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喻厉镜,眼神冷如冰窖,不是他不想阻拦,而是回天乏力,男方女方都有家人在场,他根本没有理由可以反对,瞅着他们接过红本本的样子,让他几乎红了眼,硬是低头一个人离开。

眼角的余光瞅见离开的身影,陈大胆有些怔忡,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忽然间觉得自个儿好象伤害到他,那个身影,竟给她几分孤单的滋味儿。

廉谦不是没有瞅见她刹时的怔忡,到是没介怀太多,人已经是他的妻子,别的什么都暂且放到一边去,搂住她细弱的肩膀,另一手里拿着红本本,有种要把两个红本本都裱框的冲(动),喜不自胜。

“今晚大胆跟我回家,我找个机会跟她爸说一下,这边儿结婚了,总不能那边儿还拖着。”李美玉女士最中意的自然是面前的廉谦,怎么看都是怎么满意的。

至于连澄嘛,人长得太漂亮,怕自家女儿给守不住,再说还有那么一档子事儿,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女人嘛,得找个能疼人的,廉谦就是那个能疼她女儿的人。

她到是想的没错,廉谦一直是很疼大胆的,那疼法还不是一般的疼,疼得都想把大胆拴在他的裤腰间,哪里都去不了。

廉谦是点头的,对丈母娘的话言听计从,一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见着儿子愿意,廉利更不会有什么想法,他是个开明的父亲,儿子高兴就成,到是觉得他自己来得及时,要不是老下属的电话打到他那里,说不定今天的事还让喻家小子给搅黄。

那三个人已经*各自的角色,惟一的女主人公,陈大胆手里拿着廉谦塞到她手里的红本本,还没有一点真实感,瞅着上面的照片,两个人的脑袋捱在一起,简单的画面,仿佛比与连澄之间的婚纱照来得真实。

真是结婚了?

她抬眼瞅向廉谦,见他满脸的笑意,笑意到眼底,不再是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此刻是真实的,他与她是登记了!

“呆呆的…”廉谦拉她到一边去,两指捏住她的鼻子,“怎么的,给高兴坏了吧,哥哥这样的好男人落入我们大胆的手里,是不是给乐坏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子,话说得让人哭笑不得,让人的什么心情都消失,大胆就是那样子,被他一句话给提起来,忍不住朝他瞪去一眼。

偏就这一眼,让一直都忍着不老实的人一把子堵住她的唇瓣儿,诱他半天的唇瓣,就那样子落入他的唇舌间,法式热吻,吻得人*,不辨黑白,不知身在何处。

办事员很淡定,一年结婚的人很多,什么事儿与热情画面儿都见过,有的还抱着刚登记好的人往高处抛,这种接吻都还是小case的,她手里整理着刚才的结婚资料。

“走吧——”

办事员很冷静,不代表别人都能冷静是吧,至于廉利将军有些扛不太住,一张“

老脸”有些羞涩难当,轻咳一声,让同样尴尬的李美玉先走一步,他随后走出。

宝马车已经不见,门口的军用吉普还停在那里,豪放地堵截住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当然,这里还有后门,宝马自是从后门出去的,那个一路上狂飙的。

省第一人民医院,沈科还躺在病床里,顶着个小破作伤口,在那里装重伤患者,想着用什么法子再把人给勾回来一次,还想着怎么让那场还没开始的婚礼泡汤。

他到是不知道,那婚礼,现在已经成泡汤,都登记了,已经是有主的人,还是军婚,要是再跟连澄举行婚礼,没门儿的事。

他半眯着眼睛,大张开着腿儿,眼前都是大胆那张嘴儿,唇瓣一开一阖的,让他浑身都难受,嘴里哼哼着,想象着那感觉,跟神仙一般快活。

病房的门给人踢开,里面的人惊慌失措,自然不会是沈科,他一向是个玩得开的主儿,哪里会被这点小动静给惊着,还大张着腿,精神BO发。

腿边趴着女人一脸的失措,小脸白得跟墙纸一般白,瞅不出一丁点儿血色,不正是目前正当红的清纯(玉)张思甜,圈子里都知道她与沈科的关系,可谁也没敢乱说,沈科一个,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罪起的。

她软在那里,没敢抬起头来,怯生生的,身下那处早已经让沈科蛮横的手指给拨弄过,此时正空虚得很,进来的男人,眼角的余光瞅得一个清,省委的秘书长。

“跟廉谦登记了。”

带进来这么一句话,声音冷冷的,透着跟冬天里刮到脸上的寒风一样,刮得人生疼。

沈科没皮没脸地拉起裤子,那里还精神得很,不是他的大胆儿,味道就差得老多,假的就是假的,仿得再真还是假的,手还拉着裤腰,瞅都没瞅地面里软着身子的张思甜一眼,闻言,到是激动。

“你说他们去登记了?”

喻厉镜的领带落入沈科的手里,那力道,揪紧他脖子。

一把挥开他的手,喻厉镜到是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表情,寻个地方坐下来,表情冷冷的,跟个木桩子一样,就拿着冷厉的眼睛回瞧着他,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滚——”

沈科现下能有什么感觉?

就是给人狠狠地抽一嘴巴子的感觉,合着他设局,大胆是对连澄心灰意冷,那样果断的话都放出来,到头来让廉谦占了个头把交椅?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怒吼出声。

喻厉镜纹丝不动,还是坐在那里,都没抬眼皮子。

张思甜自然得听得出来,沈少叫谁“滚”的,只是——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甘心的,跟着沈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平时都是随传随到的,人都说她是沈少手底下第一人,能待这么长时间。

昨晚的事,让她多张几个心眼,到底是查出来是谁,连家的未来媳妇儿,居然跟那茶几上的人儿瞅着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娱乐圈里打滚那么久,怎么可能出个心思简单的人,她到是瞅出几分意儿来。

沈少的脾气不好,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如今这一记“滚”,让她心里到是不自在起来,实实地瞅过一回沈少被砸得都没回手的样子,让她到底生起一个心眼来,攀住沈少这棵大树,她这辈子也算是不会掉下去。

为了不掉下去,那么自然就得狠狠地抓住人,所以才有那么一声喊,透着怯生生的味儿,软腻得让人听得骨头都要酥。

沈科到是没放在耳里,脸色阴得墨汁一样,先有连澄算计,现在更有廉谦坐收渔翁之种,精心地弄着,没尝到甜头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恨极,盯着喻厉镜的目光就有那么几分阴毒的味儿,冷笑一声,“得,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自个儿没拦住,想让我去?”

兄弟,平时都是兄弟,碰到事儿,个个互相算计!

“这么个女人,你也不嫌脏?”

喻厉镜的心思,自然是这个,他自个儿不出面,待得廉谦与沈科闹起,后面就轮着他去安慰大胆儿,那样是最好的,让人直接地指出来,面色都没变。

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是啥省油的灯,各自心思都跟十八弯一样,没哪个一眼就能瞅明白的。

张思甜不想都能知道这话是冲着她来的,不是不知道疼,这人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做可以,可让人说出来,面上就挂不住,挂不住,就得记恨人。

“消谴着玩呗——”

沈科讲得很直白,捧个人跟吃饭一样,没什么的,无聊时拿来开心开心,不就是这么回事,哪里能跟他心头的人比,那是他要放在手心里疼宠着的人儿,跟那些个攀着他成名的人怎么会一样!

有些话,没听到人说出来,还以为自个儿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至少是跟着几年,一直都没有下来,张思甜也就抱着那么个希望,两个男人,一个无所谓的,一个鄙薄的表情,让她眨眨眼睛,眼泪要掉不掉地堵在眼眶里。

那神情,那姿态,到是把茶几上那人儿的姿态学个十成十,怎么说的,中戏出身的顶尖苗儿,演艺里打滚多年,戏骨还是有几分的。

瞅着那样子,真有几分大胆的范儿,紧咬着唇瓣儿,委委屈屈的样儿。

落在喻厉镜的眼里,就跟吞了苍蝇一个样儿,恶心得紧,直接地一个厉眼过去,这里都不想待一分钟,起身走人!

“沈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除在沈科面前,张思甜卑微如女奴,但凡在外面,就是男人眼里的女王,清纯的样儿卷走多少男人心,她的心是高傲的,高傲的是她一个人世界里的女王,所有的人都要围着她。

怜香惜玉还真是没有,沈科的身上找不到这个优点,心情正烦着,想着大胆已经嫁为他人妇,他等于是为他人做嫁衣,这火就窜得跟天一般高,冲着张思甜怒吼。

“连澄,你听好了…”他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地打电话给连澄。

-----嘿嘿嘿,沈科没得到好处,哈哈,我真坏,一个个地来,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一网打尽的说。。这一通电话后会发生什么事儿?

正文 076

李美玉女士是一个人回的家,至于陈大胆呢,身为一个爱护女儿的母亲,李美玉做下一个最为坚强的决定,让她一个人回小公寓。

婚礼没几天就要举行,自家女儿已经跟别人登记,这事儿说起来,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还亲手办理,还真的会不太相信。

母女俩在外边吃的晚饭,这一顿饭,颇有点告别的意味,餐厅里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在播《梁祝》,哀哀凄凄地,听着不是个味儿,还有那个梁山伯个愣头青,真让人无语。

最后陈大胆结账,母女俩分道扬镳,一个往东,一个往北。

回到大院里,省长大人已经在家,手里拿着今儿个刚出的晚报,鼻梁上架着眼镜,瞅着自个儿的妻子从门口施施然地进来,凭着从政多年的敏感度,瞅出些不对劲来。

“这么晚回来?”

李美玉“嗯”一声,脚步都没有停下,朝着卧室走过去,心里虚得很,走得那叫一个快的,在门外深呼吸好几回,话到嘴边,怎么都挤不出来。

“干嘛去了?”

省长大人觉得不对劲,打从底里觉得不对劲,丢下手里的晚报,把眼镜给摘下来,觉得自个儿的权威受到伤害,追问着,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阿姨回来了?”

吃完饭的陈迁盛从饭厅走出来,刚好与李美玉女士给碰个正着,神态里带着几分娇矜的味儿,淡淡地问了句。

“嗯。”还是那么一声,没有别的言语,李美玉女士快步过去,推开卧室的门,那动作快得不行,就跟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似的。

陈迁盛有些讶异,自他知事后,这个他户口本上的母亲,嘴里喊“阿姨”的女人还是头一回这么应付他,连个挤出来的笑容都没有,跟逃命似的。

“爸,阿姨她怎么了?”

陈迁盛带着疑问,那边省长大人已经走过来,微挑眉,年轻的面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打电话让你姐早点回家,都快结婚的人,怎么能在外面这么晚都不回来!”

闷头过来的一句话,让陈迁盛低低地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阿盛,不要打电话,你姐跟我说过了,她今晚不回来,外面有房子,随便哪儿都可以窝一晚。”

卧室里探出李美玉女士的头,他把翻出来的号码给删去,终是没有拨出去,瞅一眼紧闭着卧室门,与慧姨交待一下,独自一个人出门。

省长大人的意思很少被人给违逆过,也差不多头一回在自家妻子嘴里听到违逆的话,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怎么着,你哪根筋不对了?”

李美玉女士本来到是想跟他把话给挑明的,可这一回房里,话听在耳里,跟刺一样,软了那么年的性子,真的不是白软的,女的嘛,为母则强,她回来干嘛,还不是为了女儿能找个好的,要是真说为了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点,比不得女儿的重要性。

“我根根筋都不对…”她坐在床沿,低低地说着,做人老婆做得见不得光的大概就是她一个的,如今儿总算是大白天下,她才是省长夫人,可真的,时间浪费她的年华,转眼间,女儿都登记结婚。

“陈振,明天我们去离婚吧。”

不知道怎么的,跟魔怔一样,突然地从她嘴里跳出一句,连她自个儿都微震,没一会儿,又觉得松口气。

“外面的太阳不晒,到是把你给晒得头脑发晕了?”

省长大人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早些年都没有听过的话儿,临了,女儿要结婚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让他心里着实不是个什么滋味。

“你都说外面太阳不晒了,我怎么可能发晕?”抓住他的话,李美玉女士话说得还行,还溜,到底是做过十几年社区工作,平时邻里矛盾都是调停过的,就性子比较软和罢了。

“你说真的?大胆怎么办?在她结婚前,你要跟我闹离婚,你觉得这个合适?”省长大人比她还利索,所谓打蛇打要害,就冲着她的弱点去。

很多事,省长大人不清楚,就如同这回子,大胆已经登记结婚,男方知道,女方也知道,就合着他是大胆的亲爹,给瞒得死死的,一个字儿都没漏。

“大胆今天已经跟廉谦扯证了。”

李美玉心中颇有些概叹的,瞅着省长大人闻言后的脸色,那叫变得色彩,青白红,转来转去的,让她瞅在眼里,痛快在心里。

“你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的?”不愧是省长大人,抓问题抓得很到位,利眼扫过去,盯着结发妻子,

把手里的包包往地上一扔,李美玉女士觉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儿放开来一说:“我帮着办手续的,办得挺及时。”

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饭。

省长大人有再多的火,还是没有地方发去,那是军婚,他总不能去命令着两人去离婚啥的,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挺行的,“你到是办得好,连家的怎么交待?”

那口气到是软下来,听得李美玉女士一愣一愣的,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瞪大眼睛瞅着他,感觉这人到是挺陌生的,是不是给什么人上身了?

这种目光太考验人,惹得省长大人没了脾气儿,挤在她旁边坐下,“怎么着,还以为我上赶得让他们离婚不成?”

至少李美玉女士觉得那样才算是正常的,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觉得这个反应实在不好,赶忙着问道:“连家怎么办?”

两个人的态度一致,那么就得一致对外,那家儿才是棘手的事儿,共同的结论。

“最好是连澄自己提出来。”

不愧是省长大人,想得够可以的,女儿先跟人登记去了,把自个儿的未婚夫丢一边,还得让未婚夫自个儿认倒楣,还得背上毁婚的罪名。

精了去了!

“这成吗?”

李美玉还真是没底儿,事是做实了,可承担起来还真是有点儿难度,让连澄自个儿出面,会不会难度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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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

你不是风儿,我也不是沙,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擦干了泪,明天早上,我们都要上班。

———————周立波语录

登记后的第一个夜晚,陈大胆找家宾馆,睡在里面不知道天几时黑,天几时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随便吃点快餐,就回的公寓。

基本*就是只乌龟,什么都不想,又带着点没心没肺的样儿,“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她到是记得很牢。

陈大胆一个人回到公寓里,打开电视,瞅着重播《壹周立波秀》,回味着这话,到是觉得有些那么几分滋味,要是昨天得上班,还真得挺符合她目前的情况。

她不是风儿,连澄也不是沙儿,两个还没有缠绵过,人家缠绵过还到不了天边,他们连缠绵都没有过,说什么人家背叛她,都显得矫情。

心到底是疼的,疼得难受,歪在沙发里,她突就弹跳起来,鼻间闻到一股子味儿,那味儿,让她极难受,明明拆下去洗过的沙发套儿,怎么闻都有那一股残留的余味儿,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公寓里,她是待不下去,索性一手拿起包包,就要往门外走,手机却是响起,Rihanna的歌声,总是那么让她喜欢,是小李,那个跟她同样后门*风华高中的小李。

找她出去玩。

电话里没有拒绝,她答应下来,叫计程车,送去小李所在的地方,“魅语酒吧”。

位于东城区,酒吧一条街,是这座省府城市*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魅语酒吧”又是重中之重。

走进去,光怪陆离,一切都与外面脱节。

迎面的烟味与酒精味道让陈大胆忍不住憋红脸,不得不承认这喝酒与抽烟就跟两兄弟一样,连在一起,怎么都是分不开的,“你喝醉了?”

她视一切如无物,淡定地抓紧手里的包包,觑着影儿找到在吧台前喝得醉醺醺的小李,那小李坐在高脚椅那里。

一手夹着咖啡色的瘦长烟,另一手拿着艳色的血腥玛丽,李柔朝着过来的陈大胆轻轻地呼出一口,深色的阴影,暗红色的唇色,涂满蔻丹的指甲,一笑起来,颇有几分风尘味儿。

“还以为你只是虚应一回呢。”李柔一扬眉,笑得那叫勾魂的,引得隔壁不少目光,都是些赤果果的目光。

满嘴的酒气夹着烟味,不是一个人的烟味,这旁边雾灼灼的不是烟雾会是啥?别说是酒吧的特效。

大胆微一皱眉头,耳朵隐隐地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夹杂在强劲的乐声里,朝角落里瞥去一眼,朦胧的灯光,瞅不清那里,可那种声音她熟,熟得很,女人动(情)发出来的呜鸣声,让她的脸颊烧成一片。

“那个,我还是走吧,李姐,要不我送你回家得了?”

这里还真不是她来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男男女女们都纠缠在一起,是没见到几个跟角落里那些人这般放肆的,不顾别人目光的,可瞅着还是有些让她不太能接受。

“也好。”李柔到是没有拒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那姿态豪放得紧,惹来旁边的口哨声。

“这是有位先生请你的。”

酒保随手就把调好的酒放在李柔的面前,手还往人群中一指。

“好好好…”李柔端起那酒,人从高脚下来,短裙已经卷起,她似乎毫无所觉,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直直地撞向陈大胆,幸她扶住吧台,才没有摔过去。

她没摔着,手里的酒已经倒了大半杯,大胆就是那个倒楣的人,那酒液湿透她前襟,白色的衬衫让大胆给惊得连忙捂住胸口。

“我带你去、去、去换换衣服…”

李柔的口齿都不拎清,整个人靠在大胆的身上,还试图给她指清路。

这么一靠,大胆没有推开她,瞅着她满面通红,眼神迷离的样儿,醉得恐怕不清,没拒绝她的指路,再加着前面还有侍应生在引路,*最里面的包厢。

“去拿、拿件干净的衣服来,去、快去…”李柔的话有些大舌(头),把她推入包厢里的洗手间,“里面用水清清酒味儿、去…”

浑身酒味薰得她反胃,索性就听李柔一回,她脱下上身的衬衫,往洗手台上面一丢,BRA都给酒液给浸湿,穿在身上不舒服,迟疑半会,她还是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