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嫁良缘续之燎越追凶上一章:第 20 章
  • 错嫁良缘续之燎越追凶下一章:第 22 章

方子亦显然不甘心,他当年急于夺得阁主只为,这些年来留在杏林阁忍受那些老家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避毒珠。今晚虽然被靳衍痕算计了,但是只要抓住他,方如辉也只能乖乖交出避毒珠,此刻离开,岂不功亏一篑!

“走。”女子声音一沉,方子亦心中一紧,再多的不甘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跟着女子朝院外走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将几人堵住,女子冷笑一声,脸色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澹台将军,你能和美人共处,还得感谢我。陵城虽然有十万重兵驻守,但我陵水盟也非柔善可欺之辈分,你麾下的大军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听到女子直呼他的姓氏,予弦心头一跳,有一瞬间的闪神,女子抓住了时机,几人飞快的朝着院外奔去,待回过神想去追时,显然晚了。

“澹台将军?”那清泉般的声音,此刻听起来,让予弦不自觉的心慌。这种感觉,他二十多年来也没感受过。

予弦再回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清冽幽深的冷眸。

------题外话------

12点可以弥补我12点更文吗?!

晚上还有没有更?自然是有的哦!

没错,予弦就是你们期待已久的澹台家大公子~!

  ☆、第五十章 澹台儒闵

“澹台将军?”那清泉般的声音,此刻听起来,让予弦不自觉的心慌。这种感觉,他二十多年来也没感受过。

予弦再回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清冽幽深的冷眸。

楼辰又仔细观察了一遍面前的人,难怪她会觉得予弦之前身上爆发出的杀伐之气很是熟悉,现在细想起来,确实和夙家几位将军叔叔身上的气势很像,果然都是将门之后。

澹台家年轻一代中,能称之为将军的可没几个。身上有这等气势,能让湛无心忌惮,还手握十万重兵的,就只有一人了,澹台家的长子澹台儒闵。

这个名字楼辰并不陌生,因为在夙家的时候,偶尔能够听到。说起来,夙素是夙家这一代中的长女,在夙家变态的重女轻男观念中,夙素绝对是夙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所以,不时的也会有人拿她和澹台儒闵比上一比。结果不用说,在夙家人眼里,素素要比澹台儒闵好一百倍。

当然,楼辰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人,在她心里,素素自然也比眼前的人要可爱一千倍。

只是想到身材娇小、心思狡黠的素素与眼前这位杀伐决断、霸气冷酷的澹台儒闵站在一起比较,楼辰就觉得莫名的喜感。

楼辰脑子里想着这种好笑的画面,奈何她面瘫,看在予弦的眼里,就是面无表情。

“我……”猜想着楼辰是否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予弦想解释,说出一个字后,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闭上嘴,冷着脸站在原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生气的那个人是他。

楼辰基本上确定了他的身份,嘴上自然不会傻到问他是不是澹台儒闵,以免暴露自己。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实在不可能因为一句“澹台将军”便知道他的名讳的。

靳衍痕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予弦,澹台这个姓氏,在燎越几乎无人不知,原来便猜到予弦不是普通人,想不到不仅是世家公子,还是手握重兵的将军。

靳衍痕嘴角勾了勾,心中除了压着一丝郁闷之外,倒没有别的想法。还是那句话,优秀的人那么多,实在嫉妒不完呢。

靳衍痕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楼辰,说道:“方如辉和曲大小姐还在炼药房,我们过去看看吧。”

“嗯。”楼辰也担心方如辉和曲凝双,两人朝着炼药房的方向跑去。

予弦看着那两道远去的声音,心里有些不舒服,楼辰刚才的反应,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她刚才看他的眼神中,好像并没有怒火,应该是没生气吧。

予弦不懂为什么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会觉得气闷。予弦眉头紧皱,压下胸口那股烦躁,追着楼辰的身影跟了过去。

离炼药房还有些距离,三人已经听到里面传来打斗之声。没有多想,三人便跃进了院墙,加入了这场缠斗。

院内,八个人将白须老者、方如辉和曲凝双围在中间,方如辉不会武功,曲凝双和白须老者以二对八,很是吃力,但是楼辰和予弦的加入,直接逆转了局势。毕竟杏林阁只是医药世家,看家护院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好在二人下手都不重,八人只是被打翻在地,性命无忧。

伤得比较轻的两人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白须老者,怒道:“王长老,您这是串通外人,谋夺杏林阁的珍奇灵药!”

王友之心中尴尬,不过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随即怒喝一声:“混账!”

成功把两人震慑之后,才指着方如辉说道:“这位是前阁主方子彦的儿子,方如辉!本来就是杏林阁之人,哪里是什么外人!而且我带他们来,也不过是为了找一味药材,又哪里是谋夺珍奇灵药!”

方如辉也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只是冷着脸站在原地。

几人都是年轻之辈,哪里知道谁是前阁主,但是说话的,毕竟是阁中长老,他们不知内情也不敢反驳,再说他们也打不过……

炼药房这般大的动静,不久之后必定还有人围过来,他们武艺不高,却可能用毒。靳衍痕心思回转,朝着几人走过去,扶起几个伤势较重的白衣男子,笑道:“你们不相信,可以把你们的阁主请过来啊。”

几人对看了一眼,最后派出伤势最轻的男子前往无人居请阁主,其他的都留在炼药房看住他们。

靳衍痕神色轻松,一点也不担心,此刻方子亦早就和那个女子离开杏林阁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与予弦之间有什么恩怨,几人之前跑了,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再说,女子身上的“毒”,也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解。

靳衍痕现在关心的,是方如辉得手了没有。

走到方如辉身边,靳衍痕低声问道:“如何?”

方如辉嘴角微微弯了弯,然后点了点头,靳衍痕便知道答案了。他拿到了避毒珠,也找到了玉露。

相较于两人的默契,曲凝双就直接得多了,她冲到楼辰面前,左看右看,又盯着她手中的藏锋好了好久,才将信将疑地问道:“楼辰,真的是你?”

楼辰直接收了软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别开了眼。

那副看白痴一样的冰冷神情,却换得曲凝双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你。”

过去报信的人回来得很快,在几名白衣人的注视之下,面有难色,小声说道:“阁主不知所踪。”

几人脸色一僵,就在他们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两名与王友之打扮相似的白须老者,带着十几人冲进了院内。小院瞬时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守在院内的几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道:“章长老,陆长老。”

王友之看到两人,倒没有什么惊慌之色,只是沉默地站在方如辉身边。

那名姓陆的长老,看清方如辉的长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子彦的儿子?”

方如辉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陆长老也不在意,只是叹了一句:“果然很像。”

章长老脸色并不好,可没兴趣感慨,一双利眼盯着方如辉,质问道:“你夜闯杏林阁,想要干什么?夺阁主之位吗?”

方如辉毫不畏缩,与他对视,冷声说道:“我来杏林阁,并不是为了阁主之位。”

章长老显然不信,哼道:“那你来干什么?还冲着炼药房而来。”

“靳衍痕是我的好友,他身中奇毒,需要玉露才能治疗,我们本来是要过来换药的。奈何,方子亦硬要我们治好梅勾月,她先天不足,根本不可能痊愈。爹曾经说过,方家人可不受以药换药所限,获取炼药房中的药物,那么我今日来取药便也不算坏了规矩。”

章长老张了张嘴,在这点上,他确实不能反驳,但是转念一想,便又立刻怒道:“话虽如此,你也不能私闯炼药房。你若想回杏林阁,可以先取得阁主同意,入了杏林阁,才可进炼药房去药,你这样私闯入内,成何体统。”

章长老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十几名白衣人已将拔出手中上剑,直指方如辉。

“昨日贵阁阁主和我说,杏林阁没有玉露,要我等三日,原来……杏林阁有药。”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冷酷的声音暮然响起,众人皆是心惊。

章长老之前的目光只放在方如辉身上,竟没发现,阴影处,居然还站着一名男子。看清男子的脸,章长老脸色骤变,连忙朝身后的人挥挥手,让他们收了长剑,才磕磕巴巴地回道:“这……肯定是有所误会、误会!”

别人不知道予弦的身份,章长老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也算阁主的亲信,这予弦公子,可是澹台家的长公子,江湖中人,就算在强大,也不可能与朝廷作对。更何况,这里是陵城,十万守卫军就驻扎在不远处,若是真的惹恼了澹台儒闵,他只需派三千精兵猛将,就能将杏林阁夷为平地。

章长老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予弦微微拱了拱手,说道:“阁主不在,老夫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玉露予弦公子就先拿回去吧,若是不够,老夫再想办法。明日阁主回来了,必定给公子一个交代。”

说完,章长老立刻朝身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机灵地冲进炼药房内,虽然被里面的满室狼藉所惊,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

男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两瓶玉露,这算是方如辉搜刮过后的漏网之鱼。

男子将玉露送到予弦面前,看到他接过了那两个小瓶,章长老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盘算起来。按照杏林阁的规矩,方家子孙,谁有本事谁就能当阁主,当年方子亦还不是用了卑鄙手段,才除了方子彦,坐上阁主之位。想不到方子彦的儿子竟有这手段,得到了澹台家的支持,反正方子亦现在也不知所踪,他也没必要为了他得罪澹台家,谁当阁主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几人再说。

心中有了计较,章长老对方如辉几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笑道:“几位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议。”

老者是看着予弦说的,回答的确是靳衍痕。“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如辉和曲凝双显然是听靳衍痕的,予弦留在杏林阁,是因为楼辰,楼辰也没有异议,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于是,一群人就这般大摇大摆地出了炼药房,回了白鹤居。

刚走到白鹤居门口,予弦加快了两步,走到楼辰身侧,将两瓶玉露递了过去,“给你。”

楼辰也没客气,立刻接了过去,说道:“劳烦澹台将军了,明日我会将阎王草给你的。”

予弦第一次觉得澹台将军四个字,听起来是如此刺耳,“你还是叫我予弦吧。至于阎王草,不用了,今晚的相助,就当是还昨晚的人情吧。”

昨晚的人情?靳衍痕狭长的眸微眯,看来昨晚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想起昨晚的事,楼辰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也忍不住黑了下来。

------题外话------

明晚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一章 狼狈至极

昨夜,她被逼跳入水中,立刻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好在水不深,只到腰间。那几人好像不抓到她便不罢休一般,居然也跟着挑了下来。

因为在水里,四人的动作受了些阻碍,撒网的动作不如陆地上熟练,楼辰还能支撑。

这时,一抹黑影忽然也跳入水中,楼辰抬头一看,是予弦。楼辰也不算太惊讶,毕竟他也住白鹤居,这是回去的必经之路,遇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予弦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没带兵器,在水中也发挥不出太多实力。两人忌惮那网上的带毒的倒钩,只能且战且退,沿着河道一路往下游走。

在水中打斗,两人都有些力竭,忽然看到河道旁边,居然有一处窄小的入口,两人眼前一亮,连忙闪身躲了进去。

这是一处窄小的石道,虽然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两人跑进去之后,都暂时松了一口气。这里空间狭小,黑衣人要进来,也只能一个个进,只要他们撒不开网,两人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进了石道后,发现黑衣人居然没有追进来,两人往外看去,发现他们居然用网堵在了路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他们出去。

两人对看一眼,予弦说道:“往前找找有没有出口。”

楼辰也不想在此坐以待毙,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这条石道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很多岔路口,两人才往里走了一会,便是拐了好几个弯。外面的月光再也照不进来了,石道里一片漆黑。

楼辰刚想问予弦有没有火折子,却感觉到身后脚下的地面忽然一震,楼辰下意识地朝身后一抓,刚好抓到了予弦的手臂,而他正往下坠。

一切发生得太快,楼辰只感觉到一股力一直向下沉,予弦太重,楼辰根本站不住,随着那股力量,向前扑倒下去。眼看她也要一起摔下去,右腿赶忙用力一勾,刚好勾住了墙角。两人下坠的势头止住了,但楼辰却感觉到剧痛从脚踝蔓延开来。

楼辰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了深坑之中,周围的小石块一直往下掉,听那响声像是落入了水中,这深坑下面可能是个水潭,也可能是暗河。现在已近隆冬时节,人若是摔下去,在水里泡着,一个时辰还找不到出路的话,必定凶多吉少。

楼辰死死地抓住予弦的手,低声说道:“抓紧,别松手!”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予弦能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量正在试图将他往上拉,只是没有什么作用。

予弦冷眸微敛,反手抓住楼辰的手,借力往上一跃,便跳出了深坑。

予弦在楼辰身边站定,低声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便算是又欠了她一次人情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因为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而暗喜。

予弦等了好一会,楼辰也没回他,这才发现,楼辰的呼吸显然不太对劲,而且她居然还坐在地上,予弦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楼辰现在疼得有些说不出话,她的脚踝应该是脱臼了。等不到楼辰的回答,予弦心中忽然划过一丝少有的慌乱,连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好在之前的水不深,火折子放在怀里,又是军营中特制过的,所以才没湿。予弦轻轻一吹,火光渐渐亮了起来,他也终于看清,背靠着墙的楼辰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她的一只手,正缓缓把右脚慢慢挪到面前。

予弦心一紧,急道:“你的脚怎么了?”

楼辰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脱臼。”

予弦立刻蹲下身,将火折子放在一旁,扶住她的脚踝,楼辰心里有些别扭,想要抽回脚,予弦低呵一声,“别动。”

楼辰想想,这样的伤势自己确实不方便治疗,心里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没有再动。

“忍一忍。”予弦身为将军,行军打仗中,这样的伤势很常见,将错位的筋骨接上,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但是此刻,握着那纤细的足踝,予弦却觉得紧张不已。

心知不能耽误,予弦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扶正她的脚踝,动作奇快的将骨头接好,楼辰低哼了一声,疼得她眼前直发黑。

予弦握着她的脚,紧张得动都不敢动。她的鞋袜都是湿的,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来自皮肤的温热触感,他竟有些舍不得松手。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予弦脸上一热,这时楼辰也缓过了那波剧痛,想要收回脚。

楼辰的脚一动,予弦也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丝毫不显。予弦把楼辰的脚放开,轻咳一声,拿起火折子,站起身,说道:“你在这休息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出口。”

“等等。”楼辰叫住他,予弦回头,便看到她已扶着墙站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一起走。”

予弦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此刻更冷了,楼辰没等他说话便是说道:“进来的时候,这么短的路程,就有两处分叉口,再往下走,不知道还有几处。你若独自前去,我们必定走散。”

予弦微微举起火折子,火光间,隐约可见前面的路上确实还有不少岔路。

予弦还在考虑,回头便看楼辰靠着墙壁,站得有些艰难。若是将她留下,黑衣人攻进来的话,她也很危险。

予弦微微蹲下,说道:“我背你。”

楼辰扶着墙后退了两步,回道:“不用,只是脱臼而已。”

楼辰声音清冷,语调平静,若不是她脸上的汗珠还没有擦掉,几乎都看不出她的脚踝刚刚脱臼过。

予弦暗暗惊奇,她到底是什么人?看她用餐时非常优雅,满身的高贵气质,并不像江湖中人,但若不是江湖中人,她的剑术为何如此精妙,就连这样伤筋动骨的伤势,也能等闲视之。

他以为,他是不会对一个女子产生什么好奇或者好感的,自从她出现之后,他才知道,例外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予弦虽然很想背着她走,但是为帅多年,冷静分析当前的形势,是他早已习惯的事,这条石道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机关,若是他背着楼辰,一旦遇上什么危险,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

予弦看了楼辰一眼,不再坚持,说道:“我走前面,你在后面扶着墙壁慢慢走。”

予弦放慢了脚步,走在前面,发现这条石道岔路非常多,几乎每三四丈,就有一两个岔口,走进去之后,又有好几条岔道,予弦不得不承认楼辰之前说得对,若是他自己出来找出路,就算找到了,他也没有把握再倒回去找到楼辰。

两人选了一条相对笔直的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尽头是一面石壁,予弦运功打了两掌,除了掉了几块石块之外,石壁一点变化都没有,可见此路是真的不通。

楼辰微微皱眉,冷声说道:“退回去再找。”

他们选了七八条路径,居然没有一条能通向出口。楼辰的脚踝虽然已经复位,行走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这样长时间的走动,她的脚踝开始钻心的疼,出了一身汗,背上的衣服,这次是被汗水打湿了。

当又一次被石壁挡住去路的时候,予弦也注意到,楼辰的呼吸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想要背着她走,可是一想到这石道里或许还暗藏机关,还有她那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前的冰冷态度,予弦终究还是没有上前背她,只是低声说道:“休息一会吧。”

楼辰也不逞强,背靠着石壁坐了下来,折腾了这么久,予弦手中的火折子,早就灭了,黑暗的,楼辰伸手揉了揉几乎麻木的脚踝。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她的脚承受不住,而且她也必须赶快回去,她一夜未回,靳衍痕他们肯定会担心。

楼辰想了想,说道:“休息一个时辰,我们退回到进来时的那个路口。从进口出去比找出口容易,那些人未必还守在那里。”

予弦也认为楼辰所说的有理,虽然这石道里能感觉到风流动的气息,同时他也不觉得闷,说明这里肯定是有出口的,但是这样找下去,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现在的难处是,这石道就像迷宫一样,他们进进出出,兜兜转转这么久,想要找到回去的路,肯定不容易。

楼辰即使是脚受了伤,还面对现在这般迷茫境地,她也没露出哪怕一丝惊慌,这与一般女子完全不同的冷静态度,让予弦没了顾忌,心中有忧虑,便直接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在这石道里找了起码四个时辰,现在想退回去,只怕也找不到路了。”

黑暗中,只听到楼辰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道:“你跟着我走就行。”

予弦看她这般肯定,也没再说话,两人各自调息了一个时辰,才往回走。这次是予弦跟在楼辰身后,两人在通道里,绕了将近半个时辰,楼辰忽然停了下来。“小心,前面就是你掉下去的地方。”

予弦此刻完全震惊了,若不是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楼辰就能看到那张冷酷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你真的记得路……”

不过是记几条路径而已,比起术数推研之类的,实在算不上什么,楼辰轻轻一跃,跳过那处深坑,随口回道:“这有何难?”

这有何难……予弦摇了摇头,这在一般人看来,根本就是极难的吧。黑暗中,楼辰脚步都没有停过,每一处岔路时,似乎都不需要思考,便选好了方向,就像是进来时的每一步都她都得,此刻只是倒着走一遍一般,每一步都无比精准。予弦心惊不已,他知道有些人的记忆力非常的出众,但是达到这般精确的地步,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题外话------

先更,错别字马上改

  ☆、第五十二章 同人不同命

第五十二章同人不同命

这有何难……予弦摇了摇头,这在一般人看来,根本就是极难的吧。黑暗中,楼辰脚步都没有停过,每一处岔路时,似乎都不需要思考,便选好了方向,就像是进来时的每一步都她记得,此刻只是倒着走一遍一般,每一步都无比精准。予弦心惊不已,他知道有些人的记忆力非常的出众,但是达到这般精确的地步,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楼辰可不管他心中是怎么的想法,在这石道里,困了这么久,她只想着快点出去。

两人沿着石道小心的往外走,原本堵着入口的大网已经不见了,怕外面有人伏击,两人不敢贸然出去,观察了好一会,予弦才率先出了石道。

予弦将周围都查探了一番,才弯腰对里面的楼辰说道:“外面没人。”

外面的天又黑了,具体什么时辰也不确定,看月亮的告诉,估计是子时左右。

不敢在水里多呆,两人上了岸,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一身狼狈的自己……

“你的脚伤不宜走动,早点休息。”

楼辰还在回忆那让她窝火的十几个时辰,低声的男声,却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楼辰回过神来,才发现予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身旁,刚才那句话,便是在她耳边说的。

楼辰往旁边退了一步,点了点头,便朝着小屋走去。

靳衍痕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目光一直没有看向予弦,只是看着楼辰的脚。她步伐虽然不快,却很是平稳,脚上也没有血迹,看起来并不像有伤的样子。

楼辰显然不打算说,靳衍痕也没在这时候追问。

“你们去哪了?”

几人跟推开小楼的门,便看到靳茹独自一人,满脸的急怒之色,毫不掩饰。

心里有多担心,靳茹此刻的怒火就有多旺盛,盯着几人,靳茹怒道:“怎么不说话,你们不是说,去找杏林阁的人那药很快回来吗?让我照看梅勾月,说很快回来,结果呢?过了丑时你们都没回来,就连梅勾月也不见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几人都沉默着不说话,靳衍痕叹了口气,回道:“姑姑,我们都累了,明日再给你细说吧。”

他们每个人都是满脸的疲惫,尤其是楼辰和那个叫予弦的,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靳衍痕越是不肯说,靳茹越是担心,越是恼火。

曲凝双看了看靳衍痕,又看了看楼辰,眼眸灵动的一转,上前挽住靳茹的胳膊,用着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茹姨,您别生气,我们这不都安全回来了吗?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们,但是大家真的累着,现在细说,怕是要说道天亮呢,明天再说行吗?”

靳茹手握成拳,孩子们果然是大了,开始会自己拿主意了,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有一种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终将会暴露的恐惧。不想给几人看出异状,靳茹故意冷哼道:“明日不给我一个交待,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