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 作者:右耳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关于一群富二代们的故事。

女主角谢丝丝出身于浙江一个县城的暴发户家庭,她所成长的圈子和大部分同龄的女孩子都很不同,看上去她生活优越嚣张跋扈,然而在这样思想发达的今天,却不得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才大三就被“安排”给了门当户对的沈恪。丝丝是个玩世不恭的花心大小姐,自认为看透男女之情,她原本就打算遵从父母之命,随便嫁给谁,只要能好吃好喝无人看管的过一辈子就好了,谁知沈恪却是个表面花心,内心却很在意婚姻的人,并从一开始就表示不情愿按照父母的意愿和丝丝订婚。丝丝觉得沈恪是个好对象,就主动提出和沈恪开展“协议婚姻”的模式,然而在慢慢的相处中,两人情愫渐生,却都无所适从。

丝丝对于沈恪身边的女明星等女伴都相当吃醋,又苦于自己当初的协定而无法排解,更抗拒自己沉沦情感。而沈恪也对于自己突然出现对丝丝的喜欢感到无措,他寄希望于通过和别的女人的交往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谁知却越发的摆脱不了丝丝的吸引。

两个看上去感情丰富的人,却谈了一场手足无措别扭笨拙的奇怪恋爱。

楔子

清晨。

本是好梦正酣的时候,我却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正睡眼惺忪的准备伸手接电话,然而腰里一紧,跟着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别闹,”我笑,“接电话呢。”

“不许。”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后脖颈上,麻痒痒的。

我拍拍腰间那只不规矩的手,谁知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越发搂的死紧。

好吧,随便了!

他伏在我身后,轻轻啃着我赤*裸的肩头,我感觉到身后那具躯体的变化,闭上眼,由得他去。

“丝丝…”

他的吻沿着我光*裸的背一路往下,我叹了一声,长长的指甲陷进了黑色的丝绸床单。

手机不屈不挠的继续响,催魂夺命。

我暗叫一声“命苦”,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喂…”

“丝丝!”

声音震耳欲聋,我赶紧把手机拿开一点。

“就知道你还没起床!你快点给我起来,好好做个头发化个妆,换件像样子的衣服再出门!你沈伯伯沈伯母专程赶来看你,你要是敢迟到,我就让你爸把你所有的卡全都冻结掉…听见了吗?还在睡?喂?喂?”

“知道了妈…”我打个哈欠,“等下在哪里?”

“在…那个叫什么来着…意…意…反正就是金茂大厦里头那间啦!很高档的,所以你也要给我样子弄好点!”

“哦。”

“你快点起来!我们已经出浙江了!!”

“…”

我茫然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六点五十分——吃午餐而已嘛,有没有必要这么早叫醒我?还有…那二老又是几点起床的?

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对上一双漂亮的眼。

“你还是要去?”

幽怨、恼怒、嫉妒、伤心…哎哎哎,我都不知道原来人类的眼神可以同时表现出这么多情感的?

“为什么要说‘还是’?”我淡淡的,“本来就要去啊。”

“我以为昨晚你已经同意等我了。”

“…”等等,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回忆了下,确定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我有吗?”

“你…!”

他气恼的低头,我忙躲开,“别弄出印子,我等下还要见人呢!”

“丝丝!”他低吼,“我已经签约了,老板说我有潜力,我一定会红的,一定会!”

“嗯嗯!”我伸出一只手,撸撸他一头黑亮的短发,“我知道啊,我相信你会…”呃,居然闪开了,看来是真生气?

“你根本不相信,否则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亲,为什么连一年都不肯等?”

很严肃的指控啊,那么悲愤,说得我好像传说中的负心人一样。

我往上移了移,和他平等对视,“这件事,我以为一开始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看来显然还不够,那我就再说一遍:相不相亲,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我想在这个圈子里玩下去,就必须遵守规则,你的明白?”

“我不明白!”他嘶哑着嗓子,“去他妈的狗屁游戏规则!”

我耸肩,“好吧,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没必要讨论了…麻烦让让!”

正准备翻身下床,却被他一把抱住,“丝丝,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我不是玩儿的,我是很认真的。”

我叹气,“我知道你是很认真的,我也相信你老板的眼光、相信你一定有红的那一天…可这跟我相亲根本是两码事啊!”

“你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那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真纠结,大清早的,就要问我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我苦口婆心的,“阿哲,你说,我们讨论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你那么有才华,出人头地的日子指日可待,何必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

得!又被丫狠狠一把推开了!!

“谢丝丝!”他指着我的脸,“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枉我、枉我这么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冷血动物,我真恨不得当初没有遇到你!”

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枉!

我扶额,“我现在也恨不得当初没有遇到你!”

“你…你…好!好!好的很!”他倒退着从床上起来,从一地狼藉里捡起牛仔裤飞快的穿上,让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谢丝丝,”他站在门边,英俊的脸黑的像锅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替他打开门,“请吧,不送。”

“你会后悔的!”

“拜拜拜拜!”

关上门,我甩甩头,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走到客厅里拉开落地窗帘。

外面阳光灿烂。

唉,这样美好的早晨,说说情话做做晨运不知道有多好,偏偏非要整出这种负心女抛弃痴情汉的苦情戏,有些人哪,就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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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固有一死我固有一婚

四个小时后,我身穿粉红粗花呢香奈儿套装,手拿瓦伦提诺限量版手拿包,脚蹬迪奥新款黑色系带高跟鞋——从头到脚金光闪闪,就差没在脸上嵌个梳妆台,光鲜亮丽的出门相亲去也!

相亲这种事情,我从小就耳熟能详了。

我老家是一个小县城,这个县城在全中国都很有名,因为我们全县百分之八十的居民都是自己做生意的,换而言之,就是我们整个县都很有钱,比如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脚上穿的袜子,就是我们县下属的一个乡生产的。

至于我们县的发财史,这就比较传奇了。就拿我那个相亲对象沈恪沈公子来说吧,他爷爷最早只是个村里的小皮匠,到了沈恪爸爸这一辈,就经营起了皮革加工厂;而眼下,沈家的皮具生意已经扩张到了欧洲,俨然有成为全欧洲最大的皮具供应商之一的苗头——这速度快赶上火箭发射了。

可问题是人有钱并不意味着就不土了。

我们县的人,别看很多在伦敦、纽约、东京、香港满世界买了房子到处飞,可就算他们把房子买到冥王星,在某些观念上,土就是土,隔八里地都能闻着土腥味儿。当然了,我的父辈不认为这个是土,他们管这个叫传统。

最传统的要属他们的婚姻观,简而言之八个字——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我老家那儿富二代、富三代遍地都是,这些人里包养女大学生的有之、拿钱砸明星玩儿的有之、出国镀金顺便泡洋妞儿的也有之,但不管你婚前婚后怎么玩,必须遵守一条:只要是门不当户不对、不知根知底不能强强联手的,统统的不许带进门!违反了这一条,你就算在牛津剑桥拿了双料博士后,你爹娘也能仅凭一根小手指就把你脆弱的恋情轻而易举的捻死。

有一阵不是一个新闻报道,说印度有个妹子不听家族安排跟小情人私奔,被父兄追杀千里一人一枪做了苦命鸳鸯的?虽说我们老家还不至于枪毙那么严重,但我们这帮年轻人看了以后,确实是心有戚戚。

所以,尽管包办婚姻在全中国的范围内既不被法律认同也不被舆论认同,可就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得到了最大范围的认可、并坚定不移的贯彻了下来。

我,谢丝丝,一个年仅21岁的大学三年级女生,正风华正茂激情绽放的时刻,就这么的,成为了封建残余的受害者之一。

从初三开始我家就有人上门提亲,直到今年年初,我亲爱的爹娘给我敲定了未来的婆家,也就是沈恪他们家。我们两家的爹娘从小学到初中都是一个班的,长大后发迹在开发区开厂了还是隔壁邻居,唯一的区别是他家是卖皮包的我家是卖蜡烛的。有次在麻将桌上,也不知怎么的,双方家长就开始讨论起子女来,一方说我家丝丝可漂亮了,可听话了;另一方说我家沈恪可英俊了,可能干了…Blabla的,于是,我和沈恪,两个已经有十年没见过的苦命人,就这样“被结婚”了。

今天的相亲,无非是走个过场而已。

我没打算反抗,真没有。我一直想,爹娘供我好吃好喝这么多年,这钱不能被我白糟践了呀,不就是嫁个人么?这么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反正人固有一死我固有一婚,甭管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无非就是两人领个证上个床生个把孩子…挺简单的。

只要我和沈恪乖乖听话结了婚,这两年还不是我想干啥就干啥?等再过个几年我勉为其难生出个孩子来,这辈子还不是我想干啥就干啥?

我打算今天吃完这顿相亲饭,再私下里找沈恪同学聊一聊,务必对我们的婚后生活达成观念和态度上的一致,本着互不干涉、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以及互通有无的精神,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了此一生。

我想的挺美的,因而在金茂大厦56楼那间意大利餐厅看到双方四老的时候,活灵活现的展示了聪明可爱乖巧伶俐等各种美德,乐得我爹娘往死里显摆我,喜得沈阿姨——我未来的婆婆拉着我的手都不肯放,硬是逼着我叫了一声“妈”才算完。

妈都叫完了,老公还没来呢!

从我跨进餐厅门开始,沈叔叔就开始给沈恪打电话,那时他说他在路上,很快就到;过了半个小时又打,他说他还在路上,交通有些堵;过了半个小时再打,他关机了。

我爹娘当时脸就阴了;沈叔叔气得“砰砰砰”猛捶桌子,一口一个“小畜生”;沈阿姨拉着我娘的手反复说“他平时不这样”、“平时他不这样”…跟祥林嫂似的;我娘皮笑肉不笑的说:“人大了翅膀硬了,父母的话都不听,还是我家丝丝好。”我却道:“妈你不能这么说,沈恪工作那么忙,又是全世界的大生意,也许是半当中有什么急事了呢?我一个学生,当然说来就来啦!”感动的我未来婆婆含着两泡热泪一个劲儿的说,“好孩子,回头我叫沈恪给你赔礼道歉!”

可不管我怎么善解人意,这场相亲还是不欢而散了。我爹娘死沉着个脸,我未来公婆从56楼一路骂到1楼,骂的电梯里两个洋人都抽搐了…我估计他们大概这就直奔沈恪在上海的别墅、兴师问罪去了!

在金茂门口,我娘问我:“丝丝,跟我们回酒店吗?”

“我先不去了,有点儿不舒服。”

我娘见我面露难色,估计是觉得我深受打击、需要一个人找个角落疗伤什么的,说了句“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亏待了自己”,就放我走了。

我悠哉游哉的开着我的宝马小跑回公寓,路上给死党于慧打电话,“我今天先甩了一个男人,然后又被一个男人给甩了!”

“甩了李远哲,被沈恪甩了?”于慧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是啊是啊!哈哈!”

“那你笑个屁啊?”

“…”我一口口水卡嗓子眼里,好险没噎死,“我干嘛不能笑?”

“你现在一个男人都没有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是猪啊你?”

“我…”被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挺惨的。

“好了,我爽了,你可以说事情经过了。”

“…”我脾气很好的,“你要先听哪个部分?”

“当然先听甩你的那个部分!”于慧兴高采烈的,“快说说,是不是沈公子不鸟你?我就知道他一定不鸟你!”

我TM交友不慎我。

“什么叫你就知道?他沈恪凭什么不鸟我啊?”

“就凭他是青年才俊,才二十八就把一乡镇企业发展成跨国公司了,外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可你呢?”

“我怎么啦?”姐姐我不高兴了,我死命踩油门,“我谢丝丝也是响当当的F大一枝花、夜场小公主啊!我们家虽然没跨国,但我们家产品跨国了呀,要是没了我们家,我叫它全美国、全欧洲、反正只要是过圣诞节的国家都黑灯瞎火你信不?”

“我信,我全信,可人家沈恪不信!”

我气!

“他不信拉倒,嫁给他我还觉得亏了呢,我这么年轻貌美风华正茂的才不舍得嫁人,我还没玩够呢!”

“没玩够?那你怎么把李远哲给玩没了?”

“谁知道啊,”我一个劲的吐糟,“一大早跟我玩深情,我正赶着相亲呢,他倒好,叫我等他。我怎么等啊?他就说我没心肝、说我是冷血动物,反正就是恨不得毙了我,我一怒之下就请丫滚蛋了。”

“唉,早跟你说了,李远哲是对你动了真情。”

“他动归他动,我自岿然不动!”

“啧啧,真够冷血的,回头人家红了呢?”

“红了就红了呗,我不会把他曾被富家女包养的那段过往说出去的。”

“噗…”于慧在电话那头直接喷了,“不过丝丝,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

“做什么?”

“你忘了?星期六林丹妮那女人过生日,你难道打算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出席?”

我一怔,“糟糕,我还真忘了。”

“所以啊,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你要是没把李远哲甩了该多好,看看,这下没戏了吧?我等着看林丹妮怎么笑话你!”

我、于慧、林丹妮,都是来自同一座县城的老乡,眼下也全都在F大混文凭,我和于慧是英语系同一个班的难姐难妹;林丹妮读的是工商管理系。她向来跟我不怎么对付,我认为她是妒忌我,她认为我是妒忌她,总之见面就掐。

我算了算,“还有两天呢,来得及。”

这世上三条腿的鸡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要不你打个电话把李远哲找回来吧?”

“才不!”

“唉,懒得理你,我要上毛思了,回聊。”

“…”我万分无语,于慧最近看上了计算机系的一位才子,那才子曾带领千军万马在美国五角大楼的官网首页画了一幅裸女,从此只要有该才子露面的公共课,必能引来诸多花花草草的围观,于慧就是其中之一,“我有个建议,你考虑考虑把计算机才子打晕了扛回去办了行不行?你再这样冒充好学生下去,我会跟你绝交的。”

她这样上课不要紧,我可真的落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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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亲你一口,你赢了亲我一口

回到公寓先补眠,迷迷糊糊中好像有电话进来,我实在睁不开眼,就听之任之随它去了,谁知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便被一阵门铃惊醒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妈的谁啊?”我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不好,拿起门禁可视电话张口就骂。

然而对方比我还凶,“谢丝丝,你这个王八蛋,你下来!我要掐死你!!”

我愣了愣,“孙艺珊?”

这姑娘跟我一届,中文系的才女,有两次我跟着李远哲去看校际音乐会,曾见过她,也就是数面之缘而已,羞涩腼腆的女孩子。

“你干嘛要掐死我?”我不解,“再说你要掐死我,我肯定不会下来让你掐的!”

“谢丝丝,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出门给车轧死…”

好恶毒的诅咒!

我磨着牙威胁她,“你丫再不给我好好说话,我有能力把你送派出所去你信不信?”

谁知孙艺珊非但没被我吓到,反而变本加厉,“你当然有能力了,你们这些败类,人渣,社会的寄生虫!你们除了害人还会做什么?”

我真生气了,任谁被吵醒了还挨顿莫名其妙的骂,心情都会烦躁的想杀人,“孙艺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老娘招你惹你了?”

“你!就因为你…阿哲退学啦…哇!”大哭了起来。

我结结实实的愣了那么两秒钟,“你上来吧!”

我请孙艺珊上楼,谁知她却拒绝了,只告诉我李远哲下午递交了退学申请,系主任老师同学连番劝说都没有用;便打算联系他的父母,谁知一翻档案,才发现李远哲根本是个孤儿!

孙艺珊隔着二十层楼把我骂了一顿走了,对于她的一切指控,我统统不接受,并且我表示坚决不对此事负责。

我想我知道李远哲为什么会突然退学,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认真。

这件事让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连带着这间豪华公寓看起来都十分的面目可憎,我握着手机犹豫了几分钟——本来想给李远哲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转念一想却改了目标,我给洪胜花打了个电话。

“花姐,我丝丝。”

“哎呀丝丝美人儿,姑奶奶正准备亲自登门掐着你那小细脖子出来混呢,你倒送上门儿来了。”

我苦笑,今天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想掐死我?

“花姐,我长夜漫漫闲的蛋疼,你给我找点乐子吧!”

“那还不赶紧的滚来?我这儿别的没有,乐子多了去了!”

挂了电话,我略作收拾便下楼出门,门口两个保安一直偷眼瞅我,神情叫一个复杂…我估摸着他们是听到孙艺珊的那番话了。

我一进“煐煌夜总会”的三楼,老远就看见洪胜花扭动腰肢飘了过来,亲亲热热的挽着我,“妹妹,今晚想找什么乐子?姐这儿应有尽有。”

洪胜花是延边人,鲜族,“煐煌”韩国部最牛的妈咪,要不是她,“煐煌”也不会成为全上海滩做棒子生意最大最红火的夜场。我认识她是因为“煐煌”的大股东是我老乡,我跟她关系好则是因为替她平过一次事儿。那次她手下的小姐不听话,用酒瓶子把客人脸给划了,客人扬言要废了那小姐,也要洪胜花跪下赔罪,我当时正好跟我老乡在一起,替她求了个情,把事儿给了了。

“你给我找个包厢,找个歌唱的好的,我就想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