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是谁呀,她怎么能够相信他说那么一说,这话,还是仔仔细细地摆在床头为好,或者找个框子给镶起来,让她一天到晚看见那句话,讽刺着她玩,多好呀,这想得多周到!

胡玩?<

也亏得他厚脸皮,这种颠倒黑白的话,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她胡玩?

是他们胡玩了她!

可这前面出了小狼的窝,来了头更凶猛的老虎,让她苦不堪言,也没地儿说理去,这些个扯皮子的混帐事儿,哪里去说?说出来,人家不指着她的鼻梁骨儿说“淫娃(荡)妇?”

她还要脸的,这人活在世上,没有一张脸,那怎么能行?

“廉谦哥,我错了,我错了。”她被咬得红肿的唇瓣儿一张,就跑出来认错的话来,那态度是一等一的,极自然,认错嘛,她会的,这事儿,她做得多了,有时候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也得认。

终于,廉谦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丝湿意,泛着银光,瞅着她良好的态度,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把她从身上抱下来,轻点向她的鼻尖,“大胆儿,你认错这么快,一点都没有诚意,哥哥怎么觉得有点假?”

有点假?

不是!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认错,不过想逃避罢了,刚才她没法子挣脱,可不代表愿意让人混帐地玩,没那回事,再说了,她也不想跟廉谦再有什么牵扯,能避的最好还是避开,有什么错,她自己认了便是,何必跟人硬着玩!

硬着玩,她还真没有那个本事,吃亏的指定是她,这人吃多了亏,知道疼了,就会学着点,认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损失她什么的,嘴巴一张一合而已。

只是,被人说没诚意,她还是有一些不爽,也不顾自己和赤着身子就迈开腿走出浴缸,别说她大方,觉得没必要,她身上还有哪一次没让他见过的,再遮也没有必要。

“真伤心呀!”廉谦瞅着她走出去,低头瞅着自个儿,苦笑了一下,

大胆是走出浴室,全身就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试着把身上擦干,正一抬头,看到床里坐着个人,顿时就愣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这么惊讶的样子?”那人眼神凌利,声音阴冷。“在这里见到我,觉得奇怪了?”

此时,廉谦也从浴室里出来,他自然比大胆更为灵敏些,房间里来了人,他自是知道的,水珠从他的胸膛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从身后亲呢地搂住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望着坐在床沿的男人。

——————推荐留言的吼起!!!!!!!

正文 030

陈大胆哪里会觉得奇怪,她很窘,窘得把她自个儿给隐了身去。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一个都不想见的,方才那会儿,把她无法无天的少年手里抓出来的廉谦差点在她的眼里成了英雄。

小女生的想法,让她无地自容,把混世的主儿当成英雄,真是瞎了她的眼睛!

这不,才安静地冲回澡,一出来,又给让人堵住,那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竟奇妙地让她涌起一种类似于被抓(奸)的感觉。

她心里狠狠地吐槽,连忙把这种要命的想法给抹去,双手紧紧地抓住浴巾,被他阴冷的目光一扫,这浴巾的功能有等于没有的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没有…”

她回答,硬着头皮,身后的身体贴着她,让她有些受不住。

他漾着笑意,毫无顾忌地冲坐在床沿的男人一笑,“怎么着,我们的秘书长,今儿个跷班了?”

那话里的调侃味儿浓得很,搂着大胆腰儿的手臂那是一分也没松,就着占有的姿态,面对着喻厉镜,一点也不心虚,合着一副人家打扰他的样子。

“这样不好吧,怎么着也让我们的大胆穿上衣服是吧?”喻厉镜的目光掠过大胆,就跟火眼金睛似的,早就透过现象看本质去了,“廉谦你说是不是?这会儿要是出去了,人要是看到了,可得怎么说我们大胆好?”

瞧这话说的,合着他就是一正人君子,啥也没歪想过,就廉谦是个浑的,想赶着紧把人往床里带,他没有,可那眼底的幽光,那盯着廉谦的目光,瞒得了谁?

合着就吃起醋来,这醋吃得可凶的,指不定灌了好几瓶了,酸得廉谦牙齿都差点掉下好几颗,以前是兄弟,这不,现在还是兄弟,可大胆儿,分享?

那还是请年轻的秘书长去做梦的好!

“也是。”

喻厉镜有他的手段,那话绵里藏针的,端的那叫一个政客的嘴脸,滴水不漏的,听着是为大胆着想,暗地里就指着廉谦过去的,这光天化日的,也别太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悠着点儿。

廉谦那是什么人?

年轻轻轻的就已经是军区副司令,哪里会没有几分手段,他们两个胡混着过来的,对方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放什么屁,也别闲这话太直白,太粗俗,本就是这样子!

他一拍陈大胆露在外面的细瘦肩头,视线落向喻厉镜,端着亲昵的姿态,“大胆,那里边可有衣服,都是哥哥给准备的,自己挑着穿,别说哥哥没有疼你!”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让陈大胆很压抑,一听得这话,就跟解放了没什么两样,差点儿不知道时间地点的瞎欢腾起来,幸好,她身体里还有那么一根名字叫“理智”的东西,及时地把她从“作”的边缘里拉了回来。

没有拆过标签的衣裙,看得她眼花缭乱,心里起了个妖蛾子的念头,想把这些她哪里有钱买的奢侈品全都打包一团,打两折大甩卖去。

她只是这么一想,想归想,还真是没那个胆子,想想嘛,就是苦中作乐一番,谁让她就是个苦逼的人,坏事儿一桩桩地过来,搅得她都没个安宁日子过。

这大院里,她不想再回去一步了,再碰着陈迁盛那个小狼仔子,她怕自己还真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李美玉女士现在才享上几天福,她这个做人家乖女儿的,怎么着也得消停消停两天,别让李美玉女士得罪了省长大人,又给打回原形。

她这边忙得穿上衣裙,把她自个儿越严实就往严实里捂,最好是捂得跟伊斯兰妇女一样,走出去都没人认得出来,可那边,两个男人都不是省心的。

男人要是能省心,那就是癞*飞上天,吓死人了!

“英雄救美?啥时也玩这一手了?”喻厉镜勾着一丝笑意,“可惜了,大胆儿可不会吃你这套!”

那话里说着“可惜”,看表情里,真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有“可惜”的意儿。

东西破碎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两个男人下意识地交换一下眼神,就迫不及特地跑过去。

那厢里,陈大胆穿着一身雪纺的湖水蓝裙子,简洁的一字领,精致诱人的锁骨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冲过来的两个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漫不经心地搭向她自个的脖子。

“怎么办,我想走了呢?”

她笑得天真无邪。

——————对,亲们,问一下哦,那个书名改成《纯洁范》如何?《大胆爱》好象太普通了!!踊跃发言

正文 031

天真无邪?

是的,别看错,是天真无邪。

陈大胆是个知道痛的人,也知道怎么躲开,这年少时弄的那些混账事儿,都丢到爪哇国去吧,她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自己怎么愿意就怎么着,谁也别来再烦她!

请恕她不爱招待!

本想着合她老爹的意,真嫁一回人,端着个表面的光鲜牌子,内里做她自己的宅女,谁让她啥不好碰,这一碰,就冒出两个主儿,就把她给吓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太多!

这廉谦,她又不是不是晓得这个,笑得越亲切,那下起手来就越狠,吃过亏后,还不知道痛,那就是个大傻帽子。

她自个儿觉得自己不是个大傻帽子,那事儿就得往精(处)里(干),好好地作一回,也别让人小瞧了她,眼睛儿一瞄,就瞅见那个跟她平时往嘴里灌的啤酒瓶子一样,直接往墙壁一甩,眉头都不带皱的。

软柿子,软柿子,柿子可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软的,人家还小时候还是很硬的,硬得发涩,一口咬下去,还真是咽不下去。

瞅着跑过来的两个男人,她笑得天真无邪,装饰用的花瓶被她砸得破碎,就留了一个手把儿,捏着手心里,把那处张扬的锋利面漫不经心地贴着她自个儿的脖子。

那姿态,不明究里的人看了,准会说,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呀1

这要是认识她的人,比如猛叉叉,准会说她又开始“作”了,当然,廉谦与喻厉镜嘛,到是觉得这丫头学得狠了些,这手段嘛,到底是狠了些。

锋利的破处贴着她的肌肤,稍一动,就把表面儿给划破了一点,她皱起眉头,要不疼,还真是太假,要是疼,这是她自己动的手,说疼还真是没有面子。

“怎么说的呢,还真是不想见到你们的脸。”她说话了,那一双眼睛跟她的小嘴似的会说话,而且那意思都一样一样的,刺眼的红色,颈间冒出那么一点星子来,“你廉谦也好,你喻厉镜也好,都不是我的菜,哪边爱去就哪边去,离我远着点就是了。”

那架式儿,还真有那么几分谈判的样子来,合着手里的东西还挺着危险,这要是受刺激,还真可能划上那么一下,指不定喷出多少血来.

廉谦到是笑了,那样子,邪味儿十足,把身上那点在军队锻炼出来的刚正味给一下子压了下去,斜眼一瞅喻厉镜,“得,大胆本事见长了呀,可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喻厉镜回答得很简洁,连个考虑也没有,盯着她的手,眼底一片阴霾,到底是混世的主儿,在官场上又是顺风顺水的,还真是没有让人掐住过什么。

见她端着破花瓶的瓶口,用着那破碎的锋利对着她自个儿的嫩白脖子,还真是让他怒了,这心底子里涌起一股怒意,跟翻江倒海都有得一拼!

两个男人,一个冷厉,一个邪气,她明明手里握着吓人的玩意儿,还是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清秀的小脸到是漾开笑意,往平静的湖面里丢入一颗小石子儿,就那么一圈一圈地漾开。

“本事见长?还真没有!”她笑得很认真,很天真,就孩子般一样,手里的东西移开了些,那厢里就露出被划破的肌肤,鲜艳的颜色衬着嫩白的肌肤,她这会儿胆子肥了,肥得无比大。

她人比较猥琐,这人一豁出去,还真的很变态,手一摸颈间的破处,鲜艳的血色沾到她嫩白的手,那么艳,那么妖,“这是血耶,还真的是血耶,我自己的血我自己尝!”

沾着血色的手指往唇瓣间那么一抹,红肿着的唇瓣更见鲜艳,艳红得自有一股堕落的诱惑,清秀的面容从无邪的清纯中钻将出来,瞬间蔓延开妖(艳)的妩媚。

还真是诱人,这真是陈大胆,似堕落,不顾一切的样子,别看她胆子小,可再怎么胆子小,也都会雄起一回是不?

她叫陈大胆,不叫陈窝囊!

“怎么着,想尝自己的血?”喻厉镜瞅着她嫩白的手指含入她鲜艳欲滴的唇瓣间,眸光里浓烈一片,身下狠狠地一紧,侧过头,冲着廉谦露出别有意味的笑意,“大胆想尝自己的血呢,你说怎么办?”

廉谦的虎口在他自个儿的下巴间游移,薄薄的浴巾真挡不住什么,指着她的方向,热情地肿胀起来,那瞅着她的目光,就跟吃人似的,眼里的笑意,怎么看都怎么让人想逃。

“哥哥还真是怀念呢,那一会儿,一进去,就把哥哥给夹得出不来,哥哥给哄着才给出来,带着血出来的,往我们的大胆儿嘴里一放,还真是好滋味,这血可精贵着呢,我们大胆儿自己的血!”

他要是不说,陈大胆还真是想忘到爪哇国去的,那一夜,混乱且痛苦的一夜,被迫着绽放着,那一夜,她生不如死。

偏就,谁都不肯放开她,一个合着一个,谁能听见她痛苦的哀鸣?谁能了解她心里的恨意?

——————下个月入V,好象是这么打算的,这几天忙得很,给我加油吧

正文 032

谁也没听见她痛苦的哀鸣!

也没人了解她心里的恨意!

人家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她合计着自己离美女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可偏偏就是这个破样子,到引得别人另眼相看,看得她浑身发冷,似在冰窖里,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我要回家。”

她这么说道,耳朵像是给污辱了一样,他们有脸说,她还真是没有脸听!

嘴里说着话,她还极冒险精神地把手里的东西抵着自个儿的纤细脖子,那样子,要不是脖子间被划破,从破处渗出鲜血来,说真的还会让她给蒙骗了过去。

她怕疼,很怕疼,那一年后,她落下了病根,怕疼,有时候疼得睡不着觉,怎么都睡不着。

陈大胆往门边儿退,脚步那叫一个快的速度,见他们往前逼一步,手里就用力了些,那红艳得近乎“妖(艳)”的血就跟活了一般,颈间滴落下来,刹时,红艳艳一片。

别担心,她割的不是颈动脉,表示还想好好的人她还真不知道除了自残,还能用什么方法赌上一回,赌个全身而退,就堵他们见不得她这样子。

当然,她也不会往自己脸上添金,说什么什么的,人家是舍不得她这样子,舍不得她流血,还真不会往那里想!

她想得简单,再简单不过,合着人家都是玩的高手,哪里见得了这女人颈间出这么一个煞风景的疤痕,自以为精明地抓住机会。

“也好。”

廉谦这么应的,没有任何异议,这刚才虽说与喻厉镜配合了话,心里甭提有多少不悦,可就是不想说,这茬儿,还真是不得不让人走。

兄弟之间,成了防贼的样子,就怕突然给撬了墙角根儿,合计着他们几个都不让待见,他脑袋想得也挺好,这与别人互堵着她,瞅她的窘态,还不如让她跟鸵鸟似的,跑个没影踪。

这话出一出,她像是听到救命符的声音,直接地跑向门口,把手里的东西往原木地板上一扔,就跑出去,那样子,就跟后面有猛兽在追似的。

是这么个意思的,那喻厉镜与廉谦,哪一个不是猛兽了?

还真是让她受不起,这受不起,就躲得远些,躲得远远的,不让人抓住就行了!

喻厉镜瞅着她跟展翅从牢里飞出去的小鸟儿一样,欢乐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揪住她,才一个步子上前,就让廉谦给挡住,昔日的兄弟,这会儿,到是拦在他的面前。

这个怎么说才好?

为一个女人,两个人要反目?

反目还不至于,这个各使本事还是要的,谁让陈大胆只有那一个,还不能分开,这一分开,血肉之躯掰成两半儿,人还活得成?

下个结论:各走各道,各使各法!

他们这厢里算是达成初步的“合作”协议,也乐得让跑出去的大胆先乐一回,要是下次再这样自残身体,好果子就自然免不了让她来尝尝。

怎么尝?

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各人有各人的手段!

陈大胆一跑出去,就低着头往电梯里冲进去,也没有看见里面站着个人。

那人壮硕得很,面容雕刻出来似的,以前看过小言,这种男人应该这么形容,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功,才催出那张阳刚味十足下的脸,棱角分明,瞅着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她一直低着头,一手捂住被自己下狠手给弄破的颈子伤处,那血到是张狂得很,嫩白白的指间缓缓地流出血色,艳红与嫩白那么一搭,红是那样子的红,白是那样子的白,合起来,一红一白,相间得极为艳丽,又带着几分惊悚。

“疼——”

大胆怕疼,低呼出声,难怪人说对自己下手算最狠,话没有错儿,刚开始试了几下,真割不进去,手里力气,没敢用下去。

最后——

孤注一掷!

她成功了,先是划破点,最后终是割了进去,无怪乎先人常说:对敌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对敌人狠,是常事儿;对自己狠,强大的意志力!

“瞧瞧,这跑进来的都是谁?”

熟悉的调侃儿,她一震,一个抬头,华丽丽地愣在那里,才回温的身子就瞬间冷了下去,转身,快速地伸欲按向电梯里的按钮。

那人的速度比她更快,更有气势,双手按住她的肩头,一步过去,双手滑落她腰间,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间,凑唇道:“大胆儿,怎么了呢?这都是玩自杀呢?玩得真不地道!”

她怕房里的廉谦,也怕喻厉镜,这会儿,这个男人更让她怕,怕得都快要魂不附体。

——————呵呵呵…终于能更新了,有没有安慰俺的呀,修过文了,强烈需要留言安慰

正文 033

“你、你、你…”

她“你”了好久,没有挤出话,乌溜溜的眼睛全是惶恐不安,逃出牢笼的小(鸟)儿,接触到外面的狂(风)暴雨,一下子就没有了胆子,软软地靠着电梯内壁,浑身找不出一点力气。

鼻端间全是他的味道,独属于他的男性味道,她打心底里发颤,双腿软得都站不住。

“我?我?我怎么了?”那男人挨近她,剪裁得合宜的西装挡不住他贲张的肌肉线条发,浑身的危险气息,凑近她捂住脖子破处的手,指缝间的血色,眼底全是暗色,那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大胆儿的舌(头)给猫咬去了?都不知道要叫我了?”

瞧瞧,他都抓到谁了?

逃跑的鸟儿居然就么出现在他的眼前,还真是不太敢相信,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被她胆子极大地躲开.

疼——

不止脖子疼,手指也疼,疼得她眼眶里湿湿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他在生气!

她知道!

陈大胆完全知道,可以拿着刚才的办法对付廉谦,逃得一时之快,可这个人不同,他强势霸道,她要是再把那东西往自己的脖子一割,说不定,他还会帮衬着一回,再往里割,让她疼,让她疼得不敢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