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

“是啊,相见恨晚!”陆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陆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

“柳公子!”

“柳…”砚青傻了,瞅向陆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陆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

陆天豪指指柳啸龙:“陆天豪!”

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陆天豪,陆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姿,那阎英姿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

“嗯?”陆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陆天豪!”

柳啸龙转回头:“何事?”

某陆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姿,对找英姿,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发放,立即出发:“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

人一走,陆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

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

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陆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拿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

“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陆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

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

“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陆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姿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

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姿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

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来了!”英姿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发皇榜?”

“皇榜?”阎英姿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发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

“噗!”阎英姿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

“就你?”

阎英姿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

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

没等阎英姿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姿,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

“大胆!”英姿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

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

阎英姿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

“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姿并未再发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姿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首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

阎英姿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

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

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姿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

怎么忘了阎英姿非现代的阎英姿?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姿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姿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拿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拿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迅速,半响后才淡淡的望过去:“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你们的,更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们,任人践踏,做人,咱就要做人上人!”后低头继续艰难的鬼画符,早知道就应该多学学毛笔字了。

等以后走了,她会把所赚来的钱财全数分给他们两个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甚是惭愧,互相对望一眼,却很暖心呢,纷纷躺下各怀心思的闭目。

深夜,寒风瑟瑟,披了见外套,就着灯光苦战,谁也别想击垮她想回去的心,纵使一辈子回不去,那她也会寻找出路到最后一刻,为了去总局,忽略了孩子们,失去后才来悔恨,早知道就多抱抱他们,说不定这一生都无缘了。

妈妈好想你们,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放弃的。

月儿高挂枝头,整座庄园内,仅仅只有一间屋子通明,直至翌日,东方泛白,屋子内才传出一声高呼。

“大功告成!”

陆天豪和柳啸龙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齐齐睁开眼,陆天豪揉弄着后颈坐起,一看书桌上堆积成山的纸张,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这…再看向女人时,发现她正惊喜万分的整理着那些不知写着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诧异道:“你…一晚没睡?”

砚青边整理着顺序边道:“在这里,我睡不着!”忙碌了一夜,怎么这俩男人的表情那么奇怪?不感动就算了,还一副她纯属多余的样子,立刻走过去不满道:“你们不相信我会做到?”

柳啸龙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还是没有忽略:“确实有点难度!”

“切,少看不起人了,我跟你们说,我真不是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我来自一个科技非常发达的国家,在那里,我也是公…”公务员,当然,说了他们也不懂,这个时候,不装白不装,只要能赢得大伙的赞赏,无耻点又何妨?认真的环胸瞅着外面道:“公主!”

“公主?”

异口同声,好似这两个字多具备震慑性一样,更有着不信。

砚青眨眨大眼,后点点头:“没错,这个,你们见过吗?”伸出左手上的钻石手表。

陆天豪指着手表惊喜道:“好厉害,里面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呢!”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柳啸龙也摸着下颚,一脸好奇。

某女高傲的扬唇:“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这叫手表,它是用来分辨时间…时辰的,比如现在是清晨,那么表内便是六点半,你们看…”

“这个叫秒针,与心跳的频率差不多…”

两男人苦不堪言,但还是一副求学,不断的点头,还得表现出很神奇的模样,难啊!

又一个小时后…

砚青坐在了两人中间,指着表喋喋不休:“我跟你们说,这个东西可是我亲自发明,知道当初我发明它时,用了多久时间吗?十年啊,才研究出这玩意!”

柳啸龙闭目偏开头,满脸的无奈。

陆天豪则一副玩味。

“你们不相信我吗?”砚青面带急切,难道是她牛逼吹大了?没办法,她现在急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砚青,是位才德兼备的奇人,只有那样,才会被认同,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手表的具体来历。

柳啸龙摇摇头,笑道:“我信,沐大小姐,你乃真是旷世奇才,如此奇思妙想,令我等庸俗之人望其项背…”

陆天豪立刻不耐烦的打断:“说人话!”

某柳闻言敛去笑容,目带不屑:“什么玩意儿!”后下床。

“去梳洗吧!”陆天豪也下床,一同有说有笑的出屋:“今早吃什么?”

“一会看看再说!”

砚青看看手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还是不懂吗?喊道:“喂,喂别走啊,我可以讲到你们明白的…”

陆天豪仰头,伸了个懒腰:“晴空万里,待会下棋?”

“主意不错!”

就这样,看着两人消失。

“不乐意听算了,不识货!”

收好唯一能睹物思故乡的宝贝,重新拿起那一达子厚厚的粗略纸张跟出,今天她就让这些古人长长见识,什么叫天才,从此便平步青云,勇往直前。

哼,以为她当女王是痴人说梦?靠之,那是她不想,只要她愿意,岂能翻不了天?现代人到了古代简直是如鱼得水,随随便便一首诗就掌声一片,更何况这宝贝儿了!

满意的摇摇纸张,等着看好戏吧。

古代唯一的好处呢,便是处处花香四溢,瞧,满园春色,奇花异草铺满遍地,干爹,这一世你咋混这么好呢?前朝太子,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一大早,全体就为,坐在大堂中,满满一桌,砚青抵达时,柳啸龙和陆天豪正在给三位老人敬礼,没错,三位,砚青站在门口淡淡的望着干妈,她居然甘愿和李鸢分享自己的老公,还笑得如此花枝招展,万恶的旧社会啊。

“青儿,你出来啦?快来快来,用早膳了!”李鸢爱怜的拉住砚青的手,走到主位旁,乐道:“这两位女婿为娘深感喜爱,你挑个日子,一起娶过门吧!”

干,谁说她要娶他们了?而且哪有女人娶男人的?且还是一双,摇头道:“婆婆…哦不,娘,此事从长计议,现在我有正事宣布!”

甄美丽吊起眼,鄙夷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就是,这天下,谁不知咱沐家出了个废物大小姐?”萧茹云也趁机数落。

砚青并不生气,等都就坐后,冲阎英姿拿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这些年,民女并非终日虚度光阴,在屋苦心钻研战术,现如今,周边三大国都都有意吞并我朝,三皇女,希望您懂何为知人善用!”

老局长见阎英姿一副不屑看的态度,拿起来眯着眼端详,这字…狗爬式?看了半天,都没明白到底写的是个啥:“这是啥字?”

阎英姿也接过,咂舌道:“字这么难看,还写这么多!”翻了几页,给出了评论。

砚青再次捏拳,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你过来,这个字怎么念?”这叫字吗?

某女看看,真不懂吗?为了顺应,都没写简体,笑道:“回三皇女,此字念计,这是我苦心琢磨出的三十六计!”

“噗咳咳咳没事没事!”甄美丽一副被汤水呛到,连连摆手,队长啊,她们说您无耻,我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柳啸龙一听,再次无奈的闭目,垂头,大手抵着眉心不发一言。

砚青很是期待的望着阎英姿,拜托了拜托了。

阎英姿明白的点点头,念道:“借刀杀人计!”后翻开五页继续跟吃了苦瓜一样,皱眉道:“离间计,苦肉计,走为上计,浑水摸鱼计,趁火打劫计!”咋都是这么缺德的计呢?

“是啊是啊!”某女点头哈腰,这多好是不是?

柳啸龙纳闷了,见已经翻到底便问道:“不是三十六计吗?”

“是啊,这不才六计吗?”

纷纷看向某人。

砚青一点也不心虚的回道:“我的笔名叫三十!”天晓得她只记得这六计,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

大伙同时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阎英姿破天荒的佩服着竖起大拇指:“好计策!”老子这辈子,真的就服你。

“呵呵,过奖过奖,那么您预备用我了吗?”

阎英姿摇摇头:“这东西我先保留,回去交给母皇,倘若她真心欣赏,我会给你答复的!”

砚青喜出望外,边坐下边不停的给阎英姿夹菜,如此的见风使舵,着实令人大跌眼镜,砚青啊砚青,你要真穿越了,真的是这幅鬼德行吗?这真的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砚警官吗?

这下子,柳啸龙感觉到了背脊发凉,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应该不会生气吧?他都还没穿龙袍来砍她的头呢,那个时候,也该收网了。

阎英姿确实对这玩意很感兴趣,等着,回A市了,她好好嘲笑她一番,还笔名三十,分明就是只记得这些阴险的招式吧?

“你忙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写这玩意?”陆天豪为砚青夹了一块由天然锅灶煮出的红烧肉,好气又好笑的问,看来这次行动做得相当成功,要不要都去改行当演员算了?

砚青偏头耳语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做人上人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任何事都千万认真,且定要说到做到,否则誓不罢休!”

陆天豪想起曾几何时的多次利用,瞬间自惭形秽,两个大男人,还没一个女人来得有情有义,或许是大伙知道这非真古时代吧,所以觉得她做的这一切都太多余,可她当真了,一夜未眠,就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不再受人排挤,突然有些希望这一切都来自于真实。

某女想的却不是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话,永远是说着好听,希望他们不要误会吧,她其实是为了自己,当然,走了后,所有一切给他们是真的,仁至义尽。

“二小姐,三皇女,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闯进屋,后双膝跪地喘息道:“外面来了一群官差,说是…是…”

“是什么?”老局长神色凝重的问。

小丫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萧茹云:“说是要二小姐负责,一位名为魅琰的男子点名要二小姐负责!”

萧茹云一听名字便嫌恶道:“打发走!”

“可是好多官差,恐怕他告上了衙门!”

砚青好奇的问问一旁甄美丽:“怎么回事?”

“哼,玩小倌不负责呗!”带着鄙视。

小小…倌?茹云啊,你还玩小倌呢?这么疯狂?玩到人家都告上衙门要求负责了,太严重了吧?

萧茹云烦闷的起身道:“我去处理!”

某些人呐,总是那么爱凑热闹,跟了出去,结果大票人全都不吃饭了,一齐出发。

落云山庄大门口,被两百多名女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一花轿前,站着位倾城佳人,收起了平时的冷酷,扮演着可怜兮兮的小弃夫,眼角含泪,身穿大红喜服,并没太娇气,过长的青丝发尾扫荡着优美臀线,八尺男儿,一根红绸挽住了少许刘海,以蝴蝶结方式绑置脑后,翩翩俊俏公子。

手持一块翠玉,望着那巨型家园的凤眼中,带着埋怨和酸涩,纤长睫毛一眨,顿时清泪两行。

噗!一直憋屈的皇甫离烨头一回忍不住想笑,阿浩入戏还真快,真怀疑是不是投错了胎,根本就是当演员的料嘛,没想到这小子穿古装这么俊呢,貌赛潘安,一点不为过。

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两行泪,完全出自真心,西门浩也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多月的思念之情,自那次庇佑教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独处过,她总是刻意回避他,恳求了大哥为这女人的角色名字更换为本名,云儿,他的云儿,七夕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少次想放弃,只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孤独终老他不怕,寂寞更不怕,只怕那失去自我的表情,从前明明总是终日嘻嘻哈哈,现如今,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累吗?还是因为他,她已经不会真心的笑了?

为什么他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上学时期,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分担忧愁,哪怕不会结识大哥,不会结识这些好友,他也愿意。

“哇,排场还挺大!”砚青唏嘘,这么多人?咋的,砸场子不成?而且这不是…西门浩吗?活该,终于看到令人沸腾的画面了,拉住萧茹云的手道:“茹云…哦不,云儿,我跟你说,你干得太好了!”

萧茹云不高兴的抽回手,无情的看向站在花轿前的男人,先是闪过惊艳,后喝斥:“魅琰,你这是做什么?”一副他不要脸,她还要的模样。

砚青连连在心中鼓掌,这就是孽缘,哼,叫他在现代那么欺负茹云,现在也被甩了吧?茹云,你可千万不能认账,男人而已,玩一个,扔一个,就得这么做。

魅琰一听,极为窘迫,更是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看着负心汉般,却生活所迫,好似萧茹云不要他,就不会再寻得好人家,从此孤身一人,举起手中价值不菲的翠玉道:“你说过,一月内,定娶,我等了你半年有余,却杳无音讯,云儿,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

“你告诉他,一个小倌而已,不配进咱家门!”砚青立刻提醒。

后面,柳啸龙和林枫焰一同倚在门边,某柳低声叹息道:“机会给他了,看他造化吧!”

“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林枫焰也跟着一声短叹,阿浩这次是借机不要颜面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全凭天意。

甄美丽斜睨向在笑的皇甫离烨,立刻过去蹲下身子警告道:“闭嘴,否则要你好看!”

离烨嬉笑:“遵命,老婆大人!”

“贫嘴,还疼吗?”昨天可是在真打,谁叫他当时说话那么气人?什么看到那些黑美人快把持不住,要传扬出去,她该多没面子?

“不疼,你要解气,就使劲打,往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还有我其实那次根本就没回部落,哪里去见什么美人?”无妄之灾,都是大哥害的,好在小可爱有些消气了,否则心里得多委屈?这次的教训他记一辈子,纵使往后大哥再遇到那事,他也绝不会在帮着他。

还不如向着大嫂,大哥还挺乐在其中,看吧,这一次过后,他不信还有人会站他这一边,你就祈祷着永远也不和砚青吵架,否则非落井下石不可。

萧茹云看向那玉牌,嗤笑道:“魅琰,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不过是场交易,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难堪,回去吧!”

“云儿,我爱你!”就在女人要转身之际,西门浩握紧翠玉深情的告白。

“茹云…云儿,别相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你,这份爱,太沉重了,咱要不起,你忘了?当初你差点就疯了,是真的疯,你相信我,他这人太自私了,你驾驭不了他!”砚青唯恐萧茹云就范,赶紧劝告。

阎英姿也没忍住,刚要说什么又忍回,打趣道:“小云,这个爱情呢,它是美好的象征,倘若你觉得对他并不满意,可莫要强求自己!”

西门浩抿唇瞅向砚青和阎英姿,后对上柳啸龙的视线,见大哥使了个眼色,外带爱莫能助,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苦肉计,这段感情会不会有转机,就看今天了,本就缺乏温暖,真的好想得到这一群女人的原谅,也想和她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看着心爱人儿的背影,抽出锋利刀刃:“如果…你若弃,我便无心存活!”后一咬牙,将利刃狠狠刺入了腹部。

大伙虽面带紧张,眼里却没有多少担忧,因为那刀是伸缩的嘛。

离烨见西门浩演得跟真的一样,再次忍不住想笑,然而当看着一条血线顺着染红的大手滑入地面时,瞪大了眼,里面写满了慌乱。

我说老兄,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万一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这里可没发达的医学奇才,是会玩命的。

太无耻了,无耻得我写的时候都浑身发毛,太鄙视砚青了,可这种情况不无耻的话,又对不起被柳老大抓到威胁,毫不考虑下跪时的情节。

下一章,柳啸龙一转身,成君王了,砚青梦寐以求的龙袍美男啊,还要砍女主的头呢,女主那是抱着他的大腿跪着哭天抢地,只为保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要砍头,当然旅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无法想象女主知道真相后得多难受?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九章 为她把歌唱

按照剧情,萧茹云悠悠转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鲜血时,并未立刻冲上前,而是淡淡的看着,手却正不断的攥紧。

砚青和阎英姿同时呆愣,目睹着血液逐渐抽离男人的身体,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彻心扉。

西门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声,拔出刀,后再次残忍的刺进了**,泪不断,就要这么活生生将自己蹂躏而死般,也确实活得太累了,疲惫压得无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复折磨,痛不欲生,这么做对不起萧祈,可他不想再为他人着想,放手一搏。

皇甫离烨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起身,被甄美丽拉住:“看看再说!”这西门浩,疯了吧?真不想活了?

见男人还要拔出刀继续狠刺,萧茹云怒喝道:“够了!”做了个深呼吸,逼回眼泪,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一次,砚青没有再阻止,是啊,西门浩纵使再坏,可她也忘不了上学时期,这个男人总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嘘寒问暖,爱得那么幸酸,有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便会还你一个奇迹,西门浩,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可你没有还我们奇迹。

这次,我们能相信你吗?

打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茹云和西门浩在一起,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两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互相了解着,是西门浩这几年做得太好了吗?可也没见他做什么吧?为什么还是不阻拦?

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爱情就真的那么难以勉强么?

西门浩腹部开始传来绞痛,知道了答案后,应该做的便是保命,弯腰顺着女人的搀扶缓缓落座在地,大手却紧紧不肯放松,抓着爱人的双臂,疼痛使得身躯开始发抖,还是仰头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挤,我很乐意!”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这么觉得,如果真那么重要,当初庇佑教一别,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维持的,爱情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们为了这事和她断交,她做不到,而他却不来努力让她们接受,还要她去说服她们不成?

她没有脸。

“重要,很重要,对我来说,云儿她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我也非虚伪之人,真有试图去忘记过你,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曾忘怀过,仿佛这辈子,都在为了你而转,即便被你赶走,心里存在着恨,可也没有忘记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初和董倩儿在一起时,我想的还是你,我想告诉你,我西门浩没了你,照样有的是人喜欢,她给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过是想在一个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当知道你早已不再像从前那么风光时,我心很痛,我发现一直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再将你找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茹云垂下头,还是忍不住,梨花带雨,她也好希望曾经没有赶走他,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知道你非处子时,我几乎发疯,我怨,爱了这么久,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么来对我,我以为你依旧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却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是想惩罚你,惩罚我自己,没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云儿,变得那般脆弱,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我才明白,你真的改变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没去想过就算你是真的在骗我,被人那样对待也并非你所愿,被发现后你会更痛苦,我只顾着我自己…云儿,千言万语,对不起!”

“你想要我怎么办?”现在她骑虎难下,萧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

西门浩无力的抿唇,后重复道:“我爱你,这颗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又没让你等!”

“我会等,一辈子我都会等,直到白发苍苍,我也还会等,等着我的云儿跑进我的怀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开心的事,任凭你处置,云儿,回来好吗?”

“别说了,回屋止血先!”萧茹云按住喷涌的伤口,大力搀起,越过所有人走进了卧房,安置在床榻,见有人送来一盆热水和古代式止血药草,干净白布条,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开始包扎。

门外,砚青见送进去的药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悔恨啊,为什么不是在现代呢?否则这种伤会万无一失,就怕消毒不当,后发炎,西门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计,丢不丢人?

瞪向毫不担心的柳啸龙低吼:“你兄弟都伤这样了,你不担心吗?”

“兄弟?我可不记得认识他!”柳啸龙说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饿一样。

紧接着,全体离场,砚青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他们不认识他,啧啧啧,几乎除了苏俊鸿,好像都到齐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门浩,她担心个什么紧?也走向了主院,无意间看到阎英姿和林枫焰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多了个心眼,慢慢走过去偷听。

“那是你母皇太过分,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瞪着阎英姿。

什么事?难道林枫焰被许配给别人了?某女偷笑,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这般清纯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还不浅,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这一出,因为她刚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错失良机,都不会遇见,何必偷偷摸摸在这里‘密谋’?