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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芮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走进咖啡厅的时候,还没等我招呼,自己先到服务台要了一大块蛋糕。

“你不怕长胖了?你平时不是最忌讳这些高热量的食物吗?”我有些好奇。

“你知道吗,我私信男神凌隽几百次,要求他给我指导一只股票,可是人家高冷啊,从来不回私信,于是我就说我亏了上百万,现在老公都跟别的女人跑了,剩我一个人在养孩子,孩子营养不良,都瘦得快不行了,希望他给你推荐一两只股票翻本,好歹给孩子赚点牛奶钱,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男神被你骗了。他结果给你回私信了呗。”我不屑地说。

胡芮兴奋地一拍手,“对啊,他给我推荐了三只股票,然后按他说的方法加仓,你猜怎么着?连续三个涨停板啊,上帝啊,那可都是真金白银的赚啊,太爽了太爽了,所以我必须要庆祝一下啊。”

胡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眼里都有小星星在闪。看来真是赚了不少。

“可你这样骗人家好意思嘛?要是人发现了,那以后还理你?”

“靠,我私信他一百多次他才回一次,这么高冷人,以后你觉得他还会理我吗?我不骗他他以后也不会理我的,不如捞点好处来得实惠,再说了,人家身在美国呢,隔着个太平洋呢。他会知道我骗他吗?不对,我也不算骗他呀,我确实是亏了很多啊,除了老公和孩子这事是我撒了谎,其他的也算是真的啊。”

我也不想和胡芮为了这件事争执,她说她有理,那天王老子也不能把她说成无理。

再说了,我今天找她来,那可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怎么?反应很冷淡啊,姐赚了钱了,你不替我高兴一下,板个脸给谁看呢?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看你的臭脸?”胡芮有些不满。

“我现在的境况不好,你要我喜笑颜开,你觉得可能吗?”

“那倒也是,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等我赚到大钱了。以后如果你老无所依,那姐养你,绝对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胡芮一本正经地说。

“行了,别扯了,我告诉你一件事,魏松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那王八蛋别说是生病了,就算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姐本来好好的兴致,你一提起她我就觉得没劲了。”胡芮狠狠地咬了一口蛋糕。

“这其中有一个曲折非常的故事,我相信你是一定有兴趣知道的。事关魏松的过往岁月。”

“袁小暖我告诉你啊,你再说他的事,我就和你翻脸。你有病吧,一直提那混蛋干嘛呀?难道你真的原谅他了?你傻吧?你忘了他有多讨厌多坏了?”

我不管她的反应,继续说自己,我相信她一定会感兴趣的,对于她这么八卦的人,没理由不喜欢听这样奇怪的故事。

我拿出,翻出我拍的魏松那一张画像,一张照片,递给胡芮看。

“这又是闹什么?这谁啊,这么丑?一个生产工人?”

“这是我给你介绍的男朋友,有没有兴趣见一面。”我说。

“神经病,虽然我也很尊重劳动人民,可是我好歹也是个精英海归,你让我找个生产工人,是不是也太埋汰我了?”

“也就是说,你对这个人没兴趣?”

“当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姐姐怎么会看上这类屌丝。”胡芮还真是不客气。

“那你再看下一张。往左边翻。”我说。

胡芮按我说的翻了一下,惊叫了一声。“你这又是闹的什么鬼?弄张惊悚图片吓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张脸怎么样?”

“吓人!靠,这是烧伤的吧?哎哟,惨哦,你网上找的图片,你给我看这个干嘛呀?你脑子有毛病啊?”

“那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这两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的。”

“你别告诉我说这是魏松,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胡芮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把图片和前面的话题联系了起来。

“恭喜你,答对了,这个人就是魏松,第一张是他凭着自己的记忆,请专业的人像绘画师给描出来的,另一张则是他被烧伤后实照的。”

胡芮盯着我,一脸的不相信。似乎是在怀疑我在和她开一个恶意的玩笑。但她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开各种离谱玩笑的人。

“小暖,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以前我们家的厂子发生过火灾这事你是知道的,魏松当时就是在我们家的厂子里打工的。他在那场火中被烧了。然后就变成那照片上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会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在这样的境况下,你更没有心情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所以亲爱的,这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是恨魏松的人编出来黑他的吗?”胡芮说。

“当然不是,是魏松自己说的。魏松可不是那种自黑的人,这你是知道的。当时他整形的时候身体情况并不完全合适,但还是强行整容了,结果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他的整个脸已经变形了。这是他的近照,我今天医院里拍的,是得到了他的允许,我才给你看这些,向你说这些的,你翻第三张照片吧。”

胡芮又轻呼了一声,“mygod!”

魏松的脸虽然变形了,但以胡芮对魏松的熟悉程度,她当然是能认出那就是魏松。

“那他现在怎样了?”胡芮问。

“在医院,接受中医治疗,医生说,虽然容貌是无法恢复了,但可以延长生命,但也不会超过十年。”

胡芮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相信,他对魏松的恨意和爱意,在一瞬间肯定就都成为过去了。

如果她知道魏松是这样的一个民工修饰而来的人造帅哥,而不是什么精英,她肯定不会爱魏松,如果她知道魏松这样的惨,她也不会再恨魏松。所以爱和恨,都会因为真相而消释。

她的那个心结,应该可以解了。

“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说,给他整形的专家全都来自韩国,做整形的时候,拿了一个韩国帅哥照片作样本,所以他和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像。”

“韩国欧巴?”胡芮叫道。

“虽然这听起来很离奇,但绝对是有这种可能的,也许魏松就是照着你喜欢的那个欧巴而造出来的,所以他才会和那个人长得那么像。我只能说。你真是很不走运,遇上这么一段孽缘。”

“靠,这命运也真会捉弄人啊,真的欧巴和我无缘,给了我一个山寨欧巴,让我爱得要死要活的,结果让自己遍体鳞伤。我这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对我。”胡芮哀叹道。

“我倒认为,上天其实对你不错,试想如果当初你和魏松结婚了,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后悔得要死?你如果转身而去,那你得有多绝情?如果你守着他,却又不得不面对他那张萎缩的脸,你受得了吗?”

“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行了大运了?袁小暖,我又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你说。”

“要这么说。那个韩国的欧巴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人造的?然后那些专家按照一个成功的标本来制造另一个标本?”

“绝对有可能!”

第181章 也会容易解释一些

胡芮一脸的挫败,“靠,这真是越说越让人伤心了,魏松是个人造帅哥也就罢了,韩国欧巴也是个人造的?这也太坑爹了吧?我那些付出的感情,那可真是付之东流了。”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许你那个韩国欧巴不是人造帅哥也不一定呢。现在魏松成这样,你要去看看他吗?”我问胡芮。

“不去。”胡芮说。

“为什么?你还恨他?”

“那倒不是,他都变成这样了,我还恨他干嘛,他已经不值得我恨了。不过我还是不想见到他,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不想见。”

“我倒认为你有必要见见他,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肯定就完全的解开心结了。”

胡芮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好了,我要回去继续研究股票去了。你赶紧买单,我们走人。”

我说:“你不是股票赚钱要庆祝一下吗,为什么还是我买单?”

她说:“我庆祝,你买单,这并不冲突。”

从咖啡厅出来,我开车准备回老妈家。

我有些担心她,想去看看她好不好。才到一半路的时候,锦笙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有没有看到假安明,听金爵的旧部下说,好像好久没有看到假安明出现了。

锦笙这么一说,才想起上次安明犯独引后好像就没有再出现过。以前他没事也总是会打电话问下我在哪里,但最近好像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我忽然心里一惊,那假安明不会死在温城庄园的家里了吧?那可是我和安明的房子,他要是死在里面,那真是太晦气了。

我跟锦笙说了我的想法,他说那现在他就去温城庄园和我会和,再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得及时处理。

我立刻开车往温城庄园而去,在小区门看到锦笙和小刚已经在那等着了。

打开门,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我真的担心假安明已经死在那里了。

但那种情况并没有真的发生,我走遍了每个房间,并没有发现假安明的踪迹。房间里霉味有些重,应该是很久没有通风的缘故,这说明假安明也没有来过。

“嫂子,要不你主动打电话问他在哪里?自从叶添的事爆出来以后,很多人都从我们在网络上的音频里知道了安明被叶添杀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再出现,应该让人觉得非常奇怪才对。如果他真是别人放出来的棋子,我担心这会他已经被收回去了。”锦笙说。

我拿出,打了安明的电话,电话无法接通。

“接不通,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有可能。其实是我们疏忽了,既然安明已死的消息爆出来,那他再出现就不对劲了,那后面的人肯定会先让他藏起来。至少也要等风头过去后再出来吧,我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本来是想从他身上找出更多线索的,现在他不见了,要想找到他恐怕就难了。”锦笙说。

“是啊,如果他真染上了独引,肯定被对方牢牢地控制在手里。算了,现在找不到也没办法。不过假安明没在,叶添现在也没在,那金爵由谁在管理?”

“我听金爵的人说,现在是叶添的女朋友在管理金爵,说是一个混血美女,那应该是罗怡了。”

“不是说叶添家被血洗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也在其中吗?我还以为是罗怡呢,这么说叶添不止罗怡一个女朋友了?”

“叶添那样的人,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朋友。不过这罗怡的时机倒是掐得准嘛,刚和叶添扯上关系,马上叶添就出事了,然后她却当上了没有老板的老板娘,真是便宜她了。”袁小刚说。

“这还真不是罗怡自己运气好捡得大便宜,你们想啊,叶添的背景是怎么样的?叶添不在,那他名下的财产肯定有人去管啊,现在罗怡接管,那肯定是有人同意了,罗怡才有机会管的。她现在所做的事,是得到叶添家里人的默许的。”我说。

“嫂子说得没错,叶添本来就身份敏感,不管他是死了还是躲起来了,他的那些财产都得有人来管理,罗怡这样的身份来管理最为合适,不显山不露水。不过很多真相明天我们见过魏松的弟弟后或许就会知道了。”锦笙说。

“你也认为魏松的弟弟会很好地配合我们?以我的对那个人过去的事迹的了解,我并没有那么乐观。”我摇头说。

“我当然也不乐观,但只要他出现,就算是他不配合,我也会让他配合的。既然他替叶添做事,那很多事就只有他最了解了,从他那里应该可以得很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要逼他说出点什么才行。叶添我们都敢动,叶添的马仔我们就更敢动了。”锦笙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个雷波出现,我们就强行扣留了他?像当初对付叶添一样对付他?”我说。

“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不会再让他回去了。我一定是要问出点什么才会放他走的。”锦笙说。

-

第二天中午,我打了电话给魏松,问他是不是约到了他的弟弟,他说已经和他弟弟谈好了,让我过去就行,他和弟弟在病房里等我们。

我准备好录音笔等设备,然后和锦笙还有小刚一起开车来到了医院,还是按以前的安排,小刚在外面看着车,我和锦笙一起进了医院。

进了病房,魏松用被子盖着头。我伸手拉开被子,魏松双手又脚都被捆着,嘴里塞着一块布。冲我唔唔地叫。

我替他扯出嘴里的布,发现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被人割了舌头了。说不出话来了。是谁这么残忍。”锦笙说。

我伸手去替魏松解绳子,却被他用捆着绳子的双脚踢开,冲我嗷嗷地叫,声音凄厉,再加上嘴里不断冒出血来,样子可怕之极,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为什么踢我?”我问。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们快走!”锦笙忽然叫了一声。

然后我就看到魏松不断地点头,嘴里继续嗷嗷叫着,眼神焦急。

这时我听到了滴滴的声音,一低头,看到了床下一闪一闪的电子装备。虽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东西,但从电视剧里我看到过,这是定时乍单。

锦笙拉起我就走,但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病房的门一般是不能反锁,很明显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准备。

“来不及了,嫂子快跑!”

锦笙试图推开窗户,但窗户也是被人钉死了,锦笙提起墙角的折叠床,将窗户玻璃砸开,将我抱上窗台,让我往下跳。

我一闭眼,往下一跃。落在了下面停着的车上,我刚落地,锦笙也跳了下来。我的脚很疼,感觉站不起来了。

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音。

如果再慢上几秒,我和锦笙就会被炸飞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袁小刚听到爆炸声,正准备往医院里冲。“打开车门,马上走。”

“发生什么事了?”袁小刚问。

“不要问这么多了,赶紧开车,先离开这里,嫂子脚受伤了。”锦笙说。

袁小刚发动了车,我们迅速离开了现场。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爆炸?是魏松那孙子坑我们吗?”袁小刚骂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们,是他救了我们。他被人绑着,还割了舌头,但他还拼命地示意我们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难过。

“啊?是谁这么狠?竟然还割了他舌头?这人也太变态了吧?难道是他那个杀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人的狠毒,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是我没有判断好,竟然没有想到他会将就就计,医院里设下死局。对不起嫂子,是我的错。我应该能想到的。”锦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种人连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我说。

“那你们应该把魏松也带出来啊,你们就把他扔在那儿炸死了?怪可怜的。”袁小刚说。

“病房的门被人反锁了,我们出不去,呼救是来不及了,如果把他从窗户扔出来,以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也受不了,更何况当时确实是没有时间了。都是我的错,我把事情给搞砸了。”锦笙内疚得低下了头。

“这事真怪不了你,你不必太过自责,这样的突发状况,谁也预料不到。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肯定都死在那里了。”

“是啊大哥,这事儿怪不了你,你能保我姐没事,这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自责也没有用,还是想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

“几乎可以确定这次要害我们的人就是雷波杂种,这人真是太狠了。简直比魏松和叶添都要可怕很多倍。现场有人看到我们逃出来了,雷波知道我们没死,那肯定还会继续攻击我们的。”

——

“可是我姐的脚现在受伤了,必须得及时救治,但我们如果去医院,会不会被发现?”袁小刚说。

“我们得马上换车,换一辆他们不认识的车,这车只能暂时不用了。”锦笙说。

“那我们只能去租一辆。”

“租车要办手续,太麻烦了,还是借一辆吧,找莫少云,他肯定有办法。”我说。

“对,找他比较靠谱,而且我们要把发生的事告诉他,要他小心雷波那个混蛋。”锦笙说。

我打了电话给莫少云,但被他直接摁掉了。应该是不方便接听电话。过了两分钟,他打了过来,我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他说让我们先去他朋友开的医院检查我脚的情况,然后他会马上派陈兵给我们开一辆车过来,然后去邻近的城市治伤。在温城太过危险了。

经过检查,我的脚有很严重的骨折,暂时是不能动了。

而且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期。本来以为事情有了些眉目,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陷入了困境。

医生说这样的伤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行走,但必须要有静养的环境,不然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让我一定要注意治疗和保养。

医生对于我们不办住院手续的行为很是不解,说这么重的伤,至少也要住院一个月,怎么能不办住院手续?

这个事当然不好解释,只是让医生给我的脚作了固定措施。过了一会,陈兵开着辆保姆车来到了医院门口,保姆车上还配了专业的医生和护士。

莫少云还真是细心,这么快的时间内就配备了医生和护士,强大的人脉和高效的办事效率让人惊叹。

“袁小姐放心,这都是莫先生的自己人,不会有任何差池,有专业人员陪护,路上如果有什么状况,也好及时处理。”陈兵笑着说。

其实我只是脚骨折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我倒认为不至于需要医生和护士的陪护,不过莫少云都让人家来了,我要是直接让人回去,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也为让人难为情的,只好同意让他们一起前往。

我不好意思说,但锦笙却好意思开口,“我们现在面临很大我威胁,我希望这车上只有我们自己,万一我们面临攻击,那受伤的也只有我们自己,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希望他们与我们一起同往。”

“这是莫先生的意思,他只是为了袁小姐好。”陈兵说。

“莫先生这样给面子,我当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我们现在确实面临很大的危险,如果因为我们而让别人受到伤害,我相信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两位还是先请回吧,骨折这样的外科护理,我也略懂一些,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在路上并不需要陪护。”锦笙的态度很坚决,并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就这样吧,我让他们先回去,你们自己保重。”陈兵说。

“好,谢谢你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锦笙说。

陈兵和那两个医生和护士走后,锦笙开着保姆车,往锦城方向而去。

“你为什么要把人家医生和护士都撵下车啊,这样很不礼貌。”袁小刚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袁小刚,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这个世上还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话,那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幼稚和单纯。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就会多一份危险,这是绝对的。不管这个人之前是不是坏人,可是一但让人知道他们了解我们的行踪,给他们好处,或者以他们的家人来威胁他们,那他们就有可能把我们出卖,我们和他们非亲非故,连朋友都不是,他们凭什么不能出卖我们?”锦笙冷声说。

其实我很赞成锦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感觉谁都不可信了。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当我多话了,可是我们现在去锦城那边,医院也还没有订好,过去也不知道哪家更安全。”小刚说。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从现在开始,我们做事不能按常理出牌,而且我们谁也不能相信,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信。一定要记住这个原则,我们不能再犯以前犯的错误。小刚,我们的行踪,你不能告诉保宝,别问为什么,总之就是谁也不能信。”

“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别说是她了,我老妈我都不告诉。”袁不刚说。

“嫂子疼吗?”锦笙扭头问我。

我强装笑颜,“也没多疼,我忍得住。”

但其实骨折过的人都知道,那其实是非常疼的,只要稍抖动,那就是专心的疼,疼得让人额头都冒汗。

刚上高速不久,我的电话响了,是胡芮打来的。如果按照锦笙说的除了我们仨谁也不能信的原则,那这个电话我是不能接的,因为一但接了,胡芮就难免会问我在哪儿。到时我要真话不行,要说假话也不好,更加为难。

“嫂子想接就接吧,你和胡芮多年朋友,她也曾为你奋不顾身,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还是不要对她说实话,只要不说假话就行了。”锦笙看出了我的为难。

但其实他这一说,却是让我更加的为难,不说实话,又不说假话,那这应该怎么说?

“给我耳机,我来接吧。”锦笙说。

戴上蓝牙耳机后,锦笙接通了电话:“你好,胡小姐,我是闻锦笙。嫂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等着做治疗,回头方便的时候,我再让她打给你,我现在正在忙,先不说了,拜拜。”

然后就挂了电话。

想想他说的还真没一句假话,但却也没有说实话,他说我身体不些不舒服,这是对的,我骨折了,能舒服吗?又说我在等着做治疗,这也是实话,虽然是在路上等,那也是等着做治疗啊,他说他正在忙,人家在开车呢。也确实正在忙。听起来没有一句是实话,但也没说假话,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闻锦笙,说话技艺这么厉害。

上了高速不久,前面停车区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闪着应急灯。锦笙将车停在那辆奥迪后面。

“小刚,你开着这辆车一个人去锦城,然后在那里给嫂子办一个住院手续,别问我病人不在怎么办住院,私人医院只要你肯给钱,什么都能办得到。嫂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现在换乘前面的车回温城治疗。这是我安排的车,不会有问题。”锦笙说。

锦笙说他有安排,原来是这样安排的,真是一个心思慎密的男人。他竟然虚晃一枪,然后杀回温城。

“可是温城现在这么危险,你们回去。那不是要承担的风险更大?”小刚皱眉说。

“那些人一定会追踪我们的去处,我也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有能力追踪得到,所以我们去锦城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回刚才离开的那家医院,这才是最安全的,但我们需要晚些时候再去,要等他们先查过那家医院我们再去,就更安全了。那么多家医院要查,他们是不可能查第二遍的,就算是查第二遍,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查不到纪录。”锦笙说。

“看来大哥还是大哥,这一下应该可以没有漏洞了。那你们小心一点,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小刚说。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你愣头愣脑的,要注意身边的异常。”我叮嘱说。

“姐,我好歹也是混的人,说我愣头愣脑也太伤自尊了吧。”袁小刚不满地唠叨了两句,帮着锦笙把我抬到了那辆奥迪车上。那奥迪车没有保姆车那么宽,我刚一坐下,脚就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嫂子,你再忍一下,为了安全,只能再忍一下了。”

“这得赶紧治疗啊,这样弄来弄去,要把我姐弄成个瘸子,那就坑了。”袁小刚担心地说。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嫂子变瘸的,你赶紧去吧,要胆大心细,尽快在那边把住院手续办妥了。”锦笙说。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办好的。”小刚应道。

看着小刚走后,锦笙向我介绍开车的人,“嫂子。这是胡诚,你叫他阿诚就行了。阿诚是我的好兄弟,是自己人。”

“嫂子你好,我是阿诚。”开车的男子皮肤很黑,说国语?音很重,听起应该不是在内地长大的。

“你好,阿诚,麻烦你了。”我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