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咬人的狗才叫得欢,咬人的狗那是不叫的,瞅着连澄就是那不叫的狗,咬起人来真狠,狠得没边去了,暗地把他们三个都给算计,现如今还想着一个人独吞!

沈科给人砸伤,可不是小事儿,至少廉谦都收到消息,这不,他开着军用吉普来的,车子还没有停好,就瞅着医院大门前的人影儿,把车往一靠,就下车。

他一身的军装,肩头的四颗星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优雅地靠在车边,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斯文笑意,瞅着那人儿一步一步地过来,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上回,他给噎一下,这回子,他到是听说了,敢砸沈科的竟是大胆儿,从喻厉镜口中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他听着工作汇报,差点儿没失态地嘴里的茶一口喷向那汇报工作的人。

果然着,有人给撑着腰,胆子就肥上许多,他嘴角的笑意渐浓,伸臂就揽向她的纤腰,往回一勾,就把人儿往自个儿的怀里带,低头就瞅见她惊慌着的小脸,那小脸还刹白刹白,瞅着跟气坏一样。

“怎么的,这么走过去,就当看不见哥哥我了?”

医院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不时地往这边瞅一眼,男的嘛,一身的军装,端着那叫一个范儿,就是军人的典范;女的嘛,小家碧玉似的,被搂在男人怀里,两下一交融,瞅着还挺美的画面儿。

陈大胆一直是低头往外冲,心里还堵着气儿,没曾想,从半路里杀出来一双手臂,就把那么把她给弄过去,一下子贴着他的胸膛,都来不及挣扎。

当然,她到是想挣扎来的,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你想让人过分关注的话,那么还可以砖头砸我”的话给硬生生地憋回那股子冲(动),任由他给塞入吉普车里。

“把人给砸进医院,不解气吗?”

这话是调侃,廉谦心里要说没有一点儿幸灾乐祸的,那真是在说谎,他幸灾乐祸的不只一点点,而大得很,别人倒楣,他就高兴,大胆这一手玩得漂亮,让他不由得另眼相看!

“他皮糙肉厚的,哪里会疼!”

大胆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下来,刚才在病房冲着连澄愤怒地喊完后,冲出病房时,她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真是气极了,觉得自个儿在演猴戏儿一般。

在连澄的面前装模作样,又在心里阴暗地想象着连澄嘴上相信她,心里指不定已经笑话她不知多少回!一想到这个,她还是忍不住发抖,双臂搂住自个儿双肩,嘴上到是不肯轻易地放软。

这话让廉谦微皱起眉,更有些吃味儿,索性地勾起嘴角,“怎么着,不心疼人家,还去医院看他?嘴上说得跟心里想的可是两回事!”

他的话到是惹来大胆的一记怒瞪,乌溜溜的双眼儿圆睁着,大有一番要让他把话往回吞的气势,想要跟人拼命似的。

“你帮我!”

谁知,突然间她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三个没头没脑的字,让他有些诧异地瞅着她,前面车子挺多,到是微一瞅,就收回视线,开车比较重要,话听着就行。

“帮你?”他分神瞅她一眼,刹白的清秀小脸,这会儿瞅着比较靠谱一点儿,有那么一点儿生气盎然的,心里头不是没有衡量过的,“大胆有什么谢礼?”

忙不是白帮的,白帮不要回报,不是廉谦的作风,要的回报必须得得让他开眼,普通的谢礼还真不放在眼里。

大胆到是不慌不忙,像是早就有准备,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东西来,一个薄薄的本本,还有张硬卡卡,“喏,这个谢礼成不?”

这两样东西,是个人都认的,户口本儿,身份证儿,有这两样东西儿,就可以去登记!

要说这两样东西怎么都带在身上,这还得从那第六次的人口普查说起,人家上门来普查,她拿出东西给人核对,核对完后,没把东西放回原位儿,直接地塞入包包,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

“你别哄我,大胆儿,哥哥可经不得你刺激的!”

廉谦从来都不知道自个儿的心都跳得那么快,是不是得要去做个心电图,可那份子欢喜怎么都掩饰不住,以防万一,还是先唠上一句。

“你要是没胆,我找别人就是…你干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吉普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她差点儿没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那个给吓的,心肝儿狂跳。

都没有等来他的回答,车子已经重新往前开,直朝着婚姻登记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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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连澄想结婚,沈科使绊子,得利的就廉谦,做一个好渔翁,不只得有耐心,更得有强大的耐心,当然,军婚不是拿着户口本与身份去登记就行的,还得有一番手续。

几个听着跟闲唠磕的电话下来,一路都开绿门,待得到婚姻登记就行,别的东西嘛,以后再补就是,星期五,瞅着就休息两天,急嘛,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事儿弄得挺利索,陈大胆坐在车里,到是有些后悔,有些冲(动),清秀的小脸垂在那里,墨睫低低地遮住乌溜溜的眼珠儿,小心翼翼地扫过已经被他收入手里的户口本与身份证。

落入口袋里的东西,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要不是那一回相亲,廉谦还真不知道这人儿都躲到哪里去,亏得连澄那小子闷葫芦的样子,在后面还把他们几个给算计。

瞅着结婚的日子近在眼前,廉谦带着未来的新娘子去登记,这事儿做得一点儿都不内疚,横脚出来想把大胆儿给占为己有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大胆儿,不是给你的连澄给勾走了魂,怎么就突然地要跟哥哥去登记?”眉一挑,薄唇一扯,男人就是这样子,得了东西还得来个秋后算帐。

嘴上那么问,其中的道道门儿清得很,连澄能怪谁,只能怪他自个儿,沈科的套下得太阴损,到不是假的,有五分是真的。

当年的事谁不知道,他们几个到是清楚得很,可要说如今那几张由沈科发到大胆手里的照片真真假假,认准一个理儿,就算是假的,也得说成是真的。

闻言,大胆到是迅速地抬起头来,乌溜溜的双眼儿朝他那么一瞪,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声来,那样子,傲娇得很,哪里还有从医院冲出来的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气愤。

车子里那么一坐,到是冷静许多,她现下这情况,叫做进退不得,“你们都是坏蛋,没一个好人!”

这话说得廉谦有点伤心,何时他竟成坏蛋?“要说坏蛋嘛,哥哥我当不起,这名头太重了,哥哥我真扛不起!”

“你要是扛不起,谁还能扛得起?”她斜眼过去,到是瞅出这人的性质,端着优雅斯文的脸儿,欺骗普罗大众的。

一斜眼,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嗔的味儿,廉谦要不是在开车,早就含住她的唇瓣儿,细细地慢嚼起来,大马路,开着军车儿,到是影响不太好,合着就快是合法的,不急着一回。

“大胆儿,莫不是伤心了?让连澄的事给伤心了?”话儿丢过去,他一点都不含糊,坏蛋,当得起这个名儿,可不能把随便什么人的罪过都按在他头上。

有人到是死鸭子嘴硬,头一回那么高调,临了,竟成这样子,医院里吼出的话,收不回来,她也不想收回来,可让廉谦这么一问,心底里还有那么几分气性的。

反正是不高兴,板着个清秀的小脸儿,那样子,结成霜似的,落在廉谦眼里自是不悦的,要跟他去登记的人,为着另一个男人生气,这事儿,还真是不爽,让他老介意。

“大胆儿,要是现在你说不愿意,哥哥我不会逼你的。”

话这么说的,大胆哪有听不出他话外之意,说得好听,哪里给容得她退缩,上贼车还听说过能全身而退的好事儿,人家这是提醒她呢。

想到连澄,她眼神一暗,还真是不能跟他一起,那几张照片不过是引头,她真正在意的不过气自个儿是傻子,一心一意地在他面前卖乖,装成自个儿还是那乖乖在室女,生怕被他发现一丁点痕迹。

可谁知,人家早知道,合着她那么努力做的事,都成笑话一个,自尊心伤害老大去了,每每一想起,差点儿咬断自个儿的牙根。

人家不爱她,她早知道,可心里到底是存着她爱他就行的念头,以至于现在都不能平静,医院里,她知道自己的,怕自己再连澄一眼,就在倒在他的美色下,自些万劫不复!她的人生已经够狗血,再添多一点儿,还真是扛不住。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是个干脆的人,瞅见廉谦的那一眼,突然间干脆一回,现在心里又很纠结,纠结得那个跟蜘蛛网一样。“你快开车吧,别说话行不?”

再说下去,指不定,还真是会后悔的,她到底是没有真正要跟廉谦生活一起的想法,就为出那么一口气罢,世上不是连澄一个人愿意娶她是吧?

她是有人娶的,甭管那些人怎么着,愿意娶她就成,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别说笑了,没往这边儿想过,有人娶就成。

廉谦暗笑,将她的纠结全看在眼里,任由她一个人在那边纠结,车子的方向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朝着目的地过去。

“得,大胆儿,恐怕今天有点儿麻烦。”

宝马的车子,到是很常见,并不显眼,显眼的是车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喻厉镜,视察区民政局工作,正在一溜子民政大小党委官员的拥送下上车,车子正往外开,当然来视察的不只是他一人。

军用的吉普车,那么扎眼,谁要是说没看见,那准是眼神儿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很不好,到那种看不见的地步。

宝马对着军用的吉普,谁都没有让步,就堵大门口,里面的车子出不来,外面的车子进不去,按着平常老百姓的思维,自然是军车比较霸气一点儿,可瞅着那省委的领导好象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造成交通拥堵到是不至于,这年头,结婚方便,离婚也方便,可跟军人结婚可那是不方便的,离婚更是不方便的,军婚受明文保护。

宝马的车门缓缓打开,喻厉镜从车里下来,泛着冷厉光芒的瞳孔,睇向高高吉普车里低垂着脑袋瓜子、至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的大胆。

“怎么着,你们好兴致,玩到这里来了?”

淡淡的话,再没有比眼前的事更让他觉得有意思,这不,视察工作,来得地方可真是好,把两个意图把他给抛下的家伙堵个正着,滋味非常好。

明知故问,说的就是喻厉镜,车子硬是横在那里,不动一下,架式到是利落,不让外面的军用吉普车进去,堵得正是地方。

廉谦的手紧握一下陈大胆,似乎要给她几分勇气的样儿,没等大胆抬起头来,人已经下车,站在喻厉镜的面前。

一个是省委秘书,一个是肩上扛着四颗星的现役军官,两个人在区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大门口,各自都不退让一步。

陈大胆不敢下车,给她十个胆子,这时候都不敢下车,硬是坐在车里充当缩头乌龟,刚才被廉谦那么一握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喻厉镜冷厉的目光过来,就跟给蜜蜂蛰过一样,那手竟是疼得厉害。

怎么结个婚这么难?

她真是无语,就是不想跟连澄结婚了,随便找个人都不行吗?

——————下一章到底结不结得成婚?哈哈…我真坏…有没有月票愿意支持大胆雄起的?有没有?

正文 074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公认的。

周立波说的更好:如果没有婚姻这座坟墓,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大胆窃以为周立波说的更对味些,甭管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说的,她当时那么一听,就记住清清楚楚,话又说回来,她没有爱情,那么结婚,不是啥重要的事。

可心里堵着气难受,让她一个劲儿地憋屈得慌,恨不得拿着个红本本儿在连澄面前晃一下,显得自个儿不是没有人娶,没有爱情,嫁哪个人不是嫁?坟墓离她远着呢!

这样的念头很蠢,她晓得,那根叫理智的弦已经断成好几截,哪里还连接得起来,到是被喻厉镜给堵住,心虚的感觉冒出来。

得,就是心虚,觉得怎么跟抓(奸)似的,浑身不自在,坐在车里,她嫩葱似的细白十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太过用力泛白而不自知。

“大胆儿,来这里干嘛呢?莫不是为了与连澄登记,先找个人陪你来踩踩点?”

不是沉默装哑巴就行的,喻厉镜眼里的利光,未减半分,站在廉谦的面前,四颗星的标志前,压根儿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

踩踩点?

大胆七下八下的,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瞅向廉谦的背影,到是被越过廉谦肩头的视线抓个正着,那冷得跟利箭一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觉得狠狠地剜过她嫩嫩的肌肤一样,火辣辣地疼。

“没、没有…”她嗫嚅着回答,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像极受尽薄待的小媳妇。

扶不起的阿斗,说的就是她这么一个人,很具体很形象,廉谦耳朵没聋,当然就听见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可那眼睛里还是存着笑意,人畜无害的样子。

“哥哥我到是没听清楚,大胆儿怎么说话来的,刚才在车上与哥哥我说得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一副委屈的样子,弄得像是哥哥我逼得你?”

一个一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喻厉镜那关儿还没有过去,廉谦的话就跟着上来,让大胆的心里抽得厉害,要真是的,她要是学过开车,准是自个儿开着吉普车就跑。

她到是学过驾驶的,没考到证,都考过几次,临场时总差那么一点儿火候,至今还没把驾照拿到手,已经淡去那份心思,到今儿个,她到是晓得会开车的好处,有驾驶证的好处。

“没有,廉谦哥哪能逼我,我自个儿同意的。”硬着头皮,她嘴皮子一动,终于利索地把话说出来,至少没有磕磕巴巴,手心里全是汗,湿得她难受至极。

顶着几乎把她吞没的锐利视线,她动作缓慢地跳下车,期期艾艾地小碎步走到廉谦的身后,迟疑一下,把自个儿的往他的臂弯里挂去。

喻厉镜的眼里,凌利的让不敢直视,女人都是善变的,先前还嚷嚷着死活要嫁给连澄的女人,转过身,清秀的小脸儿一变,就要跟别人去登记。

“大胆儿,你要知道,你这一走进去,以后想离可就难了。”他嘴上到是不慌不慢地提醒着她,提醒着军婚的涵义。

明摆着是来踢馆的,至少廉谦还残留着一丁点儿好意瞬间消去,那眼神也跟着利几分,到底是军人,还是分区副司令,气势真个儿一点儿都不比喻厉镜差到哪里去。

他把身后的人拉到身前,“大胆儿,瞅着你这个旧情人,话说得还真是让人不爱听,这还没有登记呢,人已经在预言结局了,真让人不爽,你到是说句干脆的,也好让人死心是不?”

干脆的?

大胆生平干脆做的事没有几件,那一年听着连澄的话,在他安排下离开这座城市是头一件,第二件便是要与连澄结婚,第三件就是打算与连澄“桥归桥、路归路”。

三件事儿,最大的共通点就是连澄,他是惟一的同类项,一想起这个,她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明着戏耍她的人,到是占她那么一大块儿,终是不高兴的。

她撇撇*,手儿拽紧廉谦的手臂,没敢抬起眼皮,跟对面的喻厉镜相对视,张开粉色的唇瓣儿,“阿镜,我与廉谦哥商量好了,今天来登记。”

话是说出去,没有觉得有半分的减轻压力,她还是承受着来自于对面的目光,压得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闷闷的。

“原来是登记,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们?”喻厉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已经是气极,到是没有发作出来,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我瞅着廉谦你这么大方,以为真要让她去跟连澄结婚,想不到还有这一手?”

男人嘛,哪有不懂对方心思的,更何况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除去连澄之外,他们都是知根究底的交情,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哪里还能不明白?

“怎么可能?大胆儿怎么会跟连澄那货结婚,不过虚晃一枪。”廉谦如今是春风得意,对手被他无视,甚至是不放在眼里,不是谁的气场更胜,就行的,结婚这事儿,还得大胆亲自应承才是。

他满面春风,让喻厉镜瞅着十分碍眼,这光天化日的,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口,身为前来视察工作的省委秘书长,能做的事真的很有限。

怎么说的,婚姻自由!他还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不许结婚!他要是那么做了,就是个*货!

“选日不如撞日的,你们进去,我到是还没有见过别人怎么登记的,也让我瞅一回?”喻厉镜脸色一缓,自是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在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解决一下私人的事。

这话很让人有压力,至少陈大胆觉得压力比方才还大,心里虚得厉害,这不是的,军婚,那要的手续根本没办齐,不过是先来登记,后面再把手续给补上,她正想一拉廉谦。

廉谦到没那许多顾忌,瞅见喻厉镜,心中自是有最坏的打算,当然这个最坏的打算,他根本不想让它有出现的机会,这里不是部队,不是他的地盘,是使不上力的,他表面镇定自若,合着就是赌一把。

赌一把,是的,就是赌一把,赌喻厉镜的承受能力,这是廉谦心里的小九九。

手里头没有带着必要的手续,他到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拉着大胆的小手,软软,跟没骨头似,从喻厉镜的身边走过去。

宝马横着的位置刚刚好,正好容他与陈大胆两个人过去,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那样子,视任何人都如无物般,就连旁边递过来听不清他们三个人说些什么的视线的人都一概是视而不见。

喻厉镜的速度不慢,走得非常快,到是走在前头,惹得刚送他出来的一溜子人都瞅着他,还以为他发现有什么不妥,或者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提着心吊个胆的,见他进了婚姻登记处才算是安下心来。

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员头一眼瞅见的便是上级领导——省委秘书长喻厉镜,那脸笑得灿烂,跟六月天的太阳可以媲美,第二眼瞅见的便是陈大胆,一男一女,进婚姻登记处还能有什么事?

登记结婚呗!

对,就这么简单!

不知道是不是那办事员的眼神不太好使,明着陈大胆与廉谦一起进来的,她就偏偏就瞅成是上级领导要来结婚登记,殷勤地拿出《结婚申请表》,一式两份。

“领导是来结婚登记的,恭喜…”

“噗——”

话儿一出,大胆不由得发出尴尬的声音,瞅着那个办事员视她身边的廉谦不存在一样,把那表格先是递给喻厉镜一张,然后再递给她一张。

不靠谱的人是很多,可今天她碰到的人最不靠谱,没等她说什么,廉谦的动作可比她快,已经从喻厉镜的手里抽回表格。

这一抽,不知道是廉谦用力太猛,还是喻厉镜不肯放,“嘶”的一声,表格瞬间一分为二,一人拿着一半儿。

瞅着几乎称得上齐整的破开边缘,大胆愣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对着办事员使使眼色,从估计得已经了解到自个儿搞错的尴尬办事员手里抽出一张表格,递到廉谦的手里,自己拿起笔来,仔细地填写着表格。

办事员很尴尬,还不是普通的那种,有可能的话,她现在就想遁逃回家,也好过弄错这么个事好,这回没再搞错,只是——

她眨眨眼睛,瞅着来登记的军装男子,肩头的四颗星,还有桌面的军官证,忽地想起一件事儿,就在先前,民政局的领导已经给她来过电话,务必让她对一对军婚来个特殊情况特殊办理。

民政局的上级领导,哪里能压得过省委的秘书长去?她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坚持特殊情况特殊办理,先给他们登记,再让他们把手续给补!

“手续齐全的话,就赶紧办吧,都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喻厉镜瞅着廉谦的军官证,对着弄错人的办事员放软口气,像一名最亲切的领导,指导着手下合格工作。

手续齐全?

这四个字跟针一样刺向陈大胆,心里的虚意早已经划蔓延全身,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桌面自个儿填表好的表格,再一瞅已经在签字的廉谦,两腿几乎发软地微靠着他。

办事员挤出笑脸,心里苦涩得很呀,本来就是手续不全的,这婚,还真是登记不住,要是不能登记,她被民政局的领导批评,要是给登记了,那么就在省委秘书长的面前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没有把好关,后果想想都知道。

“你们两个这么快,都把手续给落在家里了!”

平空里出的声音,让办事员觉得有如天籁!

————下一回真结婚!支持大胆与廉谦结婚登记成功,并把连澄甩开的用月票支持吧!!!!哈哈,叉腰狂笑中!

正文 075

天籁的声音出自于廉利,肩膀上的一麦二星,哪个瞅见,不觉得眼前一亮?

他的身后跟着不是别人,是李美玉女士,她目光直冲着自家的女儿去的,没料到竟能碰看到喻厉镜也在这里,不是没有迟疑过几秒,“大胆,怎么东西都不带,这么急干嘛?”

李美玉女士话一出,站在已经填表的申请表格面前的三个人,刹时有两种心思,喻厉镜自是没有想到她会是支持的,廉谦与陈大胆到是喜出望外的。

陈大胆接过她老娘递过来的东西,顶着喻厉镜的视线,硬着头皮,交给办事员,递过去的时候,*的双手有些颤抖。

李美玉女士们的存在感挺强的,一下子走过去,挤在喻厉镜与大胆的中间,硬是把两个人隔开一点距离,那脸笑得都跟太阳花一样,还催着那办事员,赶快儿办完好下班,整一个要把人给送到廉家的急迫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