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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冷淡的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厌恶,邢幕心里一急,解释道:“我之前不肯说,是怕连累你们,我本来打算明日身体恢复了些,便立刻渡河到穹岳去,尽快赶往夙家,想不到,他们下手居然如此之快。”

邢幕摇摇头,眼中满是愧疚,叹道:“终究还是连累了你们。”

牧岩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个装着毒药的药瓶,心里不安又愤懑,冷声说道:“既然都已经连累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剑都丢了,现在还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这些人太过凶残,就为了调虎离山,就不惜杀害无辜百姓,若是他们还留在洛水镇,还不知道出多少事。

“是谁?夺剑的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沉默着的靳茹出声,盯着邢幕,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

  ☆、第十八章 刺客的身份(下)

“是谁?夺剑的到底是什么谁?”一直沉默着的靳茹出声,盯着邢幕,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

几人奇怪地看着靳茹,靳衍痕和楼辰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牧岩则是知道靳茹的‘性’格比较爽快,可能是因为被刺客伤了,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对刺客的身份这般在意。

邢幕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将刺客的事告诉他们,最后邢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楼辰身上。她神‘色’冷淡,眸光清浅,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便透着一股锋芒,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挂着父亲书房里“藏锋”画像时的感觉。冷光清辉,锋芒暗藏。莫名的,邢幕心中划过一丝悸动,连忙收回视线。

邢幕回过神来,发现除了楼辰,几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他,想到现在的情况,邢幕最后决定还是说出来,反正现在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邢幕才低声说道:“几位可听说过……陵水盟?”

陵水盟?靳衍痕和牧岩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均是茫然,便知道对方如自己一样,对这名字一无所知。靳衍痕下意识地看向楼辰,还未看清楼辰眼底的神‘色’,他便感觉到身边的姑姑不对劲了。

靳茹盯着牧岩,脸‘色’一片雪白,是的,是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眼中是遮也遮不住的恨意,“你再说一遍……”

所有人都看出了靳茹的异常,邢幕试探地问道:“夫人知道陵水盟?”

“不!”靳茹忽然站了起来,低声喝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陵水盟。”

“姑姑?”靳衍痕抓着靳茹的手,或许是手心的温度和抓握的力量终于让她回过神来,看向靳衍痕时,眼中的恨意瞬间被惊恐所取代,反手回握着靳衍痕的手,急道:“阿痕,我不舒服,扶我回房休息好不好?!”

靳衍痕微微眯眼,柔声回道:“好。”靳衍痕没有多说什么,扶着靳茹往后院走去。

剩下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医馆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邢幕的心情尤为复杂,想着这两天靳茹的种种反应,他猜想,靳茹必定是知道陵水盟的,而且她对止戈,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情,难道……她认识止戈的主人?可是他从未听父亲提过靳茹这一个人啊?

就在几人暗自思量的时候,靳衍痕居然走出来了,几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谁都看得出来,靳茹刚才那么着急的将人带走,肯定是不想靳衍痕掺和进来,这时候只会死死地把人扣住,怎么可能放他出来。

靳衍痕耸耸肩,与几人凝重的神情相比,他看起来倒是一脸轻松,笑道:“我点了她的昏睡‘穴’。好了,邢幕继续说吧,关于那个陵水盟的事。”

邢幕看向靳衍痕的目光比以往更加幽深,甚至带着一点探究,可惜靳衍痕还是那副一无所知,无比好奇的样子。

牧岩收回视线,低声说道:“陵水盟是一个神秘的江湖‘门’派,现在的盟主是前任盟主湛孤行的‘女’儿,湛无心。陵水盟行事怪诞,手段‘阴’狠,既收钱杀人,也贩卖江湖消息,什么都做。而且只要是陵水盟看中的东西,或者要杀的人,不达目的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应该如此,父亲得知陵水盟盯上这把剑的时候,才让我立刻前往夙家。我们晓剑山庄虽然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是绝对不是陵水盟的对手。”

也就是说,被陵水盟盯上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牧岩对陵水盟更加厌恶,冷声问道:“陵水盟大费周章地夺那把剑,是因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说剑的主人特别?”

邢幕苦笑一声,回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非常重视这把剑,但是关于这把剑的事,他却很少提及,若要知道那位前辈的身份,只有回去问家父。现在最重要的事找回止戈!”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就连牧岩这样沉稳的人,心中也冒出了一团无名火,哼道:“说得好听,怎么找!”

靳衍痕看向牧岩,低声问道:“刺客虽然逃了,应该也受了伤吧?”

牧岩点头,“那当然,他被我和茹姨各刺了一剑,就算侥幸不死,也快废了。”

靳衍痕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冷意,“洛水镇到下个城镇,有八百多里,就算是最好的马,也要骑上一天一夜。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想死在半路,必定不会现在赶路回去。他们选择调虎离山之计,应该也知道自己实力不如我们,但又怕邢幕明天便过河跑到穹岳去,只能先动手夺剑,然后躲藏起来,等人接应他。我们要在接应的人到洛水镇之前,找到那个刺客。”

牧岩摇头,面有难‘色’,“洛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不知道刺客躲藏的地点,找起来并不容易。若是一户一户查过去,最少也要两天才能查完。”

沉默许久的楼辰终于说话了,“既然是一个组织,必定会有其特殊的联络方式,最常见的,便是在某些隐秘的地方留下暗号,以方便他们寻找同伴。”

清冷的声音听着很是悦耳,牧岩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叹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暗号是什么啊?”

其实,所谓的陵水盟的暗号,楼辰是知道的,一个正菱形图案,中间还有两条相‘交’的十字连线,并不起眼,用作联络暗号却很合适。

楼辰知道陵水盟的事,源自于八年前的冬天,那年的梅‘花’开得很好,她和素素一起到曙山别院玩,那时她才十岁,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父亲还有姨父正和皇上说陵水盟的事。他们好像要将这个陵水盟完全覆灭,楼辰有些疑‘惑’,像这种江湖组织,朝廷从来都不会太过管束。穹岳境内,很多江湖‘门’派也无比‘阴’邪,甚至还有些毒‘门’,抓人来炼制毒人,危害也不小。这些朝廷都没有去管,唯独这个陵水盟,居然还惊动了皇上。

她有些好奇,于是趁着姨母过来将他们叫过去吃饭的时候,偷偷进书房看了父亲递给皇上的折子。原来,朝廷诛杀陵水盟‘门’人,已有近十年时间了,陵水盟在穹岳的势力几乎全部被拔除了。

这应该也是为什么陵水盟的人没有等到接应的人,便急着动手的原因。一旦邢幕进入了穹岳境内,陵水盟的人若是还想追过去,那么他们便立刻成为被诛杀的对象。

只是这件事情,楼辰却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因为她没办法解释她怎么会知道陵水盟的暗号是什么,又怎么知道穹岳朝廷暗中诛杀陵水盟的事。虽然也可以不解释,但这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她还不想刚到燎越没几天,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楼辰想了想,最后也只是提示了一句,“先找再说,所有奇怪的图形,线条都不要放过,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现在也只能这样的,毕竟那些刺客太危险了,牧岩抓起自己的剑,一边往后‘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你们先找,我去找肖头和吴毅之他们商量一下,大家一起找。”

邢幕也赶紧说道:“我也去,毕竟那把剑是在我手上丢的。”

靳衍痕知道,邢幕绝对是个固执的人,就算他们不答应,他自己肯定也会去,靳衍痕说道:“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就在这附近的两三条街上找找看。”

邢幕立刻点头回道:“好。”

楼辰靳衍痕一起走出医馆,楼辰转身往左边的街道走去,走出十几丈,身边那人还是悠闲地跟着,楼辰停下脚步,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之前不是说分头行动?”

靳衍痕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懒散的模样,笑道:“不,我觉得跟着辰儿,更容易找到线索。”

楼辰冷眸微眯,难道,他猜出什么了?

迎着楼辰冰冷的目光,靳衍痕连连退后了几步,讨好地笑道:“辰儿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我这脑子笨得很,记不住什么图案之类的,所以自然是跟着辰儿好些。”

笨?楼辰微微挑眉,倒是没再说什么,继续朝前走去,靳衍痕自然是立刻跟上。

楼辰选的都是比较僻静的街道,一边走一边注意着沿途的路面和石墙。再走过了五条街之后,楼辰忽然在一个墙角处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子,盯着地面看。

靳衍痕也跟着蹲下,在一块石板上看到了一个普通的菱形图案,应该是用石头画的,画得很浅,图案也没有多工整。菱形的对角都用直线连了起来,其中一条直线长出了一节,一晃眼还以为是小孩子画着玩的,细看却发现,这长出的一节,更像是在……指方向?

靳衍痕看着楼辰,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是暗号?”

楼辰没理会他眼眸中复杂的光,转身朝着暗号所指的方向走去,靳衍痕盯着那道青‘色’身影,嘴角微扬,辰儿的身份果然不一般,他更好奇了,怎么办?

他们一路上找到了两个这样类似的暗号,之后便没了线索,两人站在荒‘乱’的小路上,放眼看去,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靳衍痕‘摸’了‘摸’下巴,说道:“这附近都没有人家,他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

两人对看了一眼,同时说道:“洛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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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中,继续中,还是中,任‘性’中……我是那种人吗?!看,这不是下了吗!接下来要干嘛呢~当然是独处刷好感度,我果然是亲妈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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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作死

第十九章作死

洛神山是一整条山脉,非常的庞大,山中草木丛生,想在里面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网值得您收藏。。

已是深秋了,不知为何,天气还异常闷热,两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汗流浃背不说,一点线索都没有,靳衍痕抹了一把汗,说道:“洛神山这么大,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

确实不是办法,放眼周围,入目之处一片绿海,楼辰说道:“找找附近的山‘洞’。”

刺客就算要躲在山里,应该也会找地方落脚。两人找了附近的三四个山‘洞’,都没再发现暗号的踪迹,更别说刺客了。

正在赶往下一个山‘洞’的途中,一声惊雷响起,天迅速的暗了下来,狂风吹得树枝疯狂的摇摆,树叶卷着沙石漫天飞舞,预示着将有一场大暴雨来袭。

靳衍痕抬眼看了看天空,隔着层层枝叶,还能看到空中黑云密布,闪电照在林间忽明忽暗,再待在山林里太危险了,“马上要有暴雨,现在下山来不及了,找地方躲一躲。”

天说变就变,好像已经能听到雨滴窸窸窣窣地打在树叶上,楼辰看了看四周,说道:“往这边走!”

靳衍痕跟着楼辰往北边跑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两丈多长的狭长的山坳。靳衍痕一愣,一个时辰前他们曾经过这个山坳,因为山坳比较浅,一目了然,根本不能藏人,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走了,之后又在附近转了几圈寻找其他山‘洞’,楼辰居然还记得这个山坳的位置,并且找到了最短的路线。

两人刚刚冲到山坳之中,水滴便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雨势很大,像是从天空中倾倒下来一般。靳衍痕嘴角微勾,啧啧笑道:“过目不忘是什么感觉?”

如他一般勾了勾‘唇’角,楼辰淡淡地回了一句,“装傻充愣是什么感觉?”

靳衍痕嘴角一僵,两人现在是面对面站着,楼辰背靠着山坳的石壁,他正站在她前方。

某人似乎不太安分,越靠越近,楼辰伸出一只手,按在靳衍痕的肩膀上,用力往后推,直到两人间拉开了一臂的距离,楼辰才冷声说道:“你干什么?”

靳衍痕无辜地看着她,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可怜,回道:“躲雨啊,雨很大。”

外面的雨确实很大,山坳本来就很狭长,但是不深,在狂风的助威之下,雨滴几乎都打在靳衍痕背上,楼辰站在最里面,都感觉到雨水飘散进来,她的脸上也感觉到了湿意,楼辰往右挪了些,说道:“旁边有地方可以站。”

“算了,反正都湿了。”靳衍痕转过身,背对着楼辰。

山坳旁边长着几丛野芋叶,叶片‘肥’大,每一张都足有一个大木盆那么大,靳衍痕伸手摘了两张抓在手上,握着叶茎,把叶片举得高一些,这样雨水便不会打在脸上和头上,同时楼辰也感觉到雨水没有再飘洒到她的脸上。

他背后衣服几乎完全被雨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因为有他挡住,楼辰身上几乎没沾上一点雨,现在他转过身去,前面想必也被雨完全打湿了吧。

他的手微微举着野芋叶,雨水沿着他的胳膊一路往下滴,手臂上绷带包扎的痕迹也‘露’了出来。楼辰微微皱眉,他胳膊上还有伤,毒也没解完。

楼辰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药’瓶,这是她自己制作的解毒丹,它自然没有针对每一种毒配置出的解‘药’有效,但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吃一颗还是能将毒‘性’化解掉六七成。

楼辰倒出一颗,放在手心,递到靳衍痕面前,叫道:“靳衍痕。”

靳衍痕没有转身,随口“嗯”了一声,回头看去,便看到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正伸到他面前,手心躺着一枚‘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手上拿着野芋叶,看到那手掌就在自己脸颊旁边,靳衍痕直接低头,叼着那颗黑‘色’‘药’丸便吞了进去。

楼辰手一抖,温热的气息打在手心上,感觉有些痒。

靳衍痕吧唧了一下嘴,觉得这‘药’的味道还行,不算苦,问道:“这什么东西?”

吃了才问也不嫌晚。楼辰收回手,忽略掉刚才手心怪异的感觉,偏头看向一旁,懒得理他。

这时一道闪电闪过,楼辰发现山坳的石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推开靳衍痕挡在前面的身子,楼辰往旁边走去。

靳衍痕回头看去,只见她向右走了七八步,然后又蹲了下来。

靳衍痕赶紧赶过去,低头一看,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正菱形的图案,这次指向的地方,居然是山坳的里面?

两人微微趴下身子才发现,山坳下面居然有一条缝隙,缝隙很小,人若是趴着,也要慢慢挪进去,靳衍痕捡了一块石头,往那个缝隙里一扔,一开始还能听到几声回响,之后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楼辰将手伸进缝隙之中细细感受,能感觉到微微有风,收回手,楼辰说道:“我下去看看。”

还未等她趴下,肩上忽然被人压住。

靳衍痕将楼辰微微往外推了推,说道:“还是我去吧。”

楼辰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靳衍痕狭长的眸子中闪着笑意,凑近她身边,笑道:“很感动对不对?”

如果他不说这句话,或许她真的会感动一下,楼辰伸出一只手指,把他湿漉漉的头往旁边推开。

靳衍痕抬手抹了抹额间的雨水,终于收起调笑,认真说道:“你手里有藏锋,武功应该也比我高,还会解毒,我先下去看看情况,若是我在下面有危险,你还可以救我。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就不一定救得了你了。”

说完也不等楼辰说话,便将手中的野芋叶塞到楼辰手里,趁着她愣神的时候,利落地趴下,慢慢挪了进去。

野芋叶上还是雨水,凉凉的滴在楼辰手背上,他一直握着的叶茎,有他手心的温度,楼辰握着叶茎,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

外面的雨声实在太大了,楼辰蹲在裂缝旁边,勉强听到靳衍痕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下面有个地‘洞’!”

靳衍痕从缝隙中爬进来,之后便感觉里面别有‘洞’天,但是走了几步又发现前面没有路了,下面是一个大深坑,像个地‘洞’。

靳衍痕跳下地‘洞’,里面很黑,但能感觉非常的空旷,怕站在上面的楼辰担心,靳衍痕说了一声之后,便不再‘乱’动,等着眼睛适应黑暗。

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看清周围的时候,一抹黑影从上面跃了下来,靳衍痕眯眼看去,确实是一个人影,靳衍痕一边戒备着,一边低声叫道:“辰儿?”

“嗯。”清冷的声音,是楼辰特有的音质,虽然只是一个“嗯”已经足够靳衍痕肯定来人的身份。

他刚才叫“辰儿”,楼辰答应了他,这应该算是她同意自己叫她“辰儿”的意思吧?

周围太黑了,楼辰并没有看到靳衍痕桃‘花’眼中得意的神采,只注意到地‘洞’下面有一条小暗河。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河,最多只能叫小溪,水很浅,在地‘洞’的石块间流淌。上面雨太大了,他们都没有听到这浅浅的水流声。

靳衍痕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地‘洞’很大,既然有水流,应该就有出口,我们找一找吧,可能那个刺客就藏在山‘洞’的某个地方。”

“嗯。”

楼辰身上带着火折子,也没有被雨打湿,但是担心点了火把敌暗我明,更加危险,所以两人决定不点火把,慢慢适应了一下地‘洞’的环境之后,两人沿着小溪流的方向往里走。

才走出十来丈远,忽然一股血腥味从远处传来,两人停下脚步,黑暗中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手都握在了兵器上。

两人慢慢往里走,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但却没有感觉到人的气息,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呼吸都隐藏得如此之好?这不太可能。

楼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轻轻吹燃,让火苗燃得稍微大一些,豆大的火焰对于现在这样漆黑的环境来说已经足够看清周围。

果然如楼辰所想,在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长着一颗不起眼的植物,全株呈血红‘色’,叶片长得像是一个个‘肉’球,楼辰轻轻捏碎了一个‘肉’球,鲜红的汁立刻溢出,血腥味更加浓郁了。楼辰惊喜地低叫道:“阎王草?”

确实是惊喜,阎王草喜欢生长在人迹罕至,‘阴’湿冷暗的地方,曙山别院就养着一颗,那是皇上命人‘花’了五年时间为了大姨找到,大姨宝贝得不得了,想不到今天居然让她在这里找到了!

柔和的火光下,楼辰嘴角轻扬,盯着那颗小草的眼睛中也含着笑意,楼辰平日几乎是不笑的,偶尔勾勾‘唇’角已是不易,像这么温暖的笑容,靳衍痕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他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好美,于是,也没多想便说了出来,“你笑起来很美。”

这算是调戏?楼辰嘴角的笑慢慢凝结成霜,靳衍痕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不笑的时候也美!”

很好!楼辰冷眸扫向靳衍痕的同时,手也极快地朝他抓了过去,靳衍痕赶紧后退,可厦像有些来不及了,只听到“嘶”的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一截暗蓝‘色’的布料,已经被楼辰撕了下来。

靳衍痕抓着自己半截衣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辰儿,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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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好感度,大雨,山‘洞’这种剧情怎么可以少?这是狗血第一‘波’,你们猜,第二‘波’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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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心软

第二十章心软

靳衍痕抓着自己半截衣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辰儿,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楼辰也是一愣,她刚才只是一时恼火,想要教训一下这痞子,没想到他忽然往后退,结果……

这洛水镇的衙门是怎么回事,官差的衣服也太不结实了,她就“轻轻”一扯而已,居然就撕裂了。

楼辰在心里埋怨着,脸上仍是冷冰冰的模样,捏着那块布料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大了些,雨水居然浸湿了她的手。这时楼辰才注意到,手中的布料湿得都不用拧,水就一滴滴往下流,楼辰看向靳衍痕,之前太黑看不清楚,接着火光便能看清,他此刻非常狼狈,全身都湿透了衣角一直在滴水,身上还染满了泥。

楼辰有些担心,他昨夜才受的伤,伤口肯定还没长好,今天折腾了一天,现在伤口还碰了水,必定恶化了。

楼辰一直盯着他,靳衍痕觉得瘆得慌,轻咳一声,心虚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嘴上还不忘调侃,“辰儿想做什么,说一句话就好了,不用自己动手。”

“是吗?”楼辰微微挑眉,声音压得格外低,“那,你就自己脱吧。”

“?!”靳衍痕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楼辰,楼辰抖了抖手上了布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忽略掉她眼中的揶揄之色,活脱脱就是一个女流氓啊。

桃花眼中眸光微闪,靳衍痕的手搭在腰带上,一边解开一边“含羞带怯”地看着楼辰,说道:“好吧,既然辰儿喜欢,那我只能从了你。”

这话听得楼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你手上的伤最好重新包扎一遍。”

靳衍痕看到平日总是冷冷清清的人此刻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禁觉得有趣,若不是怕惹恼佳人,他还真的想再逗逗她。

手臂上的伤确实一直在隐隐作痛,衣服全都贴在身上,不脱还真的没办法把袖子卷上来,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并没觉得什么,但是真的要在楼辰面前脱衣服,靳衍痕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稍稍抬头看了楼辰一眼,只见她眸光清冽,面色如常,还是那样冷冷淡淡地看着他,靳衍痕暗暗咬牙,人家姑娘都没有不好意思,他矜持个什么劲。于是直接背过身去,把外衣脱了,穿着中衣,慢慢地把衣袖往上卷。

其实靳衍痕真的不需要如此纠结,楼辰常跟着母亲到刑部验尸,需要检验的尸体,从来都不穿衣服,所以男子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给病人治伤的时候,也是需要脱衣的,对楼大小姐来说,这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当然,如果靳衍痕知道此刻在楼辰眼中,他的身体和那些待检验的尸体没什么区别的话,估计能呕出一口血。

好在他并不知道……

等靳衍痕把手臂上的伤口完全露出来的时候,楼辰才上去,把染血的绷带解开,与她之前预料的差不多,伤口裂开了,血又开始往外流,伤口之前浸了水,两边的皮肉外翻,有些泛白,情况并不太好。

楼辰摘了两片阎王草的叶片,将肉呼呼的叶片捏碎,红色的汁全部流到伤口上,与血水混在一起。

“嘶!”靳衍痕倒吸了一口凉气,脸瞬间扭曲的,汁液覆上伤口的那一刻,好似有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的刺入伤口之中,又像是被无数小虫,一口口啃噬血肉,总之那滋味比受刑还难受,昨晚的拂叶与之相比,坚持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会之后,剧烈的疼痛稍稍减退了些,靳衍痕呼出一口去,苦笑道:“你用的药,都这么刺激吗?”

靳衍痕疼的脸色发白,楼辰心情甚好,淡笑回道:“那倒也没有,你只是比较走运而已。”

走运?靳衍痕暗自翻了个白眼,是哪里又惹她生气了吧。靳衍痕觉得这回他真的很冤,难道夸她美也不行啊。

“拿着。”靳衍痕还在心里腹诽,楼辰已经将火折子塞到他没受伤那只手上,自己拿着染血的布条在浅浅的溪水中清洗起来。

白皙的手轻轻揉搓着棉布,水流划过指尖,带起一片水花,更衬得那双手洁白如玉,每日在河边洗衣服的女子那么多,他也没在别人手上看到过这样的美景。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不过这次他决定,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等楼辰洗好棉布,帮他包扎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不疼的,不仅是敷药时的疼痛消失了,就连之前一直伴随的隐隐作痛也一并消失了,如果不是看到伤口还在,他都以为自己完全没受过伤,胳膊此刻清清凉凉的,无比舒服。这药的感觉太神奇了,靳衍痕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名字起得还挺吓人。”

“这是治疗外伤最好的药,若只是单纯外伤的话,有了它,无论伤的多重,伤口都能在片刻内止血,三天便可结痂,之后也不会留下疤痕。”

天下间竟有此灵药!靳衍痕笑道:“听起来很珍贵嘛。”

废话,何止是珍贵,当今世上,治疗外伤,没有一种药能比得上它。不然他以为“阎王草”这三个字是怎么来的,意思便是若有“阎王草”就算阎王想要你死,你都死不了。

不过楼辰从来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说这药草有多珍贵。

包扎好了伤口,楼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阎王草附近的湿土弄松,一点点的把草挖出来,这“阎王草”药效虽好,却无比娇贵,若是伤了它的根,哪怕是一点点,它三个时辰内必死,而且这药还必须是摘下立刻使用才有效,因此就算它如此神奇,人们也少有机会见到。

靳衍痕看着楼辰几乎趴在地上,无比认真地挖着湿土,小心保护着药草,丝毫不在意自己一手的泥泞,天青色的裙摆上也满是泥渍。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家,会养出这么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