应该大概能猜得出来,维持身体的平衡是一个大问题,东倒西歪那是必须的。

我几乎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坐车方式,很快我就觉得有点恶心相吐。

但我得坚持住不让自己吐出来,头疼得厉害,这是明显的晕车现象。

不知道是因为我确实很久没坐车了,还是因为这车的环境实在太差,我竟然晕得非常的厉害。

因为难受,车到底行驶了多久才停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停下来的时候,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这一下可以解脱了。

听到后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光线照了进来,不是阳光照进来,只是光线而已。

这里好像是一个地下车库,没有大灯,那照进来的光线是绿色的安全指示灯发出来的,因为长期在黑暗里呆着,所以就算是只有这么一点光线,我和孟秋桐还是看得很清楚。

她把手放在嘴边作了一个禁声动作,然后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和她顺着楼梯往上爬,她一直紧挨着我,可能是担心我会自己逃跑。

这想法我其实还真有,不过这里漆黑一片。有安全批示灯的照的地方只有这个方向,所以根本没法跑,只能是往这里走。

一直爬到了四楼,孟秋桐敲了敲门,有人开门,然后我俩走了进去。

其实进门的时候我有一点的犹豫,但孟秋桐示意我快点进,然后把门关上了。

房子里的光线其实也很暗,但比外面那是亮堂多了。

灯是粉色的磨砂灯,而且只有两个在亮。

这灯光的感觉好像是在酒吧一样,但周围环境的布置,明显又不是酒吧,这是一套很宽的居室,有点像我和安明在温城庄园的房子户型,但很明显这里装饰得更加奢华。

沙发和家具看起来像是三十年代的风格,地毯是红色,水晶吊灯一看就知道是非常贵的。可惜并没有开,只是作为装饰。

明明有这么昂贵的灯却不开,只开了两个磨砂的装饰小灯,很显然这里的主人更喜欢灰暗的环境。

给我们开门的人也是一个女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头发盘起。

虽然灯光昏暗,但看得出她的长相她也好,绝对的风韵犹存。

只是开门后她就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心想如果她是主人,那至少向我这个客人问声好才对,就算是她不把我当回事,那至少也应该向孟秋桐打声招呼才对。

“带她去洗澡。”孟秋桐忽然说。

那女的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看着孟秋桐,“这是哪里,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先别管这里是哪里。我只问你,你是愿意呆在里面呢,还是愿意呆在这里?”孟秋桐反问我。

我看了看这奢华的房子,知道这其实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相比里面的二十多外人住的大通铺,就算是睡在这里的沙发上那也是不得了的享受。就算是白痴,也知道呆在这里更加舒服。更何况我不是白痴。

“先去洗澡换衣服吧。”孟秋桐说。

“不,我还是想要知道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带我到这里来,又是来干什么的?”我坚持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能让你离开那个鬼地方,在这样的地方舒服地洗澡,然后吃饭,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问题那么多干嘛,赶紧去洗澡。”孟秋桐说。

我心想我对温城这么熟悉,我只要看外面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我又何必坚持要问你?

于是我跟着那四十来岁一直不吭声的女人往浴室里走去。心想确实是好久没洗过热水澡了,先洗一下再说吧。

浴室里的水晶浴缸很大很大,不夸张地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浴缸了,这浴缸恐怕别说是洗人,装一头水牛也是没有问题的。

水已经放好,还洒了花,很小资的感觉。

我脱了衣服后走进了浴缸,水温正好。

舒服得不行,对于我这种刚从号子里出来的人来说,能这样洗一个热水澡,那确实就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我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块擦背用的浴巾,候在那里,似乎是要准备给我擦拭身体,看来她不是这里的主人,倒像是这里的佣人。

“你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对她说。

她并没有动,还是站着不动。

我又说了一遍,“我不太习惯别人伺候着洗澡,你先出去好了,我洗完自己回出来。”

但她依然还是没有动,还是立在那里,然后比了几个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这才时才反应过来,自从我和孟秋桐进门以后,她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不会说话。

她是哑巴。

确实是有些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是个哑巴,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既然她不出去,我也只好任她呆着,因为我意识到她的任务不仅是伺候我,还要监视我。

我慢慢地洗,慢慢地泡。然后换上哑巴女佣给我拿过来的衣服。

这是一套吊带短裙,而且还是丝织的,这应该很贵了,只是现在天气已经转凉,还穿这样的短裙,感觉还是太过凉快了些。

不过我总不能继续穿着号子里的衣服,只好将就换上,不过女佣倒是很贴心,还给我全新的内衣让我换上。最难得的是,连尺寸都刚刚好。

收拾完毕,来到大厅时。孟秋桐也已经换了衣服。不过她没有换上我那样的短裙,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装。还涂了口红,看样子是要出去。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些果品。孟秋桐指了指红酒,“想喝就喝一杯,不喝也不勉强。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呆着,晚些时候我再回来接你。”

“今天晚上我们就回去?”我问她。

“不一定,看情况吧。”孟秋桐答。

“什么叫看情况,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就先不要问那么多了,回头再说,我现在先出去一下。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好好享受这自由的时光吧。”孟秋桐说。

她明显不想和我聊太多,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里警惕,“这是谁的房子,是你家的吗?还有啊,为什么大白天的都要拉上黑色窗帘,而且还开这么暗的灯?弄得这么神秘?”

孟秋桐有些不耐烦了,“我好心带你出来,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就是,怎么那么多的问题?你要觉得不想在呆在这里,那你自己回去吧。”

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我也不敢怎么惹她,毕竟她确实是把我带离那里是事实,现在我要做的是先安定下来,然后想办法传递信息给安明,让他知道我现在在外面。如果能见上一面,那是最好了。

——

孟秋桐走后,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沙发不仅仅是真皮那么简单,这应该是很久远的沙发,甚至有可能是某位名人用过,房子的主人高介购回来的。虽然很新很好,但又有明显的岁月痕迹。

房间里没有电视,灯光昏暗,旁边还有一个一声不吭的美貌佣人。

这环境的确是很奇怪很诡异,这到底是谁的房子,为什么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孟秋桐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这些疑问一大堆,在我脑海中绕来绕去,一直也没有合理的答案。

实在是无聊之极。我看了看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我虽然不太懂红酒,但也能闻到酒香扑鼻。轻轻喝了一口,味道极佳。我举着酒杯向佣人示意,让她也喝一点,但她摇头又摆手,表示不喝。

喝完一杯后,我走向窗户,佣人马上拦住了我。然后开始比手势,虽然我不懂手语,但也能看得出佣人是在示意我不要靠近窗户。

这却是我最想做的事,因为只要我靠近窗户,我就可以拉开窗帘,只要我能拉开窗帘,我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以我对温城的熟悉程度,我只要看到窗外的景物。我肯定就能知道这是在温城的哪个位置。

“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这房子弄得这么严实?”我问。

那女佣只是看着我,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表示,也不知道她是听不到,还是不想作出任何的反应。

不过她本身就不能说话,就算是她作出反应,我因为看不懂手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不想为难她,所以我不准备强行拉开窗帘。

不管这是谁的房子,我都只是暂时借人家的地方避难,我又怎么能为难人家的佣人呢。

回到沙发上坐下,感觉真是无聊,于是我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不一会我觉得头有些晕,而且身体有些发热。就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因为连续很长时间没有睡好,再加上真是很久没有接触过酒精,我竟然感觉困得不行,又想睡,但又不敢睡,最要命的是,身上的感觉非常的异样。

我忽然意识到,这酒里恐怕有药,不然我的酒量不至于喝这么点就要乱性,更何况我以前喝醉也没有乱性。

越是感觉不对,我越要坚持。我冲到洗浴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感觉稍微好了些,但仍然觉得头晕脚软。被下药的感觉非常的明显。

我对着水龙头咕咕地灌下很多自来水,然后将手指伸到咽喉处一掏,一阵恶心袭来,我哇哇地吐了起来。感觉吐了一次还不够,于是又接着掏,然后又拼命地吐,直吐得我感觉内脏都要吐出来的感觉。

这招还真是有点用。可能是因为吐得太惨烈,吐完之后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晕了。

洗了把脸后回到大厅,发现沙发上多了个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西装,身材有些臃肿,留着很奇怪的大胡子,那胡子还有些略卷。更奇怪的是,他还带着一个眼罩。

那眼罩有些像电影里佐罗戴的那一种,中间有一小孔,眼睛从那里可以看出来。但面积很宽,几乎遮住了四分之一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这个造型一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而且他肯定是来到这里的门口才戴上这个眼罩的,不然他要是这模样走在大街上,那肯定是奇怪极了。会引来很多的路人围观。

他拍了身边,“坐下。”

声音稍有些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憋着。

不过从那胡子和这声音来分析,这个人应该不年轻了,至少也是在五十以上。

五十岁了还搞这种选型,难道他以为他在搞假面派对。

我当没然有坐,自从感觉到那酒里有药后,我就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危险了。这里虽然奢华,但却灯光昏暗,给人的感觉就觉得很诡异。

他又看了看我,又指了指他坐的地方:“过来坐。”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你想干什么?”我问。

他盯着我看,却不说话。然后又向我招手,“来给我脱衣服。”

“我凭什么要给你脱衣服?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这里是你家,我打扰到你了,我现在马上就走,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但不会做你想要我做的那些事。”我冷声说。

从红酒到短裙,再到这里的灯光和环境,我基本上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要准备逃了。

在问他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冲向门,然后拉住门把柄,准备开门逃出去。

但是那门开不动。可能是里面都有钥匙反锁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于是我又冲向窗户,一下子打开窗帘,这下傻眼了,窗帘后面其实并没有窗户,而一大块液晶屏幕,很大的一块,简直像小型电影里的放映屏一样。

“来都来了,你还想逃?我这里不比那里面好吗?”那男的问。

这个问题今天今天孟秋桐已经问过我一次了,我当然确实感觉这里比那里面好多了,但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以后,我感觉这里并不比那里面好。

“我要回去了,我还是觉得那里面好。”我冷声说。

“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要来的,现在你要反悔?”那男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没有作声,在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

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要想从门那里逃是不可能了。但这里窗户的位置都是显示屏。这房子压根就没有窗户,要想跳窗户都跳不了。所以几乎是没有生路可言。

那剩下的只有强行对抗,虽然在里面时没少和女的打架,但真要和男的对抗,我恐怕还是力不从心。

这鬼地方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过,我感觉自己真是不应该冒险和孟秋桐出来的,所里面好歹有工作人员维护着我的一些基本权益,但在这里,我好像是在板上的肉,而这个男人就是菜刀,他想如何剁都行。

这时胡子男人拿起遥控,摁了一下。那些和窗户一般大的液晶显示屏突然亮了,然后就开始播放一些视频。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些羞羞的视频。

成人哺乳的事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报道过,一直认为那是一种很龌龊很不可理解的行为。小孩子需要哺乳也就罢了,大人也要这个,肯定不是想回味儿童时光,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女的我见过。是所里另一个宿舍的女生,好像目前已经出去了。

原来孟秋桐带我到这里来玩,玩的是这种龌龊的事。

我想说你怎么不去死?我生个女儿都没哺乳,我会喂你?再说了,这个是想有就有的吗?你以为我是奶牛?

“快点。”那男的站了起来。

这时大屏幕上的画面也已经改变,那男的吃饱了之后,直接变成了上。画面更是羞得我赶紧转开了眼睛。

这真是一个又龌龊又恐怖的所在,这个长着大胡子的老男人竟然要做成人哺乳这样的事,别说是让我去伺候,我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这种龌龊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我宁愿死,我也不会做。”我大声说。

我尽量提高声音,希望隔壁邻居能够听得到,我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我相信每一幢房子都会邻居的。因为这房子也不是那种独立别墅的户型,这里有地下停车库,那就说明这是公寓。而且户型设计也像是那种商住楼,虽然是摸黑来的,但我相信这里的旁边有邻居。

但这种想法马上又被我自己否决了。

因为如果这里是一种小区,那地下停车库为什么一辆车都没有?而且黑漆漆的连灯也没有?就只有一个安全指示灯,让我们摸黑上来?

不管有没有邻居可以听到,我也只能是尽量试试了。最起码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也好。一想到要给这个恶心的老男人喂x,我去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那里面的少*妇多的是,有乃水也多,看你这样子,还未必有,你想去死,你就去死。”大胡子冷冷地说。

我也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真要我马上去死,倒也没有必要。就算是要去死,那也应该拼一下,哪能还没开始反击,自己就去死了?

“你让我试一下,如果有我就吸,如果没有我们直接做,不让你喂就是。”那男的见我不动,于是又说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把人骗到这里来做这种龌龊的事,真是没有人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

“不可能?你没有看到录像吗,我每周都在这里吃,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自己脱,还是要我来帮你脱?”大胡子又提高了声音。

“只要你放过我,其他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大声说。

“我就只要你那个,其他的我什么都有,我什么也不缺。”那男的冷笑道。

“那你让我考虑一下,如果你强逼我,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你别以为我不敢,我说到做到!”我作出要冲向墙的样子。

那大胡子叹了口气,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这是又何必,你只要从了我,我可以让人安排你出来,你这么固执干什么?你真是要想,那你去死好了,我不拦你。”

我说要去死,那当然也是吓他的,以防他向我冲过来。但如果真要这么容易就要去撞墙死掉,还真是不甘心。

但这个混蛋却直接说让我去死,这一下我倒没有办法了。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想了想,我还是主动向他走了过去,他见我走了过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副‘这就对了’的样子。

在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一把抢过了桌上的红酒瓶,然后啪的一声砸在了桌上,红酒还剩下一些。这一砸立刻酒水四溅,酒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将酒瓶尖锐的一面对准自己的动脉,“你要敢逼我,我就血溅当场。你不要过来。”

他向佣人示意了一下,佣人拿来一只雪茄,给他点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盯着我看,也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他没有逼过来,也没有说话。

似乎在想我会不会真的会去死。

我却不敢丝毫放松,将玻璃瓶对着自己,一直举着,其实非常的累。而且这样的场面,对我的精力消耗也是非常的大。

这时一阵音乐声传来,那男的开始在西服里摸索,原来是他的响了。他接了电话,嗯了两声,然后挂了电话。再次站了起来。

不过他这一次没有逼向我,而是走向了房门,“你不用这么倔强,会害死自己的。”

说完这一句,示意女佣过去给她开门,女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他闪身出去,然后女佣再次将门反锁。

我这才松了口气,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残酒瓶拿了下来,累死我了。

这时女佣转身往另一个房间走去,然后端来了一些糕点,都是温城一些著名的老字号糕点厂的产品,她指了指,示意我吃。

这么一折腾,好像还真是有些饿了,更何况我把自己弄吐了好几次,肚子里有点东西都已经吐光了。

但我不敢吃,我怕那里面也有药。只是看着那些糕点,然后咽了咽口水。

那女佣见我不吃,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她自己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然后示意我说根本没事。

我虽然不完全相信她,但我也确实需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不然这样消耗下去,万一那个老龌龊又回来了,我哪有力气和他相斗,我要是没有力气,那不是只有任他宰割了,所以我还是吃点。

结果我吃了两块,发现真没什么问题。吃完后感觉力气更足了,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我又吃了一块,如果是持久战,那我就得补充好体力。

我忽然想起,之前是那个女佣开的门,她好像是有钥匙的。我如果让她把钥匙给我,那我不是可以逃出去了?不管逃到哪里,总之先离开这里就好。

“大姐,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我对那个女佣说。

女佣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不断比划,虽然不是全懂,但大概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她不敢放,如果把我放了人,她就会倒霉。

她说的当然是真的,我相信如果她把我放了,那肯定会遭到那个龌龊男的惩罚。

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处罚。

我倒不是想为难她,但我也总不能因为让她不受到处罚,我就自己呆在这里让那个龌龊男欺负。所以我也只能是为难她了。

于是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残酒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对不住了,我只有先拿钥匙离开这里,我必须得离开这里。”

她一动不动,任凭我在她身上摸索,但摸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钥匙,原来她去拿糕点的时候,把钥匙藏起来了,她肯定预料到我会逼她交出钥匙,所以提前准备,把钥匙给藏起来了。

这个女佣也很聪明,并不简单。

“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就弄死你。”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更恶一些。

都说是十聋九哑,一般丧失语言能力的人,听力也会慢慢退化,但我感觉这个女佣的听力应该是没问题,我说话的时候她好像有反应。应该不是聋子。

不过这一次她却是没有反应,任凭玻璃瓶划破了她雪白的颈部,她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我只好把那瓶子给放下,既然逼她不成,又何必伤她。

如果她把我放走了,恐怕遭受到处罚应该是比死还可怕,所以她宁愿我把她弄死,也不肯妥协。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那基本上就很难对付了。

于是我换另一套战术,那就是装可怜。其实也不能算是装可怜了,我本来就很可怜。

“大姐,我是被人冤枉的,然后在看守所里呆了很长时间,开始的时候还有亲人和朋友探视,后来就一点音信都没有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那个孟秋桐来到这里,可是她只是说可以带我出来玩,我没想到竟然是被带到这里来让这个龌龊虐我啊。求你放我走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说着我直接跪在女佣面前了,如果她真是又聋又哑,听不到我在说什么,那我跪下的意思她总应该能明白了吧。

她却是不为所动,淡定地看着我。我又说了一大通求情的话,她终于比划了几下。算是回应我。

她回应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也确实不太了解。但大概意思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她不可能放我出去,因为如果她那样做了,会受到主人的责罚。

没辙了,真是没辙了。

我颓然坐在离房门最远的沙发上,将手里的残酒瓶放在手边,以便随时可以拿到手。如果那个龌龊男人忽然回来,我也好对付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个龌龊男没有回来。

我也没有能逃出去。这房子里一直开着灯,墙上没有钟表,所以到底几点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过了好久好久,这才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我又重新打量起这房子来,房子装饰的确是非常的奢华。而且现在再慢慢观察,发现装修的色调也都是偏暖,很是暧昧人。而那个大大的屏幕,很显然更是为了那些龌龊行为而专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