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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本来就不多,孟遥光很快就收拾好了,拎着行李出来的时候,见男人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不知道在弄着什么,突然屏幕上闪了一下,上面的数据又开始迅速变化起来。

这块芯片又“活”了!孟遥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夺过鼠标,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在男人的腿上坐了下去。

还好芯片上的资料她留了个心眼事先拷好一份,一阵闪屏后,屏幕渐渐地清晰,孟遥光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些原本交错着的乱码突然变成了三个红色的字母,“SOS”

这是国际惯用的求救信号,可是为什么,控制芯片的人,会对外求救,难道是……孟遥光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阵阵心寒。

柔软的臀瓣压在他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而且还不停地磨着,易子郗感觉自己已经压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表面不动声色,低头以唇触上她白嫩的脸颊,把阵阵暧昧的气息从眼角吹进她纯净的眸底……

陌生的触感,孟遥光惊慌地回过头,猛然撞进一双染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绪的眼睛,突然浑身一震,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身下硬`挺的某物,挣扎着跳下去,却听到了男人清冽沙哑的声音,“你,感觉到了吗?”

怎么会感受不到?孟遥光心里欲哭无泪,那么赤果果的明示,她又不是性冷淡,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她的心里,又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许久之后,在男人越发灼热的目光中,孟遥光听到自己声音故作平静却依然微微颤动地问了一句。

第二十二章

“我要你,”男人的俊颜浮现一抹可疑的潮红,轻轻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声音也低哑得不像话,“孟遥光,做我的女人。”

孟遥光一直呆愣着,看着他眼中真诚而炽烈的欲`望,心里开始害怕,和上次相似的情景相比,这一次,他似乎真的不是吓她了,“呀”地惊呼了一声,第一次哆哆嗦嗦地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易,易子郗,你冷静点……”

下一刻男人把孟遥光的身子转了过来,分开她的双腿跨坐在自己腰上,某个位置若有似无地往上动了动,捧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认真的目光,“孟遥光,我没有开玩笑。”

我一直很冷静,很冷静地看着自己变得疯狂,为你……疯狂。易子郗清楚地听到胸腔的剧烈跳动,身体深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喜地叫嚣,“要她,要她!”

这个向来视女人为祸水的男人,清心寡欲多年,那一刻竟然破天荒打破了自己坚守二十多年的原则,亲口对另一个女人说,“我要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有多么艰难,可是,却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觉。

突发情况下,原本应该高速运转的脑子突然软得像浆糊般,根本无法思考,孟遥光眼睁睁看着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接下来唇上一阵温热。

男人先是逗弄着她的唇瓣,吻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满足,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温热的舌尖直驱而入,尽情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汁液,孟遥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不断地用舌尖去顶他的,却被他含住,拖着用力地吮吸……

孟遥光干脆手脚并用,可是在狭小的椅子中,两人上下交叠着,她的身子被男人的大手扣住,根本使不出劲儿,只能用手去拍打男人的背,却发现根本是自虐,那个地方硬得跟砖头似的!

这一个意外中的吻显然让男人乐在其中,本能的,他的手开始不断往下,撩开她嫩黄色的裙摆,仿佛春光乍泄般,一双纤细白皙的腿露了出来,他的喉结重重往下动了动,手轻颤着覆上那比想象中柔软许多的肌肤,美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舒服的喟叹。

那是全然陌生的触感,光滑,细嫩,在掌心里划过,想握住,却似乎仅是徒劳。

易子郗情难自已地重新覆上她的唇,吮着她香软的唇瓣,手也不断地往上摸,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你真美。”

孟遥光的脸因他这一句话彻底烧了起来,何曾想过这么一个清冷的男人也会说这么露骨的话,刚想挣扎,却猛地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孟璟曾经跟她说过,男人天生就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越抵抗就越是讨不了好。

可是,若不挣扎,眼看就要被吃干抹净了,万般不得已下,孟遥光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准备在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她孟遥光虽然不在乎那些世俗目光和流言蜚语,但是,这个男人,几分钟前,她还恨不得永远逃离……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此刻沉沦,那么等待着她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孟遥光几乎在心里流着泪感激外面的人,听了一会儿规律的按铃声,男人的吻终于轻柔了下来,垂着英挺的眉,低沉的嗓音伴着不稳的气息,“这一次,我放过你。”

她对他的抵触,她的不情不愿,易子郗都看在眼里,即使他心里有多想,但理智还是让他停了下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

孟遥光被吻得全身发软,听到他的话如蒙大赦,但还是不敢动,白润如玉的肌肤上染了一抹羞红。

“但是,”易子郗动作轻柔地把她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声音淡若清水,“如果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我就当作你默认……”顿了顿,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愿意成为我易子郗的女人。”

“好!”孟遥光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似的,立刻爽快地答应,仰着下颌,纯净的眼底自信满满,“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如果。”

易子郗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站起身走了出去,是白罗和黑罗两人来了。

在走到门口处的时候,易子郗突然回过头,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刚刚我数了一下你的心跳,”低低笑了笑,“一分钟,180次。”

孟遥光立刻去捂自己的胸口,果然心跳如雷,害怕被他看破心思,立刻赧然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缠着手指,突然感觉男人火辣辣的目光还定在自己身上,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又微微窘迫地去拉裙子,遮住一片旖旎的春光。

跟在黑罗和白罗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语气恭敬地叫了一声“四少“,易子郗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随意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察言观色,两兄弟不约而同地对看了一眼,询问着对方,四少的心情不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是默契地摇了摇头,淡开目光。

有了现成的资料,业界顶尖的生物基因学专家很快把上面的基因信息翻译了出来,详细而直白地罗列在白纸上,这个数据实在太完美了,突然间,声音带着巨大的震惊,“这,这是一份基因变异的测序图啊!”

这个意思就是说,采取人工手段输入未知病毒,强制改变某种生物的DNA信息,这种方式强化了重新组合生物遗传因子的特性,目前主要用于制造生物武器……

但是,这在国际上是被禁止的,因为一旦大规模的生物战争爆发,自然的天平失去了控制,人类的生存将岌岌可危,这个后果,没有人可以承担。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一旦爆发,后果不亚于原子弹爆炸,全世界毁灭,因为即使那样,也只是一刻的痛苦,然后生命便会很快结束,然而,即使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一旦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阴谋得逞,那将是一场重大的浩劫,而且,是无止境的折磨,所有人都在沉默……

孟遥光用冷水洗了把脸,平复了自己微乱的心情,桌上的笔记本突然闪了一下,右下方出现了一朵白色的茉莉,她心一惊,立刻点开。

白茉莉枯萎了,脆弱的花瓣转了一会儿,竟然组合成了“Help”的字眼,孟遥光紧咬着下唇,这是她和Cool Wolf之间联系的暗号,如此看来,他是真的出事了。

花了好一会儿才定位到截获信号的所在地,孟遥光没有一丝犹豫,抱着笔记本跑了出去。

黑罗和白罗看到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孟遥光,也见怪不怪,那个生物基因专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心里虽然诧异,但脸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倒是易子郗,淡淡看了一眼手上的银表,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你还没走?”

“我……”孟遥光刚说了一个字,目光落到桌上的某处,脸色几乎立时的就苍白了下来,“那是……”

R病毒!

那些掩埋在心间深处的记忆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不受控制地纷纷涌现,冰冷的手术台,红色的试剂,疼痛……生不如死,那么的残忍……孟遥光身子突然一软,手里的笔记本掉落到厚重的地毯上,自己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孟遥光,醒醒!”男人手上的力气很大,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几乎要把她捏碎,孟遥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水晶灯,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很快消失在那一片柔软的枣色中。

怀里的人轻轻颤抖,易子郗只觉得心里一疼,伸手怜惜地抹去她脸颊的泪,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异常,又低斥了一句,“哭什么?”

有他在,有什么好哭的?

这,是什么情况?两兄弟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着彼此。

半晌后,孟遥光轻轻拉了拉男人的手,语气轻得几乎没有一丝重量,“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黑罗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却在自己哥哥别有暗示的眼神中收敛了不少,果然……

孟遥光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吸了吸鼻子,“作为等价交换,你必须要答应我这个条件……”

“你们要帮我救出师父,而且,我必须随行。”

“没问题。”

“准备直升机,”易子郗迅速地对旁边的两人说道,“我们要立刻出发前往西亚A国。”

“可是,”黑罗有些迟疑,“四少,这是非法入境,我们的直升飞机一旦进入A国的领空,很可能会……”

白罗立刻拦住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撞弟弟,“是!我们马上去准备。”

所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易子郗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轻轻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他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孟遥光,不要忘记之前我说过的话。”

如果选择留下,只能以易子郗的女人的身份。

或许是真的命中注定吧,这个之前还口口声声咬定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如果”,竟然那么快就应验了。

孟遥光突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奉上自己微薄的诚意,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很快离开,声音低低地答了一个“好”。

易子郗低头,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嘴角的淡然浮现的笑意,无不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一切都尚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也包括这个一开始就被当做猎物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易子郗不要的,而从来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

R病毒重现,师父被俘,山穷水尽之际,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孟遥光慢慢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个心底深处或许隐隐约约喜欢的吻。

那一刻,孟遥光听着彼此几乎快到同一个频率的心跳声,似乎嗅到了一丝宿命的味道。

心中刹那间释然,既然逃不了,那就不逃。

第二十三章

阳光透过不同的角度折射在窗上,孟遥光意兴阑珊地看着外面相似的悠悠白云,困意缠绵而上,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易子郗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很快又淡淡移开目光。

他们此刻正坐着私人的直升飞机前往西亚A国的途中,按照计划,三十分钟后,飞机将进入A国的领空。

随着降落时间越来越接近,黑罗脸上的焦虑之色越来越明显,相反的,坐在他对面的白罗,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异常。

突然,白罗站了起来,直直地往前面的位置走过去,黑罗以为他要去跟易子郗商量自己心中所担忧的事,顿时神色轻松了不少。

易子郗把靠在自己肩上的那颗小脑袋扶正,这才抬头看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声音极清淡,“什么事?”

白罗别有深意地看了酣睡中的某人一眼,笑了笑,询问道,“四少,不知道是否需要让Alice过来?”

这一行危险重重,而且他们兄弟俩又是大老粗,照顾一个女孩子总是不方便,更何况,他向来心思缜密,这次自然也多留了一个心眼,谁知道这个看起来简单无害的女孩子,会不会是……

保护易四少是他们兄弟的本分,当然,也包括排除一切构成威胁的可能性。

“不必,”易子郗眉心似乎颇为不悦地皱起来,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会亲自看着她。”

“是。”白罗很快退了回去。

在他们兄弟俩的世界里,眼前这个人,是无所不能的神,他所做的任何决定,他们无需置疑,只需执行。

没有出现任何的警告信号,直升飞机缓缓地在一块地坪上降落,黑罗和白罗先下了去,孟遥光看了一眼抱着自己闭目假寐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扭了扭酸疼的肩膀。

男人很快被她这个动作吵醒,覆在她温香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竟然奇异地一片清明,装作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时间,语气半嗔怪,“怎么不叫醒我?”

被占了便宜却无处讨说法的孟遥光眼底立刻烧了一把小火苗,却只能在心底控诉这个男人的罪行,莫名其妙还怪到她头上了!她也是被他压得很不舒服,刚刚才醒好吗?

黑罗见到在前方似乎等候多时的A国国防部的部长,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亏他在来之前甚至在来的路上,还担心飞机会因非法入境被击毁……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易四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深陷险境?原来是早就打过招呼了啊!

穿过一道道镶嵌着白玉黄金的走廊,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孟遥光看着那金灿灿的一大片,心里只浮出了四个字,高贵奢侈。

两排穿着她们独有服饰的女人相对而站,黑色的长裙裹身,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看到一行人出现后,竟然朝他们行着虔诚的礼。

看来这个男人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连A国的国防部部长都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引着他们前行。

觉察到孟遥光惊讶的神色,走在旁边的黑罗不无得意地跟她说道,“权氏财团和这里渊源颇深,想当年……我敢说,易四少这三个字,凡是听说过的人,无不胆战心惊,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的!”

孟遥光轻轻笑了笑,言简意赅,“我在想,你的语文老师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成功把某个头脑简单的男人绕糊涂了之后,孟遥光心情极好地加快了步伐,一直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淡然地看了一眼,然后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带向自己。

这是一个宗教性极其严格的国家,这样公然无所顾忌地搂着一个女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被允许的,然而,易子郗是谁?在这片算不得陌生的土地上,连最高统领都要敬他三分颜色,更何况,这次他们还有求于他,所以,一切,只要他想!

“易四少!”进入主殿后,一个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儒雅的脸上带着深邃的笑容,声音有难以遮掩的急切,“真是恭候多时啊!”

“希尔酋长。”易子郗态度说不上有多热络,但也不失礼数,反而是孟遥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希尔酋长似乎这个时候才留意到易子郗怀里拥着的女人,作大惊状,“这,这是……”不是说这个人从来都忌讳女色,如今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活的女人,而且举止这般亲密,这又是玩哪出啊?

易子郗露出淡淡的礼貌笑容,打断他的猜测,“希尔酋长,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噢!”希尔酋长脸上的神色又变得焦虑起来,遣退了殿里的人,让他们到外面守着,领着易子郗等人进入内室。

黑罗和白罗希尔酋长是知道的,只是,易子郗怀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稍后他们要讨论的将是极其重要私密的事,希尔心里还是有点犹豫,“这个……”

易子郗自然清楚他心里的担忧,拉着孟遥光坐下,俊脸上噙着浅淡的笑意,声音听起来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威严,“我的人,希尔酋长尽管放心,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希尔酋长也不再拘谨,从桌上拿了一份什么东西,递到他们面前,解释说,“虽然事态被及时压制了下来,不过相信也瞒不过你们众位,这是我们的解剖专家在现场找到的零碎肌肉组织做成的切片。”

“经过分析,在杀戮过程中,攻击者采取的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撕裂方式……”希尔酋长声音染上了复杂的神色,真的难以相信,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竟然有人会当着他们的主安拉,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控制范围,由于皇室的身份和某些宗教禁忌的束缚,他们没有办法直接干预,只能求助于外界力量,但是同时又不能威胁到自己的内政……

易子郗的背景复杂,实力强大,游走于帝国政府和边缘地带,多年来安然无恙,早年在中东一带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大人物,而且他们各取所需,事后不拖泥带水,毫无疑问,他是最好的合作人选。

此刻,希尔酋长用一种恳切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易四少,我们的子民正受着生命的威胁,希望你们能尽快着手调查,我们会暗中提供一切有力的支持,当然,您想要的,我们也会尽最大的诚意……”

听到这里,易子郗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可以称为愉悦的神情,“希尔酋长,合作愉快。”

他是天生的商人,精于算计,这一次西亚之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次新的征服之旅,或许,在不远的将来……

听到双方达成一致契约,黑罗和白罗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才读得懂的情绪,孟遥光没有意识到他们间的暗潮汹涌,她此行唯一的目的,是破解R病毒和救出处于水深火热的师父,对于那些所谓的利益好处,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希尔酋长的诚意,很快便显示了出来。

一座高大辉煌的沙漠古堡,竟然单独划分出来让他们当作下榻之地,踩在那些名贵的珍珠铺就的小道上,头顶硕大的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孟遥光只觉得连心肝尖儿都在颤抖,此刻要是荀花花也在,肯定会眼冒绿光,口中大叹着奢侈荒谬,却跃跃欲试想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珠抠下来……那场景,一定好玩极了!

奔波了一天,孟遥光累极了,反正这里的房间看起来也差不多,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不远处的白罗刚想提醒她什么,却被易子郗淡淡阻止,“无妨,她以后都跟我睡同一个房间。”

这又是另一个奢华的世界,精致的家具,雕花镂空的象牙窗,从那里可以眺望沙漠,孟遥光没有想太多,拿了自己的衣服进浴室,欣喜不已,想不到在这个水资源匮乏的国度,竟然也能享受到泡澡的高级待遇。

易子郗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一双莹白的细腿从被子下面露了出来,染了一层薄薄的光,像极了一截白皙可口的藕,他的大手,细细摩挲上那一片柔嫩的雪肤……

陌生的环境,孟遥光睡得也不太安稳,很快便悠悠醒了过来,看见那一双近在眼前的深邃双眸,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

易子郗侧着身子,双手把她抱得更紧,修长有力的腿甚至缠住她的,轻轻笑了笑,“这是我的房间,而你……”暧昧的低语来到她耳边,清冽的男性气息清晰可闻,“是我的女人。”

所以,我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睡在我的床上,我“睡”她,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时语噎,察言观色之下,孟遥光觉得这个男人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不知为何,心底一片安然,反正这个地方昼夜温差大,有免费的热源傻子才会往外推,干脆不挣扎,甚至合作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睡着睡着,孟遥光突然发现自己仿佛掉进了一口深潭,冰冷的水不断从口里流进来,胸腔里的空气被不断地挤压……双手挣扎着,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旁边的男人紧紧箍住,力气大得仿佛要帮她整个人揉进他体内……

而那种从来只有一种表情的俊脸上,此刻却布满了不安和隐忍,不敢相信这个向来清冷自持的男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不过,此刻还是担心自己要紧,孟遥光觉得自己快被他弄死了,用力地掐了他的手背好几下,还没反应,下狠心往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猛然的疼痛终于让男人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随着身子慢慢被松开,孟遥光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没想到他竟然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没有丝毫怜惜地吻上她的唇,像疯狂的野兽般噬咬着,掠夺着……

很快,两人双唇间弥漫了一股血的味道,孟遥光被他吮得舌尖都发疼,手无助地捶着他的胸膛,然而男女的力量实在过于悬殊,她根本不得法,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睡衣被撕开,男人湿热的吻竟然蔓延而下,暴露在空气中的花蕊立刻充血挺立,下一刻,他重重地咬上那一团软雪上的樱桃……

陌生的快感,孟遥光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呻`吟了出来,低低刻意压抑的柔美嗓音,更是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她躺在床上,全身只剩下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胸前都是指印和吻痕,纯净的眸底竟然闪着晶莹的光,楚楚可怜,却又那么倔强,易子郗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拉过一边的被子帮两人盖上,又重新拥着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易子郗也慢慢合上了眼,心里颇苦涩地想,有多少年没有梦见那个人了?今晚,他竟然梦见他,死了。

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着让他莫名安心的气息,那是他贪恋的味道,在理智最薄弱的那一刻,只有她,才能安抚他的不安,他那么强烈地想要她,一辈子待在身边。

第二十四章

幽远的钟声,敲醒了那一段短暂的梦境,然后消失在低吟的风里。

翻了个身,原本压在腰上的羊绒丝被滑了下去,大半个身子露了出来,伸手往旁边一摸,枕畔一片凉意,那温暖了她一整夜的温度早已悄然散去,不知道为何,孟遥光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淡淡苦涩。

梳洗好后走出去,男人正吃着早餐,黑罗和白罗则是一身正装笔直地站在他身后,或许是错觉?孟遥光觉得他们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眸底仿佛也凝滞了似笑非笑……

在易子郗对面落座,孟遥光也开始吃起了早餐,吃了一会儿才觉得是真的不对劲,心里有点窘迫地想,不会是他们昨晚同床共枕的事被发现了吧?抬头看了一眼,刚好撞见黑罗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甚至他还暗示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孟遥光低头喝了一口香浓的牛奶,眸光清澈,依然不明所以,视线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停了一会儿,脸颊已然染上了一抹绯红。

易子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领口微微开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隐隐中又觉得性感无比,然而,这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那一个微微泛红的牙印看起来格外暧昧,格外令人浮想联翩,而且,那是她昨晚不小心留下的。

易子郗不喜欢外人打扰,这座偌大的城堡只有他们四个人,他本人总不可能去咬自己吧?所以……

看着黑罗要笑不笑的表情,连向来优雅严谨的白罗也以手掩口,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孟遥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清白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噢!突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她在心里低叹了一声,莫非这个男人是想报复,所以故意让她出糗?

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孟遥光神色懊悔之际,突然听到男人低沉动听的嗓音,“待会和我出去一下。”

“哦。”孟遥光也没多问什么,很快应了一声,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她大概摸清了这个男人的性子,他决定好的事一般不需多问,只需要跟着做就好了。

听说这是沙漠之国最顶级最豪华的接待厅,希尔酋长为专门为一行人准备的接风洗尘宴就是定在这里,光滑的铜色地板清晰地映着人影,乐声悠悠,接待人员礼貌恭谨,可见事先做足了准备。

印象里,这个国家的人对于女性的服饰有着严格的要求,不过跟在易子郗身边,好像也不必入乡随俗,孟遥光淡淡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前面的上等佳肴,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大概那些人是把她当作他的女人了,所以才有这么高的礼待吧?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可是,这是事实不是吗?易子郗的女人啊……

一众亲王都在向易子郗敬酒,表达心底由衷的感激之意,不过大多都被黑罗和白罗拦了下来,孟遥光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俊脸上似乎染了一丝淡淡的红,轻轻皱了皱眉,刚刚只有那个希尔酋长和他的儿子希恩来敬酒的时候他才喝了一点,竟然……这么快就醉了?

孟遥光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月光朦胧的晚上,她为他调的那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死神之吻,还记得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覆在澄净的杯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动作漂亮地举杯一饮而尽,那么……

那个时候隐藏在黑暗一角中的他,那么优雅,浑身散发着迷人又蛊惑的气息,尤其是伸出舌尖舔去嘴角那滴红色液体的时候……甚至现在想起来,孟遥光都觉得心跳加速。

“想什么呢?”失神间,孟遥光感觉男人低沉的声音越发的近了,而且,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想得魂都丢了?”

孟遥光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随便说了些什么,然后拿起桌上的酒杯,白皙的小脸上绽开一朵大大的笑颜,“我敬你一杯!”

她难得对他笑得这么开心,易子郗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她唇边那一抹嫣美的笑容里了,举起杯子和她碰了碰,爽快地喝了个见底。

原来是要看敬酒对象的呀?所以这个意思就是说,在他眼里,她是不一样的吗?孟遥光突然为自己心里无端冒出的想法感到隐隐高兴,柔白的雪肤上染了红晕,在清浅的笑容里像水波般缓缓泅开。

接风宴过后,接下来便是希恩王子特地准备的娱乐活动,或许是留意到易子郗身边开始出现女人的缘故,第一个活动便是活色生香的“黄金美人”。

一个穿着黄色镂空丝绸的女人,大波浪的褐色长卷发,高挑纤细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妩媚生姿,在台上翩翩起舞,舞步曼丽,轻若飘蝶,连同为女人的孟遥光也不禁大为感叹,这真真是性感尤物,火辣至极。

坐在角落的黑罗和白罗乍见那个女子的时候,神色也有了一丝的变化,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脸上都有着了然的笑容。

见易子郗一脸专注地看着台上,目光虽然一如往日的清冽冰冷,但是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已经大大超过意料,希恩王子心中暗喜,真是不枉自己苦心研究许久才得出这么一个迎合他喜好的方法。

A国是允许男子同时拥有四个妻子的,所以听说易四少不好女色的时候,希恩心里还是惊讶万分的,同为男人,他认为其本性还是逃不过一个“色“字,所以大着胆子走了一步险棋。

这样看来,他日后的计划,就该水到渠成了吧?

希尔酋长摸了摸下巴,笑着说,“这个女子,是我们的高级奴隶,我敢打包票,绝对干净,易四少如果喜欢的话……”

孟遥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是想把那个女子当作奴隶“送”给易子郗,然而第一眼却不是去看易子郗的反应,而是那个黄衣女子。

只见她低眉含羞,一颦一笑间尽显风情,然而纤细的脚踝上却戴着铁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她看了,心里都有些我见犹怜,更何况是……

刚抬起头就撞进男人幽深得宛若一潭湖水的目光中,孟遥光怔了怔,却听见他开口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他是在问她的意见?连一边的希尔父子都笑着看她,孟遥光突然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听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你希望我要吗?”

他离得是那么近,清新的男性气息伴着他温热的呼吸沿着她微热的脸颊而下,孟遥光清楚地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但还是故作平静勇敢地望进他的眼中——她不是傻瓜,依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么一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场合,他用这样的方式询问她,必然有他的道理,她想从他眼中,得到哪怕一丝暗示的信息。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