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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吆喝的声音才落,一道衣饰隆重,一身暗红华服的妇人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进入殿内,保养得宜的脸蛋,高挑的身材,让她看起来比西太后年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华服金钗,贵气逼人,相较之下,西太后显得朴素而平易近人得多。

她的忽然到来让一群嫔妃们也慌了手脚,赶紧起身请安道:“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没看跪了一地的女人,楼素心朝着一旁的燕如萱走了过去。

西太后起身迎了上去,笑道:“姐姐快请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轻握着燕如萱的手,楼素心回道:“萱儿病了很久都不见好,哀家正想去看看她,谁知她不在清萱殿,听说妹妹在宫里设宴,哀家也过来凑凑热闹。

燕如萱赶紧回道:“多谢太后,萱儿已经好多了。”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可见她对这位东太后也是心存畏惧。

“还就好。”放开她的手,楼素心扫了众人一眼,似乎是随意的问道:“刚才说到哪了,继续吧。”

可惜每个人都低下头,没人敢回话,卓晴有些好奇,大家好像都有些怕她,卓晴还在暗暗观察着,手忽然被握住,回过神来,就见西太后轻拍着她的说,笑道:“夕颜就快成亲了,却把新娘子藏得这么好,我今儿特意把人请进宫来看看,果然是蕙质兰心的好姑娘,看着就让人喜欢,刚才正商议着让皇上下旨,宣灵儿入宫学习皇室礼仪,也可以陪陪青嫔,两人都离家这么久了,一定有很多话说。”

眼光只是淡淡的飘过她,卓晴怀疑楼素心根本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带着几分傲慢,楼素心朗声说道:“是这件事啊。早在几天前,夕颜就和哀家说了这个事情,他自小身子就不好,一到这春夏季就容易犯病,灵儿会针炎,犯病的时候能给他治,硬是求我让吴嬷嬷出宫给灵儿教授礼仪,哀家拧不过他,就同意了。”

西太后显然很知道审时度势,话锋一转,笑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关系到夕颜的身体,那这事就罢了吧。姐姐难得过来,也一同用膳吧。”

“好。”两宫皇太后都坐在那,本来还算欢悦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卓晴却心情不错,这样也好,终于没人再找她麻烦,在一群女人各有所思的目光下,卓晴自在的吃完了这顿饭。

她是被东太后领出西霞宫的,她以为这个东太后又会和她说些什么,谁知出了西霞宫,她只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夕颜在宫外等你”就迤逦而去了。。。。。

她是楼夕颜的姑姑吧。。。。楼家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容易猜!

卓晴被一个老嬷嬷领出了宫门,果然就看见了楼夕颜那辆低调的马车,他居然没有坐在这里等,而是站在马车外,月色下,一袭素白长衫的他,风雅得犹如仙嫡,完美的让人站在他身边都会自惭形秽。

看到卓晴走出来,楼夕颜迎了上去。

“等很久了?”他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从他的神情是不可能看出他等了十分钟还是十个小时。

楼夕颜淡笑回道:“一会而已。”

好吧,他说一会就一会吧。马车旁,只看楼夕颜和墨白,卓晴奇道:“青末呢?”怎么没见顾云的影子。

“她来告诉我太后把你带走之后就离开了。”她来的时候很匆忙甚至有些急躁,他以为她会跟过来,没想到她说完之后又平静的走了,真是奇怪的女子。

卓晴倒是习以为常,顾云该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沉稳,相信他能把她救出来才会离开的。

伸伸腰,卓晴说道:“不早了,回去吧。”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

卓晴准备上马车,手腕忽然被楼夕颜捂住,卓晴回头,不解的看向他,只见楼夕颜一脸认真的盯着他,问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卓晴思索了一会,回道:“我应该问你什么?”

“你可以生气,我没有入宫去找你,害你一个人在宫里呆了这么久。”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楼夕颜幽深的眼深深的注视着她。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楼夕颜略带紧张的表情取悦了卓晴,她承认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只不过她并没有兴趣借此机会撤娇耍赖博同情,微微一笑,卓晴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态度:“太后只是召我入宫,又没有要对我怎么样,你身为外臣,并不方便进出后宫,你若真去接我,反倒落人口实了,你还请了东太后过去为我解围,这样已经够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生气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没那么弱,一群女人虽然如狼似虎不怀好意,可惜我也不是小白兔,你大可以放心。”

含笑的眼眸神采飞扬,菱唇似笑非笑的轻抿着,月光下,她脸上没有一丝怯意,那种自信甚至有些炫目,或许他的担心是有些多余,轻轻执起她散落在身后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轻抚,楼夕颜低笑道:“是,我的灵儿是一只小狐狸。”

我的?又是那种淡淡的宠溺语气,让人沉醉的低语轻吟,墨黑的发丝在他手中缠绕,卓晴再一次深深的感受到暧昧在两人周围回旋,心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昨晚那若有似无的轻吻过后,她的心起了变化。但是楼夕颜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她要继续这样患得患失、让自己一直处于这种被动的境地里?答案是NO!

“我听说你在准备婚礼?”她一定要他先表白!

看起来如绸缎般的发丝,触感与想象中一样好,楼夕颜继续把玩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回道:“是。”

轻轻扯回发丝,卓晴不许他分心的继续问道:“和谁?”

楼夕颜有些意犹未尽,那种凉凉的丝缎般的顺滑触感,让人流连,迎着卓晴可以说是紧逼的视线,楼夕颜大方回道:“你。”

双手环在胸前,卓晴好笑:“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一脸无辜的皱着眉,楼夕颜回道:“你在大殿之上并没有否认是我的夫人,这不是说明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他居然给她装无辜!!卓晴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吼道:“那明明就是权宜之计!”他说她是他夫人的时候,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好不好!!

“文武百官不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是这么想的。”

他这是在耍赖吗?!!敢情那样就叫做求婚了?卓晴简直苦笑不得!!

卓晴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毫不掩饰,楼夕颜眼神一暗,低声问道:“嫁给我很痛苦吗?”

卓晴摇头,坦诚回道:“不,你完美的让人自惭形秽。”

这是优点?幽深的眼紧锁她的眸,楼夕颜的追问道:“但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吗?想起今天那一大桌女人,她们妖娆美丽,她们各具魅力,却都被困在了那座宫墙之后,都属于一个男人,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但她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迎视他的眼,卓晴回道:“这么说吧,我的丈夫应该尊重我,两人互相护持,互相照顾,互相信任,不容许出现第三者,当然,第四第五第六者就更不行!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

“你在意的是我以后会不会纳妾,对不对?”

卓晴坦诚的点头,这是在这个时代不可回避的问题,她没有兴趣与人分享他,即使他完美的让每个女人心动。

楼夕颜轻松的一笑,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困扰,坦然回道:“我楼夕颜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的妻子。”

卓晴惊讶的微张着嘴忘了合上,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取悦她而骗她。卓晴曾经猜想过,这样清雅温柔的男人,或许是与众不同的,但是没有想到,他这样的独树一帜,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这样的承诺不要说在古代,一个权倾朝野的承相,就是现代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敢轻易下这样的承诺吧?这叫她怎么不惊讶!!

卓晴呆楞的样子逗笑了楼夕颜,再次掠过她的发丝在之间把玩,楼夕颜故意曲解他的表情,笑道:“我的小狐狸,你需要开心成这样吗?”

轻咳一声,卓晴终于合上嘴,讪讪笑道:“抱歉,我刚才被一群女人环绕,惊吓和刺激过度,脸部表情有些失调,请把这种表情理解为——震惊,谢谢。”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答案。”

“是的。”回答不是她会鄙视自己的矫情~

“那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卓晴有些茫然。。。

“做我的妻子,你还有什么问题。”楼夕颜问得很自然,卓晴却想骂人。

这要人怎么回答?!‘我没问题了,请你娶我吧?!’让她死了吧,她说不出口!

卓晴哀叹:“我以为你是一个很浪漫的人,现在看来,有些失误。”虽然她没怎么结过婚,但是有人这样求婚的嘛。。。。。。“浪漫?”楼夕颜轻轻扬眉,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卓晴暗骂自己白痴,他或许根本不知道浪漫是什么意思。

就在卓晴自我检讨的时候,腰间忽然一紧,楼夕颜低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卓晴错愕的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张亮人炫目的俊颜向她逼近,卓晴潜意识的后退,怀在她腰上的手不禁没让她有机会逃脱,反而收紧双臂,卓晴只感到唇上一热。。。。

“嗯。。。”所有的惊呼都化在对方温热的气息里。卓晴圆睁着眼,脑子瞬间空白。。。。他。。。。吻了她。。。。。他似乎没打算让她继续发呆,温热的气息有着他的味道,他的吻依旧温柔,腰间的双臂却将她紧紧的揉入怀中,直到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楼夕颜才放开她的唇,头抵着她的前额,或者低唤的暗哑的嗓音听起来更让人迷醉:“这样可以嫁给我了吗?”

卓晴到这一刻脑子还是有点懵,他不是应该温润如玉,应该谦恭儒雅,应该温情脉脉。。。。。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宫门口啊!

!背后还有那么多侍卫,他居然就这样吻了她?!!

两人的呼吸还在彼此纠缠,他完美的单眼皮狭长而微扬,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她要疯了,这样的楼夕颜,她似乎更加无法抵挡,不得不说,刚才那个热吻,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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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集录 卷二 第六十七章 陷入僵局

夏日的晨光本就耀眼,由半开的窗棂直射在床帏上,床上的人抓起旁边的丝被盖在脸上,打算继续她的好梦。

砰砰砰。。。。。。

一串激烈的敲门声几乎震耳欲聋,即使是梧着耳朵也不可能忽略,而且来人似乎很有恒心,敲门声一下重过一下,卓晴低咒一声,不得不从美梦中苏醒!

要死了,谁一大早的就来扰人清梦!挣着迷蒙的双眼,卓晴挣扎着去开门。

门才打开,就听见楼夕颜派来照顾她的小丫鬟菲儿着急的道歉声:“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这位小姐就是不肯等我通传,硬是自己闯了进来,对不起夫人。”

“好了好了。”卓晴摆摆手,看清门外一脸凝重的顾云,卓晴晴想,一定又出了什么事,而她这么急着找她,该不会又有命案吧。

“跟我走。”抓着她的手腕,顾云就要把她往外拉。

卓晴抓住衣领,急道:“等等等等,小姐,你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吧!”

她现在穿的这身睡衣虽然算不上暴露,但也只是一件薄薄的罩衫,入乡随俗,这里好歹是古代,她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出门,估计要被鸡蛋西红柿砸死。

松开她的手,顾云急道:“你快点。”

顾云脸色极差,卓晴也感受到事情的紧迫性,随手抓了一件素白长裙穿上,用放在床头的洗脸水随便拍拍脸颊,菲儿要上前帮她梳头,卓晴摆摆手,一边随手将长发结成长辫,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云沉声回道:“李志死了。”

死了?!卓晴一愣,问道:“什么时候?死因是什么?”

“昨晚。初步认定为中毒,单御岚正在审昨晚看守的侍卫和送饭的衙役,让你去验尸,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李志居然在刑部大牢里被毒死,这凶手好大的能耐!

把头发绑好,卓晴点头回道:“我可以了,走吧。”两人才走出两步,卓晴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呆呆站在房门口的菲儿说道:“待会你去告诉楼相,就说我和青末到刑部去一趟,晚上会回来。”他昨晚说过,她可以自由进出相府,他不会干涉和限制她的行动,既然他对她可以如此宽容和信任,她做事也应该有所交代才是。

“是。”菲儿点点。

顾云秀眉轻挑,晴什么时候这么乖过,还报备自己的行踪?她记得当年晴就是因为经常一工作就忙得几天几夜不见人影,没有一点消息,把苦苦追了她两年多的企业精英挫败得最后只有放弃。今天她却主动说明去向,楼夕颜真是不简单啊~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好好调侃她一番,可惜今天不是时候,拉着卓晴,两人急急忙忙的走出相府。

相府正门旁的小道上,正要出门的两人,因为那两道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一个女子,整天抛头露面,你就不管管她?这样的女子不配做你的妻子。”低沉的声音里夹带着深深的不悦,楼穆海暗黑的脸色充分宣告着他不满。

微笑的看着那道素白的背影,即使是简单的装饰,她已经是那么美,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是怎么的恼怒,楼夕颜淡淡一笑,回道:“我觉得她这样挺好。”

如果青灵也如所谓的大家闺秀、金枝玉叶一样谨言慎行,处处小心翼翼,他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疼爱她。

楼夕颜毫不掩饰的偏帮她,使得楼穆海对卓晴更加厌恶,怒道:“你若真的喜欢她,就纳她做妾好了,朝云公主端庄秀丽,对你又是心仪已久,她才是正妻的最好选择。你身为承相,楼氏家族中的一员,应该多考虑考虑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关系,而不是凡事都随心所欲!”

楼夕颜轻哼一声,他为楼家做的已经够多的了!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与不屑,楼夕颜冰冷的回道:“再过两个月就是三年一次的祈福庆典,我打算庆典过后就和青灵成亲,到时我会把请柬送到镇西将军府的。”

“楼夕颜!我是你爹!”楼穆海怒斥,每次回来,他不是不理不睬就是这样忤逆他,为什么他们父子俩就不能像其他父子一样?!

爹?看向面前这个与他怒目相对,标榜自已身份的男人,楼夕颜好笑,在夕舞出生的时候,在他成长过程中,在母亲临死前,怎么没有看见他这个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楼夕颜冷声笑道:“我喜欢这个女人,就是要娶她为妻,而且只会有她一个,我和你不一样,我楼夕颜不需要靠女人来平衡仕途。”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反应,楼夕颜转身出了相府,只留下脸色铁青,满目痛苦的楼穆海怔怔的盯着那道清瘦的背影,久久的动弹不得。

。。冰窖还是一样的寒气逼人,几盏油灯也依旧摇晃得厉害,这是卓晴第二次到刑部的验尸间。

到处都是冰块和棺木,顾云索性坐在旁边的棺材上,听着卓晴的尸检分析。

“根据尸僵、尸斑等早期尸体现象看,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二时个小时之前。”

“呃。。。对不起,楼夫人。”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记录的小衙役不解的问道:“这个‘小时’是什么意思?!”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记录仵作对尸体的验证结果,一定要详细准确,尤其是这位楼夫人,单大人交代过,她验尸时说的每句话都要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人,看见顾云就想起以前她们一起工作的时候,习惯了说小时了,刚才就脱口而出了。想了想,卓晴回道:“你就写五到六个时辰吧。”

“哦。”小衙役赶紧低下头记录下来。

“死者面色呈青黑色,眼球突出,口、鼻、眼中均有污血流出。身体皮肤呈淡青色,指甲呈青黑色,腹部轻微肿胀。”

死者没有进行解剖检验,卓晴问道:“单御岚验过尸了吗?”

摇摇头,顾云回道:“今天一早,我正要去找他,他就派人来请我,到了牢里我才发现,李志死了,单御岚只是简单看了一眼说是中毒死的,叫我请你过来验尸,他留在牢里审问昨晚看守的侍卫。”显然单御岚很明了,晴的验尸技术,比他要高得多。

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刀具,卓晴小心的剖开腹腔,进行深度解剖。

“死者胸腔内有少量黑红色积液,胸腔各脏器的位置正常。食道粘膜轻微腐蚀,胃部有食物残留,粘膜粘连、胃壁有三处腐蚀性孔洞。心肌僵硬,内膜上有少量出血点“肾脏青黑色,包膜剥脱。”

死因已经很明显了,卓晴轻轻解下手套,说道:“死因确实为食物中毒。但是没有条件做具体的毒物分析,暂时不能明确,他死于何种毒素。”

李志被关入大牢的时候,身边不可能带有毒药,就算真的带了,要自杀完全可以直接服毒,不需要和在饭菜里吃下去,这案子,无容置疑是他杀案了。

“走吧。”跳下棺材,顾云率先离开,卓晴也跟在她身后出了冰窖。

一路上,顾云都默不作声,面色凝重,卓晴问道:“在想什么?”

已经是盛夏了,太阳有些扎眼,顾云在路旁的大树下停下脚步,懒懒的靠着树干,顾云苦恼的回道:“对手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刑部大牢里的犯人,竟然说死就死了,而且这么巧,就在他几乎要说出黄金案内幕的时刻!

这个人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口我们在明,他在暗,要把他揪出来,不容易。”

“你怀疑单御岚?”毕竟知道李志已经接近崩溃,又能在刑部大牢里杀人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单御岚了。

“他应该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顾云摇头,分析道:“如果他是背后主使,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做的更漂亮些,我猜,正是因为单御岚的介入,才导致主使者慌了手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所有证据。现在杨碌死了,李志也死了,还有两个当年一同驻守岩洞的侍卫,一个调到东海驻军,一个已经辞了官职不知所踪。线索似乎是断了,只有等今晚夜魅和敖天的消息了。”

希望他们能有好消息吧,不过只有短短的三天,他们能查出封存已经的黄金案吗?该毁的证据应该早就已经毁掉了吧。

太热了,用手扇着风,卓晴忽然眼前一亮,笑道:“其实,还有一个知情人没死,不是吗?”

还有一个?!顾云轻打响指,笑道:“对,我们去找她。”

两人脚下不自觉的脚步加快,希望她不会也遭到不测。

。。。。抱歉了各位亲,今天工作忙,更得稍微少了点,明天补偿大家。

凶手即将浮出水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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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集录 卷二 第六十八章 凶手现行(上)

“杨夫人。”

来到杨家的院落前,就看见杨氏正在小院旁边,踩在一张凳子上,整理着花架上的花草。手里都是泥土,杨氏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柔声说道:“进来吧,院门没锁。”

平时进出都很匆忙,进入院内,两人才发现花架上的花开很是美丽,品种也各不相同,顾云对花草不感兴趣,习惯性的四处打量着,卓晴走到花架旁,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杨氏将手中的花盆移正,笑道 “嗯。我平时闲着就喜欢种些花花草草。”

“种的很好。”发现架子上的几盆淡紫色的小花开得很美,一串一串的花朵很是特别,卓晴问道:“这是什么花?”

说着,卓晴手轻抚上花瓣。

“小心!”杨氏的话音还未落,卓晴已经低叫一声,急忙缩回手,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在身边的花架上,好在站在旁边的杨氏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没有挥倒。

听到叫声的顾云也赶了过来,急道:“你怎么样?”

摇摇头,卓晴回道:“我没事。”手指只是有点刺痛,刚才她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再次看向那娇艳欲滴的小花,卓晴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花,花瓣上居然长刺!”

杨氏走下矮凳,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花,叫品香草,这花一到了晚上,就会很香,香味可以驱虫灭蚊,所以我就在家里种了一些。”

“杨夫人哪里人?”顾云只是习惯性的一问,杨氏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回道:“淮洲离县人。”

说到家乡,为什么要伤感呢?

轻拍掉手中的泥土,杨氏柔声说道:“到屋里说话吧,外面太乱了。”

“好。”卓晴和杨氏往屋里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花架子,顾云眼中划过一抹异彩,不过也只看了一眼,她紧随着她们入了屋内。

“两位请用茶。”杨氏将茶端到她们面前,没等她把茶杯放好,顾云沉声说到:“李志死了。”

“什么?!”杨氏还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急道:“谁杀死他的?”

顾云轻轻挑眉,她说——“谁杀死他的?”看来她知道是他杀啊!

掩下眸中的精光,顾云回道:“官府在李志家中,找到正中杨碌胸口致他死亡的凶器,而李志多次向杨碌借钱,并且欠了他一大笔银子,所以我们怀疑他为了逃避欠款,而杀了杨碌,但是他坚称自己没有杀人,而且还说,他有证据证明,那些钱是杨碌自愿给他的,本来今天准备押他回家取他所谓的证物,但是人却被毒死在了牢里。!”

杨氏再次低下头,顾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问你,杨碌有没有和你说过,有什么把柄在李志手里,或者你听到他们谈论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杨氏轻轻摇头,仍是没有抬起头来。

顾云朝卓晴使了一个眼色,卓晴了然,轻轻握着杨氏的手,卓晴说道:“杨夫人你看着我。”

杨氏终于抬起头,卓晴劝道:“凶手杀死你丈夫,嫁祸乾荆,毒死李志,你可能就是他的下个目标,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把凶手绳之以法,这不仅是宽慰你丈夫的在天之灵,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杨氏似乎有些出神,久久才回道:“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是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总是把我支开,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又在说谎!

顾云微微眯眼,忽然起身,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再次离开了杨家,只是比起来的时候,两人眼中似乎多了一抹了然,对看一眼,笑道:“接下来就看单御岚的了。”

大牢内,还是那张石板床上,乾荆高高的翘着二郎腿,只是嘴里叼的不是枯草,而是油乎乎的鸡腿。

东奔西走了一天,到现在还肚子空空的卓晴看到眼前悠闲自在的男人,忍不住低骂道:“我们累死累活的,你倒是逍遥啊”

坐直身子,乾荆痞痞的笑道:“没办法,谁让我是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