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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子不是普通的住处,根本就是专门用来做那些龌龊的事的。

孟秋桐专门从看守所里挑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子到这里来,然后供那个大胡子取乐,然后以给那些人自由为诱饵,让她们变成奴。

她们为了获得自由,只好答应那个龌龊男的条件。而孟秋桐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做这件事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得而知。

正想着,这里那门有了动静,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按门铃。

门铃不响,只是呜呜地震动。女佣看了我一眼,然后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了,我知道她是去拿钥匙了。我本来想跟着她去看看她藏在哪里的,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心思,所以这一招没用。

女佣取来了钥匙,将门打开。

我握紧了啤酒瓶,如果进来的是龌龊男,那我又得开始反抗了。他去而复返,肯定不会饶过我。

还好,进来的是孟秋桐,她嘴上还叨着一根烟,看到我一脸紧张地拿着半截啤酒瓶,皱眉问:“021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孟秋桐你个臭女人,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干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自己说。”

“我带你来玩啊,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的,就是带你来玩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这也叫玩,这明明是在受辱。我不干,你现在就带我回去。我不在这里了。”

“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有东西吃,有酒喝,还有男人陪你。这些东西在里面有吗,而且如果把先生给伺候好了,那就有可能把你从里面捞出来,这有什么不好的?”孟秋桐说。

她称那个龌龊为‘先生’,这是一个很尊敬的称呼,我现在明白了,她之所以在看守所进进出出,恐怕不是因为犯事,就是因为那里资源多。

而且那里的人大多空虚寂寞,在某些需求方面长时间压抑,所以从那里带出来的人,当然容易搞定。

而且最有利的是,那些人身上犯有事,一但接受了这里的安排,那个龌龊可能通过一些渠道帮她们获释,当然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龌龊的要求。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孟秋桐,在她看来,我这不是在受辱,而是得到了极大的恩惠,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大通铺上面。

但我宁愿呆那里面,也不愿意和那个畜生做那些龌龊的事。

让我答应他的要求,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说你才会理解,我只能说我肯定不会同意那个变态的要求,我现在就要求回去,我不呆在这里。”

“靠,你装什么烈、女?还是在装淑女?你要是淑女,那能进看寸所吗?在我的面前还装什么装?你不同意,那你让我带你出来干嘛?你他妈有病吧?”孟秋桐骂了起来。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孟秋桐,在她看来,我这不是在受辱。而是得到了极大的恩惠,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大通铺上面。

第146章 真够闷骚的

我又跟着头儿回来,她问我:“和你堂哥聊得如何?”

我说:“还好。”

她回头看着我,“021,我在这里工作了很久,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也大概也能分析出这些人以前是什么样的状态,你虽然多次斗殴,但我相信你以前不是喜欢打架斗殴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本份一些,好好改造。”

我作立正的姿势,大声答应说:“是。”

想了想,我又说了一声:“谢谢头儿。”

她说:“谢我什么?”

我说:“谢谢你让我见堂哥。这么久都没人来看我了,今天见到亲人很高兴。”

她说:“好好改造,然后还是想办法出去吧,毕竟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这么好的年华,就应出去做点其他的事,而不是消耗在高墙之内。”

我没想到她会对我说这么温情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感动,这本是一个冷硬的环境,我早就忘了感动是什么感觉,现在竟然真的觉得内心起伏,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说:“好,我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去,我一定不会忘了在这里的时光,也不会忘了头儿。”

她说:“滚,谁让你记住我了,你以为呆在这里是很光荣的事吗。”

我本来想说一堆感谢的话,结果在头儿的冷脸之下,一句也没有再说出来。

-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静静地等消息,认真劳动,安静睡觉。

不吵不闹不打架,乖得和猫咪一样。

然而孟秋桐却再也没有找过我,我去过风场多次,在她平时吞云吐雾的时间她都不在。我问过013,她说孟秋桐也没有找过她,而且她也好久没有看到过孟秋桐了。

这让我非常奇怪,孟秋桐去哪儿了?难道她不再从这里拉人出去了?改行了?这好像不太可能,因为就算是她想改行,她的那个变态老板恐怕也不会同意让她改行。

不过这倒也好,她不在,我也就少些麻烦,因为我知道她的太多秘密,我还随时担心她会灭我的口呢。

时间又过了一周,晚上真是很冷了,睡之前用冷水洗一下脚,那脚开始的时候冰得不行,然后就开始慢慢发热。

这天午休的时候,因为天冷,我和013挤在一起,抖了一会正要入睡,这时林大妹来了。一把扯开被子:“桐姐说要见你们。”

这刚暖和一点,被林大妹扯开被子,那叫一个火大。我一脚就向林大妹踹去,“神经病吧你?你知道这天有多冷吗?”

“桐姐回来了,你不要嚣张,有她收拾你。”林大妹后退一步,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回来了不起?以前她在的时候我们不一样活的好好的?你以为靠山回来了就可以嚣张起来了?桐姐能保护你一辈子?她万一又走了呢?”我冷声说。

林大妹明显有惧色说:“我又没有要嚣张,我只是传句话而已。”

013说:“你不要去,一会她们联合起来揍你。”

我说:“没事,这孟秋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突然又回来了。我倒想去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013说:“那我陪你去吧。”

我说:“不用,孟秋桐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走在前面,林大妹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风场。孟秋桐果然在那里抽烟。

“桐姐,我把这个表子给你带来了。刚才我去叫她的时候,她还骂我来着,您可一定要为我出气。”林大妹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我转身对着林大妹吼:“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我骂你怎么了?臭表子,这段时间你没被打,是不是皮痒了?让桐秋给你治治?”林大妹指着我问。她仗着孟秋桐在旁边,终于在我面前找回了点自信。

可是事情却好像和林大妹想像的不一样,孟秋桐看林大妹的眼神有点冷。

“我让你去请她,你却骂她?”孟秋桐问。

林大妹的点摸不着头脑,“这个…”

孟秋桐忽然伸手啪啪给了林大妹几耳光,“我让你去请她,我让你去骂人了吗?什么叫‘请’,懂不懂?请就是好言好语地说。然后当贵宾一样迎接过来。懂不懂?”

林大妹被打得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孟秋桐。

“小暖姐,她怎么骂的你,你就怎么还回去,我在这看着,她骂你一句你抽她十记耳光,她要是敢还手,我一定打得她满地找牙。”孟秋桐说。

不仅仅是林大妹有些懵,其实我也一样。孟秋桐这个态度的转变好像不仅是一百八十度,而是三百六十度了。

我看了看孟秋桐的脸色,想辨别一下她是说的真话还是耍我,看她的样子,倒像是真的。

可是她为什么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快?从对我恨之入骨一下变成了亲如姐妹,一副誓死要维护我的合法权益的样子。这真是让人想不通。

如果我真的动手打了林大妹,孟秋桐是不是会扑过来对我下狠手,然后联合林大妹将我打成狗熊?

算了。我还是不冒这个险,我只要不动手,她们就算是想让我上当,也不可能上当。

“算了,就不要演戏了,有话就说,说完我还得回去继续睡觉。”我没好气地说。

孟秋桐看了看林大妹,“还不快滚?小暖姐不抽你,你还不谢谢?”

林大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秋桐,也是一脸的犹豫。

然后孟秋桐又是一大耳光抽了过去,“你聋了,赶紧谢谢。”

“谢谢你不打我。”林大妹被彻底打懵了,赶紧向我低头说。

这话听来多少有些搞笑,有点像谢谢皇上不杀之恩的意思。怎么听怎么觉得假。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滚开。真心不想看她们演戏。

林大妹走后,我问孟秋桐:“你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演戏吗?”

孟秋桐这时从包里摸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我,“把它吃下去。”

“干什么?你要毒死我?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娘娘?要赐死我?”我不屑地看着她。心里却在想,她要是强行塞进我嘴里,我能不能抵抗得了?如果抵抗不了,我就跑。

“吃了这药后,你会生病。”孟秋桐说。

“废话,恐怕不仅是生病吧,我吃了就直接死了,孟秋桐你还真是胆大啊,想在这里谋杀我?把我弄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把我弄死了,你会逃得掉吗?”

我调整了一下站的姿势,如果她一动手,我就跑,然后一边跑一边叫工作人员。

“你生病后,所里会给你开具证明,证明你患了慢性疾病,而且这种疾病会传染,不适合继续在这里的关押,然后你会被取保就医,说白了就是离开这里。”孟秋桐说。

我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我当然是不会相信孟秋桐的话的。

“我吃了这药,不会是被取保就医,而是当场口吐白沫,然后挂掉吧?你还真是把我当三岁小孩来打发,让我吃下毒药,还骗我可以离开这里?有这么好的事,那你自己干嘛不吃啊?你倒是吃啊。”我说。

孟秋桐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是一个营救你的计划,你服下这颗药是第一步,如果你不服这药,那所里没法给你出具取保的证明,你就走不了。”

“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弄到那个不见天日的房子里去?你休想,我就算老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我大声说。

“我现在已经没能力把你弄出去了,这一次要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你堂哥。”孟秋桐说。

听到这里,我不作声了,看着孟秋桐,示意她继续说。

我是没有堂哥的,不过前一阵我忽然多了一个堂哥,那就是锦笙。

“前一阵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你堂哥,他让我把这药丸想办法带进来,然后开始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你只要服下这颗药丸,你就会大病一场,然后你就会被送往医院,然后所里会出具取保的证明,然后你短时间内是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孟秋桐说。

现在我有些信了。

因为那天我和锦笙见面的时候,我确实是提到了孟秋桐。

我还暗示他,孟秋桐和所里的高层有联系,所以能自由进出。我当时说孟秋桐她们的老家路能保持畅通,就是因为基建做得好。就是暗示说和相关头儿关系处得好。

之前我就有让莫少云帮忙调查一下孟秋桐,之后我又刻意和锦笙提到孟秋桐,那些谈话中我唯一提到的一个名字就是孟秋桐,相信以锦笙的聪明,不会不重视这个名字。

“我哪个堂哥?”我问孟秋桐。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头发披肩,非常的帅,脸上没有表情。下手辣,像个恶魔。”孟秋桐说。

没错,按她的描述,是闻锦笙没错。

但我又有些担心,有没有可能我和锦笙见面的事让孟秋桐知道了,所以她现在以锦笙的名义来骗我?

“我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我冷冷地说。

“你他妈怎么可能不认识?就是为了你,我差点被他给弄死,你现在跟我讲你不认识他?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

孟秋桐忽然愤怒地扯开她的囚服,露出颈上的淤青,那是被人勒过留下的痕迹,可以想像,当时她的确是命悬一线了。

难怪她说锦笙下手辣,原来真是吃过苦头。

我其实心里非常的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孟秋桐的话,从她的种种描述来看,那个人是锦笙没错。

但我并不能因此就确定她确实是锦笙叫来营救我的。这世间的阴谋诡计太多了。很多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事,到最后其实是一个局。

但如果我不相信她,万一她说的是真的,那锦笙苦心安排的一个捞我的方案就这样浪费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了。

如果真是锦笙安排的这件事,恐怕他是费了很大的精力制定了这个计划。而且成败在此一举,这一次没有把握住,下次要再创造这样的机会,那就太难了。

“到底要不要吃这药?一会要是让人发现了,恐怕你想吃也吃不了了。”孟秋桐说。

“你得跟我说说细节,他是怎么找到你的,然后又是如何委托你的?不然如何相信你?”我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那天我出去了,然后和几个朋友去玩,要回去的时候,我被一个人大帅哥拦住,我他妈还以为自己交桃花运了呢,结果他问我是不是孟秋桐,我说是,然后他一拳头就将我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被绑了。然后他问我一些情况,我本来不说的,可丫的差点没把我勒死,我只好说了。他又关了我两天,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后,让我配合他制定这个计划。目的就是要你给捞出去。

这话听起来逻辑还行,好像没什么大的问题。

“那他让你做事你就做事吗?你这么听话?这怎么可能?”我继续质疑。

“我倒是不愿意,可是他给我注射了病菌,我如果一周内拿不到解药,我就会全身溃烂而死,真他妈倒霉,我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表面上看起来帅得像明星,其实比毒药还要毒。”

我静静地观察着孟秋桐的眼神和脸色,她的愤怒是真实的。

如果她被锦笙收拾的事是真实的,那她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

锦笙可能真的通过某种渠道找到了孟秋桐这个人,然后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再然后她就屈服了,只有听锦笙的摆布。

孟秋桐虽然凶悍,但我绝对相信闻锦笙更比她凶悍十倍。她被注射了病菌什么的这种事,闻锦笙也确实干得出来,别忘了安明也是学医的,或许他也懂一些生物技术也不一定。

看来我只有相信孟秋桐,然后赌一次了。

“我也实话说吧,我确实是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他不是我堂哥。但是你说的这些,还是不足于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他真的要求你来执行这个计划,那他应该会想办法做点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我看着孟秋桐说。

孟秋桐想了一下,“对对对,她在我背上写了一行字,说让我给你看。看了你就相信了,就为了这行字,我都不敢洗澡,真是坑爹啊。”

说完孟秋桐背地着我,撩起了囚衣。

上面真的一行字,写的是繁体字,锦笙没在华夏内地念过书,学的是繁体字,这倒也正常。

有趣的是,那一行小字竟是几句耳熟能详的诗,第一句是,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第二句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第三句是,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我一看这几句古诗,就明白了,这就是锦笙写的,因为并不难发现,这三句诗中很容易就能找出‘闻锦笙’三个字。

锦笙也真够闷骚的,一个长年生活在国外的人,竟然知道这几句诗中有带他名字的字。也真是不容易,比起现在的一些装叉海归动不动就说外语有趣多了。

“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吗?”我问孟秋桐。

“那字写在我背后,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写一排字放在你身后,你能看到吗?”孟秋桐没好气地说,说完又担心我生气,补了一句,“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说我不可能看得到。不过那帅哥在我背上写字的时候,我确实是相入非非了。”

我有些想笑,锦笙也真是做得出来,竟然在人家一个女人背上写字,还不让人擦。也得这墨水好,不然肯定早就擦模糊了。

“好吧,我相信你,这药我服下去。”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终于是同意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真的只有跪下求你了。这还真不是只关系到你的命,也关系到我的命呢。你要是不配合,你就出不去,你出不去,我也就跟着玩完,可我明明是尽了力的,那才叫冤枉呢。”孟秋桐长长地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看她的这副样子,我更加确定她没骗我。

事实上就算是她骗我,我也认了。我总得赌一次,在这么多证据显示下还是一个局,那只能说明这个局太深太逼真,让我心甘情愿地入局。

我从她手里接过药丸,然后吞了下去。

药丸很苦,而且还有些大,卡在我喉咙里下不去,我咽了几次口水,这才勉强吞下去,噎得我难受。

“好了,药我已经吃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孟秋桐。

“我的任务就是做到这一步,接下来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那个帅气的堂哥有自己的安排,你就安心地生病就行了。”孟秋桐说。

“好吧,我是不是要跟你说声谢谢?”我说。

“那倒不必。你出去以后,记得说服你堂哥一定给我解药,我死也就算了,这全身溃烂而死也太他妈难看了。我可不想死得太难看。”

“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还想死得漂亮?那以后多行善,或许会得到好的报应。”我说。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这个社会,做好人比做坏人更难更委屈,做坏人得到不好的回报那是自己活该,不委屈,但好人不得好报,那才是真正的委屈。更何况,我需要生存,我做什么事并不一定都由我决定,能让我生存的事,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会去做。我不像你那么有原则,我的原则是能生存,最好能体面地生存。”

我无言以对,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不完全赞成。

“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我转身走开。

我还没走到‘宿舍’,我的肚子就开始痛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那种轻微的痛,就像辣椒吃多了的那种辣痛。

然后痛感渐渐放大。开始痛得我全身冒汗,然后脚开始发软,我蹲在地上,感觉恶心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已经完全走不动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在看到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后,我知道自己应该会被送去抢救了,再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务室。

旁边两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工作人员正准备把我往担架上抬。虽然我没学过医,但我知道这叫防护服,是用来预防病毒感染的专业服装。

我想起了孟秋桐的话,她说我生病后,所里会开具证明,证明我患了传染性疾病,暂时不再适合继续关押,然后我会离开这里住院。并将长期取保就医。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孟秋桐说的是真的。我目前的表现,应该是让医生们认为我患了某种传染性疾病。但到底我有没有患上这种病,我就不清楚了。

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要是吃颗药马上就能患上传染性疾病,那也太离谱了。

我被送上救护车,我虽然已经醒了。但我装着继续昏迷。大家都在忙,好像也没人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救护车呼啸着驶出看寸所,我心里也松了一下,至少到目前来看,这个计划是成功的。我已经离开了,但接下来到底如何发展,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相信安明和锦笙已经安排好接下来所有的事,而且经过精确的计算和筹划,他们不会让我置于风险之中,他们是我最值得依赖的人。

因为是躺着,所以我看不清这车驶往何处,但车速很快,大概二十来分钟后,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被送进了医院,然后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最后被推往病房。

那病房有钢条封着。明显是那种隔离性的病房。我估计这是传染病医院。

护士给我挂了水后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又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取下帽子,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忽然向我灿烂地笑了笑。比了一个有点二的胜利的手势。

他是锦笙。没想到他也会比这么二的剪刀手手势。我高兴之极,眼泪却忽然就涌出来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喜极而泣了。

“嫂子,没事了。”锦笙轻声安慰。

我在高兴之后,却忽然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我既然出来了,安明怎么不来见我?他不是应该第一个出现吗?可第一个出现的为什么是锦笙?

“安明呢?他在哪?”我问。

“大哥有事在忙,让我先来处理这些事。”锦笙说。

这话我不信。

——

我和安明是夫妻,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被囚几个月出来了,安明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应该赶来与我相见。怎么可能会因为事情多就不管我?

所以我的判断是,安明不是事忙,而是出了很大的事,所以才没有过来看我。

“锦笙,你不要骗我,你大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如果要是没事,他不会不来看我。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他怎么可能不来见我?”

闻锦笙叹了口气,“你和大哥的感情也真是好,对彼此这么了解,大哥现在确实没有温城,他出境了,得有一阵才回来。”

“又去了东南亚?寻找他要找的人吗?”我问。

“是啊,又有了新的线索,所以就出国了,不过嫂子你别有什么想法,你的事大哥是全权委托我来处理的。”

我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安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人,有了线索,当然是要过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