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自恋,她是自信,人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她最赞同这话。

“没去哪里?”

伴随着他着重复着这四个字,张思甜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人已经给她挥开,重重地往后跌去,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那里。

她浑身都疼,才从片场过来,最后的场景是吊上威亚,半空中翩然下来,与心上的人相逢,那个男主演不过是新出的小生,靠着一张脸从选秀大赛里出来,卡了无数次,让她给吊在那里受罪不少。

没发脾气,她一向在圈中以脾气好出名,忍了无数次,骂人的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她是(玉)女,没有哪个(玉)女对着人插腰大骂吧?

思绪转来转去,终是没让她身上的疼意少去一分,疼得她这回子真是流出眼泪,不是演技,是真的,身上本来就给吊威亚给弄得全身都疼,现在又是这么一招,岂有不疼的道理?

“沈少,思、思甜是不是来晚了,让沈少久等了?”她试着半撑起身子,手肘处传来刺痛的感觉,让她的动作一个凝滞,到底是自诩为专业的演员,一下子隐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静静的包厢里,特别的响,特别的重,只见得张思甜的身子已经朝一边摔去,软软地倒在那边。

“是久等了,你让我他(妈)的是久等了,大明星?嗯?在我面前知道摆你的破架子了?”沈科一巴掌过去,仿佛还嫌着有点脏的样子,朝着空气里挥挥手,那样子似在掸去水间的灰尘。

“沈、沈少?…”张思甜躺在那里,那一巴掌过来,瞬间就觉得火辣辣一片,都不敢伸手去摸,沈科的脾气,她知道,得顺着人,只得低姿态,把她的姿态放得低得不能再低,“沈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话一说,扯动着那边的肉,疼得她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激得一边红肿的脸生疼,她没抹泪,深深地知道梨花带杏雨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这姿态百试不爽。

“不是故意的?嗯?”沈科笑了,微弱的红光忽然间一亮,那是他深吸一口,随即着把烟一捻熄,往烟灰缸里一丢,“要是故意的,你还不得把自个儿当成仙女了?”

张思甜被他这么一厉声,似乎是从懵懂里醒来,有些不对劲儿,往日里,不是没受过沈科的动粗,这会儿,好象有些个不一样,她到底是心机还有些,没表露出来,“我哪里是什么仙女,沈少可不是编排我来着,哪里受得住?”

她还是笑着,笑意半分未减,伏在那里,没有再试着起身,那两记摔,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似的,忍着疼,没呼一声疼。

“得,这世上还有张大明星受不住的事儿?还到真让我开了眼界!”沈科那话里带着讽刺的味儿,起身迈开两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那手就从她的背上划过去,还试着弹动几下。

这一弹,弹得张思甜的心一下悬起来,她不怕他发脾气,不过就是受着就是了,就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少、沈少…”

她低低地唤着,低低地唤着,声音似藤蔓般一圈一圈地缠过来。

要是平常着,沈科到是不介意,哪个人在他面前再折腾,那都逃不过他的手心,看着人蹦达着,也挺乐的,可是,这一回,他到是没那个兴致,一点都没兴致,大胆还在医院里躺着,指不定这以后的,他还真是…

苍白的小脸,从他眼前浮起,那心就跟就像架在火上烤一样,烤得他揪心的疼,那手下就没个轻重的,不再弹着她的背,而重重地抹过去,跟抹布似的,那般子狠狠地抹过去,那狠劲儿,都要把她身上的皮儿都抹下来。

“果然是做了大明星就不一样,这腿儿都张开过多少回了,还当自个儿精贵得很,我他(妈)的捧着你,还真把自个儿当一回事了吧?”他一句一句地丢过去,眼里带着笑。

那叫笑吗?

准一个阴毒的眼神,笑意都没到眼底,让张思甜心底里发慌,慌得她只知道开口求饶,“沈少,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知道我知道错了——”

“错?还知道错?错在哪里了?”沈科阴阴地笑出声,面容隐在暗色里,那样子,从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般,活生生地要人的命。

————这素今天的二更,嘿嘿嘿……

正文 番外一(三更求月票,乃们懂的)

初遇几个人的时候,那会儿,大胆自认为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嫩嫩的,跟刚煮熟的鸡蛋,刚剥开壳露出来的那股子水灵剔透。

别瞅着大胆如今这啥都没成的样子,年少时的大胆可是有凌云壮志的,比如做医生啦,当律师啦,当然这少不了港片的影响,也别觉得她想得太多。

确实是如此,那会儿,她惟一的兴趣就趴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别提电脑,那会儿电脑还是奢侈品,还真是买不起,她家里的电视都是黑白,别笑话,还真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生活费,李美玉女士说要用在刀口上,当然,李美玉女士也是有工作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职位,就是小文员,挣着微末的工资,就是上班不辛苦。

拖关系给弄的关系,跟大胆一样,也拖了好几层关系儿,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广大人民群众里,哪个晓得她丈夫是高干子弟,而且不是一般的!

母女俩生活得很低调,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大胆头一回见到她老爹,还是对着电视里的,黑白的电视,就算是身着有颜色的西装,可瞅着还是黑白的,她还真是不敢相信的说,那电视里头的人是她老爹,还是合法的老爹。

当然,小孩子总是会乱想的,这电视里港片瞅多了,后来年岁见长,就看小言,从对面过来的小言,就窜起一股子杂七杂八的想法来,李美玉女士是不是年轻时让人抛弃,然后生下她啥啥的,然后十八年后再大相逢?

这个想法比较狗血!

事实是她是婚生子女,也没啥特狗血的事,无非就是瞅着她是个丫头片子啥的,她老娘李美玉女士就给打入冷宫,呃,这话有点过,她老爹还没那么有气场,建个后宫啥的。

重男轻女呀!

她不得不觉得自己挺可怜的,那会觉得心里憋屈,青春期的孩子总是神叨叨的,让人搞不清楚到底在想啥,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搞啥,等事情发生,她才觉得真是无语。

无语的人生。

十八的年纪,一想到那年纪,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苍老好多,不止是年龄的增加,更多的是心境的苍老,内心藏了秘密的女人,总是显得有几分阴诡。

有些事还是得从十六岁那一年开始说起。

她的秘密,混蛋的秘密,她喜欢一个人,那是他们学校的兄弟学校,那个叫什么重点高中的,是他们省里占个大名头乃至于全国都有名头儿的高中,那高中,考入重点线的学生差不多是100%,那就是个顶个的成绩好的学生。

大胆很羡慕,她念的也是不错的高中,跟那个可是没法子比的,一个是天上,一个是那个不起眼的,根本不能比,都没这个资格的,可这两所学校就是兄弟学校,足可以见他们学校发展得不行。

那一回放学后,她跟往常一样子背着书包回家,眼瞅着猛叉叉跟着几个瞅着不一般的人走了,到是没太往心里去,反正总不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她不知道,猛叉叉没出什么乱子,她这边到是出了。

喜欢连澄是很容易的吧,那时候流行着一部电视剧《流星花园》,花一样的男子,哪个不喜欢,连澄就是那样子,跟从电视里走出来一样,眉眼如画,端着的那个清清冽冽的姿态,就让她一头给栽进去,而且都不带回头的。

她老爱跑那个高中,翻墙进去,说真的,那个人一人多高的墙,还真是挡不住她,站远一点,起跑加速,整个就飞跳起来,一下子两手臂就给攀住那墙头,双脚使劲地蹭着墙壁,一点一点把自个儿的身子往上送。

“瞧,这可是谁呀,我们学校来个爬墙的?”

她正试着把自己往上提,身子还挂在那里,猛听得一记声音,不由得愣住,往下一看,就见着有个少年站在墙壁下,正双臂环着胸,一脸好笑地盯着她,嘴里还发出惊奇的声儿。

大胆有些懵的,这爬墙的事可大可小,万一,闹大了,闹到她的学校去,要是请个家长,记个大过的,她还是扛不太住的,“那个,那个,…”她嘴里“那个”好几次,还没挤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挂在墙头,就是有理由,也不太让人相信的吧。

“是结巴的?”那人嘴巴可毒,见她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说着“那个”,直接地给个人生攻击,都不带个迟疑的,那身形已经长成,显得有些壮硕。

她瞅着比自个儿同学都壮上好多的少年,被人说“结巴”还是不太高兴的,任谁都是不愿意的吧,索性地挂在那里,半边身子在里边,半边身子在外边,两手使劲地拽住墙头,话就给丢过去,“你才结巴,你一家全是结巴!”

所以说,不知者不畏,她当初就是不知这眼前的是谁,也不知道人家的性情,话就直接给回过去,心里不是没有痛快的,而且是很痛快,谁让他取笑她!

“是呀,我一家全是结巴。”这人到还挺让人觉得纳闷的,还笑着把话儿收下,一个转身,就对着旁边一喊,“X老师,这里有个爬墙的,好象是外校的…”

大胆心里一惊,手里一松,身体往前一倾,还来不及叫一声“完了”,整个人就往墙里跌进去,那摔得叫一个疼的,疼得她没起来,皱着小脸,咧着小嘴儿,在那里哼哼着。

她这一遭罪,有人就高兴,就是那个少年,蹲在她的身边,那手一推,就把她翻了个身,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上弄,瞅着那边破个口子的粉唇瓣,那里给一抹血色染的,染得艳红,颇有几分勾人的味儿。

“哟,还是兄弟学校的,说来听听,到底是来干嘛了,不走正门?”他到是来了兴致,瞅着她乌溜溜的眼睛,那里边带着点儿湿意,让他瞅着都有些疼,墙都有一个半人高,刚才那个重声,不疼才是奇怪的事儿。

她的小脸皱得更紧,那手一下子夺住可恶的狗尾巴草,歇了一会儿,更疼,怕等会更疼,她索性起来,两条还蛮长的腿就跑开来,回头还瞪他一眼,就这么着给跑开,还差点与对面的人撞上,都没空看那人一眼,自己捂住脸,跑出校门。

回到家,狼狈的样子吓着李美玉女士的,她推说自己放学回家后自个儿没看前面的路,自己一头撞到电线杆上。

她这边早早地吃完饭,写作业,然后洗脸刷牙,再睡觉,也把回家前的事儿给忘记,人这样子,自己出糗的事恨不得马上给忘记得干干净净,可她不知道这一回,不是她想忘记,就能行的。

且回到那一幕,有个人差点儿被她给撞上,站在那里,瞅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面上带着笑意,整个人斯斯文文的,别看着才十八岁的高中生,骨子里透着优雅的感觉,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墙下的少年走过来。

“沈科,在干嘛呢,小女生,也值得你逗的?人家可受不住你,把人都吓跑了?”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带着点浑味儿。

那墙下的少年叫沈科,他的目光到是一直随着那两条腿儿走,直到看不到身影才收回来,见着来人,那笑意便含了几分深意,伸手一拍他的肩头,“廉谦,那身子骨瞅着都没有发育,别坏了我胃口。”

“这有多难的?”过来的少年叫做廉谦,与沈科关系自是不一般,“给你揉揉不就会快点儿长了吗?”

听听这话说的,真看不出来是出自这所高中,这所管理极严格的高中,向来以严格出名的,门下的学生竟然口出秽言,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沈科到是一笑,双肩一耸,“要是揉不大,我不是吃亏了?”

两人那个笑得,少年肆意的青春张扬。

“晚上去哪里?找个地方玩玩?”廉谦先问的,一瞅腕中的手表,那是瑞士的名表,纯手工的,“骨头都老了样。”

“去找个地方干嘛,音乐教室里就成,那校花给我封情书,你说怎么着,我可不能辜负人家的美意是不?”在大胆正在外边儿努力地起路,往上跳之时,沈科就在这里刚送走那个高二年纪里的校花。

那校花长得不错,身材也是不错,比起大胆那个还没有发育的身子,这个校花自是吸引力多一点,他又没有恋童癖,到是有些个好奇的。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小心惹出事来,让你负责去。”廉谦在这方面到不是说有多少的原则性,学校里的人那是绝对不碰的,“小心点为好。”

沈科到是荤素不忌,投着他来的都接受,刚才还把那校花狠狠地撩拔一把,惹得那校花嘴里说不要,可那身子可是诚实得紧,一个劲儿地冲着他靠过来,哪里有半分是不要的意思?

那个墙外的声音把校花给惊醒的,一溜烟地跑走,音乐教室不见不散。

夜自修,沈科的座位上自然是没人,早就躲在音乐教室里,身上坐着那校花,一点儿都不介意是在这里。

他可不爱听校花的声音,就用手把人家给捂住,这里边,上次就有个人把他给吓着,那声音重的,想要把别人都给引来,他到是不介意让别人围观,也不怕别人围观,有些事不过就是能省就省罢了。

果然,他还真是不能想,这一响的,音乐教室的门给就踢开。

——————这是番外一,交待前尘往事的,嘿嘿,这是今天的第三更,谢谢亲们支持哦,再次地谢谢!

正文 100

错在哪里,张思甜还真是搞不拎清,这会儿,才从片场过来,根本也没有什么事儿,可这沈少喜怒无常的脾气不是一天两天的,让她还真是不敢轻易地着往枪口撞去,一般着就自己认错。

认错的态度是好的,那也得看人,看那个人,沈科今日里烦躁得很,要不瞅见着大胆手里那两张银行卡,说不定,他还会耐着性子,真儿个慢慢来,眼瞅着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跑到大胆儿面前,拿着他给的钱。

还真是好,他沈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可笑的事,那个乖乖的,大胆儿还真是绝,就把钱给收下,收下到还行,到底是态度不行,她要钱,找他要就是,没得跟个龌龊的人搅一起,还暗地里把就用着七十万把他给转手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儿,真的是咽不下去,好端端的人,没的让他那些个想出来要温水煮青蛙的招儿,还没使出,就给断在脑袋瓜子里,现在,也别提大胆儿,他想到大胆那脸色,就发怵。

“把我的钱拿去,做的好事儿?”他那手不松,似剐过她的背,往上,那速度老慢,往她的肩头上去,就跟张牙的蛇嘴一样,一把子掐住她的脖子,半提起人,凑过脸去,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雏儿,攀着进中戏,到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张思甜整个儿愣在那里,哪里还晓得疼,还以为自个儿给洗得干干净净,自打入了娱乐圈,她自小不爱念书,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给破了身,那不是别人,是隔壁家的书呆子哥哥,她发育得比一般人都早,那会儿已经稍具着少女的风(情)。

那书呆子哥哥到真是个呆子,勾了好几回,都没有上套儿,她那时堵着一口气,非得把人给降了不可,同伴女友到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她给书呆子给喝下去,那一晚,可真是疼,到底是不懂情(趣)的人。

一夜下来,她跟个残(花)儿一样,她可是浑不在意,自个儿起来洗一番,精神头十足地拖着外八字的脚步找同伴去了,炫耀自个儿终于把人给放倒。

疼归疼,就她那个年纪,到是晓得快慰了,事儿有一便有二,那书呆子没了念书的心,天天就缠着她,非得做那事儿,先头儿,她还瞅着有几分用处,手头没有零钱儿的时候,就去找人,书呆儿先头几次出手还行,到底是经不得她一花。

这人没钱,她不把人放在心上,跟着同伴女友去得那*,有些个就喜欢她这个幼(齿)样儿,给的钱也多,她哪里还有心思读书,陪着人做那些事儿,小小的年纪学起片片那里那些手段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到是有些脑袋,知道这是个青春饭,吃不长,不过凭着她的身子,人家现在爱她这份新鲜劲儿,没两年,她已经是生张魏,那圈子可红得很,伺候的都是有钱的主儿,没个千把块钱的,还真得是休想进她身一分,待到十八岁,就跟着个年纪可以做她爷爷的中年男人到了省府城市儿。

也没得回过一次家,这些年来,到是过得春风得意,凭着女人的本钱儿,再加着那些个纯熟的演技儿,跟着有人捧,一下子起来,这一起来,就恨不得把前尘往事儿给洗个干净。

改了名儿,整个容,改头换面,就连着那些个包过她的人,现在碰见,那都是恨不得人家死绝了才好,别影响她的星途儿,可偏就这些个事儿,如今个让沈科给一句话给暴出来。

但凡有历史的人,都不愿听自个儿的历史,张思甜也不会是例外的那个,可到底不是什么清白底子出来的人,那个脑袋可透着机灵劲儿,没准儿,就是那个女人,瞅着像茶几上的学生妹儿。

也许就是本人也说不定,她回忆起上次这沈少让那个叫陈鸳鸳的女人给闷头闷脑地砸个全身,连个挡的姿势儿都没有,心中不由得暗叹自个儿当时眼睛没放亮一点儿,“我是个什么人,沈少那自然是晓得的,豁出去不过是个烂壳儿,沈少你大人不计不小人过,饶过我这么一回,成不?”

她话说得漂亮,把自己往低里放,把他往里高里捧,还指着他高抬贵手一次儿,她脸上肿得,唇角破的,身子又疼,保不齐要歇个几天的,新戏已经等着她开拍,满心着想讨饶,放过她一回!

“饶过你,谁饶得过我?”这会儿,先别说廉谦联合军演回来,就是阿镜那边儿听着消息,也指定是饶不过他,这两个人要是一联手,哪里还有他的好?“我的心血让你给搅得白费,谁赔我的损失?”

他阴阴地笑着,掐住她脖子的手到不缩紧,要紧不紧,要松不松,拽着她的短处,“明儿个去日本,那里可有人等着你拍戏。”

去日本拍戏?

张思甜不敢想着与什么国际大导演合作的,又或是什么合作的电影,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得要死,头一回觉得,真是应付不住这个男人,就是把浑身本事都使出来,也不见得他会有什么软态儿。

惯常的手段儿,方才就已经没用,要是按着平时,她稍稍地学那茶几上女人的姿态,他早就是热情如火,无须她多费唇(舌),都没个抚弄的,直接地提(枪)上(马),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她早就迷上这滋味儿,狂猛的滋味儿。

“沈少,我最近接了新戏,几天后就要开机了,那个、那个…”不好去日本,她试着把话说出来,不想把近在眼前的机会给浪费,那可是国内第六代导演,就指着这电影去国外参加电影节的。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间已经给放开,还没来得及心里一松,臀(部)那里一疼,这是身上肉最厚实的地方,当真是疼入肉里,他的脚踩在那里,她所有的话都瞬间消失在嘴边。

“怎么着,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沈科这个人毒,他完全不否认,对于一个敢拿着自己当回事,还拿钱给去大胆的人,更是恨不得把人给剐了,“你以为是日本做什么?做了明星,还真把自己当明星了不成?人家可不就缺你这样的,清纯的脸,魔鬼的身子?”

要是这会儿还听不出来沈少嘴里说的啥意思,那么她就算是白白打滚这么多年,可即使打滚这么多年,她迎来送往也不知经过多少男人,自己都想不起来,去日本拍那种片子,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挣扎着,忍痛挣扎着,试图攀住他的裤腿儿,仰起红肿的脸,“沈、沈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千万别让我去日本,我要是一去日本,得全完了,全完了…”

玉女明星拍那种片子,她眼前一片黑暗,差点儿给这个消息给震得不知道身在何处,到底是经历过的人,一会儿已经反应过来,求着情,端出样儿来,两眼泪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包厢里没有灯光,就那一点微弱的红光都断在沈科的手里,根本瞅不见她脸上如泣如诉的表情儿,就算是瞅着了,那也没个软,他要是这么容易软下来,还真不是沈科了。

“做什么都行?”沈科伸手勾起她的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另一手就按住她红肿的那处,倾身过去,“得,还真是识时务,挺让我喜欢的,四海那老头子,想你陪他个十天半个月的,知道怎么做吧?”

四海集团的老头子,这名头一出来,张思甜不由得颤了几颤,那个老头子,有虐(待)的倾向,她到是听说过的,落在他手里的女人都没个好的,“沈、沈少, 饶过我吧,那个…那个人,我实在是承受不住…沈少,饶过我吧…”

这会儿,可不是先前,先前还装着几分柔弱的样子,现在,她已经给吓得魂飞魄散,年少时别的不怕,有一回给个刁客给狠狠地烟给烫过,怕死那回事,自是顾不得姿态,没命地讨饶。

包厢是给踢开的,连带着包厢里的壁灯都跟着亮起来,那门口站着的男子,约莫一米八十左右,那脸是俊朗的,眼里满冷厉,跟个冰渣子似的,冲着里面的沈科过去。

“沈科,你长本事了?把大胆弄成那样子?你还好意思躲在这里寻乐子?”

那自是喻厉镜,晚上的应酬都给推个一干二净,连医院都没去,直接地开车到这里,踢开包厢,见着那个假货子还在包厢里,话就丢过去。“这么个东西,山沟沟里一丢就是了,也值得你动手?”

张思甜听得心一震,山沟沟里,一去那里,哪里还出得来,嘴里的声音刹时都歇了下来,这人她是认的,省委秘书长,比起沈科来,到是不遑多让。

沈科到底是真做了那事儿,挺不直腰儿,面上有些难看,狠狠一踩地面的女人,权作出气儿,“阿镜,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后面的话,他终是没说出口,实在是没脸,好好的人,被他给送入急诊室里,他走那会,还没有醒来,那滋味难受得紧!

他突然间想通一件事儿,眼神利上许多,走上前,一把子揪住喻厉镜的领带,那样子跟吃人似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那天大胆在你楼下的早餐店里,是不是从你的房里出来?”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这个月的月票最后一天,还有支持大胆的没有?愿意投的都趁今天投了吧!冲破120大关?能不能?好吧,我承认我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明天就是八月一号,新的一个月又要开始,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正文 101

这话问得那是一点儿都没有错处的,那天儿,大胆分明就是从他的公寓里出来,好巧不巧地与沈科碰个对面,喻厉镜到是不否认,明摆着的事儿,否认也忒没意思。

包厢里还有外人,自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往那个瘫软在地的女人一瞅,这样的女人见得多了,没什么可高看一眼的,不否认,也不承认,就一句,“把人弄走,平白地弄脏这地方。”

弄脏这地方?这话刺人得紧,让张思甜几乎咬断一口银牙,到是没敢在面上露出几分颜色来,软在那里,似浑身都无力,已经起不来。

沈科根本不在意,那个眼神,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合计着还有用,谈成那生意,再把人送去山沟沟,不错的主意,无视她投过来的期盼眼神,他到是冷淡得紧,仿佛那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似的,也没那些个事儿。

张思甜给人拖出去的,三大五粗的保镖们,揪小鸡仔一样的把她给揪出去,她的手试图攀住沈科,却被他一脚踢开,“你们都行,你们真行,都想瞒着我是吧?”

喻厉镜不能说没那意思,兄弟归兄弟,女人归女人,大胆她到是好,嫁给廉谦了事,可他还真不能让她了事,让她如愿这样子了事,那以后还有他什么事儿?

其实他那意思强得很,压根儿不想让他知道,“你别拿不知道当借口,不知道就可以胡来了?”那个省委秘书长的气场还真是强,一点都没有瞒着兄弟的心虚,理直气壮得紧,

这个理亏的是沈科,他自是没话说,心里憋屈,合着他们两个心里头早有打算,都打算把他给晾到一边,临了,这苦果什么的,都是他一人吞,刹时有种极为不甘的想法。

“廉谦半个月后回来,要不是这临时加的军演,你小子,还不得让他给打得入医院。”喻厉镜丝毫不同情他,一想到大胆痛苦的样子,他到是也有那种冲(动),不过他是斯文人,动文不动武。

沈科不服的,廉谦凭什么打他,难不成他好欺负?(哎,作者写到这里没蛋也疼,他要是好欺负,这世上大抵就没有好欺负的人了!)

他算是瞅出来了,大胆肚子里的孩子,谁都有可能,那会儿,三个人都有过,他还跟喻厉镜一起放肆过一回,别不成是那回的,真搞不清是谁的孩子。

做DNA,一定要做,还非得让孩子的DNA报告出来是他的孩子,这样子,不管是廉谦也好,喻厉镜也好,都得给滚到一边去,让他们拿着小手绢哭去吧!

不过,他还是很敏锐的,话说廉谦军演这事儿透着可疑,怎么就突然间去参加军演了?人家才刚新婚,虽是任务下来,只得上,可这会是不是太巧了点?

他不愧是个嗅觉灵敏的人,一下子闻出味不太对来,瞅着喻厉镜那张冷厉着的脸,嘴里顿时“啧啧啧”不停,还装作不认识他似的,围着他慢慢地转上个半圈,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着,我们的秘书长手真长,都能把手到军方那块儿去了?”

这个,还真是没想到,他怎么瞅着廉谦给人算计了?那家伙精得跟狐狸似的,怎么着还敌不过喻厉镜这头狼?

“那是我能伸手进去的?”喻厉镜一个冷厉的眼神丢过去,那神态在跟在看白痴都没有什么两样,“联合军演你懂不?原先的最高指挥官病倒了,怎么着也得有镇得住场面的人去吧?”

沈科表示很受教,这出手的都不算是什么,最厉害的是那种明着把你往上拱,实际儿,你出风头,他得好处,这种事,喻厉镜做起来还真是得心应手的,瞅人家理直气壮的,再瞅瞅他自个儿,人嘛,心没朝他,还把人给弄伤了。

事先订好的人怎么会突然病倒,凭着他的小心眼,自是往身前的人身上想过去的,别告诉他,这都是什么病,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及时,顶替的人还非得廉谦不可?

“你真行,一声不吭声地把事儿就给办了。”他嘴里含着的可都是酸味儿,这会儿,他在大胆面前成罪人,他到好,捡个好处去了,想想就不甘,“办得还让人觉得事儿就是那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