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嫁良缘续之燎越追凶上一章:第 12 章
  • 错嫁良缘续之燎越追凶下一章:第 14 章

直到两人进了屋内,灰衣男子将房门关上,才松开了抓住楼辰的手,微微躬身,抱拳道:“姑娘,之前得罪了。”

楼辰看了那男子一眼,一身灰衣很是普通,身材高大,身上的劲力也很足,眉宇间不见暴戾阴邪之气,倒不算太过讨厌。只是他的气息有些乱,身上还隐隐带着血气,身上内伤外伤皆有吧。

楼辰收回目光,一边往小屋中屏风相隔之处走去,一边冷声说道:“确实是得罪了。”

“你?!”灰衣男子心下大惊,他明明点了她的穴道,为何她现在却可以动了?

灰衣男子自然不知道,因为家里的两个女人,她小姨和娘亲对穴道和内力有着超乎寻常的好奇,在她八岁时能感受到内力的时候,就不断的在她身上尝试点穴,让她用内力来冲破。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解开被封锁的穴道了,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楼辰进屋之后便发现这屋子里除了将她掳回来的男子之外,还有两人。听气息,其中一人的伤势还很重,她大概知道自己被掳回来的原因了。

“是你?”

刚走近屏风,便听到一声低沉又暗哑的男声响起,同时那熟悉的灼热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这两个字不是应该她说吗?楼辰觉得很可笑,他们把她掳回来,反倒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是想说明什么?

楼辰抬眼看去,内室很是简单,只有一张简单的木质大床,床旁边站着一个同样身着灰衣的男子,这男子比之前的灰衣男子更加高大,气势也更足一些,看到楼辰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惊讶,楼辰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转而看向床上的男子。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的肤色不似一般男子,有些偏黑,即使此刻面无血色,也不见苍白。年纪比她以为的要年轻些,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的长相不能用俊秀来形容,可以说透着一股英气,五官很明朗,合在一起总给人一种严肃冷酷的感觉,墨黑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锐利锋芒,即使此刻他一身的伤,躺在床上,身上的气势也丝毫不弱,就仿佛只要他愿意,下一刻,依旧能翻身而起置人于死地。

楼辰在看男子,男子也在看她,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看得楼辰微微挑眉,男子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冷声说道:“怎么回事?”

灰衣男子立刻回道:“属下去医馆抓药,看到这位姑娘正在救人,姑娘医术高超,属下这才将姑娘请回来为公子治伤。”

从之前两人的对话不难听出,所谓的“请”并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男子眼神冷暗,灰衣男子不禁心头一颤,却撑着没有后退,只是头一直垂着,不敢看男子一眼。

男子这样的表现,是想说明自己完全不知情吗?楼辰轻哼一身,她一点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两人是在演戏还是事实如此,她对男子的印象并不算差,即使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见死不救,何况两人还有几分交集。

只是他们这样把她“请”来,这个小恩怨她总是会回报的。

楼辰走到男子身边,伸手掀开薄毯一角,准确地抓住了男子的手腕,探上了男子的脉门。

男子猛地睁大眼睛,看向那只纤纤玉指,知道她只是在把脉,但微凉的指尖触在手腕上那种奇怪的感觉,竟让他生出一种想要立刻缩回手的冲动。

没等男子有动作,楼辰已经先一步收回手,转而看向男子胸口上的伤口。

楼辰揭开压在伤口上的棉布,那男子竟动了一下,楼辰不耐的用手压着她的肩膀,只为了能仔细观察伤口,她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没注意到男子的身体因为她这一压,瞬间变得僵硬。

而站在床边的男子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也惊讶地睁大眼睛,公子居然没有生气……

伤口只有一枚铜钱大小,切口很不整齐,血一直在流,不过出血量倒不算大,流出来的血还是红色的,没有中毒,伤口周围血肉外翻,还流出了脓血,伤口里应该有异物没有取出来。

楼辰冷声说道:“暗器?”

看她只是把了脉,随便看了两眼伤口,就知道是暗器所为,灰衣男子不禁有些激动,说道:“正是暗器。只是这暗器不知为何很是刁钻,不易取出,伤口还流血不止。”

楼辰之前把脉的时候,就发现男子经脉有滞,应该是为了止血,而点了穴道。但是一直这样封锁穴道,却做不到完全止血,长期封住,反而会影响他之后的血脉运行。

难怪他们会把自己抓回来了,这男子身上的伤口,与医馆中被倒钩箭刺中的伤口有些相似,都是在离心口很近的位置,同样难以取出,流血不止。不同的是,倒钩箭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这暗器则是完全没入胸口,根本无法像之前对付倒钩箭一般直接打出去。

要想把暗器拿出来,只有……动手术了。

楼辰走到外面的长桌旁,在纸上写了两行字,然后递给把她抓过来的灰衣男子,说道:“找两把薄刃,四寸左右就够了,越薄越好,还要足够锋利。再去医馆买些缝合伤口的针和线。这是药方,按照上面写的备齐药物。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准备。”

不是她想为难他们,刻意把时间规定得这般紧。现在已是申时,若是半个时辰还准备不完手术所需的东西,那么等到了傍晚,光线变弱的时候,烛光之下,她可没办法避开那些细小的经脉。

楼辰说完这些便事不关己般坐在一旁,他们要拖时间,她也无所谓。

灰衣男子有些愣神,她这是同意救人了吗?这姑娘看起来就不像好脾气的人,之前那样粗暴的把人抓回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她才肯出手相救呢。现在这般爽快,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灰衣男子抓着女子递过来的药方,有些迟疑,若要半个时辰之内准备好这些东西,就必须两个人一起去找,这样岂不是只留下公子和这女子?

“按她说的去做。”沉稳的声音来自床上的男子。

“是。”得了男子的吩咐,两人不再迟疑,抓起药方便冲了出去。公子武艺高强,即使受了伤,女子肯定也不是对手。无论如何,总归算是有办法救公子了,女子这般镇定,想必是胸有成竹吧。

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误会了,楼辰那不是胸有成竹,只是习惯性面瘫而已……

------题外话------

辰:痞子,你在哪?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痕:我还在路上啊,这不怪我,怪某绿!

绿:老娘已经拼了命在写了好吗!再啰嗦让你滚蛋!就你这熊样救个屁美!

  ☆、第三十一章 这样救美也算英雄?

“为什么救我?”

一片寂静之中,男子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楼辰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冷声回道:“暗器还没拿出来,救不救得活还不一定。”

对于楼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男子丝毫不在意,无论如何,她还是愿意出手相救了,不是吗?男子显然也是惜字如金的人,久久才吐出两个字,“多谢。”

想到他们掳人的手段,楼辰心中仍是有气,声音也越发的冷了,“不用谢我,人都被你们”请“来了,不救你我出得去吗?”

男子脸上一僵,颇有几分尴尬,“抱歉。这次是我管教下属无方,以后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必定尽力而为。”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再说她也没打算在燎越待太久,一年之期已过去两个多月了。这种所谓的报答,她从不放在心上,也不需要。不过别人要说,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男子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话更少的女子,不禁有些无奈。

有一个问题,他一直都很想问,此刻便没什么顾忌地问了出来,要报答总要知道人家姑娘姓名吧。“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楼辰。”

名字而已,楼姑娘从不喜欢故弄玄虚。

久久,楼辰也没回问一句,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予弦。”

楼辰微微挑眉,这一听就像是假名字,她也不在意,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这是我的‘字’,并非假名。”他平日并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是今天便不自觉地解释了起来,因为不想她误会。

楼辰点了点头,名字对她来说就是代号,假名也无所谓。所以予弦纠结的这些,楼姑娘根本没放在心上。

予弦也是不喜多言之人,简单地搭了几句话之后,两人便不再交谈了。楼辰这个被劫持而来的人倒是一派安然,予弦却觉得有些局促,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予弦看着临窗而坐的女子,那一身冰冷的气质,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只是相处了这一小段时间,不难看出,她本身便是这样的人。予弦有些好奇,不知道那天夜里她想到了什么,能笑得如此愉悦,如此轻盈。

楼姑娘自然不知道予弦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必定会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是一个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

“姑娘,您要的东西已经备齐了。”

两人的动作很快,没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把东西一样不落的备齐了,虽然薄刃没有家里的轻薄,缝合的线和针也很是粗糙。

“把这些帷幔弄掉,再把床往窗户的方向转一点。”

两人不明白楼辰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没有迟疑,立刻动手,按照她的要求办。

楼辰把窗户关上了,下午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的亮度刚好合适。

等两人把床搬到楼辰指定位置的时候,楼辰也将棉布准备好,刀和针都用火和药汁清理了一遍。

楼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四支银针,说道:“我刚才忘记让你们准备麻药了。”

两人一怔,一起看向楼辰,看她那没有丝毫歉意的模样,哪里是忘记了,根本就是故意的!

两人眼中皆是愤怒之色,但在这种时候,又不敢得罪她,灰衣男子紧了紧拳头,冷声说道:“我这就去买。”

“不用了。”予弦看向楼辰,说道:“直接取吧。”

看着楼辰满意的在他身上扎针,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她的小小报复。

予弦嘴角微勾,虽然知道接下来必定会痛不欲生,他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比之前冷冰冰的时候生动了不少。

“嘶!”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在楼辰下刀的一刻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终于知道那四根针的用途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楼辰手下那把刀的刀锋所过之处带起的疼痛,但是他的上半身却动也不能动。灰衣男子一直在给予弦擦汗,那暴起的青筋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公子正在经受莫大的痛楚,但是他此刻也只能屏住呼吸,不敢惊扰到楼辰,哪怕一丝一毫。

他虽然痛恨这个女人这般折磨公子,但是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她的每一刀都干净利落,像这种外伤他们时常都会经受,从身体里剜除箭头这种事,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见过那么多大夫,却没看到有一个能做到这般精准。

只见她细细剖开皮肉,一点点往下,刀入得更深,伤口却没有扩大。不一会,便见她拿起另一把薄刃,不知道做了什么,只听到公子闷哼一声,同时听到一声轻响,折磨了公子十几个时辰的暗器,居然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被她取了出来。

楼辰看了一眼,那是一枚铜钱大小的铁器,圆形的边刃磨得很锋利,还有八片刀刃沿着铁器向四面散开。暗器做得十分精细,绝对不是倒钩箭这种普通的自制武器可以比拟的,这样特别的暗器必有出处。

楼辰暗暗记下暗器的模样后,便低下头缝合伤口。

其实这样的伤口如果用上阎王草,立刻便能止血,三日内伤口必定结痂。不过目前阎王草是要拿去给靳衍痕换药的,楼辰是不会浪费在这上面的。

好不容易把伤口缝合好了,血却还有些往外渗。予弦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一直安静地闭着眼睛,楼辰看向灰衣男子,说道:“我之前给你们的药呢?”

灰衣男子在床边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那个瓷瓶,连忙递给楼辰,“在这。”

楼辰接过药,发现药还剩下不少,便倒出来将伤口周围抹了个遍,才拿起布条包扎伤口。

待伤口完全包扎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楼辰走到长桌旁,写了口服和外用的药方,递给灰衣男子,说道:“这是药方,外用的药每日都必须换,口服的药早晚服一次。若是他晚些时候发热,你们就用凉水擦拭给他降温,但是不要碰到伤口。伤口不再裂开的话,三日后可以下床活动。”

楼辰交待完之后便准备离开,反正这里离安心堂不远,暗器取出来了,之后的事普通大夫都可以做。

楼辰刚迈出一步,两名灰衣男子居然一左一右将她拦住,说话的还是将楼辰挟持来的男子,“公子的伤还未好之前,还请姑娘多留数日。”

这话说得还算客气,但两人的动作却显得格外强硬。他们的意思是,强行掳人之后,还要软禁她?楼辰怒极反笑,“你们真当以为拦得住我?”

楼辰给人的感觉本来只是清冷,但这一刻她冷冷的笑意却让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凌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两人皱起了眉头,这姑娘怕是比他们原来想象的还厉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道:“为了公子,我等誓死留下姑娘!”

楼辰有藏锋在手,这两人又都有伤在身,他们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只是两人一看就是执拗又忠心之人,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是拼掉性命也不会让她走的,她总不能为了离开,而真的杀了这两人吧。

楼辰心里恼火,脸色也越发的冷了,她讨厌被人胁迫,他们这次是真的惹恼她了。

两名灰衣男子能感觉到楼辰身上越来越沉冷的气息,却也只能咬牙顶着,公子不能有丝毫闪失,所以这位医术高明的女子绝对不能走。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压抑的时候,两名灰衣男子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两人大惊,这时才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异香,之前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楼辰身上,一时不查,居然中了迷香!

难道是这女子做的?!两人一起看向楼辰,看到她虽然没像他们一般无力到跌坐在地上,但也踉跄得几乎站不稳。

楼辰的内力不差,身上也没有伤,发现不对劲之后,便立即闭气。可惜即使如此,她现在也觉得一阵眩晕,耳边甚至响起了一道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熟悉嗓音,“辰儿,天都黑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用晚膳吗?”

这漫不经心的语调,低沉中带着痞气的声音,不是靳衍痕又会是谁。

紧闭的窗被人从外面推来,一道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在楼辰退后一步就要摔倒的时候,那人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稳稳的将人环进怀里。

楼辰扭头看去,靳衍痕脸上蒙着一块白布,看到楼辰看他,居然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看到忽然跳窗而入的男子,灰衣男子立刻猜到,暗算他们的必定就是此人。试了几次,身体依旧酸软无力,灰衣男子盯着靳衍痕,一副要将他撕碎的样子,低呵一声:“卑鄙!”

确实卑鄙,用“迷香”这种手段,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民间,都是让人不耻的。

楼辰背靠着靳衍痕,冷声说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

因为窗户开着,迷香也散得差不多了。靳衍痕扯下脸上的面巾,耸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只是看向楼辰的眼神里满含无奈与委屈,“我要是还有武功,自然不需要用这种手段,现在不是没有嘛。”

这是在装可怜?这人真是个痞子,怎么看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楼辰心里觉得好笑,白了他一眼,想再回一句什么,却敏锐地发现自己所靠着的这具胸膛,心跳得有些太快了。还有那极力控制的紊乱气息,初冬时节还濡湿的鬓角,都显示着这人并没有看起来这般轻松。

是了,不能用内力,还中着毒,现在的他没有武功了,除了身手还算敏捷之外,和普通人无异。

楼辰听着身后那人砰砰的心跳声,原本想说的话,此刻便不想说了。

靳衍痕以为楼辰就算不骂他两句,估计也会瞪他两眼,没想到楼辰只是安静地靠着他,什么也没说,难道……迷香放太多了?

靳衍痕有些担心楼辰,正想问问她怎么了,便感觉到一道慑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靳衍痕警觉地抬头看去,目光与一双冰冷幽暗的眼睛对上。

予弦一直都没有晕过去,之前的疼痛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一直在闭目养神。他心中也想留下楼辰,所以在方沢拦下楼辰的时候,才没有出声制止,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人。

没有武功,还用“迷香”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这种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那人居然能让楼辰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手还虚扶着她的腰。从谈吐气质上看,楼辰出身必定不凡,她为何会与这样的人认识,这也是为什么,予弦此刻会愿意分神看向那个男子。

是他?对上那道目光的那一刻,靳衍痕便知道,这人是昨夜的那名男子。不同的是,昨夜这人看的是楼辰,目光炙热而幽深,此刻这道目光便冰冷锋利多了。

想到楼辰与这人似乎认识,靳衍痕有些好奇,为何之前在窗外听到几人的对话,辰儿似乎并不愿留在这里。

靳衍痕扫了一眼床边木桌上带血的刀具和棉布,微微低头在楼辰耳边问道:“忙完了吗?”这迷香的效用并不久,这些人都有武功在身,尤其是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看起来很不好对付,若楼辰想离开,便要快一些了。

“嗯。”楼辰也知道,这里不是久待之地,轻轻点了点头,

“走咯。”靳衍痕轻笑一声,揽着楼辰的腰,无视坐在地上恨不得撕了他的两人,悠闲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予弦并没有阻拦二人,那双冷眸也缓缓闭上,只是微皱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太好。

靳衍痕可管不着这些,扶着楼辰走在小街上。他的心情实在太好,第一次可以这般光明正大地搂着楼辰的腰,靳衍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辰儿的腰好细!

------题外话------

绿:流氓!

痕:流氓是谁写出来的?

绿:……

辰:呵呵

绿:呃……(擦冷汗)闺女,为娘这是想夸你身材好,纤腰不盈一握什么的!真的!

辰:呵呵

  ☆、第三十二章 秋后算账

靳衍痕可管不着这些,扶着楼辰走在小街上。他的心情实在太好,第一次可以这般光明正大地搂着楼辰的腰,靳衍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辰儿的腰好细!

可惜,乐极生悲秋后算账这种事总是发生得猝不及防,靳衍痕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美人在怀,纤腰盈握的美好体验,那道天青色的倩影已经往旁边一偏,从他怀里闪了出去。靳衍痕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倏地一疼,身体已经不由他控制僵在原地。

“辰儿……”靳衍痕苦着一张脸,看着显然已经从迷香中缓过劲来的人。

他手上的动作还保持着揽着美人腰肢的姿势,楼辰微微挑眉,“看来你的脖子已经好了。”

靳衍痕嘴角一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次在山洞里被楼辰劈那一下,整整两天,他的脖子都不怎么能灵活转动,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劲,他实在不想再经受一次。

靳衍痕哭丧着脸,说道:“辰儿,你别冲动,听我说,这都是权宜之计!”虽然手法不入流,但好歹他刚刚确实是英雄救美了吧,这秋后算账来得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楼辰不理会他的哀嚎,冷声问道:“哪儿来的迷香?”

靳衍痕用这种手段救人,她虽然不喜,倒也不会太过苛责。只是她必须要知道,他身边怎么会有迷香,如果他常带这种东西在身边,那么她对这个人的评价估计要改一改了。

靳衍痕还不知道楼辰在意的是什么,只是忙着为自己辩解,“辰儿,你不见了,我很担心。我不知道你被谁抓走了,又没有武功了,也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当时能想到最方便有用的方法就是迷香了。”

“哪儿来的迷香?”楼辰又问了一下。

“买的啊,茂扬镇和洛水镇差不多,身为捕快,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聚集之地我自然是知道的,手里有迷香的人,一点也不难找。”渐渐的,靳衍痕好像明白过来了,看着楼辰,眼神中尽是哀怨,“辰儿,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是捕快,正义之士!”

听到“正义之士”四个字的时候,气质高冷的楼姑娘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痞子总能说些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的话。

看到楼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靳衍痕暗暗舒了一口气,为了不让楼辰再追究迷香之事,连忙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尽快赶回客栈?那三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万一他们再次找来,只怕会有麻烦。”

楼辰摇头,“不必,那人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之前他没有阻止我们走,便不会派人来抓了。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辰儿似乎对那男子颇为信任了解的样子,靳衍痕心里冒着酸泡泡,但又因为楼辰口中“我们”两个字,心中暗喜。

靳衍痕觉得自己最近越发的不对劲了,楼辰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情。发现她不见时的彷徨心焦,察觉她与那男子似有交情时的紧张不安,将她揽在怀里时的满足欣喜,他知道自己对她不再只是之前的欣赏与好奇了,只是她对他……

靳衍痕叹了口气,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长路漫漫了!

“辰儿……”入夜的街道并非空无一人,每个经过的人都用一种奇异又了然的目光看着他,他虽然脸皮不薄,但也不想承受啊。

好在楼辰也没真想让他一直这样站着给人当猴看,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莫要这般莽撞了”,便给他解了穴道,转身走了。

“好!”靳衍痕爽快答应了,揉了揉肩膀,立刻跟了上去。

夜风吹了一路,楼辰所中的迷香已散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有些影响。楼辰走得很慢,靳衍痕眼中闪过一抹光,加快两步赶到美人身侧,说道:“辰儿小心,我扶你吧。”

“啪!”

靳衍痕的手还没搭上美人纤腰,便被毫不留情地拍了回去。

靳衍痕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啊,他的手都麻了。

揉了揉微红的手背,靳衍痕终于消停了,安稳地走在楼辰身侧,不敢造次。他倒没有太过沮丧,只要他们俩还是一路,总能找到机会和辰儿培养感情的,今天就回客栈好好休息吧。

辰儿,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