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她会害羞,没想到她还挺大方的,廖杰喜欢薛思琪的性子,就越发的来了兴致。

两个人就着烛光,一会儿工夫就将对方剥的赤条条的,薛思琪的目光自上往下一扫,仿佛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她害羞廖杰却不曾,扑着她情再难自禁。

等水到渠成时,薛思琪疼的哀嚎一声,道:“你不能轻一点啊,疼死我了!”

“疼吗,哪里疼?”廖杰也很紧张,哆嗦着满头的汗,他伸手去摸,薛思琪就一脚抵在他胸口,喝道,“不准乱摸!”

廖杰哦了一声,再压抑不住…薛思琪疼的又挠又咬又叫的。

春荣在外头听的脸红心跳,加上心惊胆战的,她真怕一会儿两个人在里头打起来,二小姐的脾气,那可真是说来就来的!

过了一刻,春荣听到廖杰要水,她垂着头忙喊了个小丫头抬水进去,余光飞快的撇了眼帐子里,就听到薛思琪在里头直哼哼:“我不洗,我要睡觉,明早再说!”

“这怎么行。”廖杰满身满薛思琪挠的火辣辣的,他嘶嘶的吸着冷气,哄着道,“快去洗,乖!”

薛思琪翻了个身趴着不动,又困又累又疼,她咕哝道:“你要洗你就洗,别吵我。”话落,下上眼皮打架,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廖杰用力忍着,起身自己去洗了澡,然后又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了衣裳,等回来时看见乱糟糟的床便实在忍不住,他用被子将薛思琪裹住放在软榻上,喊了春荣进来换了被单,然后又将薛思琪放回去,拿毛巾给她从手指头一直擦到脚趾。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才觉得的舒服了一些,靠在床头打了个盹儿。

廖家这边很热闹,但寿山伯府中,却是阴云密布,郑辕和郑夫人相持不下,房里的丫头婆子们骇的没有人敢说话,过了许久许久,郑辕才了口:“人是你接进门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孜勤。”郑夫人叹了口气,道,“思文长的很漂亮,性格又温顺,你先去试试好不好?”又道,“你不肯成亲娘也不逼你,可你身边也没个照顾,娘怎么能忍心呢。”她见到薛思文时,便就觉得那个姑娘还不错,长的很清秀,笑起来安安静静的,虽算不得端庄大方,可做一个妾室,以薛思文的姿色和才情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她明知道刘氏是故意整这个庶女的,她也当做不知道,将薛思文接进了门。

她什么都不求,只盼着薛思文有这个本事将郑孜勤的心留住,或者说,让他不要一根筋到底的把心思放在方幼清身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郑辕撇了眼郑夫人,大步出了门。

郑大奶奶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看着郑辕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扶着郑夫人道:“娘,您这样逼着他没有用,他若是真有这个心思,外头那么多女子,他总能看中一两个,再说,即便良家的看不上,不还有那些青楼楚馆的吗,可是您瞧,他是连那种地方也不去。”

郑夫人叹气,她和方幼清接触的越多,就越觉得方幼清像个闪闪发光的明珠,心里越懊悔,可是事已至此她便是再懊恼也无济于事…现在她唯一想的就是郑辕不要死心眼,方幼清再好可已经是宋太太了,惦记着她只有让自己难过。

比方徐鄂,竟然为了方幼清舍生忘死,她真的怕哪一日遇到这种情况,郑辕也能和徐鄂那样,舍生忘死的。

郑夫人叹了口气,和郑大奶奶道:“你抽空让你房里的梅儿去那边走动走动,都是妾室,说话或许方便一些,教教她如何勾住男人。”

郑大奶奶心道郑夫人可真是急糊涂了,和她说妾室勾男人…她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打包发卖了才好,想归想,她还是应了一声,道:“娘,我知道了!”

郑夫人无奈,觉得无计可施了。

郑辕径直出了府,负手在城里漫无目的的走动,等他回神过来时,竟然发现自己站在槐树胡同口,再往里面走几步,便就是宋府。

他叹了口气,可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胡同里影影绰绰的几盏灯,过了一刻,从另外一个胡同口有四顶轿子走了出来,提着灯笼一行人有说有笑,郑辕朝暗处移了移,那四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姐夫,大姐,要不你们晚上住我们那边去吧,省的来回的奔波。你们倒无所谓,可别累着豪哥儿了。”说话的声音一出来,郑辕就听出那是幼清的声音,他心里大喜,目光落在那顶轿子上,果然,就看到她的脸从里头探出来,笑眯眯的满脸的喜色。

郑辕想起今天是廖薛两家的办喜事的日子,难怪她这么晚才从薛府回家。

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薛思琴和祝士林带着豪哥从胡同里出来往家去,幼清则和宋九歌拐弯进了槐树胡同!

郑辕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街面上传来更鼓的声音,他才转身离去,独自一人,长长的影子在夜风中孤零零的移动着,他走了不知多久,天色已经泛着白,他径直转道去了十王府,在十王府门口碰见个小内侍,探头探脑的朝里头看,一件郑辕就滋溜一下躲在了马车后面。

“你哪个宫里的?”郑辕负手,看着小内侍,面色威严。

小内侍哆哆嗦嗦的从车后走了出来,拢着手道:“奴婢是乾西的十一皇子身边的小武。”说着,撇了眼郑辕。

“十一皇子?”郑辕微微一顿,“既是在宫里当差,为何又到十王府来?”

小武就恭恭敬敬的回道:“圣上说我们主子十岁了,问他是要继续住在宫里,还是到十王府来住。”

“圣上问的?”郑辕愣住,眼眸微眯,他怎么不知道十一皇子见过圣上的事情,“是你时候的事?”

小武就回道:“昨天夜里的事情,我们皇子现在还在西苑服侍圣上呢。”

谁安排十一皇子进西苑的?张澜?钱宁?还是单超,或者…宋九歌?

郑辕打量了眼小武,不再多问,大步进了十王府。

“小武”等郑辕离开,就捂着嘴笑眯眯的跑了,径直跑到一条死胡同里,他呼呼喘着气停下来,立刻就有个同样年纪大小男孩跑了出来,一把拉着他道:“殿下,您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他摇着头,笑着道,“我们快回去吧,要不然母亲会担心我的。”他说着,飞快的将自己身上穿着内侍服脱下来,两个人互相换了衣服,“小武,回去可千万不能和娘说,知道没有?”

“奴婢知道了,肯定不说。”小武点着头,朝外头看了看,问道,“那您还去宋大人家里吗?”

“不去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今天偷偷跑出来,一定会生气的。”说着他拉着小武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了,等到了西侧门他又直起腰来,和小黄门亮了腰牌,小武道,“圣上请十一皇子去西苑的,尔等看清楚了。”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十一皇子赵承修,所以,忍不住想要多打量几眼。

------题外话------

话说,谢谢秋心,一下子送五百大颗的钻钻,太厉害了,土豪,请让我抱大腿吧~!

要放假了,祝大家三天玩开心。

190 闹腾

“这个匣子里是两万两的银票。”廖夫人将一个红木匣子交给薛思琪,“摆在你手边,你自己买点什么,或是想置办什么,不必省着用。若是花完了就托人带信去保定,娘让人给你送来。”

薛思琪一愣,看看廖夫人,又开了匣子,就看到里头果然摆着一叠的银票,她立刻推辞道:“娘,我手边有钱,再说,我有十万两的陪嫁没有列在单子里,您尽管放心,我不会亏着自己和夫君的。”

“你这孩子。”廖夫人笑着道,“莫说十万两便是百万两那也是你的体己银子,你小心留着,女子手中有钱腰杆才能挺的直。”她将匣子推给薛思琪,低声道,“保定具体何时回去,我来安排,到时候你跟着少仲就好了。”

“娘!”薛思琪很感动,这话方氏和她说过,可是她没有想到,嫁过来的第四天廖夫人就和她说了同样的话,她红了眼睛走过去抱着廖夫人就道,“谢谢您,我的运气真好,遇到您这么好的婆母,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她就像个小孩子说着稚气的话哄着大人高兴似的。

廖夫人是真的高兴,她摸摸薛思琪的头道:“我没有女儿,往后你就是我的闺女,少仲若是有什么地方对你不好的,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他欺负不了我。”薛思琪抹了眼泪嘻嘻笑了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欺负我的,不过,倒时候我若是欺负他,娘可不准不喜欢我。”

廖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的脾性,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她料定了两个人大概是半斤对八两的水平,不分高低,便坦然的道:“当然不会怪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两个不管怎么闹腾,但日子一定用心过,不能离了心。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纵是薛思琪再没心没肺,听到说生孩子的事情还是红了脸,道:“这…这事儿还早着呢。”

“是不着急。”廖夫人微笑着道,“过两年生对你身体恢复是好事。我说的重点是,你时刻都要记着少仲是你的夫君,男人啊,不能用一种方法对待,时柔时刚才是最上乘的手段,你若一味的只知道硬,若哪一日他在外头遇见个温柔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薛思琪一愣,顿时就要反驳,可是当着廖夫人的面她还是忍了下来,点头道“知道了。”要是廖杰真的敢在外头养外室,她非一把火把他给烧了。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骗她。

“我明天就和你几个嫂嫂还有弟妹回去了。”廖夫人说着一顿,就听到有人敲门,她起身去开了门,就看到外头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打扮的很华丽的女子,朝着她一笑,道,“娘,我们明天是不是回去了?”

“大嫂!”薛思琪站了起来,廖大奶奶就笑着打招呼,“原来弟妹也在。”

廖夫人淡淡点点头,道:“明天就回去。”说着见廖大奶奶要进来,便让开了门,廖大奶奶笑着进了门,目光在薛思琪身上一扫,又落在摆在桌子上的匣子上,她眉梢微微一挑,看着薛思琪道,“弟妹等闲了可要回去看看,若是二弟没有时间,你就自己回去,我们都在家里你不必担心不自在。”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保定廖氏不喜欢她吗?这点薛思琪知道,若不然这一次她和廖杰成亲,也不会只来了个几个妯娌应景,连廖杰的父亲都没有到,不过,这些不需要里廖大奶奶告诉她!

“自己的家。”薛思琪笑着道,“有空一定回去。”说着昂着头走到廖夫人身边,挽了她的胳膊,道,“娘,您没事一定要常来京城,我和夫君都会想您的。”

廖夫人很受用,薛思琪在她眼中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喜欢不喜欢就摆在脸上,她颔首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常来!”

薛思琪嘻嘻笑了起来。

廖大奶奶就走过去,指着红木匣子道:“娘,这是送给弟妹的吗,里头装的什么?”话未落,就已经打开了匣子,随即愣一愣,道,“哎呀,娘可真是偏心,给弟妹体己钱,我这里您却是不管不问了。”一副很吃醋的样子。

“你当初嫁进来时我怎么没有给你。”廖夫人有些不高兴,“更何况,你和少傥手里有生意,不像他们夫妻两个,靠少仲那点俸禄过日子,争这个做什么。”

廖大奶奶脸色一僵,干干的笑了两声,又拉着薛思琪的手,道:“娘说的也对,是大嫂吃干醋了。往后你们要是手头紧,来和大嫂拿,千万别客气。”

“好!”薛思琪懒得和她说,更何况她刚进门还没摸清楚脉路,不好撕破脸,但是她不喜欢这位里廖大奶奶,太小心眼了。

廖夫人不想再聊下去,便和薛思琪道:“这几日你也累了,趁着少仲还没下衙,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用膳时我们再说话。”

“好!”薛思琪点着头,和廖夫人告辞,又和廖大奶奶点点头,转过去抱着那个匣子就笑嘻嘻的出了门,等她一出去就垮了脸,春荣好奇的问道,“奶奶,太太给了您什么东西?”

“银票。”薛思琪挑挑眉,“不过惹的有人眼红了,又不缺钱,还摆出这副臭脸来。”话落,哼了一声。

春荣是见识过廖大奶奶了,所以就低声道:“您忍一忍,她们明天就回去了,往后交集也少,能不闹翻就不要闹翻。”

这一点薛思琪还是懂的,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将手里的匣子交给春荣,道:“收着吧。”便大摇大摆的要回房,刚到门口春荣拉着她,“您…要不要换身衣裳?还有鞋子。”

“哪有这么多事。”薛思琪一脸的不高兴,觉得廖杰太麻烦了,她还没见过有人进房一套衣服,一双鞋,出来一套衣服一双鞋,手不管碰过什么都要洗,睡觉前像狗似的到处闻…

“姑爷爱干净,您就顺着他一点,也不费事。”春荣说着拿了鞋和衣裳来,哄着薛思琪换,“您不也有各种各样的习惯吗,夫妻两个成亲,总要一个让着一个,要不然岂不是天天闹。”

薛思琪瞪眼,气呼呼的道:“算了,我不进房总可以了吧。”说着去了暖阁,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不搭理春荣,翻个身就睡着了,春荣叹了口气拿毯子给她盖上。

晚上廖杰下衙回来,梳洗换了衣裳望着春荣道:“奶奶呢。”

“在暖阁里呢。”春荣给廖杰倒茶,廖杰看了看她的手,又看看茶盅,转身进了暖阁,就看见薛思琪夹着大迎枕睡的又沉又香,他摇了摇头正想喊她,却看见一丝晶莹剔透的银丝挂在她嘴角,廖杰脸色一变走过去将薛思琪推醒,薛思琪睁开眼迷蒙的看着他,“你回来了。”然后很自然的拿衣袖在嘴角一擦,翻身坐了起来,“我怎么睡这么久!”

廖杰咧着嘴看着她,那样子就跟薛思琪做了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愕然道:“你…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帕子,你怎么能用衣服。”然后指着她的衣服,“快换了。”

薛思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沉了脸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你在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廖杰见她生气了,语气便有些缓和下来,“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觉得你明明可以用手帕的。”

这三天薛思琪觉得自己已经成受气包了,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瞪着廖杰:“怎么着,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用袖子擦嘴?帕子是布衣服不也是布,只有我舒服用的顺手,你管的着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廖杰指着她的袜子,“你的袜子也是布你怎么不擦?不管什么东西都它原本的用处的!”

薛思琪被气笑了,她噗通在炕上坐下来,开始脱鞋子,然后脱袜子,廖杰指着她:“你…你打算做什么。”薛思琪就拿着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袜子,道,“我今天就要告诉你,袜子也可以擦嘴!”说着,抓着袜子就真的要去擦嘴。

“你真是疯了。”廖杰一把抓着她的衣袖,又想起来她刚刚用衣袖擦嘴的,立刻松开,薛思琪见他这样,就气是随手将袜子丢在廖杰身上,廖杰恶心的一蹦老远,指着薛思琪道:“你还有没有点礼貌规矩,你平日就是这样与人相处的?”

“错!”薛思琪赤脚站在地上,叉腰道,“我只对你这样,对别人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因为他们不会和我计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更不会抓着我私事说个不停。”

廖杰瞪她,拂袖而去。

薛思琪哼了一声,坐在炕上,越想越气,她光着脚就追了出去,喊住正走到门口的廖杰“廖少仲。”

廖杰回头看她,薛思琪就昂着指了指卧室,廖杰还没有反应过来,薛思琪就穿着一只鞋露着一只脚,蹬蹬的往卧室跑,边跑边道:“我非要恶心你。”

“站住。”廖杰反应过来,忙追了过去,在门口一把将薛思琴拦腰抱住,薛思琪踢着推着,“你放我下来。”

廖杰狠狠的道:“不放!”然后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抽出一只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下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让你故意!”他打的并不重,可是薛思琪气的不行,一使劲儿就从他怀里拱到了地上,“你太可恶了。”蹭的一下溜进了房里。

廖杰不能忍,追了进去,薛思琪就朝床上跑,她今天不但要踩,晚上她还要睡着上面,廖杰接着搂着她,弄的急了眼也不知该怎么收拾她,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薛思琪一愣,顿时又踢又掐又推,廖杰死死的将她搂在怀里。

方才她们这么一闹,家里半数的人都听到了,丫头婆子站在院子往房里看,廖夫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可房门口一站,看到的不是两个人打架,而是在亲热,她顿时失笑朝大家摆了摆手,道,“都忙去。”亲自替他们关了房门。

薛思琪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廖杰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薛思琪缓过起来怒目瞪着他,廖杰觉得就道:“咱们…出去说?”

“不行。”薛思琪的气还没消,今儿她要不赢了,以后一辈子都得被廖杰压一头,她不能忍,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往床上爬,廖杰扑着她,薛思琪一转身就将他反摁在床上,骑在他身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打了两下,“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别闹了。”廖杰觉得自身浑身如针扎似的难受,薛思琪眼睛就骨碌碌一转,想到了个主意,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开始去剥廖杰的衣服,廖杰捂着拽着,“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她脱不动廖杰的,就开始脱自己的,三两下就脱的只剩下胸前红艳艳的肚兜,上头绣着胖头娃娃,圆滚滚的非常可爱,裹在在薛思琪浑圆白皙的胸前,就和熟透的苹果一般,耀眼夺目。

廖杰呼吸一窒。

薛思琪趁其不备,就把他外套就给解开了,再是中衣…

照着廖杰亲了亲,然后就道:“我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我脚上还有泥,你要不要?”说完,啪嗒一下解开了肚兜,廖杰咕咚一声咽了口水,“先…先洗澡…”

薛思琪开始脱裙子,问他:“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然后趴在了他的胸口。

廖杰就觉得自己抱了个脏兮兮的煤球在怀里,可是…他望着薛思琪娇俏的小脸,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管不了了,你这个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薛思琪顿时乐了起来,这才对,她要不把他掰过来,往后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等事情一完廖杰就喊春荣:“打水来。”春荣早就提着热水在外面等,虽觉得两个人有些胡闹,可新婚夫妻感情好,闹腾点也没什么,便垂着头提着热水进来,一会儿又埋头出去。

廖杰看着薛思琪,道:“你去洗洗,我让让换床单,再将房里好好清扫一遍。”

“不要!”薛思琪困了,抱着枕头道,“我不想动。”她今天就是整他的,这个时候不能认输。

廖杰看着她这样儿,又舍不得再去打她,想了想拦腰扛着她就往净室走,边走边咕哝道:“…谁知道娶了这么个母夜叉!”

“你说谁母夜叉。”薛思琪大吼一声,照着他的肩膀就咬,“跟我道歉!”

廖杰疼的嘶嘶的抽气跨进了浴桶里,将薛思琪也丢了进来,哄着道:“好,好,我道歉!”

薛思琪这才松了口。

第二日廖杰去朝堂,在金水河边碰到了祝士林和宋弈,三个连襟互相抱了抱拳,祝士林就指着廖杰的腿,道:“少仲,你这腿怎么了?”

“没事。”廖杰当然不会告诉祝士林,这是他昨晚和薛思琪一起沐浴时,将浴桶打翻了磕着他的腿才弄的,这要是说了,往后他在两个连襟面前还怎么抬的起头来,“走吧,我娘今儿回去,我去点个卯还要回去送我娘。”

祝士林就和宋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想到了薛思琪的脾气,又见廖杰这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大约猜到了。

宋弈入了西苑,圣上见着他就道:“你这两日没来,朕见着承修了!”说着一顿,道,“若非张澜领着,朕还认不出他就是承修。倒是这孩子不错,还和朕论经说道!”

宋弈挑眉,微笑着道:“微臣似乎记得十一皇子今年十岁。”他和圣上前后走着往万寿宫而去,圣上回道,“朕问了他,说是十岁。还算懂事乖巧,比他那几个哥哥好多了。”

“父子连心。”宋弈捧着道,“便是没有见过,他也知道和圣上亲。”

圣上深以为然,颔首道:“或许是朕年纪大了,你说这话倒入了朕的心。”话落,又道,“朕正想问问你,他年纪也不小了,若不然让他搬去十王府?”

“圣上英明。”宋弈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此乃您的家事,微臣不敢妄言干涉。”

圣上就喜欢宋弈这一点,比严安还要聪明,不该说的事一律不说,不该参与的事他从不冒进逞能,可若他需要他时,他却又能说出自己的独到的见解。

“稍后你也看看他。”圣上说着顿了顿,道,“前儿朕问他可识字,他说他不识。朕打算给他启蒙,稍后你见着曾学士,和他说一声!”

宋弈颔首应是。

晚上回去,幼清到院门口来迎她的,笑眯眯的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他见宋弈眼底都是笑意。

“倒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宋弈和幼清并肩往里面,微笑道,“今日早上在金水河边碰到少仲了,他拐着腿,似乎是受伤了!”

幼清听着一愣,看着宋弈,道:“怎么受伤了,严重吗?”话落,就想到了薛思琪,惊愕的道,“不会是两个人闹起来了吧?”

宋弈不置可否。

幼清越想越觉得可能,便担忧的道:“二姐脾气上来,是谁都不认的,她要不把心里的那口气给出了,是断不能消停的。”说着一顿,又道,“廖大人如何,没有和你埋怨吧?”

“没有。”宋弈进了卧室,幼清服侍他换了衣裳,两个人又结伴去了暖阁,采芩上了茶,宋弈道,“少仲有些太过爱洁,但性子很好,鲜少会发脾气,应该不会和姨姐闹腾。”

廖杰不会,可是薛思琪会,尤其是薛思琪最怕麻烦,像廖杰那样进门换鞋出门换衣,一天洗手不下百十次,她定然是忍受不了的,她几乎能想象两个人是怎么“斗智斗勇”的。

其实,吵也好,闹也好,只要有个度其实倒无所谓,不但不会离心反而感情越发的浓厚。

两个人说着话,外头就听到了脚步声,随即蔡妈妈笑着探了脸进来,和幼清道:“太太,寿山伯府来人给您送请柬!”

“请柬?”幼清听着一愣,就和宋弈对视一眼,她道,“有件事你可听说了,郑六爷纳了二叔在外头生养的文姐儿。”可是毕竟是纳妾,总不会大张旗鼓的摆酒席吧。

宋弈听说了,挑了挑眉,笑道:“那实该恭喜郑六爷才是。”

幼清便和蔡妈妈一起去了宴席室,在里头见了郑家的婆子,婆子将请柬给幼清,道:“是我们三小姐,婚期提前了!”

是郑玉?不是婚期定在明年吗?这个时候就要嫁了啊,还是远嫁到江阴这么远的地方。

幼清就想到了上次郑玉做的事情,估摸是郑夫人现在得空,要处理这件事了。

嫁了也好,轮不着她来心疼她替她鸣不平,更何况,她即便是远嫁郑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到时候一定去喝喜酒。”幼清笑着应了,婆子打量了一眼幼清的神色,想到来前郑夫人吩咐她的,让她留意宋太太,不论她高兴不高兴都要回来回禀,如今见宋太太满面笑意,婆子便暗暗记下,行了礼告辞,“奴婢的差事办了,便不打扰宋太太,告退!”

“蔡妈妈送这位妈妈出去。”幼清看来眼蔡妈妈,蔡妈妈就笑着送婆子出了门。

幼清拿着请柬重回了暖阁递给宋弈看,笑着道:“还真以为他们会请我去喝郑六爷纳妾的酒。不过也是我多想了,郑夫人怎么也不会送这样的请柬给我。”

“八月二十二?”郑辕微愣了愣,笑道,“倒是和赵家的婚事前后的日子。”

幼清一愣这才想起来,赵子舟的婚期就是八月二十六,前后相差几日的功夫,且两个人也是,一个嫁去江南,一个娶的是江南的女子。

“不过喝个喜酒。”幼清将请柬收了,和宋弈道,“我们去用膳吧。”

宋弈颔首,幼清就吩咐采芩去请方明晖和封子寒。

“我正有事和你们商量。”封子寒一进来就道,“天气渐冷,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草药不受冻?”

其他三个人都愣一愣,幼清问道:“要如何不受冻?”

“那草药养在温热地方的,现在天气冷了,它们这几日就蔫了,我怕被冻死。”封子寒一脸的苦恼,“若是下雪,岂不是一棵都保不住。”他挠了挠鸟窝似的头发催着大家,“快帮我想办法。”

“搭个房子好了。”幼清笑着道,“将他们都移去房子里待着,就跟那花房似的,里头还能烧个炉子。”她话落,封子寒就摆着手,“我这里问题解决了,那路大勇那边种了那么多怎么办!”

“这个…”幼清也想不到,路大勇那边好像种了半亩地的样子,那么大的面积,要弄起来还真是不容易,而且,可能也来不及!

封子寒唉声叹气的道:“是我考虑不周。”

“能种多少便是多少吧。”宋弈淡淡的道,“有你那一些已经够用了。”

封子寒摇着头:“不行。”想了想他道,“若不然你派人去元氏那边看看?”

宋弈微微颔首,道:“也可!”两个人就没有再说。

幼清觉得有些奇怪,元氏不就是元瑶的家嘛,前头元瑶才被宋弈安排人送了回去,后面她就没有再听说过元氏的事情,不过…最近也没有看到方徊和阿古几个人,难不成都去陕西了?

晚上她和宋弈洗漱完躺在床上,幼清好奇的问道:“方徊和阿古是去陕西了吗?”

“嗯。”宋弈微微颔首,解释道,“顺便去办些事情。”

顺便办些事情,那就是去收复元氏的了?他将人家嫡出的小姐收在自己麾下,如今又将人打断了筋骨送回去,元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宋弈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元氏收了才成。

“那你早些时候怎么不办?”幼清想不通,宋弈就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所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元氏便就是那小人,这些人元瑶心甘情愿的留在望月楼,元氏便不敢找我们麻烦,如今我将元瑶送回去,元氏定然会兴风作浪。”京城的人不知道元氏在陕西的作为,但凡有和他们作对的人,他们便会阴招百出,不置人于死地誓不罢休。

“你当初留着元瑶,不单是为了控制元氏吧。”幼清撑着下颌看着他,“是为了元氏的什么东西吗?”

宋弈挑了眉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微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解释道,“元氏有道独门秘术,从不外传。早年我偶尔得知后,曾上门求教过…”他说着微微一顿,幼清就坐了起来,惊奇的看着他,“所以,你就打算用抢的?”

宋弈轻轻笑了起来:“倒也不算抢,算是交易吧,只是他们得了便宜却反悔了,我自然就会再客气了。”

“原来如此。”幼清重新躺了下来,靠在宋弈的肩膀上,道,“要不然我还奇怪你为什么留着元瑶呢。”却没有问他元氏到底是什么,但总感觉和封子寒种的草药有关,还有她曾听说过老安说去元氏拿什么东西,应该也是和这个相关。

“睡吧。”宋弈在她额头亲了亲,抱着她躺了下来,幼清拱了拱,道,“眼见就要进九月了,远的地儿我开始准备年节礼了。”她趴着看着宋弈,长长黑黑的青丝披散在如玉似的肩头,道,“临安宋府…要不要送节礼?”

“送不送都成。”宋弈微微一笑,幼清便道,“那就不送了,省的麻烦!”

宋弈的视线落在她的面颊上,她正对着自己笑,笑容间自然而然便流露着独属于她的清雅和娇媚,勾的他心头一跳,眸色便暗了暗捏着她的下颌便吻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

幼清咯咯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宋弈啄了啄她的唇,宠溺道:“真甜!”

“是吧。”幼清也回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吃了糖的。”

宋弈就捏了捏她的面颊:“糖在哪里,给我尝尝。”便顺着她的唇瓣一路找了下去,幼清笑着推着他道,“那有你这样的,分明就是流氓行径。”

宋弈笑,手探进她的衣襟里。

第二日一早,幼清尽管累的很,可还是强撑着起了床,刚梳洗换好了衣裳,赵芫来了,幼清迎着她进门,问道:“你来了,怎么没有带茂哥儿?”

“我来有事和你说。”赵芫说的有点急,道,“我才听说,前儿琪儿和廖大人在家里打架了。”

幼清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咳了起来,她用帕子擦着嘴,道:“还真动手了?”她昨天晚上还担心薛思琪和廖杰脾气不合会动手,没想到今天就真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愕然道,“那二姐受欺负了没有,廖大人动手了?”

“她还能吃亏!是廖大人受伤了。”赵芫掩面一笑,道,“听说腿被琪儿踢肿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幼清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刻想起廖夫人来,问道:“廖家的人是不是还没有走,二姐这样,廖夫人没有说什么?”

“廖夫人走了。”赵芫回道,“我倒是没有听到廖夫人说什么,但是娘知道了就让陆妈妈去了一趟,将琪儿训斥了一顿,她正堵着气呢,说八月十五也不回家了。”

幼清叹气,无奈的道:“等她气消了就好了。”赵芫就道,“我看我们两个一起过去一趟劝劝吧,这样下去,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幼清还没有去过廖府,想了想就应了,笑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和爹爹还有封神医说一声。”

过了一刻,两个人就坐了马车往棋盘街的方向而去,廖家的宅子位置很好,廖杰每日去衙门都能比别人少走点路,车约莫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廖府,薛思琪听到了便在垂花门迎她们。

宅子并不大,是个小小的三进,四个院子,薛思琪住在正院里,幼清和赵芫随着薛思琪进了房里,赵芫一坐下就急着问道:“你和廖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上朝机都一瘸一拐的。”

“我就踢了一下。”薛思琪皱着眉道,“没想到踢成这样。”她为此这两天都依着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反驳。

赵芫叹气,道:“你都成亲了,可和在家里不同,若是一直这样,什么样的感情能禁得起消磨。”

“知道了。”薛思琪一副认错的样子,又看着幼清,道,“你不说我两句?”

幼清失笑,道:“我可是妹妹,不敢说你。”薛思琪这一世没有和孙继慎在一起,她已经很满足,至于别的事,她也就干涉不了了。

薛思琪抽抽鼻子,诉苦道:“你们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将廖杰各式各样的习惯说了数落了一遍,最后道,“换做你们,你们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