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长夜漫漫闲的蛋疼,偶一激动就更新了…大伙儿看着办吧!

2月15日留:要修改目录页,为了看起来河蟹。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往事不堪回首,那叫明媚忧伤

林丹妮身为“林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的生日宴从来都是天上星亮晶晶,豪华招摇到恨不得把太阳摘下来当炮仗放,生怕地球上有人不知道她林姑娘又老了一岁!

其实我们县的人都挺土的,但即使是在土星上,土也是要分出层次的。在我家和沈家这样经营传统企业的人家看来,我们县那些有远见卓识、先一步投资网站和电讯等高科技项目的财团实在是时髦的要死,比如我娘每次提到诸如“IT”、“VC”之类的名词都会激动的浑身发抖;而像林家这种靠炒房赚钱的——用我娘的话说,这叫“是个人都能发财,一辈子跑不出个土”!

这一次的生日宴,林丹妮选在了香格里拉大饭店,宴开五十席,四乡八里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来了,跟同乡会似的热闹非凡。本来我已经打算在家装死不去参加了,谁知天上掉下来个未婚夫,我岂有不显摆之理?!

当我挽着沈恪的胳膊,一身宝蓝色小礼服、娇羞万状的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不负众望的收获了一票惊呼,外加一地眼球。

“丝丝你终于来啦,大家等你好久…”林丹妮人未至声先到,我怀疑她的偶像是王熙凤,“沈恪?”

我看她惊得假睫毛差点没掉下来,好心好意的提醒她,“你得叫沈总。”

林丹妮的脸顿时就有点黑,但还是乖乖的改了口,一声“沈总”叫的我那叫一个回肠荡气。

沈恪朝她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声“生日快乐”,样子很装逼。而大厅里很多人都在朝我们看,主桌上有人老远的挥手,“沈恪,这边、这边!”还有人特意走过来,握着沈恪的手,深情万丈的说:“沈总,好久不见。”

我以为沈恪会带着我一起去周旋——毕竟我的纤纤玉手还卡在他的臂弯里,谁知这厮胳膊一松,来了句,“我去应酬一下。”顿时就把我一人丢那儿了,乐得林丹妮眉开眼笑的。

其实沈恪虽然跟我们是同乡,但这家伙太优秀,又大好几岁,估计在他的眼里,我们这票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孩全都是乳臭未干。

按照老规矩,林丹妮给我们这群人特意安排了个大包间,没人喜欢跟那些老人家在一起陪笑哈拉,我们一般都吃私房。我跟在林丹妮后头往里走,就听这女人冷不丁的来了句,“叶东烈带着女朋友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老远就看见于慧站在包房门口,旁边是她的订亲对象刘小卫——我们几个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于慧上来就特紧张的把林丹妮的话重复了一遍:“叶东烈带着女朋友来了!”

大一的时候,我跟叶东烈有过一腿。

叶东烈并不是我们县的人,他是个典型的“红三代”。这孩子有点叛逆,放着清华北大不上,硬是考到上海来,来了也不消停,迎新会上我和于慧打扮的清新动人,就有人指指点点说英语系那两个妹子真是水灵!叶东烈就来了劲儿,拍胸脯说他能让其中一个主动献吻,输得人脱光了绕操场跑三圈。

我至今还记得叶东烈那晚的造型,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整了个莫西干头,孔雀开屏似的朝我走过来,原话是:“美女,你亲我一下,我给你一千块钱。”

我一听就乐了,心想哪来的傻帽啊,就装清纯问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厮一听,连皮夹子都掏了出来,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瞧他皮夹子里厚厚一摞钱,就说一千块太少了,怎么也得两千五,他立刻就开始数钱,数完了吓一跳,说妹子真是好眼力,我都不知道我带了两千五,你咋知道的。我说别废话,赶紧把钱拿来。跟着我就在他脸上印了个大红唇,顿时全场热血沸腾,他那几个同学脸都绿了。他正得意洋洋的准备往回走,忽的被于慧拉住,娇滴滴的说了句,同学,我亲你另一边好不好。

叶东烈顿时既兴奋又为难,说我钱不够了,要不回头再亲。我忙说没关系,我们陪你去提款机取钱,我这妹子家里有点困难,你帮她一把。这厮居然答应了,乐滋滋的跟着我们往外走,到了楼梯口我忽的惊叫一声,说你怎么摸我。叶东烈说我哪儿摸你了。我说你就是这么摸的,手一比划,叶东烈就下去了。

我当时真没当回事,因为叶东烈既没少胳膊也没断腿,直到我爸一脸杀气腾腾的赶到学校,亲自押着我去叶家给叶少爷赔礼道歉,我才知道惹了来头更大的人——商不与官斗,叶东烈他爸可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

我到了叶家,我爸在楼下给叶东烈他爸点头哈腰装孙子,我在楼上叶东烈的房间里哈腰点头装重孙女。

这厮脑门上贴了块纱布,看上去衰的要命,看见我就摆出一张死人脸,对我说,先给我倒杯茶。我乖乖的给倒了。他喝了一口,又叫我削苹果,我没办法,一边削一边在心里骂他叶家祖宗三十六代,一代一代骂上去。他在旁边看着,一会儿说我指甲油颜色难看,一会儿说我削得厚薄不均,我心道再说下去我就把你给削了,一定大小等长,厚薄均匀。

好容易削完了苹果,叶东烈又叫我喂他吃,我强忍着才没把水果刀也塞他嗓子眼里,谁知这孙子吃完了还不罢休,居然叫我把脸凑过去,给他亲一口!

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上去一把掐住那小子的脖子,说要不老娘一边掐你一边亲你,这就叫欲/仙/欲/死;他被我掐的直翻白眼,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松了手,谁知他一个鲤鱼翻身就这么把我压床上了,然后…然后…然后我的初吻就这么浮云了…

后来我就和叶东烈在一起了——一开始是迫于我爸的淫威,他觉得叶少爷能看上我是我家祖上积德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觉得能为老谢家的蜡烛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不过说真心话,叶东烈除了有点二,其他方面还都挺好的,对我既舍得花钱又舍得花心思,那会儿流行HelloKitty,大学女生人手一个,叶东烈其实挺讨厌这些玩意儿的,但他觉得别人有的我就必须有,而且还得比别人的好,所以硬是去日本买了个镶钻的限量版送给我…

唉唉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那叫一个明媚忧伤。

“是嘛!”我的脸上同时表现出淡定与好奇,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好事儿啊!”

于慧一把抓住我,“好啥呀,可漂亮了!”

刘小卫跟着补充一句,“比丝丝你还漂亮!”

我皱眉,看向于慧,手却指向刘小卫,“你怎么还跟这二货在一块儿?花姐那儿新来了不少人,回头我给你介绍一好的。”

刘小卫“嗷”的就叫起来了,“谢丝丝你敢带我家慧慧去‘煐煌’,我跟你拼了!”

“拼什么拼,”于慧拧她未婚夫一把,“下回带你一块儿就是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懒得理这些人,抬腿就进了屋。里外两间的大包厢,里间是一镶金嵌玉的大圆桌,八个冷碟外加当中一瓶子花。外间的46吋超大液晶屏上放着最新的MV单曲,沿墙的长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坐着一堆人,其中一个男的本来是半躺着的,看见我进屋,“噌”得坐了起来,“嗨,丝丝,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笑眯眯的看向叶东烈身边那位条顺盘正的美女,低胸小礼服上那朵硕大的钻石胸针几乎亮瞎我一对招子,“这位是…”

“我来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波波,”叶东烈揽着美人肩,“波波,这是我前任女朋友丝丝!”

我晕,这怎么介绍呢,听着跟俩熊猫似的…

就听叶东烈“咦”了一声,“怎么你俩连起来是‘波斯’?”

“…”

我朝美人伸出手,“你好。”

美人波波瞅了我一眼,哼了声,“你好。”却一点儿没有跟我握手的意思。

这下谁都看出来波波跟我不对盘了,屋子里气氛顿时就有些紧张,我也不把手收回去,举在半空,斜睨着叶东烈,“也不教教?”

要说叶东烈还真够随机应变的,从茶几上拿了杯啤酒塞我手里,“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咱俩喝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把自己跟前那杯端起来就灌。

看都没看波波一眼。

我瞅着他喝完,便也轻啜一口,端着酒杯的手翘起一根食指,朝叶东烈点了一点,也不说话,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于慧一屁股坐我旁边,大拇指一挑,“牛逼!”

我撇嘴,“总得给叶东烈个面子。”

“我真怕你一杯酒泼那女人脸上,”于慧跟我咬耳朵,“她来头不小,是凌家的。”

“…那个凌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使劲的码字呀,大伙儿使劲的留言呀!

2月16日留:修改目录页,使得看上去河蟹(其实本来也很河蟹)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土财主与红色贵族(改错别字来着,别误会)

凌波,跟叶东烈一样出身红色家庭,唯一不同的是,叶家第二代就开始从政,渐渐的淡化了军方的背景;而凌家至今还在军方拥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凌波高中毕业就去了比利时读珠宝设计,眼下还未毕业,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珠宝品牌。

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出身土财主家庭的人来说,像凌波和叶东烈这样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女,是最最讨厌的了!你想呀,本来我们都还活的挺有钱挺自得挺愉快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可到了这些有着官方背景的所谓“红色贵族”跟前,那就真TMD什么都不是了。在这种人的眼里,我们最多也就是个暴发户,手里有两个臭钱而已,可他们有的是权,是Power,伸出一根指头就能将我们置于死地的Power…好吧,这事儿不能深想,想多了容易动怒。

不过平心而论,波波的确长得挺好看的,柳叶眉杏核眼外加樱桃小嘴,要不是眼神骄横有点败坏情绪,还真称得上是极品的东方美人。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酒,刘小卫跟于慧低着头窃窃私语,林丹妮刚才在我跟波波险些掐起来的时候躲出去了,这会儿见事件平息又溜了回来,居然也坐到了我这一堆。

“刚才你进屋,叶东烈表现得太激动了,”林丹妮朝我挤挤眼,“也难怪某人会吃醋。”

我吃不准林丹妮说这话是安得什么心,便胡乱笑了笑,没接话茬。

包厢里开了两桌,入座的时候椅子多了一个,叶东烈问还有谁啊,林丹妮立刻捂着嘴娇笑说还有我们丝丝的未婚夫啊——叶东烈当时就愣住了。

“未婚夫?”叶东烈瞪着我,“你哪儿来的未婚夫?”

瞧这话说的,我谢丝丝就不能有未婚夫吗。

我正搜肠刮肚准备找句狠的把叶东烈给噎回去呢,于慧先开炮了,“我说叶东烈你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啊,怎么闻着有点儿酸呢!”

真到位,我瞧着波波那脸都黑一半儿了。

叶东烈这厮脸皮真厚,一瞬间恢复了正常,笑嘻嘻的说我跟丝丝那交情你们不懂,虽然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了,但要是哪个男人想泡丝丝,未经我的允许绝对不准。

于慧一听就乐了,说你就别掩饰了,是不是还惦记着丝丝呢,要不一会儿丝丝未婚夫来了你也给他砸点儿钱?粉红老人家不行,要砸就砸绿美刀!说完又对波波说,亲爱的你不知道,当年叶东烈特别二,只要有男人向丝丝表白,他一定会扔一叠钱叫人滚蛋,后来我们班男生一缺钱花就给丝丝写情书。

波波瞥了叶东烈一眼,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段故事。跟着冷冷一笑,我看那笑容里杀机四伏,然而叶东烈硬是视而不见,还拍着波波的手说我的故事可多了,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又洋洋得意的指着我们说,我告诉你,这桌上可都是有故事的人。

我听了一口啤酒喷出来,林丹妮惨叫一声妈呀我的裙子,于慧笑得都钻桌子底下去了,刘小卫一边拽她一边趁机吃豆腐…要说还是人家波波见过世面,特淡定的抿了抿嘴,说你们那些故事我不感兴趣。

林丹妮跑出去换裙子了,我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吃上,林丹妮摆的酒宴——绝对舍得下本,那罐海蓝之谜花了我一千多块呢,怎么都得吃回来点儿。忽的于慧凑到我耳边,来了句男人什么的其实都是浮云。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发觉她说的对——此刻我的前男友坐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而我的未婚夫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留了张空椅子陪我——我明白沈恪本来就不是我们一个圈儿的,他要真坐这里估计没一个人会觉得自在。可问题是那张高背椅子空着忒TM刺眼,害我只能对着一碗红烧大排翅顾影自怜,可惜这汤混了吧唧的啥也照不出来。

“丝丝,你未婚夫到底是谁啊?这么大牌!就说我说的,叫他赶紧过来!”叶东烈拿着根筷子敲碗。

我算是看出来了,叶东烈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不过要说这厮也真是一朵奇葩,现任女友还在给他夹菜呢,却老是对前女友的未婚夫念念不忘!

我翻翻白眼,“说了你也不认识。”

叶东烈嗤之以鼻,“我不认识?那估计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吭声,其实我只是想低调而已,没想到于慧冷哼一声说人家丝丝的未婚夫可是真正做实业的大老板,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屁孩懂什么呀!

我估计于慧这句“不学无术”刺痛了叶东烈那颗敏感的心,他立刻筷子一搁,“切!装什么大头蒜,敢在哥面前耍大牌的还没生出来呢!”又冲着我语重心长,“这孙子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丝丝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于慧冷笑一声说我们丝丝可没委屈自己,别人是大头蒜,你叶少爷又是哪根葱,凭什么对我们丝丝指手画脚!别忘了你们可是分手了!

叶东烈一点没把于慧放在眼里,下巴一抬说于慧这有你什么事儿啊,当初要不是你捣乱,我跟丝丝没准都结婚了!

于慧“噌”的就跳起来,幸好有我捣乱,就你这种纨绔,丝丝嫁给你还不得哭死?

这俩说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那是大一升大二的暑假,我们一帮人嫌上海热得不够猛,特意跑去海南岛晒太阳,到了三亚才发现晒得那就根本没法出门,只好每天在凯宾斯基里耗着。要说年轻人实在不适合在有床的房间里单独相处,那天我跟叶东烈靠在那张东南亚风的大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着、聊着就搂一块儿了,叶东烈脱我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我突然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我是处/女。

叶东烈毫不犹豫的说,我娶你。

多神圣的一幕啊,可惜我俩正要成其好事呢,于慧那丫头却从套房的另一间走了出来!她只说了五个字,这是干嘛呢?特从容的就将我从破处的悬崖边给捞了回来。

然而对于叶东烈的承诺,我至今还深信,而且不疑。

叶东烈还在跟于慧贫:我怎么纨绔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半年在华尔街挣了多少?告诉你,随便给我家破公司,一年内我就能给你整上市了你信不?

于慧大翻白眼,说行啊,一会儿出门右拐有家炸臭豆腐的,只要你能把它一年内整到纳斯达克去,我于慧任你蹂/躏。

我长叹一声,刚要插话,却发现波波紧抿着一张小嘴死死的盯着我,见我瞧过去,那俩大黑眼珠子“哗”的就在眶子里顺时针转了半圈。我心想这位怎么就那么恨我呢?莫非叶东烈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正琢磨着,忽听门口传来林丹妮一声娇呼,呀!沈总你来了!

林丹妮几乎是挽着沈恪的胳膊走进来的,她换了一身粉红的蛋糕裙,层层叠叠得跟牛百叶似的,头上还戴着一只镶着粉色水钻的蝴蝶结。我觉得她应该感谢我那口啤酒,要不她怎能有机会换这第二套服装还换的那么自然?

沈恪走到我身边坐下,跟众人点了点头说“被缠住了一下子走不开”,大大方方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林丹妮热情洋溢的问他要什么酒,他说要开车的,随便喝点饮料就行。服务生过来给他倒西瓜汁的时候,他忽然侧过身来,手自然而然的落在我的手臂上,“我不太熟,你替我介绍一下?”

他的手碰住我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整条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半旯身子都有些发麻,差点把一筷子泡椒木耳给抖回去。于是我暗忖是不是最近素太久了,否则怎么被人摸下手就半身疲软…

我胡乱的替他介绍,其实这桌都是乡里乡亲的,大部分人他应该都认识。想来今天他本该在外面大堂和那些重量级人物觥筹交错才对,却沦落到和我们这伙还没出道的小屁孩坐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别看叶东烈和于慧前面吵作一团,真到了场面上,还是相当拿得出手的,比如我介绍到叶东烈,这家伙朝着沈恪点点头,说了声“久仰”,很深沉。接着我又介绍波波,刚想说这位美女是叶东烈的那口子呢,谁知波波忽的嫣然一笑,冲沈恪举了举杯,来了句洋文,“Hi Steven, what a surprise!”

刘小卫立刻抓着于慧,她说啥呢?

于慧就戳他的脑门,叫你不好好念书!她说你好史蒂文,真是令人吃惊!

刘小卫连连点头说我明白了。于小慧说你明白啥了呀,刘小卫说这有啥不好明白的,这俩是老相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新年好,给大家拜年了!

话说这大过年的,别的咱不说了,留言评论分分麻烦给力点哦!KISS!!!

2月16日留:

修改目录页,看上去河蟹了没?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我的两种毛病

他嗓门可真够大的,所有人都盯着波波猛瞧。

沈恪看了波波好一会儿,这才颔首说,原来是凌小姐。话音刚落,波波顿时笑了起来,脸上跟开出朵八重菊似的,那叫一个开怀,她说Steven你干嘛那么见外,叫我波波好了,对了,上次派对上你不是还说一定不会盲目遵从家里的命令,要找就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吗?

我听了,夹了块鲍鱼刺身塞嘴里以防我一个按捺不住出言不逊,于慧就已经趴在我耳朵边了:“你听听,就跟你不是沈恪真心喜欢的似的”。跟着她顿了下,又来了一句,听得我好险没背过气去——于慧说,不过也是,你还真不是沈恪真心喜欢的。

沈恪只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西瓜汁,说了句上次派对你不也说,要找就找个又有钱又听话的,别的根本无所谓吗?

然后我就看到波波和叶东烈的脸全白了。我心想沈恪这厮看着挺斯文,怎么嘴那么毒呢?虽然人家之前那句是摆明了损我,可人家说的是实情啊,真的硬要说我跟他一夜之间真心相爱了…我是真心的做不出呀。要说还是我这人心眼好,喜欢以德报怨,于是我就出来打圆场,对波波说,波波你别理他,就凭你这模样这身家,怎么也不能要找个又有钱又听话的呀。

说完我发现不但波波瞪着我,连叶东烈也开始瞪我了!

我心里一虚,忙讪讪的举着杯子,干笑着说别光顾着说话呀,菜都凉了。于慧就笑了,接茬说是啊,可不都是凉菜吗。

我那个气…千回百转的。

林丹妮忙嚷嚷着叫服务生赶紧催菜,这一打岔总算就把场上的尴尬给带过去了。热菜一道道流水似的上来,我眼瞅着我最爱的酸汤肥牛就要转到我跟前,正虎视眈眈呢,谁知那转盘愣是在沈恪盛完了以后改方向了,我的目光顺着离我远去的酸汤肥牛跟波波的对了个正着,她见我恶狠狠的盯着她看,先是一愣,跟着一边盛一边娇滴滴的说,东烈,你不是最喜欢酸汤肥牛的吗,我给你盛一碗。说完还示威般的朝我抛了个媚眼。

天地良心啊,我只是想吃菜而已,又没觊觎你家男人。

不过我瞧着叶东烈一口口的喝着汤,就觉得心里怪没劲的。要说我和叶东烈也谈不上谁抛弃谁,基本上就是无疾而终、自然分手;这之后的一年多里,我也没惦记他、也没想他,可这会儿眼睁睁瞅着他跟别的女人坐一块儿把,我还真挺不舒服的。打小我就这德性,那会儿所有我玩腻了的娃娃全丢一破箱子里,一年到头也不会去看一眼,后来我妈就把那些娃娃送给别的孩子了,让我知道了后直接就嚎上了,满院子打滚,一礼拜都没跟我妈说话。我觉的我这毛病跟某些古代君王很是相似——凡是我用过的东西,甭管我喜不喜欢、还用不用,反正也不能给别人用!

我还有另外一毛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俩毛病还都属于无药可救的那种。

酒过三巡,吃菜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三分之二的人都开始摆弄手机找方向,有人蹿到走廊上接电话,都是“你在哪儿啊,我过来啊”,于慧就问我:“一会儿接着High不?”

叶东烈也跟着起哄,“我一哥们新开的会所,一起去呗!”

我摇头,“不玩了,累得慌。”

我是真累,这礼拜就没消停过,光‘煐煌’就去了两回,昨晚还喝吐了,刚才又喝了几杯,这会儿酒精上头,我就想赶紧洗个澡倒头大睡。

于是沈恪顺理成章的送我回家,除了我跟他,其他人都表示要接着去夜场High。我挽着沈恪的胳膊穿过香格里拉的大堂,门童给我们拉车门的时候,我发现站在旁边的一个穿着中式织锦缎旗袍的女服务生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司机已经发动了。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孙艺珊!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香格里拉当服务生,可我能看懂她刚才那眼神——简直就是打算把我给活吃了!

至于那么恨我吗?就为了李远哲?

“那个女孩…”沈恪忽然开口,“跟你有过节?”

“哦,算吧。”我淡淡的回答,有些吃惊于他的敏锐,但我不想跟他讲述我的故事。

“为什么不跟他们去玩呢?”

“因为累了啊,”我皱眉,怎么他也来问这个问题,“怎么你想去?”

“我不想,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

“哦?”我饶有兴趣的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好?”

“也不是突然这么好,”他往下抓了抓领带,通常帅的男人做这个动作都会变得更帅,“既然号称订婚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夜场…”

“嗯嗯。”我信口应着,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他握住我胳膊的那一刹那,说来也奇怪,怎么他碰到我才一下下,我就跟发了情似的那么激动;可我之前挽着他的胳膊走了一路,偏偏就没有半点感觉?

“怎么了?”

“啊,”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忙收回来,“呵呵,再做个试验。”

还是没感觉。

“订婚宴你有什么打算?”

啥?订婚宴?我猛地反应过来,是了,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订婚也一样要大摆酒席的。

“随便吧,越简单越好。”

他看看我,丢下四个字:“不太可能。”

***

手机响了!

我恨的在床上扑腾了一下、又一下…愣是起不来。

那铃不屈不挠的继续响…

我操起电话就是一句“妈…”

“丝丝啊!”

果然是我妈!我浑身一激灵,后头一个本来是那啥二号英文字母的,我反应神速的给改了闭口音,“…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

“…没事、没事!”你明知会吵醒我还打电话来?

“昨晚我跟你沈阿姨通过电话了,日子就选在五月十八,黄道吉日。考虑到你还是学生,沈恪工作也忙,办个三天酒也差不多了,还是简单点好,你觉得呢,要不要上海再办一次…”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