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胆一直知道自个儿胆子小,还是首次觉得自个儿的胆子真不是普通的小,跟个小媳妇似的,堵在心里的话,一到嘴边,瞅着他清清冷冷的眸里蒙着一丝温柔的痕迹,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问出口又如何?

她说到底就是不能接受结果,这结果,她都不用猜,也知道自己会完败,那女人,她想想自己,还真是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合着连澄愿意娶她,她就应该烧大香庆祝了。

至少她瞅得出来连澄是真心想跟她结婚的,可是,她又明白,这无关于爱情,或者是一种怜悯的姿态,把她从泥潭里救出来?

生活不就是这样子,狗血大把大把地洒,雷得人风凌乱都不肯罢手的,她到是一样,不说不问更不去理会,这个男人说过跟她结婚,那么她就一股脑地钻进去。

救命稻草不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救命稻草跟心爱的人共用心脏,那么她会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放手!

放手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她真做不来,想学着硬起心,怎么都不得要领,就跟个小孩子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自不量力。

人生有几个几年可能等待?

连澄相信她,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心里又觉得那么一点失落。

“我还得去维也纳一次。”

对面的连澄声音清冽如山泉,透心凉,扑面而来,竟让人觉得一阵舒爽,餐厅里的冷气还真的不算什么的。

“嗯。”她应着,陷入沉默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要让她说,别去?

她说不出口,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她心头,跟几座大山似的,让她不得安宁,偏又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哪里不安,跟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样,凡事都差点都要伤春悲秋一下。

晚上,大胆没有多吃什么,这西餐,别鸳她不识货,还真是吃不太习惯,量又不多,自是不好意思再多要,回到家睡到半夜,给肚子饿醒。

房子里静悄悄的,哪里有半点儿声音,就听见她自个儿的脚步声,还有那窜得才老高的心儿发出的声音。

没啥可吃的东西,冰箱里就只有水果,她就拿起来应付着,咬一口苹果,回到床里,她拿起丢在床头的手机,瞅着有收到彩信的提示,便漫不经心地打开来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还是受到惊吓的,不是没见过,而是见过又再见一次,让看过真人的大胆觉得很是惊异,一张张的照片,那拍的叫一个好的,如果连澄不是男主角,她会很高兴的。

她就不明白了,这怎么的,到底是谁给她发的照片儿?

很蹊跷,不是一般的蹊跷,是很蹊跷,照片都冲着她来的,头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那个女人,可晚上这么一碰,她就立即把人给排除,那样的女人,要真有什么举动的话,她觉得矛头会直指连澄本人。

不是她小看自己,是自知之明,她有这份自知之明,聪明的女人不为难女人,对付的是男人。

一个个可疑的人都排除下来,她就开始怀疑那几个一直都消停着的男人,思来想去的,就觉得他们很可疑,一个个地不露面,就廉谦给她打过电话,还为她跑到星辰饭店一回,这不是,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让她给气走了。

她到是不遗憾的,要是让连澄从她的手心里溜走,她想她会难受的,会很难受,难受得夜里睡不着。

相比起来,三个人之间沈科最可疑,这人一贯做起事来,还真是没啥好处也做,有好处也做的,天生的投机倒把份子,偏偏让他手头的事做得顺风顺水,谁敢给钉子碰,还得制掂掂自个儿的分量!

甭说她早已经删掉沈科的手机号,就算是有,她都不会去问,摆明着让人看笑话,不做这种事,她狠狠地告诉自个儿。

没有连澄相伴的每一天,她觉得度日如年,这种日子,过得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让她很是无聊,天天趴在电脑前瞅着游戏,连自动打怪都不开,索性着自个儿把角色切换成攻击型的,自个儿手动打怪玩。

没有乐趣,都提不起劲儿来,她趴在那里,动都不想动,索性听着YY里家族人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聊一些蛋疼的话题,发几声笑,附和一下。

没有从异国打回来的电话,一个都没有,让她瞅瞅自个儿的手机,这手机不是廉谦给买的那款,这款虽说样式一样,可送的人不一样,是连澄送的。

还是Rihanna的歌声,她的手机铃声,让她百听不厌,这会儿,她到是不手忙脚乱,屏幕不就是显示着连澄的名儿,清秀的小脸满是愉悦,挨着耳朵,轻轻地问过去。

“大胆,我得再晚几天回来。”

连澄的话,她拿着手机,僵在那里,电话已经给挂断,好象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似的,她有些茫然地瞅着办公室的门口,那里还能见到一片空旷的操场。

明明是听到女人的声音,那天在洗手间听到的一样,不差一分一毫,就连澄的声音听着都有些迟疑。

她不是没有耳朵的人,更不是一个不敏感的人,秋老虎肆虐下的初秋,没打冷气的房间里,她觉得有些冷,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独自一人被舍弃在黑暗里,她全身都疼,疼得都不能呼吸,趴在桌前,硬是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那么坚持着,不让自个儿的忧伤流露出一分。

“怎么着?心情不好?”

她听见声音,连忙抬头瞅向门口的人,那人瞅着白白净净的,身穿着女生的校服,可那校服又不同别的校服,怎么看就怎么透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味儿,让人都不敢直接对视。

“没有呢,有点困,可又睡不着。”

她到是认识这个女人的,别人都叫小李,她自然是跟着叫的,两人虽说都是托后门进来的,大胆的资历还真是没有她丰富,别看有些人背后浑说,可人家照样活得滋润,瞅着一丁点儿都不难过的样子。

“你的日子过得真无趣,来,跟我走,带你去开开眼界儿。”

不待大胆拒绝,这小李就是个见人熟人的主儿,一把就拉住她,把她往外带去。

————下一章更精彩。。今天三更完毕,谢谢亲们的给力支持,希望能一直支持下去。

正文 063

有些人热情得很,明着一点交情儿都没有,到是自来熟,跟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到是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话大胆到是晓得,可真的跟人唤“小李”,名为李柔的女人没有多大的好感,到不是因着她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满天飞的“绯闻”,她向来不太喜欢那种自来熟的女人,摸不清那笑脸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儿。

笑得甜如蜜,背后下绊子,她到不是觉得李柔会给她使绊子,心里到是有些几戒备的,她这人,胆子小归小,对危险,那是敏感已经到达人神共愤的阶段的。

“还是不去了吧,我妈等着我回家吃饭。”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又将会是谁家的媳妇儿,她到底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就连澄,她都没让人来学校接过她,一般都是直接在外头碰面的。

“还真是个乖女儿。”李柔满脸堆着笑容,姿色到底是有几分的,裸妆上阵,晶莹剔透,拉着陈大胆的手一分都不放,“鸳鸳,这上上下下的都传开的,说我们都后门进来的,我到是不怕别人说,可鸳鸳你一个小姑娘的,那些人都平白地端着老师的范儿,骨子里瞧不起我们,心里到是想着跟我们一样能走走后门呢!”

这都是哪跟哪?

陈大胆这人虽讨厌人家太过热情,还真是拿人没办法,总不能甩冷脸吧,这人际交往的,能不得罪就就不得罪,路也宽一点,没道理,别人拿着热脸来,就冷脸把人给挡回去。

她做不来这样的事,当然就学着笑开脸,事实是,她是走后门进来的,人家也没有说错,比别人挤着进来,她确实是有门路,李柔的话到是说得没错。

人人都想挤后门,可这后门,没有门路,哪里是这么好进的?

她到不是为自个儿能走后门沾沾自喜,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吧,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现实的社会,还真就是这样子,笑贫还不笑娼呢,都不见人家羡慕人挣的钱,转个身,又觉得人自甘下(*)。

“哪里呢,李姐。”她嘴里虚应着,恨不得自个儿能脱身开去,又不好明面儿拒绝,让人下不得台来,被人拉着下楼。

自从那次儿,校长想大她去陪着检查团一行人吃饭,她没有答应下来,就觉得自个儿身边的气氛变得相当得快,打前阵的自然是这李柔。

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校长殷勤,这李柔嘛,更殷勤,殷勤的那种热乎劲儿,差点让大胆以为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换帖子姐妹了,让她浑身不自在。

“李姐,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她身子不太舒服,我要是不回去,她可得担心死的。”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到是觉得对不起李美玉女士。

这不,李美玉女士是有些不舒服,寻常的感冒罢了,别瞅着白天的温度儿高得热死人,一到夜里,到是有几分凉意的,李美玉估计着夜里踢被子或者又那啥的,反正是感冒的。

李柔到是个会看人家眼色的,瞅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到是不坚持,放开她,笑得跟花儿一样,“得,这也是,眼界到是随时都可以开,不急着这一回,你叫我一声‘李姐’,我这个姐是当定了,有空儿上你看望一下阿姨?”

看望李美玉女士?

大胆自是不太乐意的,可话里可不能拒绝,人家表面是一番好意,心里头打的啥主意她是瞅不出来,笑着与人打太极,“李姐说的是什么话儿,平时都照顾着我,哪里担不起这个‘姐’?”

话说到这里,她硬是不提上门看李美玉女士的事,故意地停顿下来,抬头瞅着楼上,“我都还没有去整理一下,就不耽搁李姐…”

“行了,快去吧,还真是小姑娘家的,改日想去开眼界,就直接跟你李姐我说…”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包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掏出来一瞅,她快步地下楼,边走边说着话。

陈大胆总算是应付完她,觉得挺累的,过于热情的人还真是吃不消,站在楼道间,还能听着李柔讲电话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听着都是打情骂俏的内容,让她好一阵不自在。

晚上,她不回家吃饭,于美人约了她,这未来的婆婆的邀约,她哪里敢拒绝,与连澄在一块儿不是没登过连家的门,令她松口气的是连枫回回都不在。

她到底是心里发虚的,就怕连枫那妖孽似的小子把那次拍下的东西给曝出来,心一直是悬着的,到是想问人去哪里,又怕问得太过,显得自个儿心虚。

这回不一样,是在外面吃饭,还是于美人亲自打的决定,让大胆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没成想,这个,她在餐厅里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于美人来。

感觉不好。

好象一腔子热情给碰一鼻子灰,让她的身影显得孤独,面前的水已经换了两次,目光落向外面,霓虹飞溅,看不出来到底是老霓虹点亮黑夜,还是这黑夜捧红着霓虹。

“鸳鸳,你等久了吧?”

终于,她再好的耐心都告磬,于美人姗姗而来,白色的优雅套装,脸上带着歉意。

大胆自是忙不迭地站起来迎接,清秀的小脸到是懂得收敛,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细细地瞅着于美人,不得不说,岁月还真是优待人的。

“没有呢。”她回道,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对着未来的婆婆说,等得不耐烦了吧,她还没有疯呢,“我有些事耽搁,来得比较晚,还想着跟跟伯母打个电话,要晚一点才能来呢。”

她笑着说,清秀的小脸配合得挺好,模样儿老实得紧。

场面话,于美人到底是喜欢这个女孩的,至少比起…

她脸上的笑意那是真心的,真心的希望这个事儿不会起波澜,自家儿子那点心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是他自个儿提出要结婚,自然是高兴万分。

老陈家的女儿,瞅着到是个好的,她这个做婆婆的以后多疼着点就是,“刚才去看你姥爷了,老人家到是想见见你,鸳鸳,有没有空抽个时间?”

你姥爷?

这话透着一股子亲密劲儿,让大胆一下子反应过来,说的定是连澄的姥爷,他们北方人都说姥爷姥姥姥,不像她自小就是喊得外公外婆,那是于家的老爷子。

她当然不会拒绝的,一结婚就一家人,心下一想,就有主意上头,“姥爷他想见我?”她满心欢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那位老爷子,她到是听说过一点儿,老革命,请别嫌弃她太俗,这感觉跟追星似的,还真是想见见。

“我瞅着这选日不如撞日的,他老人家今天精神挺好的,要是你不嫌晚,等会吃完饭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于美人喜欢她,是真的喜欢,自家儿子挑中的人,自然是喜欢的,她这个人开明得很,没有那些子啥老一辈子的婆婆观念。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两个人也是相谈甚欢,没一下已经处得跟母女一般儿,说于美人心里头有什么疙瘩的,那就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这会儿,到是有些如愿的。

于老爷子没有住在于家的老宅子里,独自住在郊外,平时也不爱别人来打拢,旁的人瞅见就把他当成脾气古怪的老头子,都不敢接近来的。

脾气嘛,着实是有点儿古怪的,这会儿,到是身边伴着个长得精致的少年,那少年空有着一张脸,到是天天阴着个脸,跟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今天到是特别的热闹,除了那阴着脸的精致少年,还多一男一女,男的还是个少年模样,瞅着到是跟于老爷子有几分的相似,女的到是年轻,可瞅着就比那少年要年长个几岁的,五岁估摸着肯定是少不了。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一瞅着那女子,连枫那一连阴个几天的脸,一下子阴转晴,神情全是欢快的样儿,狭长的丹凤眼蓄满起一股晶亮的光儿。

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于家的大女儿,于老爷子的长孙女,于胜男,别瞅着这名字男(性)化,全身上下可找不出来一丝发男(性)味儿,女人,这才叫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柔得能滴出水来,媚得不用摆撩人的姿势就能勾人的魂。

“呃,都回来好些个日子,这不,爷爷不是还生我的气,不愿意见我嘛…”她那双眼儿,跟猫儿眼似的,往那边里的于老爷子一瞅,几分委屈就那么显出来,那修饰过的手指软软地一点旁边的于震,“这不,我还把阿震带回来了,让爷爷瞅着阿震的面子让我进来呢!”

这话说的于老爷子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一声,手头的龙头拐杖重重地一个蹬地,栩栩如生的龙头嘴里含着珠子,瞅着几分吓人的样子。

“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老爷子的一句厉声,旁边的人到是没敢应声的,可三个孙辈到是没放在眼里的,于胜男巧笑倩兮,于震嘛,早就一屁股坐下去,连枫满脸的欣喜,扯着于胜男的手臂,样子亲密得很。

“等会儿,澄小子的媳妇儿要来,都给我收着点儿,别把人家给吓着!”

于老爷子膝下就这个让头疼的长孙女还有于震这个嫡孙没有结婚,于胜男嘛,快奔三十的,于震嘛,年纪太小,结婚的那些个都是嫁出去的,还没有娶过孙媳妇儿,虽说是外孙儿,毕竟也是孙儿,盼着娶个孙媳妇的。

话一出,三个人站在那里,各有各的表情。

连枫到是欢喜的,给办了休学,一直就留在这里,哪地方都没去,不是他走不了,不过是在等待着机会,机会是需要有人去把握的,他本就长得精致美丽,这会儿,浑身透着一股子喜悦,遮都遮不住。

于震比他到是直接几分,他到底是有那么几分顾忌的,也不是非人家不要,还没有连枫陷得那么深,人瞅着就是澄表哥的妻子,总不能再…

不过,见面,到是没什么吧,他是这么想的,不能动,瞅瞅总可以吧。

于胜男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还在,眼底若有似无地掠过一丝落寞,到底是打足精神头儿,走到于老爷子的身后,让侍候着的人退下去,自个儿替于老爷子捶起肩来。

话音落下没几分,陈大胆与于美人就已经到了,趁着夜色,驱车而来。

几个人一照面,陈大胆受的震惊可不少,不只是连枫,还有那个传闻中年纪将近三十没有出嫁的于家大女儿,那竟然就是于家的大女儿,一时间,连枫的已经被她给丢到脑后去,满脑子全是连澄与她一起的画面儿。

一时间,她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女人,与连澄是表姐弟,脑袋里只晃着这么一句话,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

于胜男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还以为是为着星辰饭店那里的事,丰厚的*不由得一哂,自知道这女的身份后,就晓得逃不过这一幕,可又怎么能办?

她到是比大胆镇定,心里到是把那个胆子大到天边去的混主儿给狠狠地骂一顿,要不是他管不住下边的兄弟,她何至于出这样子的窘态?

这下到好,她自认为是脸皮厚的人,还是架不住的,这都没考虑一下,就出声了,“小姑,这是鸳鸳?”

于美人到是没料到这个行踪无所定的大侄女已经回来,稍微愣一下,随即地恢复过来,把陈大胆拉到他们的面前,用一种献宝似的态度,“是的呀,这可是鸳鸳,阿澄这小子一回国就找人求婚。”

她这句话说完,还不算,把于胜男拉过来,“那两小子,鸳鸳都是认识的,不用介绍也罢,这是于家的黑马,于胜男,你大姐。”然后还没等大胆回过神来跟人打招呼,就已经被拉到于老爷子的面前,“喏,爸,这可是你孙媳,鸳鸳快叫姥爷!”

陈大胆心里头纠结得跟蜘蛛网一样,脑袋至少还是清醒着的,不会坏了事,认定一件事儿,就是装作不认识,就算是连澄与她有什么,表姐弟,还真是没啥光明前路的。

这么一想,她舒坦许多,到也想开些,无视连枫的目光,更无视于震的打量,冲着于老爷子严肃的脸,大大方方且软软地喊了声:“姥爷!”

她是胆子小,可到底是经过李美玉女士精心培养起来的,不像那种见不得场面的小家碧玉,要拿出手时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哈哈,我天天吼月票,吼得好辛苦哇,不过辛苦是必须的,更新也是必须的,大家的支持是最重要的

正文 064

人与人的相处是需要比缘分的,就比如大胆与于老爷子没一会就相谈得挺欢,陪着老爷子下棋,虽说输得极为惨烈,到底是蒙老爷不嫌弃,厮杀好几盘。

于美人在一旁,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头一盘时,见大胆走得那路数,就摇摇头,附在她的耳边想指点个的,被于老爷子给厉眼瞪回去,到是不敢再私下里再指点。

连枫与于震这会儿到是笑得差点儿没岔气,一脸同情地瞅着回回都输的人儿,两个人早已经没啥样子地歪七扭八地倒在一起。

饶是于胜男,她也是个破棋篓子,也不得不同情大胆儿的下场,在那边里用手掩住笑,在老爷子的面前,收敛着几分性子。

几盘下来,已经是*,回城区,估计都得深夜,合计着几个人都不打算回城区,这里房间够他们睡的,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大胆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于胜男是个细心的,就把自个儿的衣物送过来给她,让大胆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个…”瞅着离去的背影,她话到嘴边,吐出两个字,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手里拿着衣物,满脸懊恼。

于胜男到底是听见身后声音的,转过身,脸上笑意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亲切还是带着别的意味儿,“知道你不是看不见,我知道的。”

“轰”——

捧着人家的衣物,大胆清秀的小脸一下子红成艳色,被这么一说,本就脸皮薄的人,那股子艳色都要从薄薄的脸皮那边汹涌出来。

“我不、我不是故意的。”

她嗫嚅着,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么尴尬,舌(尖)觉得*的,她不是不知道连澄的为人,那个人,就跟着《流星花园》的花泽类一样,就瞅着他的脸,她就满心欢喜。

他清清冷冷的,照片里的表情,她从没有见过,那般的生动,似乎那都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脸色暗暗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于胜男不太介意地挥挥手,一副洒脱的样儿,“安啦,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怪只怪…”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还冲着大胆有些挤眉弄眼地吐吐舌(头),“恭喜你呀,阿澄那家伙到是个死心眼的,你要是嫁了他,必会是幸福的。”

大胆瞅着她离开,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迟疑一会,捧着衣物就要回房。

有人的速度比她快,替她打开门,让她进去。

她抬眼,不是让她头疼的连枫,是那早说着已经回房去的于震,根根头发竖直在那里,跟个刺猬一样,她都没用手碰过,随便想想就觉得会刺手。

“老师,见到我姐了,什么个感觉?”

她往里走,把衣物往里一扔,就要让他给走出去。

于震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主儿,上次给狠狠地砸了一通,额头肿上好几天,家里的人简直是心疼坏了,他自己到是不在意,本想找她麻烦的,眼瞅着人家要成自个儿的表嫂,无奈地压下来。

“见到你姐能什么感觉?”她没好气地应回去,对他根本没有好脸色,清秀的小脸阴成一团,“又不是国家一把手,我能有什么感觉?”

“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门边传来,那身影正堵住走廊里的灯光,背光面对着房里,瞅着背对着的人儿,纤细的双手轻轻地拍几下,似乎为她的话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