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子摇摇头,表示她逛街逛累了。

“想不想?”

“倒是也有点想。”

漂亮衣服对女孩子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尤其是见到韩冰茜打扮得那么漂亮,自己却像个朴素的学生,总让喵子有一丝丝不甘心,可喵子更知道叶小舷心思,他之所以喜欢给她买衣服,是因为他更喜欢一件件把那些衣服`脱下来。

“想就说想。”叶小舷像是能读懂喵子的脑电波,尤其是她口是心非的时候。

“那不如先陪我去逛逛宠物商店,我想给林丫头和宝丫头换个新猫别墅。”

喵子家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布偶、一只英短,都是叶小舷送的,喵子给安静的布偶猫起名叫林黛玉,给越长越胖的英短起名叫薛宝钗。

“好。”叶小舷想了想,又问:“宝丫头还在发胖吗,你要给它控制饮食了,猫太胖也不好看,还影响健康。”

“没关系的,带它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还不算太胖。”

想起来自己说约冉非吃饭,一直还没有约,喵子发了条微信给他。冉非很快回复了,两人约好了时间。

喵子不知道,冉非此时心里百感交集。之前在福建短短的几天相处,让他对喵子有了好感,想试试和她进一步发展,哪知道在机场看到叶小舷去接喵子,两人还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看起来感情相当不错。这让冉非心里很不是味儿,还是头一次,他感兴趣的女孩儿名花有主。

后来他细细寻思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他主动和滕佳怡缓和关系,发现滕佳怡给叶小舷发过短信。虽然她事后删掉了短信,但对于冉非这样的电脑高手来说,恢复手机文件不成问题。

滕佳怡出于嫉妒,暗地里查了喵子底细,不仅匿名往她男朋友叶小舷邮箱里发了好几张冉非和喵子在一起的照片,包括他俩一起去行远和尚那里喝茶,一起去寺外看樱花,还对喵子出言不逊,让叶小舷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让她随便乱勾搭。

因此,叶小舷会去机场,除了接喵子,更重要的是宣布主权。

冉非和叶小舷早就认识,但交情不深,冉非并不知道喵子是他女朋友,所以叶小舷也没有说穿这件事,给彼此都留了面子。

从齐兑那次聚会上他俩的表现看来,感情并没有因为自己这段小插曲受到影响,他俩还是恩爱的小俩口,可冉非心里过意不去,因为他的缘故,让喵子白白被人诋毁。

和喵子再次见面,恍如隔世,冉非很想问问喵子,叶小舷有没有问起照片的事,有没有怀疑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喵子是个通透的姑娘,她自己不提,他是不方便去问的。

“早就想请你了,又怕你刚到新单位工作,抽不出时间,拖到现在才请你。”喵子很欣赏冉非。外表虽然冷冷地,心却是热的。

“来日方长,你欠我几顿饭总归有机会还。还没恭喜你订婚,先恭喜你。”冉非主动伸出手和喵子握手。喵子大方地和他握了握手。

喵子选的这家饭店在城区边上,地方偏僻是偏僻了点,难得的是环境非常优雅,饭店外是一片梅林,饭店里古色古香,像古代的戏园子,能吃饭还能听戏。

“小舷和他朋友都喜欢来这里,菜做的不错,环境还好。”喵子和冉非在包间落座,点了店里的招牌菜。

“我来过,这家最出名的就是烤乳猪。”

“烤乳猪我也喜欢,吃着一点都不腻。”

房间里淡淡腊梅香,让人心旷神怡,红泥小炉煨一壶黄酒,闲谈饮馔都很适意,喵子是个很会调节气氛的人,冉非初时还满怀心事,聊着聊着渐渐敞开了心扉,仿佛又回到了福建那时,心无芥蒂,只当朋友一般相处。

出于职业习惯,冉非特别善于观察,看人很有技巧,既能把他想看的都看在眼里,又能不叫被看的人察觉,喵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一头卷毛梳成松松的马尾,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天鹅颈,她的美,既有少女的冰清玉洁又有女人的妩艳媚惑。

冉非越看越遗憾,喵子是别人的女朋友也就罢了,偏偏是叶小舷的,朋友妻不可欺,他连去争去抢的机会都没有,也怪自己和她相遇太晚,要是早几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出现的时间顺序太重要了,如果喵子没有先遇见叶小舷,她和自己未必没有可能。

“你最近和滕佳怡怎么样了?”喵子关心地问。冉非一愣,“什么怎么样?”

“你俩相处地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冉非最不想提起的人就是滕佳怡。

“我还以为——”

“你的以为是错的。”

喵子听他急着撇清,嗤一声笑。

正吃得高兴,喵子的手机响了,让冉非帮自己把包递过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苦大师给她打电话了。

“苦大师,您吃了吗?”

“吃过了。喵子姑娘,你得空到我家来一趟,你那块玉有点眉目了。”

喵子一听这话,兴奋不已,忙说:“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您等着我。”挂断电话,喵子告诉冉非,她给他看过的那块玉出处有眉目了。冉非也很好奇玉的来历,想跟喵子一起去看看,喵子答应了。

让店里另制了一只烤乳猪,喵子准备给苦大师带过去,既然登门拜访,她又想拜师学艺,就不能空着手去人家,刻意送礼太俗,现成的美食带过去,才是礼尚往来。

他俩走得匆忙,并没有注意到,饭店里有人对着他俩的背影愣了愣神,紧跟着拍了一张照。

韩冰茜当即给叶小舷打电话,“小舷,那天逛街回去,喵子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没有啊。”叶小舷不明就里。喵子生不生气她怎么会知道?

“我后来找喵子聊天,她都不太搭理我,我以为是那天我们仨吃饭,她听说你帮我修过电脑,不高兴了呢。”韩冰茜说。

叶小舷有点感冒,轻咳一声,“没有没有,喵子才不会为那点小事生气,修个电脑而已,她自己也经常找我帮她修电脑。”

“那就好,真怕你们因为我闹别扭,这样的话,以后就不好意思再找你玩了。”韩冰茜故意用一种遗憾又幽怨的语气说。

“嗨,喵子虽然是小孩儿性子,从不乱发脾气的。”在叶小舷心里,喵子是个性格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孩。

“那我以后有困难也能找你帮忙吧?”韩冰茜试探地问。

“可以啊。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帮一点小忙有什么不可以。”叶小舷不知道她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耐烦想挂电话,碍着面子又不好挂。

“咦,我好像看到你和喵子了,你们是不是在沁芳斋吃饭?”韩冰茜忽然有点兴奋地说。

“沁芳斋?你看错了吧,我没在那里,我在学校食堂。”叶小舷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那不是你?好奇怪,看起来特别像你和喵子。”韩冰茜走到饭店门口,手搭凉棚,自言自语:“不对啊,那就是喵子,和她一起那男的不是你,那能是谁啊?”

“男的?”叶小舷本能地问了一句。

韩冰茜心里笑,“是啊,我看不太清楚,我拍给你看看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不是喵子。”

韩冰茜挂断了电话,把拍好的照片发给叶小舷。叶小舷点开一看,照片里的女孩不是喵子是谁,她身上那条裙子还是自己陪着她去商场买的,和她并肩而行那男的只能看到侧面,看不清脸,无法判断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像是怕叶小舷担心,韩冰茜紧跟着又发了几张照片过来,全是喵子和神秘男人的背影,喵子最后还上了那人的车。

发语音给叶小舷,韩冰茜说:“小舷,你不要着急,喵子和朋友吃个饭而已,应该不会有别的。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感冒了,这两天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不然的话,感冒不容易恢复。”

叶小舷把这条语音反复听了几遍,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连续好几个晚上熬夜修改论文,他不小心感冒了,喵子说来看他,一直没过来,反倒是韩冰茜,电话里就能听出他声音不对,嘘寒问暖。

作者有话要说:7月的最后一天,祝大家夏日安康,喜欢看我小说的很多都是多年的书友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不喜欢的也不强求,这么多年,我一直淡定写文,只希望能在平凡的日子里创造一点小小的阅读乐趣,和大家一路走下去,不要受到外界干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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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车上, 冉非对喵子说:“那块玉我后来也帮你打听了, 就没人见过雕刻成那样的。夫妻玉佩不少见, 玉钩形状的却没有。”

喵子说:“就是因为不常见, 才托了高人去寻访。这玉是我一个朋友的, 对他至关重要。今天我们要去见的这位大师是有名的玩玉行家。”

和上回一样, 来给喵子他们开门的是苦大师那个徒弟,冉非跟在他俩身后进院子, 对这里的布局和风景也是赞叹不已。闹中取静, 这样清雅的住处, 适合高人燕居。

喵子回回来都不空手, 上回带来的是美酒,这回则是烤得外焦里嫩的烤乳猪,吃倒是其次,苦大师非常高兴她这份心意, 人和人之间缘分默契最难得,喵子送礼总能熨帖到苦大师心坎儿上, 让他觉得这位小友值得结交。

让人把烤乳猪送进厨房, 苦大师让徒弟倒茶过来招待客人,注意到喵子身后还跟着一位潇洒俊朗的青年, 客气地对冉非点了点头。

“喵子姑娘, 这位是——”

“他叫冉非, 是我朋友。知道我要过来拜访,他也想来拜会拜会您。”喵子怕苦大师误会,赶忙又补充, “不是男朋友,只是朋友。”

冉非听到这话,一丝苦笑。苦大师则爽朗大笑:“是不是男朋友有什么要紧,有缘结交,一同来我这里坐坐有何不可,你这丫头真是个小机灵鬼。”

三人坐下,苦大师没有急着说玉的事情,反而拿出一个画册给喵子和冉非看其中一页。

“知道这是什么吗?”苦大师指着彩页问他俩。

“像螳螂,是玉的吧,一大一小两只?”喵子试探地猜测着。

苦大师说:“白玉片雕的玉螳螂,现藏于山西博物院,出土于西周时期晋穆侯次夫人的墓,看这雕工,多精细,大的这只是母螳螂,小的是公的,正在交尾。”

“啊?呵呵。”喵子还以为是母螳螂抱着它的孩子,想想也不可能,昆虫并没有所谓的母性。冉非则微微一笑,他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两只螳螂刻的是什么意思。

苦大师给两人讲述这件陪葬品的来历,“晋穆侯次夫人的墓里出土了八百多件玉器,她虽然不是晋穆侯的正室,却是唯一一个以妾室的身份陪葬在晋穆侯墓地的夫人,她的陪葬品甚至超过了晋穆侯本人,为什么如此厚葬,至今还是的迷。”

“不是有个爱她的老公,就是有个爱她的老爹,不然不会如此厚葬。”喵子笑呵呵地说。

“晋穆侯比他这位次夫人死得早。”

“那就是有个爱她的儿子。”

三人说笑一阵,苦大师说:“女子的墓中出土交尾的玉螳螂这样的陪葬品,说明这个女子下葬时年纪应该不大,而且十分怀念自己丈夫,和你那块玉正有异曲同工之处,你那块玉取的应该是凤凰于飞之意。”

喵子点了点头,觉得苦大师说得很有道理。凤凰于飞一词最早出自《诗经大雅卷阿》,后世多用来比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词最早的字面意思是凤和凰在空中交`配,这样的图案用来刻在陪葬的玉器上,象征的是夫妻同心,即使入土为安也永不分离。

“您上回说,墓主人夫妻俩并非寿终正寝,所以把凤凰于飞刻在象征日月的玉钩上,期望能浴火重生?”喵子问。

苦大师说:“古代战乱多,死于战争或者疾病,甚至是得罪皇帝全族被处死,都有可能,墓主人的身份和死因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墓的发掘地点才是最重要的,上星期我们行里的朋友在山西聚会,我抽空去了趟山西博物院,看到那件玉螳螂展品,翻阅了当地的一些史料,还真让我发下了一点蛛丝马迹。”

“难道我那块玉有可能是在山西出土的?”喵子眼前一亮。

“非常有可能,晋穆侯次夫人的墓中陪葬了八百多件玉器,我一一研究过,无论是纹样还是雕工,都和你那块玉有相似之处。”苦大师把画册又翻了几页给喵子看,“这个玉凤,还有这个玉颈饰,刻工多精美啊,龙纹玉璜线条流畅,可见晋穆侯家里养着当时最好的玉工匠。”

图册里全都是晋穆侯次夫人墓出土玉器的照片,喵子看得叹为观止,不禁问:“那我这个怎么会流落出来呢,不是应该在博物院放着吗?”

“这很正常,国家发掘之前,这墓已经历经两千多年,未必没被盗过,陪葬的明器流落民间,被当地识货的富户购买,作为家传的宝贝传给后人,明清两代晋商辉煌了五百多年,手里有好东西的人家太多了。”苦大师把喵子那块玉的照片放在画册上,和画册上的那些出土玉器比对,让喵子和冉非都看看。

冉非说:“这一比就更明显了。”

“出处是有了,但是还不能确定另一半在谁手里啊。”喵子最想知道的是玉另一半的主人是谁。

苦大师说得口干,先喝了一口茶,调整气息,才又慢悠悠开口,“别着急啊,听我跟你说。我把你那块玉的照片拿给山西的朋友看,还真让我问着了,有人见过。”

“真的?您那位朋友见过?”喵子兴奋不已。

苦大师说:“我那朋友九十年代初在山西上大学,这一说也二十多年了,他们学校有位历史系的教授是研究高古玉的专家,参加过好多次古墓保护性挖掘,他在那位教授家里见过和你那块玉很相似的一块凤凰玉佩的照片。”

“只是照片,没有实物?”喵子问。

“教授没细说,我那朋友也就无法得知。”

“教授还在山西吗?能不能联系他一下,问问玉的事情。”

苦大师摇摇头,“不巧得很,教授退休很多年了,家也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我托那位朋友去他以前的学校打听,学校方面说,教授前几年就去世了,家人住在哪里没人知道。”

去世了?喵子遗憾地叹息,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实在可惜。

“您把教授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告诉我,我找人查查,看看能不能联络他家人。”冉非在一旁插话。喵子忙点头,“是啊,查查应该能查到,没准教授家里人会知道那块玉的来历也说不定。”

苦大师早有准备,把教授的信息写在纸上给冉非。

喵子对冉非说:“你方便帮我查查吗?”他在总参,是军内的情报部门,查个老百姓的资料应该很容易。冉非点点头,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两人离开苦大师家,刚走进院子,喵子就接到叶小舷电话。

“宝贝儿,我感冒又加重了,头特别疼,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啊?你感冒还没好啊,我在外面,一会儿就去看你,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喵子听叶小舷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担起心来。他很少生病,这回病了快一个星期了,她被别的事耽搁,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他,哪知道他非但没好,反而更厉害了。

“你不在学校?跟谁在外面?”叶小舷故意问。喵子下意识看了冉非一眼,决定避重就轻,“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什么朋友啊,我认识吗?”叶小舷不依不饶。

喵子听他老追问,当着冉非的面又不好撒谎,只得说:“冉非,你忘了,我欠了他好几顿饭,一直说要请,直到今天才请了。”

“哦。那你快点过来吧,我在宿舍里。”叶小舷没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冉非一直跟在喵子身边,听到了她和叶小舷的对话,但笑不语。看得出来,叶小舷对喵子看得很紧,她和男人吃顿饭,他得到消息后马上电话追过来,都是套路,喵子大概也知道,什么都不瞒他。

“你送我去小舷学校吧,他感冒了,撒娇让我去看他,病了好几天我一直没去看他,要哄哄他去。”喵子讪笑着对冉非说。冉非点点头。

快到学校时,喵子让冉非把车停在某个大型超市门口,“我去买点东西,你先走吧,回头我自己打车去就行,反正路也不远。”

冉非开车走了。除了要买东西,只怕喵子也不想让自己开车把她送到叶小舷学校里,免得被叶小舷看到了误会。

超市里,喵子按着手机上搜索出来的美龄粥的做法买食材,准备回去给叶小舷煮粥吃。上回在南京吃过美龄粥,觉得又清淡又有滋味,应该适合感冒的人吃,不油腻。

到叶小舷的宿舍时,照例要在宿管大爷那里签字才能进去。喵子说:“大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叶小舷女朋友,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宿管大爷瞅她两眼,“好像有点眼熟,你上回给他送吃的,对不对?”“对啊,您记性真好。”喵子签好了名字,把登记簿还给宿管大爷。

“刚刚有个女孩也说是叶小舷女朋友,已经上去了,只怕这时候还没走,你要是上去,没准跟她撞个正着。”宿管大爷笑着给喵子提了个醒。

什么?喵子有点来气,心里的火苗顿时蹭蹭蹭往头顶上窜,“那我更得去看看了。”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冒充是叶小舷的女朋友。

“那你们可别打起来。”宿管大爷不无担心。学校里隔三差五就有男生女生为恋爱争风吃醋闹到打架,书念得再好,说到底也还都还是一群孩子。

喵子抬起手,给他看手上闪亮的钻戒,“我才是叶小舷正牌女朋友,我们已经订婚了,这是他买给我的订婚钻戒。”钻戒闪耀的光芒闪瞎了宿管大爷的眼,“那你快上去看看吧,别打架。”

喵子一口气跑到叶小舷宿舍那一层,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去敲他寝室的门。料想叶小舷那个经常夜不归宿的室友肯定不在,里面应该就只有“奸夫□□”本人。

来开门的是叶小舷,看到喵子站在门口,叶小舷很惊喜,“你来啦,我快想死你了。”喵子进去一看,韩冰茜站在他室友的床前,自己进来之前,她一定是坐在室友床上跟叶小舷说话。

“你也来了?”喵子扫了室内一眼,看到桌上放在塑料袋里的感冒药,心说她来的还真是时候。

韩冰茜似乎没想到喵子会来,表情倒是很镇定,微笑:“听说小舷病了,正好我在这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给他送点药。”(?′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谢谢啊,难得你还这么关心他。”喵子也跟她笑笑,她那么从容,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场。“你来了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舷,你好好养病,别太累了。”韩冰茜很聪明地向两人告辞。叶小舷没说话,喵子说要送她下楼。

韩冰茜推辞,“不用送了,你照顾他吧,他咳了几天,嗓子都咳哑了,给他煮点粥。”“没关系,不在乎这几分钟。”喵子坚持要送她。

两人一起下楼,经过传达室,宿管大爷看到她俩一起出来,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诧异又有些好奇,叶小舷那小子还挺有能耐,两个丫头遇上了都能这样和和气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野猫要发威了。

☆、晋江独家发表

韩冰茜站了站, 笑着对喵子说:“喵子, 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得, 台词都被你说了, 喵子嗯了一声:“也没什么想说的, 就是希望你下次来找他别再告诉人家你是他女朋友, 这对他名声不好。”

“你误会了,我从没跟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 是看门老大爷自己猜的。”韩冰茜应对自如。“可你也没否认啊。”喵子微微一笑, “我要是你的话, 我当场就会澄清, 不是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喵子,你这是想警告我不要再来找小舷?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韩冰茜先发制人。

好家伙,刚说两句就要给自己编排罪名, 警告这两个字传到叶小舷耳朵里可不好听,喵子哪会上这个当, 当即说:“我可没说要警告你, 你要来找他也是你的自由,我哪里管得住你的腿呢。我只是不希望让别人再误会下去, 叶小舷的女朋友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

“我跟小舷认识好多年了, 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的,我们就是当成朋友那样相处, 难道你就没有异性朋友?小舷跟我说,你今天中午还和一个男的单独出去吃饭。”韩冰茜反唇相讥。

喵子倒抽一口凉气,叶小舷居然把这事也跟她说,太讨厌了吧,他一向不是这种碎嘴子,怎么在韩冰茜面前什么话都说?

“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我不会干涉你们继续当朋友的,但凡事都有个度。”喵子心里虽气,但还不想恶形恶状,自己一失态,只会让这个女人有机可趁。

韩冰茜淡淡一笑,“喵子,你性格挺好的,我很希望能和你友好相处,当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和小舷之间,有些事也真不是你能干涉的,当初他放弃我,和你好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好嘛,终于说到重点了,就知道她憋不了多久迟早会来上这么一出,喵子冷冷看着她,“这我还真不想知道。他愿意和谁好是他的选择。”

韩冰茜比喵子高,又喜欢穿细高跟,每每看着喵子都是居高临下,见喵子小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一样,故意用一种轻柔的语气说:“他说我太骄傲了,他没那闲工夫整天别的事都不干,只去伺候一个女孩的心情。其实他和我一样,都是很骄傲很自信的人,你明白吧,喵子,他那时放弃我,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只是他觉得驾驭不了我这样的,宁愿选个听话的。你记不记得他送你的第一件礼物,那个穿蓝裙子的芭比娃娃……也是先送给我,我不要的。”

韩冰茜的话刀子一样刻进喵子心里,很快在她心上戳了个大窟窿,喵子呵呵笑着,看着韩冰茜,“好吧,你这是要正式和我宣战了?”

韩冰茜示威一样看着喵子笑,“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向你宣战呢?我只是很珍惜你和小舷的友谊,想和你们继续当好朋友,以前我在国外,一直没有机会和你们多来往,以后不会了,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喵子已经无话可说,人家已经全然不顾叶小舷已经订婚,执意要来插足,对这样厚颜无耻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还能说什么呢?喵子甚至想,自己和这种人生气都是白生。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帮帮你吧,你刚才的话我都录了音,拿给小舷听听,看他作何感想。”喵子拿着手机晃了晃。

韩冰茜面不改色,从容而去。

等她走了,喵子的气势才颓了下去,哪有什么录音,不过是最后逞逞能,不想输了颜面而已。转念一想,就算有录音,也不能拿给叶小舷听,男人在这方面有时候就像个傻子一样,指望他拿出做学问的智商来对付身边的狂蜂浪蝶,他还没那个道行,就算有那个道行,没准他还舍不得呢?

回到叶小舷宿舍,喵子看到叶小舷站在窗口张望,宽肩窄腰哪怕穿件简单的白衬衣都那么好看,更别说他还有笔直的长腿,走到哪里能不引人注目?

喵子叹息一声,想起大虾米的话,要么分吃蛋糕,要么独吃牛粪,这两年她越来越能感觉到,好多人都在惦记她的蛋糕。

叶小舷听到声音,扭头见喵子进屋来,上前一把抱住她,亲热地问:“你俩聊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聊你啊,她说你又聪明又帅,她喜欢你喜欢得不行,要和我公平竞争。”喵子抬起脸,似笑非笑看着叶小舷。叶小舷低头,漂亮的唇诱惑地在她额头啄一口,“瞎说什么呢,跟齐兑学坏了,张口就来。”

“我没瞎说,是她亲口承认的,她还说你当初选我没选她是因为她太骄傲了,你觉得自己驾驭不了她,所以选了听话的我。”喵子忍不住还是把韩冰茜的话复述了一遍,想看看叶小舷的反应。

叶小舷干笑一声,“你听话?你没告诉她,都是我听你的话?我驾驭不了她?哼哼,她怎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我哪知道呀,人家就是这么自信。”喵子没被他眼波流转迷惑住,松开他怀抱,把带来的铁棍山药拿到洗手间用水冲洗干净,放在锅里煮熟了再拿出来剥皮。

叶小舷见她悻悻的,掰着她的肩想解释解释,哪知道她根本不理他,只得在她身边坐下帮她一起剥山药皮,声音都嘶哑了,“你别信她的话,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从前、现在、将来……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你要是不喜欢我跟她继续来往,那我删了她。”

“那倒不用,你自己有数就行。”喵子看着叶小舷剥的山药,皱眉:“你不会剥就别剥了,浪费东西。”这位少爷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把好好的山药剥得皮开肉烂。

叶小舷也看看她剥的,笑道:“你剥的也没多好,只比我好那么一点点。”

喵子把剥好的山药切成一块块,压成泥状,说要加上豆浆和米煮粥叶小舷吃,“我在南京小慕叔叔家吃了一道美龄粥,觉得挺不错的,正好你身体不舒服,过来做给你尝尝。”

喵子煮粥,叶小舷在一旁帮她把风,宿舍楼里不让用电磁炉,万一跳闸,随时准备把作案工具藏好。好在粥很快煮开了,叶小舷这才松了口气。

粥盛出来后,叶小舷连着喝了两碗,果然像喵子说的那样,清甜又爽口,正适合感冒了嘴里没味道的时候吃,而且冰糖润肺,对他的咳嗽也有一定疗效。

晚上九点多,喵子要回学校,叶小舷送她,喵子怕他感冒加重,不想让他送,他坚持要送,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校园里到了晚上不像白天那么热闹,两人手牵着手并肩而行,多年的默契,不用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走到小卖部的时候,叶小舷问喵子想不想吃冰淇淋,他去买。

“那你多买几个,我带回去给室友吃。”喵子嘱咐他。叶小舷应声而去。

把喵子送到学校,两人在女生宿舍楼下吻别,叶小舷轻抚喵子脸际,“下星期我论文答辩,过后带你出去玩玩,这几天你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

喵子点点头。

“今天的事不准再生气了。”叶小舷非让喵子保证,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喵子无奈地瞅了他一眼。

“为了表示你真的不再生气……你再吻我一下。”叶小舷见喵子沉默,嬉皮笑脸得寸进尺。喵子没理会,转身就要走。

“喵子——”

胳膊被他拉住,喵子回头再看他,那种可怜恳求的目光,让人想不答应他也难。这小子,他这是诱人犯罪哪。

“你——”

喵子刚想说话,他已经吻上来,在哄人这方面,他非常精通,直到两人的呼吸干涩停滞,才不得不分开。喵子跑上楼,买的冰淇淋就要化了。

一人一盒八喜,女孩子们吃得不亦乐乎。大虾米问喵子:“最近那个绿茶婊怎么样了,还勾搭叶小舷吗?她要是还不死心,你得和你男人摊牌,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

“今天已经摊牌了,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女的,只是当朋友。”喵子替叶小舷辩解。

“你信他?有些男的一开始未必真想出轨,就是喜欢撩骚,尤其是女的主动撩他,更能让他自信心爆棚,可一旦撩上瘾了,就很容易被女的有机可趁。”大虾米说。

“我家宝宝不是这样的,他要是喜欢那个女的早就和她在一起了,我说他只喜欢我。”喵子在外人面前总是维护男朋友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