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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松野其实是一个城府最深的人?他其实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不暴露形迹?但他的野心一直都在?”袁小刚说。

锦笙摇头,“那倒也不一定,人总是会变的,有时候时候是因为身边的环境变化而变化,有些时候则是因为身不由己。以前的松野我还是有些了解的,的确不是那么不堪的人,我们现在只是听说一个消息而已,这个消息后面包含着怎样的内幕,我们并不知情,所以我们没必要下结论。”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锦笙的,现在松野要娶的可是他的前女友,在心理上怎么也应该有些仇视才是,但他却还能为松野说话,这心胸真是大男人的心胸,要是袁小刚,那肯定已经把松野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遍了。

“啧啧。大哥可真是大气啊,人家要抢你的马子,你还送上祝福是吧?这是要有气度呢,还是叫没血性?”果然,袁小刚就是这口吻。

第251章 一颗棋子

锦笙也不恼说:“那是寺岛家的小姐,并非我的马子。你如果要强行把那个人往我身上扯,这显然是不理智的,而且也很无聊。”

我倒认为,这是锦笙已经放下了的标志,要是他没有放下,他是一定会介意的。毕竟他一直记挂那个女人很多年。

这时安明在旁边说:“锦笙,这两天你辛苦一下,假装去中医馆治疗,打探一下济科那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但可千万要小心了,不能被人发现。”

“我们为什么参与这件事呢?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我们应该是想着如何回去,而不是参与到长野家的事情中来啊,我们刚刚才脱身出来的。而且损失惨重,我们失去了苏纶。”我说。

“就是因为我们损失惨重,所以我们才要把事情弄清楚,苏纶一定是被长野家的人害死的,现在事实证明已经不是秋野,那就只能是莞香或者松野,而松野忽然要和寺岛彩音联姻,我认为这件事肯定和长野家的权力结构发生改变有关。我们要弄清楚,为什么在长野家权斗风雨飘摇的时候,济科为什么始终不出面,是?许这一现像,放任他们支离破碎人,还是无力参与?他是不是病到已经完全控制不了局面的地步?如果是这样,她控制不了的局面,我们来帮她控制好了。”安明说。

“怎么讲?你怎么控制?”我和锦笙几乎同时问道。

“你想啊,现在松野如果和寺岛家联姻成功,那莞香将处于何地?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然离开,一种是死。松野不可能让一个和他有过私情的女人还身居高位,对他形成巨大的压力。”我接安明的话说。

“没错,如果松野铁了心要当会长。毫无疑问秋野和莞香这两个人都将是他最后障碍,他一定会扫平障碍,这这两个女人对我们都有过很大的帮助,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不能不管,而且我认为,那个不让我们离开的人,就是杀死爸爸的人,当然也是害死苏纶的人。我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安明说。

“可是不是找不出来嘛,要能找出来,早就找出来了。”袁小刚说。

“这次的危机倒让我有了新的想法。我们之前只想着自己一个个去查,但其实我们不妨引蛇出洞。让那个害我们的人主动来找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人其实也就两个人,一个是松野,另外一个就是莞香了,我们只要一个一个地试,就可以把他们给试出来。”安明说。

“那怎么试啊?不可能告诉他们我们在哪儿,让他们找上门来吧?”小刚说。

“恭喜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哪,然后杀过来。”安明说。

“靠,那不是自找死路么?这已经逃得很狼狈了。还想让自己再狼狈一点?”袁小刚大声叫道。

锦笙冷哼一声,“所以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信,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在清迈的时候确实是很被动很狼狈,但这里不是清迈是曼谷,这里也不是长野家最主要控制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没有那么强大的统治力。如果我们现在作好准备后再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里,未必不能反制他们,毕竟我在曼谷还是有些朋友的。”

安明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相信我们可以办得到。如果我们在离开之前可以把我们的仇人查出来,那也算是给爸爸一个交待。现在长野家分裂成这样人,松野一但胳膊往外拐,长野家就真的没有可以合作的两方势力了,现在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所以我们不急着去新加坡了?”袁小刚说。

“不急了,先把事情给弄清楚再说吧。”安明说。

“那我们先让谁知道我们在曼谷?是松野还是莞香?”我问安明。

“当然是莞香。如果她不是要害我们的人。那我们就要想办法帮她。现在只有两个怀疑对象了,我们可以使用排除法,只要把莞香给排除了,那我们就可以确定是松野了。”安明说。

“可是如果告诉了她我们在哪里,那她会不会直接就杀过来,到时场面根本无法控制?”我有些担心。

“不会的。我和锦笙会安排,一但发现她有带人来,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控制住她,这里不是清迈。在清迈我们是以一对百还不止,但在这里最多以一敌十,我们相信能搞定。”安明倒是很自信。

“那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莞香?”

“我们先准备好,你明天再打,先把济科那边的情况也了解清楚。”安明说。

-

第二天我打通莞香电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疲惫。她状态非常不好。

我说:“雷蕾,我又从新加坡回到曼谷来了,我在新加坡那边遭遇到一些?烦,所以不得不暂时先回来。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来曼谷一趟,想和你商量点事。”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说:“那行,我很快就到,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飞过来。”

我给了她地址,当然了,这是一个假的地址,我并没有在那里。因为我们要先观察莞香会不会带人去。我们不住在那家酒店,我们需要先第一轮确定后再和莞香见面。

结果莞香下中午就飞过来了,在确定没事以后,我和她见了面,并且带着她迅速换了两个地方。

“姐姐是怀疑我吗?所以要试探于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每一个人都不能相信对方。”莞香说。

我苦笑,“不是现在才成这样,一直都是这样的。在这样的环境中,确实是不能轻易就相互相信。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也身在江湖,知道江湖险恶。”

“可是你以前不是一直很信任我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莞香一脸的落寞。松野的事对她打击很大,这个可以看得出来。

“不瞒你说,我们从清迈启程的时候,遭到了警察的围堵,苏纶死了。所以有人想让我们死,这个人就在长野家当中,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还在查。”我说。

“原来是这样,所以姐姐怀疑那个害你们的人是我?”

“我并不确定,但你确实是我要怀疑的人之一,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只是…”

雷蕾摆摆手打断了我,“想想也正常。这世上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信任可言,姐姐怀疑我也是应该的,但我没有害过姐姐,我向天发誓。”

“我知道的,我也只是想证实而已,证实一下也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比在心里怀疑好多了。不说这个了,说说松野的事吧。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他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他就变了,就要和人家结婚了。我也没想过要一辈子赖着他,我也是迟早要离开的,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真是有些接受不了。”雷蕾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他没有给你任何的解释吗?”

雷蕾摇头,“没有,任何解释都没有,我要找他说说这事,他都避开面不见,呵呵,或许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子的。都是我自己傻。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早就见识过了,竟然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相信爱情。我也真是活该。”

我无言以对,她在这样的心境下,那当然看谁都是烂人,我就算是想安慰一下她,也不知道如何措词才好。而且我的安慰恐怕也没什么用。

正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有人敲门,来的是安明和锦笙。

他们一直在外面观察,在确定雷蕾确实没有带着大量的人扑过来,这才放松了警惕。不过之前我们说好的我单独和雷蕾聊聊就好,他们现在忽然参与进来,和之前的安排不一样。

“莞香夫人不介意我们打扰你们姐妹的谈话吧?”安明笑着问。

“我在清迈是莞香,但姐姐知道的,我其实叫雷蕾,这里是曼谷,也没有其他人在,你们就叫我雷蕾吧。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姐夫才是。”

“好吧,雷蕾,我想知道,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安明开门见山直接就问。

“我应该会离开,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暂时还没有想好。”雷蕾说。

“你不能光想着离开,你要是这样想的话,我估计你走不了。”安明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松野要杀我?”

“我先问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可以做济科的代言人,可以代替济科行使各种权力?济科到底怎么了?以前我们在代子的手下做事,那时你得防着我们,但现在我们已经是局外人了,你就不用防了,把真相告诉我们,或许我们能帮一些忙。”安明说。

“其实,济科一直没有在清迈,上次出现的那个济科,只是一个和他外形长得有些相像的人化了妆以后冒充的而已,那也是因为他长期没有露面,被逼的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雷蕾说。

——

“这个我们知道的,济科一直在曼谷,在一家中医馆治疗。”安明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雷蕾看上去很惊讶。

“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问了。我们就是想知道,济科的病很严重吗?严重到根本动不了?”安明问。

“是的,确实是很严重,他中风到有一段时间内说不出话来,但后来慢慢恢复了一些表达能力,主要还是中医的功劳。”雷蕾说。

安明点头,“所以他就让你给他做代言人。通过你来稳定菊花社的局面?”

“他是这样想的,但我其实并没有做到,现在的菊花社不也一样四分五裂。”雷蕾说。

“这不是你的责任,或许现在的四分五裂,也是他想要看到的也说不定,

莞香问安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在幕后,把你推到台前,所以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应该都由你来负责,对吗?”安明说。

“那又是什么意思?”雷蕾还是不明白,

安明看着雷蕾,“你先说说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情况吧?我的意思是关于济科那边的情况。”

雷蕾说:“你是你指的是哪一方面,是他的身体状况方面,还是其他的方面?”

安明:“说那就先从他的身体状况方面来说,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还是不能说不能言吗?”

雷蕾说:“是的,他现在还是不能说话,也不能正常行动,生活都不能自理,前两天我才派我的侍女来看过他的状况,虽然有一些改善,但是还是很糟糕,”

“可是我了解的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济科现现在不但能够正常说话,而且他的思维很清晰,好像还在布置一些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松野忽然间要娶寺岛彩音,恐怕也和他有关系。”安明说。

莞香瞪大了眼睛,说:“这怎么可能。他一直以来身体状况都很糟糕,不然的话也不用把我推到前台替他管事,谁会愿意把手中的权力让给别人?”

“我在想,济科把你推到前台的原因,最先的时候应该是因为信任你,至于后来,那就不好说了。那就不好说了,或许,他需要解决一些问题,甚至是解决一些人,但是有些人他是不方便出手的。所以他希望,你能替他来完成这些事情。”安明再次重复了他的观点。

雷蕾似乎有些很不以为然,“听你的意思来说,好像我是被他利用了?”

“我要是直接说你被利用,这好像太过武断,毕竟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济科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完全不能自理,连话都不能说,他能说话。还能做很多动作,这恐怕还真得感谢我们神奇的中医。”安明说。

“可是上个星期我才来看过他,他当时的状况真的很糟糕,喝水都会从嘴角流出来说话就跟不用说了,我最近还在思考,他一直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该把他的状况告诉松野。”雷蕾说。

安明看着锦笙,锦笙拿出,递给了雷蕾,其实我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这时候我不方便去抢着看。

安明知道我的心思,递过来一个,说你也可以看,这个有两份。

里面是一段视频,视频上是一个老男人坐在椅子上,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说话,视频里没有声音,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老男人在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抽烟,到最后他竟然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年轻的人很愤怒的样子,好像在骂他,那个老的男人是济科。而年轻的男人,竟然是松野。

我和雷蕾一样的吃惊。济科已经恢复这件事已经很让人很惊讶了,松野出现在他面前,和他在谈话,这就让人更加惊讶。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松野一直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认为关于济科的事,只有雷蕾想知道。

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样,松野已经见过济科,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这倒也正常,人家毕竟是父子,雷蕾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父亲康复了,让儿子知道并不奇怪,但是瞒着雷蕾,这就让她接受不了了。

“原来他真的已经好了,还见了松野,松野突然间就改变主意要娶寺岛彩音,难道这是济科授意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以为他是信任我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尽心尽力的替他做事,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雷蕾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事实上我怀疑济科早就恢复了,他只是瞒着你而已。”安明说。

雷蕾说:“我不相信,他竟然已经恢复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事呢?他为什么不把权力交收回去?为什么还要让我蒙在鼓里?”

“这就是关键所在,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些事情他可能不方便出面,有些人他也不方处理,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外人,你做什么对别人来说都是正常的。”安明说。

我忍不住插嘴。“济科如果早就恢复了,我认为他没必要这样,难道他希望他的家族他的社团四分五裂吗,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首先济科他要找一个接班人,但到底找谁?这是一个问题。如果说他盲目的指定一个为他的接班人,到时候那个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也会影响社团发展的。如果我是济科,我会让下面的人小规模的争斗,看谁最后能胜出。在争斗没事,并且表现突出的人,那肯定是真的强者,所以渡边不是强者,代子也不是,因为他们都已经败了。现在胜出的人,更像是松野,所以济科认为,松野就是未来最好的接班人,他现在已经选出人来了。”安明说。

“那他为什么把他已经康复的事瞒着雷蕾,他不是一直都很信任雷蕾的吗?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不信任雷蕾了。”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安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雷蕾,“我想济科为什么不再信任她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很清楚,不用再细说了吧?”

莞香的脸红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如果说济科早就恢复了,那他肯定会暗中有一些活动,有一些观察,雷蕾和松野的事情,要说完全不透风那是不可能的。

像济科那样的老狐狸,他在背后要查谁那会有多难?当他发现了雷蕾和自己的儿子有染,肯定会恨雷蕾,他或许也有一点会恨松野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松野毕竟是他的儿子,如果说两个人之间要牺牲一个的,那要牺牲的当然是雷蕾,这是毫无疑问的。

莞香喃喃自语,“也就是说那件事,他已经知道了。”

安明点头,“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才要放弃你,然后让松野马上娶另外一个女人。娶那个女人不但可以让松野和你的事情有个了结,还可以和另外一个能够与他相抗衡的组织联姻,形成强强联合,这样的事情,对于济科来说,无疑是有利的,这也是处理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当然这是对济科而言。”

我再次忍不住插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雷蕾不是有危险,一旦把这件事情解决,那济科也不可能会让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如果要想彻底把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那雷蕾肯定是不能留在泰国了。”

锦笙说,不仅是不能留在泰国,恐怕直接就是不能活在这世上了,所以我们现在都认为,雷蕾将会有危险。

蕾蕾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难道济科真的会杀我?他对我其实是挺好的,后来是我对不起他,可就算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也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就忍心这样把我杀了?

“你在菊花社混了这么长时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做事是什么样的风格,你应该很清楚,济科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的亲人。当他那背后看到你们对付代子,对付渡边,他可有什么表示吗?没有。他就是要看着你们互斗,看谁最后胜出,在你们相斗的过程中,如果说手段激烈一些。那或许渡边就死了,代子也一样。他都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残杀,你对他而言,恐怕也只是一颗棋子,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当初他救你的时候,或许就是因为你有可利用的价值,现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甚至还会给他惹?烦,他还留着你干什么?”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话,他不,那也休怪我不义了,他沉寂很长时间,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手里还是有很多实权的,他在还没有正式复出前要杀掉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雷蕾的眼睛中闪出了凶光,这一刻,她又不是为情所困的雷蕾,她是女枭雄莞香。

“我猜测济科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动手,他也是担心你的暗中掌握实权,而且你是一个女性,异性的魅力不是男人所能替代的,如果他贸然复出,马上对你下手,他也会担心控制不了局面,所以我猜测,这两天等他安排了以后,他会让你到曼谷来,他不会在清迈解决问题,他会在这里解决问题。”安明说

第252章 这下就成了

“那我是要等他先动手,还是应该先下手为强,我肯定不可能轻易让人给弄死,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雷蕾了,现在的我,不会让别人把自己轻易就给弄死。”雷蕾说。

“现在情况还不明了,但是你需要准备,至于说先下手为强嘛,我看那倒不必,如果说你先下手为强,那你就成了篡位者,到时候,菊花社的人会对你群起而攻之,恐怕你也不好对付,那还不如,先等济科下手,然后我们再考虑如何行动。”安明

“可是如果说我要对抗济科的话,那我也一样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虽然会有一部分人帮我,但是如果济科真是复出,我的影响力肯定无法和他相比,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就能掌控全局。”雷蕾说。

“所以我们不要给他太多时间,我们要把菊花社给分裂掉。”安明说。

-

安明的分析是正确的,第二天济科身边的人给雷蕾打电话,请她到曼谷来议事。

雷蕾问我:“怎么办?“

这样的事我也作不了主,只能问安明。

安明说:“你不用担心,我和锦笙陪着你去就行了,这两天我们都在安排这件事,我和锦笙充当你的保镖,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我说:“我也要去,雷蕾这样的身份,不可能身边没有侍女。我可以扮成她的侍女。我也要凑热闹。”

我以为安明会反对,可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他说:“没问题,反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相反雷蕾反而有些担心,她说:“济科身边也有很多人的,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是不是有把握?而且这里是长合组的地盘,如果济科已经和长合组的人联姻了,长合组的人也有可有会帮助济科,那样的话,形势就更为严峻。”

安明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我当然是相信安明的,我也认为他说没事就没事。他保证过的事,很少出问题的。

我们走进中医馆的时候,济科竟然还扎着针,他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这老鬼可真是喜欢演,都这会儿功夫了,还演呢。

“天父好些了吗?”

雷蕾也一样会演,从手下人手里接过毛巾,轻轻地替济科擦拭脸庞。也或许她是认真的吧。毕竟济科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济科,就只有死了的雷蕾,没有活着的莞香。

像雷蕾这样受尽磨难的人,心当然是冷硬的,不会轻易感动,但这并不代表她冷血,对于济科的救命之恩,是一直心存感激的,所以她才会这么一直忠心地为济科做事。

至于她和松野的事,那当然也算是一种背叛,不过济科已然年老。根本无力行男女之事,雷蕾和松野青春男女一拍即合也属正常,雷蕾只是济科捡来并且利用的女子,而非他真正的女人。

“小莞香,我好多了。”济科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并且坐直了身子。

“原来您好了?”莞香也故作惊讶。不过这一次惊讶的表情不是很到位。可能这个需要的演技功底更高一些。

“还没全好,小莞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济科说。

我在旁边静静地打量着济科,这个人号称泰国天父,号称影响力可以和泰国王室成员相提并论的黑道老鬼。除了明显的病容和苍老之外。确实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他一股枭雄特有的冷峻气质。

“能为天父做事,是我的荣幸,并不辛苦。”雷蕾说。

“小莞香,这是你带来的两个保镖?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生,不是社团里的人吗,还是新加进来的?”济科问。

安明与锦笙今天都贴了胡子,所以看起来会比较老一些。济科果然是老狐狸,虽然雷蕾才带了两个人,但他还是很戒备。

“社团的人现在能相信的人不多,我当然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保护自己的安全。”雷蕾说。

“那你先让他们到外面等候吧,我有些事要找你聊聊。”济科说。

“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没关系的。”雷蕾说。

“他们是你的心腹,可不是我的心腹,我不想他们听到我和你之间的对话。你现在就让他们出去。”济科的声音冷了一些。

“我不。”雷蕾淡淡地说。

“小莞香,敢不听我的话?”济科是真的恢复了,因为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一直都听您的话,只是您既然康复了,为什么要瞒着我?您的状态,应该是几个月前就开始康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里?”

雷蕾看到济科站了起来,就明白安明所分析的就全是对的了。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她要直接挑明了说了。

“我要是不瞒着你。我怎么知道你如此不守妇道?我要是不瞒着我,我怎么能看得清你是这样的一个贱人?”济科走到雷蕾面前,拍的一耳光打了过去。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您亲自说过,只要我替你做事,只当你名誉上的夫人,不是事实上的夫人。”

“那也不行!你既然是我济科名誉上的夫人,那就不能越过红线,你这是往我脸上泼脏水!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儿子!”济科怒道。

雷蕾没有说话,这件事她自认为有错,所以没有辩驳。

“莞香,想如何个死法?”济科冷声问道。

“我不想死。”雷蕾也冷声回答。

“本来你是非死不可的,不过我想了想,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对你太过残忍,所以我决定留你一条命。”济科说。

没人说话,都知道济科既然这样说,那肯定还有下文。

“但你得替我去办一件事,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你办成了,我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办不成。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听这意思,这件事不在本地办,要到外面去办。而且绝对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情。

“办什么事?去哪里办?”雷蕾问。

“去缅北见一个人,最近缅北有人和我联系,希望我和他们合作,他们的地理位置很好,准备重新启动种植和生产毒,希望我能和他们共同构筑销售渠道,打开国际市场。但那边最近战乱吃惊,我不想自己过去,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诱我过去,所以我要你替我去谈,如果谈好了这件事,那我就饶了你。”

我只是听到济科说出缅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开始跳了。那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我们能以济科的谈判代表的身份过去,那济科就会特别安排,我们肯定就能平安到达那里。

这无疑是一个好机会,至少我认为是一个好机会。我希望雷蕾能一口答应下来。

雷蕾的眼睛看向了安明,安明没有说话。他当然不能说话,只是垂眸。我能看得懂安明这是示意她同意,只是不知道雷蕾能不能看得懂。

“我去,而且一定把事办成。”雷蕾答应了。我这也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办成,如果办成了,以后你就负责那边的事务。我就原谅你做过的事。”济科说。

“谢谢您。但我得带几个人,毕竟中途遥远,我又是个女的。必须得有人照顾我。”雷蕾说。

“人不能带太多,不然人家会认为我们不信任他们,包括你自己在内,不能超过三个人。”济科说。

“那我什么时候动身?”雷蕾问。

“今天晚上就走。记住,如果这件事办不好,那你也就不要再回来了。”济科说。

其实这也是给雷蕾的一个死局,如果谈不成,那她就死在缅北,如果谈成了,以后她负责那边的事务,要知道毒买卖就是提着脑袋在干的活,随时有可能被黑吃黑,随时有可能会被警方给枪杀。所以不管谈不谈得成,雷蕾都是牺牲品。

“好,那我是不是要回清迈准备一下?”雷蕾问。

“不用了,你直接从这里动身就好,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陪着你一起去的人,我也安排好了。就他们两个。”济科指了指立在旁边的两个保镖。

这下不好了,济科竟然给雷蕾安排了人去,那我们不是就不能跟着去了?济科肯定是为了防止雷蕾逃跑,所以要派人跟踪监视她,以便随时报告她的动向。

“好。那我去准备了。”雷蕾说。她现在当然是装得越温顺听话越好,越不会引起济科的怀疑。

回到酒店,我们开始商议着怎么办。雷蕾说这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反正她也是要走的,晚走那还不如早走,而且还走得这么远这么彻底,走了以后,她也不想回来了。

安明想了一会,说:“你不用去,我们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