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杀的话,不是有王法嘛。”青山继续纯洁脸,“所以,明面上,是肯定不会的。”

“……”鹤唳默默吐了口血,僵着脸转头,“老头儿对不起,你最后一个小灰灰也要遁世了。”

老门主:“……滚!”

“哎我说真的,你一直就没觉得你们的教育理念有问题吗?为什么同样的方法,你们没歪,我没歪,他们就歪了呢?而且你们居然还没发现?”

“世风日下啊。”老头儿收起了他的烟袋,“前几代的我们,生活多单纯,甚至三四十年前,社会都还不安定,哪有那么多想头。你看现在,什么网络、什么星辰大海、什么上天入地,世界太大了,眼一花,脑子就不清,脑子不清,心也不静了呗。”

“哦,怪世界,不怪你们。”

“怪的,怪我的。”老门主掏出一根卷烟点了,脸在烟中缥缈,“怪我太紧张他们,怕少学一点都少条活路,关着他们往死里逼。结果我真心疼的都恨我了,我最不心疼的,反而和我想一块去了,最后出了师,看来看去,只有你一个还能静下心学点老技巧,他们啊……都钻高科技去了,唯恐跟我们老骨头扯上关系,呵呵。”

“啊你终于承认你最不心疼我了吧!”鹤唳不疼不痒的瞎叫唤。

老门主压根不屑回答,他瞥着鹤唳,轻描淡写:“鹤唳啊,打开始我就知道这事儿得有人出来扛,我认。不过,师父如果去了,你使个色相,让青山管管咱孤寡墨门呗。”

“我靠我以为你是要交给我!为什么不是给我!你多恨我啊,全门死光了你都不给我!全世界死光了你是不是打算诈尸也不传给我啊!”

“你还是傻玩去吧,墨门交给你我不放心,冷不丁给你带成精神病院了。”

“那交给青山不是跟交给我一样,他听我的诶!”

“这个……”老门主眼里有笑意,他朝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状的青山点了点头,“你觉得他听话,那就最好啦。”

第137章 永乐未央

原本战后总结会的议题列表中, 有一半是针对墨门的,针对每一个人的个人分析, 重新评估墨门在这一次任务中多扮演的角色, 与任务执行人(鹤唳、青山)还有中间人(老门主)进行面谈等……

结果老门主直接将责任揽了过去, 而看鹤唳和青山的情况, 提交了报告后, 也完全没有“面谈”的育望, 干脆直接把议题往下放,到达有关南宋这件事上。

满会议室的人都沉默。

许久, 左寅带头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遇到最坏情况了啊……哎……”

最坏情况, 就是当初设想到的, 面对英雄该怎么办。鹤唳和左颜作出了选择, 但显然大部分知情的人还是无法接受。

“史书有变化吗?”鹤唳歪着头问。

“没有,保留原始版本的只有左颜,她去她自己的小黑屋校对过了, 感谢古文精简,没有变化。”左寅真心实意道,“你们做得很好, 真的。”

鹤唳耸耸肩:“左颜还不错,比你强多了。”

“……”左寅摸摸鼻子算默认。

“说起这个,那羡羡怎么样?神奇大家族,不仅死刑能免,活罪都可以逃,嘿嘿!其实我本来不觉得她需要怎么重判, 而且只要我愿意,出庭作证的时候少说一点就行,不过我现在好希望她快点死啊。”

“哎……你都问些不好答的。”左寅很疲惫,“还好在场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出庭你随便说,量刑会按照规矩来,但是她家虽然不如之前你们说的那个版本……这么说真奇怪……那个版本那么厉害,到底是有些势力的,这次的案例史无前例,如果不按照先前所说的从重,那么从轻或者正常的话,大概会判个无期。”

“哈!无期!”鹤唳嘲讽。

左寅有些无奈:“我懂你意思,就算表现良好往死里减,至少十年大好青春也没了,而且,她被算在政治犯里,二十四小时监视,什么都不能透露,一旦泄密,那就从重……满意了没?”

“无所谓咯,人家就一个打工仔,老板说啥就是啥咯。反正有本事的人在禁武区持枪都能坐着抽烟;没本事的人被枪指过了也只能抱头认怂。我能说什么咯。”

“哼。”老门主低头往烟斗里塞烟草。

“哎……”左寅这一会儿工夫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我们继续吧,本来是想要不要严肃探讨一下岳飞的事的,但是我觉得你们都不大想说,是不是?”

全场一片小鸡啄米。

“诶?为什么不说啊,我很感兴趣啊,岳飞到底算不算我们杀的?如果不是?那我们这样算做了什么?”鹤唳又出来作妖了。

有个年轻研究员默默捂脸:“大姐,我们不想谈这个呀。”

“所以说,岳飞真的是我们杀的?”

“严肃点说,是确保历史正确脉络。”左寅一字一顿,“但这是一块遮羞布,掀开来就是,确保他死。”

“所以咯。”鹤唳耸肩,“还是我们杀的。”

“如果袖手旁观也是罪,那你们确实有责任。”

“嗯,不止袖手旁观呢……”鹤唳撑着下巴,手指头画着圈圈,“天日昭昭,可是你女儿喊的。她看岳飞有心动,噌蹿起来大喊:将军!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然后岳飞就不走了。”

“这个……咳,我们在报告里看到了。”

“但这原本就是岳飞说的话啊!”小研究员辩解。

“行了,别争了,这就是个死循环。”武将军拍板,“鹤唳同志,你愿意面对现状的勇气我很钦佩,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任务也完成了,大家都休息休息,心理和生理上的,休息。”

“那我们干嘛来开这个会,既不讨论岳飞之死和我们的关系,又不讨论下一个目的地,唯一做的就是把我墨门的锅甩干净了……啊,你们该不会本来开会就是来批斗我们的吧!”

沉默。

鹤唳拍案而起,瞪大眼要说什么,忽然不说了,哭天抹泪的嚎起来:“苍天啊!不要脸啊!我在前头拼死拼活啊!他们在后头抄我家啊!还要恁死我亲师父啊,这是与虎谋皮啊!我不干了!我要按劳结算!私人岛屿和持枪许可给我就行……”

“好了!不是说了你们的事不是那么简单能断定的么,你想知道下个朝代?那先准备起来吧,明朝!”

“诶?朱元璋?”

“还不知道。”左寅黑着脸,“这位,阿狂,全名李狂,专修明朝,博士在读。”他指了指方才不断插话的研究员。

阿狂这人鹤唳有印象,特别不会说话,之前还乱安慰凡凡他爹肖腾,长得倒是挺可爱,鹤唳不爽左寅转移话题,很是轻佻的打招呼:“嗨~”

阿狂这时候有些紧张了,咽口口水:“你,你好。”

“我们要准备多久?”

“这次比较奇怪。”左寅皱皱眉,“时谱上只是闪现了一下,就再没有声息,看起来似乎对历史毫无影响,但是根据我们对惊蛰的调查,却又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派人过去下,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以你对惊蛰的调查?惊蛰怎么了?”

“自傲,行动力强,为人狂放,神出鬼没。”

“……”鹤唳问老门主,“你居然听他们瞎说?”

“怎么了?有错误吗?”左寅问。

“惊蛰可老实了,超忠厚一个人!他强就是因为他不爱说话,埋头苦练,那一身腱子肉,啧啧!其他十二人里我觉得就他是完全不当我是回事的,他就管自己,独来独往。”

“你说的惊蛰是十年前的惊蛰。”

“十年后会变狂霸酷炫?怎么做到的?人不是越老越沉稳吗!”

左寅不说话,和在场所有人一起看着鹤唳,意思是你看看你自己。

鹤唳完全没有自觉:“所以你们觉得惊蛰去明朝肯定要折腾一番?”

“没错,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我们甚至判断……他落地就死了。”左寅一脸沉痛,“但按照时谱污点的闪现时间看,却是在永乐年间,靖难之役都过去很久了,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死得快的情况。”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直接撞上了东厂和锦衣卫……永乐年间治安还好的,且强调侠以武犯禁,等闲很难看到大规模斗殴……我们都猜他穿越到了诛十族满门抄斩现场……”李狂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分析到最后眼里都带点笑,却也有点紧张,“啊,如果不是的话,那他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低头嘟囔:“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大概就派不上用场了。”

“我们不能干等,否则说不定又重演宋朝的悲剧,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其实就一开始维护历史正轨的初衷来看,我们已经违背了一次了,我们原本是想在改变还没发生的时候纠正掉,可是一旦改变发生,那其实就是所谓的正轨了,强行改回来,后患无穷。”左寅说着,表情颇为沉痛。

于是李狂又满血复活,直起身子:“那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过去?”

“先让鹤唳休息半个月,她连去两个朝代,需要全方位疗休养,不过鹤唳,这次,青山不能和你一块去了。”

鹤唳愣了一下,想了想,乖乖的:“哦。”

“为何我不能一块去?”青山反而有意见了。

“唐朝于你只是个过渡,南宋也只是个意外,你并没有执行这个任务的权利和义务。”

“若我想去呢?”

左寅一本正经:“那你问问鹤唳愿不愿意和你分报酬。”

一言中的,鹤唳当场跳起来:“不!不行!我就这点盼头了!谁都别想和我分报酬!谁都别想!”

“我什么都不要。”青山认真到有点小委屈,“我不会和你分什么。”

“不行!你如果去了!我肯定得给你分啊!我能让你白干吗?!”

“我,不会白干的。”

“那谁给你报酬!”鹤唳转头,对上青山的眼睛,不知怎么心虚了一下,“你,如果是肉偿的话……额……你直说嘛又不是非得跟着去才有。”

青山挑眉,笑了出来:“嗯,你说的。”

气氛一度香艳。

“不行不行!”老李冷不丁跳了出来,“你们别急啊,诶,青山的精子还没让我们化验呢,出事怎么办!基因隔断怎么办!变异怎么办!小年轻,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任啊,打炮一时爽,后代空一场啊!”

“你现在才说……”鹤唳眼神怪异的看向他,“我和他呆一起任务少说也有小一年了诶,按照那边的时间算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把该做的做了呢?”

“我和青山说过啊,化验成果出来前不能和女子行房。”老李指着青山。

“可他没跟我说过他不行啊。”鹤唳也指着青山。

“咳咳,我未曾求欢。”青山解释道,“你也不会这么做,在做事的时候。”

“哎!对嘛!多亏我有职业操守!”鹤唳拍自己大腿,狠狠给自己脸上贴金,“多少年没X生活了!我都快怀疑我还是X女了!”

“咳咳咳咳咳!”左寅疯狂咳嗽,“无关事情会后再说啊。”

“这事关任务执行员的身心健康必须开会强调啊。大叔如果我回来后青山还不行的话,麻烦给我安排一打壮男,我必须好好放松一下!”

“这个……”左寅焦头烂额。

“你应了吧。”青山从容坐回椅子上,“她要去任务,心情要好,至于回来后,那就是回来后的事情了。”话尾他的声线愈发低沉,无限内容深含其中。

“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鹤唳有些怕怕的。

“呵呵。”

“……”鹤唳一抹脸,毅然道,“算了,还是给我点任务资料吧,早点看完早点结束。”

“文件包已经发送到你的平板上,注意,我知道你基本都不看,但里面有一个图片包,是所有明朝传下来的文物说明,你得看。相比宋元,明朝的文物留存已经有点多,很难说会不会碰上,你得混个眼熟,千万不要有眼不识泰山给弄坏了。当然,李狂对这些都熟,如果真的看到,他会提醒你。”

鹤唳拿出平板电脑点了一下,以前大多文字材料,文件包大小还好,这次加上了图片包,文件包大小直逼两本高清电影,简直吓人,她哆嗦了一下。

左寅还嫌不够:“最近南海有一艘沉船被发现,据考证也是明朝时期,很有可能和郑和船队有关系,郑和也是永乐年间的,所以这些你先看着,到时候那儿发掘的文物可能也会扫描给你,多看一点是一点。”

“什么?还会更新?这没完了呀,你们最近能不能暂停考古!我脑容量有限嘿!”

“没关系,现在主要还是找秦皇陵。”左寅言简意赅的总结并宣布,“散会!”

“找秦皇陵?”鹤唳跳起来,抱着平板追出去,“那你们快啊!加油啊!无能啊你们有杭朝义留言都找不着。”

“杭朝义没说在哪!”

“哦,这样啊,嘿嘿嘿嘿,我知道哦挖出来的东西分我一半我就告诉你……”

“杭朝义说了真正的秦始皇陵里面没东西,如果某人要求分赃的话就答应吧,怎么样,成交?”

“……妈的,他果然成赵高了呀!”鹤唳气鼓鼓的,“我不说了!全给我都不说!”

第138章 拒绝立旗

“永乐啊。”左颜感叹, “永乐能有些什么事儿呀!”

“我哪知道,反正是阿狂在发愁。”鹤唳背着手巡视着一排排大书架, 书架上放的是一个个特制文件袋, 里面基本没有纸质内容, 全是录像带和光盘, 都是现有的最详尽的“原版”历史, “哎呀, 怎么连性史都有嘿!可以看吗嘿嘿嘿嘿?”

“看是可以,怕你失望。”左颜诚恳道, “能把男欢女爱的事情写那么枯燥其实也挺厉害的, 你见识见识也好。反正我看完有点想出家, 感觉做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活来活去就为了那么点事儿……”

鹤唳一哆嗦,把资料袋塞了回去:“啊,这个, 我才不看呢,哼,有什么好看的, 哎……”

她受了点打击,好不容易看到个有点兴趣可以抽出来看的,结果竟然这么个结果,干脆就不看了,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天天就守着这些过日子啊?”

左颜正操作着一台双屏电脑,左边是原版历史的复印件, 右边是图书馆实时扫描传来的件,每过一小时,两个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就和抽风一样哗啦啦的往下刷,比对着以免有细微改动。

“有问题吗?”鹤唳凑上去,半懂不懂的瞎看。

“有啊……”左颜梦呓似的低喃,“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啊。”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很顺手的点了眼药水,仰天道,“他好像融化在永乐年间了……而且是原版的永乐年间。”

“但是……不可能啊,他如果完全按照古人的生活方式,一点出挑的地方都没有,那有什么意思呢?或者说,好吧,他有怪癖,他就想这么过,那我们也没办法,这样的他是抓不到的……现在都不知道该到哪个时间节点去抓他了。”

“不是有一个坐标吗?一闪而过的那个,那时候他肯定就在啊。”鹤唳有些不明白,“我就是不懂这个逻辑,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去到他出现过的地方,就肯定能抓到,何必纠结他要做什么呢?”

“坐标就像亚马逊的蝴蝶。”左颜耐心解释,“时谱就好比地球上方一个卫星,它能感应到有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但如果要去追踪,就好像拿一根针去戳中国地图,针尖大一个洞都是一大片地方,更何况我们的坐标还是多维度的,包含时间和地点。”

“所以说,坐标越小,反而越不确定咯?”

“对,如果他们有了影响,时谱黑点变大,我们至少可以从黑点覆盖的范围来判断时间、事件和地点,但如果只是一闪而过,你也说了你们自己如果藏起师门武器就没办法了,我们得确保即使没有了你们的师门虫,也要能从理论上支持行动的继续。”

“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惊蛰了咯。”

左颜回头,继续认真的看电脑:“我觉得他不简单,他肯定做了什么……”

鹤唳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喝了一口可乐,实在无聊,趴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点开平板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研究院一片好心,给她安排了极为细致的休养疗程,结果她完全不领会,就是不乐意被那群国家顶级的白大褂围着转,干脆以潜心研究明朝资料为理由递交了申请,想躲到左颜的小黑屋里去。

左寅本来当然是拒绝的,但想到左颜出院后的身心状态都很差,看鹤唳简直就是个状态王,不受任何负面影响,便小小徇了个私,同意鹤唳进入小黑屋研究。

几次任务下来,即使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被改变的可能,大概也就鹤唳、左颜和青山是最“纯正无污染”的了,要说资格,还真没人比鹤唳有资格。

“你在看什么?”左颜受了点叮嘱,见鹤唳终于不闹腾了,便过来慰问,“明朝其实很好玩的,不仅永乐,还有……喂你在看什么呀!”

“游戏录像啊。”鹤唳抬头,一脸无辜,“要不然干嘛?”

“说好进来看资料的呢?!”

鹤唳双手举着平板翻了个身,平躺着,双眼紧盯着录像里战斗的身影:“我都看完了要阿狂干嘛。”

“那你!”左颜深吸一口气,“你至少把那些文物的图片看一看,明朝出了很多绝世珍宝,必须小心啊。”

“我一个都不碰不就行了。”鹤唳还是死猪样,“你看我宋朝打坏过什么吗?”

“那是来不及!本来宋朝也要你看的!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

“哦。”鹤唳又翻了个身,抱住了左颜的软垫,“还有可乐吗,来罐冰的!”

左颜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坐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到旁边冰箱找了罐可乐扔过来,鹤唳接过,恬不知耻的打开喝了,喷了满手的气也不在意。

“喂,你要配合一点,我要给我爸交差的。”左颜还是只能妥协,“要不你分一点注意力给我,我给你讲讲?说实话,李狂觉得惊蛰‘落地死’是很有道理的,每个朝代都在进步,这点你比谁都清楚,明朝的独裁统治强到吓人,简直跟身边有卫星一样,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锦衣卫和厂卫的眼睛,你如果还像之前在南宋那样……其实你在南宋得亏是先混了武林,如果一开始给你跌个书院里,说不定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真的?”鹤唳一脸惊恐,“好可怕呀!我吓死了!”

“……哎,真的没法比你不要脸。”左颜很沧桑的坐到一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道,“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服他们,让青山和你一起去,以实验名义,就是说他的经费他自己的研究团队出,不分你的报酬。作为交换,你好好给我准备,你干不干?”

鹤唳抬头,狐疑:“我发现你徇私得厉害。”

“说得好像你真的很有职业素养似的。”左颜耸肩,“有关南宋报告的专家分析早就来了,国内最强刑侦,判断你在雨歇的事情上有问题。是我爸和武叔叔出面担保,说你肯定没问题,如果不出大麻烦就算了才混过去的,你真以为你的一面之词能够全部被采纳啊?”

这个鹤唳是真没想到,但她一点也不意外,出道这些年和正义力量斗智斗勇,她是充分意识到上头的厉害的,得亏她还只是小打小闹,如果真是捅个天,刚冒个头估计就让人掐死了。

她想了想,忽然问:“是不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发胶却能把身高提到一米八长相特别猥琐的中年叔叔?”

左颜顺着他的描述竟然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形,有些佩服,却出于某些难以明言的顾虑,只能打马虎:“啊,这个……”

“得了吧,这么点小事,不会摸过去杀他全家报仇的,我又不是贩毒的。”鹤唳玩着自己的头发,“有一回我去训练的时候碰到的,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异常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