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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娇“啊”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赶得及,我忘了。”

明显看见陆祁昊的眼底有了怒,不过对司徒娇他还是没有发火,将自己身上的毛毯丢过去,随即转身:“给他盖上,别再着凉了。夏朵,我们走。”

“哎,,陆…”夏朵本能地叫他,那个“总”字还没出口,就见他回眸冷冷地睨视了她一眼,夏朵已经,忙转了口,“陆…祁昊…”连名带姓地叫也算了,总算不是叫他陆总。

看见那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出去,席成蓦地笑了。

陆祁昊。

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夏朵这个女孩吧。

门口的两人已经不见了,席成的目光依旧还直直地看着,内心有些堵,可是又像是有些高兴。

“二表哥,都烧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司徒娇将毛毯给他裹上身不悦地说。

席成回了神,突然开口:“小娇,过几天你回家去住吧。”

司徒娇不满地叫:“为什么啊?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来的, 想主导过年和陆祁昊一起回去的。

“我哥是座冰山,你化不开他的心。”

“谁说的?他最近在家里有笑啊,你是没看到而已。”司徒家还在那不满地抗议着,突然又靠近他:“二表哥,当初极力赞成我来的是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叫我回去了啊?”

席成一怔,垂下眼睑却是不再说话。

夏朵跟着陆祁昊触到外头,上前推住他的轮椅才惊讶地发现他腿上的石膏拆了一半,怪不得他还坐在轮椅上。

夏朵忍不住问他:“怎么没拆完?”

他的声音略低:“小成从小身体就很好,感冒发烧也没有,这次来医院了,把我吓到了。”

夏朵一阵语塞,他对席成真好,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他好。

推着他又去了主治医生哪里将剩下的都拆下,可是他的膝盖却不能弯曲,这把夏朵吓得不轻。他却说没事,刚拆石膏就是这样,需要做康复练习。

后来出来的时候,夏朵相想气他之前的时候膝盖受过伤,想来也是有经验了。便忍不住问他:“你以前小时候膝盖怎么受伤了?”

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摔了一跤。”

真可恨,夏朵分明就是想问怎么摔跤之类的,谁要问他这个?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问了也不答。

昨晚几乎没事,回去之后夏朵倒是有了睡意。陆祁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大家各自回了房。

晚上想起陆祁昊说要去看席成的事,夏朵原本是想去他房间里问她要不要去,见轮椅那个被搁在一侧,他自己站了起来。夏朵有些吃惊,白天的时候他的膝盖还不能弯曲呢,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房里做了什么。

“看什么,过来。”他朝她招手。

夏朵听话地上前,似乎是习惯了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夏朵此刻竟发现陆祁昊原来那么高。他走了一步,到底还是有些异样,夏朵本能地伸手扶住他,他似是满意的一笑,温声说:“记得要叫我祈昊。”

还想着医院的事呢,夏朵瘪了瘪嘴:“我叫不出来。”这是实话,他们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干嘛叫得他那么亲热啊?

他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片刻,才又说:“那就连名带姓地叫。”

连名带姓地叫,也好过叫他陆总。

夏朵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她有时候恼怒了,才会叫他一声“陆祁昊”的。不过比起“祈昊”,她还是选择连名带姓地叫吧。

自那次从席成住的地方搬走之后,夏朵还是第一次来。敲了门,司徒娇马上出来开门了,看见陆祁昊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扑上来抱着他说:“祁昊哥,哇,你能站起来了!”

“小娇!”陆祁昊的脸色变了变,一把推开她。

夏朵有点想笑,什么叫能站起来了?弄得陆祁昊要瘫痪在床似的。

“你二表哥呢?”陆祁昊一进门就开口问。

“哦,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呢,午饭也不吃。”

“为什么不吃?”

“他说难受,不想吃。”司徒娇亲昵地挽着陆祁昊的手,“我在厨房煲了汤,去盛给你们尝尝啊,可好喝了!”

他却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端去小成房里。”他说着,转身进了席成的房间。

坐在席成的床沿,伸手摸了他的额头,陆祁昊皱了眉说:“怎么还没退下去?”

席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起来说:“又不是灵丹妙药,比早上好很多了。我听小娇说你原先是明天才要去医院的,怎么今天就去了?”

他点着头:“嗯,明天要回一趟H市。”

夏朵吃惊地看着他,这件事没听他提起过啊。

席成却问:“是要带夏朵回家吗?”

VIP 04

席成的话说得陆祈昊也怔住了,他大约是没想到这个,夏朵见他的唇角微动,竟是没有否认。

在那边没有待很久,出来了,夏朵再是忍不住,急着就问陆祈昊:“你明天真的要去H市吗?”

陆祈昊点了头:“以为我骗你的?”

其实倒是不是,也难怪他要提前一天去把石膏给拆了。夏朵想了想,便说:“那我明天能不能回家一趟?”她来S市之后已经好久不回家去看看了,有点想念爸爸。这次陆祈昊有事回去,她也正好顺便回家,两全其美的事。

陆祈昊很爽快地应下了。

夏朵也不问他去H市干什么,反正不是为了带她回去见他的父母。

哦,不对,应是养父母。

这一夜,司徒娇住在席成那边,整个房子都感觉冷清了下来。

因为想着回家,夏朵一大早就醒了,哼着歌做早饭,心情很好。下楼的时候,见陆祈昊将钥匙丢给她,夏朵吃惊地问:“要我开车过去?”

他看也不看她,理所当然地反问:“难道要我开?”石膏刚拆,至少还得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左腿不能用力。这一路的离合器踩过去可是需要很大的力气的。

夏朵也知道要他开不可能,可她以为他们会坐车去的啊。

“陆总,我不认识路。”

“陆总,我不敢上高速。”

一堆很实在的理由啊,最后陆祈昊终于被她打败了,淡淡地说:“打的去车站。”

欢天喜地地去了,夏朵倒是忘了自己要晕车的事情,偏偏早上因为高兴还多吃了一些。一路上吐得备天暗地的,陆祈昊的眉头一直拧着,就没见舒展过。

“开车的时候不是不晕车的吗?”

夏朵忍着恶心说:“你见过司机会晕车吗?”那她就是坐车会晕,她有什么办法?

夏朵痛苦地靠在椅子上哼哼:“难受死了。”早知道就少吃点早饭了。

陆祈昊叹息着:“晕车还那么多话。”迟疑了下,伸手将她揽过,冷冷地说,“躺下。”

夏朵顺势趴在他的膝盖上,片刻,又抬头:“压着你的膝盖你会疼吗?”

她的眼晴眯着,很认真地看着他,陆祈昊的心神一荡,吐成这样了,居然还记得问他疼不疼。目光不自觉地从她的脸上移开,转至窗外,开口说:“管好你自己。”

夏朵瘪瘪嘴,此刻也不说话,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腿上。

残酷的旅程终于结束,下车的时候夏朵跑得比谁还快。陆祈昊无奈一笑,起身下去,见她扶着一侧的围栏喘着气。他上前,抬手看了看表,开口说:“现在给你时间回家去,但是下午四点前必须赶到新悦大酒店,房间1208号。”

他的话语很简洁,夏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喂——”夏朵还想问什么,眼前只剩下那出租车后面模糊的车牌号了。她用力咬咬牙,这陆祈昊每次都这样,行事霸道,从来不和她商量。不是说好让她回家的吗?现在又要她去什么新悦大酒店,去那里干什么?

身体还是很难受,她在路边休息了会儿,然后给他打电话过去。

“要我去那里干什么?”

“今天那边有个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夏朵惊愕地撑大了眼睛,随即尴尬地说,“可是我没钱啊。”去那种地方不就是去捐钱的吗?

那边的陆祈昊“哧”的笑了,开口说:“不必你有钱,你去做我的舞伴,或者,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找一个舞伴。”

夏朵再次愣住了,有没有搞错啊,事先都不和她说,现在叫她去哪里给他找个舞伴?

恨得牙痒痒,可是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回家再说。

家里是夏香出来开的门,一看外面站着夏朵,她的小脸垮下了,回头就叫:“妈妈,姐姐回来了!”

苗欣云从阳台上探出头来,笑着说:“哟,朵朵回来了。”

“云姨。”夏朵打了招呼,然后笑着走进客厅,在夏香身边坐下说,“小香,姐姐给你买了巧克力,喜欢吗?”

夏香看了她一眼,也不说喜欢不喜欢,拆了就吃。

苗欣云晾完了衣服过来,皱眉说:“小香,和姐姐说谢谢。”

她不说,夏朵忙笑着说:“云姨,没事,小孩子嘛。”

“这孩子…”苗欣云摇了摇头,随即又给夏正良打了电话,说夏朵回来了。

中午的时候夏正良回来,买了好多菜,苗欣云在厨房忙着,他们父女俩坐在沙发上说着话。夏香坐在一旁看电视,一面吃着东西看起来很高兴。

夏正良先前还问着夏朵公司的情况,听她说一切都好,这才放下心来,悄悄地将一张银行卡塞给她,小声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爸。”夏朵惊愕地看着他。

他笑着说:“这是私房钱。”

看他偷偷给她钱,夏朵其实早就猜到了,爸爸现在老婆有孩子,他也是要为现在的家庭负责的,夏朵明白这要是让云姨知道,一定是不肯的,毕竟谁都想让自己现在的日子好过一点。谁都没有错,这就是现实。

她没有推托,被云姨听到了回头怕会和爸爸吵架。将卡收进包里,她想着这笔前先替这个家存着。

这一顿饭夏朵吃得很开心,云姨对她很客气,还不时地给她夹菜。其实她要的不多,爸爸那时候续弦是想给她找个人照顾,现在她长大了,自然也想着这个能陪伴爸爸到老的人能对爸爸好一点。

饭后夏正良没有急着走,夏朵倒是催促他:“不是要回店里吗?”

夏正良逆了水果给她,说:“你难得回家一次,那边关门一天也不要紧。”

苗欣云出来问她:“这次来是要在家里住几天吗?”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夏香不开心地说:“那我不是又要和她一起睡?”这段时间习惯了一个人霸占着那个房间,夏朵不在,她就是老大,突然之间这个姐姐又要回来,夏香便是一万个不乐意了。

“小香!”夏正良瞪了她一眼,夏香瘪瘪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夏朵忙说:“不,我一会儿就要走。”

“朵朵,小香是孩子,爸爸会管教她的。”夏正良以为是夏香的话,忙跟她解释。

苗欣云听他要管教自己的女儿,自然也有些不悦,她拉了拉自己老公的手臂说:“你说到哪里去了,朵朵肯定是要回去上班啊。”

夏朵尴尬地说:“也算是工作上的事,今天在H市有个慈善晚宴,我上司要去参加,我也是跟着他来的,现在时间还早,所以我才回家了一趟。坐一会,马上就要走了。”

听她这样说夏正良才放了心,苗欣云倒是好奇了,拉着夏朵就问:“你是说你和你上司一起来的?就是给你预支了那么多钱的上司?”

夏朵点了头,钱其实是陆祈昊借给她的事她也不想说。

苗欣云忙站了起来:“那你就穿成这样去?那可不行啊!”将夏朵拉回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云姨…”夏朵怔住了,她还对陆祈昊的决定有所不满,自然也没想着要穿什么衣服去。

苗欣云还在努力地翻着柜子里的衣服,一个劲地问:“你那上司多大啊,他有女朋友了吗?朵朵,你说他不带秘书带你来,那一定是对你有意思啊,你可得表现得好点!”她说着,拎出了一件衣服在夏朵面前比对比对。

夏朵忙说:“云姨,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云姨是过来人,还会不知道?你就听云姨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哦,对了,红色的裙子吧,红色的抢眼。”她回身将那红色的裙子拉出来。

夏朵愕然地看着她做这一切,她又说:“你说你和瞿庭分手了,那我们也管不着。不过话说回来,瞿庭那样条件好的男人可真不多,现在你上司…”她顿了下,突然抬头问,“他不是年纪很大了吧?”

夏朵被她一句“瞿庭”说得走了神,此刻听她问,慌忙否认:“没…”

苗欣云这才松了口气,一个劲地推着夏朵去试穿。她很无奈,说是时间赶不及了,苗欣云这才作罢,找了袋子给她将裙子装进去。

其实夏朵不想拿着这裙子的,见云姨热情的很,没办法只好拿着了。夏正良送她去了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爸知道你云姨有时候做事自私了点,不过爸也想你找个好人就嫁了,以后有人疼爱你,爸爸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个人有钱没钱,是不是你这上司爸就不管了。”

夏朵心里感动着,点着头说:“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爸你放心吧。”将安全帽递给他,冲他笑笑,“爸,我今天回家吃饭很开心。”

夏正良点点头:“那有空常回家来。”

夏朵应着,这时车来了,她上了车,又朝他挥手再见。

深吸了口气,其实这个家还是不要常回的好,偶尔回来一趟,云姨看见她也会客气,也免得大家闹出不愉快。

目光落在手中拎着的衣服上,夏朵叹了口气,云姨那么急着要她在陆祈昊面前表现得好一些,希望陆祈昊会喜欢她,其实云姨也是有私心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想着夏朵能赶紧嫁出去,嫁个有钱人,也好帮衬着家里的事。不过就云姨问的那句夏朵的上司是不是年纪很大了,夏朵说没有,见她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那一刻夏朵心里还是安慰的。云姨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对她的婚姻大事不能说一点都不在乎的,那么小的细节就能看出来,不是吗?

想到此,夏朵不免咧嘴笑了笑。

寒冷的风从打开的车窗吹进来,冲淡了浓郁的汽油味。H市她好久不回来了,沿途的好多广告灯罩都换了新的,还有之前她逛过的店也关门换了新的。

公交车没有到底站,夏朵下了车还必须走上一段路。陆祈昊说下午四点前必须去,看看时间现在才刚过三点,时间上还很充裕。

夏朵走进新悦大酒店的时候明显觉得这天的人很多,虽然这种地方她平时也不会来,可是大厅里有那么多人在,她已经感觉到那个盛大晚宴的气氛了。

陆祈昊说他的房间在1208号,夏朵没有驻足,径自朝电梯走去。一侧的电梯刚好上去,她只能等着另一部电梯下来。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余光瞧见电梯里有人,夏朵本能地侧开让里面的人先出来。只是,那人却没有动,她这才抬头看过去。

这一眼,却叫她整个人呆住了。

呵,瞿庭,他居然也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快要忘记有这个人存在的时候,他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么,这一次,她该逃吗?拎着包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夏朵脚下的步子略动了半步,突然看见电梯里的大手猛地伸出来,用力将夏朵整个人攥了进去。

夏朵还来不及叫,嘴已经被他堵住,她撑大了眼晴,只看得见电梯门徐徐关上。

心跳得厉害,她拼命地去推他,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嘴里只能含糊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想干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房间就在电梯出来正对,夏朵被他拉进房去,狠狠地推倒在床上。她惊叫着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他一把退下去,男人沉重的身躯已经覆上去,严严实实地将夏朵压在床上。

“瞿庭你想干什么!”夏朵惊恐都叫着。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瞿庭,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夏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却被他有力的手扼住,高高压在她的头顶。

他死死地看着她,依旧不说话,猛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有力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卷进去肆意侵略。然后,他的吻一路下滑,在她的颈项粗鲁地吮吸、亲吻着。

夏朵吓得大叫,身躯扭动着,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哭着说:“你敢碰我我会告你强奸!瞿庭你给我等着,不信你就试试看!我倾家荡产也要把你告上法庭!”她是什么都不顾了,力气没有他大,她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放手让他占有她吗?

曾经无数次共枕于鸳鸯枕榻上,可是夏朵万万没有想到她与他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瞿庭被她一句“倾家荡产也要把你告上法庭”惊到了,刚才疯狂的动作到底停下了,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底下大口喘着气的夏朵。眼泪打湿了地下的床单,她的眼底分明是有惧意的,可是此刻更多的竟是一种坚强。

这样的夏朵,让瞿庭怔住了。

那次在酒吧外,他看见狼狈不已的她,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她哭得很无助很伤心,那种他以为再难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感觉再次回到了他的心里。他以为这个女孩还是属于自己的,他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去爱她。

可是,另一个男人出现了,今他一个猝不及防!

他无数次地在想他以前是不是对她太过宠爱了,以至于她想走就走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再一次见到她,他会如何?

今天,不必设想了,真的看见了她,瞿庭才知道,原来他对她还是有爱的,他还是舍不得!他不能忍受她的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就是不能忍受!

想着他爱的女人在别人的身下辗转呻吟,他就难受得睡不着觉。

很多时候,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张普通的脸能让他那么在意?不见也就罢了,一见面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理智缓缓地回到他的心中,凝视着底下泪流满面的脸,他的声音嘶哑:“还骗我说和他没关系。你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去S市你就和他有了关系?”否则,怎么会和他一分手就直接住到陆祈昊家里去了?

他认识的夏朵从来都是个很慢热的人,她做不了那样的事。唯一的解释,是她已经与陆祈昊熟识很久,久到连他都不知道。

夏朵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原来她和陆祈昊的事叫他这么念念不忘!

可是,一想起瞿庭刚才那些疯狂的动作,夏朵就好害怕。这样的瞿庭,变得她快要不认识了,她可以在他面前横,可是她差点忘了,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会动怒的男人。

她咬着唇哭,片刻,才说:“你放开我。”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瞿庭的心软了下去,扼住她的手微微松开了些。夏朵忙翻身爬起来,蜷缩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目光悄然瞟了一眼房门,此刻的夏朵却不敢跑出去,她不知道她一跑,他会不会再和之前一样将她甩回床上,然后继续刚才停下的动作。

“朵朵…”他的手伸过去,看见她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夏朵咬着唇说:“不是说给了我五十万的分手费吗?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晚聂禾希就是这样说的。

瞿庭语塞了,这件事他无言以对,游走在情人和妻子之间的男人的无奈,他想他是体会到了。

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夏朵见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地变了,她依旧乖乖地坐在一侧不说话。他到底是起身接了,却是走到了另一侧,离开她很远的地方。

他背对着她,声音也刻意压得很低,而夏朵没空去听他说什么,一把拎起掉在床边的包和袋子就从他的房间冲出去。她跑得飞快,就怕那个男人再将她抓回去。

今时今日她是真正地明白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太过复杂,更多的,是占有。

他不会和聂禾希离婚,却又无法忍受她在他厌倦自己之前离开他的身边。第一次,夏朵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恐惧,她开始害怕瞿庭。

她甚至还想着,如果那五十万他真的是想作为给她的分手费,她当时要了也就罢了。可事实却根本不是这样,他不过是想用这五十万拴住她的人。

1208号房间外,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陆祈昊过去开门的时候,看见夏朵狼狈地站在门外。披着的头发很乱地散在后背,眼晴红红的,还大口喘着气。

“不知道按门铃?”他只皱眉问了这么一句,门铃的按钮就好端端地在一侧呢,她却一个劲地敲门,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夏朵在看见陆祈昊的脸后,像是在那一刻找到了安全感。慌不择路地跨步入内,咽着气说:“忘了。”低头看了看,果然因为太用力,她的掌心都通红了起来,此刻也感觉不到病了,逃离了瞿庭的势力范围,她心里只有高兴。

陆祈昊关了门,跟着她进去,见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他的神情略略地变化了些许,却依旧淡声问她:“回过家了?”

“啊…嗯。”点了头胡乱应着。

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抽了根烟叼在嘴里,优雅地点了火,吐着烟云说:“怎么,这趟家回得不愉快?”看她的样子和之前兴奋地要回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夏朵这才回过神来,陆祈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她回家回得不愉快,那…她该说吗?刚才和瞿庭的事?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他又不是她的谁。

免得她一说,还被他耻笑说是她自己要跟着瞿庭进房间的。上次他的那些话她可都还记着呢。

夏朵缓缓地点头,他的神色不变,又吸了口烟,脊背靠在伸手的椅子上,夏朵这才看见他此刻的身上只一件睡袍裹身,胸口古铜色的肌肤露出来,在灯光下显得越发饱满。房间里的暖气也开得够大,他可真会享受,来了这里还记得先洗了个澡。不过夏朵刚才被瞿庭吓得手脚冰凉,在这里坐了会儿也不觉得热。

他却突然开口说:“难道回一趟家,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憋在心里,何必表现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这句话,颇有说教的味道。看来他还真的信了夏朵的话,怕是夏朵跟自己的继母不开心吧?那时候在他车上,夏朵还提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呢。

夏朵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却突然又问:“这是什么?”

刚才跑得太慌张,装在袋子里的裙子都翻了一小半出来,夏朵有些尴尬地将它塞进去,一面说:“那个…云姨说要我带来晚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