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留着长发的男人走过来解开贝克,拉扯着藤蔓网兜在地上拖行,贝克努力克制睁眼的冲动,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像真的昏迷过去那样四肢贴地,顺从的被这两个人拖着网兜拉了出去。

一开始地还平坦,等到他感觉身体倾斜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那两个人一个抬起他的手,一个抬起他的脚,把他举过头顶。

贝克可不轻,虽然在这里瘦了些,可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几斤,这两个轻松的把他抬了起来,走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贝克偷偷睁开眼,刺目的光线不见了,四周全是石壁凿出来的窄梯,只够一个人通行,一圈连着一圈的往下绕。

越往下凿壁的声音就越响,贝克听见“丁丁当当”的声音不敢再睁眼,他不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有没有用,但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两个人越走越深,贝克闻到一种越来越浓的*味儿,刚开始眼前还有光,到后来一星灯火都没有了,抬着他的那个人点燃了火把,靠着火光往前行。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那两个人用贝克听不懂的语言飞快的交流了两句,打开门把贝克塞进了笼子里,他就像个垃圾一样被扔进了粗藤蔓造的笼子里,脑袋狠狠撞在墙上,贝克痛叫一声,嗞着牙咧嘴捂住头,那两个抬他的人根本没当一回事,转身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屋子里立马暗了下来,但贝克匆匆一瞥,还是看见这里不止他一个人,等他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努力瞪得更大,扭头观察。

跟他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还有好几个,他们每个人有一个单独的牢笼,一间隔着一间,就像关押流浪狗那样把他们分别关在窄小的笼子里。

这里跟矿洞里完全不一样,好像根本不通风,空气潮湿,气味难闻,也没有光源,刚才那两个人一离开,这里就浸入了黑夜,除了能够听见各种不同的呼吸声来判断有几个人关在这里之外,贝克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脸。

他主动说话了:“哈罗,”除了回声,没人响应他,贝克又一次尝试:“哈罗,你们怎么样?能回答我吗?”

这一次墙角边的笼子里响起微弱的声音,那声音闷闷的,带着粗喘,听上去是个男人,可只响起一声就又捕捉不着了。贝克努力让自己更靠近那边的笼子,他把脸挤在藤条中间:“嗨,兄弟你怎么样,你受伤了?”

他更加确定这是个国际走私组织了,非法开矿还不算,抓到了旅行者还私自关押起来,他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他,难道他们当中一个会说英语都没有?

贝克不放弃,联合众人的力量才有更大的机率逃出去,他抓着藤条拉扯,刮伤了手也没能拉开它们,大声喊话,可除了被石壁打回来的回声,没人回应他。贝克累得喘息,他靠在墙上休息,捂着空空的肚皮,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贝克按了手表夜灯的开关,黑暗里的一星绿光像是在黑夜里点了明灯,一瞬间的寂静过后,所有的人都冲着这点灯光围上来,贝克听见沙沙沙的声音头皮都发麻了,他一个人扯着藤条不觉得,这些人一起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蛇群过境。

这回不用贝克说话也有许多声音涌进他耳朵里,可惜的是,他一句也没听懂,贝克挠着耳朵:“等等,等等,一个一个来。”这听上去就像一群印度人在说英语,每个音节贝克都觉得熟悉,但连起来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两边陷入了同一个僵局,但那些人交流起来并不困难,好像他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只是听不懂贝克说的话。

他努力分辨了好一会,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他跟林不会是穿越了空间来到了越南之类的地方吧,想到林薇,贝克一阵担心,她会不会出来找他?她会不会也被这些人抓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的骚臭味快把他熏晕过去了,就是这样人才更清醒,贝克摇摇脑袋,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他的小甜酒一定在盼着他回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最有名的侦探就住在我家里。”

咳,因为贝克街神马的

愫又一次植入了

贝壳你脑洞开太大

亲妈已经HOLD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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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每一个留言的妹子

你们全都是我灵感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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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包养的标题要长,包养我的妹子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哟,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推荐好机油的文,坑品良好人软易倒,大家不要大意上吧

穿越女策马临沙场,赵子龙横枪腰力无双。

重生女帝战小三踢渣男保皇位的强国奋斗史

第36章 丛林生活物语

林薇一直等到天黑,撑不住的时候就盖着厚厚的藤蔓睡上一觉,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一睁开眼睛不过才五分钟,就这么半梦半醒的养着精神。

来来回回脚步声不断,她到的时候是清晨,谷底还没喧闹起来,等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就不一样了,从山壁下一共出去了六拨人,每三个人一个小队,等到傍晚,那些人又扛着猎物回来了。

有的已经放完了血,有的还活着,一串灰兔子绑在树杆上由两个人抬着,死鹿留下一地的血痕,林薇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动弹,那些人嘴里说着她没听过的语言,到了谷边先把大猎物绑在绳子索上抛了下去,然后再顺着石壁攀了下去。

一点点动静都能让林薇神经紧张,当她害怕的时候,就低下头嗅一嗅领口别着的兰花,用那淡淡的香味安抚自己,她一定有办法把贝克带出去。

她确定了贝克是被这些人带走的,坑边留着的羽毛就是这些人头顶上戴着的装饰物,林薇捏在手心里的羽毛已经被汗水打湿的不成样子,她的下嘴唇清晰的印出一排牙印,贝克一定就在那下面。

每一分每一秒对林薇来说都极其漫长,她根本不敢坐起来,就这么一直趴在地上,忍着口渴饥饿等太阳落下山去。

那些人强壮的步子每落进林薇耳朵里一声,她就把身体压得更低,蕂蔓绿叶很好的藏住她的身影,可长久不动弹的身体狠狠抽搐了一下,抖动叶子发出哗哗的的声音,林薇的脸瞬间煞白,她已经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了。

森林里无处不在的风救了她,突出其来的一阵大风吹动了枝条绿叶,茂盛的绿草被吹得倒向一边,林薇缩身的那块大石边生长着的蒲公英,被这阵风吹得扬扬洒洒,星星点点的缀在林薇藏身的藤蔓。

这阵风盖过了她小腿抽搐的动静,让她安然等到夜幕降临。等山谷下面又升起白烟,已经将近两个小时没人再出来,林薇艰难的动了动手脚,爬起来掀开身上盖着的藤蔓,她整个人都僵硬了,长时间压迫胸口让她呼吸不畅,缓缓吸了几口气才感觉身体苏醒了过来。

林薇支起身体往山壁边走,死鹿留下的血痕一直待续到这里才断,她刚才听到的那声闷响,就是这些人把猎物抛下去落到谷底的声音。石壁上有一处草皮被掀了起来,凹槽处扣着一枚石钉,上面系着皮绳,那些人就是靠着这个爬上来的。

他们第一次来这次的时候还没有这条皮绳子,也没有石钉,越是紧急的时候人的记忆力越是强,林薇清楚的记得环顾山壁的时候,四面都被藤蔓跟山壁上长出的矮树给挡住了。

这么说当时这些人并不在这里,难道土著人也有消夏旅行,她再往探一点,就能看见石壁上开凿出来的脚蹬,扣着的石钉下面就有一个,虽然从上往下看看不见,但能推测的出,那些人都是踩着洞下去的。

林薇当然不能像他们一样顺着这头下去,她还是决定走老路,贝克发现的那处通道,既然他们不是通过那里出来的,那么暂时还是安全的。

林薇绻起身体,在屁股下面出垫上一片厚叶子,鹿骨弓背在前上,长绳索系在腰间,一只手撑在叶片上,一只手捏着刚捡的鹿角弹弓,两只脚撑住两边的灌木的树根,滑上一段就撑一下,用树枝给自己减速,这片林荫是她下一个藏身点。

林薇玩过真人射击,跟着同学们一起,比起那些外国同学来说,她身形更小更灵敏,易于隐蔽,这是她目前仅有的优势了。

叶片虽然减小了摩擦力,一路往下滑的林薇还是觉得屁股发麻,两条腿因为撑得太用力,脚张得太开,股骨又酸又痛,她嘴里咬着一段树枝,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

通道的尽头有一片茂盛的灌木矮草当作遮蔽物,林薇在靠近出口的时候死死撑住两只脚,直到身体不再因为惯性往前滑动,才缩回两只脚,艰难的转了个身,匍匐着往前挪,她的手掌上满是木刺扎出来的小伤口,每往前动一下,就细细的痛。

林薇屏息静气,嘴里死死咬着那根树枝,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闻见土著人营地上的火光了,听声音这片营地上起码有五十多人,像个自由市场一样热闹,林薇不敢妄动,捏着竹子做的长矛趴在灌木里,努力分辨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这里男人多过女人,偶尔还有小孩子哇哇的哭声,林薇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这片谷地的地势,这里离那升火作饭的地方有段距离,于是她小心的拨开草叶。头贴在地上除了火光跟黑影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她不敢冒险抬起头来。

直到星星升上夜空,火光越来越黯淡,男人女人的声音都静下去之后,林薇才探出头来,四根石柱周围围满了新花,圆石头上燃着火,映红了长石,除非她能像道影子一样溜进洞口,不然她只要一现身,就会被巡逻的土著人们发现。

林薇在外面发愁怎么进去的时候,贝克在里面发愁要怎么出来,他的那个背包被扔到哪里去了,除了一身衣服没别的东西,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莓干,幸好有拉链,不然早就撒光了。

那些人拿走了他的包,却没想起翻翻他的口袋,贝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猛嚼一通,黑莓的酸味刺激了他唾液的分泌,在狠狠咽了几口之后,他伸手把手里剩下的黑莓分享出去。

首先就给了他左面那个受了伤的人,贝克喊了那几声,那人才微弱的挣扎了一下,贝克扯下藤网上的大叶子包住黑莓扔给那人,那边许久才响起摸索的声音,贝克听了一会也没听见吃东西的声音,他又往右边喊了几声,那些人只是动一动,根本没有理睬他。

他只好又打开表盘的灯,光线一亮,那种沙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贝克咽着唾沫搓搓胳膊,他

差点儿觉得自己不是跟人共处一室,而是跟一屋子蛇在一起。

贝克的手伸过藤条间的空隙,右边笼子里的家伙看不见男女,也似乎不会说话,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纠结的毛发挂在脸上,像受了伤的动物那样,两只眼睛映着绿光,冲贝克伸出瘦骨嶙峋的手。

黑莓一到他手上就被他一颗不剩的一塞进了嘴里,凹下去的脸颊被大黑莓撑得鼓胀起来,可他并不满足,又一次伸出了手,贝克跟他打手势让他把黑莓干传到后面去,可他第二次拿到后跟第一次一样,嘴里的还没咽下去,手上的又拼命往里塞。

“嗨!”贝克大叫一声,不敢再给他,那家伙疯了似的摇晃藤条,那瘦得脱了形的脸硬从空隙中挤了出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两只手隔着藤条晃动,口水一直流到毛发里,他除了食物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像是骷髅上披了一层人皮。

贝克猛得往一缩,关掉了表盘上的夜灯,他不敢再给他吃的,很明显,他已经被关的精神不正常了,贝克咽了咽唾沫,右边的朋友不能沟通,左边的朋友又受了伤,再加上语言不通,他要怎么联合这些人一起逃出去呢?

左边那个人艰难的爬过来,靠着藤条张了张口,他似乎是想跟贝克沟通的,但一开口就是呻吟,浓重的血腥味儿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他的伤口没经过处理,贝克身上没有药品,背包里倒是有简单的伤药,可包都不知道在哪儿,更别说是药了。

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那押着贝克进来的两个人送来了食物,他们在每一个笼子面前放下一块烤肉,贝克本来以为这些家伙是没有东西吃才会变成这样,但既然有吃的,为什么他们还像很久很久没吃过东西一样呢。

那肉烤得喷香,油脂四溢,这里难得见光,黑暗了五六个小时,火把照着烤熟的表皮酥脆内泛油脂的肉,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诱惑了,光闻着香味比起林薇的手艺也不差了,贝克拿起他面前那份,退回土墙边,那个伤员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他看着手里的肉咽了两口唾沫,决定先照顾伤员。

贝克用手撕下一小块肉,把它递送一伤员的嘴边,虽然语言不通,但他还是说:“你得吃点东西。”笼子前不仅有肉,还有一碟清水。

那伤员张了张嘴,贝克刚把肉送到他嘴边,他那一直捂着伤腿的手猛得攒住了贝克的手腕,贝克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跟林薇一样是黑色的,头发也是,他试探着用别别扭扭的中文说:“你好。”

他跟林薇学了很久也没练好发音,中文比法语德语西班语加起来都难学,但贝克还是坚持每天都学上一句,等林薇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也好做个自我介绍。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但他的眼神落到贝克手里的烤肉上,露出恶心和痛恨的表情,缓慢的冲贝克摇摇头。贝克右边那个饿疯了的家伙已经开始吞咽起来,把大块的肉往喉咙里塞,整个咽进去。

那两个送餐的人把棍子伸进笼子里敲打他的手,不许他吃的太快,那大嚼大咽的声音还是惹得其它笼子里的人更加难以忍耐。

难道这肉有毒?贝克疑惑的看着那些吃肉的人,除了脸上浮现出特别满足的表情之外,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中毒的样子,右边笼子里的家伙口水一个劲的顺着胡子流下来。

伤员悲哀的望着那些人,拿手指按按贝克,在贝克看向他的时候,用一种坚决的神色第二次对他摇头,贝克脑中灵光一现,他的脸色全变了,他越过伤员的笼子看得更远,再往左边的那个笼子里关着一个老人,那个老人用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一眼都不向面前那碗肉。

送餐的那些人看到有几个人开始吃了,把笼子面前没动的肉一起送过去。这里大概关押着十来个人,这些肉对饿得发慌的人来说并不算多,没一会儿就只剩下骨头渣子。

那些人饿得皮包骨头,吃饱了躺在笼子里呼呼喘气,全身上下只有肚皮挺了出来,被肉撑大的胃看上去像是生了某种怪病,贝克忍住喉咙口犯出的恶心,把手里的肉扔了出去。

送餐的男人弯下腰从笼子外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伤员,拿手里的长棍捅进笼子,往那人的伤口上狠狠戳了一下,那男人已经发不出惨叫声了,贝克眼看着他的腿狠狠抽动两下,软在墙上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猜食人族滴妹子

没错哟~~~

给你们撒花!!!

贝壳你再忍忍

公主马上就来

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好累,这两天愫都在日更有木有

日更了还不给我撒花不给我留言

你们忍心么!

第37章 丛林生活物语

贝克不敢喝这些人送来的水,他紧紧靠着藤蔓笼子,手穿过藤条间的缝隙去拍伤员的脸,摸着他脖子上的动脉,感觉到还有跳动,他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振作点!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伤员痛得晕了过去,贝克脱掉身上的卫衣,把贴身穿的背心脱下来,那人的伤在右腿,勉强一下还能够得着,贝克趴在笼子里,脸紧紧贴着藤条缝,努力把自己的两只胳膊伸到对面笼子给伤员包扎伤口。

这时候他才知道右边那个家伙到底有多瘦,他把鼻子都压变了形还是钻不过去。贝克健壮的手臂卡在藤条间磨出一道道印子,时间一长皮肤下面泛出淤红。

他顾不得这些,这是个好家伙,要不是他,他差一点就吃了人肉,贝克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肉泛恶心还是因为他这个姿式压到了胃,他难受的快要吐了。

白背心一绑上伤员的腿就被浸成了红色,贝克浑身大汗的撑着一双手坐直身体,等他出去了,回家一定要学着练练瑜伽,听说那些家伙们再小的孔也能钻过去。

伤员晕了过去,牢里很快又一片寂静,连光明也被那些土著人带走了,贝克靠着土墙扯扯嘴角,想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可他笑不出来,这感觉就好像他突然成了白羽鸡,等着被宰等着送上餐桌。

他本来以为他们是国际走私犯,非法开矿而已,总归是经过文明开化的,只要他表示臣服,顺从一点说不定他们会需要一个强壮的劳动力,他可以在帮着开矿的时候找找出口。

可贝克没想到他竟然遇见了食人族,他用手狠狠捶了下地面,发泄完心里的愤怒之后,他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贝克很久很久没有做祷告了,他不是个虔诚的教徒,小时候在祖父的农场里天天都会做晚间祷告,每到周末还要去主日学,带着祖母做的最香最美味的苹果派,但那是祖母要求的,好孩子都要做祷告背赞美诗。

等他长大了,根本没拿这个当回事,现在他弓着身子跪在笼子里,嘴里一遍一遍念着祷告词,其实

他已经不记得那些背诵的诗篇,嘴里来来回回念的只有一句话“主啊,请你看顾我。”

他只有一个愿望,余生可以不再有别的期待,只有这一个愿望,只要能够实现,他将不会再要求任何事,任何东西。

他希望林好好的呆着,呆在树屋里,两头鹿也许不够她过一个冬天的,但还有兔子,还有核桃山菇跟黑莓干,乖乖的,不要被这些家伙发现。

没有光明,贝克什么也干不了,他光靠着一双手摸索了这个笼子里每个角角落落,笼子的顶是石头,底是土,靠着的墙似乎是一层薄薄的岩石,他用手轻敲会发出脆响。

除了这三面,都是藤条扎起来,这里似乎已经关过许多人,面前的藤条密的只能伸出一只手,但左右两边,已经能伸胳膊过去了。

门被石链条锁了起来,贝克试了几次,凭他的力气不可能粉碎这些石头,要逃出去除非能割开藤条,可他什么工具都没有,贝克张大嘴巴去啃这些藤条,咬了一口青汁,连藤条的皮都没咬下来一块,他的腮帮子却酸得几乎合不拢。

贝克揉着嘴巴,重新靠回墙壁上,也许真的像林说的一样,飞机里的人降落的时候还活着,说不定他们跟这群土著正面交锋过,显而易见的失败了,这些人也不会是飞行员的后代。

晚餐之前伤员醒了过来,他们还是不能沟通,但贝克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伤员嘴里零零碎碎吐出几个字来,贝克分辨了半天也没能听懂,但“卡莫”这两个字反复出现了好几次,贝克冲他咧开嘴:“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卡莫?”

贝克指着自己:“贝克,我叫贝克!”然后他做了个冲破牢笼的动作:“我们一起逃吧。”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什么工具都没有,甚至没有食物,面对着一室黑暗跟渐渐发疯的牢友,他根本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接下来的两天贝克除了黑莓干什么都没吃,本来剩下的就不多,现在再加个一个伤员,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枚黑莓干皱起眉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已经饿得没了力气,看看笼子里其它人就知道,总会有忍耐不住去碰那些肉的时候。

贝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是什么肉,每当那肉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闭上眼睛捂住嘴,他怕看一眼,他就会吐。

右边笼子里的家伙连吃带嚼,贝克听着他咀嚼的声音,像咬烤猪皮那样的一声声的脆响,偶尔还会听见他抠着喉咙吐出来一块骨头来。

每当这个时候,贝克就跟卡莫聊天,也只有跟卡莫比手划脚的鸡同鸭讲才能让他好受一些。虽然只呆了两天,但他从卡莫的手势里知道了许多事。

比如其实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部落,卡莫就是属于另一个部落的,他们发生了一场战争,他跟几个人一样都是战俘,但那些伙伴伤得更重,呆了几天就死了。

卡莫在说到这些吃人肉的家伙时又厌恶又痛恨,大概是信仰不一样,贝克觉得如果能逃出去,他跟林薇可以跟卡莫去他的部落,等确定了他们既不吃人肉也不共妻的时候。

贝克猜测他的左腿上有一处箭伤,这是他比划着告诉贝克的,自从贝克来了之后,他的精神好了很多,甚至还教会了贝克喝石壁上滴下来的水解渴。

虽然他听不懂贝克说的话,但贝克只要有力气就会在他旁边说上一会儿,每当这个时候,卡莫就会显得比较高兴,他的脸色非常差,血虽然止住了,但没有药,他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也许那一次探险正是他们外出打仗,所以才没有人涌上来把他跟林一起捉住,贝克很遗憾他们俩语言不通,如果能够交流,他就能知道这里更多的事。本来贝克以为这里面起码会有一两个是森林徒步游的旅行者,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说英文,甚至也没有一个人穿鞋子。

贝克后知后觉的想,也许他跟林薇穿过的时间比他们想像的更久,不止是一个季节,不止是几百英里,而是好几十年,或者好几百年。

卡莫从来没有见过手表,偶尔贝克让它亮起来的时候,他都会惊奇的看着表盘,贝克抓着他的手让他摸一摸,卡莫露出浅浅的笑容,他还很年轻,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八岁。

贝克对于自己不能帮他的忙很沮丧,可他现在陷入僵局里,没有一点办法,这里的人只有一次机会被带出去,然后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被带回来,放在剩下那些再也熬不过饥饿的人的面前。

贝克身上唯一的利器只有他牛仔裤上的拉链,他后悔没用迈克送给他的皮带扣,那个齿轮状的玩意儿肯定能把这些藤条磨开,而现在他只能脱掉裤子,把金属拉链凑上去磨开藤条。

这些藤条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这个笼子也不知关过多少人,贝克自从有了那种不妙的猜测之后总感觉这里消逝过生命,而那些饿极了的人的指甲印掐在上面那么明显,甚至还有用牙咬过的痕迹,跟贝克自己的牙印叠在一起,用手就能摸出来。

那一块块的血斑大概就是指甲断后的血痕,贝克刚刚把裤子脱下来的磨藤条的时候,卡莫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已经没力气再动,挪过来之后就一直挨着贝克的笼子躺着,那个折磨他的土著人会用棍子来取乐,捅得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贝克却从来没有挨过棍子,他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明白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金发蓝眼,大概对这些土著人来说,他是个异类。

贝克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根本不是什么国际走私组织,他甚至不能确定落到哪个手里下场会更好,但他还有希望。

那些人每天只来喂食两次,他们不在的时候,贝克一刻也不停的用链条上的锯齿磨着藤条,进度太慢了,磨两天才只磨出一一个豁口,贝克连拉带拽才弄断了一头。

他大概知道剩下的这些人身上都没有利器,如果不是他对土著人来说太过奇怪,他们也不会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东西,比如背包。贝克一边用链接锯藤条,一边怀念他掉落的军刀,要是有了那个,这些家伙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贝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做,秋天的森林并不缺少食物,像他这样的半吊子也猎到了两头鹿,只要这些人愿意,灰毛兔子会一只接一只的落进他们网里,那肯定比人身上的肉要好吃的多。

也可能是因为什么神秘的活动,比如献给他们的神,贝克读过食人族的一些研究,他们把这看作是一件神圣的事,或者用这些来献给上天,到现在有些地方还保留着吃人肉的野蛮人。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的被这些人抓住了,本来贝克还以为这片林子里没有别人了。他现在只希望林在树屋里乖乖的呆着,不要踏进这一片区域,果然威尔森家的男人都得听老婆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养肥了当作牛羊哟~~~

献给神哟~

咳,要是光吃人,这个部落早就把自己人吃光了。

公主还在外围绕圈子

咳,加油!!!!

没错,这才是正餐

第38章 丛林生活物语.

米奇本来不会被受伤,托尼明明可以开枪的,就像他无数次开枪打鸟那样,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停顿的这几秒钟要了米奇的命。

米奇大腿上的肉被狮子的利爪掀了出来,当场就痛晕了过去,托尼这才反应过来,那头狮子被枪射中,负伤怒吼一声,正冲着托尼扑过来。

血盆大口带着一阵腥风直冲托尼眼前,狮子挨了枪子,扑上来就要咬断托尼的喉咙,被他对着脑袋打光了所有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