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雅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玩笑的,心当下沉了下来。

是老爷做的,现在老爷子已经死了,难不成去找老爷子的骨灰算账?痛苦的,是他们这一辈。

“你别哭,现在是追究谁错谁对的时候吗?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养了二十多年,难道就不管不顾了?”,苏谨拧着眉头,试图让邹风雅冷静下来。

“我要是不管,就不会回来了!”,知道寅政是邹风雅孩子的那一刻,她的确生出了不管他死活的念头,可放在心尖上疼了宠了二十七年的孩子,哪能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了的。寅政就算不是她亲生的,那也已经长在了她心头上。

要割舍,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爱不得,恨不得,邹风雅算是明白了炼狱也不过如此。

哭喊着已经歇斯底里,邹风雅消瘦的身体最终瘫软在了椅子上。

苏寅乾走到乔宋的跟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缓缓地说:“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寅政出来了,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你不怨吗?”,寅政不是他的亲弟弟,慕白才是,知道了真相他都不乖老爷子做的事情吗

“有什么可怨的,我把他们都当成我的亲弟弟。”,苏寅乾坐在她身边,静静的说道,挺拔着身姿看着急救室,“爷爷那么做,亏欠的是白浅,我没资格说什么。”。

“哦…”,到头来,原来看的最开的,是苏寅乾。

乔宋疲惫的松了口气,如果寅政醒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开心一些吧。

“你不去休息?你现在还怀着孕,对孩子不好的。”,苏寅乾担忧的问,她看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栽倒的可能,寅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推出来,或许是下一刻,或许还要更漫长,她要是倒下去了,寅政肯定更难过吧。

乔宋摇了摇头,“我不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守在他身边,她还能安心一些。

离开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离开他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唉…”,苏寅乾长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在劝下去她也不会听,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大约两个小时候,急救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看着苏寅政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那一刻,乔宋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被推出来的是他的尸体,更没人知道,她签下那两次病危通知,心脏几乎承受不住那疼痛。

“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你们多陪陪他,找到心脏的可能并不大。”,医生冷静的宣布。

邹风雅听到他的话,恸哭的声音顷刻在一长廊里响起,撕心裂肺。

270 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他

苏寅政再次被送进了ICU,苏父以最快的速度与医院的院长见了面,命令他组织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来医治苏寅政。

乔宋在病房里等了许久,最终还是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寅政患的是先天性遗传心脏病,既然一个都不可能活过三十岁,那他的父亲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按照苏老爷子的说法,寅政的亲生父亲,很可能是白浅另外一个情人,她要去问问白浅,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或许有办法,能救寅政。

给苏慕白打过去电话,她心里没有了害怕,或许是因为大难之前思维超乎寻常发挥,电话嘟嘟了几声之后被接通。

苏慕白淡淡的问,“你现在还舍得给我打电话,怎么了,难道是苏寅政他不要你了吗?”。

乔宋没时间和他浪费,咬着牙说,“白浅在哪?”。

“你找她做什么?”,苏慕白眉头皱了起来,听出她声音里的沙哑,心头有些淡淡的不安。

“苏慕白,你如愿了,寅政他快死了!你知不知道,白浅的丈夫有先天性家族遗传行心脏病,最多活不了三十岁。”,乔宋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吼起来,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苏寅政怎么会连夜赶回国,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病。

乔宋满腹的怨恨,顷刻之间爆发。

泪水簌簌的落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蹦出来,“告诉我,白浅在哪?”。

“你现在在哪?”,苏慕白陡然一沉。

“白浅在哪?!”,乔宋嘶吼。

苏慕白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告诉自己,关了手机上的通话页面,直接点进GPS搜索功能。他在她戴的那条项链上运用了最新研制出的全球定位功能,二十四颗卫星同时定位,只要她还戴着,就可以准确的搜查出以她为中心一百米范围。

当初给她的时候,害怕她会扔掉,他特意情人把项链的结打成死扣。

除非把链子锯开,否则她是拿不下来的。

几秒后,手机显示乔宋附近所在的医院,苏慕白匆匆忙忙的赶了出去。

边走边给白浅打了一个电话,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再是秘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比他想的更要糟糕。

乔宋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是打不通了,心里恨不得把苏慕白杀了,给寅政陪葬。

回头正对上苏母直勾勾的目光,那目光里仿佛带着倒刺一样,鲜血淋淋的扎在人的身上。

乔宋立刻把手机放在身后,低低的掩着眉,想要从苏母的身边走开。

邹风雅见状,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乔宋,你给白浅打电话,是想给她通风报信,还是让她来抢走我的孩子?”。

“我没…”,乔宋脚下顿住,侧着头看向邹风雅,现在得邹风雅像是受惊了的刺猬,对着谁都怀有三分的戒备心。

“你没有最好,有我也不怕,我告诉你,就算寅政是邹风雅的亲生骨肉,她也休想把我的儿子抢走!”,她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七年的儿子,白浅说要走就要走,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乔宋摇了摇头,“随便你怎么想吧。”。

她管不了这些人了,这些所谓的豪门人,现在还抢来抢去,有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救救寅政。

乔宋电话没挂多久,病房外面就响起了争执的声音。

她闻声出来,苏慕白和白浅正站在门外,而苏母拦在门口,不许两个人进门,神色狞的像是看到自己既害怕又忌惮的东西。

“给我滚!白浅,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寅政,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孽,才会让寅政得病的!你凭什么来看他!”,邹风雅扯着白浅往外面拉。

苏慕白拧着眉头,看两个人拉拉扯扯,两边他都不帮忙,见到乔宋出来,他大跨步走到她跟前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乔宋目光像霜一样扫过他满是担忧的面孔上,她分不清他的关心是真是假,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寅政并不想见到他。

乔宋一把推开他,作势要关上门,“滚,猫哭耗子假慈悲!”。

“乔宋!”,苏慕白猛地一伸手,拦在门框和门之间,紧紧地抓住门,不让她关上,“你听我说,这事情我能帮到他,难道你就不想看着他好起来吗?”。

“你会帮寅政,你不害他,就已经够了!”,乔宋低喝了一声,拼命的用身体挤压着门,苏慕白一只手放在门框里,又把脚也加了进去,温和的面上露出关切的神色,“你听我说,行不行?对于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释,但你现在让我进去看一下!”。

他话刚说完,乔宋就拼命的撞了一下门,苏慕白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把手和脚抽了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右手小拇指被夹了一下,刺骨的痛疼席卷而来。

邹风雅正掐着白浅,要把她往外面带,看到这一幕,怔怔的放开了邹风雅,心里刺的无法忍受。

想要上前问一下他的情况,可连脚步都抬不起来。

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却被她偏待了二十多年,她甚至骂他野种。

他心里肯定是恨死她这个做母亲的,易地而处,换了她,她会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吗?不,不会的,慕白他根本不会承认她的。

白浅回头,拉住苏慕白的手指,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小拇指上已经呈现一片褐色,面色一沉,“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开!那女人就是个灾星!”。

苏慕白扯了扯嘴角,没反驳她的话。

邹风雅站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苏慕白手受伤的地方,等苏慕白的目光看过来,她立刻不自然转移开视线。

察觉到她的尴尬,白浅径直走到邹风雅的跟前,“你养了寅政二十多年,我没想着回来和你抢他,我只不过希望,历史不要再重演。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再也看不到寅政。法律上来说,我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和苏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的话音刚落,邹风雅就噌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她厉声斥责,“我胡闹,我再胡闹,能有你胡闹?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寅政喜欢的人?还有,你这样对别人公平吗?”,她对寅政那么关心在乎,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慕白的感受吗?

邹风雅没敢话说的那么明白,她害怕面对慕白的目光,更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恶。

“你管我公不公平,邹风雅,寅政我一直在照顾他,就是因为他的病,我才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不知道内情,没有资格评价我。”。

271 白浅认子

对邹风雅,白浅没有丁点的好感,且不说她在对慕白的事情上,就让她不满到了极点,现在命知道寅政是她的儿子,还是霸着不让她看一眼。在她的人生里一切都不如邹风雅好运,就因为她有个好出身,她所有的都被邹风雅给夺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做那么多缺德事是为了寅政好?”,邹风雅一下炸开暴脾气,“要不是因为你,寅政会连夜赶回来?事情来龙去脉我都清楚了,白浅,你不就是图苏家那点财产吗?我都给你还不成!”,寅政真的倒下了,收益最大的是她白浅!

这个女人杀人眼睛连眨都不眨,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无理取闹!”,白浅被她的言辞气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转身想往外走。

苏慕白却抓住了她的肩膀,“妈,你还没见到寅政,怎么可以走。”,连看也不看邹风雅一眼,苏慕白揽着白浅的肩膀,把她推向病房门口,“他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如今他性命垂危,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猫儿置气。”。

他的话说完,白浅面色好了一些,邹风雅却是面色惨败,身体踉跄了一下,栽倒在医院的长椅上,目光痴痴地看着苏慕白,滑过难以言语的悲伤。

是不能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邹风雅此刻恨死自己,心胸狭隘,容不下苏慕白。

如果当初她听苏老爷子的劝,或是听阿谨的话,对慕白好一些,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有苏慕白护着白浅,邹风雅也不敢上前明拦着两人不让进去了,苏慕白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他扬声对里面说道,“乔宋,难道你就不想让苏寅政看到他亲生母亲吗?”。

难耐的一阵寂静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应声打开,乔宋站在门缝里,眼睛红肿着看着两个人,“这是寅政和白浅之间的事情,苏慕白,你不能进来。”。

她想见得,只有白浅一个人,对苏慕白,她再也没有任何的新人。

苏慕白面色一绷,沉默的松开推门的手。

邹风雅打量了一下乔宋,伸手抓住苏慕白的手,“你不让慕白进去,那我也不进去了。”。

乔宋面色越发的冷,僵持了很久,才微微让开了一些距离,虽然做了让步,可她对白浅的印象却跌至了谷底,她自己亲生的儿子生子不明,可她依旧只关心苏慕白。

有些事情,不是只靠血缘就能决定的。

走进房间里,乔宋默默地站在了墙边,等白浅和苏慕白都走进来了,才沉静的开口,“寅政的亲生父亲是谁?这病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医治?”,她没工夫,也没时间和这些人耗,寅政的时间不多,她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一切可能治疗他的方法。

白浅坐在沙发上,瞟了她一眼,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她总相信事在人为,可在乔宋和寅政的事情上,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天注定,人再努力也是改变不了的。

“乔宋,我以前是小看你了,我以为,让寅政看到你被人侮辱的一面,他会放弃的。”,白浅开口的话,让乔宋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就会放弃她?难道白浅早就知道寅政是她的亲生儿子?

乔宋的眼睛霍的迸出凌厉,看向苏慕白,若白浅早就知道,那苏慕白对她的威胁,根本就不成立!

“你不用看着慕白,这一切都是我让他做的。”,白浅的淡淡的说,看到乔宋眼里滑过的恨意,接着说道,“早在几年前,我接管穆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寅政才是我的亲生儿子。之前的十几年,我一直担心,慕白会不会出事,还特意让医生给他暗地里检查过身体,结果显示,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原以为,是老天对我的眷顾,让明峰的孩子躲过这一劫,可没想到,却是另有隐情。”白浅想到自己知道这一切时的愤怒,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她恨不得立刻带人,一起杀进苏家,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再把苏老爷子杀了。

当年,明峰已经没多久的时间了,她只想守着明峰过完剩下的一段日子,可就是这一点小小的奢望,都不能实现。

苏老爷子亲自带着人,在她的婚礼上,把明峰给杀了。

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一切,都毁在那个老头子手上!

她恨,恨苏家!

可她却不能动苏家,苏老爷子把寅政所有的资料都交给她,让她看清楚,苏家把她的儿子培育成多么优秀的孩子。如果她敢动苏家一个人,他就夺走寅政的一切,告诉他,他一直以为的家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会亲手,把明峰唯一的儿子,给杀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也大概清楚了,把你带去警察局,是我让人做的,我并没有想让他们伤害你,只是想吓吓你,让你知难而退。寅政他的身体,根本就禁不起大起大落的心情,在遇到你之前,他一直都是好好的,乔宋,你留在他身边,对他只会是慢性毒药,天长日久,会害了寅政的!”。

白浅说道最后,再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爸爸就是这样死的,医生一再的告诫我,不要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乔宋,都是因为你…你早离开他就好了,寅政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发病。”。

乔宋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原来,白浅逼着她离开的内幕是这样的…她不是想害了她,而是为了寅政着想,“那明月呢…你怎么解释?”。

她喃喃的问,想用尽一切来戳穿白浅撒谎的痕迹,她不信,白浅就做了那么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的确有责任,我把寅乾和明月交给念念,只是想锻炼一下她做家主的能力,可没想到那孩子会做到那一步…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不起你们家,可念念她受不了苦…我只能把她救出来。对你表妹,我会尽最大努力补偿。”。

“就因为白念受不了苦,你就可以罔顾法律?”,乔宋死死地咬着牙关反问,“白浅,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白念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

“对!是我造成的!”,白浅也没狡辩,利落的承认,“可我有什么办法,从被白家收养,我就任人欺凌!好不容易遇到了明峰,我以为他会娶我,会让我做他的妻子,可他却抛下我,一消失就是两年!”。

272酒吧买醉

“碰到苏谨,他说他会对我好一辈子,会带我离开白家,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苏家,背弃我们的誓言。从我带着慕白到苏家求他们收留下他,我就发誓,这辈子,我白浅都要做人上人,不让我的孩子再受半点委屈。”,白浅笑着,却无声的流泪,“乔宋,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作为一个母亲,就算明月做的再不对,我也不会把她送到监狱里。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大公无私,如果真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些,我会去承担,我会去坐牢!只要你们别再把事情往念念身上扯。”。

白浅痛苦的捂住脸。

换成别人,她可以昧着良心,把事情打发过去,可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儿子,她的女儿,她做不到坦然面对。

苏慕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乔宋冷冷的看了白浅一眼,只觉得可怜而可悲。

可怜,是因为她的命运,可悲,是因为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白念会犯下那样的过错,大部分是她没教育好自己的子女,她却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别人。

“你要是知道,能救寅政的方法,就请说出来,若是想和我诉苦或叙旧,就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乔宋指着门口,不愿再看白浅一眼。

她所做的,都是为了寅政好吗?

如果真的是为了寅政好,早在知道寅政是亲生儿子的时候,就应该纠正这个错误,而不是任由这个错误延续到现在。

对苏慕白、对寅政,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创伤。

“宋宋!”,苏慕白低声叫了一声,不满她对白浅的态度。

乔宋回头冷冷的一笑,“怎么,你想对我说教?还是想让我体谅她所谓做母亲的心?苏慕白,就算苏伯母这几年对你再怎么有偏颇,你自问,她究竟有没有做过实质性的伤害?而白浅又对你付出了什么,让你对她这么有孝心?”。

乔宋说完,疲惫的走出房间。

在苏母和白浅之间,她越发觉得,白浅太过有心机。

连和她没有任何血管关系的苏慕白,都向着她,替她说话,这女人要么是太手段,要么就是她真的做了让苏慕白感动的事情。

但无论哪一样,她都不想去探究。

走到外面,才发现,苏母失魂落魄的坐在长廊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如今的她和第一次见面,有着天壤之别,可这样的苏母,却让她感觉到亲近。

知道寅政不是亲生儿子,她还是回到医院守着他,尽心竭力保护着寅政。换成她,乔宋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坐到这一步。

乔宋走到长椅前坐下,拿出一包湿纸巾,递给苏母。

邹风雅愣了一下,还是沉默着接过,过了许久,她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他们两个呢?”。

“在房间里,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还是和伯母在一起比较让人放心一些。”,乔宋扯了扯嘴说道。

苏母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犹豫了几次,说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好母亲?从小到大,我对他没少骂过,看到他我就想起白浅。想对他好,心里又觉得膈应,想离他远点,看着孩子又觉得他是无辜的。所以,我对他总是不近不远,我那时还想,终究不是亲生的,无法亲近起来,现在想想,自己就是傻,被傻傻的蒙在鼓里一辈子。”。

乔宋迟疑着,握住她的手,缓缓地说道,“伯母,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对慕白的,但我知道你对寅政从来是问心无愧的。你没做错什么,换我对丈夫出轨的孩子,我也没办法释怀。”。

她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怪只怪命运,是命运捉弄了所有人。”。

苏慕白和白浅看了苏寅政以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白浅看着乔宋,还是说道,“我只知道,明峰以前是靠一位老中医每日调养,才活过三十岁的,现在找不到那名老中医了,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找的。”。

乔宋拧着眉头,没回应她。

苏慕白离开医院后,送白浅回她所住的地方,白浅一天的忙碌和伤心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心血,一回到家,就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