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了廉谦,你就可以这样子伤我了?”连枫掰开她的手,面色微冷,“你回去找你廉谦的父亲吧,这是我送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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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8(月票加更)

明明得到一个答案,可以让她从迷雾里走出来,她应该回去,去问廉老将军,到底廉谦是去了哪里,可她却是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愣愣地瞅着远去的背影,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觉得有些个伤感。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果断地离开,跟连枫一样,没有回头,她清楚地知道,什么事更重要,比起突然间让她只能见到骨灰的廉谦,此时连枫的背影在她的眼里已经缩得很小。

廉谦到底是死是活,她需要知道,可连枫在这里,会一直在这里,不会突然间不见,也不会让她再捧着骨灰盒,领略那一次重创,不会的,他不会的。

她加快步子,飞快地跑出去,跑出夜总会,刚好有辆出租车把客人载到夜总会的门前停下,她连忙上去,让司机掉转方向,非得去问个清楚明白才好,把她当傻瓜吗?

连枫还夜总会里,这里有他自己的房间,寻常人不得进一步,他推门进去,有个瘦高的男子正站着窗前,背对着门口。

“怎么样,吃了闭门羹了吧?”那是背对着门口的男子在说话,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人的耳朵跟个生锈的机器一样,让人的耳朵平白地受折磨,可那语气是里带着点取笑的味儿。

连枫不是听不出来,往床里一躺,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大床里,面无表情,那张精致的面容,属于造物主的杰作,遗传自于美人的美貌,此时比冰块还冷,狭长的丹凤眼甚至都没看窗前的人一眼。

“不用你来多事。”他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自个儿的事就得自个儿解决,总有一天,他得偿所愿的,“比起你躲在这里,连人都不敢见,至少要好多了吧?”

别人给他一根刺,他也得让别人尝尝被刺的滋味,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把这么好的事儿全占了,总得有人出来与他一同分担的吧,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话戳向窗前的男人,没有一丝的同情。

他也不需要同情,任何一点儿同情心都是多余的,他需要的是一往直前的决心,永远都需要决心,他心里有一种叫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这样子怎么去见她?”窗前的人转过身来,那个身影甚至是觉得他的肩头两边一边高,一边低,走路来微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手里是空的,没有拄着拐杖。

落入连枫眼里的是怎么一张脸,明显地修补过的痕迹,跟个月球表面似的,坑坑洼洼地的,都没有个平整的地方,要是寻常人见着他的脸,估计着已经给吓一跳。

连枫连眼睛也没眨,更何况脸上会出现个什么异色了,就那么盯着他,有种不悦的感觉,甚至为那个人,为他的老师,而感到不值,甚至都可以想像到当见到应该死去的人出现在她面时,她愤怒的情绪。

“就为了你的破自尊?”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给留面子,都敢驾车直接地撞过去的人,哪里会知道要给人留个面子什么的,话说得没一点儿情面,带着嘲讽的味儿,“不就是毁了脸,跟跛了条腿吗?”

“那么,你难道让她天天面对着我这张鬼一样的脸,让她天天做噩梦吗?”那个男人眼里绽放出不能承受的心痛,甚至都没有直起身子,仿佛他的腰都不能直起,只能那么佝偻着,“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脸给毁了!”

连枫真是无语,对这个男人的想法根本不能理解,好象在跟个外太空的人在对话,两方比手划脚的,一直都鸡对鸭讲,根本不能沟通。

他索性着从床里跳起来,两手臂儿一拍那男人的后背,固执地让人直起身子来,就那么一直起,硬是比他高出半个头,站在那里,光看着背影,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出他的右腿有点儿跛,瞅着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沈叔,我承认当年我太冲(动)了,可你有必要老是惦记着我的脸吗?”他摇摇头,不由得失笑,把那些个因着她回去而留下的郁闷给一扫而空,“你还不如去找老师,免得你一直没出现,老师把你给忘记到九霄去外去了。”

沈叔,是的,没错,能让连枫叫一声“沈叔”的人,除了那个已经在恐怖袭击里意外给波及死亡的沈科,他没死,很幸运地活下来。

醒来时已经是面目全非,重度灼伤,脸已经没法子认出是他来,还有右腿,那边太乱,他是从瓦砾堆里给救出来的,已经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没有截肢,已经算是大幸中的大幸了。

毁了的脸,不能走的腿,他没有动脸,一直在做腿的复健,终于,他可以离开轮椅,离开拐杖,右脚踏在地面,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他很想对大胆说,他回来了,他没有死,在每个醒来的清晨,站在浴室里刮胡子,看着那张脸,让他都不敢相信的脸,实在没有勇气站到她的面前。

她胆子小,胆子小极了,甚至都不敢反抗他,一直是屈服在他下面,一直是这样子,他可以保护她不让任何人的伤害,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她害怕的因由。

“得了,给我滚——”

不知道是不是连枫的话戳着他的痛处,让沈科暴跳如雷,怒吼出声,似受伤的野兽般。

连枫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免得耳膜给穿破,摇摇头,眸光里带着一股子同情的色彩,“我走了,沈叔,虽然这里夜总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也能叫比你大声,不过,我想你还是收敛一点儿吧,别那个的,吓坏我这里的客人可就不太好。”

“给我滚——”

在她的身后,门给重重地关上,伴随着关门声,还有沈科的怒吼声。

这里隔音效果还不错,至少没有人能听得这里在做些什么,甚至是沈科狂怒的吼声,也都听不见,一切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胆——我的大胆,你会怕我吗,会怕我这鬼样子吗?”沈科躺在床里,喃喃自语,摸不清方向,也不敢在大胆的面前出现,他怕会看到她受惊的样子,离得她远远的。

他承受不住,真不能承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的脸,怎么能让大胆去接受?他的心如死灰,双眼里一点光彩也没有,无神得很。

难道还真有个报应不成,他以前过得太浑了,弄得现在这个样子?独自躲起来,自己一个人舔着伤口,真不敢相信就他这么个胡天胡地的人,也害怕看见大胆害怕他的样子,真是卑微呢!

他不由得苦笑,那张脸却是扭曲在一起,让人更害怕。

大胆不知道在她的身后还有那么一个男人,在那里都不敢见她,他不敢见她,也不敢让她见,就这么躲在暗处,静静地看她一眼就好,金雅那是他打的电话。

她满心都是愤怒,愤怒让她浑身都颤抖,出租车一到地方,她就付钱下车,直接地奔着那栋房子过去,也不管廉将军坐在那里正悠闲地喝着茶,愤怒的情绪让她简直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

“爸,你告诉我,廉谦到底去哪里了?”她一个箭步过去,站在廉利的面前,声音极重,她生平从来没有跟廉利这么大声说过话,一直是敬他,因为他是廉谦的父亲,又是个温和的公公。

她从来没有想到廉利会对着隐瞒廉谦的消息,让她给蒙在鼓里五年,整整五年,漫长的五年,让她不敢相信,那种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淹没了她。

廉利抬头瞅着她激动且愤怒的样子,慢慢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那张廉谦与之极为相似的斯文面孔,带着一种亲切,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鸳鸳,他放不下的是你!”

这话说的,更让大胆激动,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破理由,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狗屁!都是狗屁,他放不下我,还自个儿去死?把我当什么了?嗯?”

廉利微一愣,着实没有想到这么乖巧的儿媳妇会吐出这么没经过修饰的话,不过,他到是不太介意,人在激动时难免有些个过头,还是能理解的,“等他回来了,你好好地修理他就成。”

他表示他是一个很开明的公公,对年轻人之间的事真可以漠视,他们自个儿喜欢就好。

“爸,我没有那个闲心,真没有!”她已经知道答案,出离的愤怒,就单单两个“愤怒”的字眼已经不足以表示出她内心的狂乱,给火烧着一样,那样的廉谦,那样包(容)着她的廉谦竟然、竟然…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一回头,一回头就一直就能看见廉谦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丰她,等着她过来,听着他讲些“哥哥”什么的肉麻话,谁能知道这样的人,竟然也摆了她一道!

喻厉镜是给大胆给吵醒的,他睡得正香,别怪他,他忙得很,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一脸的暗色,那张清秀的小脸充满着火一般的狂怒,让他心下暗叫不妙,却是没准备跟她交待些什么。

“大胆,回来了,洗澡睡觉吧。”他这么说。

大胆那个火气儿压根儿一点都没散,跟个复仇女神似的,拿眼瞪着他,突然间觉得她他也不可相信,也说不定是他也知道实情,而瞒着她,“喻厉镜,你是不是在事儿瞒着我?”

“没有,我哪能有什么事儿瞒你!”喻厉镜都没有想,直接地回道,一个起身把她揽住,顺势地往床里一带,就横在她的上方,含住她微肿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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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

说真的,这事儿一直是喻厉镜占着主导的地位,五年来都一样,大胆还真没有采取过主动,就是人家一个要求,她没有反对罢了,反正她也有享受的,当然,说得太明白也好象不太好。

她索性闭着眼睛,任由他的舌(尖)侵袭着自己的口腔内壁,缠(绵)着的热情让她的抵抗力几欲成零,心里那个怒火差点儿给弄得软下去,于是着,她双手一个推——

喻厉镜那冷不防给一推,还真给她推得后背往床里撞去,抬眼瞅着她,黑瞳里充斥着不满,也别对他要求太高,啥那个求给不满的男人,都会不满的,这人之常情。

“你别碰我,你这个讨厌鬼——”大胆坐在床边,不悦地拿着眼睛瞪向他,他不满管他不满的,反正她现在很生气,跟个给愚弄了一样,“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喻厉镜刚才还把她的举动当成夫妻间的小情调,这会儿,到是真真个明白过来,那是在秋后算账,是不是这个意思儿?“瞒着?瞒着你什么了?”

到底是官场中打混过多年,又是个人精儿,一下子就闻出那苗头不对的味儿来,事儿到不是他做的,算起来,也只是个协从,算不得主犯。

当然,也不能那个的,没有义气地就把人招供出来,这么多年来,也就他一个人在大胆身边,按理来说,他那是占大便宜的,还能不装傻的?

“你们都是一国的。”她见着那个表情,他瞅着跟个清白无辜的样子,还拿着他工作中的面孔来跟她打哈哈,真是受够了,“他到底干嘛去了,让自己死了很高兴吗,是不是不想见了?是不是沈科都也活着?”

她真是活见鬼了,这都白伤心了!搞得她跟个傻瓜似的,真个儿,嫌弃她就明说,犯不着自个儿装死去,她不愿意的时候,一个个上赶着,这真成了,一个个地去死了?男人是不是都*得成这种鬼样子了?

喻厉镜那个脸色,别瞅着人家那个冷厉的脸,在自家老婆面前,那也得成绕指柔才行,慢慢地贴近过去,把人给搂住,那个搂得,跟快要与他一起融合样儿,“呃,这个我怎么说才好呢,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呃…”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已经给挨上一拳,他还是头一回领教这种暴力,微冷的眸子睇着她愤怒的表情,到是一下子笑出声来,跟个爱玩的大男孩一样,硬是要把脑袋往她的脖子间凑过去。

大胆可不打算宽待他,那个脸给黑得跟墨汁儿一样,心里憋屈极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她留了那么多眼泪,谁又告诉她来说,那个人压根儿没死,就是不想见她了?(作者:这是她自己脑补的!)

“你跟他都是一伙儿,别装出无辜的样子,给我走开,走开…”

疯起来的女人那是很难说的,尤其是觉得自个儿让人给愚弄了一样,那个使出来的力气更大了,也不知道就凭着她那个小身板,力气都是哪里来的,跟个神力女超人似的,把喻厉镜给推开了——

他倒在床里,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瘫在那里,也没有打算替廉谦那个家伙解释一下,那是他自己的事,早在他做那事的时候,就得料得到如今这么个情况,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把自个儿给撇清了,才是正理儿。

“大胆,他自己要去死,我才不拦着呢,怎么说呢,你都知道的,还要我说开来吗?”他瞅着她,黑眸里全是浓烈的情意,纠缠着她,“我巴不得他们都一边去呢…”

大胆是懂的,真是懂的,这么个会儿,瞬间无语,趴过去,一把将自己倒在他的身上,有时候真是想,要是就他们两个人有多好,可她知道的,事儿已经回不去了,他们把她都给掰成好几个,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没有再想着回去的时候,却跟她说人都死了,等她慢慢的接受着她的生活回到正轨上,又有人跟她说,其实人还没死,至少有一个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就是没有他的行踪,这都是些什么蛋疼的事儿?

有些个哭笑不得的,把她给扯入那种关系里,抽开身的到是他们,摆她一道吗?

她用脑袋去撞喻厉镜的胸口,那个力道的,不是太重,也不是太轻,“他干嘛去了?升他的军衔还是怎么的了?”

那个声音显得很平静,让喻厉镜听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愤怒表露出来并不可怕,怕的就是把愤怒藏在心里,冷不丁地跑出来,给一个致命的打击,也许他应该庆幸着,至少他没做什么。

“保密。”他这么回答,这会儿,还真是没有隐瞒,直接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廉谦到是找过他,就是让他好好地照顾着大胆,当然,别说他自私,哪个人会不自私的?

人一死,她就是个丧偶的,再结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会儿,形势儿完全不一样的,大胆如今个是他喻厉镜的妻子,不是廉谦的妻子,这个位儿,他占得光明正大,廉谦就是想再弄回去,可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算是有可能,他也得把这种可能性掐在萌牙状态里,让廉谦没得翻身,让他当年在婚姻登记处那么个得意劲儿,那时的事儿,还让他耿耿于怀,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大胆既成事实,还真是不爽!

保密这两个字跟个紧箍扣一样,紧紧地箍住大胆,让她一肚子愤怒只得往心里深处压过去,瞪大着眼睛,那个样子,跟个气鼓鼓的青蛙一个样儿,反正是心里不舒服,“那沈科呢,真死了?”

关于这个人,喻厉镜那是故意的,死没死,他哪里能不知道的,当然也知道得挺晚,就跟廉谦的事儿一样,也是后来慢慢地琢磨出个味儿来,才去问的廉利叔,一问才知道其中有些个隐情,但他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说,就算是大胆也不会说。

沈科当时是没死,跟死的状态也是差不了多少,那脸重给灼伤的,还有那腿,都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躺在床里那种没有声响的状态,连他看了都不忍,怎么能让大胆去见他!

“明天,去见他吧,当然你别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来。”喻厉镜知道沈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事情总是瞒不住的,就算是他给瞒着,沈科那家伙能忍得住?

他可不相信的,刚才那边的夜总会,不就是人在那里,没出来,都是给自卑闹的,一想着沈科那个家伙自卑得不敢见大胆,他就真个想笑,可想他那个样子,也是觉得堵,都是兄弟儿,哪能真见得他成这样,还会没心没肺的取笑?

大胆还真是不过那么一说,她真没有想到,这还真的,都没有死,跟个做梦一样,而且梦做得还挺大,还挺狗血,啥情节都有了,让她都有些个堵,堵得她心里难受,可她不是个笨人,一下子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了,不敢见我?还是找到别个女人,觉得别人更有味吗?”

不过,她话里的语气可不是太客气,讥嘲地微上扬嘴角,对沈科这个人,就跟烙在她身上一样,一想着这个家伙出事,居然这么多年一直装死,都没来找她一次,她就有种想把他再给狠狠地砸上一次的心情!

那种心情很迫切,迫切得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强烈的感觉,明知道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回事,她还是很刻薄地把话给多讲了,跟个吃醋的女人一样!

“大胆,别装作很刻薄的样子,你不适合。”他抱着她,有些个心疼,唇凑近她的脸,娇(嫩)得让他心痒痒,可这个时候里,他就算是心里有些个念头还是困难地忍下来,“去看看吧,他是不敢呢,怕把你给吓着了,那次的爆炸,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他把事实相告,见着她自我否定的样子,怎么能看得下去,他放在手心里怕捏坏了,含在嘴都怕融化的人,他哪里能见得她有一丝的不高兴?

她到是不作声,伸手拉过被子,把自个儿连带着他一起裹入被子里,“睡觉吧,你让他来见我就行,是他自己不敢来见我,把我当什么了啦,难道我会因为他现在有什么样子变化的,我就不认他是沈科不成?”

“嗯——”喻厉镜应着,他这关看来已经是有惊无险地度过,那么沈科的事就让他自己来解决,与他没有什么干系,各人各凭本事呗,“嗯,说的也是,让他来见你,现在睡觉——”

一大早地,喻厉镜已经上班去,两个小家伙也由着司机送去机关幼儿园,大胆睡到近午后才醒来,浑身都觉得酸疼,这就是睡觉后遗症,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下(半)身动物,大早上地还来那么一会,害得她又给睡回去。

沈科——

她想了想,还是拨电话给金雅,昨晚不是说带她见个人吗,居然那人愣是没出现,反正着把事儿都给综合着一看,她的脑袋瓜子还算是反应得挺快的,能让金雅做那事的人,无疑就是沈科。

“沈科在哪里——”她是直接问的,那边的金雅才开个口,就让她给果断地打断。

“你知道了?”金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个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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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

“我不知道沈少在哪里。”

金雅的回答,刚开始有些个愣神,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比起大胆来,她是个现实的人,沈科那边更值得她效劳,就在她意图亏空孔雀传媒的事,如今着没给追究,还得依着沈科。

她说得很简洁,电话挂得更快。

大胆气得差点把儿手机乱扔,又想着这个手机还是阿镜给挑的,那个手就缩回来,悻悻然地坐在沙发里,那个身子一个劲儿地发颤,咬着牙儿,她非得把人都给揪出来不可!

怎么着,逼着她入局,他们到好,一个个地自己抽(身)出去?

她不许,她不许,是他们把她拖入这样的境地里,到头来,他们想抽(身)出去就抽(身)出去,把她当什么了?

大胆暴躁外加个郁闷的,换*上的家居服,就着七分裤外加件T恤衫,她自己到没什么个感觉的,落在别人眼里,跟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般儿,还很青春得很,谁也看不出来她都是两个孩子的的妈。

夜总会。

夜总会,泛指各类*娱乐场所。(来自百度)

既然是*娱乐场所,大白天就开门营业的那指定就白总会,可人家那真是夜总会来的,所以大早上的,夜总会自然还没有开门,门给关得跟个铜墙铁壁一样,告诉着自个儿开车到地点的大胆,他们没营业,请晚上来。

大胆气极,就不信这个邪了,白天不开门是吧,她让它天天白天儿开门。“连枫,沈科呢?”她还算是有些小聪明的,昨晚上那个金雅带她到这里来,她要是想不到这里边有些个什么关系,那还真是没救了!

敢情着,昨晚沈科就在这里,除了沈科,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能有哪那个人,能让金雅这么做!除了沈科还会有谁?

“沈叔?老师你说什么呢?”沈科已经回到部队,面前站着个人,他连忙做了个手势,让那人别说话,自个儿回上疑惑的语气,“沈叔不是…”

“不是你个大头,连枫你学能耐了,是不?连我也敢瞒了?”

岂料,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狂吼的声音,几乎让他的耳朵报废,赶紧着把手机拿离耳边,他那张脸,僵个一起的,缓缓地回过头,瞅着对面的人,嘴里下意识地回道:“真没,我真没瞒过老师。”

真不是他要瞒的,人家不愿意出面见人,他到是乐见其成,这人还是少一个是一个的,拿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瞅着对面显然是面色不太好看的男人,他还颇有些个得意地扬扬眉,一边到是安抚着电话那头很暴躁的人儿。

“老师,你别急,那都没准儿的事,别个听风就是雨的,说不准就是金雅诈你一回,那样的人,做的事,说的话,老师也相信吗?”

他回的话,那叫一个自然的,没丁点儿的瑕疵。

“你别哄我——”大胆可不信,有些人,有些话,根本就不能相信,要是她信了,那才叫有鬼的,更何况昨儿个阿镜也跟她透了点底儿,“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你怎么着也好,不管她是不是在地狱还是活在这世上,都给得我出来!”

连枫还想说些个什么,那边电话已经给掐断了,他再拨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是关机,让他就算是想联系上,说个话,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说怎么办?”他无奈地放下手机,瞅着对面的男人,“老师说要在那里等,一直等着,就等着沈叔出来见她。”

真真是个无奈的,沈科那人能出来见人?

自从出事后,就谁也不见的,让他把人叫出来,不是为难他吗?

“沈科人呢?躲在哪个老鼠洞里了?”

连枫对面的男人终于说话了,那个话,都带着一点儿戏谑的味儿,落入窗口阳光里的脸,竟是斯文至极,那里带着点些许无奈的神色。

“他不想见老师,怕吓着老师了。”连枫回答得很简洁,没个停滞的,“怎么着,没想到沈叔还有自卑的一天吧?”

那人回他一记白眼,确实不曾想,那么个家伙也晓得自卑的,真是个蛋疼的家伙,“去把人挖出来,要是好了让大胆儿在那里等一天的,我让他好看!”

连枫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儿,反正让老师等的人,不是他就行,反正着,他不才不会让老师等那么久,再说了,他心中泛起一股名为“痛”的感觉,至少他们还能让老师等,他嘛,老师压根儿不会想起他!

这就是差别,差别的待遇!

就跟刺般,生生地扎着他的血肉,每一个夜里都是辗转难眠,为她而疼痛的身体,总是在半夜里叫嚣着醒来,冲入浴室里,任凭那冷水冲去一身的*。

看着别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心里不时地泛起个小心思,恨不得他们都给疼上一回,至少比他还疼,才让他有那些个觉得解气,所以,他问了,没给什么面子的问了,“你呢,任务给完成了,什么时候去找老师?”

这一问,到是真把人给问着了,说沈科很容易,可人家那还是有苦衷的,他呢?

一想起来,冷不住那汗淋淋的,那人的斯文面孔瞅着有些个发怵,瞅着跟个不太能接受现实一个样儿,那个笑都变得有些个尴尬的样子,当然,在年轻人的面前,他还是没一会儿就收起来,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他这么回答。

连枫毫不留情地笑了,也不管面前的人,那个军衔比他高了去,看着他走远,那个笑得跟别有一番意味的,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他到是要看看什么才是合适的时间与地点,真个儿搞笑的,老师是那么容易哄的人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

所以嘛,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他来注意着,这些个成就他的梦想。

大胆不知道这些个背后的事,她只知道做一个事儿,愤怒地把手机给掐关机,谁的电话,也甭想打到她这里来,她的决心是坚定的,她的心也是硬的,谁也甭想动摇她一下,她就要在这里,等着人来!

她要看着沈科到底敢不敢来见她,让她在这里这么等着,她要看着沈科到底还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心…

一直在等着,就这么坐在车里,她看着夜总会紧锁着的大门,眉头皱得个死紧,估计着都能把从她眉间飞过的苍蝇都给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