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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离开清迈了,不仅仅是离开清迈,我们要离开泰国了。”我说。

——

雷蕾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原来如此。所以这是告别宴了。”

“也是答谢宴,谢谢妹妹这些时间的关照,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我说。

“姐姐客气了,我们是姐妹,太多客气话只会显得生份,姐姐要走,也是预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真是有些舍不得。”雷蕾说。

“我们以后还是会见面的,我们一直是姐妹。不管我们在哪里。”

“那当然,永远的姐妹,比亲的还要亲。”

宴会上明显感觉雷蕾很不开心。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要走了她不开心,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当然更希望她是因为舍不得我们,所以心情不佳。

我当然也难免会问起她以后如何打算,她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她会离开是一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且她还问了一个相对敏感的问题,“你们走了,那秋野怎么办?她立足未稳,你们不担心她会被整垮踢出局吗?”

这样的问题,我并不想自己回答,我看向安明,安明看向锦笙。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安明看来是准备让锦笙来回答。

锦笙也毫不犹豫地背起了这只大锅:“首先秋野不是我们的女儿,是代子的女儿,她未来会怎样,我们没有义务去管,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可是她是你们扶持起来的啊,大家都很清楚,要是没有你们,秋野没有现在的地位,代子那边也没有现在的局面。”雷蕾笑着说。

“谈不上扶持,我们只是个局外人,只想为自己争得一些生存空间。并没有想深度参与其中,不然我们也不会走。”

“秋野能遇到你们,真是幸运,你们拯救了代子,也保全了秋野,不然她一定会很惨。”雷蕾说。

“所以莞香夫人的意思,是准备要把秋野给拉下来,然后收了她所有的资源?”

“如果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呢?”莞香笑着说。

“那也很正常,江湖的事就是这样,她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谁也不可能保她一辈子,环境本来就这么残酷,她需要更强,但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厮杀。”

“如果你还没走,我们就开始厮杀,那你会帮着她除掉我?”雷蕾问。

“那倒不会,我只是会觉得很遗憾。以我们的实力,断然是不可能对抗莞香夫人的,所以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见这话题越来越沉重,赶紧岔开,“我们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们都要走了。这些事就不聊了。我们说说万园的事吧,这房子是我爸留下来的,我们走了以后就没人管理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照管一下这房子?”

“这么大的房子,给我照管放心吗?”

“当然放心,在这个国家,我最放心的人就是你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那我就交给我了。姐姐什么时候要回来,或者是要卖掉,随时通知,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事宜。”

“行,那就谢谢啦。也希望你在这里越来越好。”

“在合适的时候。我也是要走的,在走之前,我会告知姐姐,到时房子要如何处理,我听你的安排。我们随时保护联系。”

“好。”

-

最后一个需要道别的人是松野。

但锦笙说算了,不去道别了,现在的情景很让人尴尬。松野要把代子母女打得爬不起来,但我们却又把秋野给硬扶起来,虽然表面上我们是保持中立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从中在起作用。现在要是见了松野,也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朋友呢还是对手。

更何况,代子和渡边都指控松野是害死我爸的凶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不适合去见松野。

于是锦笙打了电话给松野,向他说明我们要离开的事情,在电话里向他道别。松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祝我们一路顺风,如果还在泰国境内的时候有什么困难,那就让我们找他,他给我们提供帮助。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带上爸爸的骨灰,拿上秋野给我们准备证件。准备先走新加坡。

秋野给我们安排的交通工具是私人飞机,登机的地点就在清迈,时间早上八点。

秋野并不准备送我们到停机坪,她在万园门口与我们道别,一一与我们拥抱,到了锦笙那里时,终于哭出声来。

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用,我们只好上车离去,赶往停机坪。

心情真是很复杂,离开的喜悦中掺杂着伤感,前路难测,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们通过大门,准备登机的时候,忽然有当地的警察冲了进来,将飞机包围起来,让我们下飞机跟着他们走,而且直言,我们是来自华夏的通缉犯,现在不许我们离境,要将我们控制起来,再作处理。

这个变故让我们所有人惊住,秋野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警察会突然出现?我们面对包围,是该束手投降,还是强行离开?

“先别急,我认识他们的指挥官,我和他们谈谈。”苏纶说。

然后她就用泰语和对方交谈,她询问是怎么回事,对方说接到举报,有来自华夏的非法入境的犯人现在又要非法离境,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把我们带回去。

苏纶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都是本地人,持有本地的证件,肯定是你们的情报出了问题,不信,我们可以提供证件证明。

对方说那你们把证件交出来,我们检查如果合法,那再批准你们起飞。苏纶说那你们先把人撤了。我们再提供证件。

对方说不行,要先带回去。因为他认识苏纶,所以让苏纶可以先走,其他则要带走。

苏纶于是举起手往那个指挥的警察头头走去,到了那人面前的时候,她作出要掏证件的样子。因为熟识,对方并没有防备,然后苏纶掏出来的枪就指住那个指挥官的头。

“放他们走,我陪你们回去,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头。”苏纶狠声说。

对方应该是和苏纶非常的熟悉,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被她所控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很…”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苏纶的枪就在他耳边响了,这只是警告,并没有真的打他的头。

“快登机,离开这里。”苏纶冲我们吼道。

警察所有的枪都向了苏纶,因为他们得保护他们的指挥官。泰国警察的上司就是他们的老板,会分给他们很多非法所得的利益,所以案子并没有那么重要,老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苏纶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闪电行动。

“你别这样,我们跟着他们回去就是了。”安明说。

“没有机会了,他们来这里截住不让你们走,那下一步肯定也是安排好了的,有人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走。那就没有机会了。”苏纶大声说。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在清迈这么长时间没事,没有人来找我们的?烦,现在忽然就有人来截我们。那肯定是有人对我们动了杀机。

对我们动了杀机,还能调动警察的人,那当然不是简单人物。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个人肯定是长野家的人,长野家有人要除掉我们。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到底是谁要我们死,现在最主要考虑的事是,我们到底是走还是留。

一但我们被抓入警察局,以泰国警方的黑暗程度来说。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来这真是很难说,因为他们背后的人肯定就是要我们死,既然人家动了杀机,让我们活着出来的可能真是很小。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苏纶大吼。

“走。”安明对我说。

我还在犹豫,安明一把拽过我,说快走,不然我们都得死。

我只好登机,苏纶的枪指着那指挥官的头,直到我们离开。

苏纶留下了,她到底会怎样,我们不知道,但结局肯定不会太好。我们现在唯一能希望的,就是她能活着。

“是不是秋野假装答应我们,然后在在这里把我们干掉?”袁小刚吼道。

“应该不会,她没必要这样做。要么是松野,要么是莞香,也有可能是代子,我们对代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当然会痛下杀手。”锦笙说。

“如果我们被抓去,那是不是就彻底完蛋?”袁小刚说。

“那当然,如果是道上的人出面,那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可以以利益交换,但如果是警方出来,那就是按法律行事,根本没有可能商量。所以这是死路,只要警方和我们干上,那就说明我们在清迈的生存空间就绝对没有了,我们已经被逼上绝路,只有逃,所以苏纶才会以命相拼。唉…”安明叹了口气。

第250章 还是叫没血性

“安明,我认为他们不会马上杀了苏纶,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救她。”我大声说。

安明看了我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说了一声好。

对于安明这么快就同意我很惊讶,我以为他会提出异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同意了,他能同意说明他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纶既然把我们当亲人,那么我们也应该把她当亲人,他为了我们可以牺牲自己,如果我们完全不管他的死活,那我们还算是人吗?

“可是你们不是说,长野家有人对我们动了杀机,如果我们现在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小刚在旁边表示了疑问。

“有些事情,就算是自投罗网,我们也必须要去做。警方那边现在把苏纶给抓起来了,但她和那个指挥官认识,对方不一定马上就会把他怎么样,警察办案,肯定不像道上的人那样,说杀就杀,会有固定的程序。而这个程序就给我们争取了一定的时间,我们现在不急着去新加坡了,我们先到曼谷,然后从那秘密潜回来,所有的人肯定都以为我们走了,我们秘密杀回来,是可以有机会救出苏纶的。

“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锦笙在旁边说。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通过卫星电话先通知秋野?可是万一这就是他所设的局,那怎么办?我们告诉她我们只是去曼谷,没有去新加坡,那他不是就可以通知警方,在曼谷等着我们了?”

“不会的,一定不是秋野。”锦笙说。

在这一点上,我和锦笙的意见倒是很一致,我也认为。这件事不是秋野所为,他如果要害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么麻烦,直接在也的控制范围内把我们抓起来就行了,又何必要弄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而且飞机要降落,这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飞机不像车那样,想停在哪里就停在哪里,这个需要多方面的协调,这飞机是秋野安排的,我们必须要通知她,然后由她来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经过商量以后,大家认为这个电话应该由我来打给秋野。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接,是一个女生接的电话,她说她是秋野的侍女,我说让你们小姐接电话,他说小姐一直在房间里哭,谁也叫不出来。

我说你跟他讲,闻锦笙打电话给他,他就一定会出来接电话。

那个侍女竟然也听说过闻锦笙这个名字,他说是闻先生回来了吗?听小姐说。闻先生不是走了吗?小姐好像就是因为她的几个朋友的离开而难过。

我说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好了,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你们小姐肯定就会出来接听电话的,你现在就去办吧!

他说好,我现在就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秋野憔悴的声音,哪位?

我说是我呢,二小姐。

秋月听出来我的声音,说小暖姐,有事吗?

我说我们在机场出了一点事,被警察包围了。幸亏苏纶胁持那些警察的头头,我们才得以脱身,但我们也不能不管她,我们现在不准备去新加坡了,想先返回返回清迈,想办法救出苏纶再说。

听得出来,秋野那边很惊讶,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件事我一直都是保密的呀,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呢!

我说二小姐你现在先不要着急,现在慌也没用,现在你先安排飞机降落在曼谷,我们从那里秘密潜回来。然后我们再做商量。

秋野说要不你们直接去新加坡好了,这边的事我来处理,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苏纶给救出来的。

我说苏纶是因为我们被抓的,所以我们要对这件事情负责,我们不能一走了之。

我相信她会同意我的话,因为她也知道,如果我们再回去的话,那锦笙也会跟着回去,她又可以见到锦笙了,这当然是她乐意看到的。

果然,她马上答应,“行,我现在就安排,不过你们自己要小心,要不要我派人来接应你们?”

我说不用了,锦笙在曼谷那边也有些朋友,应该可以帮忙,在我们回来之前,那边的事情还需要二小姐帮着照应。

她说没问题,我马上就去警察局打听一下消息,看苏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说那就谢谢二小姐了,给你添麻烦了,本来以为走了以后就不胳膊再麻烦你了,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们一定要小心,只要你们平安,那就没什么大事,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挂了电话,我把和秋野通话的内容告诉了安明他们,安明说,我们要走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松原知道了,莞香也知道,代子也知道,所以我们出走基本上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泄露了?或者是谁安排了,现在无法判断。但是有一点,如果我们回去,也遭到劫杀,那这件事肯定就是秋野所谋,我们出来的事,很多人知道,但是我们回去的事,只有秋野一个人知道。如果我们再出什么问题。那肯定就是秋野所为,因为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们都赞同安民的意见,觉得他这话有道理。但我们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是秋野。

在秋野的安排下,飞机顺利降落在曼谷。

我们没有入住酒店,锦笙找了一个朋友帮忙,租了一架直升机,马上返回清迈。只要不是秋野泄露,我相信没有人能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回了清迈。

万园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们一旦回去,马上就会被人发现,所以我们住进了秋野给我们安排的一个秘密住所。

长野家这么大的家族,房产什么的那当然是很多的,秋野作为长野家的二小姐,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那肯定也不是什么问题。房子很大,而且很豪华。

见到野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方面她能够再次见到锦笙,肯定是很高兴的,另一方面,因为安排我们出走的事情没有办成,她觉得有些内疚,再加上苏纶现在在警察的手里,她当然也很着急。

我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问她,苏纶现在的状况怎么样?警察有没有为难她?是不是要马上枪毙她?

“那倒没有,我在警察那边也有些朋友,我打电话问过了,他们对苏纶的那个案子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是很严重的问题。”秋野说

我说那需要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她给救出来,秋野说这件事情肯定背后有人,所以首先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如果我们现在冒然出手,不一定能成功,还会暴露你们又回来了,那你们也将再面临危险。

小刚急了,说那也不可能不她死活吧?

我说我们既然回来了,那又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她死活呢?现在只是要想一个好的办法,把苏纶救出来,而且又能不暴露我们回来了的事实。

秋野说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万园附近聚集了大量的警察,如果你们一旦出现,马上就会被捕。

“不是说清迈所有的警察都是听你们长野家的话么?那到底是长野家的哪个混蛋让警察来抓我们的?”袁小刚说话很不客气。

秋野倒也没,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能回答你,但是我会尽快去查。但请相信,绝对不是我。

锦笙在旁边喝道:“袁小刚,你说话客气点,人家二小姐也不想这样的。不光是你急,人家也急。”

小刚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对于苏纶被抓的事情,也是真的很在意,而且现在他很怀疑是秋野主导这件事情,他认为锦笙是在帮秋野说话。

秋野走到锦笙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闻先生,请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想希望你们能够平安的离开,但我没想到,有人把警察给招来了,你们在清迈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找你们麻烦,为什么现在警察就找来了呢?这到底是谁透露的消息。”

“二小姐放心,我们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袁小刚那个人脑袋不太好使,总是遇到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冲人发火,你不要放在心上。”锦笙安慰说。

秋野和我们说了一会话就走了,我们住在她安排的住所,倒也没什么事。我们能够平安的回到曼谷,到现在也还没有受到攻击,这本身已经说明秋野没问题,要是秋野有问题,那我们一回到曼谷,警察就找上门了,不过我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怎么说现在苏纶还在监狱里,至少要等苏论平安出来,我们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苏纶再也没有出来,第二天一早,秋野就过来了,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苏纶因为试图逃跑,被警察打死了。

——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消息让我们所有人陷入了悲伤之中。我们之所以会冒险回到清迈,就是为了来救苏纶,现在她竟然死了,我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袁小刚提了枪就往外面冲,锦笙赶紧将他拦住,说你要干嘛去?你是要去送死吗?

袁小刚大吼,你说我要去干嘛去?我他妈要为苏纶报仇去。

锦笙说那你准备找谁报仇?是去找警察署长?还是找谁?

小刚愣了愣,没有答上话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要去找谁报仇,他也不知道,底是谁害死了苏纶。

锦笙说你现在需要先冷静下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冲动没用,只会把我们连累陷进去。

小刚这才消停下来,他虽然有时候冲动,但他还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

本来我们回来就是来救苏纶的,现在苏纶已死,我们就再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了去曼谷的大巴。

可能是没人想到我们会坐大巴,竟然一路顺利。但我们还是高度紧张,因为我们担心在路上碰到警察的盘查。这一次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我们就是自己以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上车。当然,我们持的是假证件。

大巴一路走走停停,竟走了近九个小时,到曼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锦笙的朋友已经把酒店安排好,可能是很久没有坐过长途车了,我的腰疼得厉害,安明给我按了几下后还是不见好转,锦笙说附近有一家华人开的中医馆,可以去那里做一下理疗,能有效缓解疼痛。先把身体治好,再择机出境。

中医馆很大,装璜也有明显的中式风格,生意非常红火,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但还是人来人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餐厅呢。

我和安明都有不同程度的乔装,安明粘上了胡子,我也穿上了一套男装,做完理疗后,我的腰感觉确实是舒服了一些,正准备回酒店,但我在大堂里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是莞香的侍女。

她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往里面走,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安明。我经常去莞香那儿,自然认识她,但安明却不认识。

我悄声说我认识那个人,是莞香的侍女。

安明说你在这等着,我先跟着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安明回来了,他说那个人直接到后面的一幢独立的楼,那里门口守着很多,他不敢太过靠近,所以就回来了,这事得让锦笙找人查一下,看住在那里的是什么人。

回到酒店我们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锦笙,他也很吃惊,说莞香的贴身侍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莞香真的就是那个在幕后要害我们的人?

我说如果莞香是要害我们的人,那有可能在里面住的人就是莞香本人,她知道我们秘密来了曼谷,所以她提前赶到这里来布置,准备在这里截杀我们?

安明摇头,说你们一下子就把莞香给归类到坏人那一类,这个也太草率了,只是她的侍女出现在这里,并不代表她就在这里,就算是她在这里。那或许她也是来治病的呢?并非是你们想的来对付我们的,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莞香并不知道我们来了曼谷,知道我们来曼谷的人,只有秋野。

我们一想也对,莞香确实是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我们来到曼谷,只有秋野一个人知道。

“我先托朋友调查清楚住在那里的人是谁再说吧。或许真是与我们无关呢。”锦笙说。

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住在那里的人是济科?”我说。

安明和锦笙一直看向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以前莞香曾经和我提过,她在华夏被济科所救,当时济科就是去治病的,这说明济科长时间不现身,是因为有病。我们去的那里是中医馆,那济科躲在那里治病很正常啊。所有的人都以为济科藏在清迈的某个住处,但其实他藏在在曼谷治病。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安明说这倒也有可能,不过济科也曾经在清迈出现过一次,当时他看起来是健康的。

锦笙说那有可能是他找了一个长得和他有些相似的人代为出面应付一下而已,当时他出面极为短暂,好像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们当时也觉得他很奇怪呢。

“那就先查一下再说吧。如果那里住的人是济科,那我们不要惊动他,我们自己走了就是,没必要去招惹菊花社的会长大人。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安明说。

-

第二天锦笙去了很久才回来,他说朋友已经帮忙调查过了,那里住的的确是一个老头。而且在那里已经住了很久了,具体什么来历,却不太清楚。

我们由此断定,那个老头就是济科,一定是他。

济科在这里治病,莞香那肯定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莞香能够充当济科的代言人,那是因为济科病重,根本不能正常出面。但又怕他病重的消息传出后各方势力趁机杀来,所以他才索性不露面也不说话,所有的事情都由莞香来出面处理。

但菊花社是一个庞大的社团,每天都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所以我们认为,莞香肯定也是秘密地来往于曼谷和清迈两地,因为重要的事情她都必须得亲自向济科指示才能作出决定。因此,莞香绝对有可能这两天就会出现在曼谷。

有意思的是,我们在没有见到莞香之前,当天晚上我先是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她很难过,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我已经离开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人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悲怆,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变了,一切都变了。

我当然猜不透她说变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哭着告诉我,松野要结婚了,和长合组的寺岛彩音结婚,婚期就定在月底。

这一下我彻底傻了。不是我不明白,真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我只好说你要看开一点,你本来就是要放弃自己走的,反正你也没准备要和她结婚,现在他要和别人结婚了,你当然也不用太难过。就当是自己提前解脱了。

她说如果我自己放弃,那也还好,可是问题是现在不是我自己要放弃,而是被人逼着放弃,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那本来就是场不被看好的恋情。现在到了这种结局,恐怕也不奇怪,只是松野要娶的人竟然是锦笙的前女友,这个真是太难于让人接受了。

最后莞香问我在哪里,我顿时警觉起来,说我在新加坡。她说她想来新回坡见见我,她现在感觉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我说那等我安定下来后再说吧。

挂了电话后锦笙问我是不是莞香打来的,然后问我都说了什么,我吱唔半天也没说。不知道怎么说。

锦笙说嫂子,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不用吱唔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才把松野要娶彩音的事给说了,我以为锦笙会非常失落,但没想到他却说,这很正常。

当初代子要把秋野嫁给寺岛成洋,是为了势力的联合,现在松野要娶寺岛彩音。这也是势力的联合。只是松野怎么会突然就下这个决定,确实是很难让人理解。

他给我们的印象一向都是闲散和清高的,对于权务没有太多的欲望,是清心寡欲的高人。但这么快他就和寺岛家联姻,确实是奇怪。

如果我们不知道他和雷蕾一直有地下情,那这样的联姻或许也不算太突然,毕竟两个最大社团联姻终究比相互厮杀的好。但就是因为了解他的为,了解他与雷蕾的关系,这就让人觉得他太过善变和无情。

“所以大家闹来闹去,松野才是真正的赢家。渡边和代子相继倒台,只剩下莞香和松野,莞香不过是一个外姓女人,要想登上权力高峰谈何容易,更何况她和松野有地下情,到时松野要是反咬她,说是她造谣,根本没有那么回事,那样的事情,谁能拿出证据?到时莞香自己落下个水性扬花之名,下场将更为凄惨。”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