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春心深吸了口气,摆开架势,然后指着他的鼻尖开骂:“你这个狡猾的老鬼,老歼,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枉为灵长类,难怪人家会讨厌你…。”

说完不停地大喘,一口气说完果然很费力啊。

南门挑了挑眉,“我确定我没听错吗?你上这儿来不是为了骂我一顿?”

春心点头,不是为了骂他,她还不来呢。她吁了口气,“或者他说的还有别的,不过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了。”

“你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轻叹一声,“这果然是西门会说的话。”

以前他骂他的话比这长多了,听得太多有些话都能记住了。说起来都是他的错,若不是因为他,西门也不会死,其实是他这个哥哥当得不称职啊。

又叹一声,对她道:“多谢你带的话,我也有一句话想叫你带给他。”

“什么?”

“告诉他,不管他做过什么,我依然爱他。”

春心忽觉牙很疼,这么戏剧话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怪怪的。这哪是兄弟,分明是一对痴男怨女嘛。

她点头,“我带到就是了。”

转身要走,突然听到南门在后面叫道:“下次来直接去屋里,我一般都在屋里洗澡,你可以…。”

春心低着头飞快地跑走了,至于下句可以什么也没听清楚,总归不是好话就是了。心里暗道,西门和南门两个倒真不愧为兄弟,都是一样的好色成性,死不要脸。

西门早就在等着她,天还没黑透他就出现了,轻飘飘地飞进她屋里,双眸紧紧盯着她。虽没开口问,但那神态绝对是急切的。

春心把南门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就看到西门抱着肚子开始狂吐。鬼自然不吃东西的,所以他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声。

春心叹口气,“你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吗?”

“太恶心了。”西门站起来,粗粗喘了口气,“以后这样的话不要给我转述。”

春心撇嘴,平常他自己说恶心话都跟家常便饭似地,这回倒挑三拣四了。

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你要讲故事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好,又把浩然从香炉叫出来,两个观众摆好姿势,一副等着倾听的样子。

西门很满意,讲故事自然需要听众的。他咳嗽一声,开始讲故事。

他的故事很简单,也很复杂,他和南门是亲兄弟,他们出身于一个很富裕的大家庭,在二十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同时成了亲。南门是长子,娘子自是身出名门,但是长相却很平常。他是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父亲许他自己选择,所以他找了当地最有名的美人当媳妇。

南门曾羡慕地说他,“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他则回嘴,”有本事你也勾引个漂亮的。"他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成婚三个月之后,有一天他回家,发现自己妻子却跟南门在床上睛和。

第二十章 乱七八糟家庭关系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手里捧着,所有的姿势都试了一遍,甚至有许多姿势连他都没和妻子试过。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提着刀进了门…

春心适时地问道:“后来你没杀了他,反被他杀了?”

西门瞪她一眼,他们兄弟还没到自相残杀的份。

后来他当然没杀了南门,也没被他杀了,他和南门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冲出房门,到了后院把他的妻子给强奸了。

听到这儿,春心不由一挑大指,“你们一家人报仇的方式还真是挺特别的。”

西门苦笑,越是大家族,里面的糟心烂事就越多,嫂子和小叔子的,弟妹和大伯子的都不算什么,还有公公和儿媳妇的也不在少数。就像以前有个丫鬟勾引他,两人好上了,后来才知道那丫鬟曾被他爹享用过。

那时候只是图一时痛快,心想你跟我媳妇,我跟你媳妇,他们就算扯平了,以后就当没发生过。可是他想错了,他自己媳妇是个荡妇,是她先勾引南门的,但南门的妻子却是个节妇。那女人当天晚上就自杀了,吊死在房梁上。而后他们兄弟两个第一次吵了架,他们两人流连花丛多年,谁也没把女人放在心上,但却第一次有人为了他们的荒唐而死。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后花园,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踩进荷花池里淹死了。后来或者是出于内疚,或者是别的什么,南门也离开了家,选择到这个偏远的地做一个教书先生。

听完这个故事,浩然很为他们兄弟的误会唏嘘,而春心则感慨,弟弟强奸嫂子,弟妹偷大伯哥,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家庭?还有他们家居然有个荷花池,真是太有钱了。

西门说完掩面而哭,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他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的志向远大,从来都是“要干干大事,要嫖嫖娘娘”的主,自不可能跑到阎王爷那儿受苦去。最后他成了孤魂野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春心想到这些日子要指望他护着她爹,有许多想吐槽的话都不敢说,只捡好话哄了他几句。

西门哭完精神大好,又恢复了一惯荒诞不羁的模样,被她哄着出去继续看谷场了。

如此过了两三日,根生晚上守夜,白天回来睡觉,虽是累些,好在没出什么事。

可是到了第四天,出了事了,这一天他回来的特别晚,到了中午才到家。一进门也不说话,一头扎在被窝里。

春心问了几句,他都不答声。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可能出事了,捅了捅春水,让他进屋里哄老头几句。她爹一向疼春水,有什么事也爱跟他念叨念叨。

春水也机灵,立刻跑进屋里,爬上床,叫道:“爹,我跟你一起睡。”

根生抱着他,只觉身上直发颤,听着他软软地小声音稍觉心安。春水再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春心躲在门外听着,只听根生说昨晚他在谷场上走着,突然就觉背脊一阵发凉,紧接着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扑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整个谷场就他一个人,另两个同去的人都不见了。

他心里害怕,慌忙去叫人。村长把他叫过去问话,询问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春心听完后也觉得很奇怪,村子里的鬼就那么几个,有西门镇着绝不会随便害人,更不可能把人无声无息的带走。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得问国西门才知道了。

天一黑,西门自动到这儿来报到了。

春心一见他,立刻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西门擦擦鼻子,“我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

“你昨晚不是跟着我爹呢?”

“我哪有那功夫,我刚学一手艺。”

“什么手艺啊?”

“逛窑子。”

春心好险没喷了,她还没听说过鬼也能逛窑子?

“你到底干嘛去了?”

“就是去了镇上的妓院,看上一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把那姑娘害死了,给我做媳妇。”

春心“呸”了他一口,这都什么糟心事,亏他想得出来?

当然她也没觉西门真的会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害死了,他还没坏到这地步,最多只是说说过过嘴瘾。她道:“行了,懒得听你这风流史,你赶紧去找附近的鬼问问,昨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西门很不情愿地飞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说道:“都问过了,那些鬼说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他们也没瞧见什么,估摸着是那两个人自己跑哪儿玩去了吧。”

春心也猜不透里面怎么回事,好在她爹没出事就好。

村子又选了三个人看谷场,连着七八天都没再出事,等谷场的庄稼都晒得了,各家都运回自己家去,也就不需要有人看守谷场了。只是那两个失踪的人,一直没回来,报了案让衙门里派人找了,连找了几个月都没找着人。

渐渐地人们就把这事淡忘了,那两个人本来就是光棍,家里也没什么近亲,就只当他们自己离开村子,去别处另谋生路去了。

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娘死了半年多了,她爹还年轻,才三十出头,长得又挺俊俏,村里有那寡妇姑娘的,保不齐就惦记上了。也有人给他保媒再娶个继室的,可惜他都没看上,说家里还有孩子,等孩子大些再说吧。

春藤和春水听了很安慰,只有春心知道他爹是在放屁,马上陈秋花就会出现,他见了那个人就好像苍蝇叮大粪一样,早把什么夫妻恩情,父子情深当屁一样放了。

这样说虽然不孝,可一想到当年受得那些委屈,陈秋花的狠毒和放荡,就忍不住想骂人。过了几日”大兄弟啊,,媒婆王大婶子就来了。一见根生,就兴奋地好像跟打了鸡血似地,我给你介绍个娘子,她可是十星八乡出了名的发美人,有多少男人追着,虽是个寡妇,可也知冷知热的,人品又好,又有钱都难找的。”年轻的时候不知,那是打了灯笼

第二十一章 一对狗男女

根生沉默了一会儿,“婶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三个孩子都小,以后再说吧。”

王大婶子又劝:“大兄弟,就因为家里还有孩子,总不能叫孩子没娘吧?再说了,你还年轻,总要找个暖被窝的。”

王婶子是长辈,又在村里是说得上话的人,根生不好驳了她面子,又想家里就春心一个人忙活,总要找个干活的,地里的活他一个人干也是吃力些。这么一想,也便点头同意了,跟她说先见见人再说。

春心知道这是陈秋花要来了,还有她带的那个小妖精红霓,可她无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想到那一回,爹只去了一次,便急忙忙把婚事定下来了,还没等出了娘的孝日,就把人娶进门了。

爹看着也不像那么寡情的,那一回发生什么事了?

她有心知道陈秋花做过什么,又是怎么把爹勾到手的,所以根生和王大婶前脚一出门,她就跟了上去。

临出门时把锅里的饭都盖好,告诉春水自己饿了拿着吃,要是春藤回来,就说她去南村的姑姑家了。

春水应了,小孩子也没那么多心眼,也没问她为什么上姑姑家。

春心随后捡了件春藤的衣服,打扮成个小男孩就出去了。头上戴着个破草帽子,别人也看不出她是谁来,就这样一路跟着根生和媒婆到了镇上。

王大婶子说女方是大户人家出身,得包间屋子,在客栈里见才有面子。根生应了,寻了女方住的那家客栈住了进去。

这是镇上最好的客栈,住一晚要很多钱。春心也跟了进去,她身上没钱,只跟掌柜说,要借柴房住一晚,给三个大子。

柴房本来就不能住人,闲着也是闲着,那掌柜就应了,没有铺盖枕头,只抱了个捆稻草给她。

春心以前受苦惯了,铺上稻草试了试也觉挺好。她收拾妥当,就开始找人。

这个时节是客栈的淡季,根本没几个人住,整个客栈里除了根生之外,也就东跨院住了个女的。她猜想可能是陈秋花。

因着没什么客人,小二也懒散,在堂上坐着打盹,只里面有人叫才了会探出头来应一声。

春心在客栈里转了一圈,见根生进了西跨院,她转身遛进了东跨院。

东跨院是上房,房间布置的比较精致,也宽敞干净。只是客人太少,院里显得冷冷清清的,她四周瞅了瞅,看见东面的一间房里像是有人住的。那边窗户关的不严,露出一条小缝。

走过去,轻轻把窗户向外推了推,透过缝隙往里面瞧。这一瞧不由叫她大惊失色,眼珠好险没瞪爆了。房间布置果然如预想的一样舒适华美,在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令人惊奇的是,她浑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睡在床沿,此时双手各抓了一只胸前的白馒头使劲揉着,嘴里发出声音,发出一种奇怪的音调。

春心从内心来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成熟女人,她一见就知道怎么回事。待看清那女人正是陈秋花,不由暗叹,这么会发浪,也难怪能把男人勾到手了。

陈秋花男人死了一年多,一年多没尝过男人滋味儿,自是想得紧得慌。她本来有过一两个相好的,可相好的骗财又骗色,弄得她也不敢轻易招惹男人。但是三十岁的年纪正是虎狼之年,哪熬得住寂寞,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也想些不雅之事予以慰藉。

这会儿她口中着,手早在下面摸搓开来,一时不能自己,便颤舌出声,娇语呢喃,在床上翻腾跃动了如条虫子。不一会儿,便觉得身下一热,忍不住将食指幻做了那个东西插进去。她口里一声儿乱叫不已,只片刻双腿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

春心看了两眼也不敢再看,悄悄从院子里退了出去。经过堂上那小二还在打盹,她忍不住瞧了他一眼,见那小二长得突眼龅牙,不由一咂舌,怪不得这儿放个现成的男人陈秋花也不勾引,原来是太丑了。

估摸着约定时间已经到了,陈秋花梳妆整齐了出来,描眉打鬓抹上粉,好一副端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半分淫荡姿态。

会面的地方就在根生租住的房里,两人碰面,各自羞羞答答的行礼。媒婆给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说这是春大爷,这是陈娘子。

陈秋花看根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俊美,看着身子也壮实,虽是庄户人,却没有庄户人的土气,尤其那双眼睛长得极好,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她初初一见,心里便有几分喜欢。笑着问道:“春大爷今年几岁,属什么的?”

根生一看见女人就爱脸红,尤其是漂亮女人,此刻他一张脸红的好像块红布,嘴里老老实实答:“三十二,属虎的。”

她轻笑,“哟,比我大两岁呢。”

王大婶子忙道:“这可不,年岁正相当,模样也相配,都是标致的人呢。”

陈秋花抿嘴笑了笑,眼皮抬起来偷偷瞧根生,两人一对上眼,又慌忙移开。

根生则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瞧,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皮肤嫩的跟豆腐似地,一张眼睛笑起来特别勾人。

王大婶子看两人神色,就知道这事能成,吃吃笑着道:“你们两个坐着说话吧,我老婆子先走了。”

陈秋花笑道:“那就多谢婶子了。”说着掏了一两银子出来,就算是谢煤钱。

王大婶子喜不自禁的,揣好银子就出去。一推门看见外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个脏兮兮的小子,不由骂了句:“哪来这么个脏小子,快点走,这地方是你来的吗?”

那小子正是春心,见她撵人,嘴里”唉”了一声,也就出来了。接下来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可没心情看自己亲爹和别的女人滚床。丫丫个呸的,一对狗男女。心里暗骂着,从客栈出去回家了。只可怜了那三个大子,她算是白花了。

第二十二章 好个白日里造人

根生可没觉自己钱白花了,他在客栈里连住了两三天,每天和陈秋花在一处说说话,有时候去逛街买点东西,每时每刻都好像活在梦里,早忘了回家的事。

这一日陈秋花说想买双鞋,两人就进了鞋铺子,他亲手挑了一双蓝色缎面绣牡丹花的,想给她穿上,又觉得不好意思。张着手,呐呐站在一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陈秋花越看他越喜欢,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襟,小声道:“我想回去了,你给我穿鞋。”

根生慌忙蹲下身给她穿鞋,又不敢摸她脚,急得满头大汗,好容易才把鞋穿好。

陈秋花在地上踩了踩,刚刚好,叫他付了钱,两人往回走。

看着这个壮壮实实的男人,她心里是无比喜爱的,她以前男人比她大三十多岁,一个半大老头子,那方面能力根本不行。这两天跟着这个俊美强壮的男人,她心里好像藏着团火,随时都想喷发一回。尤其看见他露出的半截胳膊,那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让人好想摸上一下。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去拽他的手,根生手颤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回握过去。两人这么牵着手回到客栈。

刚一进门,陈秋花便靠了过来,腻声道:“春哥——”

根生眼看着她热乎乎的身子贴过来,不禁身子微微一颤。他这几日早被她有意无意的挑拨弄得春心荡漾,这会儿哪还按捺得住?一把抱住她,口中叫道:“秋花,我…我喜欢你,我想…”

陈秋花伸手堵住他的嘴,软软道:“心肝,你想要什么都依你。”

根生的手蛇一样地下去了,去拽她的裙子,裙子太紧,他的手急得只在裙腰上乱抓。

陈秋花笑着把裙带在后边解了,手顺势钻进去,摸到了的一片,那里早就想得紧了。

她收紧了胯下,夹了那手,忍不住把胸贴了上去,双臂紧紧绕住脖颈,好像藤蔓一样把他圈住。

根生喘息道:“今天送给你鞋,我真想摸了你的脚的。”

她说:“我看得出来,那会儿就想着现在,想着你的手摸我。”

“你想着就早点表示,白白浪费了两天时光。”

“是呢,白白浪费了两天。”陈秋花咬了咬牙,也有些后悔,有这两天不知做了多少回了,何至于每天晚上要自己摸着自己才能睡觉?

根生说:“我也是没出息的,自见了你就心上爱你,觉得有缘分的,早就想和你好了,可心里又怯,生怕唐突了你惹得你不高兴。”

陈秋花兴奋地抱着他狂亲,嘴里喃喃:“我的亲,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两人说得兴奋,根生把软得如一根面条的她放在了床上,开始把裙子剥去,又去脱小袄,里面的肚兜和好白的一条亵裤。

她的身体裸露出来,就好像他们村西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又好像是厨房里剥一根老葱,白生生的腿就在面前。

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姨奶奶,两条腿上的皮肤细腻莹白,手摸上去就感觉了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

根生忍不住心颤起来,以前和秀娘在一块做,从没像现在这么激动,这么急切地想要,好像个十几岁没尝过滋味儿的愣头小伙子。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美物,一时便忍不住用牙齿在那腿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吟叫了一声。

根生忙问:“咬痛你了吗?”

陈秋花说:“没有,我要你咬,我痛着舒服!”

他顺着她又轻轻咬了下去,她扭动着身子,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后来怕她痛了,咬换做了舌头去舔,惹得她一阵笑。她被舔的周身一阵阵酥麻,两条腿开始在他肩上用力地蹭来蹭去,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不断传递着想叫他进入的信号。

春心沿着小道回到村里,一路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自古男欢女爱无可厚非,她就曾经幻想过和浩然在一起如何如何,可别人能做得,换成她爹就让人有点接受不了。更何况她娘刚死了不到半年。

回到家,春藤已经回来,问她去哪儿了,她也不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春藤瞪了个莫名其妙。

根生两三日之后才回的家,回来之时神清气爽的,整个人都看着不一样了。

他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办婚事。

办婚事自然需要钱的,把家里收的粮食都卖了。他们家的五亩地是祖传的,不需要给租子,只需留够冬天吃的和明天入春的种子就行。估计陈秋花看上根生,除了他那俊美小模样,也就是看上他家这五亩地了。

把粮食卖了还不够,又把秀娘生前攒的那些首饰都卖了,春心劝阻了两句,说娘刚走,她的首饰不能动,还说那些东西是娘留给她做嫁妆用的。

根生冷冷道:“你还小,嫁妆以后再办就是了,先把眼前的事办了。”

春心无奈,只能撒了手。不仅如此,家里剩下的一头猪也给卖了,好容易凑够十五两银子。

陈秋花一张口就要三十两,可是以春家的家底根本凑不出来,根生急得直上火,生怕女家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春心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按说妻子去世,做丈夫虽不用守节,但要服丧一年或九个月,可是这才五个月,他就要另娶他人了。

正所谓人走茶凉,先前的恩爱一旦付诸黄土,便什么都不是了。

就算娘在世的时候,也没见他爹这么积极主动过,难道女人的相貌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秋花原来的夫家曾是县里的大户,家财万贯,她娘是妾室,爹死之后,就被大老婆从家里赶出来,她们孤儿寡妇的也无处可去,才会另找婆家。也是看上根生人长得精神,老实本分,家里又有几亩田产,才嫁过来。像她这样享过富贵的,自然对十五两银子的聘礼不满意,不过最终还是进门了。

第二十三章 后娘进门心发酸

因都是二婚,也不需大办,只要在家里摆上几桌,宴宴客就算完事了。

成亲这日,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请的都是村子的本家近亲。姑姑春草,二叔春田生也来了。

这个二叔一向抠门,简直是抠中极品,这次来道喜,也就带了一捆柴来。那柴堆的高过他头顶,也难为这么远的路他怎么背来的?

春心看看灶上正缺柴呢,就搬到灶间了。

在院子里摆上桌椅,所用的东西都是跟村里人借来的,成婶家借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东边李大叔家借了一张桌子,剩下的是春胜叔从家里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