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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身子可大好了?”谢沧笑着问道。

想到先前谢络对自己那番话,如今谢沧又这样问,想必昨日自己在谢浔面前失态晕倒之时,他也在场,崔娆脸微微一红,略带羞怯地说道:“谢谢二公子挂念,我已无碍了。”

“这便好。”谢沧呵呵笑了笑,“昨日从崔府归来后,我三…三妹可一直都担心你呢!”

闻言,崔娆心底一暖,回脸看着谢络笑了笑:“我与阿络是金兰之交嘛,她自然担心我的。”

谢络微笑着拉过崔娆的手,说道:“你呀,还是别让我担心得好。到了清河,可要好好养养身子。”

“我会的。”崔娆点头应道。

大家在一起,又说了会儿话,看时辰不早了,崔植便叫着崔娆上车,准备赶路。

看侍从拉了崔植的马过来,少年们便都围到崔植面前相送。崔娆又与谢络、桓萱等几个姑娘道了别,这才转身,准备回马车上去。

没走两步,便听见身后有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崔二姑娘。”

听到这声音,崔娆身子微微一僵。

这是谢浔的声音。

崔娆顿了一下,这才回过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三公子有礼,不知三公子还有何事?”

谢浔回了一礼,淡笑着问道:“昨日二姑娘因悲伤过度而晕厥,谢浔只想提醒一下二姑娘,先人已逝,还望二姑娘莫要太过悲伤,若再伤了自己的身子,便不好了。”

崔娆浅笑回道:“昨日之事,崔娆多有失礼,让三公子见笑,还请三公子谅解!如今崔娆已然无恙,有劳三公子挂心。以后,崔娆必不会再让三公子难为!”

听到崔娆如此礼貌疏离的回话,谢浔怔了一下。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崔娆对自己,确实与往常不一般了。可昨日她还是见到自己,便像牛皮糖一般贴上来的崔氏阿娆,怎么过了一夜,便变得陌生了?

正在谢浔寻思之时,崔娆又说道:“娆还要赶路,如果三公子无他事,便先告辞了。”

谢浔只好微笑着拱了拱手,“那浔祝二姑娘一切顺利,万事顺心。”说着他行了一礼,便转过身走了回去。

崔娆见他一回去,桓萱、袁雯樱、张伶薇等人便立即围拢上去,争先恐后地与他搭着话。想必自己以前也是这般的吧?

想到这里,崔娆心底一叹!谢浔此人,只可惜了这些女子对他的那番情意。然后转过身去,上了马车。

听到崔植在外面说了几句临别之言,马车这才辚辚走起。

随着马车的行进,在帷帘地跳动间,崔娆看见马车经过了前来送别的一行人的车前,谢浔挺拔的身姿特别显眼。

崔娆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烦闷,皱了皱眉,用手按下帷帘,将车外的事物都牢牢关在了外面。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自己与他们的世界隔绝。

三年后再回来,一切便与前世都不一样了。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谢浔,我不会再喜欢你。

崔植护送着桓氏母子三人的马车,一路向北,往崔氏家族的老家——清河郡而去。

江安侯一支虽然自崔娆祖父一辈便离开了清河,定居建安城,但每逢族中大事,也会回清河,且身故去之后,也是回清河下葬、守孝。因此,与留在清河的崔氏族人并未疏远。

崔娆一家回了清河后,族中也派有专人负责安排,将桓氏母子三人安顿到了崔镜的堂兄崔韧家中居住。

崔植在崔镜下葬后,又陪着桓氏母子在清河住了半月,看崔韧一家对母子三人照顾有加,自己也无事再担心,这才离开清河回了建安,向父亲复命。

在清河,桓氏母子的生活一切由族中安排,也无甚烦心之事。

远离建安的尘嚣,崔娆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桓氏与族里的妇人平日在一起拜拜佛、绣绣花什么的,而崔栉也得到与族里其他子弟一起到附近的书院上学。

崔氏家族的女子也要上学,族里专门请了夫子来教女子念书。崔娆也与大家一起到女子学堂上上学,闲时还与族中的女孩子们到山上采采野果,下河摸摸鱼。

这与建安完全不同的生活,让她觉得新鲜而欢乐,身子也比前世好了不少。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慢慢流逝了。转眼桓氏母子三人在清河呆了已经两年多了,很快守孝期便满了。

两年多的岁月,崔娆已经长成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女,再加上她绝美的容貌,不知不觉间,她便成了清河郡远近闻名的美人。

桓氏觉得,女子声名太盛,终究算不得好事。不过想到很快崔娆便会离开清河回建安,而京中名媛贵女众多,自家女儿未必再如此出众,桓氏倒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这日,桓氏与崔娆来到崔韧的妻子吴氏院中品茗闲聊之时,吴氏无意提起九云山天恩寺的善航法师外出云游归来,七月十五,他会在天恩寺主持今年的盂兰法会,济度六道苦难,报谢父母长养慈爱之恩。

“这善航法师可是得道高僧,由他亲自主持这法会,可是难得的盛事。可惜我是去不了。”说到这里,吴氏不无遗憾。

“为何?”桓氏讶然问道,“过中元节不是七月十四吗,第二日才是盂兰法会的,二嫂完全可以去啊。”

吴氏笑了笑,说道:“虽然两者错开了一天,但此去天恩寺,路上便得耽搁一天。因此,要去这法会,七月十四日一大早便出门。再说了,今年族里的中元节由我们这一房三家操办,那几日我必是忙得晕头转向,如何能抽得空出去?”

听到吴氏提起善航法师,坐在旁边的崔娆心里一动。

在前世,崔娆便听过这善航法师的大名。她若没记错的话,明年善航法师便会圆寂归天。

前世善航法师圆寂后,弟子茶毗其遗体后,得舍利上千颗,在当时极为轰动。如果这一世善航法师还是于明年西去的话,算起来,这应该是他圆寂前所主持的最后一次盂兰法会了。

于是,崔娆在心里便暗暗下了决心。她要去这法会,为爹爹祈福,尽自己最后一份孝心。

第四章

与桓氏从吴氏的院子回来的路上,崔娆便给母亲提起了这桩事,让母亲带着自己一起去天恩寺参加这盂兰法会。

听崔娆这般说,桓氏面色有些为难:“阿娆,你刚刚也听二婶娘说了,如果要去参加这法会,便不能留在家里,参加族里中元节的祭祀仪式了。”

闻言,崔娆撇了撇嘴,说道:“女子又没有资格上祠堂。娘和女儿反正也参加不了这祭祀仪式的,还不如去天恩寺参加这盂兰法会呢。”

“可你弟弟是你爹爹唯一的儿子,他要去祠堂的啊!”桓氏苦口婆心地说道,“再说了,我们在你叔叔家住了这么久,他们对我们一家怎么样,你也看在眼里。到了那几天,他们为了准备中元节的祭祀仪式,必定异常繁忙,娘总应该去搭把手,帮帮他们吧?”

“那这么说来,便去不成这法会了?”崔娆的表情很是失望。

“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桓氏柔声劝道。

“可我们都快离开清河了!就算明年善航法师再办法会,我们远在建安,也去不了啊?”崔娆有些着急。

更何况,明年善航法师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根本没有下一次了。

“建安城也有高僧的。”桓氏安慰道。

“嗯。”崔娆无奈地点了点头,可似乎心里还是不甘心,又想了想,然后又对着桓氏小心翼翼地说道,“娘,要不你和阿栉在家里准备族里祭祀之事,女儿一人去天恩寺,可好?”

闻言,桓氏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独自出门,这怎么行?”

“如何不行?”崔娆不服气地说道,“以前在建安时,女儿在庙宇之中就见过无长辈相陪的女子。”

“在建安的庙宇上香,一天便可来回。此去天恩寺,一来一回却要三四日,你让娘如何放心你?”桓氏说道。

“娘有什么不放心的?”崔娆对着母亲劝说道,“还有几月,女儿就及笄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不行!”桓氏仍然摇着头。

“娘!”崔娆拉着母亲的衣袖,撒娇道,“你便让女儿去这一回吧!女儿真的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阿娆,你从未独自出过门,娘亲不放心!”桓氏叹气道。

在桓氏的心里,崔娆还是那个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孩子。可在崔娆心里,自己已经是嫁过人,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一次的重生,让她对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她相信,这由去世后化身为舍利子的善航法师主持的盂兰法会,定能让父亲的灵魂得以安息,所以,这一趟,她必须要走。

想到这里,崔娆又对着母亲劝道:“可女儿不能一辈子跟在母亲身边啊!女儿长大了,总要出嫁,总要离开家,到那时,女儿还有谁可以依靠?不如母亲现在便让女儿自己出门,多历练些!”

“什么出嫁?”桓氏听到崔娆的话,眉头一皱,对着女儿嗔道,“小小年纪,说这些也不害臊!”

“难道女儿不出嫁?”崔娆对着母亲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上一世,自己十七岁便嫁去了燕地。算起来,在母亲身边也呆不了多久了。

“可哪有姑娘家,像你这般说话的?”桓氏瞪了女儿一眼。

“娘亲,女儿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就让女儿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吧!”崔娆拉着桓氏的衣袖,继续央求道,“这善航大师是世间少有的得道高僧,女儿想去这法会,只是想为爹爹祈福,也不枉爹爹生前对女儿疼爱一番。”说到这里,崔娆眼睛一红,便哽咽起来。

经历过生离死别,崔娆知道,家人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桓氏与崔镜少年夫妻,相知相伴十几年,感情极深。看到女儿提起丈夫,她心中也是一酸。想到以前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时光,更是忍不住泪水涟涟。

“娘若是实在担心女儿,派个得力的人护送女儿前去便是!”崔娆又说道,“再说了,崔家在清河乃是世族大家,谁人不敬重我们。我马车上有崔氏族徽,想必无人会对女儿无礼的。”

桓氏低着头,似在思忖着什么,并未说话。

见母亲的神色间似有松动之色,崔娆便趁热打铁道:“娘,你就可怜可怜女儿对爹爹的一番孝心吧!让女儿去参加这法会,为爹爹祈福吧。女儿这一世,别无所求,只愿家人能够平安多福!”说罢,她用衣袖捂住眼,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见此情形,桓氏终于心一软,深深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如此,娘便同意你去天恩寺。不过,你不可在外贪玩好耍,务必快去快回!”

见桓氏终于应了自己,崔娆又惊又喜,擦干眼泪,一把抱住母亲,大叫道:“谢谢娘!女儿这就去准备!”说着便松开母亲跑了开去。

桓氏看着女儿雀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女儿就快及笄了,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了,能学着自立一些,其实也好。

七月十四一早,桓氏与崔韧夫妇亲自将女儿送出了门。

陪崔娆前去天恩寺的,有丫鬟翠晴,和车夫宋录。

宋录三十多岁,原是崔家护院。因少时在武当山学过武,崔韧便叫他驾车护送崔娆前去九云山,途中若是有事,凭他一身本事,还能保护崔娆。

桓氏原本还要找两个人陪着崔娆前去,但被吴氏劝住了。

吴氏告诉桓氏,清河一带甚为天平,贵女前去天恩寺祈福,也是平常之事。再加上这一路前去,走的也是官道,三四日便回来,不用为此大费周章。而且,这去天恩寺参加盂兰法会去的人本就多,带的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

桓氏想想也对,这才只叫了翠晴陪崔娆一起去。

活了两世,除了前世临死前逃命那一回,崔娆这般独自出门,倒真的是头一遭。

她带着翠晴,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美景,倒也惬意。

在宋录的催促下,天黑之前,主仆三人终于到了九云山下的永平镇。

崔娆找了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便安顿了下来。

崔娆与翠晴住在一间客房里。这房间一看便是为主仆二人准备的,一里一外两张床。崔娆住在了里面,翠晴在外间伺候着她。

宋录便与其他的车把式们,住在大通铺上。

驾了一天车累了,车把式们也聚在一起说说奇闻异事,摆摆浑笑话,倒也是热闹。

这客栈里人来人往,看来这去参加善航法师主持的盂兰盆会的人,着实不少。

崔娆见人多嘴杂,怕沾染上是非,便让翠晴去叫了点吃食回房,随意用了点,歇了会儿,便早早上了床。

天恩寺在九云山的半山腰上,只能步行上山。

大清早,主仆三人在客栈简单用了点早食,宋录便将崔娆和翠晴护送到了天恩寺门前,这才下山回了客栈,待盂兰法会结束后,他便驾着马车到山门处来接崔娆。

宋录离开后,崔娆与翠晴便进了天恩寺。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见法会还未开始,崔娆带着翠晴便往寺内走去。

在大殿前的院场中,僧人与居士们正在摆着盂兰盆,盆内装有饭食百味五果,用于供奉先人们。

见崔娆与翠晴走了进来,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问道:“请问施主可是来参加法会的?”

崔娆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现在法会还未开始,请施主随小僧到后殿稍事休息。”小沙弥道。

“好,有劳小师傅引路。”崔娆微笑道。

“施主这边请!”小沙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便转身向前走去。

崔娆与翠晴紧随其后。

走到后院一殿前,小沙弥回身一礼,说道:“施主请进!这里面的都是女施主,男施主在另一殿内,施主不必拘礼!”

“谢小师傅!”崔娆微笑着回了一礼。

“小僧先回去了,施主若有事,可找殿前值守的师兄。”小沙弥有些年少,可能少有与崔娆这般漂亮的少女说话,神情间有些羞涩。

“好。”崔娆点了点头。

目送小沙弥离开后,翠晴便扶着崔娆向殿内走去。

一进到殿里,她见殿内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看见崔娆进来,殿中不少都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不少人还与同伴窃窃私语着什么。从她们的目光看,崔娆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

因为人多,天又热,显得有些闷。加之不喜欢被人如此观看,她便向大殿的后方走去。

突然,她看见大殿后边的窗下坐了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她定了定心神,仔细瞧了瞧。

只见此人肤白唇红,眉目清秀,坐在窗下,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如前世!

她觉得自己的心,陡然跳了一下,身体便有些发僵。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世她丈夫赵斐的妾室,那个让她守了三年活寡的女人,林雁归。

第五章

林雁归原是燕王妃家的一门远房亲戚,虽也算得上,小富之家,但毕竟不是士族豪门身份便低了许多。

她与赵斐从小到大,虽然也见过好几面,但两人之间原本也无甚情意。直到后来赵斐有一次外出,被人暗害遇险,正好被林雁归所救,并悉心照顾他。

这样一来,两个年轻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便自然而然地生了情,且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但燕王为皇室近支,皇帝认为只有王、谢、崔、桓之类的高门大家女子,才有资格做燕王世子妃,而林家显然不在其列。所以燕王只能为赵斐另觅姻缘,这一瞧,便瞧上了崔娆,这才有了崔娆北嫁之事。

但赵斐心中只有林雁归一人,对娶崔娆极不情愿,新婚之夜便睡在椅榻之上,没有碰崔娆一下。次日一早离开崔娆所居的小院后,便再未回来。

三个月后,赵斐便纳了林雁归为妾,从此更是连看也不曾多看崔娆一眼。

林雁归门第虽不高,便也是燕王妃的亲戚,人又温柔和顺,很得燕王妃欢心。所以,她对儿子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自己折腾。

燕王自然更不管儿子这些闺房之事,加之林雁归进府一年,便为赵斐诞下长子晟郎。燕王有了孙子,看那林雁归更是顺眼,更懒得理崔娆这个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了。所以,崔娆嫁到燕王府三年,便是守了三年的活寡,做了三年的隐形人。

想到自己前世在燕王府过得如此艰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林雁归,崔娆看向她的眼神,便自然带上了一些愤恨之情。

好在,这一世,她早已洞察先机,不会再傻傻地嫁到燕王府去,不会再被赵斐这厮糟蹋了。

只是林家的门第依然低,没有自己,她林雁归依然不可能嫁给赵斐作正妻。想到这里,崔娆心底一阵冷笑。

林雁归看殿中坐了不少世族大家的家眷,想着自己是小门小户,怕被人看不起,便在殿中找了一个角落坐落下。刚歇息了一会儿,便感觉有一道异样的目光向自己射了过来。

她不由自主抬起头,便看见一位穿着紫色衫裙的美貌女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而且,她的目光,十分地不友善。

林雁归怔了一下。

此女子,自己并不认识,但为何她像是很厌恶自己的模样?看着这女子身上的衫裙,是由极为名贵的千丝纱所制,想必她是一名门大家的姑娘,身份尊贵,非自己这种小门小户可比。

见此,林雁归便默默低下了头,不再看崔娆。

看着林雁归低头回避的模样,崔娆这才觉察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不禁哑然失笑。

这一世的林雁归并未做任何伤害自己之事,就算前一世,对不起自己的,也是那赵斐,并非她。可自己潜意识里,却连林雁归也恨上了,可见,自己前世过得是如何悲惨。

想到这里,她赶紧定了定心神,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世,那赵斐和林雁归是双宿双飞也罢,还是劳燕分飞也罢,都与自己再无任何瓜葛,无谓在为他们扰了自己心神。

正在这时,殿门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哎呀,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多乱啊!你们就让我家郡主呆在这里?”

听到侍女的抱怨,那领崔娆进殿来的小沙弥却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施主,今日法事来人众多,但佛前众生平等。鄙寺简陋,招呼不周之外,还望乐陵郡主包涵。”

乐陵郡主?

听到这个名字,崔娆的心,又是一跳。

她记得这乐陵郡主,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

她是齐王赵锐之女赵觅霜,其外祖母乃是一胡人女子,因此这乐陵郡主虽是汉人相貌,却也生得肤白鼻挺,长得极其美貌,乃是传说中的世上第一美人!

崔娆心底不禁一哼,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不仅遇到了前世的情敌,还得以见到当今第一美人?如此说来,倒也不虚此行了。

听了小沙弥的话,侍女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绣荷,不得无礼。”

那声音就像是一粒粒珍珠,落在玉盘上,铮铮作响,极其悦耳动听。

前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听到这乐陵郡主说话的声音,都如此美妙,对她这个人,崔娆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伸长了脖子望向殿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